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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累金铄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一钱
离得较远,富酬仅能看个轮廓,但是,纵使视力不佳,他也不会错认那张熟面孔——
那是美惠。
富酬没有上前的勇气,回过神来人已不见了,他希望刚才是自己的精神错乱,也确实没有别种可能。
离预定要去的寿材店有些距离,他边走,边拨后藤警官的电话问案子进展,后藤回说案子交接给特别专案组了,他没再继续跟进,只知道案子仍毫无头绪。
“我知道目前我们显得很无能。死者往期生活痕迹和人际关系不可考察,人生地不熟,交友圈极小,都是案子的极大阻碍。”
“那个孩子为什么知道他丢了书?”
“你是说柯南?他可能看了我们的入境人员物品登记资料。”
“他还知道那本书的来头和价值。”
“因为他的临时监护人是侦探,父亲也很有来头,能提前获得世界之间的消息,当然只是一些基本的消息,具体的即使专案组都无计可施。”
“专案组谁领导?”
“那天见过的,青王。”
富酬停住脚,日头愈升愈高,他躲到树荫下定了定,打给宗像问询。
既然主动联系,开始总免不了被其嘲笑两句,后来得知富酬是为了解右京案情,他正经了语气一一告知,并预备将相关资料传真过来。
临了,宗像问:“怎么突然关心起案子的进展了?”
没有回音,挂断了。
富酬继续往寿材店去。
他觉得无论见到的是幻影还是长相相似的女子,都是某种启示。
然而官司现已结束,右京不日也将下葬,未竟之事,或许在于右京不明不白的死。
店内有传真设备,富酬把传真号码发给宗像,才看起棺材。
他自认无权毁坏右京的躯体,因此不考虑骨灰盒了。
但即使有店员从旁介绍棺木材质、设计、价位,富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想迎合右京生前的喜好,又实在一无所知。五花八门的看下来,愈发迷惘,极想随便定一个就走。
店员拿来了传真文件,富酬独自到角落一具朴素的寿材前,将资料放上,逐一仔细翻看。
多虽多,净是废话,值得注意的是,刀伤鉴定结果显示凶手更可能是男人;案发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疑似熟人作案。
右京最后未发出的短信内容是:来日我定不会毁约……
一样的话,和美惠小说主人公留下的短信遗言,以及她死前发给富酬的是一样的。
就着棺盖规整纸张,富酬忽而听到一种细微的声音,像是另一世界的潮汐,又像风钻进密闭的空腔,从手下传来。
附耳在棺上,没错,里面传出了生物的呼吸声。
手心略微汗湿的手很顺畅的推开了棺盖,是酷拉皮卡在内。
橙蓝相间袍子的少年的金发散在纯白的枕上,富酬注视着他未显露颜色的双眸,不知怎么,完全不疑他的真实性。
“你在这,卡佳,一点没变。”
少年睁开眼,露出那双碧如春树的迷梦般清涟涵澹的眼睛。
百年前我族因火红睛倍受歧视排斥选择避世,另辟家园,我们没变,百年后世事变迁倒转得如此快,我们的眼睛成了美色,以致被人攫取至亡。“他说,”对于仇敌,没有原谅,对于幸存者,没有救赎。没有,但它过去了,没有什么不会淡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过去的太短暂了。你在右京的尸体前意识到了不是吗?所以案子输了你才不那么在乎。在白驹过隙般的短暂中和无常的命运的狂澜巨浪里,到底有什么是真正值得在乎的,你愈发弄不清了。
“狂澜巨浪?不,命运或许是一片海,对于无依无靠的人有些艰难,仅此而已,扑腾出什么样的浪花还要看自己。”富酬说,“只是每个人生来是什么鱼不由自己,早已注定了。”
幸好,幸好我们记性差,忘性大,生而短暂。“他支起身子,笑语,”生命越长,不可预知的就越多,搞砸的几率越大,那是寄居在我们这个种群本能深处的毁灭欲。一心想躲过坏事,自己还忍不住搞砸,有些可笑,但你看,希望全人类毁灭的人类不是一个两个,很多人都想过,是否对比其他物种,我们的生命得来的太轻易,生存得来的太理所当然?但我们几乎公认一个事实:人类终将走向灭亡。我们大概是唯一知道自己无法长存的物种,但对此漠不关心,早着呢!这么理所当然的想着,仍旧循规蹈矩的过活,因为这有限的生命就是每个人的永恒。生命是件好事,人们都这么认为,当然这么认为的都活着。生者对死者的态度,某种程度上是我们自己对生命寄予的希望。我以前妄图挽回死者的逝去,尽管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有人死去,仍只管看着眼前的棺木。你也不过是声带还能震动的还没死的人却在可怜那些已经完成生的旅程,在终点休憩的人们。他们若肯回头施舍人间一瞥,未尝不会同情我们?也许死亡才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死去之人的生命状态,没活人见过,无法验证,人们也并不真正在乎。希望死者复活,原因大体可以归为自私、傲慢和无知。人们悲痛于自己的失去,想死人活过来,为的是让其继续陪伴自己,可死者死后就不再是活人的谁了,说不准他们期盼着自然脱离关系这一天呢?另有稀少的一种情况,即无知。不理解亦不接受这种损失,本能地抗拒死亡。再者,人们认为死者自己希望并愿意活过来,然而判断的依据只是我们自己正活着。有人会说,死者临死前表现出强烈的生存欲望,然而那也许是因为习惯了活着,畏惧未知而留恋人世,也许一死就立马喜欢上这种状态了犹未可知,也许死去的人有法子复活,但没有肯的。或许你会反驳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会以任何状态存在,那更完美。要和谐完美,须得有限且短暂——这些是谁在说?似乎卡佳的话和他的思维混在了一起。
“啊,我真不该来,这儿和你都让我不安。”
这声音来自一位陌生女子,富酬近乎伏在棺上,转眼先见红的裙摆。
她坦然的接受富酬注目,从挎着的包里捡出一条挂坠递来,唇角微勾:“是你的吧?”
富酬触到熟悉的凉润触感方确定她是确实存在的人。
近了看,她比美惠高,五官更精致,可算得上美,然而举止轻浮,实则无一相像。
“不谢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不客气,我叫让娜。”
她眯起眼,手随意按在包上。
“我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让娜说罢扭腰向空无一人茶水间走,富酬合上空棺,跟进去后,她反手关门,脚尖一转,手搭上他肩,嘴凑过来,他原以为是有话,见事不对,一把推开了她。
“好吧,是我弄错了。”
她嘴上认错,怨气不满却冲着富酬。
“你回去接着跟你在棺材里装鬼的朋友大眼瞪小眼吧!”
富酬很是一怔:“什么朋友?”
“谁知道,金发碧眼的。”





[综]累金铄骨 四八章
“干嘛那么严肃?我说笑的。”让娜忽然大笑,“难道被我说中啦!真的看见鬼了?”
她笑得身体颤动,包落下肩膀,掉在地上,滑出几支口红和细琐的瓶瓶罐罐,其上留有标签被撕去的痕迹,另外还有一件东西。
让娜见他不仅不帮忙捡东西,反而拿走了包里的书,不禁皱眉:“还我。”
富酬将那本书拿在手里,本应在右京手里的初版书,起先由儿玉光护士拿给他的。
他翻了翻,其中连续两页下方有钢笔书写的数字。
“哪来的?”
“我的。”
“这书不可能是你的。”
语气之笃定令让娜无从反驳。
“我男朋友拿回来的,现在归我了。”她理不直气也壮,“这要是你丢的也怪你自己不懂珍惜,快点还我!”
富酬给那两页拍了照,还了她,让娜把书往包里一塞,扭头便走。
“等等。”
“又干嘛?”
富酬把拨通的电话屏幕出示给让娜,在她惊愕的注视中向接线员说明此处地址:“谋杀案重要遗失物持有者,我合理怀疑她与凶手关系密切。”
“我看报纸富先生你也是个律师,怎么平白污蔑人?!”
“我的确有个金发碧眼的朋友被杀,遗失的书正是你手上那本。”
也许右京的死未必是受案件牵累,而是……
“你怀疑我杀了他?”让娜怒道,“我要是凶手还带着罪证上你跟前现?”
“我只怀疑你与凶手有关系。”
“跟我发生关系的多了去了。”她冷笑。
“的确有凶手作案后回到案发现场,骚扰被害人亲友,”富酬不为所动,“为了平复恐惧或者出于变态心理。”
“……好,”她往墙上一靠,“也许待会我一时兴起告你诽谤。”
来的是身穿蓝色制服的专案组队员,了解情况后谢过富酬提供情报,承诺接下来务必谨慎查证。
“怎么查?”
“检验这本书上的指纹,依次传召经手这本书的证人。”
“指纹库包含外界人吗?”
“经正规程序入境的都有。”
“传召要多久?”
“得几天……”
富酬不等听完,卷起传真文件,过去翘着脚欣赏自己指甲的让娜跟前,扯了她走。
她耸了两下便不挣扎了,懒洋洋的问:“去哪啊?”
“你男友住在哪?”
“和我一起。”
“去你那。”
“不是奸夫我不带回去的。”她调笑道。
“他哪来的书?”富酬问。
“不知道。”
“在你们手里多久了?”
“不知道。”
“请仔细想。”
他一步快似一步的走,让娜紧着跟:“一本破书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犄角旮旯谁能记得。”
“那你随身带着它做什么?”
“捉奸呐。”让娜被他眼神看得不自在,“好吧,我是没资格,因为好奇。”
“因为书上那串数字?”
“是啊。本来我记得他是写在纸条上,还纳闷为什么又写在这么本破书上了……反正是地址和日期时间的简写,就在今天,这附近。”
富酬早已放开了手,让娜几步小跑与他并肩,带他拐向另一条街。
“我要替他去会会,再考虑配不配合你。”
循着街牌楼号,穿过人群密集的街道,走过一个广场,他们来到外界驻本地商会旁边写字楼前。
“原来又是工作。”让娜不无失望,“看他难得用那么珍惜的钢笔写的,还以为是多特殊的约会呢,真没劲。”
让娜与前台说明,得以顺利通行,坐电梯升至顶层,装饰的极尽奢华令富酬有了不好的联想。
在一片辉煌华丽的陈设中等候着的是迹部景吾。
迹部见了他们有些意外。并不针对曾有过宿怨的富酬,赴约者是其他什么人,他也会表现出这种意外。
倒是富酬,他瞥了让娜一眼,隐隐猜到她的男友是谁了。
“你又没问过我男友叫什么。”
她观察其反应就知道,富酬与迹部大概曾经交恶,忍足要见的是新近来此世界的上司,那富酬极大概率也认识忍足。
“有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来这个世界了?”
尽管她和迹部不熟,还是勉力亲热的打招呼。
“这里事物刚起步,需要有人继续领导运行。”迹部眼神似若有所思,“你有他消息吗?”
“一直没有。”让娜摇头。
“忍足出事了?”富酬问。
“他失踪将近一个月了。”让娜说,“不然我去寿材店就为你啊?也是去给他预先看看。”
“通报警方了吗?”
“初来乍到,诸事不便。”竟是迹部回答的富酬,言语谦逊,态度冰冷,“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好生事。”
“无论忍足担当的角色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迹部耐心不好的点点桌面:“直说。”
“忍足身边有本书,本该在右京那,右京被杀了。”
闻言,迹部慢悠悠拿过一旁文件,扬手扔到富酬脚下。
“这些合同、报表和信件有他签名和行程。”
富酬豪不客气,当场按日期整理排开,逐一拍照。一旁的让娜都替他尴尬不已。
出来后,富酬提到交换号码,他拿出笔,让娜视而不见:“你是老头子吗?”夺过他手机输入号码打给自己。
疗养院在裁员,护士小姐在查房时跟大江说她过几天离职,熄灯后,与其他病人相邻的房间墙壁发出沙沙声,大概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那位又试图用钥匙掘出墙壁里的窃听器,冰箱蜂鸣阵阵,外面忽下急雨。
大江什么都不怎样,唯独睡眠好。富酬却左右睡不着,与其整夜辗转反侧,不如捋清今天获得的线索。
他找到新配的眼镜钻到窗帘后,借月光的亮,也借窗台呈放纸张。
整个五月份忍足的工作基本是满的,右京死亡的二十号忍足收到了一封律师函,随后二十二号忍足失去下文,案件并未诉诸法庭。
这样看来,忍足本身已自顾不暇,更没动机杀人,除非右京在这个世界期间的活动与他的麻烦有什么交集。
他并非认定忍足是凶手,只是警方按现有的证据没查出名堂,也许抓住这条新线索更能接近真相。
文件的照片滑到尽头,褪色的铅字和残破的书页映入眼帘。
24 15 19 14 18 3 20 5 1 15 6 8 4 9 15 19 11 10 12 17 17 2 13 14 16 21 22 23 24。
他对着页脚这串数字思索,余光扫到文字,挑到了一个明显的语病,忽然想笑,然而口中微涩。
次日早,户籍科会客室内,淡岛传达后还需要等待,室内空调偏凉,有人端来热茶,热气氤氲间,富酬抵挡不住倦意,手臂支着沙发扶手,合上了眼。
再清醒是有人靠近,毯子落到身上,意识有所察觉,一根手指动弹不得,想再坠入睡眠,头还愈发痛,胸腔堵着,最终是咳嗽带他出了梦魇。
富酬一咳不止,有人拍他后背顺气,他某一刻竟错乱的觉得他是右京,抬眼却是宗像。
宗像递给富酬纸,他接了捂住嘴,渐渐平息下来,扯开缠在身上的毯子。
“你们鉴定一下上面的字迹。”
富酬指了指拿来的几张打印纸。
“这是?”
“你们通过书查到忍足了吧。”
“嗯。”
“我怀疑书上留的数字不是出自忍足之手。”
宗像知道他有他的理由:“为什么这么怀疑?”
“那个叫让娜的,无意间对我说,数字原本写在纸条上。”富酬拿过书页照片的打印纸给他,“读一下。”
之前着眼于忍足留下的数字,宗像细读之下才发现,这两页里,名叫汤宏的主人公为了弄清某事的真相,亦是出于义愤,绑架了某事相干的一人,通过模仿其字迹,拖延了被报失踪的时间。
“假如字迹不属于忍足,这本书很可能是朝日奈案的凶手放到忍足这,把警方目光转嫁给与死者同世界的他,并绑架了他造成畏罪潜逃的假象……但凶手留的字迹,”宗像苦笑,“既没拖延时间,又暴露了痕迹。”
“也许他想被看见。不把那串数字留在别处,偏偏是这两页,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富酬说,“一桩凶杀,一桩失踪,两件案子的作案者留下的痕迹极少,即便不是预谋作案,也大概率有什么联系。如果鉴定结果确如我所猜测的,你们率先比对出入世界井的人员字迹。既然牵涉的都是那个世界的,凶手或者绑架者应该也是那个世界的。”
也许作案的是同一人,唯独其作案动机和按美惠小说里的手法留下线索的行为难解。
甚至富酬感到如果继续追查,他难免会身陷过去的阴魂的纠缠。可是他又很乐意看到美惠留下的痕迹那么不可忽视。
“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工作?”宗像玩笑道,“比起会计或者律师,你更适合这里的搜查课。”
“我改天来跟你要鉴定报告。”
他起身扔掉用过的纸,准备离开。
宗像被留在原地,清洁人员敲门入内,想起有会要开,他拿上打印纸走出不远,忽听身后人惊呼,他回头,那人戴着棉线手套的手上拿着个纸团,上面洇着几点淡红色。
“室长!”
淡岛没敲门,略微失态的推了宗像,呼吸急促地快速说:
“会议取消,去d01世界使馆。”
事件应该十分重大,他立即随淡岛前往。
“他们对朝日奈案很大态度转变吗?”
“是b01念力世界,境界冲突,安藤死后外交部一直情况混乱,外交官出于安全考虑暂时在d01使馆落脚。”
“我也不能这么毫无准备的去,具体有什么说法?”
“b01方要求入境搜查,声称一名“蜘蛛旅团”的强盗团体的成员非法越境,我方表示尚未勘明情况……”




[综]累金铄骨 四九章
镜子里映出一个窈窕身影,让娜端详镜中残妆所剩无几的自己,灰披肩裹着蓝长裙,半挽的黑发衬得珍珠耳环光辉灿烂,她冲镜中的自己提起嘴角,眼周倦怠,肌肉僵硬。
她侧身,那个男人的影子也出现在镜子里,苍白的手指执笔抵在记事本上,像个幽魂。
“你真的是来真的。”
天蒙蒙亮,她约富酬昨天下午来,自己去参加d01驻王权世界大使的宴会,这时候刚回来。他一直等在门外。
“忍足失踪不报警,你们私下里也不找吗?”
“前阵子那件事之后,都以为他避事去了,就没认真找过他。”
“什么事?”
“这么刨根究底的,死的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的死跟我有关系。”
“原来查来查去为的只是图自己心安。”她冷笑,“是不是做梦都在祈祷‘凶手跟我别有关系,不关我事’?”
“我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让事情完全成了理想的反面。”富酬平静的划掉问出的问题,“我还需要一个真相,就算只有真相的碎片。”
“真相呵,正义使者。”
“上个月20到22号,忍足有什么异常?”
她静默片刻,叹口气,说:“21号接了个电话,内容不了解,那之后他好像一夜没睡,在他房间自言自语,第二天一早去赴了个约,再没回来。”
“好,现在你能说他避的什么事了吗?”
“本来商业问题纠纷,麻烦他的却跟商业没什么干系……”她退离镜子,面对富酬,“最终没闹上法庭,但他在‘受害者’那里澄清无用,没法交代,所以自己找个地方静静去了吧。”
“受害者?”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声称他猥亵。”
“你觉得他是无辜的?”
“也不是说他为人多端正,而是他那人在交际场上貌似有趣,实则私底下无趣至极。”
“这不足以成为理由。”
“他不行。”
“何以见得?”
“按理我都不该跟你说。从那个世界开始,我跟他一直是表面在一起的室友关系,他没碰过我,不用负责他都不干。”
“怎么还是说了?”
“我看你也不行,可怜你。”
“如果不咬你钩的都不行,我承认。”
“你都不顾虑男性尊严的吗?”
“男性尊严是那么敏感脆弱的东西,有什么必要对其推崇备至?不要也罢。”
她摘耳环的手顿了顿,回头从镜中观察那个专注运笔的人,除了不知由来的忧郁,他身上还有一段置身物外的冷意,大抵是源自坚定的自我。
“其实你会是我想成为的那种人。”她声音低得近乎呢喃。
富酬在想数字所指引向的迹部与案件会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做什么?”
“定期体检,陪我去吗?”
“不。”
字迹鉴定报告结果肯定了富酬的猜想——墨水风干的天数短于忍足失踪时间。
“能调出忍足的通话记录吗?”
办公桌后宗像避开富酬的眼睛,整理起文件卷宗。
“你得知道,你在这桩案子里的位置不是那么方便。”
富酬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所以?”
“我可以给你调查权限。”
宗像眼神示意身边等候的人。
“当然,没法公之于众。”
那人把他整理出的朝日奈案卷宗和赋予权限的证件递交给富酬。
“他叫伏见,由他协助你了解情况、办理案子。”
眼前的俊秀青年无所谓的任富酬打量,富酬虽不说话,显然也是接受宗像的提议。
伏见和迎面而来的淡岛打过招呼,带领富酬去通讯部门调电话记录。
一眼之下,淡岛就明白了宗像的意思,和念力世界的冲突让宗像没有时间主持朝日奈案,实乃无奈之举。
她倒不怀疑宗像的决定和富酬的能力,尽管不合乎规定,只是:“那天在会客室我也看到了,猜想除了富酬不会是别人,你应该知道他对这案子的狂热,一旦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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