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乐木敏
谢光荣真的是太了解姚梦兰了,才会把她欺辱这么些年。如果是以前,谢光荣做到这个份上,周围又有一圈人劝着姚梦兰心软,她可能就真的回头了。
然后呢,谢光荣下一次的家暴殴打。
日复一日,就看谁能活的更长久一点。
谢半悔是个就算碎了牙齿,也要吐一口血水的人,她不肯忍了这个憋屈。
“妈,我们去打工吧。”
高考已经过去几天,谢半悔对姚梦兰提,她已经精疲力尽。
姚梦兰手里折叠着衣物,“你别担心学费,我手里有钱,够了。”
谢半悔说,“以后开销大,我们提前多准备一点吧。”
“等你分数下来了,报过志愿,看看能考上哪所学校。到时候你去上大学,我就在那个城市找份工作,离你近点。”说起未来,姚梦兰一脸笑意,她的想法简单,只要谢半悔能考上大学,好像就有大把光辉的将来。
不会有大学录取她了。
谢半悔说,“大学开学晚,一般到九月中了,现在还有两个月,我不想在家呆着了,想去打暑假工。”
“可以是可以,就是你报考的事情怎么办?”姚梦兰说,“要不在市里给你找个超市卖东西的工作,你先做着,当锻炼了。”
“让同学帮忙填了就行。”谢半悔敷衍着说,“我想去南滨市,我有个同学在那里,说工厂里急招员工做流水线,一个月能赚三千,两个月我就能赚六千块钱。”
“我跟你一起去,两个月就能赚一万二,你的学费就有了。”姚梦兰简单地算了算,“这个方法好,等你开学了,我们再回来,不会耽误上学。”
“好。”
退了租住的房子,回到外婆的老房子,那里有刚从家里搬出来时候的物品。
有熟悉的邻居看到他们回来,着急地说,“你们去哪里了?半辉他爸爸一天来两次,喝得醉醺醺的,找你们呢,找不到人就堵在路口破口大骂,闹得邻居没法住。有什么事情回家说说吧,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儿。”
“下次他再来,麻烦您报警吧。”
只要姚梦兰和谢半悔还在a市,无论她们搬几次家,总会被谢光荣找到。
谢半悔不想过这种猫捉老鼠的日子了,她想过安稳、平静的、不被打扰的日子。
所以,她们必须离开a市。
举报谢半悔考试作假的人,谢半悔很容易就猜到了,正是谢光荣。
谢光荣的动机也十分的容易想到。
谢半悔态度坚决,要姚梦兰离婚,彻底寒了谢光荣这颗老父亲的心。恼羞成怒下,谢光荣同样要毁了谢半悔的路,他想得很清楚,把谢半悔留下,折断她的翅膀。
怎么折呢?
硬掰断。
现在在a市,谢半悔还能带着姚梦兰躲避得找不到人,如果真等她上了大学,远走高飞,以后毕业工作定居别的城市。那时候再找上门,要让谢半悔给自己养老,更是难上加难。
谢光荣是个目光浅薄的人,他要把谢半悔留在a市,至少能让他找得到,纠缠得了。
可这,正是谢半悔不想要的。
谢半悔没有行李箱,和姚梦兰凑合用一个箱子。
姚梦兰收拾了物品,“只是去两个月,那边是夏天,带几身夏天换的衣服就行了。等我们回来,你就该上大学了,缺什么到大学里再买。”
“嗯。”两个人的物品,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准备好行李,姚梦兰催促着谢半悔去找同学,“你找了哪个同学帮你填报志愿?可要找个心细负责任的,别粗心大意给你填错了,这是大事儿。”
“找好了,很靠谱的同学。”谢半悔嘴上敷衍。
姚梦兰问,“小戴?”
“……嗯,就是他。”谢半悔继续敷衍。
姚梦兰说,“他准备考哪个学校?这孩子挺有礼貌的,很招人喜欢。”
“改天我问问他。”改天的意思是,再说吧,意思是,我不会问。
“我们要去南滨市,你是不是要和他说声再见。”姚梦兰说,“上了大学就是天南海北的,以后想见一面都是不容易,高中时候的朋友,比一生中其他阶段认识的朋友更珍贵。”
“他可能去毕业旅行了吧,不一定在家。”谢半悔找借口。
“那就可惜了。”过了会儿,姚梦兰又发现了她话里的漏洞,“他去毕业旅行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拜托了他帮忙填报志愿吗?可别耽误了。”
“……”谢半悔不擅长说谎,所以谎话说得漏洞百出,“我们说好了,在填报志愿前,他已经回来了。”
“填报志愿可是大事儿,不能粗心大意。”姚梦兰一再地叮嘱,“他家是不是在梧桐路前面的小区住,要不你去和他告别一下,这孩子挺好的。”
谢半悔不知道姚梦兰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当面和戴瀚漠说再见,或许姚梦兰已经察觉到,谢半悔根本不是去打暑假工,而是想永远地离开a市,断绝和a市所有人的联系。
可她不明说,只是一遍遍地絮絮叨叨地念,让谢半悔珍惜同学,珍惜朋友,珍惜喜欢她的人。
喜欢她的人?
除了姚梦兰,还有谁。
现在谁看她,不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谢半悔,我喜欢你。”
这句话,戴瀚漠说过,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谢半悔的皮肤上,她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的谢半悔,没有一丁点的浪漫,可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温暖。
除了姚梦兰,戴瀚漠是第一个说喜欢她的人。
而且是明知道,她是个奇怪的人,仍旧说喜欢她的人。
戴瀚漠发过来的照片,谢半悔很少回,可她每次都会看,看他骨感的大手、宽阔的肩膀,甚至是他故意拍的只有嘴唇和刚冒头的胡茬……
他在表达:他是一个成熟中的男人。
既然打算离开a市,不再回来,不再和这里有关的任何人联系。
当然,戴瀚漠被划分在谢半悔准备舍弃掉的过往里的一部分。
既然已经准备离开,那就好好的说声再见吧。
那就走得利索一点,不带一点眷恋。
谢谢你喜欢过我。
姚梦兰买的西瓜,谢半悔挑了最大的一个。
她蹬着自行车,跨了半个城市,从西边到东边,太阳正热躁的时候,她大汗淋漓赶去戴瀚漠家。
见面要说什么话,她已经打好腹稿。
谢半悔想好了,她还是不会告诉戴瀚漠,她准备离开这件事情。她会渐渐地疏远、慢慢的消失,只有逐渐透明化的人,才会被彻底的忘记。
上了大学,学业、新的事物、新同学、女朋友,围绕着戴瀚漠的人和事情多了,他自然就会忘记谢半悔。
就这么做吧。
放假时间,过早或者过晚,戴瀚漠都可能会不在家,但是中午是肯定会在的。
谢半悔十点半从家出发,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袖,汗染湿了短袖,车把烫手,太阳晒得人口干舌燥。车把上悬挂着的西瓜,沉甸甸地晃晃悠悠。
等红绿灯时,谢半悔会看着西瓜笑,觉得自己真是学了姚梦兰的实心眼,现在是夏天,西瓜哪里不能买,为什么非要从家里带,又这么远的折腾过来。
觉得自己傻,又觉得自己挺可爱的。
为什么可爱,因为她很少犯傻了。
第54章
谢半悔没有来过戴瀚漠家,只知道他家,是在自家小区往前一段路,高档的小区里。
戴瀚漠家小区和谢半悔他们家的不一样。
谢半悔家在梧桐路的小区是个老旧的小区,出入□□口看大门的是俩老大爷,基本不管不问。可戴瀚漠家住的小区,是高端品质楼盘,单看保安亭和绿化,就能显出档次和品位。
能在这里买房子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保安尽职尽责地对每个面生的人盘查询问。
一分价钱一分货,钱还是要花在哪里哪里通畅。
“你找哪户?”保安问。
谢半悔一时回答不上来,“我找戴瀚漠,他家住在这里。”
“小区里姓戴的好几户,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保安说,“你要是不知道,我们就不能放你进去。不止领导看到会处罚我们,连业主看到了都不乐意,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配合。”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关机。”谢半悔把手机通话记录给保安看。
保安无奈地摇头,“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在这里等着。现在是饭点,要不你在门口等一下,说不定他家里人会出来买个菜什么的。”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49节
“好。”
除了守株待兔,好像也没其他办法。
西瓜挂在车把上,担心会摔碎,谢半悔拿下来,放在门边的角落里,省得被来往的高档车给碾碎了。
等了二十分钟,谢半悔没守到戴瀚漠,见到了戴瀚漠的妈妈,莫红叶。
戴瀚漠的父母偶尔会去学校接送儿子,在那次全市竞赛中,谢半悔见过戴瀚漠的父母,所以她认识,同样认得戴家的车牌号。
黑色的车,好几个圈,只是戴家的其中一辆车。
“阿姨。”谢半悔站在小区出入口处,车停在升降杆那里,她快跑几步,追着车往里走。
保安在后面拦,“你别进去,你还没说去哪一户。”
谢半悔指着前面行驶着的小轿车,“我找这辆车的那一户,她家的儿子叫戴瀚漠,我们是同学,我是来找她儿子的。”
保安拽着谢半悔的手臂,把他往门外扯,“那是天莫公司的戴总家,你站门外等着,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谢半悔重新站回小区门外。
保安防备地盯着她看,眼神狐疑,“一个男孩子,说是您儿子的同学,对的……好的……我知道了……”
好像她多么不配和戴家联系在一起。
挂了电话,保安刷卡开了门,他做了请进的手势,语气客气很多,“你顺着路往里面走,第二栋别墅就是戴家,戴太太说她会在那里等着你。”
“谢谢。”谢半辉把西瓜重新挂在自行车车把上,她推着自行车,往里面走。
高档小区之所以价格高,不只是地理位置极佳、周边配套完善,更是小区自身的绿化率、容积率等各方面出色集合的结果。
戴瀚漠家所在的这个小区,绿化率大概在百分之六七十,有高树有低丛、有花圃有绿叶,人车分流,在小区内地面上,看不到车辆。不像谢半悔家住的那个小区,稀少的停车位,业主又随便停车,能把行车道占去一半。
绕过正中央的水系,往右拐、偏南,有一片别墅区,数量不多,大概二十幢。
谢半悔对楼建筑不感兴趣,平时没注意过,可今天她格外留意了。无师自通地竟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戴家的别墅洋房会在偏南的位置,而这个小区的高层住宅却是在北。大概是因为洋房楼层较低,在向南的方位,不会遮挡住位置在北的高层建筑。
坐北朝南,这是北方建筑群里,很常见的一个规律。
如果他能自由选择大学专业,他应该会学建筑类别。
过了几分钟,谢半悔见到了戴瀚漠的妈妈,莫红叶。
莫红叶身着一字领的连衣裙,头发精致地挽在脑后,她站在自家楼下,礼貌地问谢半悔,“瀚漠不在家,你要进去坐坐吗?”
戴家是三层的小楼,一层带院,院里种着缤纷的花种,一座自建的凉亭,清新雅致,窗帘是拉开的,靠近窗户是摆放着一架钢琴。
谢半悔想,戴家一家三口的日常大概是,莫红叶夫妇在亭子里品茶闲聊,多才多艺的戴瀚漠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练琴。
有钱人的生活,平平淡淡。
“不用了。”谢半悔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子,这个西瓜太重,勒得她手指头要断掉一样,“我是戴瀚漠的同学,我有些话想和他说一下,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准,他去找朋友了。”莫红叶礼貌又客气,“要不你进家里等吧。”
“不用了,我再给他打电话吧。”谢半悔把手里提着的西瓜递过去,可莫红叶双手叠着放在身前,手指上戴了好几个戒指,保养得不见褶皱的高贵的手,没有伸出来接。
是啊,戴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在乎一个西瓜。
莫红叶精贵的手,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一整个大西瓜的重量。
谢半悔送出去的手,尴尬地收回来,她解释,“很抱歉,我是路过想要找他问点事情,没有带礼物来。”
莫红叶微笑着摇头,又问她,“你是瀚漠的同学,应该知道你们班里,有个同学叫谢半辉吧。”
“认识,但是不熟。”谢半悔觉得沉甸甸的西瓜,真的要把她手指头勒断了,已经乌青没有血色。
莫红叶仍旧是那副带着点骄傲自豪的语气,“有几次他比瀚漠考得成绩还好,不知道高考考得怎么样?”
“不清楚。”
夏天,本就多雨,雷阵雨更是常见。
谢半悔有幸遇到了一次,明明前一秒钟还是夏日炎炎的大太阳,下一秒钟却是倾盆大雨,她的自行车被风雨掀翻扰乱,骑得歪歪扭扭。不敌强风摔了一跤,她人磕在了马路上,滑出去五六米,西瓜摔得七零八落。
两个膝盖均破皮,血顺着腿往下流。
谢半悔推着自行车,淋得湿透走回家,狼狈不堪。
出租屋已经退掉,谢半悔和姚梦兰准备三天后乘车去南滨市。
她们要把出租屋的物品搬过来,这三天,临时住在外婆的老房子里。
大门,晃晃悠悠的,要掉下来。
院子里的花盆,碎成渣。
姚梦兰撑着伞,在院子里清理瓷片,弓着腰,直接用手去捡地上的碎片。
谢半悔想到了戴瀚漠他妈妈莫红叶的手,干净、皮肤细腻。
不像姚梦兰的手,粗糙,到了冬天会干裂,不用手霜的话,会冻出血口子。
可姚梦兰和莫红叶,她们是同龄人。
“他又来了?”戴瀚漠把自行车靠着在门框上,她走进来。
不用猜测,制造这一地狼藉的,只会是谢光荣。
可她们是昨天半夜住进来的,到现在,才几个小时,谢光荣就找到她们了。
“被我用棍子赶走了。”姚梦兰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又把被踢翻的矮凳子扶起来,她这才看到谢半悔腿上的伤,伞顾不得撑,赶紧过来扶住谢半悔让她坐下,“这是怎么了?摔倒了?身上还有没有伤?”
“没有,不疼。”谢半悔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仍旧在犯迷糊,“就是摔了一跤。”
“怎么摔得这么严重。”姚梦兰把门口的自行车推进来,车筐歪歪扭扭的变了形,能看出来摔得多么严重。
“见到你同学了吗?”姚梦兰拿了碘酒和棉签过来给谢半悔擦拭伤口。
谢半悔摇头,“半路上西瓜摔烂了,我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死脑筋,瓜摔碎了你再买一个就好了。”姚梦兰看着袋子里已经乱七八糟的西瓜,“摔碎就摔碎了,你捡回来做什么。”
“摔碎了,也是我们的瓜啊。”谢半悔较真地说。
姚梦兰先用清水给她擦干净受伤的腿周围,这才给她消毒,“伤得这么深,可别留下疤,要不以后穿裙子就不好看了。”姚梦兰手上忙活着,嘴上不停地念叨,“这过几天就要去厂里上班,要不不去吧,等好了再说。”
谢半悔突然说,“妈,我们提前去南滨市吧。”
“不是买了三天后的车票吗?”姚梦兰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谢半悔手掌擦破了,她摊着手让姚梦兰给她擦,“我那个朋友今天突然说的,说厂里急招人,这几天入职的工资能多五百。”
“这么急,票能买得到吗?”
“可以。”
谢半悔改签了火车票,两张硬座。
下午的火车,第二天一大早就能到陌生的南滨市。
姚梦兰舍不得家,把被褥全部折叠起来,用袋子装起来,说是这样能防潮。
锅碗瓢盆洗干净,放进柜子里。
垃圾拿出去丢了。
家里干净得,就像她们只是出趟远门,过几天就能回来。
一个行李箱,两个双肩包,一兜泡面等火车上吃的零食。
锁门时候,姚梦兰伤感地掉了眼泪,“这门不结实,可别被人踹坏了。”
谢半悔说,“我们还会回来的,回来了就修修,换个结实的。”
姚梦兰这才擦干眼泪,笑呵呵地说,“对,坏了就修修,房子不重要,人最重要。”
可是,从此以后,她们再也没回过a市。
暑假是旺季,车票改签并不容易,车厢里坐得满当当。
和谢半悔坐对面的是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女生,欢呼雀跃地看着车窗外,俩人互相拍照互相说笑。枯坐了三四个小时后,几个人才熟悉起来,俩女孩说,“我们父母在外地打工,我们是今年高考完的,趁着还没上大学,去找父母过暑假。”
姚梦兰高兴地说,“我家孩子也是今年高考。”
俩女孩星星眼地看着清瘦白俊的谢半悔,“你考得怎么样?报哪个学校的?”
“还行。”谢半悔敷衍,她闷头吃泡面。
姚梦兰却接话,“她成绩好,肯定能上好大学。我们去南滨市打工,等她开学我们就回来了。”
女孩说,“说不定我们回来时,还能坐同一辆车。”
“妈,吃东西吧。”谢半悔低声提醒姚梦兰,让她不要对陌生人说太多。
姚梦兰掩饰不住的高兴,“我没读过太多书,看到大学生就高兴,以后都是有本事的人。”
硬座,白天倒还好,晚上却是分分秒秒的煎熬。
趴在手臂上,浑身僵硬、脖颈疼痛。
谢半悔的睡眠被切割成十分钟、二十分钟的短暂片段,梦里有爽快的笑、有痛苦的哭,有陶彦君、菜瓜、李玲珑、方珊静、戴瀚漠……他们在招手,说“谢半悔,我们一起去上大学吧”。
醒来后,更觉得难受。
姚梦兰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谢半悔夹在三人座的中间,她轻声对挨着走廊的人说,“麻烦让一下。”那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侧身让她过去了。
深夜的厕所终于不用排起长队,谢半悔先去了趟厕所,远远地看着自己座位上,有个陌生的妇女坐在自己位置上,她一时不想回去。
火车不是无烟车厢,在两个车厢的连接处,可以抽烟。
可这个位置是车厢摇晃最严重的地方,如果不扶着点什么,人就摇来晃去的。
晃得人想吐。
那里站着个中年男人,其实不能说是中年男人,年龄可能三十五往上一点,看着显老一点。
那人递了根香烟给谢半悔,“会抽吗?”
这有什么难的?
其实谢半悔只抽过一次,只试了几口,味道实在不好。
是戴瀚漠教会她的。
“会。”谢半悔接了烟。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0节
那人上下打量谢半悔,“你还是个学生吧。”
“不上了。”谢半悔同样打量他,“你不是个学生吧。”
这人被逗乐了一样,爽朗地笑,“上学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怎么不上了,你看着年龄不大。”又语重心长地劝,“还是要多读点书,往后赚钱就轻松了……”巴拉巴拉的,念叨得像家里的长辈。
“家里穷,上不起了。”谢半悔随便编了个理由,“你是做什么的?”这人一件花衬衣,手指头上戴着个硕大的金戒指,肤色偏黑,面色显老,应该是做体力活儿的。
“工地上的。”这人问谢半悔,“你不上学了准备做什么?进工厂?”
“嗯。”谢半悔目前了解的,只有这一条路。
“进工厂能干几年。”这人说,“没想学个一技之长?”
“学什么?”不都是打工嘛。
可能是车厢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太过响亮,哐当哐当的火车太过吵闹,清醒的人更觉得难熬。
这人话多了一些,“修车、开锁、开塔吊、支壳子……”
“赚钱多吗?”
“多啊。”
年轻人,不问累吗?而是问钱多吗?
谢半悔从离开校园,知道这辈子与无忧无虑再没有关系时,就选择认命了。
不就是妥协吗?
不就是不读书吗?
不就是碌碌无为吗?
不就是比别人过得更艰难点吗?
手机蜂鸣声严重,震得人手发麻。
谢光荣不知道怎么问到的谢半悔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发信息……
除了谢光荣,打电话的还有戴瀚漠。
戴瀚漠打了三通,他更多的是在聊天软件上发信息:
“你今天来我家了?找我有事儿?”
“什么事儿?”
“上不上学无所谓,今年不行,明年再考。”
戴瀚漠发了二十多条。
最后一条是:谢半悔,你他妈的……理我一下,行吗?
悲愤又气恼,无奈又卑微。
谢半悔点进戴瀚漠的头像,找到右上角,点了删除……
最终,谢半辉还是让戴瀚漠深深记住了她。
第55章
十年,不过是十个春天和十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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