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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皆祸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流觞
“我可以帮忙吗?”小童认真问道。
这时,引路人对瞬冶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试一下。瞬冶张开羊皮卷轴,指着上面的古怪文字说,“想找个人帮忙看下 。”
那小童走近卷轴,手托着下巴,皱着白皙的小脸,“咦,这个文字好古老哦,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童又贴近卷轴,瞬冶张开嘴想提示她,“哦,对了,这是我们这一族的古文字对不对?”她抬头,笑得一脸灿烂,神情很是得意。
“对,你认识吗?”瞬冶被逗乐了,笑问。
“不认识。”
得,又是个不爱学习的懒货。
瞬冶叹气。
引路人失望走了。
天空蔚蓝,云朵悠哉。
三人在离开了那地方以后,就找了个地方休息。
慕瑾很好奇,这个引路人看上去并不像单纯的引路人,那么他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呢?想了想,慕瑾又觉得算了,反正任务是去那个地方,带回一样东西回来而已。
钱多,活轻松,好赚。
这样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其他的,管他的呢。
“你怎么出来了?”
慕瑾注意到这是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房子,屋檐上生满绿锈的青苔上面摇曳着荒草。瞬冶躺在倾斜的屋脊下面,老树的枝叶遮住部分晃眼的日光,剩下的几缕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地上成了斑驳的图形。
他回过头来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午后的蝉鸣一波一波传来。良久,他扬起璀璨的笑容双目闪闪有神,“看,我新找到的。”
慕瑾神情一愣,随后笑道:“是那里吗?”
“鬼婆的杂物堆里哦。”瞬冶低头把玩了下银币,随后抛了出去。慕瑾接过空中的银光,才看清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银币。它的一面画着幽雅清淡勾勒简约的细小花朵,另一面刻着一柄燃烧着火焰的带翼长剑插在子夜的海里,华丽的剑身映着冷光锋利无情,仿佛一触动便地动山摇风云失色。
“这是?”
“我族的徽章,遗失很多年了。”瞬冶漫不经心的笑着,随后双手又支回脑袋躺下,“听说族里那位消失的长老也是女人,嗯,漂亮的女人。”
夜无声地降临,给世界笼罩上神秘的色彩,明朗的星空下升起三两朵毛绒雪般的七秋花。白日里那个长相魁梧的黑脸族长走出小屋,向南边跃去。
“啪!”
一条鞭子从黑暗中挥出,打在了这位族长的身上,很奇怪的,明明他的修为比较高,却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被甩到了地上。
黑暗中缓缓走出的轮廓渐渐清晰。
“怎么这么迟?”冰冷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悯。
他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为了……确定他们是否走远……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露在外面的手臂变得红红的,似乎裂开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男子咬着牙开口说道:“现在他们已经走了,请你把秋鸢和我的族人放了吧。”
“放了?”黑衣人冷哼一声,“没那么容易。”
他把鞭子往地上一甩,大地剧烈震动,伴着幽光一块灰色的岩石迸裂而出,几十个小童绑在上面。黑衣人挥动手臂,鞭子卷住男子扔到了凸起的石块上。
“啊——你言而无信!”绳子自动绑住了人,他一脸愤恨的看着黑衣人。
“我可是从来没说过会言而有信,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了吧。”黑衣人收起鞭子往回走,灰暗的岩石往下降落。一阵冷气吹过,他停下脚步,回头,一层厚厚的冰结在岩石底部。
“你们不是走了吗?”
他看上去颇为惊讶,瞬冶跳到前头,打了个响指,绑在小童身上的绳子全燃成灰烬,“是走了,不过我们心情好,又回来看看咯。”
慕瑾把头别开,瞬冶的脸上简直写着:瞧呀,我们多善良多聪明啊。
就这么一会时间,黑脸男子就已经开始指挥着族人逃离了,一位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老者冲到瞬冶身边对着黑衣人开骂,倒是把瞬冶看得莫名其妙。
“好你个没良心的黑乌鸦,我好心帮你,你还绑架我们兄弟,你个猪头的忘恩负义,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没良心的畜生……”
“老兄啊,别说了,我们快走吧。”黑脸族长走了过来,拉住老者说道:“还好小兄弟没走啊,不然……”
“我呸,要不是他晕倒在森林外面,我会打开静制么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暗中催动灵力,周围不知道怎的燃起了一圈熊熊烈火,他诧异得抬头。
“好久没有玩火了,不知道火力有没有下降呢。”瞬冶一派悠闲地呢喃自语。
“我去村里等你。”
两位还没走的家伙,只感觉一阵阴影,便被慕瑾赶了回去。“不要玩得太过火。”她往小路走回去,全然不顾身后火焰放肆的破裂声和漫天弥漫的火光。
“丫头,丫头,我们还要看。”两位族长挣扎着。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有事要做。”
烈火吞噬着一切,焚烧着一切,势要融化大地,如同咆哮的游龙,翱翔在天地间。火光凌乱地照在瞬冶的脸上,他干净而漂亮的笑容在黑夜中时隐时现。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
“她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玩得太过火吗?”引路人不知何时站在瞬冶的身后。
“呐,很漂亮吧。他们呢?刚刚还吵吵闹闹的。”瞬冶的发丝随风飞舞,映照着茫茫火海,张狂又邪魅,仿佛开在冥界的曼陀沙华。
“关起来了。”
山下。
两位老头趴在窗户上,对着烧红了的天空望眼欲穿,尔后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门外围了一群人,他们奉族长之命要解开慕瑾施的禁制。
在外面叽里呱啦的响声,倏地停了下来的时候,两位族长惊喜的跑过去,“小的们,好了没有?”
“好了。”清冷的女声响起后,那些人纷纷退到一边,没敢发出声音。
“好了就好,小的们果真是好样的,值得表扬啊。”白发老者冲了过去,还不忘表扬下外面的族人。才走几步他就感觉走不动了,疑惑地回头,自家兄弟正扯着他,“你干什么?”
门吱呀地打开。
从外面走进了三个人,慕瑾看着屋内的两人,说道:“二位还真是闲呵。”
“是是是……”林立唯很配合的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拍下口不择言的兄弟,“啊,不是不是,不闲,我们很忙。”
“对,对,不闲,一点也不闲。”
一个东西飞了过去,林立唯很配合地接住给自家兄弟,“老哥哥,你吃的盐巴比我吃的饭还多,唱的歌自然比我好听,还是你来吧。”
那老者一听林立唯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没发现他话中的错误,乐呵呵的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运用了许多学术用语和生僻字眼。
不过,这一切,等他打开卷轴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他打开羊皮卷轴后,细细地阅读了好几遍,脸色青白交接。林立唯在一旁偷笑,虽然捂住了嘴,但还是发出了细微的怪叫声。白发老者越往下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后干脆把卷轴丢了回去怒问,“你耍我?”
“这话怎么说,老哥哥你不是唱歌能手吗?古今天下没有什么歌是你不会唱的吗?何况是我们头上那些老祖先写的歌嘞。”林立唯重复白发老者之前自夸的话道。
“哼,有本事,你来。”白发老者没好气地捅了捅好兄弟,林立唯尴尬笑道:“嗯——这曲调确实是慷慨激昂,动 人心魄啊,也只有那种舍生忘死的人敢唱了。”
瞬冶走过去躺在坐椅上,颇为感兴趣地问,“这是什么歌?”
“禁歌。”老者和林立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瞬冶歪头靠在窗棂上眼中不解,“禁歌?”
“对,是禁歌,狗屁的禁歌。”林立唯很严肃的说,白发老者更为严肃的补上,“神来诅咒之歌。”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听到这里,慕瑾有种预感,这引路人算是白来了,他肯定是要瞎忙活了一场了。
在慕瑾评估着这个卷轴的价值时,瞬冶对这东西倒是颇为感兴趣,“上面写着什么?”
“额……好吧,我来说!”林立维无奈说道:“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整一个忽悠人的货啊。这个,把我族的文字翻译过来,歌词是:我很无聊,很无聊,谁来唱一首歌给我给我解闷呀,唱歌的那个日那个人将会泰山压背,永世不得翻身,噩运如天河之水,涛涛不绝,目斜嘴歪,尖耳猴 腮,奇丑无比……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无聊中的慕瑾:……
颇为感兴趣的瞬冶:……
背负家仇国恨的引路人温某:……
如果说之前还有什么想法,那么,在经历过这一场以后,慕瑾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瞬冶还是那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倒是那个奇怪的引路人,一脸受打击的样子。
原本他们是要马上走的,不过慕瑾看这两人似乎都不在状态上,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这个地方的风水很好,地灵人杰的。
最重要的是,长了不少的灵植。
起初慕瑾并不知道这是一块风水宝地的,后来在一次无意中,走到了后山,那里到处是百年的老树和成片的灵植。
好吧,说是成片是有点夸张的,但和其他的地方相比,确实是多了不少的灵植。简单的说吧,每走个十来步,几乎就能看到一棵或者两颗灵植。
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思议的。
除此之外,慕瑾还发现了一条河,河水异常清澈,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灵鱼,慕瑾抓了几条丢到空间里,打算在回去的时候,给程奶奶处理了。
这里的灵植很多,不过慕瑾并没有很贪心的把它们都给占为己有,也没有大规模的采摘,她只挑选了一些自己目前需要的灵植带走,其他的都没有动。
等采摘了最后的几棵木叶草以后,慕瑾就打算回去了,她才抬起脚,就看到脚边的不远处,有一棵奇怪的植物。
这棵植物看上去是没有灵力的,但……总觉得有点奇怪。
慕瑾也说不清楚哪里奇怪,反正她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是了。
这个季节,草木枯黄是正常的,不枯黄才是不正常的。慕瑾看到的这个草,乍然看上去似乎和别的草没有什么区别,但身为炼丹师,她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细微的差别。
这半枯萎的草,看上去比别的植物更黄一点点,但生命力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没错,这是一棵看上去快要枯萎的植物,实际上的生命力确是不低的。
这种生命力,在这草木枯黄的季节,看上去尤为的明显。
慕瑾走到那棵奇怪的植物旁边蹲下,观察了许久后,才抬起手来,用灵力覆盖住整棵植物,把它从地面上完整的取了出来。
这是什么?
才一取出来,慕瑾就感觉到了,这个植物和其他的植物是不一样的,它肯定也是一种灵植。
半身,枯叶,无灵气。
这是……
伪装!
慕瑾忽然惊讶的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本残破的旧书中曾经看过,山有一植,名为伪装,去皮留骨塑新生。机缘,机缘哉!
无疑的,这是个好东西。
慕瑾在短暂的惊喜过后,连忙就对着手中的这棵伪装运转起了灵力,越是天才地宝,就越是容易毁坏,慕瑾一点都不想,浪费了这棵灵植。
在灵气覆盖住了灵植的每一个角落之后,慕瑾清楚的看到这土黄色的灵植叶上,一点一点细小的黑点。
慕瑾将灵气慢慢的注入到灵植的内部,小心的,慢慢的,开始剔除黑点。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慕瑾小心翼翼的把灵植上的杂质给剔除了以后,马上封到了灵玉盒子里。
或许,这棵灵植,可以帮上狗子。
隐隐的,慕瑾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此时的慕瑾还不知道,有一个特殊的人,出现了……
夕阳渐没,天空披着霞衣招摇。
南宫浅瑶背着个包裹站在半山腰张望,森林深处,一个围着白围裙拿着勺子的邋遢老人哼哼哈哈地煮着浓汤 。
蜿蜒的小道被野草覆盖得几乎看不见,踏着浓密的落叶,南宫浅瑶低咒了声,继续往前走,树影婆娑,偶尔传来的鸟鸣在阴森森的林间更显得恐怖。
抬眼望去,这深山中还座落着一个古老的房屋,长年不散的雾气环绕其中。
此时,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窥视着南宫浅瑶的一举一动,然后它突然从侧面的草丛中冲了出来。只见黑影一闪,南宫浅瑶转身,眼疾手快地把它抓住,拖到自己的面前。
“我说,小黑,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偷袭本小姐!”南宫浅瑶拎着一只半人大的黑犬,煞有介事地教训着。
“呜——呜——呜——”黑犬可怜兮兮地低鸣,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知道错了也不行,走,师傅该等急了。”
于是,南宫浅瑶一直拎着黑犬往前走,可怜的黑犬缩着脚,身体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地。
如果可以,南宫浅瑶是绝对不会想来的。
破屋内时不时传出的笑声与这荒山野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荒山野岭的长期居住者就有四位是和师傅住在一起的。
“小徒儿,你来拉。”老人打开门,里面热闹的景象一览无余。南宫浅瑶小心翼翼打量着,发现来人都不是普通人,至少普通人不会不穿鞋。
南宫浅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谁先唱起了歌,不少人已经在跳舞了。
哎,看样子,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啊。
南宫浅瑶叹了口气,其实,她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请师傅帮助的,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凄惨死了。
那个梦,她一连做了三年。
后来,她真的去了梦中的那些地方,发现,那些地方,那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崇翼城。
慕家。
慕霭馨。
慕瑾。
以及那些人。
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的。
自从知道这些以后,她就留心起了崇翼城的一切,发现,有的地方是和梦中的信息是一样的,有的地方和梦中的完全不一样。
比如,慕瑾和那个男人原本是未婚夫妻关系,后来又解了。
比如,慕霭馨那个女人还是嫁给了他,不过,现实中的事情,和她梦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样的,是那个女人无论梦中还是现实,都是同样的恶毒。
她……
南宫浅瑶叹了口气,梦中的她,那么的没用,最后还被人给整死了,想想就觉得,可恨……就在南宫浅瑶想得出神的时候,一道声音把她从无边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小徒儿,为师忘记关窗户了。”跳得正起劲的师傅突然跑来,“你先去关东边的窗户,回头会碰到吊死鬼,你给他一个苹果;再去关南边的窗户,回头会碰到拦路鬼,你给他一串珠子;然后去关西边的窗户,回头会碰到龌龊鬼,你给一把头梳;最后去关北边的门,回头会碰到爱哭鬼,你给他一条手帕就可以了。”
南宫浅瑶一一记下,虽然这些是师傅养的,而且数量不多,但南宫浅瑶心里还是毛毛的。
“快到了吧?”南宫浅瑶不安地自问自答,“应该快到了。”
这里很恐怖,她是天生怕这些东西的。
为了安慰自己,南宫浅瑶决定,等一下,一定要让师傅解决自己的烦心事才行。
晚风呼呼地吹着,窗外漆黑一片,隐约有夏虫寂寞的叫声。
关好窗户,南宫浅瑶往回走着,狭窄的道上没有半个人影。不过,胆小的南宫浅瑶时刻保持着警惕。
不知道吊死鬼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她害怕的东西不多,但那种由心底里产生恐惧,想要逃离的就只有一种——无神的眼睛,苍白的面容,无法琢磨的鬼。
过道上,南宫浅瑶紧张地张望着。
黑暗中隐隐有光亮透出,她朝着光源跑,直到跑出阴冷黑暗的小道也没有遇到吊死鬼 ,此时,南宫浅瑶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地下室里灯火通明。
这个时候的南宫浅瑶站在进口处,出口处通向南边的窗户。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师傅没有说过这种情况怎么办啊——地下室里,一大群鬼在跳舞。
时间静止了一般,喧闹的鬼群立即停了下来,望着进入他们领地的南宫浅瑶。
此时,一个隐约的可怕猜想从南宫浅瑶的脑中升起。
难道……
她师傅养的四位老鬼闲着无聊把方圆十里的孤魂野鬼全部请来开派对了……
“师傅——救命啊——!!!”





师妹皆祸害 第三十二章救命
二楼华丽的客厅里,跳得忘我的老人停了下来,四处瞅了一眼又继续跳起来了。
“哼,真没用。”奇泽扔下南宫浅瑶走了,经过胆小鬼时,他一个哆嗦把手中的茶壶滑了下去,地上是南宫浅瑶小小的脑袋。
他走到窗台,深邃的眼睛中划过转瞬即逝的笑意。奇泽淡然地笑着,脚尖轻点,跃上栏杆,黑色的身影在苍凉的夜色中倍显孤寂。
风吹过奇泽的短发,衣角微动,屋里依旧热闹非凡,而他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山的一边,太阳缓缓升起,天空渐渐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南宫浅瑶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回想着昨晚是不是做了噩梦,揉揉额头,怎么睡一觉这么疼?一个寒颤,南宫浅瑶彻底清醒。她要快点完成师傅交代的事,赶快离开这里。绝对不要半夜起来坐在床头,听那鬼哭狼嚎。
客厅一片狼藉,如旋风过境。
“嗯,啊,哦,小徒儿你醒啦?醒啦……”老人睡眼朦胧,咕哝了几句又倒下去了。
南宫浅瑶理了理他耳旁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凑到他的耳边,“师傅——!!!”
老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啊 ,啊,啊,知道啦 ,知道啦 。”他把手伸到口袋中胡乱地摸着,最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塞到南宫浅瑶手中,“找到海灵湾的主人给他。”说完倒头就睡,任南宫浅瑶如何叫他都不醒。
委屈地拿着东西,南宫浅瑶纳闷,这个和她又什么关系啊,她是跑来让师傅解梦的,不是跑来当跑腿的。
南宫浅瑶翻了个白眼,低眉一扫,笑道:“漂亮。”晶莹剔透的淡蓝色海花花苞闪着白色的流光,让人爱不释手。
南宫浅瑶笑着笑着,就沉默了。
她说的漂亮,并不是东西漂亮,而是,在梦中,在死亡的前一刻,她是见过这个东西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看看吧。
蓝色的海洋,浪花一片连着一片,海中的星点绚烂得无边无际。
“你好,请问这海灵湾的主人在哪里?”南宫浅瑶礼貌地拦下一个童子问道。
用手揉揉耳朵,童子提着篮子说道:“奇大人不在家,很少有人能找到他,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哦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大概会在哪里?”
童子羞涩地摇摇头,脑袋都快要垂到胸上了,南宫浅瑶不好意思继续问了 ,暗叹一声,便和他告别了。
一连几天的寻找都无所收获,南宫浅瑶坐在海灵湾的岩石上,有些气馁。
“女人,你在干什么!”
南宫浅瑶左瞧瞧右瞧瞧,还是没有看到人,刚要以为是幻听,耳边又传了声怒吼。
“女人,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南宫浅瑶转身往后看,没有,左看,没有,右看,没有,上看,还是没有,她双眼紧紧地盯着水面,想抓住 恶作剧的人。
“女人!你有完没完!”
忍无可忍声音又响起了,这次,南宫浅瑶确确实实地听清楚了,声音来自——她的脚下。南宫浅瑶抬起手, 随时准备捂住眼睛,她低下头,把脚移开一点点,还没看清楚又快速地,狠狠地踩了下去。
“女人,你够了没有!”
似要抓狂的声音让南宫浅瑶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一只巴掌大的灵龟被她踩在脚下,而它正伸长脖子,对, 南宫浅瑶敢肯定,这只臭灵龟是在瞪着她。
移开脚,把它从地上抓起来,南宫浅瑶怎么也没瞧出它和一般的灵龟有什么不同,怎么会讲话呢?
“啊 。”南宫浅瑶松开手,灵龟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她心疼地看着流着血的手,黑琉璃般的眼中有不断聚集的水气,怎么没人告诉她灵龟的牙齿这么利。
灵龟抬头看着泪眼汪汪的南宫浅瑶,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刚动一只脚,还没落下便彻底打消了念头, 因为——南宫浅瑶突然蹲下来恶狠狠地宣布,“臭灵龟,我本来只是想看下你的,现在决定了,我要把你带回家,以后你跟着我姓!”说完不顾它的反抗强制性把它带走了。
真是的,谁在海灵湾乱养灵龟的。
石桌上,一人一龟大眼瞪小眼。
南宫浅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女人,我说过我只吃海灵酿!”灵龟很有骨气地重复着。
南宫浅瑶两手把灵龟抓了起来,与它平视,“不要叫我女人,我有名字,南宫浅瑶!南宫浅瑶!知道不?”
“女人,不要想我叫你名字!”
“好,好,好,我看你倔。”南宫浅瑶把它放回桌上,找了把闪亮亮的菜刀架在龟脖子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叫我南宫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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