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乐木敏
曹国华第二次抛橄榄枝,戴瀚漠当时没更好的选择,就进了设计院,成了曹国华的学生,这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曹国华第一次见戴瀚漠时,他慈祥得像个老爷爷一样,耐心地问戴瀚漠,“你的设计为什么总是不走寻常路?”
戴瀚漠当时可能知道曹国华是谁,或许只是他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
曹国华中规中矩了一辈子,到老了,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成了忘年交。
是啊,谁说设计就一定要走寻常路,那这栋楼和那栋楼有什么差别。
戴瀚漠刚成为曹国华的学生时,桀骜、轻狂,就算他才华横溢也挡不住的招人厌烦。他像是个叛逆期迟到的中二青年,坐不住、闲不住,看什么都不顺眼又毫无成就。
曹国华却从管教这个年轻人中,发现了乐趣,同样,他找到了戴瀚漠的问题症结,“你的作品,外形是能多张扬就多张扬,偏偏要和大众审美不一样,但细节处,却是收敛、精细的。”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曹国华帮戴瀚漠,下了病情评断书。
此后,戴瀚漠收敛起脾性,耐心学习、认真工作,回归正常人的行列。
“我听小赵说你上午没来上班,怎么了?”曹国华对戴瀚漠,严厉不够,偏向慈爱。
戴瀚漠说,“感冒,睡过头了。”
“少熬夜、多运动,又喝酒了?”曹国华看眼他眼皮下的暗色。
戴瀚漠在沙发上坐下,“睡不着,喝了一点。”
“年纪轻轻的,心思不要太重,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少觉。”曹国华问他,“南滨工业大学食堂的图纸你赶出来的?”
戴瀚漠点了点头。
曹国华把手里写着的毛笔,搁置在一旁,“明明早点能做出来,怎么总要拖到最后。怎么,不乐意接?”
戴瀚漠摇头。
“体育馆新馆的事情,没让你接,不乐意了?”曹国华撑着桌面,看纸上的笔迹。
“没有。”戴瀚漠言简意赅,表情没太大起伏。
曹国华招手,让戴瀚漠过来,“看看这字写得怎么样。”
戴瀚漠这才站起来,立在桌旁,“好。”
其实曹国华练字,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哪个派系都不属于,随手一写。
“送你了,我瞧着正和你现在的心境。”曹国华去洗手,看戴瀚漠还在看那副字,纸上只有两个字:静、净。
“……”戴瀚漠等字迹干了,当真卷起来准备带走。
曹国华看他这默不作声的样子,忍不住朗声笑,“真不乐意了?”
戴瀚漠抬头,他把曹国华当敬重的长辈,“真没有。”
手心手背都是肉,曹国华安抚他,“食堂这个项目是不大,南滨工大在名校里却是名声响当当。食堂是没有礼堂、体育馆这些场馆听着好听,大多建的中规中矩跟工厂的大通间一样,你设计得好了,也算是别具一格。”
这就跟拿着棒棒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我知道。”戴瀚漠知道曹国华这是不想让自己和魏平金争抢,拿个别的项目来安抚他。
曹国华想要绷着脸训斥他,声音却是带着笑,“那你还画块五花肉。”
戴瀚漠搓着眉头,无辜地挑眉,“像五花肉吗?没注意。”
“算了,建筑和文学一样,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见解。”曹国华问他,“图纸送过去了?”
“前天发过去了。”
曹国华问,“你现在手头还有什么工作?”
“两份报告没写。”
曹国华吩咐,“带着电脑在路上写。”
“去哪里?”
曹国华说,“闭门造车能造出来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千篇一律的复制粘贴。你自己画的五花肉,你不得去看看装在什么样的盘子里。图纸发过去了,你抽时间去现场工地看看,总结利弊,为下次提供经验。”
“好的。”戴瀚漠嘴上敷衍地应了。
曹国华又问,“小姑娘你见了没有?”
“没有。”戴瀚漠看着自己宽大的手掌,“我不是在忙你安排给我的工作。”
“人家小姑娘可是说了,给你发信息你总是不回,这样可不行。”曹国华教训他,“食堂是多少天前的事情了,你这两天感冒好了,赶紧理理发收拾好自己,约人出来吃饭看电影,别总死气沉沉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好的。”戴瀚漠的回答无懈可击。
曹国华最恼他这样,魏平金有不满会来找自己哭闹,唯独戴瀚漠的态度总是这样温顺平和,可实际上却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工作的事情可以缓一缓,感情问题要赶紧解决。”这个话题,不止曹国华说,戴瀚漠的父母一样地念叨着,什么你不结婚,就会给人不够成熟稳重的形象,会影响晋升这样的话,都被拿出来说。
“嗯。”戴瀚漠仍旧是点头应下。
至于到底做不做,就是另当别论了。
不过被介绍的相亲对象,戴瀚漠还是约人出来吃了顿饭。
女孩叫褚晓初,和曹国华有弯弯绕绕的亲属关系,闹得太僵不好。
每个人都在变,戴瀚漠一样变了,变得开始懂变通,不再死脑筋。
女孩瞧着挺高兴的,妆容衣物是精心打扮过的,“你终于有时间请我吃饭了。”家境优渥、性格开朗、品貌上乘、工作稳定,美好得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戴瀚漠回答,“抱歉,前段时间有点忙。”
“我听舅姥爷说了,你在给一个大学食堂画图纸。”女孩乖巧甜美,“所以我没打扰你啊。”
在外人看来,他们门当户对,大概是天作之合。
戴瀚漠在认识褚晓初后,曾经动过妥协、就这样的念头,恋爱、订婚、结婚,他应该随大流,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做他该做的事情。
可念头只是念头,戴瀚漠尊重褚晓初,就不想伤害这个美好的女孩,“我工作会很忙,人呆板无趣,除了图纸什么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会是件枯燥的事情。”
褚晓初大概知道戴瀚漠要说什么,她愣了一下,静等着戴瀚漠继续说。
“我们不合适。”无论是什么性格的人,这辈子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戴瀚漠不想让褚晓初在自己身上消耗过多的热量和精力,以免浪费。
“哦。”褚晓初并没有觉得多么意外,她平顺地接受了,只是好奇地问,“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
褚晓初看戴瀚漠迷茫的眼神,她乐得大笑,“我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我爸是谁,才对我若即若离的,不知道就好。”她接着说,“我今天来,是想当面问你一件事情的。”
“你说。”好合好散,这对戴瀚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和褚晓初闹僵,在曹国华跟前,难免会觉得尴尬。
褚晓初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为什么这样问?”戴瀚漠看着眼前笑得明媚的女孩。
褚晓初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没看上我啊。”
她有自信的资本。
戴瀚漠说,“不是。”
“肯定有。”褚晓初指着戴瀚漠脸上的表情,“舅姥爷说你人际关系简单,是你大学同学?高中同学?还是初中同学?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他们的位置在二楼,旁边是整张的玻璃幕墙,能清晰地看到楼下的行人和车辆。
戴瀚漠盯着对面的招牌看了大概十秒钟,他正视褚晓初探究的表情,“她不喜欢我。”
褚晓初八卦的眼神,换成同情,端起咖啡杯,当酒杯,碰了下戴瀚漠手边的杯子,“我们扯平了。”
第58章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3节
设计院里没太紧急的事情,戴瀚漠请了两天假,在家吃吃睡睡。
距离高考过去十年,这十年他大多数在江城,在江城工作,在江城生活。
他曾经很喜欢这个繁华的城市,现在,好像又没那么喜欢。
父母催了几次,让他在江城购置房产,戴瀚漠敷衍过去了。
只有他一个人,租房还是自己的房,没什么区别。
心空了,怎么都没归属感。
戴瀚漠的感冒反反复复拖了一周时间,每天昏昏沉沉得没什么精神。
褚晓初火上浇油给他发信息,态度又帅又酷,“你后悔去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戴瀚漠看着这一串文字,尝试着发一个点赞的表情,提示已经被对方删掉好友。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戴瀚漠严重的拖延症,不止表现在工作上,还表现在他的感情中,这已经是第六次或者第七次。可能下一次,就不会再有人热情地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戴瀚漠,是一个难搞的人。
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工作,忙吗?忙啊。
可是忙到脚不离地,拿着手机撩妹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倒不是,只是戴瀚漠不想。
为什么不想,他没深究。
过了半个月,曹老又提了一次,让戴瀚漠去南滨项目上看看,说有些问题需要他现场沟通。
戴瀚漠带着两份还没开始写的报告,坐上了去南滨的高铁。
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谢半悔每天快忙死了,杨宏伟还给他添乱。
动工一段时间,杨宏伟主动打电话给谢半悔,“画图的建筑设计师明天过来,你和我一起去接风,以后就是你们对接的事情了,别再找我了。”
杨宏伟是施工总承包方,他又把食堂这个项目转包给了谢半悔。
“好。”
接风当天,谢半悔起了个大早,为了显得正式,又特意换上了西装。
在高铁站里,出口处等人。
杨宏伟是靠资源吃饭的,资源就是他的财富,他一般很少说关系网上的人物,“食堂这项目本来是曹老准备做的,不巧生病住了几天医院,听说连笔都拿不起来,就让他手底下最有潜力的一个建筑设计师代劳了。听说这人十分被曹老看重,未来是一片光明。”
杨宏伟说着看眼旁边的谢半悔,他饱含深意地提醒,“等食堂建起来,你也是单独带人做过大工程的,以后还不是工作不断。有好事儿,我还是记挂着你的,你可不能忘了哥哥。”
肉还没到嘴里,就要先分给别人一大半。
如果要在这一行长久混下去,什么样的资源都要多多少少有一些。
像谢半悔,他现在年轻、有劲儿能在工地上干,可不能一直做这份工作。
他必须想想以后的路,想得更长远点。
谢半悔是想以后开建筑咨询公司的,他想好了:还要继续恭维着杨宏伟,得指望他介绍承建的大订单;他这人厚道,手底下有些工人是跟了好些年的;如果再认识个设计师,会画图纸,以后遇到专业问题,或者请这人在公司里挂名做兼职,就更靠谱了。
谢半悔问杨经理,“说得这人这么牛气,年龄应该挺大了吧?”听说那位泰斗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他的徒弟,年轻也要有四五十岁了吧。
“不大吧,听说挺年轻的啊。”杨经理说,“等人到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好勒。”谢半悔看眼旁边的人举着牌子,他看看同样两手空空的杨经理,“我们来接人,不知道人叫什么,怎么接?”
“这个时间段,从江城过来的车,就那么一趟。”杨宏伟拿出手机,上下划着,“你等等,我看看。”
“提前给他发过信息,他有我的手机号码,出来了会给我打电话。”杨经理说,“他好像回复我了,我看看他叫什么名字……戴瀚漠……设计师叫戴瀚漠……”
戴瀚漠……
“哪个戴?哪个瀚?哪个漠?”谢半悔听到自己声音有点颤抖。
“这几个字有点复杂。”杨宏伟把手机拿近,“张冠李戴的戴,瀚是三点水那个瀚,漠……这是沙漠的漠吧,你看看……”
谢半悔耳朵里嗡嗡地响。
戴瀚漠,这三个字,同音的可能有,同名同姓的概率却是太低了。
会是那个,他认识的戴瀚漠吗?
高铁是从江城到南滨的,就是说那人是从江城出发的。
谢半悔记得,戴瀚漠的确是准备去江城上大学的,而且他提过,想要报考的专业是经管类,他家有公司有产业,他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
怎么又去学的建筑?
有可能就是这么巧,真的只是同名同姓。
不是同一个人。
不要是他、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谢半悔在心里默念:老天鹅啊,放过我吧。
有个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运动休闲裤的年轻人,单侧肩膀上挂着个黑色的双肩包,正大步从车站里往外走。
杨宏伟扛了扛谢半悔的手臂,“会不会是他?他拿手机在低头看,估计就算他了。”不管谢半悔有没有看到那个人,杨宏伟已经招手,给那人打招呼,叫那人,“戴工。”
谢半悔把挂在衣服上的墨镜拿下来,戴在脸上。
墨镜超大,能遮住半张脸。
年轻男子看到摆手,主动走过来。
的确是谢半悔他们要接的人。
杨经理热情地询问,“路上累不累?这样吧,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给你接风。”
戴瀚漠说,“还行。”他看着戴着墨镜的人。
杨经理点了点谢半悔,“这是戴工,快打招呼。”
“你好。”谢半悔冷清地回。
高考已经过去十年,他们有十年未见。
谢半悔现在整天混在粗糙的男人堆里,比着过去,脱去稚嫩,又是在故意模仿男人的说话和行为风格。
他有信心,戴瀚漠至少在他拿掉墨镜之前,认不出他来。
戴瀚漠应该只是过来几天,没有带太多行李,只是一个双肩包。
这对谢半悔来说,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人接到了,接下来就是回酒店。
戴瀚漠和杨宏伟走在后面,谢半悔快走几步去开车。
走远的后背,仍旧觉得有两道炙热的眼光在盯着他看。
天要亡我。
谢半悔开车,杨宏伟坐副驾驶,戴瀚漠坐后排。
杨宏伟是个人精,看到戴瀚漠年轻、有才华、又是曹老的学生,有心攀关系,话就格外的密。
“你怎么戴墨镜了?”杨宏伟似乎是这才注意到谢半悔。
谢半悔指了指遮阳板,“太阳晒,晃眼。”
“先去酒店吧。”杨经理催促。
在路上,杨经理和戴瀚漠攀谈,说起名字,杨经理问,“戴工的名字很特别,叫翰墨的不少,瀚漠的倒是不多。”
“嗯,我妈说想去沙漠看看,后来有了我才没去成,就给我起了这两个字。”戴瀚漠看着前面专心开车的人,“这名字算不上最特别,以前上学有个同学的名字更特别。”
“叫什么?”杨经理问。
戴瀚漠看着车窗外,“忘记了。”
杨经理笑呵呵地说,“那还是不够特别。”
酒店是杨经理订的,谢半悔自然知道是哪一家,他把车开到酒店楼下,没立刻下车。
杨经理问谢半悔,“你不下来?”
“等你们下了,我去把车子停好。”
杨经理下车,带着戴瀚漠去办入住手续,“你停好车上来。”
“嗯。”谢半悔闷声地应了一下,开着车从酒店门口离开,去远点的地方,找停车位了。
杨经理把戴瀚漠送进房间里,安排好戴瀚漠,才下楼,给谢半悔,“你在哪里?”
“车里。”
杨经理不悦,“把车开过来。”
谢半悔把车开过来,杨经理说他,“你平时挺会来事儿了,这次办事却不怎么有眼力见。”
“杨哥,这活儿我接不了。”谢半悔把车子开到稍微开阔点的地方,和杨宏伟打商量。
杨经理肯定要问他,“怎么回事儿?”
谢半悔想以后还要和杨经理打交道,承认自己办事不利总是不好的,可他还是这样说,“我没接过这么大的单,怕做不好。”
“平时没见你认生啊,把这活儿说给你听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小吗?怎么现在倒谦虚起来了。”杨宏伟烦躁地扯着领口,“现在我腾不出手,你可别给我撂挑子。”
“……”谢半悔有点后悔开口说这个话。一路上看杨宏伟对戴瀚漠的态度,就能猜到,杨宏伟是想尽快尽好地完成这一项目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和戴瀚漠打好关系。
杨宏伟皱眉时候,面露凶相,“这个项目你要是做不成,以后也别从我这里接活儿了。”
“那我必须要接了。”谢半悔笑嘻嘻地打哈哈。
杨宏伟这才语气好一点,“就知道你不会不懂事儿。”
就算被戴瀚漠认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54节
觉得丢人、寒酸?
哪有填饱肚子更重要。
更何况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戴瀚漠总不会记得每个高中同学吧。
车是谢半悔借的,送杨经理回公司。
想起戴瀚漠那么个神人,杨宏伟笑得呲牙咧嘴,“刚到了酒店楼上,戴工说了件有趣的事情,他说想起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了。你说巧不巧,只是和你姓氏不一样,那人叫谢半悔,你叫姚半辉,父母给孩子起名字寓意一直是美好的,像这样有一半的寓意的,可是很少见。”
谢半悔觉得呼吸要止住了,半边脸要僵住了,“真是太巧了呢。”
“所以这单必须你来做,这说明你和戴工有缘分。”杨经理拍着谢半悔的肩膀,“晚上接风宴上,你一定要多喝几杯。”
“一定。”
第59章
现在时间还早,接风宴在晚上,谢半悔有大半天的时间准备。
频频跑神,和人说话言不由衷的,口香糖也不想嚼了。
想要晚上要面对戴瀚漠,谢半悔就想深深地叹口气。
晚上,谢半悔借车,先去接了杨经理,又去酒店接戴瀚漠。戴瀚漠换了身衣服,戴了副黑框眼镜,另外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深色的裤子,看着极其简单。
从外形来看,戴瀚漠俊秀又挺拔。
谢半悔特别注意到,戴瀚漠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简单的款式,应该是枚对戒。
有这个发现,让谢半悔紧绷着的情绪,瞬间熨平了表情,看向戴瀚漠的眼神,真诚又热烈。
和杨宏伟一样。
第一站是吃饭。
除了谢半悔和杨经理,又叫了别的岗位上的人作陪,饭桌上吃吃喝喝玩玩笑笑,一派和谐融洽。
第二站安排是娱乐。
这是备选项,话题由杨经理提出来,“现在这个时间回去休息有点早,戴工今天忙了一天,应该找个地方按一下,晚上会睡得更好。”
这些人是老油条了,在做安排前,没想到来对接的戴瀚漠会这样年轻。
“我想早点回去休息。”戴瀚漠说。
杨经理客套地劝说,“对你们年轻人来说,这才是夜晚的刚开始吧。戴工你和半辉是同年吧,刚来南滨市,就让半辉带你好好放松放松,吃的喝的玩的,在场的没有比他更擅长的。”
被点名的谢半悔,只能双手合十地谦让,“还行,承蒙各位哥哥们赏脸。”
洗浴中心是连锁店,根据人数,订了五个房间。
一个房间里两张床,两个人一个房间。
杨宏伟多精明啊,他可能看出来戴瀚漠把眼神一直停留在谢半悔身上,分房间时候,让戴瀚漠和谢半悔一个房间。
“戴工,请。”
房间有巨幕电影,为了缓解尴尬,谢半悔开了投影,选了部喜剧片。
有服务人员进进出出,第一趟是送果盘和饮料,第二趟是两名技师,都是女的,穿着紧身的超短裙。
服务项目,中规中矩,就是洗脚。
室内关了大灯,只有电影投影仪上的光亮。
戴瀚漠一声不吭地躺着,女技师和他搭话,问他做什么的工作的、平时爱好是什么,他也不理,一点不给人面子。
先洗脚,后按摩。
女技师大大方方地,跨坐在戴瀚漠腿上,给他按腿、捏肩膀,把他吓得差点惊起来,磕磕巴巴地说,“不用了,谢谢。”
谢半悔看得直笑。
笑着又没了声音,这有什么好笑的。
洁身自好,这不是应该正常的表现吗?
反倒是他,跟着杨宏伟混了几年,习惯了声色场合,才会觉得大惊小怪。
上学时候,大家在同一个大教室里坐着,本性、性格差别不大,走向社会之后,清浊才能分得清楚。
遇到老熟人就是这点不好,总会想起过去。
女技师柔嫩的手,在足浴盆里摸到谢半悔的脚底板,“哥,你这里有个鸡眼。”说着用指甲抠了一下。
过电一样,谢半悔哼唧了一声,娇酥入骨。
女技师笑,“哥,你真敏感。”
中规中矩的足浴项目,闹得戴瀚漠和谢半悔俩人都是大红脸。
伪装老练失败后,谁也不敢和谁说话。
杨宏伟那边结束了,过来敲门,看他俩板板正正地盘腿坐着看电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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