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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霸蛋总裁
他嘴皮子厉害,郭乐被他两句话哄得笑开了花,恨不得立刻嫁给他才好。
看着身旁姿色平常的未婚妻,郑志强有些索然无味,他又往前看了眼,陈芸靠着椅背,头发有些松散地落下来,勾的人心痒痒。
她肯定是故意的。
这番心理活动要是被陈芸知道,肯定得指着鼻子骂她。
她早上起来的早,折腾了大半天,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疲惫,一上车就开始补眠,她甚至不知道郑志强和郭乐也上了同一班车,还坐在她后面。
公交车上有个司机和售票员,每到一站,售票员都会大声提醒。
陈芸醒了睡睡了醒,迷迷糊糊坐到底站,才在脚步声中彻底醒来。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跟着大部队下车,沿着镇上的主干道,往村子的方向走。
郭乐的村子离镇上比较近,郑志强下车之后,先骑车把人送了回去,又用更快的速度去追陈芸。
陈芸走的慢,没一会就被他追到了。
看着前方窈窕的背影,郑志强放慢速度,打了两下车铃。
陈芸听到声音往旁边让了让,等后面的自行车过去。
郑志强骑到与陈芸齐平的位置,又打了下车铃,在她看过来时笑着说:“嫂子,我带你回去?”
郑志强喜欢叫她嫂子,人前叫,人后也叫,这称呼让他有种禁忌的快|感。
以前每当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叫一声嫂子,陈芸都会用一中似嗔似怨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热血沸腾。
可这次,陈芸只淡淡瞥了一眼就转了头,声音里也没多少情绪。
“不用了,我走就行。”
“嫂子和我客气什么?”郑志强骑着车逼近了点,自以为是道:“你是不是还和我生气,跟你道歉好不好?嫂子消消火。”
陈芸被他逼得没路走,心里恼火:“昨天我让张芬芬带的话她没跟你说?”
“当然说了,嫂子可真狠心,跟我说这种话。你是真不知道我哥下手有多狠,当年我差点被他打死了!”郑志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火气,显然记恨着呢:“不过欺负我当时年纪小罢了,你看他现在敢对我动手?”
陈芸撇了撇嘴,心说当时要要打死就好了,还少了一个祸害。
“嫂子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对不住你,我也想守着你一辈子,可我妈逼得太紧了,在家里打滚上吊的。”
郑志强试图把锅都甩到丁老太身上,继续扮深情,苦笑道:“如果嫂子没有嫁给郑卫华就好了,那我一定去你家提亲,扒了层皮也给你把三转一响都买上。”
他这幅面孔实在让人厌烦,陈芸忍了忍,勉强好声好气地说:“既然要结婚了,就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吧。”
“我根本不喜欢她!”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18节
郑志强听起来有些委屈,扔下车子走过来,挡在陈芸面前。
这翻作态着实恶心到了陈芸,荒郊野外的,郑志强想干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她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郑志强又欺了上来,眼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欲望。
他伸手抓住了陈芸的肩膀,幻想着布料底下诱人的躯体,想到激动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一疼,接着双腿中间撞上了陈芸的膝盖,让他瞬间眼花耳鸣,直不起腰。
陈芸趁他疼得无法动弹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到田里,骂道:“狗东西,吃屎去吧!”
第015章
陈芸踹完人拔腿就跑。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刚刚之所以能踹到郑志强靠的就是攻其不备,如果让他恢复过来,靠着男女生理上的巨大差异,她很难再占到便宜。
还好这地方离村子也不太远了,陈芸一路快跑,终于在被追上前看到了人影。
还是个熟悉的人。
“雪,雪梅姐。”陈芸快步跑过去,呼吸急促,脸颊通红,额头和鼻子山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陈?你这么急干什么?”杨雪梅从手边的框里拿出一只石榴:“尝尝,我娘家的石榴可甜了。”
“谢谢雪梅姐。”陈芸握在手里没有吃。
杨雪梅看了眼她的手:“你怎么抖成这样?”
陈芸勉强挤出一个笑:“我……跑累了。”
之前全凭一时冲动,如今想起来才觉得后怕,之前要有一个不好,她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
“就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天还早呢,不用赶着回去做饭。”杨雪梅絮絮叨叨:“瞧你热的,回去还得洗澡。对了,你今天去干嘛了?”
陈芸心不在焉,手指还在控制不住地抖,她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杨雪梅问了什么。
“去寄信了。”
“给卫华寄的啊?”杨雪梅笑着问,笑容揶揄:“难怪说上次要到县城拍照片呢。”
陈芸低下头,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身后有自行车的声音传来,杨雪梅听到动静扭头,招呼了声:“志强到哪去的啊?”
郑志强没说话,沉着一张脸,盯着陈芸眼神阴郁又凶戾。
看着前方头也不回的人,郑志强心中的恨意汹涌澎湃。他现在双.腿中间还在疼,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万一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郑志强是又恨又怕。
陈芸身边跟着杨雪梅,他不好对付,还是先回去看看宝贝要紧。
郑志强想着,又恨恨剜了陈芸一眼,用力蹬了两下自行车,从陈芸身边擦了过去。
自行车走远后,杨雪梅问了一句:“我看郑志强今天怎么怪怪的?”
陈芸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好,下次离他远点吧。”
“是要离远点,刚刚他那个眼神哦,看的吓死我了,跟要杀人一样。”
杨雪梅拍着胸口抱怨着,没发现旁边人的脸色越来越差。
陈芸一路提心吊胆,回到家关上门,手脚都软了,一下子瘫到地上。
“妈……妈妈!”二妞的声音陡然变调,匆匆跑来拉住陈芸的胳膊,焦急道:“你怎么了?”
陈芸表情空茫,脑子里嗡嗡的,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把她与外界隔绝,让她对一切都很难做出反应。
等陈芸终于从那样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三个孩子都围在她身边,急的团团转。
铁蛋在哭,二妞也在哭,只有铁柱没有,只是看起来有些无助。
陈芸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把胸口的燥郁也一并赶了出去。
她起身,张手把三个孩子拢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听到她的话,两个小孩反而哭得更大声,原先是压着嗓子哭,现在是发泄一般地哭。
二妞哭得满脸都是泪,抱着陈芸的腰呜咽着。
她三岁的时候亲生母亲去世,因为太小了记忆并不深刻,但看到陈芸之前的模样,二妞忽然就回忆起了母亲去世之前的模样,也是躺着起不来。
小姑娘被吓狠了,哭得浑身发抖。
陈芸看着很是心疼,抱着她连声哄道:“不怕不怕啊,我没事呢,就是累到了。”
她把二妞抱起来,小姑娘挣开红彤彤的眼睛看了她好久,然后一把环住陈芸的脖子,打着哭嗝说:“我、我以为你要死了。”
陈芸把她抱紧了一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不会死的。”
等她哄好几个孩子,别人家都睡觉了。
陈芸今天跑了一天,中午只吃了一个包子,肚子早就饿了。
她准备去做饭,却被铁柱拦住不许动。
“我去做。”
陈芸怀疑:“你能行吗?”
才七岁呢。
小孩臭着一张脸,哼了一声,顺便把二妞也拉走了,让妹妹帮他烧火。
大半个小时后,铁柱把饭做好了。
虽然饭有点糊,菜里盐放的有点多,但对于一个七岁小孩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今天格外勤劳,什么活都不让陈芸干,吃完饭洗了碗又主动帮弟弟洗澡,洗完还帮陈芸也烧了热水。
陈芸心里感动,果然她这段时间没有白对他们好。
泡在铁柱烧的洗澡水里,陈芸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突然想起来自己把《新华字典》落下了!
七毛钱一本呢!
铁柱听到厨房里啪啪的水声,以为陈芸出了什么事情,跑到门口问:“你怎么了?”
拍水声消失,过了两秒,传来陈芸有气无力的声音:“我没事。”
不就一斤肉吗!
陈芸咬牙切齿洗完了澡,心里又给郑志强记了一笔。
她双手并拢躺在床上,盯着黑乎乎的屋顶,脑子里疯狂转动。
经过今天这一遭,郑志强保准恨上了她,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报复回来。
郑卫华不在家,他们四个小的小弱的弱,完全不是成年男人的对手。
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灭门惨案,陈芸觉得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不行,她得给郑志强找点事情,不能让他太.安逸了!
郑志强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他找郭乐是为了以后的前程,所以陈芸便准备从这上面动手。
方法也很简单。
郑志强八岁那年干的事情又被人翻出来了。
这事当时闹得大,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大家知根知底,八卦的时候还会加上许多佐料。
有的说当时郑志强不仅偷看了大闺女,还偷看了闺女她妈;还有的说郑志强被打之后并没有收敛,他不偷看村里姑娘,跑去偷看知青了。
流言越传越广,气的丁老太在家拍屁.股骂街都没用,不到两天就传到了郭家人耳朵里。
郭家从最开始就不满意这门亲事,都是因为女儿闹得太过才勉强同意。
女儿说郑家其他人怎么样不要紧,只要郑志强好就行了,可现在郑志强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八岁就偷看人家闺女,这种男人能是什么好的?不行,绝对不能把闺女嫁过去!
郑志强在家躺了两天,试了无数次,终于让小兄弟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说郭家要退亲。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其实郑家还没去郭家送聘礼,这个亲事也就是嘴上说说,根本不做数。
以前郭家因为郑家这样敷衍的态度气愤,如今倒是觉得捡了便宜,要是真的送聘礼过来了,这亲还不好退。
郭家父母退亲,郭乐自然是不愿意。她相信郑志强,觉得一切流言蜚语都是假的,除非郑志强亲口跟她说她才相信。
恰好郑志强也有这种打算,他知道郭乐这个人傻得很,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随便哄两句就行,只要能见到人。
只要能见到人!
抱着这样想法的郑志强立刻启程去郭家,因为小兄弟还在隐隐作痛,他今天没骑自行车。
郑志强觉得这样也不错,他越惨,郭乐就会越心软,反抗家里也就越激烈。
打算倒是好,结果才出村子,郑志强就被人从后面闷了一下,接着头上套了个麻袋。
他惨叫一声,余下的声音被人踩住脸咽了下去,几只脚从四面八方踹过来。
郑志强无处躲避,只能缩着身体被动挨打,还听到有人说:“随便打,别死就行。”
第016章
傍晚, 田间劳作的人回家,发现了晕倒在堆肥池边的郑志强。
堆肥池里填满了粪肥,味道难以言喻, 发现郑志强的人嫌脏,不愿意把他拖出来,就去郑二叔家叫了人。
丁老太急匆匆赶来,一看到小儿子就开始哭嚎。
郑志强的模样实在是惨,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眼睛挤在中间, 胳膊腿扭曲着,不知道是脱臼还是断了。
“我的强子啊!”丁老太也不嫌脏, 跑到堆肥池边一把抱住小儿子, 嚎得整个村都能听到:“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




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妈 第19节
郑志强还晕着, 自然没办法回答,其实他就算醒着也回答不了,打他的人从头到尾都没露面。
丁老太抱着儿子快哭晕了, 谁来劝她就骂谁, 最后还是村支书出马:“志强伤的不轻,你们赶紧把他送医院看看吧, 让红林开车送你们。”
拖拉机在大队部,平时用的时候还要开条子。
孙红林带着村支书写的批条跑去大队部,开着拖拉机过来。
听见拖拉机的声音,丁老太终于放开手,让郑大强把弟弟弄出来。
“你轻一点,不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
郑大强被亲妈骂习惯了,憨厚的脸上一点不满的情绪都没有,连连应声, 动作更加小心。
郑援朝看到这一幕,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刚好被他爸看到。
郑大强把弟弟放到拖拉机上,反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笑你.妈*,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叔叔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郑援朝被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响,那边丁老太还夸打得好。
“你家这几个都给王招娣那个丧门星养坏了!必须得好好管管!”
丁老太担心小儿子的时候还不忘教育大儿子,挑拨得郑大强又要来打人。
“好了好了,这还有个晕着的呢,其他的事情暂时放放。”村支书拉着郑大强:“要教训孩子回家教训,先把你弟弟送医院去吧。”
郑大强觉得村支书说的有道理,暂时放过儿子爬到拖拉机上,扭头看另一边的父母:“爸、妈,我们走吧。”
郑二叔啪嗒啪嗒抽着烟,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过话。
他是个老实懦弱的男人,基本不管家里的事情,子女死活似乎都和他没关系,郑志强伤成这样也没见他说一句话。
听到老大的问题,郑二叔没做回答,抽着旱烟瞅了丁老太一眼。
丁老太在一旁指天骂地,恨不得把打自己儿子的人骂死才好,骂完抓着村支书的胳膊让他一定要把打自己儿子的人找出来,把他们送去枪毙!
“行了,你们快走吧。”村支书对这一家真的无语,怎么就没个轻重缓急的?人都那样了,还磨磨蹭蹭的。
郑二叔家的几个人都上了拖拉机,郑大强还想让儿子去,郑援朝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拖拉机在咚咚声中离去,老远还能听到丁老太叫骂的声音。
人走后,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各自回家,陈芸牵着孩子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低头说:“我们也回去吧。”
孙红林把人送到医院,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丁老太。
丁老太是回来拿钱的,郑志强伤得重,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医生说要做什么手术,最少几百块钱!
几百块钱丁老太不是拿不出来,不说别的,光两个女儿的彩礼钱加起来都一百多快了,她一分没用,都存着呢。
可钱再多不是这么花的啊!
儿子昏了一夜,早上才醒,醒来只知道喊疼,连谁打他的都说不出来。
丁老太又疼又气,拿钱的时候跟剜心似的。想想小儿子出事大儿子当哥哥的必须要管,就冲到了郑大强家里,让王招娣拿钱出来给小叔子看病。
王招娣跟丁老太完全闹掰了,恨不得郑志强死了才好,怎么可能拿钱出来给他看病?
她不拿钱,丁老太就一直骂。郑大强不在家,王招娣一点都不怕这老太婆,不仅跟她对着骂,还让儿子把她给扔了出去。
婆媳俩对骂了半个小时,引得一群人围观,最后又是村支书来调停。
他不来还好,来了反倒坏事。丁老太没在儿媳妇那边拿到钱,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跑到村支书面前闹,说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村里也有责任。
村支书拿丁老太没办法,被闹得捏着鼻子出了十块钱,之后丁老太还想让孙红林开车送她过去,支书找借口拒绝了。
丁老太的这番作为成了前山村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杨雪梅下午来找陈芸做鞋子,就抱怨了她一顿。
“那老太太真是厉害,我家红林送郑志强去医院都被抠了五块钱出来。”杨雪梅撇嘴:“等着吧,你绝对逃不掉,卫华还被她养了几年呢。”
陈芸才学会纳鞋底,动作慢的很,她用力把针穿过鞋底,面上淡然:“听说伤的很严重?”
“可不是,红林说断了好几根骨头,还有一根差点戳到肺,医生说戳进去就没命了。”杨雪梅啧啧两声:“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
她说完,好一会没听到陈芸说话,扭头一看就见她在发愣。
“怎么了,你知道是谁干的?”
陈芸摇头:“不知道。”
她低着头继续戳鞋底,对杨雪梅道:“刚刚想别的去了。”
“想什么?”
“我想给铁柱买本字典,不知道镇上有没有。”
“应该有吧。”
杨雪梅不认识字,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说了两句又把话题扯到郑志强身上:“你猜是谁打的郑志强?”
陈芸摇头,仿佛并不关心:“不知道。”
“我觉得是那群知青,不是说郑志强糟蹋了人家姑娘吗?”
陈芸一愣:“这不是谣传?”
“说的有头有脸的,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杨雪梅砸了咂嘴:“那群知青背井离乡的,就算被欺负也不敢声张啊。”
*****
郑志强在医院呆了五天才被弄回家。
这五天前山村可热闹了。
先是丁老太找儿媳妇要钱被轰了出去,铩羽而归的老太太转头就找了大儿子,于是郑大强又回家替妈出气。
郑大强这个男人窝里横,在外面怂的跟条狗一样,回家打老婆孩子从来没手软过。
之前的十多年王招娣都生生受着,这会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敢反抗了,拿着刀追着郑大强砍,吓得这个男人屁滚尿流。
没从儿媳妇手里抠出来钱,丁老太非常不满意。又去把自己两个女儿叫回来,让他们交钱,并且说服王招娣也把钱交出来。
女儿们嫁出去这么多年,也不像以往那么听话了,钱自己是没有的,但是可以说服嫂子把钱叫出来。
两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跟演戏似的天天来一回,成果没看到,只是又给村里人增添了不少谈资。
五天后,郑志强从医院回来,丁老太想让女儿媳妇们来伺候儿子,喊了半天一个都不愿意过来。
她气的够呛,在大儿子门口骂了两小时,骂完去找村支书,追问什么时候能抓到人。
其实这人哪能抓到呢?郑志强自己都没看到,他连几个人都说不准。
支书倒是按照传言去找了知青谈话,结果每个人都可以证明自己当天在田里干活,没见过郑志强呢。
不出意外这是也就不了了之了,又没出人命,就算捅到县里也没用。
支书听丁老太抱怨了半天,委婉提醒了下,让他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丁老太一听就炸了。
小儿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从早到晚喊疼;大儿子窝囊,被媳妇赶出去不敢进门;女儿们不孝顺,既不出钱也不出人,孙子孙女都是讨债鬼,没一个听话的。
丁老太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在支书家大哭了一场,哭的支书老婆黑了脸,半推半拉把她弄了出去。
从支书家里出来的丁老太像幽灵一样在村子里晃,从东晃到西,就是不回家。
陈芸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拍门。
“谁啊?”
敲门声停了停,没一会又响了起来。
铁柱咽下嘴里的东西,手一抹嘴起身:“我去开门。”
“等一下。”陈芸叫住他,又问了一句是谁。
许久没人应声。
想起吃饭前隐约听到的哭声,陈芸大致猜到了:“估计是你们二奶奶。”
铁柱问:“她来我们家干嘛?”
陈芸说:“要钱吧。”
“凭什么?”
“嘘!”陈芸手挡在嘴巴钱,让他们别说话,自己起身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是丁老太,开门之后一言不发往里走。
“二婶怎么来了?”
丁老太又开始呜呜地哭,哭声极富节奏感,在日落时分显得有些渗人。
陈芸摸了摸手臂上出来的鸡皮疙瘩:“二婶别哭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丁老太便跟唱戏似的,把腿一拍,放大了声音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丁老太哭丈夫没用,儿女不孝,自己一把年纪操持这个家有多可怜,又哭到当时郑卫华爸妈都死了,只有她心好把人接到家里养,为此当时才三岁的郑志强差点饿死。
来了!
陈芸心想。
果不其然,说完这个之后,丁老太便开始哭诉家里的苦难。说为了给郑志强治病,家里的钱都花完了,连给郑志强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我当时生他的时候差点没命,生出来巴掌大的一个,好不容易养大了,还要受这种罪,我怎么这么苦啊!”
丁老太一番唱念做打,表演的情真意切,把陈芸都给说哭了。
“二婶,我懂你!”陈芸抽泣了两声,使劲揉了揉眼睛,一把抱住丁老太说:“我们都是一样的,都苦!”
她靠在丁老太肩上,对着几个孩子使了使眼色。
铁柱看到,感觉莫名其妙,倒是二妞和她心有灵犀,下一秒也揉着眼睛过来,带着哭腔喊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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