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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为什么?”
“你要知道银库的那些库丁都是些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不说,还个个吃喝嫖赌,难保走露了风声。再说了,如果他们要搬走那些饷银的话,不可能不惊动周遭的百姓呀!还有那打更的,如果要运出城的话还得要买通守城的,这中间的风险也实在太大。”
谢玄灵机一动,他想到了白玉儿去过郡守衙门,“难道郡守陈陵大人……”
他的意思是如果是陈陵监守自盗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完全可以制造很多掩饰的方法,关键是谁又敢去查郡守大人?
但这猜测更大胆了,如果是真正的那位谢玄,只怕想都不敢想。
他说完这话,一直在盯着白玉儿的脸,看着她的反应。
“不错。”白玉儿的话像是炸弹一样在谢玄耳边响起,这剧情也太过惊心动魄了。
“不过,饷银倒并不在陈大人衙门里。”白玉儿以为谢玄是认定饷银就是在陈陵府上。
饷银的下落也是个大问题,谢玄这时反而轻松下来,“这么说,那些饷银是飞到天上去了?”
“不,是钻到地下去了。”白玉儿的嘴里总有惊喜。
“怎么钻的?”谢玄真的很好奇这事,就算不关已了也想知道个中缘由。
“那日在银库的时候,想来你已经看到我拿了个竹竿进去?”
谢玄当然记得这事,当时还有些奇怪呢。
“我就是用那根竹竿来试探银库的地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银库下面的地窖。”白玉儿说到这里突然得意的笑了笑,如春风催透百花红,谢玄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之前我就怀疑,那么多的饷银怎么就不翼而飞呢?我仔细查看了周遭的情形后就怀疑,银两根本就没有被搬走。果然,用竹竿在银库地面上一点一点试出了地窖的位置,找出了地窖,一切都有了解释的可能。”
谢玄听得痴了,多半是因为讲这故事的人。
“郡守陈陵大人此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大笔的饷银要经存这里,所以他很光明正大的借口为了饷银的安全要将银库稍加修整。而根据我的打听,修整的时候他只留下了支轼和另两名库丁,张欣荣和华东日。更重要的是,那些修整银库的工匠他竟全用的是外地人,工作完成之后马上多加工钱将这些人打发得远远的,令他们不再踏入郫县,甚至三蜀之地都不得踏入。巧得是,我竟然在入蜀的路上碰到了两个,所以对这其中的奥秘知道一二。”
这样的话,张欣荣、支轼、甚至陈陵在此案中的作用是一想即透,“那花自新和河南楼上的那些外地客呢?”
谢玄还有这个疑问。
“陈陵盗了这饷银可不是为了自己,他是留给那些外地客的。”白玉儿说这话时竟笑了。
“这又是为何?”谢玄今天的嘴巴张大了无数次,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在白玉儿面前表现得太幼稚的话,只怕嘴都不用合上了。
“河南楼的那些外地客都是绿林山的人,他们刚刚起事不久,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很多,这几人入蜀一来是因为要联络各地义军及鼓动当地义士,二来就是为了筹饷。他们去了花自新那边是因为花自新是本地有名望的人,在江湖上也有些义名,因此想拉他入伙。”
“结果失败了!”谢玄插了一句,这是猜的,他想在白玉儿面前长点面子,不过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智商。
“只是暂时没有成功。”白玉儿没有说原因,不过可以想像得到,这花自新也到底是家大业大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失败了和暂时没有成功有区别吗?但这话谢玄可不会说,他的智商还没有低到这个地步。
“不过从陈陵大人方面来说,他们是成功的,他们不但说服了陈陵起义,还得到了饷银,而且因为这饷银是西北急用的,那时说不定西北诸军出现骚动甚至起义都是有可能的。”白玉儿一脸春风得意。





鹿沉大帝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只怕是来晚了
“不用说,你就是先机营的人了。”谢玄这话题切得很快。
白玉儿有点转不过弯来,但很快笑着说:“没错,你听明白了。我这次奉命入蜀就是为了推翻王莽、还政汉室。”
“但这些都是农民义军,他们又会这么做吗?”谢玄知道历史不可改变,绿林山那些人最后终归是炮灰,但他只能这么轻轻的点一点。
白玉儿却毫无察觉,“天下一乱,汉室中总有人会挺身而出,而且,做了总比不做要好得多。”
谢玄只能点头,这些话站在白玉儿的立场上是没有错的。
那么,现在轮到他,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不会说破这些事,别的事容我先想想。”谢玄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好。”白玉儿没有一点愠怒的意思,两手一抱,“白玉儿先行告退!”
“慢着,”谢玄急切的说,“你真叫白玉儿?”
“白玉儿。”白玉儿调皮的重复了一遍,翩然而去。
事情既已如此,谢玄现在再看刘晌为了饷银失窃案忙前忙后之时,心里既有些好笑,又有那一丝不安。
这也是人之常情,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是一种负担。
第二天晌午时分,有了些变化,汉良进来禀告门下督张选自州牧大人那里而来。
从汉良的口气里谢玄听出这位张选应该是谢玄熟识的,毕竟大家都一起在州牧大人手下做事,常有往来也是应该的。
“小的在街上看到那张自仁跟着张选大人一起骑马进城的,小的于是喊了他一声,哪知道这家伙现在眼睛都在顶上去了,明明听到了还装作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的跟着张大人。”
这倒有些奇怪了,门下督是州里负责军事的,难不成又有战事?但以郫县所处的位置来看怎么也轮不到这里。而且就算有战事,也不至于急成这样,这明摆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甚至自己这样的熟人兼同事也不行。这是在隐瞒什么?
谢玄怎么也想不明白,倒是张选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时已是晚饭时间。
张选生得威风,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个武夫,这倒不怕露出马脚。谢玄一边吩咐多做饭菜上来,一边迎了上去。
“张兄,这个时辰来,怕不是来混饭吃的吧!”
张选咧着大嘴笑道:“只怕是来晚了混不着。”
看来谢玄猜得不错,拿捏得十分到位。
“你要是真怕混不到饭吃怎么不早点来?哪怕派个小厮先来告知一声也好。”谢玄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埋怨。
张选是个粗人,但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谢玄的意思,拍着桌子说:“凌老哥哟,你个不知道,老子是得了州牧大人的差使才来,他郎个说一路上不得与任何人说出这事来,你说,老子有几个脑壳?”
“这么说,我倒是冤枉你了?”谢玄赶紧敬上一杯茶水。
“就是沙,老子跟你凌老哥的交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哪天你见老子玩那些先人板板的心思。”
酒菜开始端了上来,汉良在一旁伺候着满了两杯,谢玄一端酒杯,“来,谢玄先干了,算是给你赔罪。”
张选哈哈一笑,也干了,“这才是。”
酒过三巡,张选的话头也出来了,故作神秘的探过脑袋来,“老哥,你晓得这回徐大人为啥子派老子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么?”
“徐大人和你娃子之间的事,老子郎个晓得?”谢玄有了一点醉意,借着酒劲儿回答。
“还不是为了你娃娃!”张选语出惊人。
“放你的屁,狗屁,关老子么事?”这已经差不多是借酒装疯了。
“是真的,”张选涨红了脸分辩,不知道是因为酒到位了还是因为真的有些恼了,“徐大人还特别说了不能让你娃儿知道。”
这话令谢玄吃了一惊,手里的杯子都快要掉了,难道州牧对自己有所怀疑?他马上又想到,白玉儿才不过是昨日跟他交了底,就算有人告密,也不会今日就派人来收拾他,再者说,有谁会偷听了昨天的谈话,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汉良,只有这一个人在屋外,会是他吗?谢玄猛然又想到了白玉儿,她会不会已经遭了黑手?不会的,她武功应该很高吧!
谢玄的脑子这电光火石一样转了数转,舌头打着结似的笑着说:“州牧大人不会是派你来抓我回去吃板子吧?”
“嘿嘿,连老子都出动了,你娃儿会只是吃板板的事?”张选皮笑肉不笑,脸上的横肉不由自已的跳动着,好像十分激动。
“你莫跟老子开玩笑了,徐大人要抓我会派你个小乌龟来?他老大人不知道我俩是穿一个裤子的?”谢玄极力表演着。
“啪!”张选突然一拍桌子,满桌的盘盘盏盏都跳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
这是作甚?难不成要动手,谢玄的酒醒了一小半。
“老子就是说嘛!硬是骗不到你个龟儿子,来,老子先干为敬!”原来这张选站起来竟是去抢拿酒壶来倒酒。
谢玄的小心脏真有些受不了。
“来嘛!干啥子怂倒,干了。”谢玄这一走神,张选有些不干了。
“来就来,干就干,老了还怕了你个龟儿子不成,不怕跟你龟儿子吹牛,就你龟儿子还两下子还像嚇倒老子那是做你娘的秋梦!”谢玄先抢白了再来喝酒,这王八蛋的确可气,没事来吓唬老子干啥!
张选憨笑了笑,重新落了座,“老弟,不瞒你说,这次倒的确是为你而来。”
“你龟儿子还有完没完。”谢玄快忍不住了。
“你莫要急沙,听老子说完啰好啵?”张选这时好说话多了。
“有屁快放,老子听着咧!”
“凌老哥,这次老子来是奉了徐大人之命不假,路上不许与人闲话也不假,来帮你更是不假,你晓得不,是这郫县的陈大人求老子来的,说是这饷银失窃案数日只是找到些狗屁没用的线索和一些个死活不开口的小角色,于是他想了个法子,要在这城中挨家挨户的搜,不信搜不出官银来,又说他手下人手不够,徐大人这才点了老子的将,让老子率了本部人马来协助陈陵,嗳,你说,老子这帮陈陵查案不就等于帮了你小子办案子嘛!”张选话说完,酒也喝完,又自个儿去倒了一杯。
谢玄跟着叹了口气道:“你郎个早说沙,非要先嚇老子一下才高兴?话说回来,这陈陵大人也太心急了嘛!我看这里的刘捕头还是有所建功的。”
“凌老哥,这你就不知晓了,老子是当兵的出身,你晓得西北那边儿要是缺了饷,轻则士气不振,重则,”张选说到这当口不由自主的环顾了四遭一下,才低声道:“重则军队哗变都是有可能的。”
“郎个这么严重,倒是冤枉了陈大人。”谢玄嘴上这么说,心里就奇怪了,照这么说,陈陵是想破案的,不然不会招来张选和他的兵马。如此一来,白玉儿的判断就会有误?她被陈陵骗了?
不会。谢玄又想到另一可能,陈陵会不会故意把州里的主要兵马都招来,然后来个擒贼先擒王,先抓了张选,要么杀了他立威,要么要胁他加入,如此一来陈陵手里有了本州大部分的正规军,这样只要派少量兵丁守住蜀地对外的要道,仗着蜀道之险想什么造反都行!
谢玄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到底王莽篡汉数年来不得人心,神州大地是烽烟四起。
“管他冤枉不冤枉,来,老子敬你龟儿子一杯!”张选那边又来了。
谢玄只能舍命陪君子,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救张选,也不知道该什么救。
这酒虽然不烈却很上头,谢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起来的时候胃里面还像装着不少酒精,火烧火燎的感觉还有一些未退。汉良进来传话的时候顺便告诉他已经过了午时,这倒好,现在还不想吃饭,这一下子就省了两顿饭。
而且马上第三顿饭就来了,据汉良说,陈陵请谢玄去郡守衙门有事商议,从这时间上来算,这事一商议完又是一顿吃喝,腐败好啊!怪不得人人都想腐败,谢玄心里暗自感慨着。
谢玄这一洗漱、更衣,忙活了一阵,差不多时间就到了,肚子正好也清空了,正是赴宴的好时候。慢着,这陈陵不是办的鸿门宴吧!谢玄总算想起了正事,也许到时候得想个法子来劝劝张选,到底这家伙也是谢玄的好友,如果见死不救的话自己倒是屁股一拍就走了,这真谢玄回来了可不就没脸见人了?
来到郡衙,原来陈陵不止请了自己,郡中各属官员全到齐了,刘晌也在,陪了座。而谢玄旁边还空了一个座位,不一会儿,张选也来了,坐了谢玄的旁边。
奇怪的是,陈陵竟一直没有露面,直到坐得一个个的肚子都开始叫了起来,他才姗姗来迟。
更可气的是,陈陵半天没句正话,全是和下属等聊东拉西,什么收粮啊什么张家的小牛跑到李家的地里结果李家不但不还打伤了张家的大儿子等等。
直到这大堂里挑起了灯,陈陵又请大家稍等,他要进去更衣。
更什么衣?不就是鸿门宴吗?简直小儿科,谢玄连唐宋元明清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陈陵再次出来的时候,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没有更衣。
而是精神抖擞,先给在座的作了一个揖。
众人不明所以,赶紧身子一侧,回了礼。
陈陵这才一清嗓子,“今日烦请各位在此久坐,本官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下面有人赶紧拍马屁,“无妨,老父母请讲!”
“好,本官就说说这饷银的事吧!”
来了,鸿门宴的开场白!谢玄拿眼一扫,都竖起了耳朵在听。
“这饷银正是本官拿了!”
如果不是白玉儿事先说起,谢玄这会儿一定跟大家伙一样,吓傻了!
“大家不要急,饷银已被本官暗地运去西北。”陈陵得意的看了看众人,他好像很满意大家坐过山车一样的表情。
谢玄却是心头一凛!这什么鬼?




鹿沉大帝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前面是刀!
那陈陵又在说:“诸位,本官就从头说起。自从这饷银要经过本郡的消息出去以后,本官已知道有人盯上了这些饷银,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打上了本官的主意,竟然异想天开的来说服本官谋反作逆!哼哼,本郡是何等人物?怎会作这无家无国之事!于是本郡来了个将计就计,依了他们的计划,把银库翻了新,而且在里面挖了地窖。照这帮奸人的计划,是要将饷银藏于地窖,然后谎作失窃,待到风声过去之时再回头慢慢来取。
这帮奸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官银却一两没有入库,非但如此,本郡已查知这些奸人在本郡的同党,所以,本郡才放风要请州牧徐大人派出兵马来逐户搜查,实则,本郡今晚要将这伙奸妄之徒一网打尽。”
陈陵话音一落,就有下面各路人等一片恭维之声。
“陈大人为国为郡,真是一片赤诚之心!”
“岂止是赤诚之心哪?!这胆色,这谋略,非张良萧何在世不能及!”
“总之陈大人英明,咱们照着陈大人所言去做就行了。”
“陈大人果真是奇谋啊奇谋,我等只怕都是瞎了眼,竟看不出一丝破绽!”
“废话,你都看得出来能是奇谋?”
……
只有谢玄的脑子在嗡嗡作响。
白玉儿怎么办?
她被发现了吗?
她和谁在一起?
谢玄想起身出去,但抬眼望去,堂里门外,遍布兵丁。
他终于有了一种要被急哭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
“咳咳,”陈陵又要说话了,大堂里瞬间静了下来,“今日让大家在此久等,也是本官不得以而为之,怕的自然是走露了消息,还请诸位体谅。”
得到的回应当然是“哪里!”“哪里!”
“本郡现略备饭菜,还请大家将就随便用些,稍后武官及部属随我去拿人,文官请在此等候本官的好消息。如此,大家有何见解?”
当然一片“甚好”之声。
好个毛线!谢玄只能在肚子里骂上两句,这又有什么用呢?
上的果然是‘便饭’,极简单,加上大家也实在是饿了,这顿饭用时不过半刻钟。
陈陵没有吃,只等大家就便,马上点齐了人马,直扑花老爷家。
谢玄本以为是去河南楼的,或者至少有一部分人会去河南楼,他倒是想与大队伍分开。
陈陵将花宅团团围定,这才差了名小校去叫门。
门被擂得山响,却不见人出来,也没有人应门。
“陈大人,莫不是这宅子里的人跑了?”说话的是张选,他是州牧的人,当然想说就说,别的人怕就是想想而已。
谢玄却从张选这话听出原来这张选竟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连这屋里住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张门下多虑了,本郡已布下无数暗桩,谅这伙谋逆之徒插翅难逃。”陈陵言罢一举手,打了个手势,早有步弓兵站出队列,陈陵手一落,千万支箭如满天飞芒直刺院内。
谢玄不由看得心里一紧,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白玉儿像个刺猬人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幸而汉良在身旁扶了一把,他才没有坠下马来。
“禀大人,里面并无反应,可要差人杀进去?”一名全身甲胄的校尉站在众人面前。
陈陵一沉吟,点了头。
一队官兵冲了进去,里面顿时杀声四起,接着便是哀号遍野,官兵们只剩了不过十几人出来。
“怎么回事?”陈陵有点愠怒。
“禀大人,里面有埋伏,我军伤亡了百十人。”仍是那名校尉在回陈陵的话。
“里面有多少人?”陈陵接着问。
“回大人的话,并不知晓里面有多少人,只据回来的兵士说里面的人都藏得很好,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从哪里杀了出来,而且对方武功都很高,几乎都是一刀或一剑致命。”
陈陵这下怔住了,他想过花自新是习武之人,一定很厉害,所以请了州牧的兵,哪曾想竟如此难缠!
“陈大人,还是本门下来吧!”这是张选在请战。
这个笨蛋,谢玄恨得牙痒痒,本来还想救你的,真是瞎了眼。他却不想这事如何怪得了张选?
“不必了。”陈陵没有让张选上,“张门下,你只守在这里,免得贼人趁乱逃脱。凌大人,烦请您带着刘捕头带些人手进去,只查看里面虚实,切不可恋战。”
张晌倒是答应得响,反正违抗上司的命令也是死,不如进去后见机行事。
谢玄却是完全傻了,这是让他和白玉儿火拼吗?
但他马上又想到这也许是个机会,可以将外面的情形告与白玉儿,万一不成,还可以让白玉儿拿住自己,自己是州牧的人,说不定这陈陵投鼠忌器也未可知。
这一想明白,谢玄干脆也不再答话,只纵马向前,手一挥,带了自己的人手与刘晌汇合在一起。
几名捕快点了火把站在外圈,谢玄与刘晌带着人站在中间向里面慢慢搜索而入。
花宅朱漆的大门已开,像一头噬人巨兽的大嘴,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故,大家进入的都很小心。
迎面是一道巨大的屏,好像是哪里的山水,这时也都没有留意看。
转过这道屏,是花宅的前庭,并不深,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的,大概因为花自新的习武身份,所以舍了这些无用的东西,只两边各种了三棵树。
“树上有没有埋伏?”不知道是谁在发话,一行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向上看。
“应该不会,这里并没有死伤的兵士。”谢玄安慰着。毕竟自己并不知道白玉儿是否真在里面,万一里面的人对自己下死手,还得这帮人团结着一起杀出去。
现在有问题了,前庭的两侧都有厢房,是先查看厢房还是前捣黄龙?
“凌捕头,现在如何?”刘晌的话虽没有说明白,但意思当然就是问的这个。
只有分开才有机会单独和白玉儿见面,谢玄牙一咬,“不入虎穴焉得虎仔,大家小心点,我们分头行动。”
“全凭大人吩咐!”刘晌很干脆的把责任扔给谢玄,谁教谢玄官大。
“好,”谢玄也不客气,“刘捕头,你带人去西边的厢房,再派些人手去东边的厢房,我带人去大厅,记住,还要留些人手在此,以便四下救应。”
留在前庭的人几乎要幸福死了。
这时谢玄又问:“不知道刘捕头可知这花宅里的布局?”
“这个,我来过的次数也只两三次,而且每次都从前庭到前厅,再由中庭到大厅,如此而已。”刘晌边想边回话。
“不知道两边厢房最后通向哪里?”
“禀大人,小人来过!”刘晌手下一名捕快自告奋勇。
“噢,”谢玄大喜,“快说来听听。”
“是,从东厢房进去住的是花自新的徒子徒孙,东厢房做成了个大的方形,中间是一小块空地,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外地人氏,因此给了这么个住处,从东厢房进去有一花廓,就在空地和住所之间,走到头有一圆门,这圆门便可通向大厅的操场,舍此之外,再无旁路可通别处。
再说西厢房,里面也是个方形,做成的房屋是一排排的,前面一排有的放杂物,主要是这一排的最西边是马厩,花自新喜欢的花青聪就在那里,大约有七八匹马的样子,一般就这个数。第二排房屋同样是放杂物的,杂物在西头,这头住了马房的伙记。第三排全是住人的,只是有些复杂,有西厢房住不下的徒孙在这里,也有伙头、杂役,及外来客人所带的下人住所等等。最后一排是厨房,下层人等的厨房,管东西两个厢房的伙食,这里面的房屋只在第一排马厩的前面正对着一个侧门,不过这时已经从外面堵上,从里面只有厨房有两处小门可以进去,一处直通了大厅前的操场,一处可以直通后宅的花园。小人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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