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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烟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他们把买来的三十几个小孩子,全是七八岁大的,放在雪地里冻。

    冻死了的喂狗,活下来的才给饭吃。

    霍拢静活了下来。

    后来在无数的日子里,霍拢静都宁愿那天晚上被冻死。

    她开始接受训练。

    从八岁到十四岁,她一直接受很严格残酷的训练。

    霍拢静其实比颜洛水和顾轻舟都要大三四岁,这点她自己没说过,她也知道她的一源和朋友们不在乎。

    那个男人,是她的教头。

    他们是一对一的教。

    霍拢静浑身的骨头,被他打断过无数次。

    有一次,她实在累了。那天正好是用刀护搏。能坚持一个小时,才可以活下去。

    一个小时之前失败,都可以直接被教头杀死。

    霍拢静求死,五分钟就放弃了抵抗。

    依照规矩,她会被处死。

    结果那男人一刀扎下去,却刺偏了,没有刺中要害。

    霍拢静包扎之后,两个小时就下地了。

    她听到了场地里有牛皮鞭打在肉上的声音,就站在窗口看。

    她看到了这个人。

    这个人正在挨打,因为他有意放水,故意刺偏霍拢静,训练失去了他的专业,他被打了三十鞭,鞭鞭见血,皮开肉绽。

    霍拢静却感觉痛快。

    原来,他也要挨打。

    她做得不好,他会打她;可如果他犯错了,上面的人也会打他。

    那天,她高高兴兴养伤,半夜的时候,却有人偷偷从门缝里塞了一个牛皮带给她。

    是温热的牛乳。

    牛乳是他们难得一见的滋补品。

    霍拢静愣在那里。

    “喝下去!”他说,声音冰凉。

    又过了半年,他突然问霍拢静:“你想走吗”

    霍拢静大惊,不知何意。

    他却说:“我听到消息,有人在找一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你。你若是想走,我可以帮你。”

    霍拢静觉得他在试探。

    可最终,他还是帮助她,离开了那个魔鬼一样的地方。

    霍拢静逃走了,他因为身手了得,算是最厉害的杀手,他还有利用价值,没有被处死,只是被折磨了半个月,生不如死。

    他的左手,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很可怕狰狞,那是因为当初活活被一块块削去了肉。

    霍拢静以前一直在想,他这种冰冷残酷毫无人性的东西,为什么会帮助她逃走

    现在她知道了,因为他也想逃。

    他知道霍拢静的哥哥是霍钺,将来能帮助他,他在卖人情给霍钺。

    霍拢静一看到他,就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些噩梦一样的日子。她想要杀了他,一刀毙命。

    可她打不过他。

    而且,哪怕他目的不单纯,他的确是救了她,他是她的恩人。

    在训练的时候,她见过无数个求死的同伴,真的死在教头手下。她也有过数次求死的心,却每次都被他放过。

    当然,换来的结果就是他被狠打一顿。

    说起来,不管是训练中刻意的放水,还是后来帮助她出逃,他都救过霍拢静的命,霍拢静下不了手。

    霍钺救了他,将他放在身边时,霍拢静整个人都要崩溃。

    “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身边”霍拢静对霍钺道,“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霍钺却只是道:“别怕阿静,每个人都有心中的魔障。你的魔障不除,迟早要被人利用。”

    “没有他,我就没了魔障!”霍拢静痛苦道,“阿哥,你杀了他吧,他没有感情的,他也许就是故意出逃蛰伏在你身边。你对他再好都没用,他是尸体一样的,他只会杀人。”

    霍钺安静看了眼妹妹。

    霍拢静额角有细汗:“阿哥,你别以为可以收服他,你做不到的。他从三岁就被卖到那个鬼地方,他的思想是麻木的,他跟畜生一样,不会被你感动的!”

    霍钺问:“你怎么知道他三岁就被卖到那里”

    “他自己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霍钺又问。

    霍拢静一愣。

    为什么呢

    她脑子有点乱。

    她好像记不起了。

    半个月下来,霍拢静心情慢慢平复了,只是不能看到他,一瞧见他,她就不受控制想要杀人。

    霍拢静急匆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给颜一源打电话。

    “怎么了”颜一源笑问,“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第624章 订婚
    第624章 订婚

    顾轻舟猛然坐起来。

    司行霈一直斜倚着枕头半坐,目不转睛看着另一个病榻上的她,见她倏得坐起,不免微愣。

    继而,他们四目相对。

    司行霈又想笑,又难过:她肯定是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了他,想到还不知他的病情,故而一下子惊醒了。

    他莫名心酸。

    “.......你怎么坐了起来”顾轻舟看了他半晌,似乎要捡一句最要紧的话先说,然而每一句都那么重要,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望着司行霈,情绪波动。

    她愣了下之后,大概是彻底清醒了,下了床。

    她要搀扶司行霈躺下:“磕破了头,那么要紧的病,得多躺躺。”

    “我躺得脑壳更疼。”司行霈顺势搂住了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把顾轻舟抱到了自己的病榻上。

    他这张床是定制的,大概是军官们专用病榻,是普通病床的两倍大,而且很结实。

    顾轻舟明知他荒唐,却不敢挣扎,生怕他的脑袋再次受伤,只得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始终要看他的脑袋,他却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一碰,确定不发烧了,司行霈心中安稳了下来。

    “军医给你验血了,说你最近太过于疲劳,很可能会劳累死。你发烧反复,就是因为太疲倦了,身体在警告你。”司行霈道。

    说着,倒也没有责怪,而是伸手轻轻摸着她的面颊,“你又不乖了。”

    顾轻舟握住他的手。

    她给司行霈把脉。

    司行霈和她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确定了司行霈无内伤。

    她抬眸看着他:“你就乖吗”

    司行霈失笑,吻了下她的唇。

    顾轻舟越发有了做太太的威严,说话行事端方而持重。

    “.......为什么会这样”顾轻舟问。

    司行霈的情绪倏然一落。

    他的眼底闪过几分寒芒。

    那寒芒一闪而过,他的笑容到底有些僵硬。

    他对顾轻舟道:“你搀扶我去院子里走走。”

    顾轻舟大惊:“你作死了军医难道没有叮嘱过你,十天不能动吗”

    她没有听军医说过,却也能猜到。

    这种厉害的外伤,不可能让他随时下床的,应该要静卧休息。

    “我跟其他人不同,我不动才好不了。”司行霈一肚子歪理邪说。

    顾轻舟冷哼:“你别作死了司行霈,你再这样的话,我也不管你。”

    真生气了。

    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担忧。她这么担忧,他还吊儿郎当的,她这才气着了。

    “好好,听你的。”司行霈见好就收,双臂略微用力,将顾轻舟圈固在怀里。

    他的唇凑在她耳边,轻轻道:“轻舟,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顾轻舟道:“正经话”

    “正经话。”

    “那好,你说。”顾轻舟有点乏了,她软软依靠着他。

    “我想跟你求婚。”司行霈道,“我想娶你做太太。”

    顾轻舟浑身似过电般,一阵酥麻从头顶直到脚心,耳边也嗡了下,让她的世界陡然静下来,静谧无声。

    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说出来的瞬间,竟是这般的欢喜!

    顾轻舟知道司行霈的心意,也知道他想要求婚,甚至好几次打断了他的话。

    她以为,等他说出来时,只不过是平常话罢了,毕竟尝试了那么多次。

    过往的一切,师父和乳娘的死,在心中浮动。

    “我.......”

    她想要说什么,舌尖始终千斤重。

    司行霈就从被子里,掏出一个绒布小匣子。

    黑绒布的匣子被他捏得久了,有点温热。

    他打开了匣子。

    顾轻舟看到了钻石坚硬而璀璨的光芒,灼目耀眼。

    她定了定。

    她抬眸,看着司行霈的眼睛:“我不是一个孝顺的人。”

    她的师父和乳娘死了,而她已经忘记了仇恨。她甚至害怕知道真相,从一定要清楚结果,到现在什么也不敢问。

    她害怕自己身份令她无立足之地。

    “我不用你孝顺。”司行霈道。

    &



第705:章: 命案
    司行霈很少这样深睡眠。

    顾轻舟在身边,又身在母亲的老宅,他倏然就放松了。

    他从未睡过这样香甜的好觉。

    司行霈也确定,没有人是天生的机敏,他只是背负了太多。

    回归天然,他也可以享受安逸。

    司行霈被吵醒,一阵烦躁。看清是顾轻舟,他没有发火,只是想:“若能早点和轻

    舟退隐山林,才不枉活了一场。”

    “有人敲门。”顾轻舟告诉他。

    司行霈嗯了声,捻开了床头的灯光,顾轻舟趁机看了看手表:五点刚过。

    “谁啊,这么早”顾轻舟彻底清醒,她预感不会有好事的。

    司行霈道:“我去看看。”

    他下楼,顾轻舟也披衣坐了起来,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

    顾轻舟听到了副官邓高的声音。

    然后,她听到司行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

    他脸色铁青。

    “轻舟,快起来,我们要回去了。”他道。

    说罢,他利落脱了睡衣,换上了自己的军装。

    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若不是十万火急,副官绝不敢轻易找过来。

    顾轻舟也换衣,问:“怎么了”

    “芳菲和阿慕”司行霈突然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声音一顿,“他们死了。”

    顾轻舟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她只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半晌僵硬没有动,寒意从四面八方往她肌肤里钻,她耳边

    倏然静谧,再也听不到声音。

    司慕和芳菲,他们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顾轻舟浑身冒寒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然不成样了,好像格外的尖锐:“什么死

    了”

    司行霈一把握住了她肩头,用力摇了摇她:“轻舟,快把衣裳穿好!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他疾步下楼。

    来了两名副官,他们正在跟司行霈讲述事情的经过。

    顾轻舟顾不上穿鞋子,只把衣裳穿好就快速下楼。

    司行霈已经发动了汽车。

    顾轻舟坐上去,汽车的马力摇到了最大,似箭一般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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