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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娇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佟
李安然当然不会承认,避重就轻的道:“我在家里闷了三日了。”
“姑娘家不要成日往外跑。”
“我也是大夫。”
“你还知道自个儿是大夫,为何一个月只愿意在百草堂坐堂三日?”
“包括娘,百草堂就有四个大夫了,又不差我一个。”百草堂的大夫不是祖父的徒儿,就是祖父的师兄弟,有她没她真的差别不大。
李承何何尝不知道女儿的想法,若不是为了名声,她可没有耐性坐在百草堂等着病人上门。
“百草堂的大夫不嫌多,且有你代替你娘坐堂,你娘更能放心出诊。”
百草堂因为有女大夫坐堂,无形之中成了女子求诊的医馆,她娘和她若是不在,她们宁可改日再来也不会寻其他大夫看病。
“我这就过去瞧瞧。”
李承何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连忙伸手拉住她,“今日有你娘坐堂,用不着你过去,你跟我回去,晚一点陪暄儿去跑马。”
她可以拒绝吗?李安然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乖乖的跟着李承何回家。
直到李府的大门掩上,卫容渊还是站在原地,皱着眉,显得很苦恼。
“公子。”卫春轻声一唤。
“李老爷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很奇怪?”左邻右舍见了面打声招呼,闲扯几句,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可是,除了礼貌性点个头,李老爷显然不愿意跟他进一步交谈,这说明什么?李老爷害怕在他面前曝露什么?
卫春略微一想道:“李老爷好像不想跟公子有任何牵扯。”
点了点头,卫容渊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为何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李老爷是不是知道公子的来历?”这是卫春唯一想到的可能。
表面上,卫门说起来没什么了不起,比不上皇商,更是远不及江南四大家族,但是卫门有个卫侯,只要清楚卫侯的来历,即便不知道影子卫的存在,也不敢小看卫门,不过,这并非市井小民能够知晓的,至少他要知道京中甚至是宫里的情势,而且祖父离开京城有二十年了,祖父的势力有多大,就是一般权贵也不见得知道。
换言之,李承何绝不只一个猎户或者是采药人,正如同卫门,看似是卫家生意,实则是皇上的影子卫。
“对了,你看李老爷是不是很面熟?”
“我倒是没注意到。”公子跟小李大夫有话要说,他当然要识相的滚远一点,怎么可以碍眼的在一旁打转?
沉吟半晌,卫容渊喃喃自语的道:“李老爷气度非凡,我若是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似曾相识,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他像某个我见过的人。”
“公子,需要我暗中查探吗?”
略微一顿,卫容渊摇了摇头,“李家五年前才回来这儿,大伙儿对他们的认识也只会是这五年的事,你不见得能查探到什么。”
“总要试试,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
卫容渊点头同意了,可是一回府又忍不住暗中琢磨,还顺手画下李承何的画像,觉得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会想起来了。
回家挨了爹的训斥,李安然为了断绝卫容渊的纠缠,不再考虑这个那个,直接找上卫容渊,报了一百两的价码,将麻沸散的方子卖了……她原本是要白送给他,可怕他觉得欠她一份情,想想还是银货两讫,不会有牵扯。
“若不是找我治病,以后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卫容渊这会儿对手上的方子不感兴趣了,反倒是她的态度更令他好奇,“你为何恨不得跟我划清界线?难道我是瘟神吗?”
“男女有别……”
卫容渊不客气的举起手打断她,“这个藉口你用过了,我也否决了,换一个吧。”
“我们道不同……”
卫容渊还没放下的手直接挡在她嘴巴前面,“停,你怎么知道我们道不同?”
“你一身杀气,我救死扶伤……”
“慢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卫容渊挑衅的扬起眉,“你还是找个可以说服我的藉口吧。”
李安然恼了,一掌拍掉他挡在前方的手,直接了当的挑明,“我爹要我离你远一点,可以吗?”
“你爹?”
“对,我爹!你是干大事的人,我们这种市井小民还是离远一点。”
略微一顿,卫容渊一脸的困惑,“为何认为我是干大事的人?”
“若不是干大事的人,你用得着麻沸散吗?”姑且不论卫家背后有没有牵扯到宫中,单是卫门这个大财团就足以证明他不是小人物。
“你不也用得着麻沸散吗?”言下之意,她岂不也是干大事的人。
李安然顿时哑口无言,这是搬石头砸到自个儿的脚吗?其实,救死扶伤也是干大事,只是两人的大事差很大。
卫容渊似笑非笑的勾起唇,“无论干大事还是市井小民,我们能够对门而居,这就是缘分,就算不能一家亲,但也不应该避如蛇蠍,你同意吗?”
李安然想开口辩驳,可是远亲都还不如近邻,与邻居和睦相处本是利人利己,确实不应该避如蛇蠍。
“你不觉得你爹的态度很奇怪吗?”
没错,虽然爹不喜欢跟高门大户打交道,但也知道得罪不起,适度的示好是有必要的,不应该要求避而远之……等等,她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呢?当女儿的要无条件支持自个儿的爹,至少在外人面前必须如此。
“我爹的态度如何与你无关,至于你要的理由,我已经给了,以后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若不小心在路上遇见,也当作不认识。”头一甩,李安然转身回家。
直至对面的大门关上,卫容渊方才不疾不徐退回屋内,不过他并未返回书房,而是沿着石榴树惬意而行。
李承何究竟在害怕什么?若说李承何知道他的来历,应该更想与他建立关系,不是吗?
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来巴结他,但也不应该避而远之,这种有违常理的举动只能说明他心虚,而心虚当然是担心曝露某个谎言或者想隐藏的事……没错,隐藏的事,李承何肯定有什么秘密不想教人知道,不过,有什么秘密可能因为他而曝露出来?
卫容渊举起手敲了敲脑袋瓜,怎么想还是一团乱。
“公子。”卫春急步寻来。
收回思绪,卫容渊转身便问:“今日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卫春笑着点点头,“李老大夫并未娶妻,李老爷只是李老大夫的养子。”
卫容渊恍然一悟,“难怪他没有跟着李老大夫习医。”
“据说李老爷跌落山崖,为上山采药的李老大夫所救,李老爷为了报恩便跟在李老大夫身边,李老大夫见他善良正直又无父无母,便收养他。”
“怎么会跌落山崖?”
“好像是上山打猎。”
“李老爷原本就是猎户?”
“这个不清楚,不过来到景溪镇之后李老爷确实以打猎谋生,因为身手很好,又曾经猎到熊瞎子,不少猎户喜欢跟他结伴同行,可是他经常陪着夫人出诊,又要采药,通常是独自上山采药,偶尔才会带上白灵村的村民。”
白灵村位在玉霞岭山脚下……卫容渊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李老爷打猎带上白灵村的村民,李姑娘特地上白灵村给村民看病,这个李家跟白灵村有什么关系吗?”
“李家人返乡途中曾经路过白灵村,在那里借住了几日。”
景溪镇离白灵村约有半日车程,李家人大可一路赶回景溪镇,为何要在白灵村停留?若说天色暗了,不方便继续赶路,借住一宿就够了,为何要住上好几日?
卫容渊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只是觉得此事有违常理,而他不喜欢心存疑惑。“你去白灵村打探一下,当初李家人为何借住白灵村。”
卫春点头应了。
此时卫夏满面欢喜的快步而来,“公子,英姑递消息过来了,她愿意治病。”
“她真的愿意治病?”卫容渊很意外。
“她应该是想明白了,公子能找到她,那么其他人一定也可以,如今记忆不全,是敌是友她无从分辨,更别说还有人暗中盯着她,若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不如赌一次,试着跟公子合作,至少先找回遗忘的事,也好过当个瞎子似的。”
“这事我来处理,不过还是要随时留意出现在她周遭的人。”
“公子放心,我已安排好了。”
卫容渊突然有一种阴霾一扫而空的感觉,抬头看了天色一眼,愉悦的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出去走走。”
卫春和卫夏很有默契抬头一看,天气明明阴沉沉的,好像快下雨的样子,不过公子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们就不要自讨无趣泼冷水了,万一雨打下来,大不了找个茶馆坐坐。





市井娇医 第四章 相思病求心药医(1)
这是什么情况?她以为交出麻沸散的方子就再也不必跟他打交道了,毕竟她都挑明了不想与他往来,他再自讨无趣纠缠不清,这不是有失面子吗?
“你想怎样?我哪儿惹到你了,为何你老是挡我的路?”李安然真想一脚踢过去,不过她自知武力值太差了,只怕还没踢到人就惨遭人家一掌拍飞。
卫容渊觉得好无辜,“你不是大夫吗?”
“那又如何?”
“人家找你看病,你都这样子吗?教人见了,还以为是仇人找上门。”卫容渊真的是太委屈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人见人爱的俊小子,随着年纪渐长,他经过四处闯荡的磨练,身上多了一份戾气,一般的姑娘见他会生出胆怯,但还是恨不得能够入了他的眼,总之,没有人不喜欢他靠近,更不会有人像她一样专门打击他。
李安然歪着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我记得给你开过一张三个月的药方,时间应该还未到吧。”
“我有认真泡药澡,好好保养筋骨。”
“既然如此,你又是哪儿不舒服?”
略微一顿,卫容渊倾身向前,刻意压低嗓门道:“老是想起某人,惦记某人,你说,这是什么病?”
怔愣了下,李安然故意板着面孔道:“你确定?”
“我哪儿不舒服,我自个儿还会不清楚吗?”
清了清嗓子,李安然故作正经的道:“你这是相思病。”
“相思病?”
“是,相思病,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奇怪,为何她觉得胸口闷闷的?
卫容渊看了她一眼,“你说,我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
“……你看我干啥?这要问你自个儿,我如何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吗?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哪朵花能掳获他的心?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花儿能落在他心上,教他惦记着不放……她是怎么了?为何感觉糟透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卫容渊一脸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我说什么了?”李安然的脑子有一点跟不上。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这不是你说的吗?”
半晌,李安然终于反应过来,“你不是得了相思病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得了相思病?”
“老想着某人,惦记着某人,这不就是得了相思病吗?”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差一点将她绕糊涂了。
卫容渊想了想,一副很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得了相思病。”
“……”她怎么觉得自己有变成庸医的危险?
“这相思病如何治?”
李安然傻了,相思病如何治?
这丫头傻不隆咚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卫容渊一脸的鄙视,还带着挑衅,“你不会治相思病吗?”
“谁说我不会治相思病……不对不对,相思病是心病,心病只能用心药医,我就是神医也治不了。”李安然用力甩甩头,一不小心就被他绕晕了。
“相思病是心病?”
“对,相思病是心病,你需要的是医治相思病的心药,而不是大夫。”
“可是,我以为只有你治得了。”
李安然又傻了,她又不是他相思病的心药,怎么治得了?
“我相信你,唯有你治得了。”
李安然好想抓头,他是哪来的信心?她连他的心上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给他治病?她可以理解病急乱投医,但看他不像是病得很重的样子啊。
若非自制力太强了,卫容渊早就爆笑出声,这丫头六神无主的样子真是可爱!“这事不急,你慢慢治。”
李安然觉得脑子完全打结了,既然不是病急乱投医,干啥不花心思在源头呢?
“英姑……就是那个嫂子,她答应治病了。”卫容渊突然转移话题。
眨了眨眼睛,李安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有把握治得好她吗?”
顿了一下,李安然终于回过神,“她真的答应治病?不是你耍手段逼迫人家?”
卫容渊闻言苦笑,“我在你眼中是如此卑劣的人吗?”
“不是不是,只是她没有治病的意愿,但你迫不及待想治好她。”李安然突然觉得很过意不去,虽然他身上透着一股杀气,但她从不认为他是坏人,甚至认为他正直刚毅,是那种义薄云天的大侠。
“若是耍手段就能逼迫她,我用得着等上这些日子吗?”
“不过几日而已,也没等多久啊。”
“你不是说她是心病,若非出于自愿治不好,我何苦惹人嫌还做白工?”
李安然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了。”
“日子定了,我会提早通知你。”
“你不必特意来通知我,这几日我上午都会待在百草堂。”娘亲要去庆州城给人治病,她只好日日上百草堂坐堂。
“我知道了,这几日我会请她过去百草堂找你。”
“不过我们先说好,我会尽力,但不保证一定能治好她。”
“我相信你。”
李安然忍不住翻白眼,然后绕过他走人。
双手搁在并拢的双膝上支着下巴,李安然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日总觉得闷闷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心想睡上一觉就好了,可惜算盘打错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方能入睡,即便睡了也不安稳,这倒也无妨,问题是她还是没搞清楚自个儿儿哪里不对劲。
李安然感觉到有人在旁边坐下,可是她懒得动,连瞄上一眼都不愿意。
某人无法忍受遭人忽视,懊恼的出声道:“你在思春吗?”
思春……李安然激动的站起来,跳下台阶,转身瞪他,“你才在思春!”
李文暄吓了一跳,“你干啥如此激动?”
“我……你胡说八道,我能不激动吗?”李安然也不知道自个儿为何心虚。
“我胡说八道吗?你在这儿坐一下午了,也不怕冻僵了,难道不是因为思春吗?”若不是担心她生病,爹娘又不在,他根本懒得管她。明年就及笄了,都可以嫁人了,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令人操心。
“……我不觉得冷,当然不怕冻僵了。”她冷不妨的打了一个寒颤,怎么突然觉得变冷了?因为太阳下山了吗?
见状,李文暄撇嘴道:“死鸭子嘴硬。”
她想抗议,可是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真的越来越冷了。
李文暄看了杏儿一眼,“还不赶紧将斗篷给你家姑娘穿上。”
“是。”杏儿连忙将刚刚回房取来的斗篷给李安然披上,然后退到一旁。
其实,她对小少爷也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在小少爷面前,不自觉的就想将自个儿变得很小很小,最好消失不见,可惜她的吨位稍嫌大了点,站在哪儿都很醒目。
李安然很想回房泡个热水澡,可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冷,只能摸着鼻子又回到台阶坐下,还清了清嗓子,很严肃的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斜睨了她一眼,李文暄语带嘲弄的问:“你确定是想事情,不是想男人?”
“……当然不是。”她只是心情郁闷,可是,为何她有一种很不确定的感觉?好像她真是的是在想男人,而不是想事情。
“你的口气很心虚。”
“我没有。”她怎么觉得自个儿好像在做垂死的挣扎?
“哪家公子教你心神不宁?”
李安然忍不住咬牙切齿,难道这小家伙也是穿来的,芯子还是个老头子吗?
“别以为我年纪小,我眼睛可亮了。”李文暄傲娇的抬起下巴。
李安然嗤之以鼻的切了一声,“你眼睛再亮,也不过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我懂的可多了。”李文暄目光转向杏儿,“你说,你家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
怎么突然遭到点名?杏儿觉得好无辜,吓得缩起脖子,紧闭双唇。
“看见了呗。”李文暄挑衅的用下巴指着杏儿,再看着李安然。
这会儿可不是心虚的时候,李安然很有气势的站起身,挺起胸膛道:“杏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家姑娘不怕你说。”
杏儿摇头。
“她不敢说。”李文暄阴阳怪气的道。
“我教你说你就说,你家姑娘光明磊落,还怕你说了不成。”李安然对自个儿可是很有信心。
这跟光明磊落有关吗?杏儿在两人逼视下,张着嘴巴半晌,讷讷的道:“姑娘都快及笄了,见到出色的公子多看一眼也不奇怪。”
“没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美人儿我也会多看一眼。”李安然很满意的唇角上扬,跟了她几年还是有点长进,懂得避重就轻,不错!
李文暄不悦的紧瞅着杏儿不放,“我是问你家姑娘有没有心上人。”
“……我不清楚姑娘有没有心上人。”杏儿好想哭哦,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这会儿为了隐藏姑娘的心思,只能跟自个儿过不去,真是痛苦啊。
“若不清楚你家姑娘有没有心上人,你何必遮遮掩掩?”李文暄的口气越来越严厉了。
“这不是因为你太吓人了,她怕惹你不开心,说话便遮遮掩掩。”
“我哪里吓人?”李文暄更恼了。
“你看看你,哪有小屁孩该有的样子。”
“我不是小屁孩。”
“五岁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李文暄恶狠狠的瞪着她,半晌,摆了摆手,懒得跟她们主仆纠缠了,“好啦,赶紧回房泡个热水澡,免得着凉了。”
李安然乐得摆脱小家伙,回了闺房,动作俐落的杏儿已经让厨房提来热水。
浸泡在热水中,李安然舒服的闭上眼睛,耳边彷佛又传来小正太的声音——
“你在思春吗?”
李安然连忙甩了甩头,小正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干啥一直放在心上?
难道,她真的有心上人吗?
“杏儿,你说我有心上人吗?”虽然不习惯有人侍候她洗澡,但也同意杏儿守在外面,若需要加热水或缺了什么,有个人搭把手也好。
杏儿没有回答。
“你有话直说,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过了一会儿,杏儿慢吞吞的道:“我觉得姑娘心上有个人。”
“怎么可能?”李安然激动的跳了起来,可是下一刻想到自个儿光着身子,赶紧又坐了下来。
杏儿轻哼了一声,“我只是说出自个儿的感觉,姑娘不信就算了。”
“……我怎么会给你这种错误的感觉?”李安然坚决不承认,但约定好了说错了也不会怪罪,声音当然要放轻,姿态也要放低。
略微一顿,杏儿闷声道:“这要问姑娘啊。”
“问我?”
“若不是姑娘给我这种感觉,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当然要问姑娘。”
这是绕口令吗?李安然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好好好,这都是我的错。”
杏儿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这不是姑娘的错,而是姑娘真的在思春。
李安然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怎么觉得她一直在“强词夺理”呢?难道她真的……
不不不,不要胡思乱想,她不过是答应他帮那位嫂子治病,至于他的相思病又不是她能治得了的,不必管他……可是,为何感觉糟透了?
“姑娘,水冷了,该起来了。”
李安然连忙甩了甩头,赶紧起身,拿起木架上的中衣套上。
一进府就听见祖父回来了,正在房里等他,卫容渊立马冲回房间,关心的绕过来绕过去,想确定祖父身上有没有受伤。“祖父,这一趟进京可顺利?”
卫纪明示意他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接过卫明峰递过来的茶,先闻香,再品茶。“没事,不过是闹了一路,存心不教我安宁。”
闻言,卫容渊微挑着眉,“对方并未对祖父痛下杀手?”
卫纪明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他们是专程来陪我练一下身手。”
略一沉吟,卫容渊就想明白了,“他们只怕猜到祖父进京的用意,难怪祖父离开几日之后,这附近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都是聪明人。”
卫容渊忍不住苦笑,“是啊,盯着我,盼着我帮他们找到人。”
“事情可有进展?”
“我找到当初护送云贵妃的其中一名丫鬟英姑。”卫容渊细细说明英姑此时的状况,已经着手安排治病的事。
“英姑的病治得好吗?”
“我相信小神医,除非英姑不肯好好治病。”
卫纪明稀奇的挑起眉,“你对这位小神医倒是很有信心嘛。”
“……她医术精湛。”他也觉得很奇妙,看着她,莫名安心,看着她,心情无比愉悦,看着她,很想就此停下来,看着她,他的人生有了色彩,看着她,庆幸上天让他遇见她……她是他第一次渴望留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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