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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累金铄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一钱
“他不仅会尽职尽责,还会加班加点的为此奔走。”
“恐怕他的身体状况会支撑不住。”淡岛有些担忧。
“那他也算求仁得仁了。离开父母后,不能再指望别人为你的身体考虑。”
他和富酬心照不宣的是,非本世界的人负责非本世界的死者,届时双方世界一旦产生争议,推富酬出去做挡箭牌比较方便。
事实上,白天为你盖毯子,晚上推你挡刀,二者并无太大矛盾之处。
富酬查到21号忍足失踪前一天接到的电话是跨界通讯,来自d01世界,号码所属人不详,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能进行这种通讯的不是普通人物。
从富酬提出那天字迹核对工作就在进行,到被委任的当天十四点结束,近期入境人员的字迹与那串数字没有能对上的。富酬根据忍足的行程调取各处监控,比对右京的活动轨迹,时间推算上没找到忍足的可疑之处,以及他和右京的交集。
忍足的嫌疑基本排除,寻找真凶的线索也断了。
已经错过了午饭,伏见才在富酬手下做半天事就颇为不堪重负,那人简直是个只会朝设定好的目标前进的机器,自己一刻不停的运转,还带动周边所有齿轮不得休息。
“右京死亡前有三个小时的空白,按熟人作案的逻辑,他应该是在这时候遇见……”
“你看起来好像这辈子都没睡过觉。”伏见忍不住打断他,“人要休息的。”
手机响,富酬低头查看短信:“你去吃饭吧。”
让娜不死心的给富酬发来了医院定位,富酬看了,发现正是右京送他去的那一所。
也许能问到右京离开自己原世界、滞留在此的缘由,他还想开点止痛片和心脏药。
与让娜会合,她穿了嫩黄的裙子,富酬就从没见她穿裤子或者同一件衣服穿过两次,难以想象她有多满意自己的性别。
让娜坚持要富酬在她就诊的房间外等着。
“没人衷心地等在外面我会寂寞的。”
但她的神态表现的像她觉得这样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富酬懒得和她争,于走廊踱步想案子。
给忍足书的人留下字迹,留下字迹的人从右京里拿走了书,忍足和d01世界的号码通话,正规入境者的字迹没有相符的,正规入境……
就在他觉得抓住了什么之际,旁边的病房传来争吵。
“我又不是想赖账,这些账单不是我的,我凭什么付!”
“你签了字。”
“这个日期我因公去d01世界刚回来,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从来没在这所医院就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热爱凑热闹的让娜拎着医生开的药冒头出来问发生了什么,说着见富酬不感兴趣,自己凑了过去。
富酬瞥见她袋子里的药,看得不甚真切,标签似乎被撕掉了。
过了一会儿,她跑过来把一张信用卡账单举向富酬。
“你看,这个比划的写法是不是有点熟悉。”
上面的签字让富酬愣了下。
找到了。
在美惠的书上留下字迹的人,冒用他人的身份和医保。
审讯室墙的另一边,富酬隔着监视器观看审问过程。
嫌疑人渡边凉介,母姓渡边,父姓西本,系为d01世界偷渡往本界者。
“是不是我的错觉,审讯人员的侧重点好像总是在忍足去向。”同看监视器的伏见说。
富酬只想到,大抵迹部不是那么不在乎忍足。
审讯人员把从忍足家中取得的钢笔放在渡边面前,他看也不看。
“忍足现在大概还活着,但再拖两天我就不敢保证了。”他直接认了绑架罪,“告诉我他在哪,我就交代忍足在哪。”
“谁在哪?”
“我父亲。”
“你父亲于d01世界失踪,这里是王权世界。你想要谁告诉你他的下落?”
“迹部景吾。”渡边肯定的道,“官司爆出丑闻之后迹部氏没有辞退我父亲,我们最后一次告别他,他是去出版社上班。除了迹部氏,我再想不出找谁了。”
“根本毫无道理,你大可向你所在世界的警方反映。”
“他失踪时我八岁,已经反映八年了!”
世界裂缝产生之后时间流速趋同,之前d01世界的时间流速快于其他世界。
“即使不是迹部氏,没人享有像他们那样的自由,他们有找到任何人的能力!”渡边逐渐失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富酬揉了揉因其咆哮引起阵痛的太阳穴。
见到西本的儿子,他终于发现自己虽然难过,然而内心深处既不悔恨,也不真正在乎。
或许他直接告诉渡边西本死了就结了,但是:“不止他。”
“嗯?”伏见不明所以。
“存在共犯。”
富酬走了出去,片刻后出现在审讯室里,伏见从监视器中看到他拔开钢笔盖,露出金尖,渡边后仰身体,他扭着渡边的下巴,送至其眼前,渡边紧闭上眼睛,因不受控制的恐惧而颤抖。
在医院不被承认的账单挂的是心理科,加之富酬观察到一开始渡边对钢笔的表现,他有尖锐物体恐惧症,这只钢笔的字迹不会是他的。他的犯罪成本和经济情况同样对不上。
富酬扔下钢笔,甩上审讯室门,伏见追出去。
“去哪?”
“找人。”
“找什么人?”
“迹部景吾。”





[综]累金铄骨 五零章
听过来意,迹部以手掩唇,眼睛从容的四下望了望,宽阔的空间之中只有华丽的死物,他感到安心似的,微屈的手指舒展开来,蹭过眼角的泪痣,眼里的那点情绪也随之放下。
“我拒绝。”
“你现在不说,是要等警察重启旧案查出西本的藏尸地点?”
“就让他们去查吧。”
但富酬知道,只要迹部有阻碍的意思,西本的事永远不会立案。
这里所有椅子都距离迹部极远,富酬拖来一把椅子到迹部对面。
“我了解到你和忍足从初中起就认识。”富酬拿出眼镜戴上,“上同样的学校,玩一种运动,毕业后他除了协助你接管公司,没有做过第二件事。然而他失踪至今生死未卜。”
“打感情牌就管用了?”
“看起来有些管用。”
迹部偏过头,不出几秒便对富酬明目张胆的观察坦然了。
“我越来越记不清他的事了。也从未对他要求过什么,他的人生围着我转,也许是他自身贫瘠得需要支柱和付出,谁知道?”
“轻视他的付出也是在贬低你自己,为什么不肯承认?”
“且不问承认什么,”迹部身体后倾,嗤笑说,“承认,然后呢?”
“你父亲上个月21号过世。”
同为忍足接到跨界电话那天。富酬能想出第一个对象就是迹部,当晚忍足状态异常的原因可能是迹部说了什么,或者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哈,”迹部闻言笑了出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哪样?”
“你是突然对我这个人感兴趣了么。”他颇有性致的说,“你们,包括在他看来,我青年到如今的变化,就是父权对子代的异化和同化,但在我看来,我只是愈发理解他们,做我这个年纪该做的选择,承担我的身份该承担的。”
“忍足一直在你错误的待选项里?”
“并非一直。不在我身边的他不是错误的,这才是一直没变的。”
那通电话就是让忍足明白了这个。
“你们觉得我在自欺欺人,恰恰相反,我对自己不能更坦诚,我走到今天,一步都没有后悔。”他继续说,“你知道期货债券股票账目,账户里的数字增长到你对此麻木,失去概念,金银堆积如山,穷尽办法都没法用尽的感觉吗?我把钱扔在每一个不值一提无足轻重的地方,享受极其奢靡但我并不受用的场所,一方面我知道这毫无价值,我对此并不真的满意,另一方面,我视之为自然。”
富酬摇头。
“何必否定?财富带给我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人的尊重和无限度的随心所欲,所以就让它徒劳的积累、堆积、繁殖直至发霉、膨胀、腐臭,它是人们尊重的光芒之源,我良心偶尔一动的余裕所在,你摇头就能否认吗?”迹部似乎很满意这位听众。“道德底线,法律底线;恋情有度,亲情有度,友情有度,长辈晚辈,上司下属,男性女性,一条又一条划线给人留下的自由空间还剩几许?金钱是受规则重压又渴望自由的人们最触手可及的登云梯,达成自由的扩张的最佳手段。人类疯狂的需要这些条条框框,需要尊卑、优劣、强弱、亲疏来制定规则。规则我接受,规则以外的我应拒绝,这我也接受。”
坚定的说到最后,迹部神色却有些疑问。
“最糟能怎样?变好有何益?毁灭又如何?”
富酬摘下眼镜。
“你拿用罪恶感换了什么。”
“什么?”
“我说,你跟他做过什么交易。”
“谁。”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神的狡诈和不可靠……”
就在富酬以为迹部或许莫名其妙,不会再开口时,他笑了一笑。
“为何怪他?消费和物欲的源头虽在钱,却不是因为国家发行并流通了货币,而是人们就认它。”迹部暗蓝的双眼眨了眨,似乎要努力看清什么逐渐消失的东西,“我们自找的不是吗?某种程度上,我们十分受用,不是么。”
富酬不置一词,将椅子放回原位离开。
……
伏见回去专案组,大家已各就各位。
“富酬回来了吗?”
“回来有一会儿了,指派的律师也到了。”
“有新发现?”
“按富酬的指示,从账户源头寻找共犯,同时以案发现场所在地为中心,找这片区域全部的街道监控,并通过分析找当时停于或途经现场的车辆或飞行器,最终真的发现这么一段航拍视频。”
影像比较模糊,只见同右京一起的人穿着长风衣,身高肩宽肖似男性。
“富酬看过了?”
“看过了。”
“他现在在哪?”
“去审渡边凉介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拿走了手铐钥匙。”
听罢,伏见以他对富酬相识半天的了解,直觉这人要乱来。
纯银的刀尖末入桌面,刀身震颤的余韵渐渐消止。
“西本死了。”富酬说。
“你怎么知道?”渡边无动于衷,“尸体呢?”
富酬垂下眼,再看向渡边时,漠然依旧,然而嘴角挂了点轻视的笑。
“你笑什么。”
“蠢可没法坏得尽兴,想学恶人做坏事,程度不论,还是得聪明。”
渡边那双过分年轻的眼冷静的移到地面,摆出静听姿态:“接下来你要引出的内容,最好显得你十分聪明。”
“忍足失踪前曾被控告性骚扰,我抽空走访了被害人,那人描述的特征有太多假冒的余地,假如是诬告,你想让忍足的失踪像是避事,逃避嫌疑,但你被抓后立即承认了绑架,一开始就计划被抓,拿他换西本。”
闲聊似的说着,富酬在铐着渡边手腕的椅子扶手旁蹲身,拿出钥匙。
“西本失踪前经历过性侵的指控,你觉得那是诬告,所以绑架前策划了一出诬告示威?”
听到手铐落地声,渡边试探着把双手移到眼前,谨慎的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肯定的告诉你,并为我的结论负全部责任:控诉你父亲性侵的受害者不是诬告。他或许是你的好爸爸,他也是个人渣。”
富酬缓缓直起身,几乎是以欣赏的姿态看着泪水漫上渡边眼眶。
“所以我拿他做我的替死鬼,根本不在乎他死在哪……对了,好奇他的死法吗?”富酬手指点了点刀柄,“我,用它——”
可以预见,渡边不顾富酬解手铐的用心如何,暴起拾刀。
富酬背贴到墙,已退无可退,他注视着渡边愤怒已极的脸,好像感到有趣的歪歪头,这一动作令那刀锋破开了他的皮肤,血线浮出。
见血珠连串坠下,渡边烫手似的撇开刀,连连后退,几乎背对富酬,从眼角瞥他。
“我都不知道我有当精神科医生的天赋,你的尖锐物体恐惧症不药而愈了?”
富酬侧身歪在墙上,血有自动止住的倾向,但仍在流,滴滴点点落在的他脚边。渡边愧惧难当,撑扶着桌沿。
“你是以前没杀过人,未来也不会杀人的孩子,我光是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一个人怎么会被另一个人一眼看穿?也许我的确蠢得只能善良。你可别以为我寻父是出于孝心。”
富酬静望着他。
“在我们可以绝对理性而不是妥协于现状时,谁没有质疑过我怎么成为了我?谁想成为眼下这个自己?”
渡边像是自己问自己。
“刚才情绪失控我拿利器对准别人,像极了我曾经发誓死都不想成为的我妈那个样子,我的灵魂难道只是我父母的拓印?我希望不是,我希望至少我的灵魂不取决于别人而独属于我自己,我要找到我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妈仇恨的说我跟他越来越像?是不是我父亲不失踪我就会有所不同……”
没有人可以被替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过是不想为存在而焦虑的托辞。我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拓印,决定不了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为了否定这个想法,他决定找到父亲,了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甚至接受仇敌,却无法接受富酬告诉他的西本的本性。
伏见来到审讯室时,有人员清理现场血迹,渡边原样被拷在椅子上。
因渡边的辩护律师来了,富酬应要求关了监控,桌面有刀痕,同富酬的刀伤,然而没有凶器踪影,富酬坚称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他敞着撕破的前襟,胸前脚下一摊血,正自行抹药包扎,伏见不懂是怎么个不小心法。
不等伏见问,富酬说:“渡边不知道忍足在哪,放了他吧。”
问题在于渡边既然不知道他在哪,还认定他的失踪无懈可击,也许有人向渡边承诺或透露了他的状态,那个人有可能是忍足。
“你拿到了对的拼图,但是安错了位置。从你其它案子里找吧。”
渡边如是说,而后不再开口。
“放不了。”伏见怀疑富酬懂不懂法,“就算他没犯绑架罪,还有盗用身份、非法越境和朝日奈案。”
“右京不是他杀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
富酬抬了抬下巴,脖子上凝了的薄痂开裂,鲜血冲散了药粉。
“我用自己试出来的。”
“偏一点就划开动脉了,你想过后果没有?”伏见纳闷。
“我想后果是逼事没有。”
“……”




[综]累金铄骨 五一章
对的拼图安了错的位置。
性骚扰,未成年男孩……从头回忆筛选从前经手的案子,还要是有右京参与的,富酬首先想到与美惠案几乎同时进行的清水案。
得益于宗像给的权限,富酬能获取d01世界一些大概的消息。
清水案的被告假释期间去世,原告清水整户户籍皆已注销,换算一下时间,富酬离开后他们才过了八年,不是合乎自然的情况。
另有一个突破口,清水案中被告是重点高中的校长,结识一些权贵,其中一位旧友杉木现任d01驻王权世界大使。
见杉木需要预约,帮忙抓到渡边的经历使得让娜对此案颇为热心,她基本上是无业人士,但常随忍足或其他追求者出入富豪小姐和官员太太的宴会,见不得光的收入很是不菲,交际广泛,借她的光,晨间八点报备,富酬十点便见到了人。
使馆建筑洁净而庄重,地处商会附近,因与各机关来往密切,馆内人流不歇,待客周到。
问来问去,杉木知情甚少,被告死后他只去过葬礼。
“葬礼上人不多,都称赞他的为人,哭得感天动地。要人死后没人哭才是难事。反正我这老朋友死了,我可以直说他品格不行,传闻那些事基本都是真的。”杉木说,“但是,他被告上法庭那件事,他没做过。”
这大概是拼图正确的位置了——右京负责的清水案中,原告的指控是诬告。
让娜需同杉木周旋一番,未与富酬一起出使馆。
昨日商会附近发生了劫案,官方声称作案的是非法越境的外界暴力团伙,明黄的封锁线、抢占报道的记者、凑热闹的人群、尘土和警笛声侵占过来,倏忽间富酬头痛欲裂,心跳失衡,艰难拿出药瓶,然而肢体震颤不止。
他耽误这片刻,让娜追了过来,远远见他连瓶盖都拧不开,她退回了街角,付钱给陌生路人帮一个脖子缠着绷带的男人吃药。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转出街角,走到正靠着路灯柱平复的富酬跟前说:“过河拆桥?都不等我的!”
富酬闭着眼睛,不置一词。
“快中午了,”她照例发起邀请,“一起吃饭嘛?”
这次富酬接受了。
让娜有意表现得受宠若惊。
“不过没有分摊房租的室友,我有点入不敷出了。”
“以你的收入,怎么?”
“花销大呗。还有你该说‘我请’才对。”让娜手指戳他,“买菜回家做吧,菜钱aa,人工费就算了。”
他默然无语,同让娜回家。
刚进门,让娜就指了指沙发让他在那睡会儿,提着菜径直进了厨房。
富酬把一枚金币放进门口风衣的兜里。在沙发上昂头望去便是清洁的流理台前晃动的身影,一晃儿,她的发长了些许,偶见她侧过脸来,完全是了美惠。
她将一头及腰长发编成辫子,从脏污的案板拿了刀,齐根割去,她穿过狭窄的门廊走进简陋的浴室,坐在马桶边,用刀抵住脖子……
富酬不能触碰她,却要阻止她,于是拿住刀背,对她说“不是你的错”。
乱发遮着她低垂的脸,他极力去看,怎么也看不清。
脖颈一痛,他蓦地回头看到留着整齐短发的美惠,电车隆隆开来,汽笛哀嚎,如被齐根砍断般倒下月台前,她问。
“那是你的错吗?”
咔嚓!树倒的声音。
他醒了。
让娜依旧是让娜,在不远处摆菜。她被富酬煞有介事的眼神弄得不自在,刚要调侃几句,富酬忽然把手伸向她。
让娜不明所以,走近了,他竟勾过她脖子。她感到他的双手以一个十分妥帖的力道环着自己的背,她的脸不得不贴在他硌人的肩上,身体保持别扭的被动姿态一动不动。
“别再继续下去了,不要犯错来惩罚自己。”
让娜觉得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这个怀抱也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睡糊涂了,去治病好吗?”
“别再惩罚自己了。”
“估计治不好……”
她听到头上他的叹息。
“不是你的错。”
……
以前富酬不理解葬礼这种形式,他离开族地时连父亲的尸体都没埋葬,是从得知酷拉皮卡死讯后他才对此有所改观。
他用扔掉又回来的挂坠里的积蓄买了口自己躺起来很舒服的棺材,在一个清净的场地简单办了葬礼。
没置办酒席,一张请帖没发,却来了很多案件里外的相关人员和法律工作者。
大江缄默地上前,没有遗像,他便将花放在了棺木旁。
“对不起,是我透露的。”
“死的是谁都一样,只要是葬礼就蜂拥而至,人类比秃鹫还喜欢尸体……护士小姐离开了,你也要康复出院了,计划做什么?”
“复职,然后帅气的被邪恶势力弄死。”
“祝心想事成。”大江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能送右京还乡吗?”
“仍在交涉。”大江移开视线,“有确切消息会通知你。”
“谢谢。”
“我听见了什么?”
“滚吧。”
“……”
人还多时,让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未曾迈过那道门槛便离开了。人都走了,一只黑猫跳下房梁。
这黑猫是神化做的。它说,右京用命运做筹码。如果得不到你的垂顾,他的命运就会顺应灰色的潮汐触礁。
富酬沉默的垂下头。他猜想是这样,可是不愿意相信。
“忍足以什么为赌注和你做过交易?”
信息时代一切都留有痕迹,即便忍足自愿消失,说失踪便凭空蒸发也近乎神迹。
黑猫甩甩尾巴。
存在。不获得承认他甘愿不存在。
“他到底知不知道存在意味着什么?”
富酬为他们深感不值,他们那执着里又有多少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存在?——人们的确拥有,却不知其具体为何物的东西。
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这样发生。依旧是那个声音,却有所不同了。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佛法?我以为你是基督那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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