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霸蛋总裁
塞完三个孩子还要塞给郑卫华。
郑卫华拒绝了,反从口袋里掏出几个肉罐头和一条巧克力:“奶奶,这个您留着吃。”
他拿出来的两样都是稀罕东西。
罐头还好,虽然少见但不是没看过,巧克力就稀奇了,一屋子的人拿着那东西看了半天,愣是没一个认识的。
“这东西能吃吗?”
“能吃,这东西叫巧克力,味道很香。”
陈芸打开巧克力,掰了一块送到老太太嘴边。
老太太看到这黑乎乎的东西,完全不敢下嘴:“不要不要,你自己吃吧。”
“奶奶你试试,味道很不错的,不用咬,含在嘴里会自己化的。”
“跟糖一样?”
“差不多。”
既然是糖,老太太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张开嘴吃了一块。
边上的人问她:“妈,味道怎么样?”
老天天抿着嘴品了品,嘴边的纹路多了两条,摆手说:“不好吃,跟吃药一样,苦。”
“苦的?不是说是糖吗?”
“不是糖!苦!”老太太脸揪到一起,显然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又舍不得吐。
她往嘴里塞了个糖缓缓味道,对郑卫华说:“下次别花这个钱了,我一个老太婆,吃不了这些好东西。”
“真这么难吃?”几个女人盯着陈芸手里的巧克力,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做药味的糖。
陈芸说:“这东西很香,不是完全的苦,还有甜味。”
老太太拆台:“哪甜了?全是苦味,比我上次喝的药都苦!”
“咦!”
老太太这么说,其他人便对巧克力退避三舍,拒绝尝试这样新奇的东西。
肖月珍还说:“又没病,干嘛吃药啊?”
陈芸哭笑不得:“这不是药。”
“哦,连病都不能治,那就更没必要吃了。”
陈芸:“……”
又贵又时髦的巧克力被大家一致抗拒,倒是郑卫华带来的牛肉罐头得到了老太太的喜欢。
肉罐头味道重,里面的肉切得很碎,拌饭干吃都可以,正适合老太太这样没牙齿的。
在老太太这边呆了一会,认完一堆亲戚。
大伯母留他们在这吃晚饭,肖月珍没答应,说自己回去做。
一家子出了门,郑卫华推着自行车和陈友金时不时聊两句,铁柱和二妞坐在车上。
至于铁蛋,他刚和陈芸经历了将近一天的长时间分离,现在正是腻歪的时候,非得赖在陈芸怀里,撕都撕不下来。
肖月珍看到孩子这么黏自己女儿,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孩子的表现是最不会骗人的,谁对他好,他就和谁亲。
看来自家女儿真的是改好了。
回到家,肖月珍系上一块破衣服做的围裙,把陈芸拉到厨房里,递给她一把菜刀。
“我烧火,你把那只大黄鸡宰了,记住是最黄的那只。”
陈芸从没宰过鸡,闻言有些退却:“要不我烧火吧。”
“别墨迹,让你杀鸡就杀鸡。”肖月珍往锅里倒水,嘴里说:“我还不知道你,就想着偷懒,一点小事都不愿意干,结了婚还越过越懒了!”
她一数落就停不下来,陈芸提着刀往外溜:“行了醒了,我去杀鸡,您别说了。”
肖月珍看了她一眼,又有新的意见:“让你干活不干,非得说一顿才行。”
陈芸:“……”
陈家后院很大,除了鸡舍还有猪圈,猪圈里养了头猪,是生产队的任务。
如今上面号召割资本主义尾巴,家家户户只允许养三只鸡。
但陈家村这边都是沾亲带故的,只要做的不太过分,村支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肖月珍年初的时候逮了十几只小鸡仔,养活了九只,其中大多数都是公鸡,吃到现在,还剩下五只。
她干活勤快,鸡舍打扫的干干净净,五只鸡各个膘肥体壮。
陈芸抓着菜刀进去抓鸡,惊起鸡毛一片。
那些鸡太能跑了,蒲扇着翅膀满地乱窜,慌乱中陈芸被鸡踩了好几下,鸡爪踩在头上,拽掉她一缕头发。
陈芸:“……!!!”
这鸡今天死定了!
“你在干什么?”
她正追着鸡,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陈芸动作一顿,差点被抓到的鸡又跑了。她手撑在腿上,长叹一口气:“没看出来吗?我在杀鸡啊。”
铁柱:“鸡呢?”
“这不是还没抓到?”陈芸对着那几只鸡叹气,突然有了主意:“铁柱你帮我抓□□,就最大的那只。”
“我?”铁柱指着自己,看陈芸点头,想想点头:“行。”
他走进鸡舍,把陈芸赶了出去,小心靠近鸡群,然后突然加速。
鸡受到惊吓四散奔逃,其中那只大黄鸡扇着翅膀想要飞走。
铁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黄鸡的腿。
黄鸡在他手里挣扎,翅膀扇得铁柱睁不开眼。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鸡翅膀,拍掉头上的几根鸡毛,走出来说:“抓到了。”
“铁柱真厉害,晚上奖励你吃一个鸡腿!”
陈芸夸奖小孩,想从他手里把鸡接过来。
大黄鸡似乎感觉到杀意,双腿用力蹬动。
陈芸吓得一缩手,对上小孩看头一切的目光,她试探着说:“要不你帮我把鸡杀了?”
杀鸡这项技术铁柱也没有掌握,抓着菜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应该是这,我帮你拽着头,你从这下刀。”陈芸根据以往进菜市场的经验说道。
铁柱举着刀靠近鸡脖子,感觉到死期将至的大黄鸡又剧烈挣扎起来。
“不行不行,你这太吓人了,还是我来吧。”
陈芸看着都觉得可怕,生怕铁柱切到自己,赶忙把他的刀接过来。
但她自己同样不行,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下手。
铁柱看她:“不杀?”
陈芸说:“我准备准备。”
正准备着,郑卫华出来了,看到陈芸和铁柱蹲在一起,过来问了声:“怎么了?”
“没什么。”
“她不会杀鸡。”
两个人一同回答。
郑卫华听到答案,看看铁柱,看看鸡,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陈芸身上。
陈芸被他看得又紧张又觉得丢脸,隐约还觉得遇到了救星。
她鼓起勇气问了句:“你会杀鸡吗?”
郑卫华怔了下,点头:“会。”
不等陈芸开口相求,他便卷起袖口蹲下来,从陈芸手里接过鸡。
他的手掌宽厚,掌心粗糙,有着厚厚的茧子和几道陈年伤疤。
抓鸡翅膀的时候,郑卫华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背。
有点痒。
陈芸缩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背,往边上挪了挪。
在陈芸手里总是挣扎不休的鸡到了郑卫华那乖得和死了一样,就连被拔毛都没叫一声。
郑卫华一手拿刀一手抓鸡,对陈芸说:“去拿个碗来。”
“哦,好。”陈芸跑去厨房拿了只碗,放到地上,又退到一边。
郑卫华抓着鸡脑袋,手起刀落,便割断了鸡脖子,动作之利落,估计受害鸡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陈芸和铁柱两个蹲在一边,郑卫华杀鸡的时候,铁柱这个小迷弟又在吹捧:“爸爸真厉害。”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28节
“不过杀个鸡而已。”
铁柱反问:“那你会吗?”
陈芸:“……”
郑卫华不仅杀了鸡,还接手了之后的活。
肖月珍看到郑卫华在给鸡拔毛,悄悄把闺女拉到一边:“你怎么让卫华干活?”
陈芸说:“他自己要来的啊,那我还能拦着不让?”
肖月珍:“……”
她点了点闺女的脑袋:“你就偷懒吧!”
陈芸撇撇嘴。
郑卫华做饭不行,收拾东西倒是挺利落,肖月珍数落陈芸的时候他就把整鸡料理好了,还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块。
肖月珍把自家女儿训了一顿,转身就去夸郑卫华能干。
晚餐很是丰盛,大黄鸡一半和土豆红烧一半炖汤,鸡血和豆腐烧了一锅,肖月珍还蒸了几只咸鸭蛋。
鸭蛋腌得正好,从中间切成两半,颗颗往外冒油,看起来特别诱人。
陈芸切着鸭蛋问:“妈你这个蛋怎么腌的?”
“我告诉你你就会做?”
陈芸:“会啊。”
等她的稿费下来就去买蛋!
但肖月珍不信:“你也别跟我假模假样,知道你想干嘛,我这还有二十个蛋,回去给你十个。”
其实她真没这种打算,但……
“好吧,谢谢妈。”
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母女两个端着菜,外面的几个人顿时停止交流。
五个人四面桌子,几人分位置做好。陈芸原本打算到外面吃,却被肖月珍叫住了。
“吃饭往哪跑?”肖月珍把她推到郑卫华身边:“在这坐着吃。”
陈芸:“……”
郑卫华往边上让了让。
陈芸坐到郑卫华旁边,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
他们两个明面上是夫妻,实际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郑卫华只穿着一层单衣,动作间能看出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
他身上火气旺,热量通过空气传播过来,加上他本身给人的压力,让陈芸呼吸都觉得不畅快。
她食不下咽,其他人却兴致高昂。
女婿难得回来,陈友金特地去买了一瓶酒,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热闹非常。
郑卫华十六岁当兵,打过仗救过人,读过书也当了官。
他见识广泛,话不多,但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接的上,有种令人信服的味道。
陈家人看郑卫华越看越顺眼,除了不常在家外哪哪都好。
肖月珍问:“卫华一年就能回来一趟啊?”
郑卫华点头,把桌上两道菜掉了个位置,回答说:“除掉路上所用的时间,一年有一个月假期。”
“那你今年过年不是回不来了?”
“过年军官都不能离队。”
“这点不好。”
陈友金说她:“卫华那是当兵的,人家部队都有规定,该干嘛就干嘛,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我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好就别吃饭啊。”肖月珍回了一句,又看向郑卫华:“我不是说你不好,就是离得太远了,想见都见不着。”
郑卫华点头:“确实如此。”
他偏过头,看向埋头苦吃的陈芸,随军的话在嘴巴里转了一圈又咽下去,说起军营里遇到的一些趣事,转移了话题。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擦黑。
桌上几个菜被吃得一干二净,一斤白酒见了底。
这酒大多被陈友金和郑卫华喝了,郑卫华酒量一般,下桌时有些微醺。
他酒品很不错,喝完酒话也不多,如果不是走路有些不直,恐怕谁也发现不了他已经醉了。
肖月珍看到女婿这样,就说:“要不你们留一晚吧,天黑了,这么回去不安全。”
陈芸结婚之后,她的屋子还被留着,只是堆放了一些杂物,收拾一下就能住。
“你带着几个小的,让卫军和他姐夫睡一个屋,他那个床大,能睡得下。”
从陈家村回去的路不好走,很长一段只有不到一米宽,两边还有水塘,这个时候回去确实有些危险。
更何况回去之后只有两张床。
陈芸原本想留下来就是为了避免和郑卫华同床共枕,如今虽然多了几个人,但结果殊途同归,自然不会拒绝。
肖月珍见她点头便去收拾屋子,此时陈友金喝多了酒已经扯起呼噜。
陈卫军拉着他姐夫聊自己的规划,他也喝的有点高,精神亢奋,满脑子都是对往后职业的规划。
他拉着郑卫华说了半小时没停下来,说的嘴巴都干了。
陈芸路过,给他倒了一碗水。
“歇歇吧,明天再说。”
“我不歇!我要上班、转正,挣钱当厂长!”陈卫军大着舌头,显然完全醉了。
这就做梦了。
陈芸无语,有些同情地看了郑卫华一眼,撇撇嘴默默走开。
房间收拾出来,几个孩子安顿好,肖月珍也去睡觉了。
陈卫军依旧没放开郑卫华。
陈芸看着摇了摇头,觉得郑卫华也是惨。但她并没有救人水火的打算,感慨一声去了厨房,给自己烧水洗澡。
今天天气很好,天上一朵云都没有,仰头看满天星河,连月亮都比往常更清澈一些。
陈芸洗完澡到外面擦头发,她头发长,干起来很慢,擦了半天还有水往下滴。
陈芸渐渐失了耐心,随手抓了把头发就要往回走。
一转身,便看到郑卫华站在门口抽烟,烟火明灭,隐隐绰绰映出他冷峻的脸。
陈芸脚步微顿:“你怎么还没睡?”
郑卫华没有回答,冲她伸手。
陈芸不解:“要什么?”
“毛巾。”他咬着烟走过来,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摊开包裹住湿发,轻轻揉搓:“没干透。”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二更,没有!!
感谢在2020-05-27 19:16:49~2020-05-28 18:41: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蘑菇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火火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郗幼菱 25瓶;lll 10瓶;萌萌哒的妍妍、笑谈中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20章
郑卫华力气大, 就算他以为放松了力道,还是不小心拽的陈芸头皮生疼。
“嘶!”陈芸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疼又紧张。
郑卫华怎么突然要给她擦头发, 这想的是哪一出?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陈芸扭头去拉他手里的毛巾,没拉走。
“别动。”郑卫华说完,夹着烟吸了一口,取下烟嘴扔地上踩灭, 专心为陈芸擦起头发。
陈芸其实有些怕他, 说别动就真的不敢动了,僵硬着站在那。
郑卫华擦的很细致, 从发根到发烧, 陈芸腿都站麻了还没见他好。
“还没干?”
郑卫华停下手, 手指从发间穿插而过,冰凉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好了。”
他松开手,陈芸隐晦地松了口气, 抬腿想走都时候又嘶了一声。
站太久, 腿麻了。
“慢点。”郑卫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手心都温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 热度惊人。
他拉了下就松开,主动往后退了点:“早点睡。”
“你也是。”
陈芸看着他的衣领说,手臂背到身后蹭了蹭。
说完匆匆离去,剩下郑卫华拿着毛巾在风中站了一会,又取出一只香烟衔到嘴里。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29节
一夜无眠,第二天陈芸起来的还算早。
刚出门,就看见铁柱无精打采站在门边。
“起来啦。”她打了个招呼。
铁柱抬头,双眼迷蒙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打了个哈切。
陈芸好笑:“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铁柱怨念地看向陈卫军,陈芸秒懂:“他昨天夜里耍酒疯了?”
“没有。”铁柱摇头,陈卫军回房间之后可安分了,沾床就睡。
就是睡觉打呼噜,跟村里大喇叭才开的时候那噪音一样。
陈芸听他的形容就想笑,又觉得铁柱这强撑的模样有些可怜。
“不如你再睡一会?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铁柱摇头,明明困到不行了还要强撑着:“我不睡。”
陈芸正想问为什么,就见刚刚还萎靡的铁柱突然打起精神。
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郑卫华回来了。
他刚跑完步,上半身穿了一件无袖白汗衫,衣服被汗水淋湿,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紧实的肌肉,昭示着主人蓬勃的力量。
男色豁人。
陈芸有些移不开眼,回过神便觉得脸颊温度有些高。
她用手背贴脸,欲盖弥彰的看着铁柱:“那你去学打拳吧,我叫二妞他们起床。”
铁柱哦了一声,心理有些不解,跟他说这些干嘛?
陈芸逃一样回了房间,一晃神,就回想起郑卫华那美好的身体。
“唔——”
她捂着脸,为自己的色迷心窍感到丢脸,但这并非完全是她的问题,谁让郑卫华把身材练那么好的?
陈芸给自己找理由,仰面滚到床上,不小心压到了铁蛋。
小家伙被醒来,睁眼看到旁边滚来滚去的妈妈,还以为是要跟他玩,便兴致勃勃爬到了陈芸脸上。
铁蛋身上的肥肉把陈芸从男□□惑中压醒。
她挣扎着把人推开,一连做个好几个深呼吸。双手拍着铁蛋的脸,把他的五官挤到一起:“差点让你压死了小屁孩。”
铁蛋咯咯地笑,口水从嘴角留下,张开手还要跟陈芸玩。
“谁要跟你玩!”陈芸用他的衣服擦干口水,在小孩脸上戳了下:“多大人了还流口水,知不知道羞羞脸?”
“嘎——!”铁蛋笑出鸭子叫,口水流的更快,鹦鹉学舌道:“羞脸……妈妈!”
陈芸:“……不对,是铁蛋羞羞脸。”
铁蛋拍着巴掌:“妈妈!”
“……”
“妈妈!”
陈芸不想理他。
铁蛋叫了几声,见没有回应,便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向陈芸,一下冲进她怀里,高兴道:“妈妈!”
被铁蛋闹了一通,陈芸也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最小的那个穿好衣服,再帮二妞扎了头发,就听到肖月珍在喊吃饭。
陈芸带着两个孩子走出去,郑卫华和铁柱这对父子刚好从外面进门。
铁柱脸蛋红彤彤的,不知道郑卫华让他做了什么,他走路的时候腿都有点发抖。
小孩崇拜父亲,就算累得快要瘫了,心里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都紧挨在郑卫华身边。
吃完早餐,陈芸他们准备回去。
走的时候肖月珍收拾了一堆东西让他们带上,都是自己做的小菜。
肖月珍把东西塞给郑卫华,又对女儿说:“回去好好过日子。”
“知道了。”陈芸说:“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行了吧,我可不稀罕你回来,你就跟土匪似的,一回来把我的东西全卷吧走了。”
陈芸:“……”
什么感动都没了。
郑卫华把肖月珍送的东西挂到自行车后座,再把三个孩子抱上车,前杠一个后座两个。
他推动车子走了两步,扭头问陈芸:“要坐吗?”
陈芸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连连摇头:“不用!不你先带他们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
郑卫华没答应,说:“一起走。”
他推着自行车,陈芸走在旁边,故意落后几步。
一路上几个孩子兴致很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铁柱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郑卫华练光了力气,没走多会就在车上打起瞌睡。
小孩的抱着弟弟,头一点一点,迷糊了又立马清醒。
他这模样看起来就让人担心。陈芸往前走了两步,手托在他背上:“睡一会吧,我扶着你。”
不用担心从车上摔下来,铁柱很快便睡了过去。
二妞看到哥哥睡着便不说话了,铁蛋没人跟他聊天,也安分下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默,沉默酝酿出尴尬。
陈芸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没话找话说:“有个自行车还挺方便的。”
郑卫华嗯了一声,反应有些冷淡。
别人明摆着不想理人,陈芸也不会自讨没趣,就此沉默下来。
她跟在车后面,两只手抵着铁柱的后背,手掌平行伸展,像电视剧里大侠给人传功一样。
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郑卫华把铁柱抱到床上睡觉,陈芸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好。
等她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郑卫华拿着一把斧头准备出门。
看到陈芸,他解释了句:“我去山上砍点柴。”
“哦,好。”陈芸干巴巴地问了句:“中午回来吗?”
“用不着中午。”郑卫华回道,大步往外走。
郑卫华不在,陈芸自在了许多。
前两天刚下过雨,地里的菜不用浇水。陈芸闲来无事,想起前两天在床头看到的灰,决定抽空打扫一下。
她打了一盆水,拿了铁蛋穿小了的衣服进了房间,脚刚跨进去便顿住了。
房间的书桌上摆着郑卫华带回来的布料、罐头等,桌角放着他的行李,椅子上放着两件衣服,应该是之前换下的。
住了几个月的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东西,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
陈芸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端着盆走进去,收拾桌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