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良缘(重生)
作者:Neve辞山
文案江若茵嘴很灵。好的灵,坏的也灵。她与齐王之子周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等来了一纸御赐的婚约,喜上加喜。哪料这竟然是一切计谋的开始。齐王看中了她说什么中什么,叫周珩诱骗着她猜测国事,残害忠良。等她发现真相的时候,为时已晚。于是她对周珩说“你该死,我也该死。”江若茵一杯毒酒,带着齐王府满门同归于尽。等她重新醒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江家的大门口跟永宁侯世子谢迎书讨价还价。那是还只有十五岁的江若茵,还没发现自己天生神嘴,说啥啥灵。那时刚重生过来的她只记得,永宁侯世代功勋,忠良之臣,却因她一句话,遭奸佞所害,隔年受欲加之罪,满门抄斩。她看着年轻的永宁侯世子,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她得救他。于是重活一世的江若茵学会了在平时捂好嘴巴,安静如鸡。等谢迎书出征前来问她讨个祝福的时候,她才拿开手,双眼含泪的对他说“好好活着。”tipS1.谢迎书x江若茵,别站错,感情线无虐点。2.女主的嘴不是异能,也不是真的百发百中。3.背景架空,官制等有参考,各朝代缝合产物,含不符合史实的私设,谢绝考据。4.权谋含金量不高,看个乐就行,一切只为顺利搞对象服务。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若茵,谢迎书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嘴太灵了怎么办,在线等。立意惩奸除恶
金口良缘(重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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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良缘(重生)》
作者:neve辞山
文案:
江若茵嘴很灵。
好的灵,坏的也灵。
她与齐王之子周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等来了一纸御赐的婚约,喜上加喜。
哪料这竟然是一切计谋的开始。
齐王看中了她说什么中什么,叫周珩诱骗着她猜测国事,残害忠良。
等她发现真相的时候,为时已晚。
于是她对周珩说:“你该死,我也该死。”
江若茵一杯毒酒,带着齐王府满门同归于尽。
等她重新醒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江家的大门口跟永宁侯世子谢迎书讨价还价。
那是还只有十五岁的江若茵,还没发现自己天生神嘴,说啥啥灵。
那时刚重生过来的她只记得,永宁侯世代功勋,忠良之臣,却因她一句话,遭奸佞所害,隔年受欲加之罪,满门抄斩。
她看着年轻的永宁侯世子,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她得救他。
于是重活一世的江若茵学会了在平时捂好嘴巴,安静如鸡。
等谢迎书出征前来问她讨个祝福的时候,她才拿开手,双眼含泪的对他说:“好好活着。”
tips:
1.谢迎书x江若茵,别站错,感情线无虐点。
2.女主的嘴不是异能,也不是真的百发百中。
3.背景架空,官制等有参考,各朝代缝合产物,含不符合史实的私设,谢绝考据。
4.权谋含金量不高,看个乐就行,一切只为顺利搞对象服务。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若茵,谢迎书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嘴太灵了怎么办,在线等。
立意:惩奸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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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毒杀
快要过年了。
偌大的齐王府却只是粉妆银砌,没有一点喜庆的样子。
江若茵抬手接了落雪,化在手心里,一片微凉。身后的侍女跟上给她披了个斗篷,兔绒的领子裹起女人的长颈,只露出个下巴。
她垂下眸子,将双手缩进斗篷里,“皇上去了?”
侍女低头应着,“宫里递了消息出来,已经去了。”
听得确认,女人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表情,“太子如何了?”
侍女摇摇头,“没听得消息,只听闻宫中如今是二皇子主持大局。”
听及此,江若茵的表情总算是动了动,好似是嘲笑一般的“哼”了一声。
果然,她上个月才同周珩说过,陛下这遭能挺过去便罢了,若是挺不过去,太子禁足东宫尚失威信,便是二皇子笼络人心最好的时候。
于是皇上就没能熬过去,太子还禁足着,以二皇子的脾性怕是连孝都不能让太子尽。
不过倒也好,正是这爷俩一手好戏收官的时候。
“春荷,去把我房里那坛蓬莱春拿出来,等老爷少爷回来了,我送他们一场仙境。”
春荷不懂少夫人何意,只能依言把酒坛子端出来暖着。
等齐王与周珩回府的时候,正好赶上江若茵摆好最后一副碗筷。
她微微欠身行礼,“爹同阿珩回来了,都辛苦了,想来我这时间算的巧,刚刚好。”
齐王瞧见桌上略丰盛却拿捏的刚好的菜肴,惊讶之余添了一丝满意,“本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总算是想开了。”
江若茵挂着一点笑,只是略微低头应了,不作他言。
两个人上了桌,倒是周珩有些局促的,“你不怪我了?”
江若茵正在给二人斟酒,听罢她的动作顿了顿,“怪不怪的,我都要做太子妃了,还有什么可怪的呢?”
她举起酒杯敬二人,目光却是只对着周珩一个人的,“恭喜二位得偿所愿。”
她说完,便举起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齐王虽然觉得他这位儿媳妇的话有些奇怪,但他觉着江若茵是个聪明人,选择他本身就是个聪明的选择,便也高高兴兴的将酒饮了,周珩便也随着喝了。
“今日这酒可真是好酒,回味无穷啊。”
“酒自然是好酒,饮完这壶酒,便什么梦都有了。”江若茵又给二位斟满,“蓬莱春,是个好名字,对不对?”
听到这里,齐王就是再怎么都该意识到了,男人表情顷刻变得严厉,双瞳中毫不掩饰的透着凶狠,“此话何意?”
江若茵却依然没有看齐王,她就只是看着周珩,似笑非笑的,“名字虽好,但你我都不配去仙境。”
姑娘的声音冷了,就像屋外的落雪一般,哪怕是融了化了也依然剩下透骨的寒意。
周珩蓦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回看江若茵,“你什么意思?”
他话音才落,便觉得胸腔一口腥气,五脏肺腑都带着疼。周珩转身看向父亲,齐王已然扶着桌子,唇边汩汩地流出血来。
周珩惊愕地回瞪她,“你下了毒?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江若茵双唇轻启,皓齿已经染上了红。
她是第一个喝酒的,自然也是第一个毒发的,只是为了不要太早被人看出来,咬着牙把涌上来的血气咽下去,“你该死,我也该死。”
她已经不觉得痛了,身体上再多的痛苦,也比不过这些年来的欺骗,有多少爱是真的,又有多少爱是假的。
“你们毒杀圣上,干涉王储。”
“而我助纣为虐,帮着你们残害忠良。”
看着齐王与周珩错愕凶狠的样子,江若茵是笑着的。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早年还未嫁的时候,周珩偶尔会来问她些朝中之事,她一个深宅里的姑娘,根本不懂细情,只是照他描述的随便讲了。
后来一旨赐婚,她满心欢喜嫁进了齐王府。包括她在内的人都觉得,她与周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能得官家的婚赐,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而婚后周珩也还是会拿时局之事来问她,等她回答后的不久,那些事情里十事总有九事成。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一开始她也只当永宁侯真的反了,肃王真的败了,直到后来偶尔一次听父子俩密话她才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嘴灵,年少的问答是试探,婚后的问答是阴谋,甚至连那场赐婚,都是齐王安排好的。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天赐的良缘,真可笑她还真心的为周珩谋策着,望他有一日能在朝中有所作为。可他却拿她当他的刀,对准着他的绊脚石,凑在她的耳边魔鬼般的低语,“我要他死。”
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后来她还同周珩大闹了一场,于是齐王拿江家威胁她,若是她不听,就是她什么都不说,他也有本事让江家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江若茵忍,忍到他们觉得自己大功告成的那一天——
“我们都该下地狱。”
她想太子一定有办法从二皇子手中夺回权势,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难为齐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竟然在最后被她一个女子绊了个大跟头。
她本以为,她会跟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的,可是——
“我凭本事赢得玉佩,凭什么三姑娘说要我就得让给……”江若茵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面生,一时间不太摸得清这又是什么路子,只好想把脑子里想说的剩下两个字儿吐出来,“你啊……”
江若茵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有点疼,是真的。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挑,面如冠玉,泼墨似的长发用玉质的发冠固定,略微细长的眼睛缀了一颗痣,唇角带着一点讨好似的笑意,着了一身象牙色的长衫,腰间缀着平安的玉佩。
江若茵从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着谁会跟她要东西,才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那么一个人。
永宁侯世子,谢迎书。
谢家军随太祖打天下,战功累累获封永宁侯,待天下安定后,边鞑来袭便成了大周唯一的隐患,于是谢家祖先北上,一代一代地为北方抵御边鞑筑起铜墙铁壁,被先祖破格下旨爵位可世袭不降爵,但最终还是逃不过武将的命,因功高盖主招来忌惮。
周珩曾就永宁侯的事情来问过她:“如果永宁侯反了,会如何。”
她答:“若是永宁侯反了,那边鞑的铜墙铁壁就不姓周,要姓谢了。永宁侯本就外姓王侯,功高盖主,自古哪有帝王不多疑,他但凡有一点反的苗头,都用不着是真的,陛下自会处理。”
在那之后不久,便传出了永宁侯与边鞑勾结的消息,年过半百的盛元帝当时气的昏厥过去,命大理寺彻查此事,最后一纸信函坐实了永宁侯谋逆的罪名。
抄家的那一天,候府熙熙攘攘,她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那头女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夹杂在喧闹中的“冤枉”。
可证据确凿,那封信函确实出自永宁侯之手,若不是后来亲耳听周珩说他与齐王如何构馅的,连江若茵也未曾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代忠臣,就这么白白的折在了一场逼宫的阴谋里,连带着后来临时顶上带兵的肃王,也战死沙场。大周北境防线彻底崩塌,皇上那一病身子也再没能好起来,数百年的江山社稷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可眼前的人确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那是不是代表一切都还有救?
“五姑娘可有听我说的?”谢迎书在江若茵的眼前晃了两下手,他方才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哪想这姑娘连话都搭理不声。
早听闻江家五姑娘是老来得女,最小的一个往往都被宠的无法无天,偏偏她又是出了名的淘气,连带上自家三妹妹是谢府唯一的女儿,跟这位简直是同一路的大小姐脾气。
谢迎书想着自己得在这俩人中间折腾,只觉得脑袋瓜子生疼。
江若茵方才陷进回忆里,被他这么一晃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走神儿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江姑娘不喜玉佩,我那儿有一把西域传来的弯刀,不过半尺大小,刀鞘镂空,轻巧便携。若是姑娘喜欢,我便拿来送你,然后……换前几日宴会上姑娘赢得那块玉佩如何?”
江若茵本来满脑子都是若是永宁侯真的还没死,她该怎么做才能留得住候府与齐王分庭抗礼,守住北边的壁垒,却被谢迎书这么一句话打断了思路,“你打哪儿听来的我喜欢这些玩意?”
金口良缘(重生) 第2节
连周珩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与谢迎书年少时期连点头之交都得是四舍五入才能算得上,他是从何得知的?
谢迎书却只是笑笑,“我怕我说了,姑娘就要打我了。”
“你说,我肯定不打你。”江若茵笃定地。
“你三哥前几日与我在书院里聊天的时候说,你为了一把袖箭把他从江家前院一路追到了柴房。”
江若茵长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不打你……我这就去打我三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现言《该死的初恋》和奇幻《满级大佬偏偏要装小可怜》求预收,会在本文完结后双开,不分前后,以下是文案,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们,啾咪~
——《该死的初恋》
宋简兮大学时候的绯闻男友就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被当成全校女生的公敌。
有天被媒体问及最喜欢哪个的时候,宋简兮随口胡诌,“初恋吧。”
结果当天参加酒会的时候,就遇到了她那个高中时期渣过的初恋,而且成了她的“甲方爸爸”。
几个月后,没有新闻写的媒体抓着宋简兮问,“最近宋小姐似乎没有遇到新欢?”
宋简兮咬牙切齿地说:“没有,但是被一个旧爱缠上了。”更多免*费小*说关*注*公*众*号:柚柚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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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懿高中的时候因为集训八百年不来一次学校,直到艺考结束他才发现同桌是个何其漂亮小姑娘。
那时候的宋简兮打扮清纯,却拿着吃过的棒棒糖指着他,“怎么,看傻了?”
后来宋简兮北上他南下,毫无疑问的他被甩了。
可看着杂志上举手投足都是风情的宋简兮,他还是喜欢。
他设计的每一件衣服,他都想给她穿。
闷骚知名设计师x撩人从不负责名模
——《满级大佬偏偏要装小可怜》
符修天花板,满级大佬楚青斓,一朝走火入魔被封印在某个山头里。
后来……后来看门的不慎陨落了……
楚青斓被困在山头里闲的无聊,做了个人偶替自己出去玩儿。
结果门派大师姐穿书,把她认成了刚入师门的白莲花小师妹,总觉得她要跟自己抢男主。
楚青斓:“又不好说实话,那就只能qaq了。”
真正的小师妹重生,为了不达成炮灰惨死的命运,转身投奔反派成为魔教圣女,誓要翻盘。
楚青斓发现这个小师妹跟自己长了一张八成相似的脸,还说是自己的转世。
楚青斓:“我在传说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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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恒第一眼看见楚青斓的人偶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
为了不横生枝节,只好收她做自己的小徒弟,假装不知道陪她演戏。
结果那个肖想了楚青斓几百年的魔教教主不知道哪儿整了个圣女出来说是楚青斓的转世,因为长得太像被师门里的人怀疑她跟魔教有关系。
苏青恒看着装无辜的楚青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跟她没关系,都是巧合。”
后来两方大战,不慎炸了楚青斓被封印的山头,苏青恒一回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徒弟”也炸了,字面意义上的。
随后楚青斓从一片废墟里爬了出来……
苏青恒:“这回我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掌门师兄苏青恒x满级大佬楚青斓
第2章 人情(捉虫)
此时江若茵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家门不幸。
谢迎书听了她的话倒是侧头躲着她的脸偷偷笑了一声,随后才又摆起公事公办又忍不住笑意的表情问她:“所以姑娘动心了么?”
江若茵默了。
她活了两辈子,上辈子她前半生活的天真浪漫,满眼睛里只有她的阿珩哥哥,后几年沉浸在愧疚与仇恨里,整天想着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何躲开王府的眼线寻一味见血封喉的毒。
如今这第二辈子刚开始,她连味儿都还没缓过来,就已经开始深刻的剖析自己上辈子眼睛只盯着一个人看究竟忽略了身边多少花花草草。
比如她从未觉得过谢迎书原来这么难搞。
江若茵对谢迎书的印象大半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无非是些什么君子如玉,将门良才一类的话,反正听起来约莫就是各位王公贵族夫人想抢来做女婿的那一挂。
就是这么个提亲场上的常驻客跑到人家姑娘家的家门口,两人门槛里一个门槛外一个的,当着大街上问一个大家小姐:“动心了没有。”
若不是要顾及自己的面子,江若茵真想把这故事传给别人听听看看这位小侯爷究竟是个什么人。
老婆没讨到,跟小姑娘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着实不太记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收场的了,依她那占山为王的脾气大概是说完第一句话就给这位小侯爷吃了个闭门羹,哪还有后面什么心动不心动的机会。
可如今她不能这么做,要想留住候府,她就必须要深入候府蒙冤的真相。当年边鞑那一战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封信又究竟出自谁手。
她一个闺阁里的姑娘定然是接触不到这些事情的,她必须要和谢迎书熟起来,引导他自己去守住未来危机丛生的候府。
于是江若茵琢磨了一下,略带不甘又贪心的语气说道:“那也不能说换就给你了,若是传出去了,以后再有什么宴会赌局儿的,哪家小姐看上什么又赢不过我就来跟我换,成什么样子了。”
谢迎书想来也预料到了江若茵不会这么容易把东西让给他,但是为了让那位打算水漫候府的三妹妹闭嘴,他也只好豁出去了这张脸,“那五姑娘想怎么着?”
江若茵想了想她这会儿在京中的“赫赫威名”,一拍手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我看这样,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欠我一个人情,就答应我件事儿吧。”
果然大小姐们一个比一个难搞。
谢迎书衡量了一下候府接下来数日的安宁,和要苦只苦这一次,最后还是咬咬牙应了,“行,那姑娘想要我做什么。”
她要这个人情,其实只为了将来她查清了缘由能让谢迎书听她的话。但具体怎么做,她现在也没个打算,于是只能答:“还没想好,等我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那玉佩……”
“我今儿就拿给你。”江若茵确实不喜欢这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宴会上赢也不过是争强好胜罢了,便摆摆手遣了身边儿的丫鬟去拿,“你回头记得把那弯刀差人送过来,别了……你直接拿给我三哥吧,万一再叫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嫁人了。”
丫鬟动作麻利儿,片刻间就回来了,关上门前江若茵最后留给谢迎书一句话,“小侯爷下次再找谁家姑娘要东西,还是跟人家兄弟说吧,不是谁都跟我似的敢在家门口见外男。长久了,怕就要传出风流话了。”
“是我唐突了。”谢迎书手里拿着丫鬟送过来的玉佩,看着江家的角门关上了。
江若茵,当朝中书令江戎最小的一个女儿,江戎同妻子顾氏年少夫妻,关系甚好,到了老年才得了一双女儿,一胎下来的,先下来的那个姐姐却先天不足。
闻言都说是江若茵命煞,克了姐姐抢了精气。双生子不祥,过于活泼旺盛的那个便成了各个夫人口里最不好的那个,招人嫌弃。
可江戎夫妇不在乎这个,别人越是讨论便越是把两个女儿捧在手心里疼。渐渐的,就养成江若茵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谁都敢招惹却没人敢招惹她。
往朝往代里能叫媒人踏破门槛的丞相府,如今女儿大了却也没几个愿意去求的。
两个嫡女,一个病秧子,一个克星,哪个都不愿意要。倒是上面两个庶姐儿叫人争先恐后的求,可挑选的太多了,便到了如今也没定下来。
可刚江若茵同他说的那句话,却让谢迎书觉得这个令京中各个官贵子弟闻风丧胆的小霸王,好像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不知礼数,不近人情。
不过难搞还是难搞。
也不知这欠下的一件事儿这位大小姐啥时候才能想起来给他痛快。
年轻的永宁侯世子尚未遇国乱,只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长叹着摇摇头,攥着出卖自己换来的玉佩回家先去哄另一个祖宗去。
哦,还赔了一把弯刀。
而那头院里春荷给角门关上了,陪着姑娘往自家院里走,路上嘴不闲着,“姑娘也是心大,这事儿都叫人知道去了,竟然还敢跟人家讨人情,就不怕回头小侯爷跟别人一说,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姑娘喜欢刀枪弄剑了。”
“你家姑娘可不怕人家知道,前头儿吊着阿珩哥哥,这又跟小侯爷扯上了,放眼望去连香灵院的姑娘都没有她这般不知廉耻的。”未见其人,倒是这声儿拔的够高,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声音落下,从前头转角处走出来个人,身上着着桃红色的轻罗衣裳,好不艳丽的。
江若茵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这位是她那“讨的京城各家娘子喜欢”的二姐姐了。
不过她还没说什么,春荷倒是先急了,哪有人把官家女儿跟那些香灵院里的娼`妓比的,“你说什么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若兰两手端在胸前,眼皮一翻,下巴一抬,“指谁呢?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下人,一个奴才还敢指着官家小姐的鼻子说话了,给我打!”
闻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就要上来抓春荷,江若茵却伸胳膊拦住了,“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