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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娘娘营业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利
“可不是么,他们又不把我当兄弟,都不死不休了,难道我还要把他们供起来?”
心中存了多少年的不敢怨恨与自我纠结,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怀。沈元洲放声大笑,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唐莹也跟着笑, 还是有些心虚:“陛下不觉得我小心眼儿睚眦必报么?我娘以前教我要以德报怨的。”
“那你可学会了?”沈元洲捏她的鼻尖。
小姑娘摇摇头:“我爹不让我学, 他说老圣人的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还说我娘没文化, 让我少听她的。”
她说着又嘿嘿笑:“结果第二日我不小心把他的话说给我娘听, 我娘有一个月没理我爹。”
“……”这倒霉孩子。沈元洲为唐大人鞠一把同情泪。
唐莹且听的过瘾,拉着皇帝陛下的胳膊晃了晃:“那还有呢?我听我爹说过,六王爷和八王爷也被您圈禁了, 如今在朝中行走的只有九王爷和十王爷。”
并非责问,不过是好奇罢了。沈元洲也不在意,拿手点小姑娘的眉心,将里头的枝节说与她听。
“老六老八是老四的亲弟弟,当年老四对付我的时候他们没少帮着下黑手。若不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些,我连这俩都一块儿丢去给我爹守皇陵, 让我爹看看他都生出些什么玩意儿。”
虽然没赶尽杀绝,可也不能让这俩乱晃悠,索性圈在王府里玩女人生孩子,无非每年多吃几袋米而已。
“老九没什么存在感, 和我关系不好不坏。”沈元洲沉思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不过这两天听着前头的消息,他似乎也是想争一把的?”
“那您准备怎么着他?”唐莹歪着头问。
沈元洲不瞒着:“等事儿了解之后我找他谈谈,看看是真有城府还是纸上谈兵的货色。如果能干活,当然是拉出来给我帮忙。”
他笑着刮一把唐莹的鼻尖:“听说过兄弟就是为了拿来两肋插刀的么?朝堂上多少刀子要挡呢,有个王爷坐镇,有些政令下达起来就能方便的多。”
又不免嗟叹老十不合作:“所有兄弟里唯有十弟与我关系好,可惜他是真不肯管事,这次要不是被皇贵太妃拎着耳朵丢进前朝,估计还在外头躲懒避嫌呢。”
“不过皇贵太妃是真的好厉害啊。”唐莹捧着脸向往:“直接在朝堂上开骂诶!还打了那么多宫妃的板子!真是太厉害了!”
“皇贵太妃啊,”沈元洲也笑:“你别看她平日里不肯出来走动,其实泼辣的很,我还记得小时候先帝宜妃找我母后的麻烦,愣是太妃把人堵在门口骂哭了。”
他一手搂着小姑娘的肩膀,有些怀念道:“后来先皇后去了,母后让我聘皇贵妃当继后,还是贵太妃帮我劝的她……”
感谢进宫前唐夫人情报工作做得好,这事儿连唐莹都知道:“我听说您本意是聘虞家姐姐的,结果太后娘娘把虞姐姐赐婚给了李家十一老爷。”
沈元洲“呵”了一声:“就我那个不学无术的小舅舅,哪里配得上太傅孙女儿,京城第一才女的虞玉清?好一个姑娘就这样消磨在了李家的勾心斗角里头,实在是过分了啊。”
唐莹便不说话了。
沈元洲偏要逗她:“你说,是不是可惜了?”
“您若是觉得可惜,那就是可惜了呗。”小姑娘捂了捂胸口,不知为何里头堵得慌。
阅花无数的皇帝陛下暗自窃喜,原来这不开窍的笑姑娘也是知道要吃醋的。沈元洲将人圈在怀中偷香一枚,笑着解释道:“虞太傅是士林泰斗,朕与虞家联姻本属国事,否则虞玉清一个闺阁女子弄什么才女的虚名,连名号都抛出来做京城百姓的谈资?”
“诶?”唐莹一撇头,细嫩的脸颊正好在皇帝唇边擦过,赶紧低下头,脸上悄悄飞起一抹嫣红。
沈元洲心中微漾,脸上依旧正经:“虞玉清那个第一才女的名头纯属是给她造势,让她以聪慧才名继任皇后之位。可惜朕与太傅谋算许久,却被母后横插一杠子给毁了,差点儿还闹的虞家与朕翻脸,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彼时太后重病垂危,哪怕他再多不满也不能让生母带着遗憾死去。李太后以性命相挟,生为人子的皇帝陛下也只能放弃全部算计,将李氏封为皇贵妃。
其中艰辛无奈不必说与小姑娘听。沈元洲故作悲愤的捶手顿足:“多好的政治资源啊,虞老头手底下二三十个得用的弟子呢。若是当时联姻成功,朕少说能省一半的心。”
小姑娘的眸中是不可置信的试探:“您说的可惜……是这个可惜?”
“不然呢?”沈元洲斜睨。
“不是因为喜欢虞姐姐么?”
“相比来说,朕更喜欢她祖父虞太傅。”皇帝陛下一副毫无城府的模样解释道:“再说了,能让她有一两首诗作流传出来就算极限了,难不成真让她出门抛头露面?”
“所以……?”
“所以朕都没见过她,也不知她是高是矮是瘦是胖是美是丑。”沈元洲看小姑娘眉眼弯弯笑的开心,再捏她的鼻尖一把:“这回放心了?朕对她没想法,你用不着吃人家飞醋。”
“才,才没有吃飞醋呢。”面红耳赤的小娘子垂下头,报复的在陛下胳膊上拧一把。
“你说你啊,怎么就越来越害羞了呢。”沈元洲更觉有趣,将小美人儿的下巴抬起来与他对视:“以前侍寝的时候都能心不在焉的想好吃的,这会儿青天白日说说话倒是脸红了?”
“嫔妾,嫔妾就是热的嘛。”小姑娘不依的在他怀里一通乱扭,直到察觉皇帝陛下气息略重才赶紧跳起来往外跑,留下一串慌慌张张的软糯声音:“您别乱动,嫔妾去喊韩御医来给您请平安脉。”
韩御医来的快,看着陛下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便打趣:“您可悠着点儿,好歹歇个三五七天的,别往后肾气不足有心无力,再要微臣开补药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回来的啊。”
沈元洲拿榻上的抱枕丢他:“滚过来给朕诊脉。”





锦鲤娘娘营业中 第21节
韩御医敢开皇帝的玩笑,却不会拿皇帝的身体开玩笑。认认真真摸完了才站起来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吃完这一副药,剩下吃半个月药膳调理就行。您是准备往外公布您无事了?”
沈元洲收回胳膊,面色冷然点头道:“总不能让贵太妃和老十一直顶在前头,还有那些跳梁小丑,也该把他们收拾了。”
他轻轻拍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魏三手中拿着厚厚一沓奏章单膝跪地禀告:“这是朝中大人们私底下的去向记录,有部分听到谈话内容,也有不少行事缜密,并不知约谈了什么。”
“无妨。”沈元洲将奏章拿过来看,只那一串一串的姓氏就让他忍不住冷笑:“还能谈什么?无非是万一朕死了,他们该扶持谁上位罢了。”
魏三将头沉的更低:“就监察司统计的结果,目前是贤亲王占上风。”
沈元洲拿奏章的手一顿,复又放松下来,面无表情的淡淡道:“老十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先太子和老二并无子嗣留下,老四被他斩了,几个侄子贬为庶人流放塞北。老三老五守陵守到死,也没儿子留下。剩下老六老八老九老十,前头两个窝囊废不必说,和他算是有仇。老九上蹿下跳败人品,被皇贵太妃抽打后基本上就绝了希望;最后摆在朝臣面前的其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老九名下过继个娃儿给他,要么拥护老十上位。
除了一部分和王爷们勾结有了私心的朝臣,其余但凡真心忠诚且脑子清明的,都会选择在他死后请老十继位。且这几日老十做的确实不错,谦逊而不乏果敢的君子风度很是让朝臣暗中称赞。便是他当初清醒过来,以为自己时日无多,第一反应也是将皇位交给老十。
然而自己给的和旁人从他手里夺的,说出来又怎会是同样的感受?沈元洲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对老十生出猜疑忌惮,否则唯一一个兄弟都要没得做,从此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可不管怎么想,心中还是有些拧的慌,索性又把唐莹喊了过来。
唐莹才在厨下偷吃魏姑姑做好的烤鸭,嘴角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酱汁。沈元洲好气又好笑的将人拉过来,抽了快手帕给他擦脸,一边将自己的心思与她说了。
唐莹想了想:“那又怎么样呢?”
沈元洲扬眉:“什么怎么样?”
“不是您适才与嫔妾说,兄弟就是拿来两肋插刀的么?您都肯找九王爷插刀,为什么十王爷就不行呢?”
是啊,为什么老十不行呢?
小姑娘一点儿不觉得困扰:“总不能十王爷会傻到面上说不想替您挨刀,私底下却拉拢大臣密谋权势吧?您监察司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啊。把话说清楚,还有疑心就查清楚,清楚了不就没芥蒂了么?”
查清楚……?
沈元洲愣神,他似乎从未想过要查老十,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查一查,未必是怀疑,也可以是为了消除怀疑。
总归他是信老十的。若是有了芥蒂,解开——不就得了?
第33章 挽发
他忽而觉得自己有点犯蠢。
再想想这几年里, 他有多少次抱怨老十不肯给他这当哥哥的分忧。若是老十真的有野心,这一回不就是套牢那疲懒小子的最好时机?一个信任的兄弟肯帮忙难道是坏事吗?有野心不等于有异心, 他恨不得把老十的野心再培养的大点儿,才好与一群老狐狸周旋到底。
而他几乎可以预见,以老十一贯的作风,一定是前脚看他平安无事,后脚就要躲山里去赏景喝酒。
“行了,是朕拧巴了。”想明白的沈元洲心情渐好,也不再耽搁时间, 喊刘公公下去安排:“你把皇贵太妃和贤亲王请过来, 朕先与他们告个罪,再收拾了那些跳梁小丑去。”
最好是能伙同皇贵太妃一起压着老十干活。皇帝陛下美滋滋的想。就不信老十敢和他打马虎眼,对上亲妈还敢说溜就溜?
他打的好主意, 唐莹吓了一跳:“您要在景华宫见皇贵太妃和王爷吗?”
王爷怎么说也是外男吧, 还有皇贵太妃,那可是能在宫门口打贤妃板子的狠人,万一看她不顺眼可怎么办?
“怎么?你怕了?”沈元洲看她七情上脸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手将她薅过来, 不给她躲藏的机会:“一会儿你就在这,给皇贵太妃见个礼。”
皇贵太妃在他心中比母后也差不了多少,不能让鲤儿当面拜见婆母,见过贵太妃也是一样的。沈元洲心中有缱绻柔软,一手抽掉唐莹发间的金簪,将她摁在梳妆镜前重新替她绾发。
“你别紧张, 皇贵太妃是个好相处的人。”他音色温柔,手指划过小姑娘的长发,不意外的发现唐莹浑身僵硬,脸上飞起的红晕热度几乎将小姑娘煮熟了。
心中更热切几分,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曾经提木仓策马的大手将小姑娘顺滑厚重的青丝交与头顶,以赤金发插固定。也不知怎么三扭两扭,竟就绾出一个精巧的灵蛇髻来。
唐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自己坠在梦中。不是在说陛下的心思么?怎么就成了陛下给他绾发?
这可是,绾发啊。
沈元洲没发现小姑娘的身体渐渐从僵硬变为松弛,只对着自己指腹的茧子有些无奈。那些粗粝总会带出些碎发垂在小姑娘的鬓边,衬着小姑娘手足无措的模样倒显出些滑稽来。
沈元洲扶着她脑袋看看,索性用梳下往下一捋,在两侧各捋出一络散发来。原本端庄的发型多了几分活泼随性,皇帝陛下满意的点头:“看来朕的手艺还没退步,把你摆弄的挺好看的。”
绾发毕,又研究起了脂粉。他不厌其烦,寻来胭脂为小姑娘点了桃花妆,细笔在她额角贴上金箔剪出的花钿。唐莹只看他一张俊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热切的气息喷在脸上颈上,而她手心不知不觉已被汗水洇湿。
明明没有肌肤相亲,却浑身都被热气拥裹,哪怕第一次侍寝都没这样紧张过。唐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说些什么,舌头却打了结,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来,含住。”一片朱色的石榴花纸递到她唇边。唐莹本能的抿一抿,两片薄唇沾染上艳丽的红。
“颜色很正。”沈元洲的笑声从她头顶倾下,低沉嗓音又勾出她脸上的殷红。皇帝陛下笑声更大:“甚好甚好,省了给你脸上涂胭脂了。”
“陛下,陛下怎么会女子的妆容?”唐莹没话找话,说完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除了替心爱的女子装扮过,还能有什么缘由呢?不觉又记起陛下心中的白月光先皇后,更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
沈元洲没看见她一句话变了七八个表情,一边在她妆奁里寻找合适的发钗耳铛,一边笑着答道:“朕登基前曾当过钦差去查江南库银被盗案,那边其实是四哥的地盘,他恨不得把我弄死在外头呢。”
一波接一波的暗杀,钦差大人当的仿佛过街老鼠,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那时受了多少伤,中了许多毒,若非有老韩帮衬着,他怕是根本没法活着回到京城。
可就是他拿命换来的账册和证据,交到父皇手中却只换来老四被不痛不痒的申饬了几句。反而是父皇驾崩后,老四趁机疯狂报复,要不是有魏三严防死守,他一条命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好在都挺过来了。如今江山是他的,天下是他的,贪官污吏杀了两轮,江南也再不是那个狡黠波澜的法外之地。
他陷入回忆中沉默了一阵,被小姑娘怯生生的拉了拉袖子,才又重新笑起来:“那次多亏刘平顺这老货,竟然想出个不是法子的法子,让朕与侍卫们分开走,他随车队假作是钦差队伍,朕则另雇了辆马车,乔装打扮成去江南投亲的妇人模样。”
“陛下您扮,扮妇人?”唐莹咽了咽口水,觉得完全没法想象那是怎样一副场景。
沈元洲手上动作不停,挑了两枚小巧的边夹一上一下别在她发髻左侧,右边则簪上一朵足以以假乱真的紫红色牡丹绢花。对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又取了耳铛给她换上,一边诉说当时的情形:
“那次正好带了秀容——就是如今乾元宫的司寝女官容姑姑同去,一路都是她在打点,朕只用坐在马车里,偶尔露出点儿裙角钗环来证明身份就行。这么有惊无险的到了金陵,一路还打探到不少消息,连最重要的几个证人都是这么找到的。”
明明是怎样艰难危急的时机,如今想来却十分有趣:“秀容逼着朕学了梳头穿衣的本事,说是万一碰上她出门办事去,难不成我还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出来么?”
那可真是没眼看。唐莹只要想到陛下高大健硕的身姿扮作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还需发髻松散衣衫凌乱,就忍不住的捂这嘴哧哧笑。脑中忽而闪过床笫之间陛下衣衫零落长发低垂,说些羞人的话哄她的模样,又觉得鼻头一痒,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元洲可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只当她胆大包天的取笑他,少不得报复性的扯小姑娘的头发。这会儿说的轻巧,实则是当时秀容担负着给钦差队伍传递消息的职责,稍有不慎便会被老四埋伏的杀手盯上。
每一次出门,秀容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的。甚至她随身一直带着一把淬了毒小匕首,若是万一被抓,立刻便会自戕。
用她的话来说,“奴婢一个小宫女,也不知道扛得住扛不住严刑拷打,唯有死了才能保证不把主子的任何消息供出去。”
好在那一次他们赢了,全须全尾的回到了京城。也是从那一次起,先皇才下定决心扶持他,让他有了一步步踏上皇位的资格。
回忆完毕,唐莹的妆容也修饰到完美。沈元洲轻轻拧她一把:“你这张脸还真是省事儿,都不必抹面脂就这样白嫩好看。”
唐莹强作镇定,得意的捧脸自夸:“是吧是吧,嫔妾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的锦贵嫔被陛下赶去换衣裳,清玻亲眼目睹皇帝老爷给她家主子绾发梳妆,这会儿人还是懵的。唐莹好气又好笑的拍她一掌:“你发什么愣呢,赶紧给我找裙子来。”
“那个,不是,陛下给你绾发诶!”
清玻十分激动万分感慨:“那可是陛下!是陛下啊!陛下给您绾发啊!”
唐莹心里发紧,难得强撑住取笑道:“是啊,陛下给我绾发,怎么着你还不满意?要给我拆了重新弄么?”
“奴婢又不作死。”清玻一边翻出一身水红色袄裙给她比划一边大力翻白眼:“主子您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有什么想法?”
“画眉啊绾发啊什么的,那都是夫妻之间十分恩爱亲密才会做的事啊。您看的江湖话本子里,妖女勾搭了正派大侠,不也问人家是否愿意日日为她描眉?”
“你总不是要我也这么问陛下吧?”唐莹心跳的厉害,故作夸张的拧她:“你不想作死,合着我就要作死啦!”
“哎呀主子您别打岔,奴婢就是想知道,陛下到底对您是个什么心意?”
她轻轻趴在唐莹肩头,两个大拇指对着勾一勾,看铜镜中主子脸红的仿佛擦过太多胭脂的模样:“您说陛下到底是宠您,宠爱您,还是爱您呢?”
“呸。”唐莹小声啐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本贵嫔更衣,小心一会儿皇贵太妃来了看本贵嫔失仪,把咱俩都抓到延福宫去打板子!”
“不说就不说,您心里有数就成。”清玻笑嘻嘻的给她换上厚衣裳,一边感慨道:“这天儿冷的真快,咱们进宫时还穿纱裙呢,这会儿都换上袄了。”
“可不是么,已经十一月了。”不知不觉,她进宫已经快半年了。
幸而,大约也不算是虚度了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皇帝在线求收藏求评论
客官来呀快活呀~(抛媚眼)
写设定的时候一直有想到四爷
嘤嘤嘤一度想去写清穿想嫖四四啊!
姬友:首先你要去看清史稿,还要去看二月河的帝王三部曲,整理出三朝的时间线和主要人物。然后研究清朝的衣食住行语言习惯,区分哪些是文学作品带出来的哪些才是正史上有的……
我:师父别念了!我再也不敢了
第34章 敬茶
魏三与刘公公兵分两路, 亲自去请来贤亲王和皇贵太妃。沈元礼跟着一路进了后宫,脸上仍是有些不自在:“本王怎么说都是外男, 去景华宫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魏三习惯性面无表情:“后宫早有约束,不会有娘娘主子随意走动。陛下内伤未愈不宜挪动,您只当急事从权,先见过陛下要紧。”
沈元礼无法,低着头与魏三一路疾行。皇贵太妃却是比他更快一步,已经进了景华宫的大门。
刘公公对老太太的说辞与魏三一样,并未提及以毒攻毒的内情, 仍是将黑锅丢在皇贵妃头上。皇贵太妃不免唏嘘:“李馨儿看着不是这样凶残的人啊, 你说她想毒死那个锦贵嫔哀家是信的,可要说她给老七下毒?”
李馨儿,皇贵妃闺名;皇帝陛下行七, 只如今敢这么叫他的也只剩下皇贵太妃了。
刘公公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赔笑替自家主子打掩护:“奴才当时也没看明白,总归皇贵妃的宫女是这么招的。她倒是忠心,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毒, 与皇贵妃无关。可这种事儿——咱也不好说,咱也不敢问啊。”
皇贵太妃冷哼:“不是说她立时就磕死了么?”
刘公公跟着点头:“可不是么,来个死无对证。如今皇贵妃都还只困在明粹宫呢,等陛下好转些,怕是还得审问的。”
“那个锦贵嫔呢?”皇贵太妃挑眉:“说是这三日不眠不休的照顾陛下才让陛下渡过难关?”
这是陛下为了给人造势往外传的话,刘公公当然不能打主子的脸, 只得继续胡说八道的圆谎:“锦贵嫔确实劳苦功高,也有韩御医医术高明想出了法子替陛下解毒。不过依奴才看来,最重要的是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挺过了毒血攻心的危难, 又有您老人家保佑,才算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哀家若是真能保佑他,他根本就遭不了这一难。”老太太才不给他面子,抬脚往内殿走:“老七人呢?还要多久能痊愈?”
沈元洲早听到了声音,原本神采奕奕调戏小姑娘的大佬突然神情萎靡,半靠在唐莹身上由她搀着脚步虚浮的往外走。唐莹努力憋住了才没笑出来,却是一口气顶的眼眶都红了,泪光含在眼里欲落不落,看在皇贵太妃眼里倒没什么破绽。
“是朕不孝,劳烦妃母跑一趟。”皇帝陛下一边无力的咳嗽一边请皇贵太妃上座,自个儿靠了个隐囊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又咳嗽了两声才喊了韩御医,让他给皇贵太妃报告皇帝的脉案并何时才能痊愈复出。
这是他们早就串了词儿,韩御医个小老头儿一点儿不虚的天花乱坠说了一通,大意便是陛下中毒不浅,好在医的快,后遗症大概不会有,只还得维持这么个虚弱状态七八天才能出去见人。
沈元洲说的一脸恳切:“魏三与朕说了这几日的情形,多亏您挺身而出才没让外头乱起来。十弟也是个靠得住的,只接下来还需他替朕顶上几日。您可千万开恩,帮朕好好劝一劝十弟。”
他脸上是无奈又纵容的微笑:“您也知道,朕对十弟最是没法儿,他溜得快,跟个兔子似的,也就是您能压的住他一二。”
站在陛下椅子后的锦贵嫔默默翻白眼,半个时辰前是谁满脸阴郁的对十王爷受拥戴而耿耿于怀?幸而她一直低着头,皇贵太妃没法对她的脑袋顶发动读脸术才没泄露陛下的心口不一。
老太太对陛下一则心疼,二则也是恨铁不成钢,一挥手霸气道:“你只管给哀家好好养病!那个小兔崽子自有哀家看着,不敢让朝堂上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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