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衣不急
尤酌顺着廊亭一步步快走,就在拐弯处被人拉进了一个房间。
正要出手,被人捂着嘴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是乔装打扮的赵依。
“嘘,莫出声,平津侯公子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超级卡
我理理
明天应当有个五千字更。
最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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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尤酌背倚靠着门框, 动也不敢动。
郁肆这厮腿长,步子迈得大,尤酌比他先离席,再加上她是小跑的, 明明两个人之间已经甩开了一段距离, 他还是很快跟了上来。
尤酌听着门外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心跳如雷。
她很确定这一路过来, 长公主府上的半个人都没碰到, 她摸着路瞎走, 转了不少弯子, 没人指路, 郁肆到底是怎么跟过来的。
虽说是一前一后的距离, 但她是小跑过来的。
赵依捂着她的嘴巴, 不会她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情况。
郁肆到了门口编停下来, 他抬手正要推门而入,尤酌垂在一旁的手悄然捏紧。
若是发现了, 鱼死网破。
就在郁肆的手碰上门框时, 一位蒙着面的婢女匆匆赶来,“郁公子,这门推不得。”她上前福了福身子,拦在门外,“郁公子,这间房乃是公主和驸马的新房,您不能进。”
郁肆的外貌出尘绝世,虽然来得晚,但他一进长公主府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 长公主府的一干婢女,之前觉得驸马爷是最好看的男子,没想到平津侯府的郁公子,才是真正的人如玉,世无双。
这样的出尘脱俗,梁京城哪里有第二人可以比拟。
他通身的气派,是旁人形容不出来的。
既妖冶又清绝。
郁肆放下要扣门的手,倒退了一步,一路尾随的气味确实是从这儿消失的。
而长公主的新房的的确确进不得,他是外男。
“郁公子在找东西吗?”蒙面婢女多嘴问了一句。
“本公子的猫儿丢了。”郁肆神色淡淡,心下却担忧,长公主府不比清竹苑,尤酌的性子貌失,脑袋又有些迷迷糊糊的,能找到茅厕吗。
“公子的猫儿有什么特征吗?奴婢派人去寻。”
“怕生,认人,尤爱吃府上的鲤鱼,爪子很锋利,喜欢挠人,是一只白猫,前些日子摔了,身上有些伤痕。”郁肆一本正经的讲述着,那婢女用心记下。
尤酌越听嘴角抽得越厉害。
假狗忽悠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她什么时候爱吃鱼了?!她什么时候摔过,身上的伤全都是拜他所赐,狗啃的。
鲤鱼?她只吃过一次鲤鱼,平津侯府荷花池里的鱼。
看来她早就被人发现了,埋得够深啊,竟然耍了她这么久。
“奴婢立刻派人去寻。”
郁肆看着紧闭的门扉没有动,蒙面婢女推了推门,回头对他笑着说道,“郁公子放心,这扇门是从里面反扣的,里面有人把守,若非里面的婢女开门,是绝对打不开的,您的猫儿推不开门,更跑不进去,奴婢带您去别去寻吧。”
郁肆没动,目光仍然盯着这扇门。
他的嗅觉总没有错,那串念珠不仅浸了化功散,更染了特制的香,旁人闻不到,但他最是敏感,他很确定,味道停在了这里。
莫不是尤酌找不到茅厕,串到面前的房间去了。
“郁公子。”蒙面婢女又喊了一声,“公主和驸马爷拜堂就快要结束了。”
郁肆也没为难,他冷着一张脸朝前走去。
蒙面婢女怕他又折返,便守在门口。
“姑姑。”尤酌很小声地喊,“您亲自来了。”
赵依捏了她的脸,“事关于你,我能不亲自来吗。”看她的气色终于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赵依又给她探了一把脉,“很好,你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这笑还没完全,赵依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看着尤酌,她连忙抓起尤酌的另一只手又仔细摸了一次脉。
喜脉!!!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时候,禁不住在原地来回踱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焦灼不安。
尤酌一时不解,但看她着急,心里也不安宁,张口问,“姑姑,您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叹气?难不成我走不掉了?”
对于自己的恢复,她心里还是有数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赵依到底怎么了。
赵依是在摸了她的脉相后,才脸色巨变,难不成她患上了什么急症。
“姑姑,是我怎么了吗?您别吓我。”回想想最近,她也没出什么事情啊,吃好睡好,甚至没有假道士的打扰,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她能有什么事儿。
“姑姑。”
赵依愣了许久听到喊声,她才骤然回神。
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尤酌留在这儿了,必须要马上迅速送她离开,回到江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行,而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若是要了,平津侯府的公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眼下,还是先不要和她说。
赵依看着面前自家乖侄儿,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一时之间痛心疾首,她一开始就不该把她送来梁京。
真是悔不当初。
“没什么,你恢复的很好,姑姑只是被你的恢复给吓到了。”
“???”
她这都算慢的了,自个什么底子姑姑还不知道吗,赵依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但尤酌自己又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所以她也没有多虑,姑姑都说没问题应当就没什么重要的,若是她真患上了什么恶疾,有姑姑在,她必然不会有事。
“先把衣裳换了,随后翻窗与我出去。”
翻窗,会不会颠簸到孩子,赵依随即一想,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她护着点,应当不会有事情。
这个孩子暂时留着,回到江南再做处理。
原本安排的快马加鞭走官路回江南,只怕行不通了,尤酌如今这样子还怎么骑马。
要么坐马车,要么走水路坐船。
不知道平津侯府的公子知不知道她怀孕了,适才尤酌一进门,赵依便注意到,她眼看着尤酌离开,那男人后脚跟上,连自家亲爹的警告都不顾。
是纵情不舍担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赵依拿给她的是长公主府的婢女服,尤酌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换好了。
赵依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家爱侄身上那些恐怖的青痕,早就消了,看起来通白莹润,像上好的羊脂玉。
上次她去平津侯府,匆忙赶着时辰,压根没注意到细节,和尤酌的变化,只以为她拗不过强权,又人在屋檐下,就被欺负了。
之前刚从江南来梁京的时候,她还是一枝青涩的花骨朵,虽然已经及笄,身段比同龄人更好一些,但也没有多开,如今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看腰线的起伏,这分明......
就是日夜被疼爱出来的。
赵依作为大夫哪里不懂这些,她尤为知道,女子与男子有房事之后。
难免会激进把玩,这些时候就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一些穴位,穴位碰久了,变化也就来了。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47节
旁人不了解,但是她养在身边的,她很清楚,尤酌的这一身娇韵,能有多让人喜欢。
莫说男的,她一个女的都惊叹觉得上手好捏,就更别说与她有过肌肤相亲的男人,只会爱不释手。
如今忍着不动,或许早已发现了她有身孕的事情了吧。
之前她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恐怖,觉得触目惊心,想要杀人,如今时过境迁,看不到了,心中更是酸涩难言。
尤酌换好衣裳,又蒙上面纱。
长公主府的婢女,皆以面纱覆面,尤酌将盘好的坠马发髻放下来,改成府上婢女通一的挽发式。
“姑姑,我好了,您觉得如何。”
赵依心中又叹一口气,快些离开,蒙面的效果比不蒙面还要给人惊喜,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要与她相熟的更加能够看出来。
尤其是婀娜的身段,她本来就比别的女子矮一些,如今又袅楚分明,怎么都能看出区别。
单蒙个面有什么用。
就是整张脸都遮住了,有心注意的,就是头发丝都觉得眼熟。
赵依抚额,“走。”她适才进来的时候,把里面守着的婢女打晕了,但没有下多重的手。
万不能磨蹭,前面拜堂的也快结束,躺在地上的婢女也快醒来。
她率先翻了后窗,探看左右一番,没察觉到异常,才扶着尤酌,谁知这小娘皮快极了,身法倒是半点儿没退却,纵身一跃,轻巧落地,哪里需要人扶。
对于赵依伸过来的手,她还表示疑问地看了一看,张口说,“姑姑,我不需要扶。”
“......还是小心些。”
小娘皮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俏皮眨眼,“知道啦。”
赵依选的时机很好,她在长公主府的前堂安插了人手,只要那边一结束,人往这边过来,就发信号,她刚领着尤酌往后院去,前堂的人正好打了信号。
无论是天时地利,都极其占运气,长公主府大婚,此刻外面正是来往人员比较大的一次动荡,尤酌也正好能出得来平津侯府,她们出城也不会引起怀疑,即便后面郁肆要找尤酌,盘查也需要不少时辰。
长公主府的后院有一面很高的墙,外面一条僻静的街道,甚少有人来。
就因为这墙建得高,旁边也没有树,所以不需要人守,因为压根儿没人能够翻得过去,若非轻功上乘的人绝对不要轻易尝试,否则摔下来非死即伤。
赵依带着尤酌来到墙角跟犯了难。
万一尤酌运转真气,受腹中胎儿影响,半道出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能翻墙。
尤酌正跳跃而起,赵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子,“不能翻墙,我们走正门。”
前三个月的胎儿,胎象是最不稳的,稍微有一些动荡,都会出现不测。
“为什么啊?”尤酌指着墙说,“翻过去,溜之大吉。”何必走正门,万一半道遇到正在寻她的假道士,给她逮回去了怎么办。
姑姑医术了得,功夫却不精。
那假道士虽然打不过她,但对付姑姑绰绰有余。
向真不足为患,藏着暗处如影随形的练家子本就棘手,在加上长公主府今日大婚,肯定戒备森严,若是产生暴动,即使姑姑带来的人再多,又怎么敌得过训练有素的梁京兵将呢。
还有更恐怖的事情,郁肆的亲爹也来了,那厮能坐上这么高的位置,武功肯定不低。
纵使她武功怎么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车轮战耗也能耗死她。
“姑姑,你在担心什么。”
她能够想到,翻墙这条路,是赵依早就踩点选好的,为何临时变卦了,非要铤而走险走正门。
赵依拍拍她的肩膀,“回头姑姑再和你解释,如今最好听我的。”赵依显然有两手准备,她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易容的东西,在尤酌的脸上涂涂抹抹。
不一会,娇俏怜人的小婢女不见了。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了年纪面色蜡黄的婢女。
眼皮下垂,黯然无神。
她的头尾也被染黄,看起来干枯分叉。
不光脸,露出来的脖颈,手,全被抹了药,和她本来的肤色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
说一件事情
日更时间一般是:21.00(有事会挂请假条)
评论区每一条评论梨衣都有认真看,认真回,偶尔发现有一些评论被吞了。留下了不学无术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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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一宝的文
《棺材铺里的小太监》by 霍霍于安
简介:桐花原本不叫桐花,自幼定亲的竹马林惑于蒙难,为给哥哥娶媳,被爹娘换亲成了许家傻子的童养媳,十五岁成亲圆房前,许家试图父子共亲,桐花伤人,受了牢狱之灾。
得知县相助,化名桐花,避走他乡,于林惑于蒙难之地,以其未亡人身份,开了一家棺材铺子,聊以度日。
却不知,林惑于死里逃生,改头换面已成为内厂督公身边倚重的鹰犬,经年相见,桐花便成了他仅存的温善之息。
仇家来找茬,林惑于暗中解决。
同行来砸店,林惑于暗中解决。
大财主欲娶桐花作妾,林惑于暗中解决。
亲爹娘来揩油,林惑于暗中解决。
许家来抢媳妇,林惑于来解决。
青年才俊来提亲,林惑于欲顺手推舟,让桐花喜结良缘。
却从未料想,桐花早已知晓他身份,一碗骨蓉,断了此生子嗣缘分。
——惑哥哥,除了你,此生我谁都不要,
——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才是对我最好的安排。感谢在2020-07-15 23:47:14~2020-07-17 21:0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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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此刻没有铜镜, 看不见她伪装之后的样子,但就看手而言,尤酌觉得新奇,她翻来覆去地瞧个不停, 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姑姑厉害!”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而已, 她这点手艺就充当充当障眼法罢了, 瞒天过海压根不可能。
她原想叫尤酌施展缩骨术, 但又怕惊到她的身子, 只得作罢。
眼皮子是拉下来了, 眼睛变小了不少, 但那双蓄了秋泓的水眸, 和这张伪装过的脸压根不在一个点上, 看着就违和。
还有这让人娇颤颤的声线,偏偏倒巧了, 她今日没带能让人转变声线的药丸子,袖兜里揣的还是给酒坊邻居家配的安胎药, 谁知道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赵依递给她一瓶药, “先吃一颗,日后每日都要吃,一日吃一颗,千万记得,可别忘了,变声的药姑姑没带,你待会跟在我身后,垂着头,别把你的眼睛露出来, 也别出声知道吗,从此刻起你是个聋哑的婢女。”
“跟着姑姑往偏道去正门。”
尤酌捏着手里的药瓶子,没多想,毕竟之前在江南,赵依就总给她吃许多养身体的药丸,如今捏着瓶身,找回了些许,从前的感觉,有些许恍惚和轻松。
“姑姑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
赵依点头,尤酌一点就通,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强,她大可不必担忧,再说了,自己不是陪在她身边吗。
尤酌垂着头跟在赵依的身后,对面的庭廊下一众婢女簇拥着遮掩红盖头的合善,尤酌即使好奇,也不敢正眼瞧,只是瞥着眼神看。
大部分宾客集中在前堂吃酒,外面的人少,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赵依心下大安,眼看着快到正门的时候,忽然见到郁肆带来的随从守在门口。
两人的心登时警铃大作。
但掉头就走,只会更惹出麻烦。
赵依手背在后头,给尤酌打了一个手势,暗示她小心行事。
尤酌以手势回,表示知道。
来往进出的宾客都需要盘查,外来人进出需要出示帖子,府上的婢女出府需要记上性命,也幸好长公主府的婢女众多,又是个蒙着面的,守门的侍卫大多不看样子,外出的婢女只需通报名讳,说明白出府去做什么,即可。
赵依带着尤酌停了下来,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上一遍,她指着尤酌说道,“这位婢女在厨房烧火,被烟呛伤到了嗓子,公主与驸马今日大喜,府上不能请医,嚒嚒特许,我带她出去外边找郎中看嗓子。”
“名字。”
“赵依,阿娇。”
“抬起头来,给瞧瞧。”这话是对着低着头的尤酌说的。
向真在一旁靠着,也觉得新奇得紧,适才郁肆跟在尤酌后头寻人,那冒失又爱惹事的小婢女,急匆匆找茅厕也不知道找没找着,郁肆料想她也不可能跑到哪里去,或许觉得长公主府好玩,跟在他身边无趣,也就随着她去玩了。
猫儿本来就欢脱,带她出来也没必要这般拘着她,要是玩不尽兴,回府铁定要与他闹,先前在马车上就不让人碰了,看来在清竹苑闷太久,开始和他耍小性子。
特命向真守在门口,专门蹲她。
堂一拜完,平津侯亲自来寻郁肆,喊他去前堂与人周旋。
一时走不开,若是尤酌去了前堂那还好,若是不去前堂,必要出门去,到时候逮住她,向真就得跟着她别叫她乱走乱闯。
左右等不到公子的小通房,莫说那小婢女了,此刻人都在前堂讨酒吃,蹭彩头,聊闲话,谁会没事往正门走。
向真手里抓着一把葵花籽,嗑得起劲,听到有人烧火呛到嗓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年头还有人这么笨的,烧吹个火,还能倒吸一口火烟。
郁肆不在,尤酌心下稍安。
她对郁肆旁边这个话多的长随有些了解,做事马虎大意,不必惧他,隧以她抬头给守门的人看了几眼。
守门的人点点头,放她二人出去了。
向真倚着门框看闲着儿,这个婢女眼睛虽然不大,面皮也比较呈蜡黄色,但那双眸子还算出众,跟公子身旁的小婢女比起来有些神似。
赵依拉着尤酌快速走,走在一个没人的拐角处,她停了下来,此去卖马车的地方有些远,拉着她快步跑绝对不行,“你在此处等姑姑,我去买马车。”
“何必买马车,骑马就行了呀,我跟姑姑一起去。”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48节
“不行,你和我一起目标太大,听话,就在这儿等我回来。”
尤酌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也好,她还回平津侯府一圈,办点事情呢。
“好。”
赵依前脚刚走,她施展轻功挑深巷人少的地方往平津侯府飞去。
飞檐走壁,没耽搁多久,很快就到了。
还是她之前悄悄逃出府的那面墙,尤酌身如轻燕,稳稳落地,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径直往膳房去。
之前她出事儿的那日,就是在膳房吃了东西,就栽了,问题肯定出在膳房。
此时正值午膳,平津侯府的膳房刚歇了灶火,不少人给尚在府里的侯夫人上菜去了,只有一两个人在洗着锅,收拾菜板。
如何才能试探出到底是谁害了她,菜是她亲眼看着端上来的,所以是做菜或者是洗菜收拾的人在做菜的时候做了手脚。
平津侯府的婢女分工明确,端菜的人是一批,做菜的人是一批,洗菜和收拾灶台的人是一批。
做菜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厨娘,厨子,月例高,且和她没什么恩怨。
通常看不顺眼她的人,要么是和她年龄差不多上下的婢女,她们最是喜欢吃饱了撑的,找她的麻烦事情,尤其是她给郁肆当了通房后。
多少人眼馋,这个位置既能落得清闲,在塌上承欢,用她们嘴里的话说,就是接主子的恩泽,运气好的还能在肚子里揣个能令自己飞黄腾达的种苗。
有了,她捏起一块石头朝树干打去,再声东击西喊了一声,粗着嗓子喊,“尤酌!”
若是对她做过亏心事儿的婢女,肯定会疑神疑鬼心虚多多查看。
膳房内正在收拾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互相问道,“你们听见没有。”
“听到了。”
“没人啊,保不齐是幻听,或是什么糟践的,青天白日,喊魂呢,尤酌的位置多少人眼馋,公子今日还带她出去,我们这些洗菜的,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咯。”
“天注定的,你要是有她那个脸蛋或者身段,看看都是咱羡慕不来的,公子锁她在屋院,说起来有几日不得见了吧,这是何等的宠幸。”
几个擦锅的越说越酸,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世道真是不公,那尤酌进府晚,连规矩都没学全,就得了这等好事儿,不过是仗着一张脸罢了。”
“认命吧,这些话以后别说,公子宠她得很,要是被听见了,咱们指不定要挨罚。”
“说起公子,还真是厉害,之前第一面见着,我真觉得公子是天上的人,如今看他痴迷尤酌,啧啧!...”
“得了吧,莫说公子,神仙都要渡情劫呢,粉红皮囊,又值豆蔻,只要是长了那坨肉的男人谁不爱,除非是石头。”
尤酌越听越觉得无语,瞧瞧,这些个嘴碎的。
话说还真有收获,旁人议论的火热,有一个婢女擦着案板,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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