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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累金铄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一钱
“问题抵消情报费。”
榎田彻底服了他。
“行。”
“你问。”
“我爹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怎么保证他不对你下手?”
“有你在啊。”
“我脸都红了。”榎田信他个鬼。
“我在你常去的网吧装了点东西,启动效果跟我那房子差不多。”
榎田聪明,几乎立刻明白了那东西大概俗称遥控炸'弹。
如果榎田议员轻举妄动,就算榎田侥幸不死,富酬布置的线索指向榎田,榎田议员不会舍得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炸'弹通缉犯。
榎田还兀自震惊着,富酬又开口。
“除了你爹给的酬谢金,加上官司薪金、神宫寺和成田给的,房屋保险金是笔意外之喜,五笔入账。”
“你迟早会被大佬弄死吧。”
“我就快要离开了。”
榎田期待死了:“有多快?”
“把全东京有钱人得罪个遍,很快。”





[综]累金铄骨 第八章
是什么三观让他说出这种话?
“前提是你换张脸,最后给我税后一亿元。”
“……少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
原来实在没把自己当同种生物才不避嫌。
“你没听出来这个无意义玩笑的中心思想是,我从没打算和你搞好关系。”
“原来如此。”
是这人风格了,右京也想知道自己能在他手下撑到几时。
富酬脸偏倚在浴缸边,手举到眼前,手背鲜红的抓痕,翻转过来,手心一道陈年疤痕。
这道伤曾沿他生命线向外割裂他半个手掌,而如今,不仔细都注意不到,它却也不会愈合得无影无踪。
但这只手还是好看,骨骼分明,手指修长。
“为了达成目的,那种事……”
随手落下,富酬双眼也渐渐阖上,浴室的冷色调映得他惨白脸色显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那双倦眼下青黑更深。
“如有必要,我无所谓。”
诧异不解是一方面,右京难以想象,人会为金钱奴役到这种地步。
怪不得没富婆保养他。性格极度糟糕,嘴毒还颜控,容颜好也挡不住的势利市侩和牺牲一切的利益至上。
阳台晾衣服时右京从窗口观察了一番地理位置,有点偏。
普通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户型,两个人住不大不小。
阳台一般宽敞,楼上邻居阳台的三盆藤萝坠落伸展了过来,青翠欲滴的油绿叶子,夕阳斜照,随风摇曳的软茎在地面和右京身上晃出几许光影。
右京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和窗子,午后清爽不失温润的风徐徐而来。
“再问一遍,这衣服真的不扔吗?”
右京扬声问客厅里拿小本本刷刷记账的富酬。
“不。”
最该吐槽的就是这件外套,之前穿在富酬身上右京没看出来,这就一件比地摊货好一点的便利店货。
放好盆和剩余衣架,右京打开冰箱,除了几包包装严密的谜之液体空空如也。
看来待会得去买菜,这么想着,右京喊富酬。
“你有忌口吗?”
第一遍富酬好像没听到,右京又叫了他两遍。
不大习惯个人空间里的第二个人,富酬注意力集中时听不到,听到了还得想一会儿。
“忌腥忌膻,少油少盐少辣,不吃肉不吃血,味重一律不吃。”
把一日三餐看做人生之重的右京忍不住好奇。
“你平时都吃什么?”
“压缩饼干。”
“在什么时候?”
“常年。”
“……”
非人的饮食习惯。
富酬那脸色,加上不食人间烟火,右京怀疑他不是人类。
“不吃肉缺钙贫血,不吃盐缺钠,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吃药。”
营养药片一杯水一秒钟,比饭菜方便多了。
右京去开门通风,走过沙发,打眼一瞥富酬记的本本,简单推算他大概资产以兆计,不知日元还是美金。
“你挣那多钱,不为住不为穿不为吃,到底为的什么?”
纸张被穿过客厅的风拂过,持续发出轻响。
“不好意思。”右京道歉,“我不该探究那么多。”
富酬停笔,夹起笔记进了书房。
次日早上富酬没能找见他的饼干,右京则穿着围裙,于厨房和餐桌之间往来忙活。
右京不经意看到富酬脸色,差点以为见了鬼。
怪不得富酬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右京昨夜亲眼见证书房下门缝的光从晚亮到早。
“你还熬夜做什么,案子不是结了吗?”
“我还要问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富酬在客厅翻了一圈也没能找着饼干。
“看股市。”
放弃找饼干后富酬还是说了原因。
右京有点奇怪富酬炒股,那么爱财还玩风险那么大的股票。
客厅肉眼可见的丰富又整洁,富酬把这短短一天不到的改变尽收眼底,抓到了饼干失踪的迹象,并质问嫌犯右京。
“我的粮呢?”
“扔了。”
“……嗯?”
迟钝的疑问了一声,富酬顺手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上去,转眼就见桌上的粗粮粥。
除此之外还有生菜、西红柿、卷心菜和菠萝拼盘,菠菜、胡萝卜和芹菜都以最能保留原味的清淡做法处理过了,看上去五颜六色,清爽而有滋有味。
“你要当兔子吗?”
“我要养兔子了。”
富酬不知作何反应,右京又往他面前码了两个精致而量足的饭团。
“成年人营养摄入那些远不够。”
不易察觉的,富酬有点语塞:“给我准备的?”
不言而喻,右京没直说。
“我的食谱比这广泛,你限制我发挥太多。”
富酬发自内心道:“你吃饱了撑的吧?”
“……”
右京照顾十来个弟弟习惯了。
反正做好了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准备,右京去厨房端鱼汤过来。
“……谢了。”
富酬随手扔过去一个文件夹,低头专心吃饭。
正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幻听了富某人的道谢,右京打开文件夹翻了翻。
“刚漂亮的赢了场刑事案子,怎么接民事案子?”
业内富酬这种价位和级别的一般都专攻一门,像他商务、刑事和民事杂着来太罕见。
而且还是社会新闻都懒得登的老赖碰瓷豪车这类案子。
被碰瓷的大少爷有钱又闲,可能为弘扬正义,把毫发未伤的对方告上了民事法庭。
又像是一桩赚不到钱,胜诉无望的案子,但右京不敢轻易下定论了,上一桩这样的案子就让富酬赚的盆满钵满。
果然,富酬说。
“你没有一双发现商机的眼睛。”
可是这官司没法打就是没法打啊。要讹诈赤司氏也要看看情形别把自己搭上。
一边是风评极佳的二十岁完美海归高富帅。
另一边是前科无数三进宫的六十岁街头老赖。
虽然没监控镜头,但人家豪车上怎么会没有行车记录仪。
他们昨天攒一块的两个人,对阵人家海内外精英的百万律师团。
没天时,无地利,人不和。
右京把资料翻烂了都找不到对被告方,也就是己方的有利条件。
富酬还告诉他下午双方庭前调解,准备一下。
右京想问富酬准备什么?
准备被对方连消带打的以绝对优势糊一脸吗?
抬头人就吃完不见了。
吃的还挺干净,唯独剩了西红柿,而且是在垃圾桶发现的,挑食太严重了。
富酬当然没跟他说过,这次目的不是赢,而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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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尼迪克特.阿诺德,美国独立战争时期曾被华盛顿委以重任的著名将领。




[综]累金铄骨 第九章
“原告,赤司征十郎,被告,西野真司,双方到齐。”
法官居正中席位,宣布开始调解。
两侧椅子靠近门的一边是原告赤司和他的律师团代表山本,对面则无疑是富酬和他的助理。
原告辩护律师六十左右,鬓发霜白,精神矍铄,笑眯眯的非常慈和,实际大有来头,国内顶尖资深律师,擅长民事案件。
“你多动症?”
富酬问右京,他从入座看到对面的瞬间就低头整理那几篇资料,没完没了。
右京抬头往前方法官光亮的头上看,很快他连法官都不敢看了:“为什么法官露出那种眼神?”
这个富酬知道:“我曾当庭撕下了他的假发。”
盯着他秃顶瞅约等于挑衅。
所以连要跟案到底的法官都得罪了,官司是彻底没法打了吧。
破罐破摔的右京反而心情清净了下来,他一般不看富酬,眼不见心不烦,这一眼突然发现富酬没戴隐形眼镜。
富酬之前的黑框眼镜坏了,另配了副,细银丝边的方形简洁镜框,苍白的面色唇色,无一不有股中世纪欧洲吸血鬼的矜贵。
接着听案情,原告在案发前居然和富酬有点牵扯,他不由得去正式的打量一下那位传说中的超级富二代。
入目即是鲜红,青年模样,火红的短发,异色双瞳一赤一金,眼光颇具掠夺性,相信那只是与生俱来,与之相对的,他表情不算冷漠,很平,让人想到冷却的岩浆表面。
见过的人都会由此想起他不怒自威的父亲,国民度很高的外号是“小赤司先生”。
这样的人会为路人驻足,定然弥足珍贵,然而那路人还不领情,扭头为他对家辩护。
“你恩将仇报?”
“且不说素昧平生无恩无仇,即便有恩,我这叫公不废私。”
公不废私……右京迅速瞥了眼对方年过花甲的辩护律师,低下头继续整理材料。
虽年过花甲,语气随和,商谈过程中山本律师可谓笑里藏刀步步紧逼。
富酬咬定意外伤害,强调调解前被富酬勒令装聋作哑的委托人的伤情和心理损伤,山本律师则坚持被告违反交通规则,蓄意讹诈,性质不单纯。
右京全程划水,然而交锋某一时刻,富酬竟出了差错。
他似乎被难住了,稍稍垂眸,眼中的瑰丽星湖便被睫毛纤长遮出一道清凌神秘的蓝。
右京目眩神迷的同时后背寒毛直竖。
眼见对面原告微笑着为富酬解围,右京不可思议的仔细打量富酬,这应该属于试探性失误。
试探原告对富酬这个人,或者这张脸,更具体的,对这双眼睛的容忍度和纵容度
就像富酬说的,他能不择手段。
这案子的胜率原来在美色上,说不定日理万机的这位会跟一碰瓷大爷过不去,制造这桩诉讼就为了……有钱人的快乐可能往往就是这么别出心裁,且枯燥。
显而易见的,此次调解双方不欢而散,相约法庭再见。
倒是结束后对方辩护律师来和右京打招呼。
富酬边点烟边在远处回忆,他调查过右京生平,但不怎么在意,所以忽略了,对方辩护律师好像本来是右京入行时期的导师。
对手是昔日否认自己价值的导师,右京应该很想赢吧。
富酬忽的取下嘴里的烟,单手插兜,向一旁被保镖簇拥着离开的鲜红人影走去,步速不疾不缓,那一队人停了下来。
为首直面富酬的保镖向前两步,双手交叉规矩的放在身前,但在等富酬走近这十几秒,他不仅没起到有效的威慑作用,反而在富酬的注视中不易察觉的向后挪了挪脚。
富酬夹烟的手向一边摆了摆,烟灰飘落,那人下意识让向一边,现出他主子的身影。
赤司看了那保镖一眼,眼中有些笑意的转向富酬。
“什么事?”
“闲谈罢了。”
尽管富酬还算和气,视线却完全不沾赤司,只望着多云的暗蓝天空。
“当今社会是势利的社会,以貌取人就是势利的表现之一。”
有钱人品质比较好道德水平高是势利。下意识为气场强大的人让路,也是势利。
“我想说的是,你再对我方留存一丝心软,官司中破产的就不止赤司氏了。”
说罢富酬把烟叼回嘴里,转身离开。狠话放下了,这回他们上哪赢去,谁知道。
“……”
赤司敏锐的察觉,打从初见,与自己因外貌对他略有好感不同,他反而对自己有些微妙的厌恶。
不过也没什么,赤司会打这个官司,为的不是富酬喜欢。
正式开庭。
富酬已经是媒体常客了,再加众所瞩目的赤司氏继承人,这两人卷入了一个过于无聊以致极具争议的碰瓷案件,貌似毫无悬念的结果和屡屡创造奇迹的富酬,注定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交通肇事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肇事后逃逸或其他特别恶劣情形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右京视线尽量避开法官头顶,直直盯着原告席陈述。
“这是委托人的验伤报告,手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损伤,结果显示轻伤二级,法官大人随时可以查证。”
山本律师捋了捋花白的小胡子,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一一反驳。
“被告索赔百万医疗费及精神损失费,假设条件成立,这个数额也是不合理的。”
右京从山本律师开口就噎住了。
“从被告公民档案来看,西野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法庭做客了,在牢里度过的时光不逊于正式工作的日子。《刑法》二百七十四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对方还没拿杀手锏的出行车记录仪,这边就发不出声了。
倚坐一旁的富酬狠狠踩了右京一脚,右京忍住痛呼,方道:“但是,委托人家中没有亲眷,收入来源仅他一人,年老体衰存款微薄,他十天半个月爬不起来无法劳动,身家百亿的原告不仅不愿担负责任,甚至将其告上法庭,诽谤难以维持生计只求安稳的委托人敲诈勒索。”
“众所周知且一目了然,我的委托人赤司先生,人格健全,于常青藤大学就读,提前完成硕士学业,智识卓越,自愿回国为国家社会做贡献,道德良好。”山本律师道,“而关于被告人品和收入问题,我们对被告曾经的同事、邻居、恋人等进行寻访,调查显示,在广泛意义和价值观念中,于社会于工作于邻里,被告都不是个合格的公民。”
“《道德经》说,大白若辱,大方无隅,私心和嫉妒心足以蒙蔽一切,实际上如何谁都不知道,毕竟人言可畏,这份调查可信度存疑。”
右京说这话自己都心虚的不行。
山本律师慈和微笑:“案底就是案底,我们在法庭上,品行自然由社会规则的法律判断,煽动感情,避重言轻,实非有职业素养的律师所为。”
……
休庭后沉默至今的富酬,开口第一句。
“你老师这么厉害,怎么教出这么垃圾的学生?”
“……”我垃圾怪我喽。
面对否认过自己的老师右京当然想证明自己,赢了这次。
不过客观看来情况各方面都不利,右京向来随和,便摆正心态,结束要做的工作,闲闲的戴着口罩在屋内喷杀蚊药。
右京不经意瞥过书房,按理最希望赢的那位,昨天右京眼见他从书房出来,天擦黑出门,出门前罕见的打了领结,算是捯饬了一番。
整整一晚没回来,下午开庭,早上还不见人影。
刚这么想钥匙开门声便传来。
右京本不愿理富酬,但这人好像喝了不少酒,脚步不稳的一头栽进了刚整理的沙发里。
天地明鉴,右京唯一担心的只有沙发套是否蹭上酒渍或呕吐物。
走到富酬跟前,右京刚要一把推他下沙发,富酬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缓缓坐了起来。
右京心虚的收回手,小心观察富酬神态,居然意外的和蔼。
脸颊和嘴角都是微微笑着的,心情似乎不错。
“有胜算了?”
富酬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很是清明,不过身上酒气冲天。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为了钱。”富酬调整姿势,让自己窝在沙发一角,“我讨厌酒。”
右京整理沙发罩流苏,随口说:“我看你喝的挺开心。”
“正因如此。”
“什么?”
“酒精让我心情变好,太恶心了。”
“……”
没理解错的话,他讨厌自己心情好。
“叫你收集的资料和请的人?”
“哦,那个。”富酬闭上眼,眉头拧的死紧,右京莫名可怜他,“没问题了。”
母性乱泛滥的右京半跪下来给他脱鞋,脱外套。
富酬眼也不睁配合的抬胳膊:“放心,不输。”
右京从没抱赢的希望,让谁放心?自言自语?
解开第一颗衬衫扣子呼吸能顺畅点。
然后,右京瞥见他脖颈侧下有暧昧的红痕。
右京扣了回去。
动作时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像是条坠子。
“别碰。”
富酬把坠子摸出来攥在手里。
“很重要?”
“长者遗物。”
一眼之下,那是条液态般的幽蓝色宝石坠子,纹理形状精美之余,细细雕刻了文字dagaz,含着异域宗教的神秘气息,。
“上面是什么语言?”
“……”
富酬睡着了。
dagaz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字,象征着光明,希望,曙光。
下午开庭。
原告山本律师仍占上风,一战败,二战右京无力招架,富酬在旁边趴着没醒酒,眼看审判将下了,右京也不强求,这个结果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的还是富酬。
富酬从桌子上爬起来,叫右京把资料拿出来念。
当事司机有毒驾历史,事件平息后改头换面开上了赤司氏的车。
“除了驾驶员,对驾驶员具有主导权的这位看似完美无缺的小赤司先生,”富酬用他那双温暖的蓝绿双瞳远远注视着赤司的异瞳,快语速放缓,尖锐不减分毫,给听者充足的反应时间,“有精神病史。帝光及洛山的中学期间,患有人格分裂持续三年之久。”
一片哗然。
右京没料到局势能反转到这个地步,富酬明明绝对实力压制,那昨晚他……
谈生意应酬一晚,宿醉弄得富酬很不舒服。
这仅仅是个阶段性的开始,重头戏还在后面,对方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坐下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洛神花茶,隔着衬衫衣领搔了搔被蚊子叮的红痕。
坐他旁边的智障轻易凭零星线索下了定论,把他想成了某种人,也是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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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恩文字dagaz是个非常吉利的符号,也有转变成长的含义,不过不是爆发的,而是持续长久的。
卢恩文字是一类已灭绝的字母,本文借用作为背景。




[综]累金铄骨 第十章
医院四面墙壁霜白,散发出淡淡消毒水和苦杏仁味,被西野揩油的查房护士小姐愤愤摔门,右京与她擦肩而过。
门再度打开,西野见不是那个银框眼镜的就没了顾忌口无遮拦:“我装病装到官司赢了就能回家数钱了吧?”
面对这样的委托人,右京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按富酬指示的请这层楼的医务人员去了别处。
没让右京等多久,富酬进门后随手反锁。
右京指着满面油光的西野:“他毫发未损,验伤报告怎么办?如果造假一旦被起诉方查出来必输无疑。”
午间阳光透过窗子柔柔的洒进室内,富酬扶了扶镜框,冰凉金属光泽闪过。
“今天来就是解决这件事。”
他走到西野的病床前,抄起脚边的陪床凳子,扬手便往西野脑门砸。
西野反应快的一躲,凳子砸到了他手臂上,手臂形态立时改变,他接连不断的叫骂。
富酬吩咐右京。
“拿条毛巾来。”
右京下意识服从,把毛巾给富酬时才意识到,如果是要用毛巾堵嘴就不用清楼层了。
西野卧在病床上哀嚎,富酬抻开毛巾包起旁边金属保温杯,递往右京面前。
“做什么?”
“你说呢。”
“他手臂已经折了。”右京后退。
“被车撞只折了手臂,没有擦伤挫伤?”
耳边是老人的哀鸣,右京嘴唇抿紧,头一次为西野,也是为自己懂得,作恶是需要付出不轻代价的。
富酬手又向右京伸了一伸。
“来吧。”
你自找的。
既然上了贼船,别想清白靠岸。
……
手臂包着绷带挂在脖子上,面有青肿的西野坐在被告席,麻木的对法官的每个提问背富酬准备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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