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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居士
“……寡,寡人害怕,秦宿瑜只是为了安慰我。”
穆娴龇牙笑,“那他安慰人的方式真独到,都安慰到床上了。”
我嘿嘿笑,“你要想,寡人也能在床上安慰你。”
穆娴将剑插回鞘中,挥了挥手道,“味儿冲鼻子。”
我嗅了嗅,臊着声道,“寡人没闻见。”
穆娴爬过来,掀被子看了看我,“要臣妾给你洗吗?”
我抓过被子赶她,“寡人看你该洗。”
一身血污,她再不洗要臭了。
穆娴扬唇笑,“陛下不洗今晚就要怀孕。”
我唬得一跳,“寡,寡人不信!”
怀孩子真这么快,五皇姐不至于和裴煦成婚四载今年才有孩子,还给掉了,父皇后宫那么多女人,最终活下来得也就六个孩子,她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信。
穆娴跳下床,往屋外走道,“陛下等等臣妾,臣妾回去换身衣裳再过来。”
她还是别过来的好,阴阳怪气的都快和谢弭一样了。
等回宫我一定要把那一百个男人送进和春殿,保证她再没精力吓唬我。
我侧着身倾听外头,果然有人来回的跑,他们在做什么,我无从得知,不过少不了一番动荡,能够铲除隐在黑暗中的魔鬼,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
穆娴再过来时身后跟着雨鸢,她又端来汤,我今儿一整天都在喝汤,我快成汤罐子了。
穆娴半抱着我进浴室去洗漱。
出来时,我和她道,“寡人往后自己洗澡。”
穆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她撂我到椅子上,哈哈大笑,“秦韶,老娘给你洗了四五年澡,你到现时才知羞,太子殿下没白教啊!”
我撇撇嘴,“寡人有手有脚,用不着你出力。”
她把我当抹布搓来搓去,我这些年早受够她,如今我都有秦宿瑜了,自是要脱离魔爪。
雨鸢盛着汤放我面前,“陛下吃些汤。”
那汤香的浓郁,乍闻像药,我喝了一口还真有药味,我随口问道,“这是药吧。”
穆娴也随嘴答,“安胎药啊。”
雨鸢站旁边捂着嘴乐开花。
我手里的勺拿不稳,抖着声看穆娴道,“真,真的吗?”
穆娴脸色凝重道,“真的,陛下你肚子里有小太子了。”
我手里的勺一落,溅我一脸药。
穆娴边笑着边揩我脸,“陛下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行事就不能再莽撞,万事以肚子为先。”
我、我才和秦宿瑜厮混了两次,就有孩子了?王太医都没来看过我,她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有孕了?
我慌乱的叫雨鸢,“你去给寡人把王太医请过来。”
穆娴道,“驸马受伤,王太医这会儿在那边,陛下真要叫王太医过来吗?”
我抿住声,裴煦伤重需要太医随侍,我这档口是不能叫人来,总不能把人命耽搁了。
可、可我肚子里如果真有孩子了,那我还怎么逍遥啊!
我悲从中来,抬手往眼睛上遮道,“寡人想静静。”
穆娴敲敲碗,“药喝了。”
我端起碗一口咕掉,她搀着我睡回床,还贴心道,“别压着肚子,孩子还小,不小心就压没了。”
雨鸢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穆娴走过去拉着她迅速撤离。
我空着眼望屋顶,心里一团糟,我和秦宿瑜这才刚开始,就被个孩子给牵住,我原想着的快活一眨眼全被这个孩子打没了,我还要怀胎十月,这十个月可怎么熬?
我将手虚虚放在腹部,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是我和秦宿瑜的后代,它会像我和他,会传承着我们的血脉,给我们养老送终,叫我们爹娘,这种新奇的感触前所未有,我头次领会到生养的责任重大,父皇将我拉扯到这么大多不容易。
不过就十月,等生下了它,还怕玩不够,孩子重要不能随意对待,穆娴说的没错,我应该肩负起作为母亲的责任。
我正想着,秦宿瑜就推门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两个纸包,应该是给我买的零嘴。
他坐到桌边,先倒水喝。
我等他喝好,轻笑道,“秦宿瑜,我要跟你说件喜事。”
秦宿瑜拆了纸包,先拿一块糕点塞我嘴里,道,“什么喜事?”
他给我吃的应该就是茯苓糕,味道淡的要命,我没觉得多好吃,不过我现在没空管这些,我要跟他把孩子的事说了。
我正色道,“我怀孕了。”
秦宿瑜的脸僵硬住。
我怕他不信,急忙道,“爱妃说的,刚刚还让我喝了安胎药。”
秦宿瑜还是不说话。
这个消息他竟然没一点激动,我蓦然明白过来,“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秦宿瑜捏一下眉间,尽量平稳声道,“她骗你的。”
我看出他已然有怒气,所以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含泪控诉他,“你都跟我敦伦了,我有孩子不是正常的?你说爱妃骗我,我觉着是你在说谎,这孩子我要。”
秦宿瑜突然下床,拿着那个纸包过来放我手里,道,“吃。”
我嫌它难吃,便捡了借口道,“听说怀孕都要忌口,这糕还是不吃了吧。”
秦宿瑜便一拳砸到床柱上,他阴沉着声道,“你没怀孩子。”
我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他还对我凶神恶煞的,可见他真的没把我放心上,就是拿我当个消遣,腻了就扔,我缩进床角,悲声痛哭,“你个混蛋,你吓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寡人不举(重生) 第63节
秦宿瑜定在原地半晌,倏地他转过脚绕出了里间,我竖起耳朵听见他在跟雨鸢说话,“你去把娴妃娘娘叫过来。”
穆娴来也好,大家撕开了说话,让他当缩头乌龟。
秦宿瑜又回屋,他脱了靴子盘坐到床侧,眉目阴鸷的望着我,“她先前骗你是男人的事你忘的够快,现在还敢信她。”
我不是信穆娴,我自己有感觉,肚子那一块好像真有东西在动,不是孩子是什么?
我抓他的手覆好,“它在动。”
秦宿瑜面部抽了几下,“你吃多了。”
我推他,扭身哭泣道,“你就是不承认这个孩子,想将我们母子抛弃,你个没良心的,你对得起我吗!”
秦宿瑜环着我,将我抱腿上,他冷声道,“我没抛弃你,但娴妃娘娘确实是在骗你,怀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我听懂了,他还想在我孕期和我行房事,他就是怕这个孩子耽搁他爽了,我竟没想到他如此禽兽。
我哭的更伤心了,“孩子有什么错?你便是再想这事,也得为它着想吧,纵然你强要我,我也是抵死不从的。”
我现在只想好好生下它,他若真用强,我就和他决裂。
秦宿瑜拿起汗巾往我脸色胡抹,“你才喝的是补药,给你补身的,不是安胎药。”
我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诚恳,我怒道,“我身强体壮,补什么身,你分明就是在搪塞我,那药是爱妃叫雨鸢熬的,有你什么事?你巴不得我没孩子你好夜夜当新郎!”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十一分钟,对不住。。。感谢在2020-09-29 14:43:00~2020-09-29 21:1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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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叫夫君65
秦宿瑜攥着手捶自己头, 少顷他柔声道,“雨鸢是我的人。”
我扼住声,我怎么忘了这一茬?穆娴再没分寸也不会去指派秦宿瑜的人做事,这么说那药真是他叫雨鸢送来的?
那我肚子里没娃?没娃怎么能动?
我再覆手去摸, 忽然感到有东西自体内流出, 我低眼看着殷红淌到他腿上, 顷刻周身一寒,我彻底醒悟过来, 睁着眼悲凉道, “你,你给我下了堕胎药。”
我的孩子没了!一定是他刚刚喂我吃茯苓糕,那里面他下了药。
我抓紧他的手臂猛摇他,“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秦宿瑜也慌神抱我下地, 他拽掉我的亵裤七手八脚给我套月事带, 嘴里道, “你别说话。”
他还斥我,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可怜我儿才出来一天不到就被他打掉了, 我恨啊!
我等他给我换好, 才淌着泪道, “你为了和我颠鸾倒凤,连孩子都不顾,你脑袋长□□里了吗?”
我说着不觉自怜自哀起来,“诚然是我挑起的,你饱受饥苦,如今想日日变着花样玩也没错,我从没说不允你, 只你想要的,我都尽量满足你,便是不用我的身子,用手用腿用脚也不会叫你憋得慌,你非要占着那点地儿,就不能让给孩子吗!”
秦宿瑜眼神都逐渐木钝,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你月事来了。”
我抢走他手里的汗巾,自顾抹泪,“来月事就不准我怀孩子吗?你霸道成这样,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才不受你摆布。”
秦宿瑜便停住声。
我仰头瞅他,他的脸已经石化了,我打他,“你没话说了,你赔我孩子。”
秦宿瑜扣着我的手,良久出声道,“来月事就说明你没受孕。”
我瘪嘴,“我想看太医,你把我孩子打了,还骗我说是月事。”
秦宿瑜低头吻一下我,“你别任性。”
我喜欢他吻我,但他摆明了是想让我息事宁人,我没那么好收买,“我不吃这一套,你以为转移我的视线,就能抹灭你对我伤害,我不会原谅你。”
我这话一落,将好穆娴隔着门叫唤,“……太子殿下,您找本宫?”
秦宿瑜放我躺回床,他自己坐到椅子上,“进来。”
我哀怨的盯着他,“你现在就开始嫌弃上我了,连抱我都要背着人,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是不是外面有新欢,打掉我腹中胎儿好给她腾位置。”
秦宿瑜说,“没有。”
穆娴这时轻手轻脚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她尴尬着声道,“本宫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爱妃,寡人的孩子没了,”我哭着捶床,痛苦的无以复加。
秦宿瑜阴冷的瞪着穆娴,“娴妃娘娘,早前孤同你说的话你都忘到耳后根了吧,还敢在她面前胡编乱造。”
穆娴打着哈哈,“本宫就是跟陛下开个玩笑,谁知她竟当真了?”
我一呆,忙坐起来道,“不你说寡人有孕的吗?”
穆娴低头看手,“臣妾就是想逗逗你,随便说着玩的。”
她又骗我。
我嚎啕大哭,“你是瞧着寡人老实,逮着寡人骗!”
穆娴走近床前,急声道,“臣妾瞧你可爱才骗你的。”
我抽泣两声,“寡人可爱也不是你骗人的理由。”
穆娴眼珠子乱转,“陛下腹中说不定还真要有孩子,你昨儿迟迟不洗澡,孩子约莫钻进你肚里,过一个月就会诊断出来了。”
我略有期待道,“当真吗?”
“娴妃娘娘,你适可而止,”秦宿瑜忍无可忍道。
穆娴便退到一边道,“……本,本宫也是揣测。”
秦宿瑜寒声道,“她月事刚来。”
穆娴长长啊着声,倒说不出一句话。
我懂了他们的话,顿时失落道,“寡人想要个孩子委实难。”
秦宿瑜死盯着穆娴道,“娴妃娘娘不长记性,是嫌后宫呆腻了,想出去?”
穆娴难堪的笑着,“本宫再不会跟陛下胡咧咧了。”
我见不得秦宿瑜说穆娴,她比我亲姐待我还好,要她走我还舍不得。
我对秦宿瑜道,“你别说爱妃,她是爱玩的性子,我没生她气,你也别计较了。”
秦宿瑜瞅我一下,没继续说穆娴。
穆娴将食盒放桌上,结巴着声道,“陛,陛下,这是臣妾给你做的桂圆红枣粥,还热乎,你要不下来吃些?”
我才刚吵过一架,正是腹中空空,这粥来的巧,刚好给我解解饿。
我伸腿往床下跳,秦宿瑜一把接住我,直接撂我进椅子上,推我到桌前。
穆娴装一碗粥放我面前,对秦宿瑜道,“太子殿下,本宫父亲已经将贼寇尽数抓起来,只等您一句话了。”
秦宿瑜朝穆娴踢过去一个凳子,穆娴道了声谢,屈膝坐好。
他淡淡道,“周轩呢?”
我纳闷,“周轩是我的人。”
和这事好像扯不上联系。
穆娴瞥过我道,“抓了。”
秦宿瑜曲着手指给我擦嘴边,道,“在哪儿抓到的?”
穆娴说,“赌坊。”
秦宿瑜偏头看我道,“你听见了,你的人没保护你,跑到赌坊去赌钱。”
我哑然,周轩确实不算个有出息的,但他在父皇执政时就驻守宫廷,纵使没甚能耐,也没出过大错,我对他还算放心,可现在周轩竟不顾我的安危跑出猎场,我有些难以相信。
秦宿瑜笑了,“他是平民出身,身家背景全无,你父皇重用他便是因此,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平民能致仕,多是有野心,这野心无关大小,有的贪财有的贪权,只要能投其所好,便可将他收为己用。”
我放下勺,“我要见见周轩。”
秦宿瑜朝穆娴望过,穆娴拱手退走。
他扯来衣衫往我身上穿,托我手道,“身上酸不酸?”
酸,跟他打了场妖精仗,又吵了半天,我早没什么精神气,我歪进他怀中,“酸什么?我还能再战一回。”
秦宿瑜木着声道,“月事期间就不要想了。”
我敲他胸膛,没点意思,总会泼我冷水。
秦宿瑜虚搂着我的腰出了里间,他放我坐到弥勒榻上,雨鸢适时递上来汤婆子给我。
这时大门开了,周轩被押了进来,直到我跟前扑通跪到。
他看来受了刑,鼻青脸肿的,嘴边还在流血,瞧见了我就砰砰往地上磕头,“陛下!陛下!您饶过卑职这一次吧,卑职再不敢了。”
我问他,“你给寡人当守卫是不是特憋屈?”
周轩瑟瑟发抖,痛哭流涕道,“卑职一时鬼迷心窍……”
秦宿瑜从袖中抽出一页纸,扔到他面前道,“一时鬼迷心窍,孤看你是早有预谋。”
我不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但瞧周轩在看到那页纸竟怯怕的朝后退,便知他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静声等着秦宿瑜说话。
秦宿瑜修长的手搭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孤听说你在老家圈地建屋,钱花的不少,以你的俸禄,供不起吧。”
周轩伏在地上发抖。
秦宿瑜咂着声,“你和孙昭去万红阁玩的那一晚,不巧被孤看见,孤就好奇,你一个虎贲中郎将不给天子守宫门,竟跑去狎妓,你空闲得功夫不少啊。”
周轩颤着声道,“……孙公子一再邀请卑职,实在是盛情难却。”
我心中一声咯噔,他暗地和孙昭有勾连,那他早就是孙家的人了,他和孙家是一伙的,我在猎场遇刺的事他必然提前知道,炎铁师再守备森严,也没想到虎贲骑兵这里漏了空子,刺客轻松杀进来,是他放的水。
我冷冷道,“你伙同孙家弑君?”
周轩还想狡辩,“……陛下,卑职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抱杀心。”
秦宿瑜嗤笑,“大理寺那边已经刑审过刺客,他一口咬定是你放他们进去的,你还想装无辜,孙家给你的钱有骨气别收啊。”




寡人不举(重生) 第64节
他双手交握,神情怡然,“拿人钱财□□,孙家给你钱,你就能弃陛下的安危不管,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跟陛下求情,认个错,陛下或许心软就会放过你。”
我抓起汤婆子照着周轩砸过去,热水淋了他一头,烫的他满地打滚。
“父皇将你留给寡人,寡人以为你会对寡人忠心,未想你竟暗藏祸心,寡人留你不得!”
秦宿瑜朝两边挥手,便有侍卫过来将他拖下去。
屋里安静下来,秦宿瑜注视着我道,“别为这种人流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笑道,“我可不会为他伤情。”
周轩是父皇留给我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认为他是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可他真的叛变了,或许早在我未登基之前他就是孙家的人,前世秦宿瑜领兵入京是他告诉我的,如今想来,那时他和孙家大概已准备好要将我赶下龙椅,只是秦宿瑜进京勤王,他故意在我面前污蔑秦宿瑜造反,好让我和秦宿瑜反目成仇,这样他们倒可以渔翁得利。
属实可恨!
秦宿瑜摸了摸我的脸,道,“驸马醒了,你要过去看他吗?”
我想到五皇姐,有一瞬胸中起杀气,我咧嘴笑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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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叫夫君66
我们去看裴煦时, 五皇姐也在,她端庄的坐在床畔,手里捏着热毛巾为裴煦擦脸,一副温婉居家的好女人模样。
她瞧我们进来, 先起身对我微微躬身, “臣见过陛下。”
我望了望她湿红的眼角, 转头看床上,裴煦半靠着枕头, 胸前被纱布包裹住, 他掀被子欲起身,我急忙按住他,“驸马伤重,俗礼就免了罢。”
裴煦沙哑着声微笑, “劳陛下和太子殿下来看微臣。”
我现下看他是哪哪儿好, 貌美音柔, 盘顺条靓,配五皇姐属实糟蹋了。
五皇姐将毛巾扔水盆里,眼珠子自秦宿瑜转到我身上, 她用极暧昧的语气道, “有太子殿下陪伴, 陛下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
我撸了袖子就想冲上去跟她干一架,秦宿瑜将我拉住,他眯起眼,“姑母会说话吗?”
五皇姐眉尖蹙一点,须臾眼中挤泪,“本宫也没说错什么,仅仅是羡慕陛下和太子殿下父慈子孝, 这难道也,也要被太子殿下斥责?”
她话里有话,直往我火头上戳,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是要还她个十成十。
我不得味道,“寡人往后子女成堆,儿孙满堂,你羡慕也没用,福气这东西玄乎,只有心善的人才会受庇佑。”
五皇姐咬着牙道,“陛下是说臣不善?”
我寻思着我是过来跟她撕破脸的,再说些遮遮掩掩的话显得我多怕她似的,不若就敞开来跟她吵一场。
奈何我想吵,秦宿瑜先开腔了,“孙家给的底气确实足,能令姑母不敬父皇,姑母怕是忘了,这大陈姓秦。”
五皇姐怔住,她朝后退步,呆着声道,“本,本宫没这样想。”
她没这样想,她这样做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和她是嫡亲的姐妹,却不如她母族,我们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有隔阂我清楚,我自来也疼着她,能满足她的绝不克扣,而她委实不念情啊,这些年她待我的好全是假意,她每一份善意都是蓄谋要从我身上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从没想过我会不会难做,她的心偏在孙家,我们老秦家养她到这般大,她没有一点感恩。
她也姓秦啊。
我软声道,“五皇姐,寡人差点就死了。”
五皇姐张了张唇,终是抿声。
我朝她走一步,轻声道,“寡人和你一起长大,你出嫁的时候,寡人将母妃压箱底的一套头面送给了你,寡人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你呢?你是不是盼着寡人死?”
五皇姐趔趄了一下,她的表情很麻木,未几她笑起,“陛下,您亲臣呢,您亲臣所以让臣的母妃去守帝陵,您亲臣,所以表兄被罢职,我们孙家出钱出力,您记着恩了吗?”
她们孙家,听听这话,生怕没人知道她是孙家人,她冠着皇族的姓,长着姓孙的心,让她当公主确实委屈她了,我应该送她回孙家,让她感受一下庶民的快乐,她才能对我感激涕零。
我说,“寡人没杀他们,你就该跪下来给寡人磕头。”
五皇姐踉跄着跌到地上,她哇哇哭泣,“若父皇在世,定会替臣做主,您逼迫臣至此,您还有仁心吗?”
我呆愣住,父皇疼爱五皇姐,他让五皇姐留京,却又给她配个没权没势的驸马,他终究是没忍心将她嫁远,他是打心眼宠她,如果她不是孙太妃所出,或许皇位就轮不到我了。
我没五皇姐聪明,唯一可取的就是我没有母族,不会受外戚挟制。
秦宿瑜突然拍手,“姑母好手段,适时唤起父皇的柔心,连孤都看傻了。”
我哎的一声,立时醒悟,我咂咂道,“五皇姐,你搬出父皇来就以为寡人会饶你吗?父皇在明堂住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去看一眼他,你犯了事就把他抬出来,他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你别给他抹黑。”
五皇姐扶着桌子站起身,面目显颓唐,“陛下是不是也要像对付臣的母妃那样,将臣驱逐出镐京。”
我阴沉的看着她,这提议不错,我确实可以采纳,她的封地在青州,离镐京有千里之远,将她遣回封地,我就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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