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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山居士
床畔这时传来咳嗽声,我侧头去看,正见裴煦咳弯了腰,他的手遮在嘴边,袖子散开,露出一截皓白手腕,那手腕上缠着根根鞭伤,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我从他的手腕看向他脸,那脸侧的伤淡了些,仍然能看见痕迹,我心中有个猜测,便就问出口来,“驸马,五皇姐打你吗?”
裴煦的咳嗽顿住,他匆忙揪住衣袖,摇头道,“殿下很好……”
他说的艰难,后边的话再出不了口。
五皇姐猛然扑到床边,抡圆了手对着他狠狠一巴掌,“贱种!”
我慌忙朝两边招手,宫女就上前将五皇姐拉开了,她狰狞着脸对裴煦道,“你想逃离本宫,你想都别想!本宫就算去封地,你也得跟着本宫一起!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本宫的脚下匍匐,想逃除非死!”
五皇姐那张娇美的脸变得异常可怕,我怯惧的挪到秦宿瑜手边,他站出身将我遮挡住,我趴着他的肩膀悄声道,“五皇姐失心疯了。”
秦宿瑜没回我话,他眉头紧锁,厉声对五皇姐道,“姑母,皇祖父将你许配给裴煦,是要你能好好的相夫教子,裴煦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隶。”
五皇姐煞红着眼,犹如厉鬼附体,她扬声大笑,笑完又哭,“父皇多狠,到死都在算计本宫,本宫长到这般大,他明面上对本宫宠爱,可该本宫的东西他却没给本宫一件。”
她突然转过脸直直盯着我,眸中有羡慕,“陛下,父皇只爱着您呢。”
父皇也爱她,只是她太贪心了,她想要江山,想要把江山捧给孙家,父皇打拼了一辈子才把江山挣到手里,江山就是他的命,让他拱手让人他岂会愿意?
我不想跟她解释这些,她的屁股歪了,她永远站在孙家人那头,我说再多,只会增添她的怨恨。
我和她生来就是对立的。
我垂下头,不再与她对视。
秦宿瑜乍然说话,“姑母口口声声说皇祖父不好,皇祖父除了是你的父亲,他还是大陈的君主,你帮着孙家窃取他的天下,还要他对你毫无戒备,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要让着你?”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外祖在朝期间贪赃枉法,孙家的财产有多少是属于国库的你们心知肚明,有件事孤要说给你听,冀州旱灾,户部发下的粮饷被当地刺史转卖给商户,商户再抬高粮价,致使冀州百姓饿死大半,好巧不巧,商户正是你们孙家名下的,姑母说孙家人出钱出力,要父皇记着你们的恩,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那死去的数千百姓化作阴魂来找你报仇吗?”
我胸腔震动,原来冀州出事竟也是孙家人在其中捣鬼,商人贪利,他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只要钱能到手就好,朝廷发下的粮食到不了百姓手中,冀州的粮价却越来越高,他们是在逼着这些百姓去死,逼着百姓揭竿起义,到最后我来背这个黑锅,万民谴责我,我就是恶主。
他们想我名声扫地,他们还想我死。
我眼前起了花,口中喃喃道,“寡人要让孙家血债血偿。”
五皇姐一下跪到地上,她伏地哽咽,再无法强词夺理。
秦宿瑜搀着我朝外走,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回头。
出来已经是深夜,秦宿瑜从雨鸢手里拿过斗篷给我披上,我疲惫叹了口气。
秦宿瑜笑,“唉声叹气的,像个小老头。”
我摸摸肚子,“话说多了,饿得慌。”
雨鸢在我们身后道,“陛下,奴婢早叫人在屋里备了膳,您回去就能吃到了。”
我冲她笑,“还是你贴心,周欢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雨鸢掩着嘴低笑,“陛下,您这不能冤枉了周公公,出这么大事,他还得调配底下人呢。”
那倒是,大臣们的吃喝用穿都得用到人,再加上出这么大乱子,这里面约莫他最忙。
我随着秦宿瑜一起进屋里,倏忽感到有热流过,我急抓着他往里间走,“完了完了!”
秦宿瑜往我身后瞅,“没漏出来。”
我欲哭无泪,“一激动就热血沸腾,我走两步都感觉能一泻千里。”
秦宿瑜推我进浴室,他将干净的月事带递来让我自己换。
我隔着门跟他道,“我想让裴煦和五皇姐和离。”
他在门外不应声。
我迟疑着道,“五皇姐我是一定要遣她走的,裴煦若是随她一道,恐怕没到封地就被她杀了。”
秦宿瑜说,“你看不出裴煦是做给你看的吗?”
我穿好下裳走出来,恰见他拧巴着脸站在灯下,我走到他跟前,仰视着他道,“裴煦被五皇姐欺辱了四年,正常人都会想着逃离,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如果不救他,他会活不下去。”
我拉了拉他的手,讨好道,“你不也说过裴煦当用则用的话吗?何不将他留下来,让他效忠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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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叫夫君67
秦宿瑜撇开我的手, 用一副睥睨姿态的乜着我,“我说了让秦素婉回封地吗?”
我咦着声,“不赶她走,难道还要既往不咎吗?”
我可没那么大度, 镐京是我的地盘, 她别想再在这里拉屎撒尿。
秦宿瑜取了灯火, 放到架子旁,抄着水盆里的水洗手, “谋反就按谋反罪定, 放她回封地,岂不是放虎归山?”
我恍然,原来五皇姐是以退为进,故意引导我赶她出京, 这样她就能韬光养晦, 没准还可以卷土重来。
我蹦到他跟前, 观察他脸色道,“那裴煦也死吗?”
那么个美人儿,死了不是便宜给五皇姐吗?
秦宿瑜掬着水抹我脸, 我晃晃头逃开, “我都血流成河了, 你还往我脸上洒水。”
秦宿瑜哼笑,“以为我看不出你偏袒他,救你一次真值,出火坑不说以后仕途也坦荡。”
我没偏袒他,我就是瞧不惯五皇姐欺负人,父皇给她挑这么好的驸马,她还真让人当牛做马, 当初她要是不愿,推掉就是,何必折辱人。





寡人不举(重生) 第65节
“……那让他也死?他才救了我。”
秦宿瑜拽我近前,按着我的手到水里,“即是要脱离秦素婉,皇家的光他也不用沾,直接打发回冀州,两相安好。”
我偏过头,悄声说,“醋味真重,没了贞操的男人我又看不上。”
秦宿瑜顿住手,压着眉望我。
我被他看的起激灵,赶忙踮脚亲他,“我就看上你了,旁的我瞧不见。”
秦宿瑜这才笑出,他还是半冷着脸,耷拉着眼皮微低头任我亲,我揪起脸跟他蹭,“你手几时才能好,好多天没抱我了。”
秦宿瑜浅勾着唇,“下午才抱过。”
我扭身负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半天了,勉勉强强也能算小半年吧,你都半年不抱我,你不想吗?”
秦宿瑜递来毛巾给我擦手,“歪理。”
我张手搂住他,“要抱抱。”
秦宿瑜放掉毛巾,单臂圈着我坐到桌前,“裴煦和秦素婉和离,他可以继续在工部任职。”
我窝在他身前,嘟哝道,“你自己说的。”
秦宿瑜倒了点水让我喝,“他想往上爬是不能了,他只能做屯田郎中。”
我无所谓,人没事就好。
我挪一下屁股,和他靠的更近,他眉目祥和,手里执着筷子兢兢业业的喂我菜,我嚼着菜就觉得没了味,我摸他鼻子,“你跟我母妃一样。”
秦宿瑜打掉我的手,给我塞一勺饭,“又说胡话。”
他自己就着碗扒拉两下,我看着喜滋滋,“你这么爱吃我口水。”
秦宿瑜垂眸瞥一下我,自顾舀汤吃菜。
我安静的看着他吃,他和一般的世家子有所不同,吃饭没有那么多规矩,划拉着吃的飞快,像是赶着要做什么事。
我等他吃完,伸手勾他头发道,“你把我的饭吃光了。”
秦宿瑜端茶给我漱口,“你不吃。”
我从他腿上下来,拉他袖子道,“你陪我玩。”
秦宿瑜随着我一起靠到美人榻上,我趴在榻边吃水果,他拍着我的背道,“再吃两个别吃了。”
我叼着樱桃来到他嘴边。
他眸色沉暗。
我蹙一下眉,倚近他将那颗樱桃怼到他唇上。
他便连着我的唇一起吃进口中,甜甜的果汁充郁在我的鼻腔中,我半合着眼迎接他赠送过来的温情,他的舌将我纠缠住,我呼气不能,有种濒死感,却又迷醉在这温存里。
我歪着身要倒进榻里,他撑着我的腰将我往上提,我支不住手,蔫着声跟他低哭,“好闷……”
秦宿瑜恩一下,手过来帮我解了束缚,龙袍坠落,他挑起我的下颚埋头过去,用牙齿一点点的碾我,我沉溺在这唇齿交付的浓情里,突地想到一个问题,我叽叽咕咕道,“你太熟练了。”
他半抬头,犹似懵然看我,“什么?”
我褪掉手腕边的袍子,爬到他右手边偎倒,触碰到他的手时,他将我重新卷进怀里,我撞到他的手臂上,情不自禁哽咽出来,“你是不是常逛窑子?”
秦宿瑜的手扣在我腰上,慢慢收紧,“扯?”
我缩了一下,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手法娴熟,口技了得,要说没师傅指点我可不信。”
我一早就想问,他便是天生情种,也没道理能在床上这般老练,这又不是他地疆场,他没披挂上阵的经验,怎么能把我折腾成这样?
我自己都是偷师学的,他除非私底下也勤学苦练,要是被我知道他拿别人锻炼,哼哼。
我瞄过他,冲他龇牙,“咬死你。”
秦宿瑜凑近来,舒长着眉笑,“我是男人,这种事是本能。”
我动了动,腰就起来酥,我不甘心道,“周轩和孙昭去万红阁,你说你看见了,你也在万红阁,你是不是在那里有老相好?”
秦宿瑜锁着眉,“你要吃驴打滚,那家店铺在万红阁旁边。”
我又误会他了,这么细想,我误会他的次数都数不尽了,他从没跟我置气,要换我是他,我早气死了。
他真是温婉贤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之子于归,宜家宜室1。”
秦宿瑜浸着笑道,“还挺会夸自己。”
我也笑,“我夸你的。”
秦宿瑜的脸瞬间一沉,嘴角的笑也收了回去,他淡淡道,“明早起来罚抄《诗经》三十遍。”
我一下颓了,才说他好,他就又来作弄我,我还没见过人不爱听好话的,他就是个怪胎。
我微起身,乞求他道,“我不要抄书。”
秦宿瑜的眸光落到我身上,那眼神又愣又凶,如同饿虎见着肉食。
我眨一下眼,抬手臂横在胸前,与他弱声道,“它说害怕。”
秦宿瑜唔着声,兜我贴近道,“还怕吗?”
“特别怕,”我弯起腿,撤了手臂将身靠住他,我在他耳侧道,“要你吻一下它。”
它字刚落,我就被他一口裹住,我当即没忍住啜泣出来,这感觉太强烈,犹如雨打枇杷叶,着迷又无助,我叫不出,弓起身又被他镇压住。
我凝着泪盯他脑袋,“……不抄书好不好?”
秦宿瑜松开我,扯来薄毯将我团团抱住,“好。”
我终于喘息了一口气,才敢闭着眼说他,“它说你好凶猛,吓到它了。”
秦宿瑜便来抚着我,“嗯?”
我紧抿着唇,睁开眼看他。
秦宿瑜做不解状,“怎么?”
他如果说话的时候手是安分的,我真以为他纯良,可他的手坏的要死,一直在逼我哭,我真哭的掉眼泪,“我就这么对宝贝,你就不能歇歇吗?要是破了你赔的起吗?”
秦宿瑜舔着唇,倒腾手出来给我擦眼泪,“歇了。”
我羞着脸道,“味道好吗?”
我看他样子挺馋的,我也有点蠢蠢欲动,下次尝尝他的。
秦宿瑜不回答我,他的表情瞒不住我,挺荡漾的。
我心下有数,便和他商议道,“咱们有来有往,下次你让我也吃吃看。”
秦宿瑜的眉毛抖两下,“姑娘家不要说这话。”
我听惯了这话,完全不以为意,我在榻上滚了滚,道,“我跟蹿天上一样,飘起来了,这玩法也不比做那事差。”
秦宿瑜看着榻,麻着声道,“你漏了。”
我一惊,往我滚过的地方看,果见大片大片的血迹,红的喜人。
这,这不能怪我。
我跳下床道,“都是你害的,让我这么情绪高昂,我能不汹涌澎湃吗?”
秦宿瑜指他的衣衫,“是够澎湃的。”
他的衣衫也沾到了,像个标记,是我做的。
我恬不知耻的摸一把他的脸,道,“小郎君,有了这个记号,你就只能遂了我,再不能出墙找别人。”
秦宿瑜下地去柜前翻了月事带和新袍子出来,给我道,“去换。”
我噌的跑进浴室里。
再出来时床榻都焕然一新,连秦宿瑜都更衣了。
他坐在窗前朝外看,我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五皇姐被侍卫拖走了,细雨落下来,打湿了枝头,我听见寒鸦苦叫,秋日快要过去,隆冬即将到来。
秦宿瑜拔下木栓关上窗,转头道,“腹疼吗?”
我啊了一下,摇头道,“没甚感觉。”
这也奇,以前来月事能疼的半死,现在我竟能跑能跳,一如平常。
雨鸢隔着门敲了一下,“陛下,太子殿下。”
秦宿瑜应声,“进来。”
雨鸢抱着厚被子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手炉,她把手炉放我手里便过去铺床了。
我有点难为情,凑她身边道,“寡人明儿回去给你封个女官当当。”
她样样会,做了女官还能帮穆娴分担些,又能给她自己提身份,两全其美。
雨鸢看一眼秦宿瑜,绞着手道,“陛下,奴婢是您贴身带的,不能随旁人。”
我原想着物尽其用,没料到她专管我的,要是将她调离,估摸再难寻一个如她这般周全的。
我遗憾道,“你跟着寡人埋没了。”
雨鸢扑哧笑,“奴婢跟您才不埋没,您以后还是皇后娘娘,奴婢再差也是个嬷嬷,底下小丫头还不得都敬着奴婢。”
她说完就退走了。
我脱了靴子上拔步床,冲秦宿瑜道,“过来给我暖被窝。”
秦宿瑜吹掉灯,也躺进来,道,“我给你挑个贴身人,你还将人往外送,没见过这么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子于归,宜家宜室——出自《诗经》
今天想休息一下下,肝不动了,然后如果明天有时间,会给大家继续双更哒!
然后小的在这里祝各位小天使双节快乐!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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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 第66节
第68章 叫夫君68
我滚到他的手边, 嘻嘻着声道,“我贴身人不是你吗?”
秦宿瑜翻过身,垂眸盯着我。
我抬起颈极缓的吻着他道,“咱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甭说贴身了, 贴肉我都嫌远, 怎么着也得是肌骨撞击才算是你和我的过命交情。”
我将手沿着下边滑,搭到他裤腰时被他捏住给扔开, 他说, “睡。”
我也不气馁,抬手拢着他的腰道,“你难不难受?”
秦宿瑜抬指挑掉我眼角沾上的头发,凉声道, “你再不睡, 就去抄书。”
我气的轰他, “我要跟你分床睡,你快下去。”
我不伺候了。
秦宿瑜当真下了床,还顺道抢走了枕头直接歪到美人榻上。
我瞪了他良晌, 他都没回来, 我只能扭身睡去。
五皇姐和孙家一众人并着周轩以谋反罪被判了死罪, 行刑那日我起的迟,到日上三竿才醒。
秦宿瑜不在,我起来时发了会呆。
雨鸢轻手轻脚进来,道,“陛下,太子殿下说您今儿不要乱跑,他给您布置了篇文章, 晚上回来要考您。”
我抓了抓头发,“什么文章?”
雨鸢将手里的书往我跟前一推,我就看到那书名——《诗经》。
我那点惆怅就被打散了,我拽过书丢进唾壶里,没当回事道,“寡人学识渊博,区区诗经早在三岁以前就熟读,用得着考寡人?他也太看不起寡人了。”
雨鸢抿着笑给我梳洗,“陛下御夫有道,太子殿下在您面前也凶不起来。”
我听着这奉承话甚是惬意,便大度道,“小芋圆,等你出嫁,寡人也指点你几招,保证你夫君对你百依百顺。”
雨鸢忙一低身俯礼,“谢陛下。”
我转了转脑子,冲雨鸢勾手。
她弯腰凑近,“陛下……”
我绕着手指,微涩着声道,“寡人的亵衣也没几件,你去让尚衣局再做几套。”
雨鸢了悟,她也羞着脸道,“陛下说个样子,奴婢好去让他们做。”
我比划两下,“贴紧的,布料多不多没所谓,最好欲遮欲掩又纯然无辜,叫人一看就想上下其手,肆意蹂/躏。”
我说过后,不免惋惜烧掉的那本书,“爱妃的书糟蹋了,寡人还没好生研读,就被秦宿瑜这个假道学给毁了。”
我早晚有一天要他理智消无,被我为所欲为。
雨鸢那双耳朵红的滴血,“您,您肾虚,还是要节制些。”
我听不得这话,摆摆手道,“寡人虚不虚没甚事,只要他不虚就成。”
雨鸢包着嘴连连笑,“您不害臊。”
我害臊着呢,只是脸皮厚,她看不清罢了。
我拍着手道,“切记不能说是寡人要做的。”
雨鸢对我拱拱眉,“就说是陛下让给贤妃娘娘做的。”
我搔了下手,憨笑道,“寡人可没提。”
我觉着穆娴要暴怒,不过衣服到手了,她要打我,我受着就好。
雨鸢温笑着拉起我出了暖阁,还叮嘱我道,“陛下,您出门儿要让周公公跟着,可别乱跑。”
我点点头,“寡人省得了。”
她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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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早膳自觉无聊,便往外散心去。
我其实挺唾弃我自己的,五皇姐死了,我手里终是不干净,秦宿瑜做的果决,他不惧亲情,我却是比不得他,我没甚大本事,小打小闹上我能占优势,触及到国本我没他那般魄力,我是想留五皇姐一条命的,也就是想,我不会做。
父皇说帝王注定孤家寡人,谁敢觊觎皇权,他就该死,无论亲疏。
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也就秦宿瑜随我玩,要不然我早被轰下台了。
“陛下,您还往兽园去啊……”周欢在我后面嗫嚅道。
我微怔,我这就是下意识乱走的,没想到就走到这里来了。
我暂住脚,定了会儿转身准备回去。
就见两个小太监挑着水走过来,他们瞧见我,都忙跪下来磕头。
我问他们,“给猴儿喝水?”
也不用喝这么多吧。
其中一个小太监回答我,“裴大人在栽种庄稼,奴才们瞧他辛苦,就替他担了些水来。”
我有些恍神,裴煦好像才歇了七八天,那身子将才好,这就下地了,委实刻苦。
我挪着步要进门槛,周欢苟身在我旁边道,“陛下,地儿有什么好看的?御花园里的菊花开的正艳,咱去那边逛逛吧。”
我睨着他,“艳个屁,这都快过冬了,那些个花儿草儿的都掉的差不多你才呦呵着寡人去看,早先怎不见你这般说?”
周欢皱巴巴着脸,苦声道,“这能冤枉奴才吗?您日日躲在暖阁里不出来,非得太子殿下在您才露面,跟个深藏闺房的娇小姐似的,奴才见您一面都难,那花儿想承您露泽想了大半月,可不得枯了。”
我两眼一黑,张手拧他嘴巴子,“寡人宠你惯了,你是不是要上天?”
周欢张着嘴乱叫,“哎呦!哎呦!陛下您轻着点儿,奴才早上才用鸡蛋清敷了脸,嫩着呢,您别滑了手。”
两边宫女闻声窃笑阵阵,听的我想发火。
我待要发作,却见裴煦从门里走出来,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土,身上穿的绯色朝服,面容白皙秀气,脸色倒还好,他呆愣的瞧着我们,半晌才醒悟过来,连忙跪到地上道,“微臣叩见陛下。”
“驸,裴爱卿请起,”我松了周欢,背着手端正身道,“你身子还没养好,怎么就过来当值了?”
裴煦侧身站好,低声道,“回禀陛下,眼下天冷了,这些装稼都还没长熟,大抵不能挨冻,微臣过来给他们做些防冻准备,也免得它们耐不住寒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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