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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乐木敏
南滨市比a市气候养人,所以十年,没那么难熬。
谢半悔把二手的桑塔纳停在停车场里,他大步往大楼的三楼走。
这栋楼曾经是一家公司的集团办公地,后来该公司扩大规模,自建了集团办公楼,这栋楼就闲置了几年。是去年才被拿出来租赁,而谢半悔要去的那家公司,就在这栋大楼的三楼,租了三个办公室。
谢半悔问过这位朋友,“怎么不在高档点的写字楼租间办公室。”
这朋友神叨叨地说,“这是福地。”
看来不管多有钱的人,在沾光碰运气这回事儿上,奇迹般地一致。
没乘电梯,走楼梯上三楼。
来的次数多了,在这栋楼办公的公司,大大小小都知道。
二楼走廊里,坐着不少老头老太太,几个带头的是年轻人,堵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在和人理论什么。嗓门极大,声嘶力竭地喊,“你们这是诈骗,要逼死我们呐……”
谢半悔没停留,一步两个台阶,往上跑着快走。
到了三楼,先去最近的办公室,敲了敲隔间的玻璃门,“晓艳姐,杨经理在吗?”
“出去办事儿了,你找他?有急事儿你给杨经理打电话吧。”晓燕是公司的行政、人事、财务……一人兼了公司一大半的职位。
“没急事儿,杨经理打电话叫我过来的。”谢半悔走进办公室,看刘晓燕在做手工,熟络地问,“睿睿上幼儿园了?”
“中班,老师天天让做亲子作业。孩子那么小,能做出来什么,这不是给家长布置作业嘛。”刘晓燕嘴上抱怨,手上灵活地使唤着剪刀,折叠、剪切、展开,是一个心形。
“手真巧。”谢半悔是恭维,也是真诚地夸。她反方正正地比划一下,没折叠成功,叹口气,“我不是做这细致活儿的人。”
“等结婚后,你老婆会就行了。”刘晓燕说,“我老公就指望不上,你们男的做这个不行。”
谢半悔笑着打哈哈。
刘晓燕继续说,“上次给你介绍的女孩怎么样?后来又聊天见面了吗?”
“聊过几次。”谢半悔翻着桌上的杂志,“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
“是吗?我问过她妈妈,说见面当天回去挺高兴的啊。”刘晓燕斜眼看谢半悔,“是你没看上人家吧。”
谢半悔呵呵地傻笑。
刘晓燕大概知道谢半悔的毛病在哪里了,“你这颜控的毛病,要改改。”
“改,以后再改。”
谢半悔二十七,将近二十八,没见谈过女朋友,熟悉他的人自然着急着帮忙张罗,可哪一个都能被谢半悔挑出来点不顺眼,次数多了,刘晓燕就总结出来:谢半悔大概是喜欢长得漂亮、身材好的。
想想也是,男的有几个不喜欢凶大蜂腰,搂在怀里凹凸有致的。
从楼下传来几声痛哭声,是扯着嗓子在哭。
谢半悔说,“怎么还没谈拢?”
刘晓燕说,“且等些日子闹的,人都走了……”又叹,“这家公司够缺德的,明知道对方有疾病,还推荐自家药,这不是谋财害命嘛……”
“杨经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搬新地址?”谢半悔和人闲唠嗑。
刘晓燕撇嘴巴,“杨经理嫌别处贵,图这里租价便宜。恨不得闹大点,租金能更低点。”
“啧。”谢半悔吧唧嘴,没再继续往下说。
和人聊天,总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尺寸,刘晓燕可以背后随意议论杨经理,谢半悔却不行,谁知道刘晓燕会不会转头就把他卖掉。
正说着话,从走廊拐弯处,走过来一男的,四十多岁,头发剃得极短,花衬衫,手上戴着两个金戒指,腋下夹着公文包。
“杨总。”刘晓燕站起来和来人打招呼。
“帮我泡壶茶。”杨宏伟兜了下手,示意谢半悔,“我们办公室说。”
谢半悔放下翻了一半的杂志,跟在杨宏伟后面,屁颠屁颠地进了办公室。
刘晓燕的办公室,是隔出来的,只有十平方左右。
杨宏伟的办公室稍微大点,有三十平左右,一张实木办公桌,两张真皮沙发,一张茶几,装模作样地竖立两个玻璃推门的书柜。
在寸土寸金的南滨市,能有这么一间办公室,已经算是混得不错的。
十年前,谢半悔高考成绩作废,她下学打工。
十年过去,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工头。
杨宏伟就是十年前,谢半悔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人。听杨宏伟说做工程赚钱,谢半悔就转了主意,没去工厂做流水线,而是跟着杨宏伟做了工程。
其实所谓的做工程,只是好听点的说法,实际上,只是在工地上打工,下力气的体力活儿。
工地上的工种,大工小工,他基本做过来一遍。
谢半悔刚下工地那会儿,杨宏伟只是个包工头,手底下有二三十个工人,现在杨宏伟开了家皮包公司,对外声称是建筑公司,其实公司员工一共就五六个。
昨天杨宏伟给谢半悔打电话,让他今天一早过来一趟,说是有好事儿。
谢半悔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过来了,没想到等了快两个小时。
大概是有活儿了,谢半悔心里有点盘算。
刚进了杨宏伟的办公室,谢半悔把半开的门关上,悄声问,“有好事儿?”
“狗鼻子真灵。”杨经理笑着打趣,“是不是老远就闻着味儿了。”
“那可不,你给我打电话,一准是有好事儿。”见多了人,场面话就学会了怎么说。
谢半悔算是下了学就跟着杨宏伟讨生活的,到现在,已经有十年时间。杨宏伟这个人,怎么说呢,对他有用的人,他就能亲近平和地对待,好说话得很,对待没用处的人,横眉冷对得冷着张脸,怎么着都不行,现实得不行。
谢半悔刚跟着杨宏伟做工时候,杨宏伟就是把他当成个刚长成的大孩子,什么脏事儿琐碎事儿都交给他去办。谢半悔什么都不懂,把杨宏伟当师傅,见他各个关系混得开,敬佩得不得了,有心跟着杨宏伟学习赚钱之道,嘴甜、腿勤快,吃过几次哑巴亏之后,才知晓事情怎么办才够圆润。
既要把事情办的漂亮,还不能让杨宏伟出钱,最后还要把利润分大头给杨宏伟。
如果是在校园时候的谢半悔,他可能会梗着脖子问:凭什么啊。
可十年间,社会教会了他怎么做事儿。
有时候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必须得吃亏,必须得弯腰,因为你还不够格摆架子。
前些年,杨宏伟不做工程这一块,去跟着人做钢材生意,听说是赔了不少钱,这两年才回来又接触工程。只是爱面子,说什么不肯再下工地,就开了个挂名的建筑公司,认识些弯弯绕绕的关系,接些大大小小的项目,再分包出去。
杨宏伟是总包,谢半悔是被分包的其中一个。
谢半悔没关系没熟人,想混饭吃,就要跟着有关系的人走。这几年,他烟酒、卡、现金没少送,杨宏伟一直不吞不吐地吊着他,只是分些苍蝇腿似的散活儿给他。这次还是头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谢半悔,大概是有急活儿了。
杨宏伟小舅子就是包工头,是从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刚开始带了二十个人出来干工地,后来又把几个乡的青壮年都撺掇出来跟着他混工地,手底下的农民工有千百人。
杨宏伟没找他小舅子,却找谢半悔,说明这次的活儿:不够大,又不够小,还是杨宏伟推不掉的项目。
要不杨宏伟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利润分给谢半悔这个外人。
看透不说透,该装傻的时候要装傻。
“有眼力见,上道,可是好几个人夸你夸到我跟前了。”刘晓燕送了洗干净的水杯过来,等刘晓燕出去了,杨宏伟捏茶叶、添热水,“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1节
谢半悔坐在桌子跟前,看着杨宏伟不伦不类地泡茶,他嘴上说,“还那样。”
杨宏伟说,“有个朋友可是相中你的口才了,想让你去他那儿帮忙跑业务,底薪提成给得都不少。”
“我那是糊弄下别人还行,遇到懂行的就歇菜了。”谢半悔见过杨宏伟嘴上提的那位朋友,吹牛乱侃,十句话里挑挑拣拣能有两句半真话就不错了。如果谢半悔耳朵听了心跟着信了,改行去跟着跑业务做销售,那才是真的傻呢。
又说了几句市场行情不好、材料越发贵之类不疼不痒的话题后,杨宏伟终于说到了重点,“我这边接触了个新项目,还不错,想着推给你做,你看看行不行。”
“建什么的?”这些年,谢半悔把工地上的工种差不多干了一遍,后来带人混工地,大大小小的工程都做过,大的参与过体育馆的建设,小的城郊的自建房也盖过。
能赚钱就行,他不挑嘴。
“学校食堂。”杨宏伟给谢半悔杯子里添热水。
“哦。”谢半悔拨弄着办公桌上的绿叶子,心里清楚杨宏伟为什么把项目让给他做了,学校食堂面积一般不会太大,不值得杨宏伟小舅子那样的大包工头下手。
杨宏伟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笑着问,“怎么,嫌小?”
谢半悔问详细点,“重建?”
杨宏伟老神在在地靠后一靠,翘着二郎腿,“我把联系人的电话发给你,你和他联系。”
“好的。”谢半悔拿了电话号码。
杨宏伟可能知道这次活儿小,没开口要分成,谢半悔不是不懂事儿,说给他送两箱白酒。
“您好,我是谢半悔,是杨宏伟杨经理把你电话号码给我的,说让我和您联系。”下了楼,谢半悔就拨了电话号码,对方接的还算快。
“嗯……我知道……”
“好的……了解……”
“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谢半悔在太阳底下站着,七八月的太阳,晒得人头晕。
第56章
谢半悔拿着手机往路边的树荫下走,捋着电话里人说的信息。
难怪杨宏伟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太多,大概是心里明白的,知道说太多,谢半悔会推辞。
项目的确是学校食堂,而且还是个大学的学校食堂。
南滨工业大学共有三个食堂,谢半悔要服务的是第一个食堂,是建校那年就有的,屋顶有些毛病,时常漏雨,修修补补十多次,这次趁着学生放暑假,学校想要把屋顶掀了,整个修一下。
塞牙缝是够了,可又够不上剔牙的功夫。
钱少、事儿多、后续维修麻烦。
可杨宏伟能推到这里,谢半悔又和人打了电话,只能咬牙接下。
接下来打电话联系人,大工小工,谁有空,工期不会太长,半个月左右,工资按天给。
有人嫌时间短,直接拒绝了,有几个在出租屋里等工作,爽快地答应了。
打了六通电话,联系到十一二个人,还有三四个不确定,大概是不会过来了,只是嘴上敷衍下谢半悔。毕竟,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谁就求着谁。
不急着走,谢半悔在路边找了个树杈,蹲在路边算人数。高空的几个人,地上留几个人做杂工,工时多少钱,需要垫付多少钱,他手头流动资金还有多少钱……
算来算去,长叹一口气,只当做人情、混口碑了吧。
人,谢半悔这边找好了。
学校那边却说要等等。
等什么,学校那边又不给谢半悔说,只说让等着。
有几个心急的工人追问谢半悔,“这一天天等着可不是个事儿,不工作,房租水电还是要交的,我们可不能空等着。”
“我知道,我再问问。”谢半悔打电话给杨宏伟,打了三次,杨宏伟才接。
“哥,是不是有变?要是不做了,我就让手底下的人散了。”谢半悔同样等不起,这个做不成,他趁着空闲赶紧找下家。
“我给你问问。”这一问,又是两天没信儿。
杨宏伟就是这样不靠谱。
没人通知谢半悔,谢半悔得给别人答案,他说,“再等今天一天,还不确定开工时间,咱们就不等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这几天耽误的工钱,我赔给你们。”
“谢工还是厚道。”
包工头,一个不被法律承认的身份,受几方的夹板气。
谢半悔着急得直上火,捧着大水缸,里面泡着四五朵菊花,还是压不住谢半悔嘴巴冒水泡。
肿成了欧阳锋同款香肠嘴。
到了下午,杨宏伟给谢半悔回了电话,“你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天上掉馅饼,刚好砸你头上。”
“……”两个名字加在一起,谢半悔听着很没有食欲,“是不是黄了?”他想着,黄了也好,当止损了。
“不止没黄,红得发紫了……”
谢半悔听了杨宏伟颠三倒四的话,总结出来几个重点:年代久远、墙壁斑驳、危险建筑,工业大学的食堂还是要修,不过不是只修屋顶,是推倒重建,规模要赶三食堂超二食堂,建面好几千平方米。
谢半悔嘴上的水泡第二天就消下去了,只是还要涂抹一层红霉素软膏,看着油乎乎的。
“什么时候动工?”谢半悔着急地问。
杨宏伟慢悠悠地说,“工业大学这次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准备找个大师画图,现在正等图纸呢,就这几天的事儿。”
几天,是几天?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谢半悔身为一个不知道过了几道手的包工头,不敢问不能催,还要提前联系工人,以免突然通知开工了,他这边没人干活儿。
难,怎么会不难。
谢半悔打电话给杨宏伟试探着问了几次,烟酒送了两千块钱的。
“第一版图纸出来了。”
“学校这边没相中,在改……”
“换了一家设计公司,可能要耽误点时间……”
到底能不能行了!
谢半悔着急得恨不得亲自拿笔去帮忙呼噜几下。
杨宏伟知道谢半悔心急,他安抚着说,“孙校长有个朋友是设计院的泰斗,这次的设计图就是由这位泰斗执笔,再等等,有消息我和你说。”
这一等,又是一星期。
时间紧、任务重。
在正常上课的校园里施工,必定会工期赶得很紧,可还得注重质量。
在假期能早点开工,后期施工压力会小一点。
还好杨宏伟把图纸拿到手了,打电话叫谢半悔过来。
前期就听说了关于食堂的设计要求,作为大学食堂,外形不求多么花哨独特,但求稳固耐用,既能容纳不断扩招的新生和在读生,又能节省用餐时间,楼层数是有限制的。
“看看,怎么样?”杨宏伟展开,平摊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谢半悔凑过来看,看了两眼,“还行。”
杨宏伟打趣他,“全国排名前十的设计院里前十名的设计师,你说还行?”
“什么时候能动工?”图纸怎么样,谢半悔不感兴趣,这不是他一个工地人能左右的事情,他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能动工,多久能交付使用,什么时候能结算费用。
“人你都找好了?”
“嗯。”谢半悔说,“再不开工,他们要把我吃穷了。”
听说是重建的大工程,谢半悔又找了些农民工,部分是第一次来外地打工,没处落脚,吃喝拉撒都是谢半悔管着,开工后的工钱适当地少给点。
“估计就这几天的事儿。”杨宏伟又观赏了几秒钟图纸,仍旧问谢半悔,“你看着怎么样?”
“挺好的啊。”谢半悔敷衍。
杨宏伟呲他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说说。”
“一般。”谢半悔实话实说。
杨宏伟来兴趣了,“怎么说?”
“你看看,像不像梅菜扣肉里的五花肉。”谢半悔指着图纸外形上一条条的造型。
杨宏伟把图纸换个角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谢半悔把图纸卷成筒,“建的是食堂,也算应景,看着就有胃口。”
“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图吗?”杨宏伟品茶,咂舌。
“老泰斗?”上次杨宏伟提过一次。
杨宏伟摇头,“说是老泰斗手底下最有前途的一个设计师,老泰斗十分喜欢这个学生,这些年的项目基本都会带着这个学生做,江城前两年新出的新地标你知道吗?就是这位设计师的手笔,年轻有为啊,听说还是在国外留学回来的。”
“吃惯了汉堡牛排,不一定吃得惯梅菜扣肉。”谢半悔说。
杨宏伟呲笑他,“你别在我耳边一直提这个菜,让我又有胃口了。”
“建成那天,我请您搓一顿,就点这一道菜,来十份八份的。”谢半悔复印了图纸,带走一份。
他的工作,偏向体力活儿,没那么多技术含量,别人说怎么建,他带人怎么建就行了。
建房子,说起来是三个字,其中弯弯绕绕多得很。钢筋水泥、泥土车、脚手架……大小是个工程项目,安全通道、冲洗车辆的池子……都少不了。
夏天天亮得早,七点半开工,下午六点半歇工。
一天三顿饭,顿顿有肉。
为了避免工人天热中暑,饮用水备足、紧急药品准备着。
真正开工后,谢半悔的事儿就没那么多,多的是需要上下协调关系,钻进空调房里,和人聊天胡侃瞎咧咧,口香糖嚼得腮帮子疼。
曹国华是建筑方面为数不多把各项建筑大奖拿到大满贯的人,他的建筑风格大气沉稳,作品一般是较为端正的场合形象展示,公共建筑、文教建筑为主,所以提到曹国华的名字,大家耳熟能详说出来的就是博物馆、图书馆等知名地标建筑。有喜欢曹国华建筑风格的人,会把他奉为神明,觉得他把中式建筑的厚重奢华发挥到了极致,不喜欢曹国华建筑风格的人也有不少,说他风格呆板守旧,不够现代主义,不够流行风尚。
曹国华带过的学生不少,有继承衣钵的,有另类创新的,有十多位成了业界翘楚。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2节
可以说,在圈内,曹国华就是活招牌,只要是曹国华门下的学生,就是铁打的品质保证。
曹国华这两年的设计风格,有了极大的改变,有人说他是老骥伏枥,有人说他是丢掉规则做最后的狂欢,有知道内情的人,笑着摇头,淡淡地说,“这是曹老和他带着的一帮年轻人打成一片,互相学习。”
就比如设计食堂图纸的这位设计师,他是曹国华近十年来,最喜欢的学生。有人私底下评论,曹老尽心教这位小徒弟,该人将来的声望必定赶超曹老。
只是这位小徒弟,到底年轻,设计理念新颖、跳脱,又在某些细节处,传统别致。
还是能看得出来曹国华的设计风格痕迹的。
比如这次的食堂图纸,在中国人审美中,方方正正、端庄大气的风格外,运用大量的玻璃钢材,利用玻璃的透明和反射作用,不至于遮挡减损原建筑物的立面,且光透过玻璃材料倾泻到室内,给室内的一切带来温暖和灵动的感觉。混凝土是建筑的主题,更是建筑师水平高低的分界线,用得好的是美感,用得不好就是粗拙笨重。
要做到力与美的结合。
“老师,你找我?”
过了十点,戴瀚漠才进设计院,有人转述说曹老找他。屁股没在凳子上坐下,又去楼上找曹国华。
曹国华年龄已过八十,是退休后返聘回设计院坐镇的,按着曹国华的本意,他觉得自己热爱建筑是希望能在建筑设计方面,发挥最后的余热,可精力和体力到底有限,是应该退出给年轻人机会。江城建筑设计研究院是他工作了五十多年的地方,所以当院长主动找到他,请求他帮忙培养一两个有些才赋的年轻人时,曹国华一口答应了。
挑来拣去,只有两个人最合眼缘。
第57章
曹国华现在带着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魏平金,一个是戴瀚漠。
这两个学生,年龄差别了三十岁。
魏平金是年少得意,很早就进了设计院,在曹国华未退休时,就和曹国华共事过。为人沉稳、做事严谨,在成为曹国华的学生前,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有过几个代表作,大大小小的奖杯得过好几个。难能可贵的是,他肯舍弃荣誉,跟着曹国华静心学习。
业内说魏平金是最像曹国华的人,把曹国华的设计风格学了七八成。
曹国华对魏平金是满意的,却又有些遗憾,看魏平金的作品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设计稿,满意却没有惊喜。
在创意这方面,曹国华更欣赏的是另外一个学生,戴瀚漠。
戴瀚漠在大学时参加过专业竞赛,得过比赛第一名。
当时主办方是曹国华的一个学生,把作品带到曹国华面前,让他做评委点评一下。曹国华初见便觉得惊艳,问这是谁的作品,推荐人说,“戴瀚漠,还没毕业的一个在校生,他的创意是不错,美观和新意都有,可就是太过天马行空了,建筑成本和后期维护成本都高,土地利用率也有些问题……”
曹国华听得直摇头,“你说了他是在校生,没真正建过房子,怎么知道怎么充分利用土地。比着你们,也就是差了点经验,我瞧着挺好。”又说,“等他毕业了,让他跟着我,我教他。”
推荐人听得直呼意外,曹国华很少这样称赞一个人。
可惜当时戴瀚漠毕业就出国了,在国外摸爬滚打了几年,没混出来名气,灰溜溜地回国了。代表作没有,但戴瀚漠的设计风格变得更加张狂、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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