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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说句人话,真他妈的漂亮,漂亮得谢玄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不对,是将她揽到怀里,再好好的欺负……
不对不对,我是大捕头!幸而这时座下的大青聪马有些不耐烦的嘶叫了一声,才把谢玄从那无限风光中叫了回来。
那女孩子早被他看得低了头。
“咳咳!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谁?又如何流落此间?”谢玄声音不大,这女孩真是生得一付吹弹得破的脸面儿,教谢玄心生怜惜。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姓白名玉儿。”白玉儿的声音也很好听,全然没有刚才高呼救命时的高亢得有些凄厉。
“那又如何流落此间?”谢玄又问了一遍。
白玉儿却不再开口了,只是低头垂泪。
谢玄不好再追问,只好吩咐让汉良下了马,让与白玉儿,让他带白玉儿上后面马车去。
转眼到了郫县,谢玄自去见了郡守陈陵。
谢玄一路上也了解到陈陵是位比较清廉的官,而且跟“自己”还有些熟识,于是借口要抓紧时间办案,并没有和陈陵多说闲话,直接去了银库。
谢玄当然不是去看热闹的,他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他还有一帮手下呀,于是他只是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下银库外面,就到里面端坐起来,慢慢品茶。
一盏茶喝完,小捕快们的工作也完成了,到了谢玄跟前一一禀报着,大致情况就跟刘晌看到了一般模样。
可这些有什么用呢?谢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再去看看他的得力手下们,也都是低着头,一看就是毫无眉目又怕谢玄点着问的样子。
她怎么也来了?
谢玄的视线落在白玉儿的身上,白玉儿的手里没有了包袱,多了一根竹竿,想来是力小体娇不胜走路的缘故。
白玉儿却并没有朝着谢玄这边走来,而是沿着墙角走了不到十步,又折返出去了。
谢玄现在也没有时间多想白玉儿的事,他在等刘晌,看看这个地方上的捕头有什么话说。
也没有等多久,刘晌就来了,两人稍稍寒暄了几句就步入了正题。刘晌先把自己在银库里的所得仔细说了一遍,又把银库里可疑之人及可疑之处略加分析,最后刘晌又小心的从怀里取出那根线头向谢玄禀明了经过。
银库,线头,大笔金银,这一样又一样怎么才能串联在一起?
“刘捕头,你怎么看?”谢玄一番思忖之下向刘晌提出。
“小的倒有些线索。”事关重大,刘晌不敢有所隐瞒,“小的曾在这城中的河南楼中发现了些可疑之人和事。”
“哦!说来听听。”谢玄心头一喜。
刘晌又把河南楼上那几个奇怪的大汉以及遇见花自新的事都说了一遍。
“刘捕头,但说无妨。”谢玄这意思是让刘晌说出他的想法。
“卑职已经搁了话,说是回头会加派人手去监视,想的是无论花老头是否与这伙人有关系,都要逼一逼,只要他们有所动作,那赃物才有可能现出来。卑职昨晚已经都安排好了人手跟着河南楼一伙人和花自新。”
谢玄没有表态。
这时一个捕头神色匆匆的进来,是刘晌的手下,看样子是有所发现,但又是抓耳挠腮的站在班下并不上前来。
刘晌注意到了,只好问道:“秦时,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了线索,这是凌大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小捕快这才走上前几步,打了个千,“回刘捕头的话,是张欣荣死在了牢里。”
“什么?”刘晌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这事和张欣荣并无关系。
“什么回事?”谢玄也不由插了一句。
秦时看了看谢玄,又看了看刘晌坐的位置,“据大牢里的卒子说,早间还好好的,吃过了家里人送的些饭菜后就死了。”
“死的还真是时候。”刘晌这话中有话,话中有气,“不是三令五申,说这待罪的牢人不得由外间传递消息送饭送菜的吗?这些个卒子到底是作什么吃的?”
秦时等一干刘晌手下的捕快大气都不敢出。
谢玄倒知道这样子不过是作给自己看的,自己不开口,这事还不知什么时候了。遂开口劝刘晌:“刘捕头,这事嘛也怪不得他们,都是一个衙门里的人,到底面子上都有些过不去,还是先断了这案子,回头再议。”
听了谢玄这么说,刘晌也是就坡下驴,厉声喝道:“也罢,谢玄说的是,现在且寄下这些个不长眼东西的脑袋,回头再来整治他们。”
“到底是他家里的什么人送的饭菜?”刘晌又问。
“据说是他家娘子。”秦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据说’?可有人亲眼见到?”刘晌抓住话里的毛病。
“确有人见到,是陈厈亲眼所见。”
刘晌拿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陈云和何在道!”
“在,捕头。”班里出来两名捕快。
“昨日你二人前去张欣荣家里搜查,可有发现?”
两人均是低着头,“没有。”
刘晌想了想,“凌捕头,卑职待会此间事了就要前去张欣荣家里查看,您看如何?”
谢玄手一扬,“既如此,不如我们同去如何?”





鹿沉大帝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你还想怎么说?
刘晌当然不敢有异议,两手一圈,又一个“请”的动作,“如此还烦捕头劳驾了!”
路上谢玄突然又后悔了,去干什么?我都不会啊!可现在又不得反口,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谁教自已头脑容易发热的毛病老是改不了呢!
张欣荣的家里并不“欣荣”,位置也不太好,出了城又走了一里半地才到,小小的院子,三间破屋。
刘晌一见这破败的样子,只得差人从屋子里搬了两张好点的椅子到院子里,与谢玄一起坐了。
其时天气并不算太热,但是张欣荣一家老小匍匐在地上,却能看到地上湿了一片。
谢玄甚至有些于心不忍,还好他知道这是规则,没有小民见了官不跪的,虽然捕头算不上是官,却可以‘管’。他能做的事就是快点把事情问完。
刘晌也急,脑袋还是在自己脖子上比较妥当,和谢玄略一客套,就开始了问话,“下面跪的可有张得彪?”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在回答:“回老,回老爷的话,小的就是张得彪。”那老者已是满脸皱纹,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有这声音才告诉大家他心里的恼怒羞愧一刻不曾停下。
“你儿子张欣荣这一段时间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回老爷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那么,前天夜间,他又为何不去银库公干?你可知详情?”刘晌冷冰冰的问。
“回老爷,小儿本是去银库公干,并没有请假,何况家中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回来,我们家虽然并不富裕,赖得儿媳牛氏持家有方,小儿及我等倒也轻闲自在。”
“你说你儿没有请假,但这假他可的确请了,非但如此,银库的支大人还亲眼所见他在城东。这话,你怎么解释?”刘晌步步紧逼,要的就是让对方慌乱之下说出只言片语的真话来。
这话一说,果然有了,下面一中年女子赶紧跪着向前挪动了两下,连连磕头求饶:“老爷,我家老三人老实,断断不会做出坏事来,前日晚,他亲口跟我说了要去银库公干的,万不可能去了城东。”
刘晌看了一眼谢玄,那是探询的意思。
谢玄装模作样的轻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刘晌放手去做。反正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刘晌当即派了人去带银库管事的来这里,又对张家的人说:“你们听好了,银库的支大人马上来,咱们丑话说前头,马上是三人对六面的事,如果现在有什么话说就赶紧说,看在都在郫县吃了公家饭的面子上,刘某说不定还能求大老爷不累及你们家人,不然的话,哼哼,就怪不得我刘某人手黑了。”
“我等宁愿如此!”
这张家人看来虽老实,还是有一身牛脾气的。
“牛氏,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刘晌清了清嗓子,“早间可是你去了牢里给张欣荣送饭?”
“回大人,正是小人。”牛氏一直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
刘晌猛然大喝道:“牛氏,你抬起头来!”
那牛氏一惊之下,险些瘫坐到地上,半晌才重新跪好,又抬起头来。
刘晌一晃脑袋,又喝道:“你可知罪?”
“小妇人,并不知罪!”
“牛氏,你休要胡言,早间你假作送饭给张欣荣,却在饭菜间下毒,你身为人妻,是何居心?”
张家里的人听说张欣荣死了顿时炸开了锅,有哭着喊着要找牛氏拼命的,有的坚称牛氏不会作出如此事的,有的死活不信张欣荣已死的。
刘晌只盯住牛氏的脸。
牛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哪怕她身上乱中不知挨了多少拳脚。
她还是不动声色,也不作辩解。
谢玄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只见牛氏突然站了起来,手向前一指,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随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的。
张家里还有人要上前踩她、踢她。
就连刘晌都看不下去了,“住手!都退下。”
院子里这才稍稍平静。
刘晌令人招了个懂些医术的妇人进来,给牛氏灌了些不知道名字的汤水,又在其背后猛拍了一掌,最后又是一阵捏拿,牛氏方才渐渐缓过气来。
这时又来了伍长、什长、亭长等乡间士绅,愿向刘晌求个情面,称这牛氏平日里的确尽守妇德,一心只操持家务,从不见与外间人等多交往,并不会有奸情等等。
刘晌也不多说,只是点点头,客气了一下。
这时支轼又被带来。
刘晌一清嗓子,问道:“支轼,你昨日说,张欣荣曾在前天夜里向你告假,然后与库丁张西换了班。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支轼的回答很清楚。
刘晌又去问张得彪:“张得彪,你有什么话说?”
“大人,实在是冤枉,小儿确不曾请假。”张得彪的头在地上磕得山响。
“冤枉?银库那边还有张西等一干人可以作证,也是本捕头昨日亲自问了的,如若冤枉,你可还有旁人作证?”刘晌看来已在心里认定了张欣荣与银案脱不了关系。
又有仵作来报张欣荣的详细死因,饭菜里都被下了毒,显然凶手一定要置张欣荣于死地。
更重要的是,搜查的捕快发现了在张家后院小屋旁的水缸下发现了不少银两!
张晌看了呈上的银两,全是整锭的银子,上面还印记着大大的“万”字,这是从万县运送来的饷银,别无二家。
张晌手一翻,将掌心的银子给了张家人等看,“难道这上面的万字也有假不成?这难道也冤枉了你们家不成?”
张家人有的磕头,有的极力撇清自己,有的捶胸顿足咒骂张欣荣,有的干脆晕倒在地……
刘晌倒是对这些事习以为常,只一挥手,“都带回去,好好拷问!”
又留了两名捕快,再对张家宅院作一番详细的搜拣。
谢玄心里顿时轻松下来,人、赃都有了眉目,剩下的事张晌就可以搞定。所以他愉快的和张晌分了手。
谢玄突然想起了白玉儿,不知道她在哪儿,是在驿站里等着吗?他又想到这女孩一个人好可怜哦,现在世道又不好。不过这女孩是这么的漂亮,他真想和她……不对不对,这可不行,自己跟她不是一个朝代呀!
汉良扯了扯谢玄的袖子,又朝左手前面指了指,是白玉儿,她在这里干什么?
谢玄并没有多想,先吩咐众捕快回驿站去了,只带了汉良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
只一个拐角,白玉儿的人不见了。
这是一条死巷子,两旁都是高高的墙,也不知道里面都住了什么样的人物。
谢玄决定碰碰运气,推开了最近的一扇门。
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幸而这时不是吃饭时间,否则这气味更大。
“这位是……”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过来。
谢玄可不会想什么微服私访的事,一撩长衫,亮出腰牌。
那汉子见了大大的“捕”字,上面还本州的称谓,知道是州里的捕头,赶紧笑着脸:“小人有脸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官爷……”
“随便看看!你忙自己的去!”谢玄当然不好直说目的,又不想编个谎话,于是想直接支走了这汉子。
“回爷的话,还爷稍候,容小人去报知我家老爷。”那汉子却并没有退下,仍在谢玄面前。
谢玄一楞,他以为这里是哪个酒楼的厨房,却不想原来闯到别人家里了,信口问道:“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的话,这是花自新花老爷子的家宅。”粗壮汉子仍是低眉顺眼,说话间却不由流露出几分得意,想来这花自新也是地方上的大人物。
“你家花老爷是做什么的?”汉良追问,谢玄是主人,也不方便多和粗使之人说话。
粗壮汉子脸上更显得意之色,“说起我家老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上人称‘花花太岁’,那一把双刀使得真是神见神让、鬼见鬼愁……”
谢玄突然想起了刘晌的话,截道:“你家老爷可是花自新?”
“不错!”粗壮汉子一楞,“花自新正是我家老爷的名讳,原来官爷您也是知道的,我家老爷……”
谢玄不得不再次截断他的话,“原来这里是花自新的家,我竟不知道误撞了进来,既然是这样,你也不必去打扰他了,待我改日备好了各色礼物再来拜会花老爷子。”
谢玄突然觉得这花自新有些蹊跷,不想打草惊蛇,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是。”粗壮汉子不用去禀告,也少了麻烦。
凌良和汉良仍从原路回去。
“老爷,为什么您不进去看看?”汉良不解。
“小声!”谢玄提醒汉良隔墙有耳,直到又拐了回去,才停下,笑着说:“进去有用吗?如果白玉儿不想见我,这么大的个院子,又从哪里搜起?”
“可是白姑娘并没有回头,您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想见您?”
汉良这话反问得谢玄一时思绪万千,他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见钟情的时候,白玉儿的美让他宁愿一辈子都活在这里。只是,这可能吗?
一旁的汉良以为自己的话让谢玄不高兴,硬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不敢多话了。
一阵风袭来,谢玄猛然醒悟过来,“我并不是说她不想见我,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谢玄的意思是白玉儿既然要绕到花自新家的后门而进,一定有什么事不愿意让旁人知道,说得再不好听点,就是有见不得光的事,但这话怎么可能对汉良说。
好在汉良现在也不敢轻易发表意见,只是点着头。
“也罢,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看!”谢玄这下可是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堂堂一个州里的大捕头在这里蹲守可是件不太光彩的事。
管他那些,又不是丢我的人,他心里这样想。
对面有一处青石垒起的柱子,足够藏得下两个人的身影,汉良赶紧找来了一块干净些的石头,谢玄就坐下来在这里等。
刘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谢玄突然想起来这事来,他记得刘晌说过会派来监视花自新的,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




鹿沉大帝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这怎么认罪?
难道是他把人都给撤走了?
有这可能,刘晌现在大概认定张欣荣家人的供词才是关键。
巷子里又来了三个人,正冲着这边走来。
谢玄和汉良都看到了,急忙转了个方向避开。
这三个人好像十分警觉,不时四下张望,像是生怕被人发现,而中间的汉子没有四下张望,却是一脸凝重。
这三人很快便拐了弯,冲着花自新家的后院去了。
谢玄刚要直起身子,汉良赶紧一拉谢玄,原来后面又有人来,这回是两个人,看神色明显是冲着前面那三人来的,跟到巷子口也停下了。
这两人难道是刘晌的人?
谢玄越看这两个人越像是捕快。
他决定试一下,“汉良,你去试试这两人,看看是不是当差的。”他摘下自己的腰牌递给汉良,“你只扮作路人失了方向。”
“小的知道。”汉良接过腰牌去了。
不一会儿,汉良就领着那二人来到了谢玄面前,“回老爷的话,这两位小差哥正是刘捕头的眼线。”
“唔!”谢玄点了点头。
两人赶紧作揖。
“你二人可是刘捕头的手下?”
“正是。”二人齐齐答道,其中一个看上去伶俐些的捕快又说:“小的名王奂,他叫刘红英,不知大人唤我二人前来有何贵干?”
“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说说你们跟的那三个人吧!”谢玄开门见门了说。
那二人却是一阵迟疑,相互看了一眼。大概是这刘晌做事向来严厉,二人不敢违杵刘晌的吩咐。
“看什么?我家老爷可是你们知府大人请来断案的。”汉良敲打了一下这两人。
“你们放心,刘捕头那里我自有话说。”谢玄以宽相济,这才叫恩威兼施。
还是那叫王奂的开了口,“回老爷的话,本来我是被刘捕头派去跟踪河南楼中那几个外地客的,这刘红英是被派作监视花自新的。早前,这花自新就派了他的得下手下去城东的石桥,而我也跟着那外地客去了石桥,这才与刘红英合为一处,一起跟到花自新家中来。”
谢玄只是“噢”了一声,半晌才问:“一路上可有所发现?”
“因为这几人很是警觉,小的们并不敢靠得太近,因此也没有什么发现。”
谢玄手一挥,“好了,你们去做事吧!有什么事我再去唤你们。”
二人自己去找地方了。
谢玄干脆让汉良把坐的那块石头搬了个位置,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石柱上打起盹来。
先出来的是河南楼的两个人,刚才中间那人好似首领,仍旧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有王奂跟了上去。
白玉儿却出来得很晚。
而且是“飞”出来的,可惜谢玄因为背身的缘故,没有看到,等到汉良提醒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她的风采,正快步向巷子这头走来。
两人远远的跟了白玉儿,一直跟到谢玄下榻的驿站,各自回了屋。
白玉儿会武功,那么她隐瞒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跟着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好处呢?她和花自新以及河南楼的那伙外地客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呢?
想到白玉儿漂亮的脸蛋儿,谢玄又开始讨厌这些问题,反正跟自己又没有关系,我只看看美女。
谢玄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扔下汉良在屋里守着,独自去驿站中散步去了。
这里的树很多,不知是驿站里种了许多的树,还是在树林里建了这座驿站,可惜的是这些树有许多他都认不出来,就算是白天大概也一样,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一阵油菜花香袭来,淡淡的,闻得精神一振。
谢玄看到一个人影,剪在一处灯影之上。
这么美的身影只能是属于白玉儿的,不知不觉间谢玄更近了。
她在做什么?她又在想什么?谢玄此时就像一个初涉情场的青涩少年。
只见白玉儿手一扬,灯灭了,一个黑影从屋里飞快的出来。
谢玄下意识的躲开了,其实倒也不是怕见到白玉儿,为什么要避开他也说不清楚。
谢玄怅然的回到屋里,人虽然倒下去了,脑子里才清醒得很,白玉儿的脸蛋像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动着他的思绪。
然而下午在张家的那一段插了进来,刘晌一直认为是张家的人在说谎,但如果是银库的主管在说谎呢?那个人叫什么来?支什么……对,支轼,一个奇怪的名字,干出奇怪的事当然很有可能,呵呵。
虽然银库里不少人可以为支轼证明张欣荣当晚请了假,可这能说明什么?那些人可全是支轼的手下,他想怎么说别人敢不信吗?
那么从张家后院里搜到的官银又怎么说?
栽赃?对,有可能是栽赃。谢玄记得在这次搜查之前,也就是案发当日,刘晌已经在张家里搜了一次家的。为什么上次没有发现官银,而这次却发现了?
还好,张家既然已经经历了一次搜家,如果他确与银库案有关系,为何家里人不将这些官银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哪怕随便找个林子埋了也是好的啊,既撇清了关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
牛氏又为何要毒死张欣荣?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银子埋在自家院子里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张欣荣,何况那些伍长什长都作了保的,这牛氏的生活作风应该没问题。
那就是有人要杀人灭口!谢玄越想越精神。
支轼逃不了嫌疑,至少他参与了对张欣荣的杀人灭口,从他的职位来说,整个案子都少了这个人。
问题是从哪里着手呢?
谢玄顿时泄了气,他只能动动脑子,要去勘查断案什么的一整套做下来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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