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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皆祸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起流觞
“走吧。”他目不斜视地跨过地上的血块,首都统带着一身狼狈领着众妖兵从远处急速跑来请罪。
“自己去罪楼领罚。”
“是。”属于军人的特有的响亮声音一致发出。
泛黄的天色不一会儿就完全暗下了,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幽冷的光。昏暗的小道静谧悠长,木子鸟偶尔飞过的叫声透着几分诡异。
慕瑾跳下城墙后,就准备离开了。
这个地方乱着呢,前有前冥后,后有新冥王,呆下去迟早出事,她还是早点拿了灵植走好了。
慕瑾行走在夜色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清风过境,树的枝丫摇颤。
空气中隐约有细水流动的声音,顺着声响,她来到温泉旁,水气氤氲里,一个轮廓渐渐清晰。
慕瑾张大眼睛,这是谁?
泉中,美人如画。
她张着迷蒙的眼,眸中流转的波光潋滟又清纯秀媚,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朦胧的月光下,她丰姿绰约地立在水中,胸前水光荡漾,恰似桃李初开未开间的娇媚柔美,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落英纷飞,缭乱一池湛清。
简直……倾国倾城,绝世无双。慕瑾惊醒般,挠挠后脑,美色惑人啊,“打扰了,呵呵……”越走越不对劲,慕瑾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头也不回的开始飞奔起来。
就算气场再怎么强大也不会有灵气外泄的情况吧,况且那张脸,有点眼熟。
不,应该说是很眼熟才对。
她还是快一点走吧,总觉得迟则生变。
“娘子好无情啊,这么快就忘记人家了。”绝夜蹲在旁边,可怜兮兮揉着水雾迷蒙的眼睛。慕瑾吓了一跳,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附近的!
“谁是你娘子?”
“你啊。”
“滚!”
“人家都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了,你竟然还要丢下人家。”幽怨的指责吓得慕瑾一下子就头疼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刚才你还一直抱着人家呢。”随即抛出一个勾魂的小眼神,绝夜直直冲了过去。慕瑾拎着突然冒出的小孩,随手一扔,抛出九霄云外,拍拍手,望着四周,顿时头大,什么地方?
梅花树枝下,怔仲良久,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禁制消失之后,一道身形显现了出来,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说的就是这样的美人。
此时凉风吹过,他的青丝纠缠,素装掩不去卓越风姿。
“你……一直在这里?”慕瑾惊诧地指着他。
“滚开!”
“听到没有!”
“她是我的!”
精致可爱的红衣小屁孩风风火火跑回来,大老远开叫,“是我先看上的。”
美艳的稚童愤愤地指着后来的柔弱玄修说道:“你,对,说的就是你,滚回去。”神奇的是,这么挑衅的举动却没有引爆打斗的场面,只见后者听了这话,当真就乖乖滚回去了,而绝夜这架势,很有丈夫抓到妻子外遇的味道。
“你啊,知不知道人心险恶,像你这样没出过远门的,最容易受骗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以后要是遇到人搭讪,什么话都别说,直接一剑过去再说。”
这小鬼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慕瑾翻了个白眼替他接下去说,“对对对,心里眼里都是你。”小孩顿时眉开眼笑,“就是这句。”
他正开心着,哪知她峰回路转,吐出后一句:“你找打是不是,都这样了,还来作,要发疯回家去,别碍着我做事。”
没错,慕瑾早就知道了,从开始她遇到的小娃子,到后来遇到的绝夜,到现在的这个小不点,全都是,同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修炼出了差错还是怎么的,一会儿一个样,忽大忽小的。
慕瑾怀疑,在绝夜缩小的时候,心智似乎也会变小。
还记得先前,她在跑了以后,忽然听到一个孩童的求救声,这才又返了回去,才到地,就见到了这个家伙。
那时他浑身湿漉漉的,像一只落水的小狐狸,张着好看惊恐慌乱的眼睛瞅着她,只是现在完全没有了初遇时的战战兢兢缩头缩脑的模样了。手指抵着太阳穴按摩了片刻,慕瑾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天上雁阵北归,绝夜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叫绝夜,你以后不能这个样子对我……”
“那要如何对你?”慕瑾恨恨问道,倒是绝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踮起脚,把头伸给慕瑾摸,“要对我好。”
“你……哼。”慕瑾挣脱出小手,天边一团青色阴影飞过来,再仔细一瞧,上面分明坐着两双生娃娃。“喂,那是什么?”
“你还没有答应我。”他委屈地瞅着她,看向天空时满不在乎地说,“急传,没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
“急传?可以送多远?”
“说是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不过,也就是比一般急传好一点。”
绝夜拦住两人,把怀中的一个东西交给其中一个小童,没过多长时间,就收到了一个回信。慕瑾看着稀奇,玄武大陆的急传不在少数,但把速度做得如此快的,只怕是只有这一家了。
“对方大概多久能够收到?”
“无论何时何地,最多一刻钟。”双生子之一礼貌回答。慕瑾取来玉符,用神识把想要说的话输入进去,而后刷刷刷写下自己的信息,检查了又检查,信心满满地和灵石一起交了出去。
那人奇怪得看来她一眼,懒洋洋接过玉简放进木箱里后躺下,巨大的莲叶宝器载着他们继续前进。
目睹全程的绝夜面色古怪,好久喃喃道:“没交给大勤,小懒的话,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闻言,慕瑾面色立时就变得复杂了。
大勤……
小懒……
那她的父亲,还能及时收到信件吗?
坑啊!
毫无疑问的,有个人被打了。
在绝夜抱头转身逃跑的时候,那无意间流露的刹那风韵,无端让慕瑾想到之前的那一幕。
那个人孤身站在云端飘渺处,行走在庄严神秘的殿上,惊鸿一瞥时清冷如玉,细细打量时风华绝代,一眼难忘。
“好啦!”绝夜在躲开慕瑾的攻击以后,放开她的手,认真无比地凝视着她,良久,“不要怀疑!我只问你……”慕瑾反而被盯得心虚了,见他开口,便放下怒气好好听着。
“我和小懒你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选择健步的话,大勤不是更好?”慕瑾怒火高涨,背后燃起熊熊火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家庭暴力,严重的家庭暴力——慕瑾,你真的不去管信了吗?”
慕瑾停下来,顿时就更怒了,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她看了看,半空中那早已没了影的天空,小火苗噌地一下燃得高高的,先前这个家伙给她暗示,她还以为那家伙更好,想都没想,就交了过去。
结果……
慕瑾冷冷的瞥了这家伙一眼,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她把消息传送出去。
“啊,你欺负弱小。”绝夜双手护着额头小声抗议。
呵呵。
弱小?
慕瑾高冷无视。
若非玩笑间提起那采摘灵植的事,而他又恰好知道,慕瑾绝对不会让他得瑟起来。看着眼前无比嚣张地逛大街的某人,她想弄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总觉得,碰上了这个家伙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呀,我要那个,慕瑾快点过来看看。”绝夜霸道地指着前面华而不实的宝器,第三十六次开口不动手道:“你觉得怎样?不要那么懒啦,快点过来看看。”
“贼喊抓贼你是典型的,还学到了精华。该消停了,老实点。”慕瑾走在他的前面,说道:“你确定它在你说的那个地方?”
慕瑾忍不住怀疑了,回想当时打探情报无果后,绝夜满脸期待跃跃欲试的看着她。带着几分逗弄的心情,她随口问了句,“嘿,你知道六芒草吗?”
哪知道这厮干净利落地回答道:“知道。”
“喏,前面有个山洞,拿到凸起的石头反插进去就好了。”绝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很多事,好像他本来就该知道。
听了他的话,慕瑾有些疑惑,六芒草虽然比较稀有,但也没有到稀有到这般费力藏起来的程度啊。
这南冥和她知道的那个南冥,简直是不在一个大陆了。
说是翻天覆地都不为过了。
不过,想归想,慕瑾还是轻巧地避开机关,走了进去,此时,就是慕瑾本人也不得不承认,没有绝夜带路避开各种隐藏的阵法,她绝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来到这里。
虽说如此,慕瑾还是觉得怪异,就好像她不是来采摘灵植的,而是来盗宝的一般。
慕瑾压下心里的怪异感,走到山前,快速地摆弄了几下,拉着绝夜就走了进去。
路越走越偏僻。
不是慕瑾在关键时刻犯浑,修行者的敏锐感觉她会遇上大麻烦。
现在,不是开阵的好时机。
“呵。”一声轻蔑的笑从黑暗中传来。
前方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慕瑾在与他几次交手之后停了下来,此时,双方对对手都有了基本的了解。
慕瑾耍了个假动作,两人打在一起又分开,各退了一步,“阁下何人?”
“滚出去。”
“什么?”慕瑾一个飞腿从他的脖子上擦过。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出去,我就杀了你。”那阴冷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点血腥的味道。
“笑话,你让出去就出去?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
慕瑾的话还没有说完,迎面就飞来了一把匕首,射在了她的脸旁,看来,这里还真是有问题的。
拇指抹过鼻子,慕瑾抹去上头的灰。
“滚!”
“呵呵。”
很快的,两人就又打得难舍难分了,在慕瑾的强攻下黑衣人一时半会间竟是占不得半点上风。
几次交锋之后,黑衣人闪身避开慕瑾的飞来一击,他从掌间挥出五枚暗器。
暗器飞射而出。
就在慕瑾要抵挡的时候,才发现,那目标,竟都不是自己。
糟了。
慕瑾立马转身拦截。
黑色的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危险。
绝夜惊恐地看着飞来的流星镖,脑海里一片模糊,似乎曾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脑海中,纷纷扰扰的闪过许多的画面。
绝望的。
黑色的。
可怕的。
压抑的。
他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慕瑾飞快地抱住自己躲开,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的足迹的苍白小脸。
这是……
有人在护着他。
绝夜抱着小小的身子,往慕瑾的怀中缩了缩。





师妹皆祸害 第三十六章宫宴
就在慕瑾护着绝夜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异动,而后自三个方向,飞出了四个人。
三男一女。
来者都带着半面画着自己属性的雪白面具,这是煌盟成立之初就定下的规矩。
寅虎、雪鹰、谨兔、惑龙。
看着这些人的出现,慕瑾忽然肯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这南冥,在外界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发生了变化。
这三年一女慕瑾是知道的,他们生在黑暗,活在黑暗,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会去哪里,他们一般只出现在大事之中,翻天覆地的大事之中。
肯定了第一件事情以后,第二件事情就不难知道了。
或许是从最初,自己就已经不小心入了别人的局。
而罪魁祸首……
慕瑾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绝夜。
是他吗?
应该是他吧。
她淡然地想。
黑衣人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当年能获得狩猎榜第一名的鬼才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他冷笑了一声,看着曾经的同伴,眼中没有半点情义。
没有半分交流,谨兔最先挥动血红的长鞭,三人很快冲了上去,半包围着黑衣人。
几人打得昏天暗地,势如水火,各种不为人知的杀人法诀层出不穷。煌盟没有忌讳禁术,在暗之深渊打滚了多年的黑衣人也不知道下流为何物。
双方百无禁忌。
没有狡诈,只有更狡诈。
就在对方发动新一轮攻击的短短一瞬间,黑衣人飞快地回到阵前准备离开,一颗石头突然横空飞来打落了他的钥匙。
慕瑾看到那个东西掉落,眼神暗了暗。
若非先前这人趁着她救人的时候偷袭,这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
这个钥匙原本是温岚的,她死后慕瑾就一直带在身上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当初徐嫣要抢,现在这些人也要抢。
“什么人,出来!”黑衣人怒极大喝道。
“唉唉呀。”子鼠闪身从树上跳下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摇头叹息道:“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是会挨雷劈的。”
“哦,估计还有其他的危险呢,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善良吗?丑牛。”他摇摇食指补充道。
石子在丑牛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红点,风吹起他的衣摆,黑发衬着白皙得不可思议的肤色,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终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美。
“这么好心,我可不认为你看上我了。”他冷然地瞥向子鼠,眼眸中平静无波。
“嘿嘿,”他挠挠后脑勺,“谁让你撞上了,我都没拿,你也不准。”
“各凭本事。”
慕瑾一面看顾着身子越来越烫绝夜,一面分神注意战况。
渐渐的……
有薄薄的烟雾从绝夜身上散出,而后越来越浓,隔开了绝夜与慕瑾的联系。让人奇怪的是,这特殊的现象没有持续多久,当雾霭的浓度和高度达到极点时忽然就消散开去了。
在众人的诧异中,一抹红色出现在了人前。
不一会儿,绝夜就从雾霭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清冷高贵,仿若站在天宫高处的神明,高不可攀。
……
那把能够开启禁地的,失传已久的钥匙终于出现了。
原本还算平静的南冥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热闹了起来,好事的,不好事的人,全部都动了。
慕姓女子得到该秘物的消息早在事件发生后不久就被各路探子传回自家本部。可以想象,星钥的出现又将掀起一场风波,而新王绝夜与前冥后之间的交锋,肯定是越发的精彩了。
还有小道消息是,那慕姓女子和绝夜之间……虽然关系难说,但两人在如此特殊时期接触实在很难脱开关系。
南地贵族园。
客厅里,子鼠翘着二郎腿,神情慵懒地打着哈欠。
“少爷……”
“少爷,上面已经急翻了,您能不能动一动?”
“少爷,您真的有把小的话听进去吗?”
“少爷,老爷那边很着急啊。”
“少爷,您……”
愁死了的老管家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身前的人悠闲地躺在玉榻上。
“知道了,拿来吧,我会搞定。”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满说道:“不知道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来者把绝密文件交给子鼠,对他的话见怪不怪了,“老爷交代一定要比其它四家人先找到,若有需要长老会的人会自行干预。”
“你说到底什么时候回结束?这么烦的事情,应该快了吧?”他看完书信直接扔到桌上,反而问起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应该是快结束了,只是老爷吩咐……”中年人收好桌上的文件,正要继续说上头交代的事情,才开口,就被打断了。
“是吗?快结束了就好,我很烦,你应该看出来了,那些破事就闭嘴吧。”
“可是,老爷走的时候交代,我们的人一定要……”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这样可是会让我很烦恼的。”子鼠拖着腮,像个天真的孩童,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他眼底的狠辣,即使长得再像孩子,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我、小的错了。”莫管事擦了把冷汗,总觉得再这么下去,不用上面交代了,小少爷就会把他给废了,“少爷……”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他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竟自向门外走去。
“少爷,您别忘了正事啊——”
见人无心正事,慕管事又喋喋不休地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生怕自家少爷年龄尚幼到外面让歹人欺负了去 。
一众人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天的事少爷比谁都清楚,况且少爷睚眦必报的性子平时不欺负人就好了, 哪容得别人在他眼底下撒野。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头在那边呢,还有少爷什么事情。
煌盟早已经站立在新王的身后了,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是新王的手下。
子鼠兜兜转转了几圈终于找到慕瑾,遗憾的是绝夜不在,无趣地打了声招呼后,他就呆在了一边,没法,家族里其他人在看着呢。
哎,无趣的人,总是那么多。
眨眨眼睛,子鼠面露诡笑,不过快了,用不了几天,前冥后就该彻底的蹦跶不起来了吧。
庚午年腊月初四,红锦连绵万里,南冥宫内君臣同欢。
绝夜似笑非笑地靠在王位上,手里的琉璃杯遮映着雪玉一样的肌肤,像夜空里璀璨的晨星。
殿下歌舞暖响,美人绰约的身姿娉婷。
远处,残月之中广寒沁出清冷,松竹斑驳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再回首时,慕瑾只觉觥筹交错间,一张张鲜明生动的颜仿佛定格成了空洞呆滞的脸。
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像还在眼前,慕瑾对绝夜没有好感,却是走不得的。
没有疑问的,恢复了的绝夜,绝不是现在还没有恢复的她可以打得过的。
不过,慕瑾有些奇怪,绝夜的实力很强,那天他完全都能力用钥匙去打开最后的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只冷笑一声,捏碎了那东西。
她是不是可以猜测,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风风雨雨的禁地宝物,不过是另外一个骗人的局,一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开始的局?
不过,就算是如此,这又和她又什么关系呢。
南冥王骗后人的玩意儿罢了。
她向顶上望去,绝夜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无可否认的,这个男子长得很好看,即使没有特意勾人,眉目中也似有星月流转,不觉已醉人三分。
这像一个梦,一场戏,充满了虚无的不真实感。
慕瑾明了,觉得越繁华越孤寂,今日的宴,如果细细扒开,这些人中有几个不是冲着王位,冲着各自纠缠的利益而来呢。
人走。
月冷。
茶凉。
待慕瑾回神时,只见舞娘门已缓缓退去,中间领舞的女子漫步上前,每一步都端庄优雅,雍容高贵。
她穿着一袭清浅的粉色长纱裙拖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就连边角都细细绣着好看的纹路,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左侧挂着一串上好的琉璃碎玉。
美人如愿以偿地上了宝殿近了新王的身,殿下响起一片叫好声。
“王对怜儿的舞可还满意?”
她的唇畔微微扬着笑意,如风如素,看着就勾人。绝夜支着手看酒杯淡淡微笑,漫不经心地敷衍,倒是下面的人群皆为她这笑遽然失了魂魄,迷了心智。
“王可知百年前幽湖畔一遇,怜儿心中再无他人,一心只愿上天垂怜,能再见王一面。”
白怜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皓腕抬起,纤指抚上其面庞,复又接着道:“怜儿心系王上,万死不消其情,王 真忍心让怜儿相思终老吗?”
慕瑾移开视线,重新审视着大殿偏角的少年。
那天的子鼠好像就是他,虽然当时没有看到子鼠的模样,但这个给她的感觉,和子鼠很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都被绝夜给收服了吧。
夜很静,又很吵。
待慕瑾回神时大殿一片骚乱,有侍卫从不同方向跑来。那群舞娘拿着宝器和侍卫打了起来,企图冲上殿前。白怜手握火红长剑,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下手凌厉狠毒。
无上的荣耀背后是冷漠仇恨的亲情和不时的刺杀。
慕瑾有些不理解冥后为什么如此厌恶着她生下的孩子,时时刻刻疯狂地想除掉他。
场上的局势变化得很快。
一会儿一个样,慕瑾没有插手,很多人也都没有插手,因为虽然如此,但大家都看得出,最终会赢的,一定是新王这边。
果然,没多久这动乱就结束了。
其他人已打入死牢,唯白怜一身狼狈地匍匐在殿下,她扬起娇媚动人的脸蛋,眉间春水不在。“王,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放过白莲一族。”
顶上的人没有说话,她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分外妖艳。
白怜注视着那火红的身影,回想着初见时的风华绝代,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他是一位睿智的王,千军万马前面不改色,兵临城下时运筹帷幄,冥界三十万玄兵弹指间灰飞烟灭。
可惜了,站队不同……
白怜吞下牙间暗藏的毒药,那本来是冥后为色诱准备的消魂散,在两人最亲密时同归于尽。现在计划败露 ,只好她一人独赴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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