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皇帝似有耳闻,“他是东宫的的幕僚,怕是受了太子的吩咐,去东宫说了什么宴轻不爱听的话,才被拔了舌头。宴轻虽然脾气不好,但这么多年,没对谁下过狠手,一定是东宫找上门惹了他。”
赵公公点头,“大概是。”
“太子今日有没有折子递上来?”皇帝问。
赵公公摇头,“没有。”
皇帝哼了一声,“大约是理亏,才没找朕告状,那就不必理会了。”
赵公公应是。
程初是个耳朵十分灵的人,爱听京城各府的八卦,尤其东宫有他的妹妹,他对东宫的关注度向来比别的府邸高,昨儿夜晚东宫门口发生的事儿,他自然也听说了,一大早跑到端敬候府找宴轻。
宴轻昨儿睡得晚,今儿还没醒,早已过了辰时,还继续在睡,这么长时间,他已将在栖云山被凌画养成辰时起的习惯给改了过来,这个时辰睡的正香。
程初来到后,坐在院中等着宴轻,悄悄问云落,“宴兄这段时间不是都辰时起的吗?今儿怎么还在睡?”
“小侯爷已改正了作息。”云落回答他。
程初看看天色,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已阴沉了三日,看来是攒大雨,他仰着脸说,“这雨怎么还不下?这天也闷死个人,乌云黑压压的,总不下憋着难受。”
云落道,“今日必有大雨。”
程初惊讶了,“你会看天象?”
“会一些。”云落点头。
程初佩服,“嫂子真好,把你这么好用的人给宴兄。”
他身边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他看着云落悄悄问,“嫂子真赶不回来大婚了?这么说,婚期真要推迟了?”
云落点头。
程初叹气,“江南漕运的乱子怎么这么大?真烦人。”
云落不吭声。
若真是江南漕运出的乱子也就好了,何必用主子亲自去?关键不是,是二殿下那里的麻烦。
程初本来就是好奇而来,宴轻总也不醒,他有些坐不住,问云落,“昨儿东宫那人是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呗。”
他怕云落不说,补充了一句,“就算宴兄醒来,我问他,他也会告诉我的。”
他连他妹妹自己服毒的最大的秘密都跟宴轻分享了,是兄弟,他不会不告诉他的。
云落摇头,“那您就等着小侯爷醒来吧!”
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程初没辙。
将近午时,宴轻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堂屋等着他等到快发毛的程初,挑眉,“又要去哪里玩?”
程初摇头,“快要下大雨了,哪里也不去。”
宴轻挑眉,已猜到了他的目的,“你是来问昨儿东宫怎么惹了我?”
程初嘿嘿一乐,“正是。”
宴轻给了他一句,“无可奉告。”
程初:“……”
他顿时哀怨,“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我有秘密都与你分享的?”
宴轻瞥了他一眼,“你分享的那些秘密,是我乐意想听的秘密吗?”
程初:“……”
是,没错,都是他自己主动忍不住跟他大嘴巴说的,他压根不想听。
程初泄气,“好吧好吧,不问了。”
他嘟囔,“我不是好奇这些年有什么事儿能触动你的逆鳞发了那么大的火吗?不会是关于嫂子的事儿吧?”
否则,哪拔过人舌头?
宴轻动作一顿。
催妆 第三章 大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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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一惊一乍地看着宴轻。
他睁大眼睛,“宴兄,你真的是因为嫂子啊?”
宴轻不高兴地看着他,“现在,出门,右拐,走人,咱们俩还是兄弟,若再多嘴多舌,你的舌头也不用要了。”
程初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惊吓地看了一会儿宴轻,扭头就跑。
宴轻耳边消停了,转头看向云落。
云落连忙表态,“属下什么也没与程公子说。”
事关主子的事儿,他岂能随便与人说?
宴轻知道云落是个懂事儿且嘴巴严的,刚开始来端敬候府时,程初问话他理都不理一句,如今才勉强与他说两句话。他没想问他这个,想与他说另一件事儿,“你跟着我,去凌家一趟。”
云落眨眨眼睛,点点头。
宴轻梳洗一番,穿戴妥当,走出院子。
管家迎面走来,问,“小侯爷,您又要出去啊?这天这么阴,您还是在府里待着为好,指不定一会儿就有大暴雨下起来了。”
宴轻摆摆手,“我去凌家,暂时下不起来。”
管家顿时笑了,“您要去凌家啊,可是凌小姐还没回来啊?”
宴轻挑眉,“她没回来,我就不能去了吗?”
管家连忙摇头,“瞧老奴糊涂了,凌小姐不在家,您自然也是能去的,只是您吃过早饭了吗?”
“凌家的大米好吃,我去凌家用午饭。”宴轻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管家:“……”
云落:“……”
凌家的大米也没那么好吃的,他觉得与端敬候府的大米是一样的,都是庄子送上来的。
天空黑云压顶,以至于大街上没什么人,知道有大雨将来,都猫在府里。
宴轻一路走着来到凌家,叩响了凌家的大门,门童一看是宴轻,又惊又喜,“奴才见过小侯爷,您快请。”
宴轻进了凌府。
有人快速去禀告凌云深。
凌云深正在书房看账本,听说宴轻上门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般黑沉沉的天气,宴轻却来了,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连忙迎了出去。
宴轻见到凌云深,很寻常对说,“多日没吃凌家的大米,有些想了,今日特意来找大舅兄叨扰一番,大舅兄请勿见怪。”
凌云深:“……”
凌家的大米,就是寻常的大米啊,有什么可想的?他吃了多年,也没觉得多好吃。
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他笑着说,“不叨扰,大米多的是,随便吃,我这就让厨房去做,你若是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你府里些。”
宴轻摇头,“那倒不必。”
进了他府里,就不是在凌家吃的大米了。
凌云深吩咐人去厨房,请了宴轻去他的院子。
一般客人上门,自然要迎去会客厅,但如今宴轻不是外人,凌云深便不见外地请去了他的院子。
厨房听说小侯爷上门了,使出浑身解数,把大米做的喷喷香,又炒了一桌子的菜,送去了凌云深的院子。
凌云扬与秦桓闻风也来了凌云深的院子。
四人落座后,秦桓十分高兴地说,“宴兄,有许多十日不见你了。”
“是,见妹婿还是上次来纳征时。”凌云扬接过话,“一晃都一个半月了。”
宴轻看着二人,“两位舅兄温习的怎么样了?还有一个月,就科考了吧?”
秦桓点头,“温习的尚好。”
凌云扬揉着眉心,“还行吧!若是不高中,我就把那些书简都吃了。”
凌云深转头盯着凌云扬,“四弟,你可不要信口胡言到时候做不到。”
凌云扬放下手,规规矩矩坐好,“弟弟一定高中,吃书简是不可能的。”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凌云深点头。
他知道凌云扬不是笨,相反,他聪明的很,凌家就没有不聪明的人,只是他自小不爱读书,没用在正道上,哪怕有他整日盯着,三天两头的找不到他的人,课业总是学了今天没明天,也就马马虎虎了,如今用一两年的时间想弥补上多年的基础,也不是不可能,但自然是十分艰难的。
不过有秦桓陪着他一起,督促着他,他比以前真是用功了一倍。
凌云扬问宴轻,“妹夫,你怎么突然就上门了?”
“突然吗?”
“当然了,你看看外面的天,都黑成什么样儿了?”凌云扬对外示意了一下。
宴轻不看也知道,这天真是阴的就跟暴雨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似的,他道,“睡醒一觉,想吃凌家的大米了,就来了。”
凌云扬啧啧,“我家大米有那么让你惦记吗?”
他看着宴轻,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睛忽然亮了一倍,“你不是想我七妹了吧?”
宴轻睫毛动了一下,扬眉,“她是我未婚妻,我想她犯法吗?”
凌云扬:“……”
不犯,随便想,尽管想。
凌云深忧心地说,“算算日子,本来还有七日,你们就到了婚期了,可是七妹如今还没回来,不知还能不能赶回来。”
宴轻神色一顿,“她没有给家里来信?”
凌云深摇头,“没有。”
凌云扬气愤地说,“从走了之后,一封信都没来。”
他看着宴轻,“七妹给你来信了?”
宴轻矜持地点点头。
凌云扬更是生气了,转头对凌云深说,“三哥,你看看,咱们家的小白眼,走了这么久,不给家里来一封信,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只给未婚夫一人来信了。”
凌云深被气笑,“七妹给你来信说什么?告诉你好好读书吗?”
凌云扬:“……”
他不要。
他不服气,“报个平安总要的吧?”
凌云深摇头,“你可还记得,当年她掌管江南漕运,去了江南后,没多久,便给家里来了一封信,信中不过提了一句,你看了信后,知道她被人追杀,一吓之后,冲去了江南漕运,后来七妹没什么事儿,反而是你,险些又跟着人去跑江湖,野了心差点儿没回来。后来她再外出,就不给家里来信了。”
凌云扬闭了嘴,没话说了。
凌云深笑问宴轻,“七妹在信里,与你说了何时能回来吗?赶不赶得上大婚?”
宴轻摇头,“她说赶不上了,推迟婚期。”
凌云扬立即问,“推迟多久?今年好像没什么好日子了吧?”
“明年春。”宴轻还是听太后叨咕若是这回延误婚期,最近的好日子只剩下明年春了。
“也不是太久嘛。”凌云扬发出作为娘家人的心声,虽然妹妹不想着他,但他却恨不得妹妹多在家中留几年呢。
宴轻点头,“嗯,也不是太久,也就还有大半年而已。”
凌云深心思一动,问宴轻,“太后那里怎么说?”
“也说推迟到明年春。”
凌云深点点头,“七妹为了江南漕运的事情,赶不回来,也没法子。”
宴轻不说话。
凌云扬倒酒,“来来来,别关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他说着,转头对秦桓警告,“今儿有大雨,大雨天喝酒别有一番滋味,你不准拦我。”
然后又对宴轻说,“那天咱们都没喝尽兴,今儿七妹不在,咱们喝个高兴,下雨了你就别走了,留在这里歇着,反正七妹也不在家,又不是纳吉纳征那等日子,没人关心你留宿不合规矩,咱们家没有长辈,随心随意些。”
宴轻点头,今日似乎十分痛快,“行。”
凌云扬见宴轻答应,很高兴,招呼着凌云深与秦桓一起,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果然下起了大雨,大豆大的雨主子噼里啪啦砸下,砸的房屋地面啪啪地响声不断。
凌云扬啧啧,“总算下雨了,京城旱了两三个月,再旱下去,城外的庄子都没粮食可收了。”
“就怕这一场雨下了后,一样没粮食可收。”宴轻接话。
“怎地?”凌云扬问。
宴轻道,“观天象,这雨怕是得下半个月。”
凌云扬:“……”
那京城岂不是也要被下的护城河长八尺?秧苗旱死又涝死,那还真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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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三更,这是一更
催妆 第四章 喝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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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深酒量不行,秦桓的酒量也不太好,所以,被凌云扬拉着敞开了喝酒后,二人喝到一半,便醉倒了。
凌云扬让人扶了凌云深和秦桓去歇着后,便与宴轻继续喝了起来。
凌云扬酒量好,宴轻酒量也不错,所以,二人聊的尽兴,喝的开心,话语投机,天南地北扯一通,一个曾经从小做纨绔,一个如今已做了四年纨绔,有的是共同的语言要说。
二人从晌午喝到天彻底黑了,从做纨绔说到读书,又从读书说到凌画。
凌家所有兄弟姐妹里,凌云扬与凌画最亲近,从小一块祸害着长大,他对凌画,若说起来,真是有多的是的话要说她。
宴轻听的颇有兴致,任由他随便发挥。
凌云扬说到兴起,越来越精神,拉了宴轻起身,“走,咱们去七妹的书房,我带你去看看她收着的那些画本子。”
宴轻欣然点头。
于是,二人披了雨披,撑了伞,顶着外面哗哗下的大雨,一起出了凌云深的院子,去了凌画的院子。凌画的书房就在她的院子里。
凌画的书房很大,凌云扬时常来,跑凌画书房的次数从小到大比进他自己书房的次数还多,因为给她运进运出的弄画本子。
二人进了书房后,靴子都被雨打湿了,凌云扬解了雨披,脱了靴子,光着脚踩在地面上的地毯上。
宴轻也学着他,解了雨披,脱了靴子,一样光着脚踩在地面上的地毯上,嘟囔,“这地毯踩着也很舒服。”
凌云扬跺了两脚,“你不能想象吧?她在家里是千金小姐,金娇玉贵,出了门,就不是她了,稻草上都睡得着。”
宴轻不能想象,他认识的凌画与凌云扬嘴里的凌画天差地别。
凌云扬领着宴轻参观凌画的画本子,一排排,一架架,几乎占据了书房十之八九的地方,凌云扬带着宴轻好好地参观了一圈后,又拉着他坐下,“来,咱们俩继续喝,继续聊,七妹这书房里,有好酒。”
宴轻没意见。
二人又喝了一坛后,凌云扬终于先喝不下了,对宴轻摇头,“妹夫啊,你酒量也太好了,哥哥我喝不下了。要不你自己喝?”
宴轻摇头,懒歪歪地斜躺着,“不喝了,我也喝不下了。”
凌云扬满足地说,“哪怕今儿喝不下了,我心里也高兴,上次你来纳吉,七妹从外面赶回来拦了我们,那时候说真的,我还没喝尽兴呢。”
宴轻笑,“四舅兄很怕她?”
“怕啊!可不是怕吗?”凌云扬叹气,“我怕她哭。”
宴轻“哦?”了一声,“她还会哭?”
“会啊,哭起来啊,真是让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给她。”凌云扬一副不堪回首的语气,“小时候,有一回,我惹了她,弄坏了她亲手做的一个机巧玩意儿,她不打我不骂我,就抱着那个机巧玩意儿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我后来把我所有私房钱都掏给了她,又给她买了一车画本子,才把她给哄好了。”
宴轻长了见识,“这么会哭的吗?”
“她小时候爱哭鼻子,时常对着我不是红着眼睛,就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凌云扬一副怕怕的神色,“我一看她哭,就割地赔款,什么都依她了。”
宴轻点出关键,“她是只对着你这样吧?”
“是啊。”凌云扬拍大腿,“他对着三哥就不哭,课业没学好,被三哥用板子打了手心,她都不带红眼睛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着我就那么爱哭。”
宴轻无语,“她是捏住了你的软肋?因为你怕她哭?别人不怕?”
凌云扬点头,“是呗!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虽然明知道,但她只要一红眼睛,我还是要顺着她。”
宴轻啧啧,“有个妹妹,要这么宠惯的吗?”
凌云扬嘿嘿一笑,“你不懂,妹妹好啊,妹妹可爱,粉雕玉琢的,我以前总怕有贼人看我妹妹好,将她给偷走了。”
这话就与云落说的话对上了。
宴轻目光扫向一处,“那里怎么那么多画卷?都是收藏的臻品吗?”
“不是,是妹妹自己画的,尤其是下雨天,她就爱猫在书房里看画本子,累了就作画。”凌云扬见宴轻瞅着那些画卷,“你要不要看看?”
宴轻问,“我能看吗?”
“能啊。有什么不能看的,都是他闲时随便做的。”凌云扬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带着宴轻走到那一处专门放画卷的地方,大手一挥,就跟这地方是他自己的领地一样,“随便看。”
宴轻点头,随意地拿起一卷画卷打开,看后,品评两句。
凌云扬乐着跟他一起品评。
云落坐在外间瞧着凌云扬,很是一言难尽,又看看那些画卷,更是无言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儿小侯爷来凌家的目的,大约就是想借着大雨,跟四公子这般喝酒,然后顺其自然地留在凌家,顺其自然地聊起主子,再然后,被四公子顺其自然地拉着四处乱逛。
四公子最爱逛哪里?当然是主子的地方。主子的地方从小就对四公子不设防,随便他进入。
而两个人,一个是主子的四哥,一个是主子的未婚夫,因为主子而拉近了关系,还能聊什么?自然是聊主子小时候,聊主子的一些事儿。
宴小侯爷就是想知道,主子小时候都做了什么?或者说,主子从小到大的过往?
云落自认为看透宴轻了,但他只能默默坐着,没有理由出去阻止那二人。
宴轻似乎很喜欢看凌画画的画,一幅幅看下来,一幅幅品评,他见解很是别出心裁,凌云扬也是爱画之人,听的连连点头,很有兴致。
二人看了半个时辰,还有一半的画卷。
宴轻笑问,“她从小到大,这到底画了多少?是只有这些?还是别处另有?”
“别处没了,都在这里。”凌云扬最清楚不过。
宴轻点头,又随手拿起一张,打开一看,指着画里面的人像问,“这是谁?”
凌云扬探头一瞅,心里顿时“哎呦”了一声,想着他真是喝多了,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他怎么偏偏没想起来,这些画卷是不能随便哪个都能看的啊?
这画里画的人是二殿下萧枕啊。
不知是什么时候画的,被凌画随意地与她的这些随手画的画一起扔在这里。
“四舅兄不认识这个人吗?”宴轻挑眉问。
凌云扬立即摇头,“不认识。”
他不敢在宴轻面前认识。
宴轻细细瞅了瞅,说,“我好像认识。”
凌云扬:“……”
对啊,他忘了,宴轻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太后是他姑祖母,他自然认识二殿下萧枕的啊,从小应该就认识了。
宴轻肯定地说,“是二殿下萧枕。”
他说完,佯装疑惑地看着凌云扬,“这里为何有二殿下萧枕的画像?我看着落笔风格,像是她的画风?跟刚刚那些她随手画的画像一样,应该不是出自别人之手。”
凌云扬:“……”
他现在醉倒,还来不来得及?
他怕是坑了妹妹了,是最坑妹妹的一个哥哥了,怪不得妹妹长大后对他不那么好了,有好事儿也不想着他了,大约是被他坑的时候与对她好的时候一养多。
他咳嗽一声,“我的头好晕啊,妹夫,我酒劲儿上来了,晕的看不清,你说这人是谁?”
宴轻笑的很轻,“二殿下萧枕啊。”
他认真地看着凌云扬,关心道,“四舅兄真的很晕吗?我未婚妻藏着别的男子的画像,还是亲手画的画像,我觉得这件事儿,得好好地找个人问问,你既然头晕,就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去找三舅兄问问。”
凌云扬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不敢再装晕了,若是让三哥知道他闯了大祸可还了得?那可不行,他必须挽救啊。
他干干一笑,“我好像又不晕了,我来与你说说啊,这画像……”
他急中生智,“对,这画像好像是琉璃画的。你知道的,琉璃从小跟着七妹,七妹学什么,她也跟着学了些,有时候模仿七妹,模仿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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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三更,这是二更
催妆 第五章 头疼(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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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被气笑了。
他看着凌云扬,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四舅兄,你觉得我的眼睛是瞎的吗?我未婚妻的画风,我会认不出来?她从小浸淫画技,早已自成一体,如此画风,绵中带柔,柔中带刚,虚中有实,千变万化,就算是当时大画师,也不见得能模仿的出来她的画,你所说的琉璃,她根本不爱画,她是个武痴,心中脑中只有她的剑,是决计模仿不出来的。”
凌云扬:“……”
完蛋了,他遇到对手了!
对手太强大,眼神太犀利,心又太精明,眼睛又不瞎,并且十分不好糊弄。这还能让他说什么?
他泄气,对宴轻指控,“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宴轻叹气,“我也想信四舅兄一回,但我不是个会曲解事实的人,我眼睛里看到什么,就是看到什么,做不到弄虚作假。”
凌云扬:“……”
你不是我妹夫,你是爷!
他无话可说了,只能说,“那就算是我妹妹画的,你再认真看看,这人怎么能是二殿下?他小时候长这个样子吗?还站在桃花下,这是哪里的桃花?他竟然还在笑?他那个人,会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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