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霸蛋总裁
桌上的那堆东西堆得算是齐整,但因为数量有些多,便显得有些杂乱。
陈芸重新归置了一遍,把肉罐头这些吃的东西挑出来送去厨房。
这样一来,桌面便清爽了许多,只剩下一块水红色丝巾和一块浅灰色的布。
这块布很大,展开后足足有两米多长,应该是棉麻质地,摸起来很舒服。
陈芸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与其他的东西一起,放在书桌靠近郑卫华行李的方向。
端着盆,继续擦拭其他地方。
郑卫华动作很快,出去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三米左右的圆木,进了院子后放到地上。
木头直径大概有二十公分,扔下来时感觉土地都在震动。
郑卫华放下斧子,从家里找出一根长锯,调整好齿口角度,把木头锯成五十公分左右的木段。
他动作利落,锯木头时手臂带动肩背肌肉运动,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陈芸看了一会,转身去院子里割了一把韭菜。
她坐在屋檐下择菜,郑卫华在不远处锯木头,两人互不干涉也没有交流,却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郑卫华锯完木头,换上斧子,开始劈柴,斧头落下去,木头便从中间分成两半。
扛回来的木头分量不少,郑卫华劈了将近一小时才全部劈完,劈好的木头被他整齐摆在角落,等太阳晒得再干一些好烧。
他大概是爱出汗的体质,做完这些身上的衣服又湿透了。
郑卫华放下斧头,拎起衣领擦了擦脸,裹挟着一身的热气走到井口边,打了一桶水,拎起来从头顶往下浇。
这都快深秋了,温度绝对不超过二十五,他就直接用井水冲澡,也不怕着凉。
陈芸看着他那样都觉得冷,想想问道:“要不给你烧点水?”
“不用。”郑卫华当了这么多年兵,冬天泡在冰水里训练都有过,根本看不上这点温度。
他很快冲洗完毕,穿着滴水的衣服走进房间,沿途留下一路水渍。
陈芸站在门口,不一会便见郑卫华又走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衣服,短袖长裤,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盆里面,又打了一桶水往盆里一倒,蹲在那开始搓衣服。
郑卫华长得人高马大,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很硬,蹲在井口双腿蜷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不搭。
衣服被三两下搓完,拧干,等郑卫华去晾的时候,陈芸带着菜回了厨房。
厨房门开着,时而有声音传来,郑卫华晒好衣服,看了两眼,摸了把裤子口袋,转身走过去。
陈芸正在切菜,见郑卫华进来有些惊讶:“你来做什么?”
“帮你。”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30节
陈芸其实不想让他帮,她一个人烧火炒菜两不误,多来一个人反而别扭。
但郑卫华到底是好意,她不好直接拒绝,稍作犹豫便被对方当做默认。
很快,陈芸就为她的犹豫付出了代价。
别看郑卫华长得一副靠谱的样子,实际上他连火都不会烧,明明饭都煮开了还一个劲往里面添柴,直接让米饭糊了锅。
陈芸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就闻到一股糊味,跑去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的米饭中间有好几个焦黄色的洞。
郑卫华大概也知道自己坏了事,手脚麻利地抽出柴火踩灭。
他站在地锅后面舔了舔唇,有些心虚地看了陈芸一眼,又在她发现前移开视线。
陈芸用锅铲挑了一点米饭,捻起来尝了尝,除了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糊味,其他还好。
她放下锅铲盖上锅盖,拍拍手说:“没事,可以吃。”
郑卫华松了口气。
见陈芸准备做菜,他又坐回去,弯腰准备生火,却被拦住。
“去把铁柱叫醒吧,要不待会吃不下饭。”
虽然陈芸不管语气还是表情都无可挑剔,但郑卫华还是从中感觉到了隐隐一丝嫌弃。
或许不只是一丝。
作者有话要说: 郑卫华:被老婆嫌弃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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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郑卫华有心改正, 但陈芸拒绝给他这次机会,态度看似委婉实则强硬,坚决不给他留下的可能。
赶走郑卫华, 陈芸感觉厨房的空间都大了不少。动作熟练地生火炒菜,不到半小时就全部搞定。
她端着一盘子菜进屋,扫了一眼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有小孩的尖叫欢呼声传来,陈芸放下菜碟走出去,见郑卫华正用弹弓在打鸟。
不知道是不是训练过, 郑卫华的准头高的吓人, 几乎就没落空过。
他把鸟打下来,铁柱和二妞两个去捡, 捡到的鸟放在一旁堆成一堆。
郑卫华瞄准位置, 树枝上的鸟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余下的同伴四散飞走。
铁柱欢呼着跑去捡鸟,回来时发现陈芸站在门口,便拎着鸟腿兴冲冲跑过去:“爸爸打了好多鸟, 我们可以吃肉!”
刚刚打下来的鸟还没死, 在铁柱手里扑腾着。
这是一只刚过完秋收,把自己养的膘肥体壮的野鸽子, 铁柱看到它就已经想好了吃法:“用它来炒土豆!”
陈芸说:“鸽子一般炖汤……”
“那好吧。”铁柱并不是很挑剔:“现在做吗?”
“等晚上吧,饭已经做好了,把鸟放下洗手吃饭。”陈芸说到饭的时候看了郑卫华一眼,对方面色如常,从铁柱手里接过鸽子,绞起翅膀扔到一边。
因为陈芸说中午不做鸟吃,几个孩子对午饭也就没多少期待。
但实际上,今天的饭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饭刚端上来, 二妞就嫌弃地捏住鼻子:“臭!”
陈芸又看了郑卫华一眼,把筷子给她:“这是烧糊了,可以吃的。”
二妞两条柳叶眉蹙到了一起,握着筷子捡了一颗米饭尝了尝,判定道:“爸爸做的!”
陈芸愣了下,心说神了,这都知道?
“二妞怎么知道是爸爸做的?”
“和爸爸做的味道一样。”
“胡说。”铁柱不认同:“爸爸做的比这个难吃多了!”
郑卫华:“……”
陈芸:“……”
她给铁蛋喂了一口饭,瞄了眼郑卫华,有些好奇:“什么时候做的?”
“就是昨天早上。”铁柱现在回想都觉得嘴里冒苦水:“我们都不吃,爸爸吃完了。”
被嫌弃的郑卫华摸了摸鼻子,端起碗大口吃饭,全当自己不在。
旁边两个孩子还在喋喋不休吐槽他的饭有多难吃,你一言我一语的。
陈芸喊了停:“好了,吃饭吧,爸爸只是不太擅长做饭而已,别的地方都很厉害啊。”
这点铁柱很认同:“没错!爸爸会打鸟!”
他举起手,拇指和食指分开,当作弹弓,另一只手从两只中线拉过,闭上一只眼,嘴里发出“咻咻”的声音。
郑卫华吃完,正准备去添饭,起身把他按了回去:“好好吃饭。”
铁柱被按下去,勉强吃了两口饭。
等郑卫华盛饭回来,他又说:“爸爸,你教我打弹弓。”
“不行。”郑卫华用筷子把饭往下压了压,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啊?”铁柱说:“我也要打鸟。”
郑卫华并不是一个慈父,不会没完没了去回答小孩子的为什么,说完不行便不再理会他。
还是陈芸解释了下:“弹弓很危险,万一打到人怎么办?”
铁柱说:“我不打人就是了。”
“你能保证自己肯定不会打到人吗?”
“爸爸教我怎么打准。”铁柱又把自己的目标对准郑卫华,嘴里叨叨个不停。
郑卫华依旧没理他,大口吃完饭,把碗放下,吩咐铁柱:“去洗碗。”
他语气表情都很平淡,但铁柱隐隐感觉到一点,他要是继续闹下去,说不定得挨揍。
见势不妙的铁柱乖乖闭了嘴,收拾了碗筷闪人。
儿子出去后,郑卫华也起身,去厨房拿了把刀,准备去宰鸟。
他一共打了五六只鸟,其中有两只鸽子。
郑卫华打算先宰一只鸽子炖汤,其他的留着以后吃。
家里的刀有点顿了,切菜还行,剁肉就剁不动。
郑卫华试了下决定先把刀口磨锋利点,恰好去年铺石板台阶的时候捡到了一块砂岩石,用来磨刀正合适。
石头铺在台阶靠下的位置,在丰水期只露出水面一点点。郑卫华带着刀出门,不巧和急匆匆赶来的丁老太迎面相撞。
丁老太走得太急了,郑卫华又握着刀,要不是他反应灵敏躲了下,她估计得直接撞到刀口上。
丁老太先发制人:“哎呦你大白天拿着刀干什么啊?”
“磨刀。”郑卫华问:“二婶有事吗?”
郑卫华十二岁丧母之后被丁老太养了几年,但实际上他们关系并不亲近。
郑卫华的父亲当年是因为抢救村里的粮食被倒塌的房子压死的,除了一笔抚恤金,村里每年都会给他一定数额的粮食。
丁老太当时为了粮食收养的郑卫华,养了之后又觉得他吃太多了不划算,于是一天只给他一顿,只要不饿死就行。
那是郑卫华最苦的一段日子,肚子饿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夜里上山找吃的差点被野猪拱死。
后来在村长帮忙下,郑卫华把粮食拿了出来自己开火,二叔一家丢了脸,自此就看他不顺眼。
在后来,郑卫华当了兵,回乡探亲的时候听说了郑志强干的事情,用皮带抽了他一顿,自此之后二婶看他就跟看仇人一样。
算算他们有好几年没说过话,他两次结婚二婶都没过来,今天能在家门口遇到这位,实话说郑卫华有些惊讶。
“我来看看你。”丁老太想走温情路线,结果实在不是那块料,说来看人的时候脸拉的老长,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要债的。
实际上丁老太和要债的确实差别不大,没说两句,她便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你知道志强被人打了吗?”
郑卫华有些惊讶,摇头道:“没听说过?”
又问:“被谁打的?”
“除了那群遭瘟的知青还会有谁?自己烂泥里了就看不得我们志强好!”丁老太说起这事咬牙切齿,说着又开始骂村支书,说老头收了知青好处,故意偏袒他们。
“还跟我说那些人都在干活,我呸,就他们那个瘪三样,能干个屁!”
郑卫华听着丁老太的叫骂有些不适,打断道:“志强伤的严重吗?”
“断了好几根骨头,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工作工作没了,媳妇媳妇跑了。那姓郭的也不是好东西,当时求着志强娶她,一出事人影都没了!”
丁老太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到激动的地方拍了好几下大腿。她的思维很容易发散,从郭家到村里人都骂了个遍,连陈芸也不例外。
“那个败家精,我叫她要几块钱给志强看病,好家伙,跟我说没钱吃饭要饿死了,还要找我借粮食!你说你每个月寄回来那么多钱她怎么就花的一毛不剩?她不会在外面养了什么男人吧!”
“二婶!”郑卫华沉声道:“有些话别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她要不是……”
丁老太还想编排,撞见郑卫华有些难堪的脸色,不由闭上嘴。
“总之志强是你弟弟,他被人打成这样你不能当没看见。”
如果丁老太这话在一开始就说,郑卫华肯定二话不说就掏钱,就像她说的,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31节
但丁老太刚编排了他的妻子,他这个时候再往外掏钱,就有些过于窝囊了。
于是郑卫华什么表示都没有,只嘴上说了句:“志强既然受伤了,二婶不回去照顾他吗?”
丁老太趁机卖惨:“我怎么照顾?钱全给他看病看了!家里连半斤肉都买不起,天天一点油荤不沾,怎么好得快?”
“那您让大哥上山看看?山上什么都有。”郑卫华说完提起刀:“二婶,我去磨刀了。”
丁老太缩着脖子往后退。
郑卫华小时候要把自己粮食从她家拿出来,丁老太不干,当时才十三岁的郑卫华就敢拿着刀威胁她。
这一幕给丁老太造成了很深的心里阴影,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生怕现在再把刀架到她脖子上。
这么一担心,她就落了一步,再跟上时郑卫华都在磨刀了。
刀口与砂岩石摩擦发出规律的响声,丁老太站在岸边往下看了眼,刀口在太阳底下反射着冷冷的光。
她往后推了两步,手摸了摸脖颈,决定改天再来。
郑卫华磨了刀,宰了鸽子。
陈芸已经烧了一锅水,郑卫华把鸽子料理好,放到橱柜中,洗干净手走了出去。
正是下午,家里此时很安静,陈芸和孩子们都在午睡。
房间里的大床上,陈芸睡在中间,怀里搂着二妞背后靠着铁蛋。她睡的很熟,脸上带着健康的淡粉色,面容恬静而安逸,让人不忍打扰。
郑卫华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陈芸的熟睡的脸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床边,又看了看他们三个,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陈芸吁了一口气。
郑卫华要是再不走她就要憋死了,天知道装睡又多么辛苦!
还好人已经走了。
陈芸起身拍了拍胸口。
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这个床太小了,没办法再装一个成年人,他俩实在不适合睡一起,到时候必须要有个人打地铺。
陈芸是不介意自己打地铺的,毕竟人家是房主嘛。
她就是担心郑卫华无法领会自己的意思,或者明明看出来却要装傻怎么办?
陈芸有些忧心,手指掐着下巴,想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水来土挡。
来这里几个月她养成了午睡的习惯,撑到现在确实困了。
陈芸打了个哈切,重新躺下准备睡觉,手一伸却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她把东西拿起来,以为是铁柱从哪捡的玩具,结果却看到了一只崭新的女士手表,做工很精致,一看便知道价格不菲。
这是郑卫华放的?
陈芸回想了下他之前的动作,除了他别无可能。
只是好端端的,他给她手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更和二更都一样,区别就是把六千字分一次发还是拆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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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实话说, 陈芸看到手表时有一瞬间的心动,不能看时间真的很不方便。
但这个表是郑卫华给的……
他们俩名义上的夫妻,还想保持距离呢, 要是收了礼物以后还怎么硬气说话?
想到这,陈芸立刻醒悟过来,也不管自己还在睡午觉的设定了,拿着手表出了房间。
郑卫华在院子里吸烟,她出来时刚好起了一阵风, 烟飘过来, 陈芸屏气皱眉。
看到她出来,郑卫华按灭了手里的烟, 眼神从她手上扫过, 见到一截露出来的表带, 主动开口问:“手表不喜欢?”
“喜欢,但是太贵了。”
郑卫华问:“你不是想要?”
陈芸一愣,从记忆里搜寻, 发现确实有这回事。
原主当时和郑卫华结婚的时候, 要求做五身衣服,两百块彩礼还有一块手表。
衣服和彩礼钱郑卫华给的很痛快, 手表因为一时没有工业劵所以没有买,说以后会补上。
如今看来,他倒是挺守信。
陈芸想起这段,一时有些怅然,也更不愿意收:“现在不用了。”
她走到他面前摊开手:“你把表退了吧。”
郑卫华看着她,带着打量的意味,像是要把陈芸看透一般。
他眼神太锐利,陈芸被看的心里发虚, 硬着头皮说:“你收回去吧。”
“给你了就是你的。”郑卫华有些烦躁,抽了跟烟叼在嘴里,想起陈芸讨厌这个味道,又没点:“我出去一趟。”
他大步向外,走到门口时停了下,转身回到房间,加了件衣服,推着自行车出门。
自行车是支书家的,当时借给他用,如今自然要还回去。
支书刚好在家,他还了车,顺便问了郑志强的事情。
在郑志强这个问题上,支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时没人看见,连谁打的都不知道。你二婶说是知青,但我问了,那个时间没人去村头。”
郑卫华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郑志强糟蹋了女知青?”
“这个……”支书干笑一声:“我没听知青那边反应过,不知道真假。”
他见过十几岁的郑卫华拿着武装带抽郑志强的样子,怕他又下狠手,说话都留有余地。
郑卫华听完没多少表示,只点点头,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给他。
支书一看,哟了一声:“八毛钱一包的太行山啊?”
他抽出一根放嘴里点燃,深吸一口仔细品味:“不愧是好烟!”
支书把烟盒还给他,郑卫华没要:“你留着抽吧。”
“这一包烟才抽几根啊!”
“嗯。”郑卫华敲了两下桌子,起身道:“谢谢你的自行车。”
“嗨,这有什么好谢的,下次要骑直接来就行,反正我不常用。”支书把香烟踹到自己口袋里,在烟盒上摸了好几回。
八毛钱一包的太行山啊,平时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出了支书家,郑卫华一路向东走。
前山村的人住的密集,房子基本沿河两岸修建,再远一点就是农田。
村东口是放农具的仓库,仓库再往外走一截,就是当时发现郑志强的堆肥池。
堆肥池味道不好,大家走的时候一般都会避开这里,所以当时没人看到也情有可原。
郑卫华这一走就是一下午,直到快吃饭时才回来。
晚上的饭没有烧糊,陈芸炖了鸽子汤,鸽子肉炖的软烂,汤汁清澈,点缀着一些香葱,香气四溢,勾的人口水疯狂分泌。
几个孩子用鸽子汤泡饭,吃的肚子溜圆,一个个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陈芸把他们赶不来:“站半个小时去洗澡。”
铁柱抱着肚子,表情有些痛苦:“我撑死了!”
陈芸才不同情他:“活该,谁让你吃这么多的?搞得像饿了几天一样。”
“我中午没吃饱。”铁柱说着拍了几下自己肚子,回味了翻之前入口的美味:“明天还烧鸽子汤吗?”
陈芸笑话他:“你这才吃完就想着下一顿了?”
说完看到二妞跑过来,铁蛋跟在后面,一边流口水一边叫姐姐,不时拍着自己肚子,嘴里配上“嘭嘭”的声音。
铁蛋拍自己肚子不够,还要去拍别人的,首当其冲的就是二妞。
二妞嫌他脏,不愿意被碰,跑过来躲到陈芸身后。
小屁孩抓不住姐姐,索性换了个目标,抱着陈芸不撒手,口水流得裤子都湿透了。
陈芸黑线,正准备出手教训,小屁孩就被人拎了起来。
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提着铁蛋不比提着大白菜更费劲。铁蛋肚子朝下被抓在半空中,像只乌龟似的扑腾。
他一边扑腾一边看着陈芸,还对她吹口水泡泡,陈芸和二妞一样嫌弃他,离他更远了点。
铁蛋看她躲更加兴奋,游泳似的拼命往前划,他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郑卫华抓着他的裤子还往后退了两步。
眼见着妈妈和姐姐越来越远,铁蛋呆了呆,瘪了瘪嘴,酝酿一番,突然张嘴大哭。
小孩子的哭声又尖又利,宛如精神攻击,还来得突然,吓得郑卫华差点脱了手。
陈芸看他哭的太厉害,脸都憋红了,有些不忍心,对郑卫华说:“你把他放下来吧,这样不舒服。”
对方看了她一眼,依言把儿子放到地上,手刚松开,铁蛋就张着手往她那边扑过去,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和口水。
“妈妈!”铁蛋大声喊,脸贴着她的腿,鼻涕眼泪都糊了上去:“玩!”
她浑身僵硬,头皮发麻,两只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全身都是拒绝的味道,想把铁蛋撕开,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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