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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色洋葱
陈珍珍急忙对那女人说:“不是我们想喊,是阿姨发高烧了,我正想问问你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呢。”
女人愤怒的眼神转移到床上时快速的转变成了阴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发高烧还值得去医院,你们可真够大惊小怪的!”
我被女人淡漠的态度气到了,刚要说话,陈珍珍猛的拉我一把,说现在急着救人要紧,让我帮忙给穿衣服。我正手脚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陈珍珍撩起眼皮瞥了我一眼,“人命关天,就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这才上手帮忙扶人,拉衣服。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张爱雯的妈妈就挺瘦弱的,这会一看,已经是皮包骨头了,她脸色青白,紧紧的咬着牙关,眼睛更是紧紧的闭着,除了居高不下的体温,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还活着。
陈珍珍给穿好衣服,鞋袜,扭脸看了一眼隔壁房门,叹了口气道:“那人肯定指望不上了,咱们俩自己去吧。”说着扯起一旁的背包,确定了里面有身份证,这才让我背着人出门。
从我们出屋到出门,陈珍珍提醒了我好几次让我小心稳着点,那个女人自始至终没有出来看一眼。
我们刚出房间门,陈百顺就拉开了家里门,看到我们一脸诧异,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陈珍珍把情况说了,陈百顺让我们先下楼,自己就转回了屋里,不一会的功夫,就拿着陈珍珍的背包走了出来,在我旁边扶着人,语气凝重的说道:“这小区就是邪性,我上次给她吃的药都扛不住,按理说她不应该再有事情才对。”
陈珍珍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人,猜测着说道:“会不会她太想念女儿了,思念成疾了?”
陈百顺长叹一声,说人的意志才是最可怕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求生欲念,要是她自己都放弃了,那别人在做什么都是徒劳。
这样一说,我心中更加愧疚,大伯害死了张爱雯,岂止是害死了她一个人啊。
一路走着,陈百顺问我们有没有探听到那女人的身份,我们说没有,陈珍珍还一脸气愤的把那女人见死不救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百顺淡漠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到了小区外面,陈珍珍跑了好远叫了一辆出租车,这种车在县城极少,车钱也挺贵,从小区到医院只有两里路,要了我们二十块钱,这可比打三轮车贵多了。
到了医院,我更是一脸懵逼,感觉这里和集市似的人挤着人,就跟来看病不要钱似的。
虽然进了医院大厅就是一股暖意,可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气味却让人胸口憋闷呼吸不畅。
陈珍珍让我们等在一个角落里,从背包里拿了钱,跑到窗户挂急诊。她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都和窗口说了什么,很快就叫了一个护士出来。
护士过来大概的看了一眼,就让我们赶紧背着人往里面走,在急诊室找了个急诊大夫看,量体温测脉搏,医生大概的问了一下情况,大笔一挥给我们开出了住院单。
住院需要两千块钱押金,这在我心里已经是天文数字,陈珍珍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转身跑去交费。
不大的功夫便把交钱的单子拿回来了,护士这才领着我们去了病房。
陈珍珍跟着在病房里面做一系列检查,没多大的功夫,便又推着人去各个检查室,我看她手里的费用单越来越多,心头跟着捏了一把汗,这要是换作是我,怕是只能背着人回家了。可是一直喊着快没钱了,让我们省着点用的陈珍珍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不眨的就跟花出去的不是钱是纸似的。
许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病人,陈珍珍还和护士申请了单人间,一天六十的房钱,基本上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忙活了半天,等待各种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先给输了退烧的药液,随后和我们说病人情况危急,让我们不要走远,随时守在这里。
在病房外面,陈珍珍长叹一口气,看向陈百顺:“二爷爷,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百顺无奈的摇摇头,“命,谁也没辙!”
我不太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陈珍珍苦笑一下进了屋,走到病床边看了看,转身问陈百顺:“二爷爷你要不要先回家去守着?”
陈百顺冷哼一声,“东西都随身带着,回去守着那空壳干嘛?”说话间他就眼神凝厉的看向了病人,见他眼神不对,我急忙看过去,只见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张爱雯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大了眼睛,黑漆漆却又暗淡无光的眼睛,让人看着无比的怪异。
“二爷爷!”陈珍珍手中做出一个怪异的动作,急声看向陈百顺。
陈百顺对她点了点头,示意我站远一点,绕到了病床另一头,两个人一脸戒备的样子,让我不由的跟着紧张。
站好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陈珍珍手上的姿势快速转变,口中念念有词猛的一下朝着病人额头上拍去,陈百顺手一抬,做了个鹰爪的姿势在身边挥舞两下,跟着就朝着病人的人中按去。
两个人力道都不小,惊得我整颗心紧紧的绷着。两人停驻片刻,对视一眼再一施力,一股黑气陡然从张爱雯妈妈的天灵盖冒出来。
那黑气出体的瞬间便剧烈挣扎,被陈百顺凝神一扯,却又瞬间化作虚无。
陈珍珍撤手问道:“抓到了吗?”
陈百顺面色青黑的摇了下头,“被人灭了。”
陈珍珍愤恨的拍了一下床头的柜子,“这些人太可恶了,竟然对她下手!”
陈百顺脸色非常的难看,“这也是我大意了。”
陈珍珍也说自己没想周全,看了眼病床叹了口气,“还好咱们来的及时,要不然她也出事……”她眉头紧皱,没有再说下去。
陈百顺拍了一下她肩膀,安慰说道:“她来医院也是好事,凭她的身子再在那小区住下去,也没两年活头。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彻底离开吧。”
陈珍珍表情凝重的点了下头,随即脸上又现出了难色,“到时候就怕她自己不会离开,唉,再看吧!”
我一脸复杂的看着张爱雯妈妈枯瘦的脸,对陈珍珍说的话感同身受,都说故土难离,破家难舍。出事之后,我不是也迷茫不舍过,我对那样一个饱受虐待的家都有那么深的感情,更何况那个家里有和张爱雯那么多的回忆。
正说话间,我们的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陈珍珍一脸狐疑的看过去,随后看向我,我转身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心里不由一惊,转身朝着陈珍珍看了一眼,才看着来人说:“老板娘?你怎么来了?”
陈珍珍看清楚来人是谁,神色立即复杂起来。
老板娘朝着里面探望了一下,急声说道:“我就说刚才好像看到的是你们,怎么了这是,谁生病住院了?”说完朝着里面走了两步,看清楚病床上的人,脸色瞬间苍白没有血色。





血嫁衣 第94章人惜命
陈珍珍视线在来人身上一扫,转身拎起暖瓶说:“我去打点水,你们说吧。”
我眼看着她从她妈妈身边擦身而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心里越加的不是滋味。
陈百顺看着陈珍珍出门,才示意我过来搀扶住老板娘,随后搬过来一把椅子,让我扶着老板娘坐下,“朱大妹子怎么会在医院?”
我这才想起来陈珍珍的妈妈姓朱,她脸色稍微有所缓和,抬起头来尴尬的笑笑,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不是我们家掌柜的身体还有点没恢复,过来给他调养一下。”说着就看向张爱雯的妈妈,双唇颤抖的说道:“她、她这是怎么了?”
陈百顺安慰的一笑,“感冒发烧的小毛病,没大事。”
老板娘情难自禁的捂了下嘴,“我这几天已经在托人办手续了,正想着等钱到位再上门去。我、我现在真是没脸见她啊。”
说着她就起了身,扶着床边跪在了张爱雯妈妈的病床前。
我看了陈百顺一眼,他对我无声的点点头,我急忙上去搀扶老板娘起身,“您也别太难过了,凡事尽力就好。”
老板娘力气还挺大,跪在哪里呜呜的哭,任凭我拉拽也不起身。
“我也丢过孩子,我知道她承受的是什么罪过,我对不起她啊,我恨自己不能做牛做马啊!”老板娘哭的伤心,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陈珍珍拎着暖瓶进来的瞬间,就把房门嘭的一下关上了,声音大的感觉整个房间都震颤了一下。
她一脸怒气的走过来,厉喝出声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死了呢?行了,你要想哭回家哭去,别在这给我们添堵!”
陈百顺没等她说完就急声阻拦:“珍珍!”随后对我示意一眼,我赶忙俯下身子去搀扶老板娘。
许是被陈珍珍吓到了,老板娘这次没有再哭了,她抹着眼泪起身,嘴里说道:“是,小师父说的对,我不应该哭的,哭也没用了。”说着她便拿袖子把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干净,眼巴巴的看着陈百顺说道:“大师父送她看病一定花了不少钱吧,这钱我出,还有她以后的看病钱,我都出。”
说着就就从口袋里翻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月的钱包,把里面的零钱整钱一大把全掏出来。
陈珍珍脸色气恼的转身一拍,连钱带包就砸了一地,冲着老板娘语气不善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
陈百顺走过来扯着陈珍珍的胳膊把她甩到后面,对着一脸发怔的老板娘说道:“大妹子你别介意,这孩子今天早上和我置了气,这一天都顺畅不了。”
说着蹲在地上捡钱和钱包,他在拿起钱包的瞬间,把其中的一张带着黑白照片的塑料页拿在眼前看了眼,随后接过我捡到一起的钱,递给老板娘说道:“这边的费用我们都交过了,你有心的话,就多来看看后面的事。”
老板娘急忙点头,她把钱包接过来钱推给陈百顺,说这些钱就先留着给张爱雯的妈妈买营养品,支付我们看护、吃饭的费用。
说话间她擦拭一下眼角残留的泪水,满脸歉疚的看着张爱雯的妈妈,“我把院子和店都卖了,钱到位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到时候我给你们送过来,我没脸见她,就麻烦你们全权处理了。”
陈百顺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也是难为你们了。”
老板娘摇头,喃声说道:“不难为,我还要感谢那丫头善良饶了掌柜的,要不我们这一辈子可怎么活。”说着看着陈百顺道:“这幸亏是遇上了你们,不然我和掌柜的都没脸蹬人家门。”
陈百顺点点头,“那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话音未落,陈珍珍就高声喝止道:“二爷爷你问那么多干嘛?”
老板娘神色一怔,尴尬的笑笑,也不敢看陈珍珍,压低了声音对陈百顺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掌柜的也要出院,回头事情办好了,我就上这找你们来吧。”
陈百顺说行,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说道:“她的情况怎么也要住几天院,说不定都得在这过年了。”
老板娘一脸愧疚的又看了一眼张爱雯妈妈,哽咽着说了声‘好’,说:“那我就先回去了。”转身对紧绷着双颊的陈珍珍颔首示意了一下,疾步往病房外面走。
病房门自动关上,陈珍珍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之前给老板娘搬的椅子上。
我看她状态不好,想劝说几句,陈百顺对我使了个眼色,把我叫到了病房外面。许是怕陈珍珍多想,还说是要去买点用的东西来。
到了外面,看了眼虚掩上的门,陈百顺一脸苦涩的说:“让珍珍自己静静吧,她不这么做的话,下不了这个心。”
我一脸复杂的看看他,又看看屋门,有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就压低了声音问了:“师叔,你说珍珍干嘛不和他们相认?这离散多年的亲生骨肉重聚可是一大喜事,她怎么?”
关键陈珍珍心里有气想不明白也就算了,那你陈百顺明知道她亲生父母就在眼前,也不让人家相认,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陈百顺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做左右的,她不相认,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等以后我懂的多了也就知道了。
陈百顺说完就把门推开,探着头往里面说道:“珍珍你在这看着点,我带小川下去买点东西。”
我想说买什么东西我自己去就行了,可是走在人流穿行的楼道里,我的心里还真是挺慌的,我去过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我们学校,可是十里八村的同学聚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的人。
这要是真的放我自己出来,一脸懵逼不说,能不能按照原路找回去都悬。
陈百顺领着我去医院外面的小商店买了些卫生纸,脸盆毛巾刷牙的东西之类的,临走的时候还买了一小盒雪花膏挑了一个好看的饭盒。他说陈珍珍说了,张爱雯的妈妈是个知书达理爱美的,如今遭受了重创,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怎么也是不可能了。人都是惜命的,向往美好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希望她能自己看清楚事实,早点坚强起来。
陈百顺这套话根本就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要说是陈百头说的么,我还有可能相信。他看着我探究的看着他,皱着眉头看我一眼,问我:“怎么了?我脸上脏了?”
我连说没有,就是觉得他说的话挺深刻的。说完我便赶紧又问他,张爱雯妈妈身上那黑影是怎么回事。他凝着眉头冷笑一声,“这事还得回去问那个女人了。”
“她?”我惊讶不已,“师叔怀疑那个女人和村长他们是一伙的?”
陈百顺眼波快速的闪动了一下,摇头说道:“未必,不过这个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们多加注意着吧。”
我一想起那女人阴鸷的笑容就心底犯凉,跟着陈百顺又去小吃店买了些吃的,看看没落下什么,就转身回了医院。
我注意了,陈百顺花的钱都是老板娘留下来的,也大抵上都花在了张爱雯妈妈身上。我又想起医院的费用都是陈珍珍掏的,不由有些怀疑陈百顺和我一样,身上也是没几个钱的。
进了医院上楼的时候,我猛然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我,锋芒在背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去看,却被陈百顺急声叫住,“别回头。”
我心里一紧,凑到他跟前继续上楼,“师叔你也感觉到了?”
陈百顺冷哼一声,“正怕他们不来呢。”说完他扬了扬眉毛看了我一眼,“有你在身边,也不怕他们找不过来。”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的黑痣,苦闷说道:“师叔你能不能帮我挡挡,被别人盯着看没事,整天招灾招难的算什么事?”
陈百顺瞥了我一眼,转过楼梯转角,扬着头沉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记住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是跟珍珍在一起,我俩就能保你没事。”
我心里郁闷不已,无奈说道:“那,行吧,我就仗着你们俩保护我了。”
我们拎着东西回了病房,陈珍珍已经恢复了正常,看到我们买了饭盒回来,接过去洗涮一遍,晾上了热水。
我把吃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大家分而食之,似有默契一般,从始至终没提老板娘的事。
等陈珍珍去检查室拿了报告找医生看过结果之后,陈百顺就说要先回去问我是跟陈珍珍在这守着,还是跟着他。
我本心是要跟着他的,还没等说话,陈珍珍就替我做了主,“让小川跟这吧,等阿姨醒了,情况稳定了再只留一个人。”
陈百顺没说啥,说回去看看晚上再过来,到时候接我回去。俩人慎重的样子就像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想起那道阴鸷的眼神,我便也没再说什么。




血嫁衣 第95章做噩梦
陈百顺走后,医生带着护士过来告诉我们结果,呼啦啦的一大群人一起进门,还把我吓了一跳。
后来听他们说病人没大碍,就是思虑过度心情太差,营养不足,有些炎症,等这边治疗一下,再好好修养一下也就没问题了。
陈珍珍耐心听完,一本正经的和人家说,我们想让病人在这多住一段时间,等恢复利落了再出院,让医生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费用不是问题。
估摸着医生认为她是不差钱的主,点着头说一般这种情况住一个礼拜也就够了,现在给我们多出一个星期,他们也会全力配合。
陈珍珍满口应了,在医生出门的时候还追着送了出去。我没敢动弹,出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守在了屋子里。
屋子里安静下来之后,我面前桃红一闪,张爱雯突然出现在了病床前,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妈!”张爱雯捂着嘴哭,这声叫得我心里一阵酸楚。
我难受的抹了下眼睛,想要搀扶她起来,她闪了一下胳膊,急声说:“公子不要拦我,就让我跪一会吧。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她啊!”
张爱雯哭着说,从小到大,她妈最疼她,以为生她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失去了再次怀孕的机会,因为这件事情没少受她爸的气。
“我妈妈为我受了太多的苦,她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让我干,我爸打我的时候替我挨打,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孝敬她啊。”张爱雯哭得十分伤心,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哭着对床上的人磕了三个头,张爱雯突然转身朝我跪拜下来:“谢谢公子救我妈性命。”
我连忙把张爱雯搀扶起来,惶恐说道:“你快别说了,我这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你们。都是我们害得你们家这样……”
话还未说完,张爱雯就急忙摇头,“不,这不关公子的事,公子千万不要自责。”说完看了眼门口,似乎害怕陈珍珍回来,急声说道:“医院这种地方人龙混杂,我不能随时感知外界,公子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点了下头刚要说话,她急着握了一下我的胳膊,桃红一闪,人就彻底消失不见。
随即病房的门也从外推开,陈珍珍见我站着,盯着我看着走过来,“你怎么了?还哭了不成?”我一抹眼角真有泪水,连忙假装打了一个哈欠,“没有,晚上没睡够,这会有点犯困。”
陈珍珍噗嗤就笑了,点着头说道:“昨天我想拦着不让你跟我二爷爷去睡的,一看你屁颠颠的挺愿意就没拦你,这么样,这一宿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脑门泛起黑线的点点头,又给她逗笑了一下,随即她环视了一下病房,“这边只有到了晚上才让加床,你困的话就先挨着阿姨脚跟眯一会。”
我忙说不用,我跟人家又不熟,怎么能在这眯着呢?
陈珍珍踢了一下脚边的凳子,让我趴病床边眯一会。这次我没推辞,这病房里暖哄哄的,太阳晒身上也舒服,我还真有点犯困。
陈珍珍去了对面的椅子,随时观察点滴和病人情况。
我坐着和她说了会话,困意袭来扛不住的趴在了床边迷糊起来。陈珍珍怕我上火,提醒我把棉衣扣子解开。我困的迷糊,胡乱的应了一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一直都在梦境之中,各种大小的鬼物来找我,还有张爱雯哭着要说陪她妈去死,哭哭啼啼的我也分不出来梦境还是现实。
睡到一般,突然觉得身上一沉,跟着意识就恢复了过来。可我发现我根本睁不开眼睛,身上的沉重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也挪动不了身体。
我清楚的听到了陈珍珍和护士说话的声音,我想叫她帮帮我,却连嘴也张不开。
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心里惊恐到了极点,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桀桀阴笑,感觉像是村长,又想是周奎,更加像是他们俩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跟着一双阴冷的手便顺着我的脖颈朝着我敞开的胸口上隔着毛衫抓过来。这手上的指甲十分锋利,我清楚的听到衣服被划破的声音。那手顺着划破的衣服口子朝着里面探去,尖利的指甲对着我的胸口,一下下的划动。
两下之后我的胸口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剧痛之下,胸腔一紧,我的心脏就被人扯了出去。在这瞬间,我脑子里甚至出现了我的心脏被人握在手里还在不断的跳动。跟着那桀桀阴笑声瞬间放大。
那手突然紧紧的握住我的心脏,我疼到不能呼吸,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疼痛,那疼痛随着那手上的力度加强、手指和指甲朝着心脏里面扎进去越来越痛。
我几乎感觉到心脏就要被人捏爆了,心里惊恐到极点的时候,突然被人用力的一拍,被压制的感觉卸去的瞬间,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满头大汗、心脏跳动的剧烈就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一样,我看到陈珍珍一脸疑惑的嘴巴张张合合,耳朵里却只有嗡嗡之声,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陈珍珍伸出手来在我的脑门上用力一拍,我耳朵里的嗡声瞬间散去,听到她问我:“你到底怎么了?”我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直接朝着板凳上瘫坐下去。
陈珍珍见我要摔倒,过来搀扶了我一下,我才勉强坐稳,抚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陈珍珍表情凝重的皱了下眉头,似乎不相信我一般问道:“你做什么梦了这么可怕?”
我手捂着胸口刚要说话,陈珍珍突然凑过来拉开我的棉衣,扒开衣领看向我的胸口。她动作突然幅度也挺大,搞的我心里一惊一乍。看着她手伸过来,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要拦她。
可是我手才抬上来还没说话,陈珍珍就对着我冷喝一声:“别动!”
跟着她的手温凉的手就探向了我胸口,被她摸到的那一刻,我不自主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一抽,竟然还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陈珍珍皱着眉头一阵揉弄,我的心跳骤然失去了节奏,突然间陈珍珍用力的一捏,一股剧痛骤然传来,我刚要说她干嘛这么狠,她手快速抽出,掌心中分明是一个扭动的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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