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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奶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姜生芽
“这个啊!不是,我拿来当拐杖用的。”
陶正文:......
“姐夫,你过来一下,我有两句话跟你说,悄悄话!”陶风盛冲孙秀招了招手。
“你能有什么悄悄话?我们还不能听了?”王氏狐疑的问。
“三婶婶,老爷们说话,您就别掺和了行吗?”陶风盛刚说完,就被王氏轻轻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成老爷们了?”
孙秀低眼一笑,走了过去,“风盛有什么话...”
他话都没说完,陶风盛一擀面杖的挥了过去,陶正文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孙秀头没被打到肩膀却挨了一下,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陶风盛已经甩开陶正文和王氏,直接将孙秀扑倒在地。
“你个混蛋,想杀我是不是?害的陶贺挨了一刀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叫你爹!”陶风盛嘴里骂着,手也没闲着,手里的擀面杖挥的那叫一个快,孙秀举着手挡着了头,不知是不是顾忌着陶风盛伤了一只腿,身子扭动的幅度不大,尽是一副挨打的惨状。
“陶风盛,你干什么呢!”王氏尖叫着扑上去,陶正文和陶莞儿也都上去帮忙,可陶风盛这会儿打红了眼,三个人硬是没把他从孙秀的身上拉下来,还都被他手里的擀面杖误伤了。
院子里的丫头们想拦,又不敢真的上前,怕自家姑爷被打伤了,又怕把已经受伤了陶风盛给伤重了,一个个在旁边转圈喊着。
王氏突然站起来一把抢过旁边小厮手里的扫帚举了起来,眼看就要打在陶风的身上。
“哎呀呀!”九姑娘两手捂住了眼,像是不忍看陶风盛挨打似的。
“住手!”林霜降突然喝了一声。
院子里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停了一半,就只剩下孙秀的哀嚎声和根本停不下来的陶风声的打骂声。
春寒和九姑娘走上前,将陶风盛从孙秀的身上拉了起来,陶莞儿将孙秀扶着坐起来,在一边嘤嘤的哭着。
王氏一看见林霜降就扯开嗓子嚎了起来,“霜降,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啊,这小混账是要在这儿打死我家姑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到底是谁要打死谁啊?你就看见我打他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我和陶贺差点没命,都是你家姑爷做的好事。”陶风盛赤红着眼咆哮着。
“风盛,你在说什么啊?你和陶贺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陶莞儿质问着。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相公?”陶风盛想踢孙秀,可受伤的腿不能动,没受伤的腿支撑着自己,索性手臂一用力勾着九姑娘贺春寒的脖子跳起来去踢孙秀,差点让没有准备的九姑娘她们一起趴地上去。
“你...你...”王氏突然一屁股赖在地上,拍着腿的哭喊起来,“你们就是欺负我们三房没有个哥儿当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什么屎盆子都敢往我们家头上泼啊!”
陶正文一甩袖子,怒视着林霜降,“二哥家的,这事你看怎么办吧!我家姑爷无端端的被人打,这事总要有个说法。”
“是要有个说法!春寒,去请二爷过来,再让人去将二叔、二婶都请过来。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了。”林霜降道。
“是。”
***
陶风清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坐着的一众人,刚刚打人的陶风盛坐在屋里正中央,背后靠着软垫,一只腿架在凳子上,刚刚用力过猛,腿上的伤口绷了,衬里的裤子上都是血,他就是不让换,还把袍子故意撩起来,把那触目惊心的血红杵在众人眼前。
嗯,这是刚刚行凶的‘犯人’,有点嚣张。
“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打孙秀做什么?”陶风清问。
“二哥,我这么听话的一个人,我会好好打人吗?是这孙子前天晚上要杀我,我今天没提着刀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陶风盛说着,仇恨的看向一脸无辜的孙秀。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小风盛在说什么。前天晚上我一直待在屋子里,后来你们说陶贺和小风盛出事了,我还和你们一起出去找他们的。我,我...我为什么要杀他啊?”孙秀将‘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深意表达的淋漓尽致,一口一个小风盛,气的陶风盛又想打人了。
“放屁!前天晚上明明是你勾搭我出去的。还把我往荒郊野外的引,你装什么无辜?”陶风盛骂道。
孙秀脸色难看,讪讪的道:“风盛啊!非礼勿言,我,我为何要‘勾搭’你?”
......
“你...你少跟我装读书人,我他娘的也是读书人。你敢发誓,前天晚上你没有出去过?”
孙秀叹了一声,不看他,看着陶风清,“二哥,我晚上为何要出去?再说,我出没出去过,别人不知道,莞儿最清楚。我不知道风盛为何非要说是我要杀他,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可能是陶贺的对手,还将他伤的那么重?”
陶莞儿站起来,对陶风清欠了欠身,“二哥,夫君一直都在屋里,直到大家出去找陶贺他们的时候,夫君才急着去帮忙。莞儿可以作证。而且,我也实在不明白,夫君夜里为何要出门,而且,风盛又怎么会知道的?”
“我蹲在你们院子里守着的,我能不知道吗?我亲眼看见他从房里出来的。”陶风盛急道。
陶莞儿转身看着他,“你晚上在我家院里蹲着做什么?”
“我...”陶风盛突然一愣,“我夜里上茅房正巧碰见了不行啊?”
陶莞儿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也不必他说什么,陶风盛这话谁也不会信。
“莞儿妹妹不必这般,风盛之所以会在你屋外守着,也是为了你。”林霜降突然道。
“为了我?这又是何故?”陶莞儿眉头一紧,不解的问。
九姑娘走到她面前,不规不矩的行了一礼,笑着道:“小姐,对不住了。”说完,不等陶莞尔明白过来,她突然一手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袖子拉了上去。
陶莞儿白皙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触目惊心,王氏定眼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莞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第62章
屋里所有人在看看陶莞儿手臂上伤痕的刹那儿脸色都变了, 连刚刚还恨不得自己替儿子上场撕王氏的胡氏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孙秀。
孙秀正欲说什么,陶莞儿神色如常的将袖子拉了下来,“婆母常年卧病, 脾气难免有些不好, 不必在意。”
“孙秀,我们陶家对孙家, 对你母亲如何,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好好对我的莞儿,你母亲这样对她,难道你就袖手旁观吗?我若非是为了我的莞儿,我也不会...”
“岳母。”孙秀突然掀了衣袍跪了下来, 打断了王氏的话,“都是小婿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莞儿, 岳父、岳母要打要骂,我绝无半句怨言。”
陶正文的手高高的举起,可最终也没落在孙秀的脸上,长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了下来, “你...”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霜降冷冷的道。
“对, 对, 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氏搂着陶莞儿忙不迭的附和她的话, “这手臂上的伤痕,又旧伤也有新伤。可见, 这是日日都在挨打。你心疼你母亲, 可我也心疼我的女儿。我把她嫁到你们家,不是任由你们这么糟践的。”
王氏狠狠的瞪了孙秀一眼,又看着林霜降讨好般的问:“霜降, 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他们孙家理论去。咱们又不欠孙家什么,由不得她这么糟践咱们家的女儿。”胡氏义愤填膺的说到,全然忘了刚刚他们还和王氏针锋相对。
“岳母,二伯母。我母亲身子孱弱,只怕是经不起这些。我愿意替我母亲受罚,是我对不起莞儿,都是我的错。”孙秀说着,突然扬手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倒是丝毫没有弄虚作假。
林霜降回头看了陶风清一眼,陶风清极淡的一笑,“行了,就算你在这儿打死了自己也没用。我们陶家就只有莞儿一个外嫁的女儿,从小也是大家捧在掌心里的。没道理去了你家受这样的委屈。若是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传了出去,还以为我们陶家半点亲情都没了。你放心,你母亲身子不好,我们也不会去大吵大闹。自会让说道理的人去。”
他微微垂眸,“阿九,春寒,你们跟着二奶奶一起去。”
“二哥,我也讲道理,让我也一起去吧!”陶风盛忙道,“还有,我的仇怎么算?”
林霜降笑道:“这件事,官府自会处理的。宁苏藏着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孙大人高兴都来不及,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好好在家养着,回头他还要派人来向你和陶贺取证词的。”
这话孙怀义可以作证,他爹一个小小的知县,办的尽是偷鸡摸狗的小案子,头一回碰到要杀人的,兴奋的熬了两个通宵,过家门而不入,正亲自带着人满大街的抓人,一向平静无波的宁苏,头一次这样鸡飞狗跳就是因为他们的知县大人。
胡氏这会儿理直气壮了,阴阳怪气的说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在家里虐、待儿媳,儿子在外头杀人放火。蛇鼠一窝!”
王氏下意识的想帮孙秀说话,可一看到陶莞儿,什么话都给咽回去了。
孙秀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摆,所有不能说的愤怒都暴露在他泛白的指节上。
***
“你怎么知道莞儿被打的?”陶风清一边帮林霜降收拾东西一边问。
林霜降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猛然转过身盯着他,“你做什么呢?”
“这一来一回得要一天时间呢!你明早动身,晚上才能回来。孙家的饭咱们是肯定不能吃的,外面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吃,谁知道那个对陶贺下死手的杀手会不会沿路下毒?但也不能太将就,这是我让青梅做的路上吃的。这里头包的是银针,就是自己带的东西要吃的时候也要检查一番。衣服鞋袜也得多备些,万一湿了脚受了风寒就不好了。这里头我还备了姜汤。还有...哎呀,这些小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常年在外头跑的,要准备什么东西最是清楚了。”
林霜降:......
“那也不用三个箱子这么多吧?我就只是出去一天。”
“没有,两个箱子是你的。剩下一个是我的。”
林霜降:“???你要出去?”
“我在后面带人跟着你们啊!外头那么凶险,连陶贺都能伤成那个熊样,我放心让你们三个女人出去?当然,我不好露面,就带着人在后面跟着。”陶风清笑着道。
林霜降无奈的道:“我,九姑娘,春寒,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可若你跟着,那就只能一起死了。你这是要保护我,还是黄泉路上做个伴?”
“可,要是万一...”
林霜降看着他,“他要杀我,在湘南就会动手了。当初没有杀我,现在更不会。而且他是想对陶风盛下毒手,你让他好好想想,他在诚灵书院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跟他要好的同窗,有没有谁是身份特别显贵的。在宁苏,我想不到他会因为什么事会招来杀身之祸。若有人要他死,追其原因,一定在京城。”
九姑娘路过门口,走过去又退了回去,趴在门边好奇的问:“这是要逃难搬家?”
......
陶风清没打算理她,拦住林霜降要从箱子里往外捡东西的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莞儿被她婆母打了?”
“是谁打的现在下定论还早了点吧?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喝着药吊着命,每天还得爬起来拿藤条打人,不要太励志哦!”九姑娘走进来,蹲在箱子边,“这都是什么啊?锅碗瓢盆都装上了?”





陶二奶奶 第50节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陶风清问。
“那天她来给二奶奶请安,一提到孙秀就下意识的去拉袖子。这次她来,我去偷看她洗澡了。”九姑娘一边说一边不放弃的去检查箱子里装的东西,“这又是什么?”她挑出一本书念了出来,“《陶二爷的风流韵事》”
“给二奶奶解闷的。”陶风清一把夺了回去,重新放在的箱子里。
“你拿这个给她解闷?你怕不是嫌命长自己想法子找死吧?”九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陶风清有些小得意的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新出来的。”
二爷自己掏钱让人写的。
林霜降狐疑的想去拿了看,陶风清摁住她的手笑着道:“回头马车上没事的时候再看。”
林霜降笑了笑,“让你找的大夫找了吗?”
“放心,已经安排在客房里住下了。明天一早就跟你们一起去孙家。放心,孙母是不是真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
“你们继续收东西,我先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九姑娘捏了捏拳头,冲林霜降挑了下眉,“明天好好讲道理。”
......
“二爷,二奶奶。”余贤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停了下来,又喜又悲的道:“表哥醒了,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陶风清见他神色不对,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问:“醒了不是好事吗?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要哭?”
余贤:“...嗯!有点,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陶贺靠在软垫上,脸色十分难看。
陶风盛坐在床边,腿架在凳子上,正端着药碗一脸殷勤的对他说:“乖,张嘴!药喝了就好了。”
“我手没有受伤。”
“我知道啊!这跟喝药有什么关系?来,张嘴!”
“我自己可以喝!”
“不要,我要亲手喂你。”
......
陶风清隔着帘子看了会儿,转着拉着林霜降要走,陶贺声音虚弱可怒气不减,“陶风清,你能把这玩意儿赶紧给我弄出去吗?咳咳咳...”
趁着他说话的功夫,陶风盛成功的将勺子里的药送进了他嘴里,“乖乖喝药才能早点好,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来,再喝一口!”
“滚!陶二,你给我滚回来...”
陶二已经牵着媳妇出门了。
“不管管吗?”林霜降忧心忡忡的问,好怕陶贺捡回来的一条命被陶风盛给气回去了。
“以后我要是像陶贺这样了,你可千万把陶风盛给我绑好了。”陶风清一脸认真的道。
“呸!大过年的胡说什么呢?”林霜降恼怒的瞪着他。
陶风清哈哈大笑,搂着她和她并肩站在长廊下,“我有一种感觉,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都是好日子。”
林霜降犹豫了一下,慢慢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嗯。”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去依靠在谁的肩上。
现在,她明白了,这个从未想过将她放在身后,而是愿意和她并肩而行的人,是她愿意将头放在他肩上的。
过了这一关,以后一定都是好日子,阳光满地,笑声环绕。
九姑娘托着腮坐在门槛上,“你们后来还有个活人!”
“陶风盛,你能不能自己滚?”屋子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
第63章
“东西都放好了。还有没有少拿的?都清点好了啊!”陶风清亲自镇守在大门口, 看着人将箱子往马车上面放。
林霜降有点哭笑不得,不管她怎么说,陶风清硬是要将满满当当的两个箱子给她带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被一纸休书送回家了呢!”九姑娘边说边打了哈欠。
“昨晚没睡好?”林霜降问。
“嗯!”九姑娘一脸的哀怨, “何止是我, 春寒也一样。我都不知道陶风清这么麻烦,把我们两个叫到书房嘱咐到大半夜, 他说什么后来我也没听, 要不是碍于在陶家,我真想给他敲晕算了。”
她抱怨着,余光瞥见有一个人影在墙边角探头探脑的,对林霜降点了点下巴, “像是找你的。”
林霜降看了一眼,“看着陶风清,差不多得了。”
“那也他听我的才行。”
......
林霜降一人朝墙角边走去, 许宗宝一看见她笑嘻嘻的问道:“二奶奶这是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远门,傍晚就回来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找我有事?”
“不出远门?”许宗宝下意识的朝门口停着的马车上看了一眼,“东西带的有点多。”
林霜降笑了笑。
“哦, 没什么大事, 我听说陶贺受重伤了, 就从家里带了支人参过来。你替我交给他, 让他补补气,这可是千年人参, 一根须子都能卖好几十两的。”许宗宝将手里的一个长锦盒塞到她手里。
林霜降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笑着问:“你都到门口了, 自己进去给他就是。”
“不了。”许宗宝摆摆手,“陶贺伤着呢,万一看见我气着了, 那就是我的错了。我在陶家不受欢迎,我心里清楚。”
“好。我一会儿让二爷拿进去给他。谢谢你的好意了。”林霜降点了点头。
许宗宝欲言又止。
“还有事?若是有事,进屋里坐会儿吧!这儿风大。”
“不了,不了。没事了,没事了。”许宗宝瞥见陶风清朝这边来了,急急的道,“二奶奶,你们自己多多保重。”说完,慌慌张张的顺着墙角跑了。
陶风清看着他仓皇跑走的身影,冷冷的问:“他来做什么?”
“给陶贺送了一支据说是千年的人参。”林霜降转身,笑着将盒子打开凑到他眼前。
“许家的东西,谁敢要?扔了!”
林霜降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许家的东西不能要,可许宗宝拿来的可以要。”
“陶家也不缺他一根人参。若非现在没有证据,我恨不得活剥了许常见的皮。”陶风清眼里蕴着的怒火,若是许宗宝还在,怕是都能就地将他燃了。
“要剥许常见的皮不难,难的是找到他身后真正的主子。我怎么觉得,许宗宝是知道些什么了。他刚刚走的时候,让我们多多保重。”林霜降看着手里的人参若有所思。
“反正你早去早回,回来我们再商量。”陶风清将她手里的锦盒接了过去,“还是想扔了。”
***
马车到孙家的时候,林霜降正好将陶风清给她解闷的书翻完了,九姑娘凑过去问:“写的什么?借我看看。”
林霜降将书给她了,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孙秀虽是一个举人,差事也还算不错,可家宅却简陋的很。
孙秀在陶家是谦逊有礼,可孙母却不同,花着陶家的钱养病,却仿拂是对他们的恩赐一般。
王氏不放心,跟着一起来了,可她们在前厅坐了很久,茶都换了两次,孙母还一直没有出来,孙秀去后面请孙母,也一直没有出来。
王氏急的团团转,林霜降却是一点不急,喝着茶突然问:“莞儿妹妹,我听大嫂嫂说,你有想和孙举人和离的事,可是真的?”
陶莞儿眼睛陡然睁大,神情愕然的看着她。
她还没说话,王氏就突然跳起来了,“什么?和离?莞儿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要和离?和离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没有,娘,我没有说过这话。”陶莞儿忙不迭的否认。
“可大嫂嫂说,你从她那儿要了两本帐薄,想要和离之后让孙举人将这些年他从咱们陶家拿的钱要回来。这难道也不是真的?”林霜降又问。
“帐薄?我...我...”陶莞儿有些慌了,紧紧的攥着王氏的手很是害怕的样子。
春寒对林霜降微微点了点头。
林霜降笑了笑,“妹妹别慌,我也只是坐在这儿久了,随口问问罢了。你若真想与孙举人和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们也没有孩子,若真的过的不好,和离就和离了。你二哥也不会在乎这些年救助孙家的那些钱。也不会不管你。”
陶莞儿似是有些动容了。
她还没来的说什么,孙秀扶着一个脸色苍白杵着拐杖的老太太进来了。
她一进屋,任谁都没有看一眼,突然扬起拐杖就朝陶莞儿打了下去,“和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和离?”
“你干什么?”王氏一下子红了眼,一把抓住还要落在陶莞儿身上的拐杖猛的一推,孙母本就站不稳的身子一下子向后倒去,孙秀和身旁的丫头赶忙扶住了她,“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好你个孙秀,我还在这儿呢!我们陶家的主母也在这儿呢!当着我们的面,你母亲都敢这么对我的莞儿,我们看不见的时候呢?是不是天天都是如此?我们客客气气的过来,你们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王氏底气十足,叫骂声惹的外头院子的下人纷纷侧目。
“岳母,我...我...”孙秀喏喏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
“客人?”孙母突然啐了一声,“我儿子是举人,你们陶家不过是两个臭钱罢了。真当自己是什么高门大户了?她嫁到我孙家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没有下过。你们还不准我家秀儿纳妾,你们是想断了我们孙家的香火。刚刚你还说什么,要我们还钱是吧?钱,我们是没有,孙家拿了你家的钱就是养着我这个老婆子的命,大不了我把命还给你们,从此跟你们陶家两不相欠!”
孙母说完,拐杖一扔就要往柱子上撞,九姑娘冷眼在旁边看了半天,脚步一动,孙母就撞上了她的身上。
“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孙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抱着孙母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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