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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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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叫夫君62
我瞧不见裴煦的脸如何, 但通过穆娴的语气可以判断裴煦的脸不太好。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裴煦道,“劳娴妃娘娘挂念,微臣刚过来不太适应,昨晚起夜眼花的很, 不慎撞到柱子上。”
这位驸马爷着实奇葩, 眼睛在他脸上就像是个挂饰, 碰着撞着是常事,我就没见过这么瞎的, 同样是读书人, 谢弭耳聪目明,别说碰撞,别人沾他一份他都会睚眦必报。
正如亚父所说,读活书的人心是活的, 读死书的人连气都是死的, 天赋在这里, 挣不来。
在这事上没什么好说的,我赶着叫人走,“五皇姐, 你瞧也瞧过了, 寡人想歇着, 你回吧。”
穆娴道了声等等,还是笑着道,“之前听陛下说殿下身上不好,现在王太医在这里,不若就让王太医也诊诊吧。”
我可从没在她面前说过五皇姐如何,她自己倒能掰扯住话来,我要再看不出她在给五皇姐设套我就真没脑子, 秦宿瑜估摸先跟她通了气,先是威吓五皇姐,再令五皇姐自己来我屋,顺便让她自请王太医,这一切圆回来毫无破绽,五皇姐就只能等着被诊断身体。
妙啊,秦宿瑜当男人可惜了,勾心斗角的他比我这个女人还拿手,待前朝埋没了人才,他前朝后宫能一把抓,就是凸显的我废物,我往脸上拍拍,不能如此说,应该是我不争不抢,所以才反衬他是个一把抓的好手。
说到底还是我太卓绝,甘愿牺牲自己来烘托他,纵观古往今来,如我这般深明大义的人没几个。
五皇姐踌躇着话道,“本,本宫府里有医女。”
穆娴笑得越发和顺,她道,“民间的医女终归是没宫里的太医在行,王太医又是看女人病的一把好手,将好都在,您伸个手的事,也好让陛下安心。”
五皇姐哦了两声,“那就看看吧。”
雨鸢扶着王太医走到五皇姐跟前,王太医眼神不好,张眼对着她和裴煦看了看,犹豫半晌拉起裴煦的手看脉。
“殿下气息浑厚,身强体健,不像是有病的人。”
我探头出来,噗着声笑道,“王太医,你诊错人了,那是驸马。”
裴煦掬着笑朝我看,眉长眼清,温润的惹人眼,只他脸边有擦伤,好好儿的美人皮被挠破,令人突感惋惜。
他的皮相站朝堂能排前三甲。
穆娴抬手将我的头推回帐里,“陛下累就歇,别耗着精力傻乐,下午你还要面对朝臣,多攒攒气力吧。”
我一瞬就没了玩乐的心,倒回床静看他们切磋。
王太医朝裴煦说了句,“老夫眼盲,还望驸马见谅。”
裴煦道,“不碍事。”
我听着不觉感慨,探花郎有才有貌,为人也谦和,分明能做未来的股肱之臣,却被父皇强行指配给了五皇姐,前途尽数被毁,只能呆在女人的府邸里空闲度日,他瞧着云淡风轻,可还是会不甘,毕竟寒窗苦读就为了功成名就,他却成了一枚制衡权力的棋子,是有些不公,但也属无奈之举,父皇当初若有选择,定不会愿意埋没他。
他现已踏入朝堂,我也没见他有搅弄朝堂的心,就暂且当他是个好的吧。
王太医抻手去给五皇姐号脉,一时长吁短叹,“殿下落胎后没好生调养,恐日后小病不断啊。”
我心里一咯噔,还真的掉了孩子,秦宿瑜失算了。
五皇姐捏着帕子打摆,“劳驾王太医给本宫开些药。”
王太医佝偻着背道,“想必殿下已然知晓,您以后极难受孕。”
五皇姐沉默住。
穆娴扭头瞅我,我捂着嘴不敢笑。
五皇姐生不出孩子,我就再没后顾之忧,虽说残忍,但毕竟保住了皇位,往后我多赏点东西给她就是。
片刻时间,五皇姐起身道,“臣不打扰陛下了。”
她语气变得很深沉,不等我接话就转身朝外走。
裴煦对着我和穆娴俯身道,“微臣先告退。”
穆娴点着头,他便微笑一下旋身跟了出去。
雨鸢也将王太医扶了出去。
我忙扯开帷帐,趴到穆娴肩侧道,“五皇姐没孩子了。”
穆娴耸一下肩,不让我下巴搭着,她卷着头发玩,“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
我对五皇姐还是抱有同情的,“她身子毁了,孙家想借她孩子生事也不成,以后只要她安分,咱们就放过她吧。”
五皇姐是我亲皇姐,又是父皇捧在手掌心长大的,骄纵是正常的,干了坏事只要她能承认错误,我还是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当她的公主殿下,别插手朝政,我就还把她当一家人。
穆娴挑一边唇笑,“陛下善良,不见得公主殿下就如你这般想,她刚刚可是想将你揪出来,你这副样子出来,下午就会被罢黜。”
我望了望自己,一没裹布,二没束发,如果五皇姐真将我捉出来,我会被万人唾骂。
我还没做好准备让所有人知道我是女人,我听惯了好话,若叫那么多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我可能会疯。





寡人不举(重生) 第61节
她说的对,五皇姐该防还是要防,不能掉以轻心。
雨鸢捧了一只锅进来,笑道,“陛下,太子殿下特意交代了让您喝些鸡汤。”
她盛了一碗过来,穆娴接过道,“你去给陛下拿衣裳吧,过一个时辰约莫要出去走走,朝臣都等着陛下去到他们面前走一圈,藏的时间够久了。”
雨鸢应着话绕到后屋去了。
穆娴给我喂汤,叮嘱话道,“今儿都在打猎,就一些老臣候在前头,太子殿下让人摆了宴给他们吃着玩,你过去不说话也成,就坐那儿当个弥勒佛。”
我才不当弥勒佛,我要吃要喝。
“他们能吃,寡人也能吃。”
“不会短你吃的,你记住臣妾话,臣妾晚一点回去让臣妾母亲给你做肘子吃,”穆娴边给我喂汤边道。
殷夫人做的好一手肘子,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想,往先我去穆府,殷夫人最喜做给我吃,我吃了她还会添些给我带回东宫,说起来,她凶是凶,但给我的感觉就像母妃一样慈蔼。
我点点头,“寡人都好些日子没尝过殷夫人的手艺了,你叫她见样都做些。”
好让我吃个痛快。
穆娴掐了掐我的脸,“美的你,把臣妾母亲当厨子待了。”
那不能,殷夫人算我岳母,也是我半个母亲,厨子岂不是贬低她吗?好话我还是会说的。
“殷夫人像寡人母妃一样,寡人就是睹物思人,吃了殷夫人的肘子,寡人就像吃到母妃做的菜一样。”
穆娴被我奉承的乐呵,“秦韶,还别说,就你这嘴儿平日不呛人倒挺招人待见的。”
我得意道,“寡人向来能说会道。”
穆娴喂完汤,推我进被窝里。
雨鸢很快拿来龙袍让我穿好,我下地时腿还有点打颤,不过没早上那般疼了,有穆娴搀着我也没甚事。
做皇帝有个好,就是到哪儿都不用自己走路,譬如我现在出去,还有步撵等着我,我摊在步撵上,谁也瞧不出我的异样。
出了行宫,正见前方空地铺摆了几十张席案,老臣们皆坐在其中,瞧我来了,都站起身给我行拜礼。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端坐在上首,温声对他们道,“众卿平身。”
老臣们就都坐回到座位上,有好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御史大夫刘庆直身说话道,“陛下,可还怕?”
我想都没想,顺话道,“寡人怕什么?”
刘庆眉尖微蹙起,瞧着在憋气。
穆娴坐我边上死命的朝我腿上拧了一把,我倏忽疼的惊醒,赶忙在后面补一句话道,“昨晚的刺客确实算一场惊吓,寡人现下已经缓过来了。”
刘庆嘴边的胡须扑哧扑哧飞,没被我这话安抚,他硬声道,“陛下,您已经长大了,就该知道您的安危比谁都重要,贸贸然往外跑,遭人毒杀都是常事,所幸有太子殿下给您挡了一刀,要不然您还能跟微臣在这里吹嘴?”
谁不想外出玩,我在宫里闷的透不过气,出来一趟多不容易,确实是我做错了,但他好歹给我留三分薄面,往先早朝也是他说我,御史台他最大,见人就说,完全不把我当尊上,我也有脾气,我还想指着他的脑袋骂呢,说话句句带刺,就没句能听的。
穆娴覆着我的手,冲我摇头。
我就只能闭嘴不说了。
刘庆瞧我不说话,便也没追着一直训,只叹息道,“陛下您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要太子殿下给您撑着,您该知事了。”
我也想知事,可我不是干政事的料子,秦宿瑜若真放手让我去做,只怕天下大乱,我是为他们好,能窝囊就窝囊。
刘庆劝过后也就没再添话,只低着头喝酒吃菜。
我有心想恭维他两句,可又不好说,他也是个实诚人,为我好是真的为我好,操劳了大半辈子,我能让他舒心点就舒心吧。
我放眼往席间看,却见裴煦坐在不远处,他没吃喝,只坐在那儿发呆。
我和一群老头没话,倒能和他聊天,我对他笑道,“驸马,你不去打猎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啊,走剧情。
第63章 叫夫君63
裴煦浸着笑, 垂眸道,“微臣没打过猎。”
他说的很平淡,我听着也没甚太大触感,权贵子弟有空出行游玩, 平民往往为了生计就要烦苦终生, 哪还会分时间来研习这些富贵物事, 他能坐在这猎场,就是他的运道, 驸马驸马, 公主的附庸,帝王的马前卒。
废物而已。
我捻着葡萄丢嘴里,目光还盯在他面上,“五皇姐怎么不来?”
五皇姐不来就不对, 她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心慌, 唯恐她又暗地搞事。
裴煦弯一下唇, 道,“殿下说累,下午要在房里歇息。”
累不累的我没想知道, 不过五皇姐伤心了我却瞧得出来, 她没孩子这件事属实打击过重, 正常女人听见都会难过,更何况像她以子嗣为重,孙家能支持她,就是想借着她的孩子来跟我抢夺皇位,她失了这个筹码,等同于她和孙家将被皇权驱逐。
倒不一定会驱逐,毕竟孙家的钱还没被搜尽,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挣钱,养大国库,报效大陈,自愿当老黄牛被我剥削,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自在的夹着菜吃,差点就要翘二郎腿,穆娴一巴掌拍我腿上,“吃就吃,还动来动去,有张嘴还不够,屁股也要开?”
屁股不开,我屁股现在最可怜,谁也不能动我屁股。
我乖觉的坐着,不愈答她话,她一个妃子在人前没点谦卑,我还是皇帝呢,这里哪有她插话的份。
穆娴往我碗里舀了些白龙曜1,“吃肉。”
谁还嫌肉少,我划着碗迅速吞进肚。
裴煦还望着我,他眼中略含了笑,只等我吃完。
我抹一下嘴,冲他道,“驸马在工部还习惯吗?”
我问完就想自打嘴巴,干的不习惯他也只能呆着,我就没打算让他往上爬。
裴煦低下头,嘴边笑愈深,“尚书大人很亲厚,微臣颇受他照顾。”
我颔首,才想着再跟他寒暄几句,突听一声尖叫,许多蒙面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手里掐着一个宫女,那宫女叫的异常尖利,原本我都没多怕,被她叫的浑身起疙瘩。
场下老臣已有人站起来,呵斥蒙面人,“大胆!竟敢擅闯猎场,谁是你们的头儿!”
我有的时候挺敬佩我的这些老大哥,他们从不惧恶贼,便是直面坏人也能挺直身板,一身正气,扬指大喝对方,哪怕他们手无寸铁,这就是胆魄。
我没有,我该怂的时候绝不逞强。
那领头的蒙面人扔开宫女,朝我举着剑道,“杀了狗皇帝。”
只这一声下,那些蒙面人就都朝着我冲来,我抖擞着身往左右看,想着要往哪边跑合适。
穆娴将我一下拖到后方,她抬手对着嘴吹了一声口哨,乍听树梢鸟惊飞,穆老爹扛着把大刀率人冲了进来,他爆喝一声,“贼头!安敢伤我主!”
我霎时精神振奋,恨不能与他一同作战,我扬声叫道,“穆爹爹!快,快来救寡人!”
穆老爹握起大刀当先砍上来,随他身后的将士也紧冲进来。
一时场上大乱,老臣们坐泰然自若地坐在当中,没一个怯怕的。
要不然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见识多了,杀人放火都不会令他们眨眼。
那些杀手眼看着要落败,我只等着他们落网,却没想到这些杀手忽然放弃自卫,齐齐朝我冲来。
他们想我死,即使是豁出去性命,也要杀我。
我有那么可恨吗?
我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穆娴将我推搡开,她从座下抽出一柄剑,一面替我挡敌,一面对雨鸢道,“护送陛下和大臣们从左边走。”
雨鸢拉着我沿着左边廊道入里,我回身去看,那一众大臣都随我进来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打打杀杀地事交给穆娴他们,朝臣不能出事,他们是父皇精挑细选出来的,损失一个我得心痛好一会,不是,心痛一辈子。
我们入了内室,正见秦宿瑜候在门边,我见着他更欢乐,正要奔过去,惊变就在这时发生。
一个太监骤然举着匕首朝我刺过来,我愣在原地,脚软地连跑都不会,我的脑中飞速掠过许多幻影,这回死了能不能再重生一次,我刚跟秦宿瑜成了夫妻,他就要变鳏夫,无二无女的,终日抱着我的灵位以泪洗面,我见不得他这样。
我不想死,我要寿与天齐,让秦宿瑜沉浸在我给他的爱意中无法自拔。
我拔腿就跑,眼看着就要扑进秦宿瑜的怀里,那太监朝我猛地扔出匕首,我被秦宿瑜揽进怀里,只听见噗呲一声,是刀扎进肉里磨出来的钝响,我熟悉的很,因为秦宿瑜就在不久之前替我挡了一刀。
可我没感到痛,我慌得摸着他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秦宿瑜低眉浅笑,“伤的不是我。”
我立时回头,就见裴煦倒在地上,胸前正插着那把匕首。
他竟然替我挡刀。
我懵然,我之前只想着他会记恨我,却没料到他会以身救我,我把他归类在潜在的凶徒里,只记着他是驸马,现下他的举动让我徒生出内疚,他或许就从来没想过恨,父皇要他走他不喜欢的路,他就自己去闯出一条他的大道,他想入朝为官,造福百姓,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哪个男人没这些梦?他的梦被父皇扼杀了,所以他想再造一个出来,我或许要重新审视他了。
周欢叫人先将他抬进屋内,其余老臣也由着小太监送回了住处,雨鸢压着被制服的刺客道,“太子殿下,这个人怎么处置?”
秦宿瑜道,“下巴卸了。”
雨鸢纤细的手扣在太监下颌上,微一拧动就听见咔擦声,那太监呜着声往地上倒,却被她勒紧脖子,只疼的一张脸发紫,想死不能。
秦宿瑜牵起我的手,挪步朝他屋走,慢声道,“送到大理寺卿跟前,叫他今晚审出来。”
雨鸢说是,旋即便拎起人转方向往过道走了。
我跟着秦宿瑜进屋内,直确定没其他人在场,我才彻底嚷出来,“我差点就死了……”
秦宿瑜拖来一把交椅,让我坐下来,他撑在扶手上,凝视着我道,“没死。”
是没死,可我也吓得够呛,一次两次的,来猎场就没让我安生过,这些刺客排着队来伏击我,我走哪儿都像是被人盯着,这还能好活?那幕后人就在我身边,叫我如何放心。
我将身边人想了一圈,最终将目标锁定在秦宿瑜身上,要是这一切全他设计的也能说的通,可我这么喜欢他,连身子都给了他,皇位更是白送,便是倒插门也没这么好的事,他难道还不知足?
我严重怀疑他不知足,我眨巴着眼,将脑袋歪到他的胸膛上,道,“这些刺杀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就是想吓唬我,好叫我任你握在手中把玩。”
秦宿瑜绷着声道,“我闲的。”
我瞧他挺闲的,躲屋里装姑娘,出事了才出来,明显是提前知道有事发生,只我傻乎乎的被他和穆娴俩人忽悠的团团转。
我汲着泪,将胳膊挂他后颈上,忖度着声道,“你今儿不出门,你就是不在场,谁也想不到是你干的。”
秦宿瑜脸沉住,显出一点笑道,“你整天都胡想什么?我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当然至于,我看他就是个黑心肝,我一不顺他说的,他就能想方设法镇压我。
我把眼泪糊他衣服上,一针见血道,“猎场里都是你的兵,怎么还能被人潜进来?你当我傻就好骗,你是不是想把我杀了,你现在就能登基?”
我这话是随嘴说的,不过一细想还真有些可能,我现下草木皆兵,他要真杀我,我,我……




寡人不举(重生) 第62节
我抬起腿缠他腰上,埋怨他道,“你强了我,我都没力走路,你要再杀我,你就是老畜牲。”
他要是做老畜牲,□□诱他,我先把他睡够了再死,这才不亏。
秦宿瑜直起身,我整个人就被他带了起来,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畔,要放我下来,“不害臊,就把这事记得牢,躺躺。”
我黏着他不想下去,“我要先跟你来上几百回再死。”
秦宿瑜松掉我,我直接滚上床,他勾着半边唇,“王太医才说你虚,你哪儿来的龙精虎猛?”
我拉了拉衣裳,半伏着身看他,“你猛就行。”
秦宿瑜的眼眸愈发深邃,“不像样。”
我朝后挪将靴子踢掉,“你过来。”
秦宿瑜那空着的手匆忙背到身后,他侧过脸道,“越来越能闹。”
死鬼,就不能遂我意。
我抬一只脚抵住他,推了推他道,“我不舒服。”
秦宿瑜将我的脚捏在手里,倒没甩开,他定定望着我,“哪里不舒服?”
我皱一下眼,蜷着手到心口,“你知道。”
秦宿瑜矮下腰靠到床侧,由着我将脚搭在他腿上,他抿一下唇道,“外面大概结束了,我要去看看。”
我抬手抓到他的穗子上,“阿瑜。”
秦宿瑜便伸手来卸下了我的发冠,他捏起我的下巴,重复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莫名燥热,说出的话也哑了,“我也不知道。”
秦宿瑜似不解,指节抚在我的下唇上,他怔神道,“我看?”
我咬住他的手指,缓缓点头道,“你轻些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哈,下一张哈,瞧瞧我能不能酝酿出来,卡的半死。感谢在2020-09-28 21:00:02~2020-09-29 14:4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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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叫夫君64
秦宿瑜低身来, 他的眸子逐渐凝住,手也轻缓,我熬不住这劲道,只陷进被里颤栗, 他却停住了。
我偏来脸, 半眯着眼呜咽道, “你磨叽……”
要停不停,要我老命。
我还想数落两句, 秦宿瑜便趁我分神时闯来, 有板有眼的磨搓着我。
我再没声儿了,我昏沉着头,脑中飞出一个念头,穆娴的那本书烧的遗憾, 怎么也要从前到后, 再从后到前用上一遍, 至少要让秦宿瑜对我粗野一回,我也想做矜持的小姐,被逼着就范, 他要怎么就怎么, 他会对我食髓知味, 然后我整宿都能醉死在这酣畅里,这趣味岂是一般乐子可比的。
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秦趣,朗朗上口,男孩儿女孩儿都能用。
就是怕他听见了又要训我,他思想古板,嘴还贱, 两句话说不过人就要打人,先时他逼我断袖,我从了他后又比谁都恪守,我就没见过这么装腔作势的男人,明明是他起的头,后来全说我,他就清清白白,我看他比谁都黑,故意要我引诱他,显得他刚正不阿,有能耐别被我勾到,他勒紧裤腰带,继续做和尚。
我晕着脸卧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他的热情,旋而便没劲再想其他,被他带着一起疯魔。
不知过多久,我半梦半醒间听见他下床,我小小喊他,“你去哪儿?”
秦宿瑜穿好衣衫,给我掖好被角道,“你睡。”
我攒着气拽他手,“驸马也要瞧。”
秦宿瑜嗯着点头,“我过会去看,你睡你的。”
我说了声好,就扛不住睡倒。
我睡得不深,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穆娴进来我就醒了,她一身的血气,拖着凳子坐在床侧,冲的我睡不着觉。
我睁眼来看,就见她攥着帕子在擦拭手里的剑,那剑上的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掉,我看的发震。
穆娴抹干剑就把帕子丢地上,她支着脸瞅我,“陛下,我在外面浴血奋战,你们倒好,躲屋里风花雪月。”
她说的颇有怨气,确实是我不厚道,可这和秦宿瑜沾不上边,是我先主动的,他无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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