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烟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可他女儿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很痛心,觉得自己没有教她。
“她小时候,我就处处顺着她,如今这性格成形了,再也扭转不了。”苏鹏叹息。
他挪开了目光,不忍再看。
苏曼洛的脸色很不好。
等宴席结束,颜恺送陈素商回家。路过一处花店,他还给陈素商买了束鲜花。
“今天的事,若说不好,我错处更多。”颜恺跟陈素商道歉,“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挑衅,你却说是你的错”陈素商拿着那束鲜花嗅了嗅,口吻不咸不淡,“你这样对她好,人家未必领情。”
颜恺一愣。
陈素商这话,好像......有点吃醋的意思......
他不敢肯定,他印象中的素商总是很冷静、很理智。
“我是不想让你生气。”颜恺如实道,“我给你买了花,原谅我比较容易,所以我把事情拖到自己身上。”
陈素商既无奈又好笑。
“颜少爷,你体贴过头了。”她道,然后拿着那束花,上楼去了。
颜恺体会她这话,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陈素商把那束花装在花瓶里,装好了新鲜的水,又拿
第1812章 意外的刺杀
电话铃声很刺耳。
陈素商预感不祥。
她去接了电话,然后用英文与对方交流。
颜恺听到她说了几句,好像是问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等。
他见她脸色不好看,还想要安慰几句,然后就听到陈素商问:“有目击者看到凶手的脸了吗”
颜恺微愣。
那边又说了足足一分钟。
陈素商耐心听完,说:“我一个小时后到。”
她挂了电话,虚扶了下旁边的沙发椅扶手。
颜恺见她似站不稳,急忙扶住了她的肩膀,低声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怕惊吓了她。
陈素商抬眸,脸已经惨白,连唇色都褪去了。
颜恺心中咯噔了下,怀疑是道长出事。
可道长是高人。
这猜测又不太靠谱。
“胡先生......我师父的好朋友,前段时间他说要出任易经协会主席,在家被人刺杀了。他藏了很多年,都没出过事.......”陈素商说话有点接不上气。
她虚虚推了下颜恺,想要坐下。
颜恺就把她扶到了沙发。
她定定坐下来,不停的吸气、呼气,好半晌才把这口气缓过来。
师父不知去向。
“不等我师父了,我要去胡先生那边瞧瞧,还要给他安排葬礼。”陈素商站起身。
颜恺一把拉住她。
她师父不在,他们的朋友被杀,而陈素商在家里吃碗面,也被人放入虾泥,这是打算谋害她。
种种情况,都意味着她现在去胡先生家很不安全。
“素商,你不要着急,再等等。”颜恺道,“等你师父回来。你若是有个万一,更加帮不到胡先生了。”
陈素商把这话听了进去:“你说得对。”
她上楼去翻师父的电话簿。
找了很久,把电话打给罗先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的踪迹。
罗先生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过来,醇厚儒雅:“长青刚出去,胡凌生出事了,他要去善后。假如你找他,直接去胡凌生家。”
陈素商道谢。
挂了电话,她让颜恺开车。
因为她已经不太相信家里的佣人了。她要空闲下来仔细排查他们,此刻时间不够。
颜恺乐意替她做点事。
陈素商很急,他却是不急,车子开得很稳。
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才到了胡凌生的家门口。
胡凌生住一套独栋洋房。
此刻,大门紧闭,几名佣人守住大门。外面有不少记者,举着相机拍照,不停想要往里挤。
佣人左支右绌。
陈素商上前,说自己是道长的徒弟。
佣人不管是谁的徒弟,只说:“警察署的长官说了,这里是现场,不能进人。先生的遗体被警察署的人带走了,他是横死,还需要解剖检查。”
陈素商和颜恺转而去了警察署。
长青果然也在。
他坐在休息长椅上,轻阖双眼,表情安宁,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师父”陈素商唤了声。
道长睁开眼。
他扫视了陈素商和颜恺,又阖眼,声音漠然:“坐。”
“警察怎么说”陈素商问。
“只脖子上一刀。”道长比划了下。
一把短刀,横穿了胡凌生的脖子。诡异的是,那刀,像是他自己戳进去的。
最疯的那几年,胡凌生从未有过轻生念头。
他一直念叨着复仇。
他要对抗庞然大物——整个胡氏。
长青道长劝他:“胡家想要你死,你活着,就是对付了他们。现在的飞机大炮厉害,还有原子弹。你只要活得够长久,总有机会一举歼灭胡家。”反
复几年的说教,胡凌生听进去了。
他断乎不会自杀。
能让一个术士自杀的,定然是另一个术法更高深的术士。
“外伤只有这个。至于内伤,还要等解剖结果。”道长又道。
“师父......”陈素商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他身边,“咱们.......危机是不是从未消除”
“不。”道长摇摇头,“有所不同。”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陈素商发问之前道:“让我静静。”
陈素商不再说什么。
颜恺站在她左边,轻轻扶了下她的肩膀:“我去看看情况。”
陈素商点点头。
颜恺说他是胡凌生的侄儿
第1813章 家庭的小矛盾
颜恺回到了新加坡。
他心中很沉重。
他突然意识到,上次素商不跟她师父回香港,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光对抗内心的自责,就非常艰难。
他不会术法,留下来没用,这点他知道;他也知道,万一他被人抓到了,反而会成为道长和素商的掣肘。
他离开是对的。
知道归知道,心里却烦躁得厉害,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
怪不得素商回去之后,就要苦练术法了。
比“苦练”更苦的,大概是“无能为力”。
他一进门,往沙发里一躺。
不成想,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
家里佣人不敢如此大胆。
颜恺侧过头,瞧见了颜棋,正穿着睡衣,端一杯热咖啡,好奇打量着他。
“大哥,你是不是瞎了”颜棋问,“你进门就没看到我”
“走开,别烦人!”颜恺道。
然后又问,“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爹哋和妈咪吵架了,家里不得安生,我出来躲清净。”颜棋道。
颜恺坐了起来。
他听到这句话,脑壳更疼了,耳边像有只蜜蜂。
“为什么吵架”
“还能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呗,他们俩上次大吵架是八个月的时候,距今四个月了。依照正常情况参照,四个月的小矛盾,足以积累一次大争吵。”颜棋说。
颜恺:“......”
牙齿和舌头还有不小心磕碰的时候,夫妻俩不可能没矛盾。
很多时候,争吵不过是火山爆发,酝酿多时。
“那你住下,我明天要回马尼拉了。他们吵架,我就不回去了,免得火上浇油。”颜恺道。
颜棋笑道:“正确做法!”
颜恺虽然这么说着,第二天早起时候,心情好了不少,还是决定回趟家。
回家之后,他才知道父母吵什么。
颜棋跟男朋友分手,男方不依不饶,颜子清派人把那孩子揍了一顿。
徐歧贞觉得,这不是帮颜棋,而是在害她。
一个人,不论男女,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颜棋既然惹了这件事,她就应该去自己处理。
颜子清则觉得,女孩子比较柔弱,没有强悍的父亲撑腰,将来会受婆家欺负。
“哦,我父亲打了你几回”徐歧贞这样问。
颜子清则说:“我做丈夫这么合格,做女婿也无可挑剔,岳父为什么要打我”
这一句话,让徐歧贞翻起了旧账。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旧账翻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于是两个人越吵越恼火。
颜恺听完了,才知道自己被颜棋骗了。
那个死丫头!
“妈,这么多年了,您总是让着那老头,这次是他的错,我站您这边。”颜恺道。
颜子清正好听到了这句。
他气得嘴角抽搐。
这儿子当年就该扔臭水沟里去!
徐歧贞也笑出声。
吵架,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徐歧贞和颜子清怄气了三天,到了这会儿,气已经撒得差不多,而且她余光瞥见进门的颜子清买了一束白玫瑰。
她一笑,家里顿时雨过天晴。
颜子清把玫瑰递给她:“终于笑了。要知道这混小子回来,能哄你高兴,我也不用跑那么远去买花。”
徐歧贞接过花,嗅了嗅:“我多大年纪了,还要人哄我不跟你个老头子一般见识罢了。”
“我是老头子”
“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是老头子吗”
“我生他的时候年轻啊。”
“油嘴滑舌。”徐歧贞笑了起来,转身要去厨房,给颜恺弄点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颜恺打电话把出去躲难的颜棋也叫了回来。
徐歧贞做了满桌子好菜。
颜恺看到了一道油焖虾,突然想到,陈素商不能吃虾。
颜棋很没有眼色,刚惹恼了父母,又来招惹颜恺。
她知道颜恺这次去香港,是因为苏曼洛订婚,故而她问:“苏曼洛的订婚宴如何”
苏曼洛也邀请了颜棋等人。
司玉藻说不去,不给那狐狸精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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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章 他们回内地过年去了
颜恺在家里留了一晚。
第二天,他就飞往马尼拉。他接了一单生意,是英国政府要找一名贪污犯,有传言说那人跑到了新加坡。
这次的赏金极高。
颜恺一直忙这件事,腊月底的时候,就在菲律宾找到了那名通缉犯。
那人并未躲到新加坡,从头到尾都躲在菲律宾。
“少爷,五十万英镑的尾款已经付清了。”乔四对颜恺说。
他们之前花了好几年,在马尼拉办糖果厂,作为遮掩,在糖果厂的后面修地堡,又训练自己的人。
不到半年,差不多就回本了。
正如司行霈所言,颜家在南洋一代的势力实在强大,耳目众多。比如说这次的英国政治犯,就是菲律宾当地帮派帮颜恺找到的
人。
“明天就是华人的旧历年。”颜恺对乔四道,“把这次拿回来的钱,作为奖金发下去。乔四你拿十万,给苏鹏那边十万,剩下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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