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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鱼
“呀,东洲么?那好远,你们怎么就来了大昭?”袖桃一听东洲,忙惊喝道。
男人笑的悲凉,伸手将一直躲的小姑娘抱进怀中,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们是来寻人,讨活路的,这一路,遇上好心拉车的,就带一段,要不就沿街乞讨,大人看到小孩心疼,有人也愿意给两口饭保个命,老父却没捱过去,我们只能寻个坟堆埋了。”
袖桃听完,也没再言语。
郁清梨只觉得胸口堵的慌,她背过身子,咳了咳,然后使劲眨了眨眼,这才缓缓转过身。
她记得书里有说过东洲发过一场大水,冲了东洲北边的矿山,淹到了山下,山顶塌陷,那北边的村庄被淹了。
但是山中村民却不见踪迹,后来这件事交给了赵忠,好像也就不了了之,宫中再未有后续进展,只是这事却或多或少牵扯上了江家,据说与江越有关。
天子勃然大怒,也是从那日开始,江越遭贬谪,郁氏终日郁郁孤欢,江家也连带着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最后走向衰落。
她忽然全身上下涌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又细细回忆了一番,可是这件事并不是现在就开始发生的,而是在年关之后才隐隐有了苗头,凛冬那水本就流的慢,不似夏日多雨水,加上东洲植被繁茂,怎会无端防不住这雨水?
她细想一番,随即问道:“不知各位是何缘由来了大昭,若是讨活路,倒也不至于费此周折。”
那男人又是一声长叹,缓缓道:“原先一直都是江司空掌管我们东洲的水利营建,早些年一直平安无恙,江司空还为了防住每年的洪涝,特地在滩涂荒漠处种了荆棘林,修葺大坝,只是不知为何,从今年初春开始,竟然有大批的车队进了我们矿山。”
“先是砍树运木材,紧接着来了好多工匠,待那木材运完了,竟开始凿矿山,我们察觉出不对劲了,于是村长前去问,只说是江司空下令,他们也是奉命办事。”
“长期以往,这山必然要出事,村长拧不过,遂去报官,却结结实实挨了顿毒打,回来的时候半身都废了,这么一来,也就没人敢再去闹,心想着,江司空素来是个好人,定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可能要建些旁的什么,只是我们东洲是盆地,往里凹,若真是碰上个什么大雨天,那实在是危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郁清梨心里隐隐生了不好的感觉,江越这人向来没什么野心,若不是因为郁氏总嫌他没有抱负,加之没到致仕的年纪,他甚至想现下就解甲归田,去过桃园生活,这种一看便是为了利益驱使所做的事,绝对不可能出自江越之手。
但这事郁清梨不能说,现下江越还恰好在东洲,若是说了,恐怕正好入套,江越虽说为官多年,脑子却一根筋。
她牙龈打颤,这件事同谁都不好明说。
男人见她走神,轻轻喊了句:“姑娘?”
郁清梨回过神:“噢,不知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要去找谁?兴许我能帮得上忙。”
男人一听,极高兴的道:“那真是有劳姑娘了,我们要找的人是赵录尚书事。”
郁清梨的手抖了抖,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奸臣赵忠?
听说后来还前前后后做过不少乖张跋扈的事,也因赵忠这件教训后,大昭后来直接废除了录尚书事这一官职。
他们去找赵忠,只怕会是竖着去,横着出,决然不能眼见着众人送死。
赵忠位高权重,掌管尚书台,许些奏折经过他这,甚至能直接被拦下,莫说投名状喊冤请,有些天子没意见的封贴,他甚至能直接代决定。
郁清梨伸手问袖桃要了颗牛皮糖递给小姑娘,缓缓道:“只不过近日小宛国使臣来了大昭,加上辞岁礼,你们自然见不到录尚书事,现下最要紧的是觅些个活计,在京都定下,才好寻个时间去见录尚书事。”
巷子外,一双藏色的靴子往外退了退。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不是和你们抱怨自己很非嘛~然后人生里的高光时刻,是被带去了贵宾采血里面采血( ̄ ii  ̄;) 本来人群中排队挺淡定,领进去以后………………………………………别碰我别碰我…………………(?°????????w°????????`)…………………
第28章
子言一路朝着国公府飞奔而去,待见到古川将方才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告知古川。
古川却淡然道:“你定是想多了,且先不说那群人,就单论郁姑娘,她才不会想到那些事,你真是疑神疑鬼。”
子言不依:“这事儿你务必报告给主子,否则我跟你没完,你以为主子昨儿个夜里私闯赵忠那贼人家是为何故?”
古川一听,拽住了子言,究根究底道:“你莫不是知道不成?”
“也就你这么个傻子,才能不知。我不同你细聊,做贼一般,还要两边当个奸细,若是郁姑娘知道我每日一五一十的将她的消息告诉你,恐怕要吃了我才是,主子都不管这些,你倒是管的宽了。”
说这话时,子言有些不快,旋即迈着步子,朝着绣坊的方向跑去了。
古川叹了口气,支着下巴道:“无趣无趣。”
这边众人听郁清梨的这个提议,眸中原本鲜亮的光陡然灭了,男人羞赧的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来京都已有好几日,实在是没找到生存的法子,这才被旁人当成乞丐,这般欺辱,京都虽好,却不是吾乡。”
“敢问先生原先是做什么的,若是有合适的活计,我替诸位多听着些。”郁清梨忙道。
“原先——我原先倒是个木匠,寻常做个雕花的活计那是绰绰有余,只是瞧着京都寻的匠人都有好些名头,要么是在高门大户做过活计,要么是宫中的巧匠,只怕我是寻不到好活,只得早些寻了录尚书事才好。”
郁清梨心下生疑,这若是鸣冤,为何非要找赵忠那腌臜?
却又不好追问,继而掉开话头,对着旁人道:“那诸位呢?”
“我啊,我是打铁匠!谁家缺个刀啊,铁器的都要来找我,嘿嘿~”
说话的人年纪约摸二三十左右,也不知是脏污还是就是长的黑,一笑起来,显得牙齿格外的白,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是渔民,原先都是靠海上养家糊口,现下来了京都,发现这鱼肉都是有专人运送,也用不着特地去码头买鱼,码头工人也都饱和,实在是找不到活计,他是我儿子,同我一样,都是在海上日日飘着,我们倒是哪里都是家。”
“我是绣娘,不过绣的都是些小东西,什么孩子周岁时的尿垫,肚兜,老虎胖头鞋,这些小玩意属我拿手... ...”一个稍年长的妇人笑盈盈道。
“我和赵婶儿一样,我俩临街,都是从一家绣庄里面拿些零散活计干,原先也问过天锦阁那边,奈何对方不理会,这才没办法。”
说话的是方才要同天锦阁伙计理论的女子,她看起来无精打采,唇色发白。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怯生生的小丫头,睁着一双葡萄时的眼珠子,眼巴巴的望着郁清梨。
郁清梨见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袖桃,还是时不时踩着地上的糖纸,大抵明白她是饿了。
伸手问袖桃又要了一颗糖,撕开糖纸,塞进小姑娘嘴里。
小姑娘嘴里含着糖,月牙弯的眼忽然眯缝起来笑了,这一笑,笑的郁清梨心里暖洋洋。
她蹲下身子,伸手将小姑娘那生满冻疮的手进掌心,捋顺了小姑娘头顶的碎毛。
柔柔道:“诸位若是不嫌弃,不妨先去我的小铺子里帮忙,每月四两月钱,月清月结,包食宿,若是现下有用到钱的地方,我可以提前支给。”
众人一听,忙感激道:“何德何能,遇到您这样的活菩萨,莫说银钱,你便是不给,我们也是愿意的。”
郁清梨蹲下身子双臂抱住小孩子的腿,温温柔柔的冲她道:“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是夜,江煦之一身寒霜从江家小门入了东院,袂襟翩翩,只是他平日素来笔挺的背脊却微微的松懈了下来,如水月色中,将男人身影拉得很长,皎洁的月光落在君身,宛若银雪覆头,郎艳独绝。
江煦之甫一进门,却是将混混沌沌值夜的古川吓了一跳,一见江煦之面色惨白,登时瞌睡全无,悄声迎了上去,问道:“主子,您这下午驾马不是先回来了,怎得这会儿才到?”
江煦之由着他搀扶,坐在桌边,眉心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子顺着挺翘的鼻梁骨滑至下颌。
江煦之说话不似平日冷峻,而是捎带低沉的哑意,倦懒意浓:“去了京郊,身上都是伤,若是叫人看见,恐怕会走漏风声,你今晚替我收拾好东西,明日我便搬去嘉印府。”
“这便过去么?”古川想不明白,左右不过是头尾的距离,哪里需要废气力搬过去?
虽说称之为嘉印府,却是远远不及国公府的,撑死也就三个东院这么大,且不说过去什么都要重新置办,到时候同郁姑娘挨着,只怕日日互生龃龉。
自家主子厌恶郁姑娘那是有耳闻的,好不容易现下两人不必同住一片屋檐下,清静没多久,这便住过去,恐怕要鸡飞狗跳。
可这话古川不敢说,他只能应下,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郁清梨将这群人安置在自己绣坊中,一群人久违的吃上了顿饱食。
一顿饱食过后,那木匠说若是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郁清梨笑道:“自然会用到诸位,现下都是我店铺的伙计,也无需见外,大家都是亲人,缺吃穿用度,只管说。”
众人皆是齐声应下。
早晨还在梦中,郁清梨就被一阵轻轻摇晃给喊醒,是袖桃。
只见袖桃结结巴巴的指着楼下的长街,示意郁清梨快去看。
郁清梨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才懒洋洋道:“怎么了?小宛国的使臣要走不成?”
“不是,不知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瞧见世子爷了。”
郁清梨瞬间清醒,不等穿上鞋就赤脚踏下床,只余袖桃提着鞋子跟在她后面唤她。
果不其然,可不就是江煦之,古川笑眯眯的指挥着将士搬大小物件,围观人群堵的水泄不通,那叫一个喜气洋洋,不晓得还以为是江煦之娶亲。
恰在此时,江煦之正微微抬头,少年驭马,衣袂翩然纷飞,清风盈袖,那一眼直直望进了郁清梨的眼中,乱云飞度,吹进繁红无数。
郁清梨忽而有些慌乱,只觉得自己蓬头垢面失态,匆匆撇开眼,却听到古川仰着头,手做出喇叭的形状,傻乎乎的冲着楼上喊:“郁姑娘。”
袖桃举着鞋子要砸他,冲他吼道:“喊什么喊!”
却在收回手时,瞧见那平素面无表情的世子爷笑了,再伸头探出窗外瞧时,江煦之已经不见。
郁清梨倒是没想到江煦之会搬来这边住,不过也是,他那身上的伤,一看便知他在谋划些什么,一次两次倒也无所谓,若是日日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到时候引得老夫人和荆氏担忧事小,走漏了风声,那才坏。
晌午时分,郁清梨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任务,近日需得有一批礼品要做好包装,过两日会有管家婆子丫鬟来取。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24节
都是昨日射场的官家女眷订的,这几单子生意的定金超了平日好几天的营业额,店铺内是一片喜气洋洋。
其余来的一些大单,郁清梨便延长了时间,叫袖桃记下谁家,要订什么,订多少,到了时间再开放预约时间。
昨日的来的几个人都有一技傍身,唯独两个绣娘暂时派不上大用场,一会说要帮郁清梨洒扫,一会说要帮郁清梨摆摊,再过一会又要替郁清梨绣床被衾。
实在是叫郁清梨哭笑不得,只得告诉她们,再过不久就会有她们的用武之地了。
一听说郁清梨要制冬衣,赵婶儿高兴不已:“那感情好,还能叫我们这些妇人发挥点作用,不然我真是心里不得安生。”
另一名绣娘捻香也应和道,换了干净衣裳的捻香年纪和袖桃差不多大,一张脸长的雪白干净,说话时温温柔柔,轻声细语,倒是叫郁清梨心生喜欢。
吩咐好了这些,众人才刚开桌吃饭,便瞧见古川叼着根狗尾巴草在绣坊门边晃荡,活像个街溜子。
见古川站在门口,郁清梨便客气道:“吃饭了么?”
古川连忙撇掉狗尾巴草,进了屋直接取了张椅子道:“还没。”
末了不忘挤开子言,子言斜了他一眼:“还没你不去准备午膳,主子没吃?”
古川吞了口唾沫,心不在焉的回道:“没。”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爷出息了,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阿梨和世子爷的掰头开始鸟(≧^.^≦)~
亲爱的们!撑住啊,世子爷后面开始耍流氓惹!!(不是,我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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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古川眼睛却没舍得从菜上面挪开。
“主子没吃,你来吃做什么?快些走开,远点。”一听这话,子言不高兴了,将古川挤开,古川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挤出去,随即怒气冲冲的瞧向子言道:“主子说他不吃,将自己关在房内,你总不能叫我也饿着不吃吧!”
“厨子没做饭?!”
古川瘪瘪嘴,委屈巴巴不肯说话,天晓得自从上次吃了郁清梨做的饭菜,他有多惦记,子言这种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原以为伺候郁清梨是个苦差事,谁成想,最后倒是他眼巴巴的想过来。
郁清梨吃的也差不多了,她胃口不大,一听古川这么说,便道:“他将自己关在房中做什么?修仙不成?你坐我这边,我去给他送点饭。”
现下江煦之已经住她隔壁,那她就不好装作没看见,这江家的人情不能还,同江煦之还清也是好的。
待郁清梨离了桌,进了小厨房,古川欢欢喜喜挪了屁股,坐到了郁清梨的位置,对着子言挤眉弄眼。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唯独子言冷着脸,扬着手指对他指了指,那意思便是:等会同你算账。
郁清梨进了厨房,将没有装下的剩菜夹进了食盒中,放了几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又夹了条炸鱼,零碎的两片炸破了的藕盒,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放回剩菜盘子里了,又放了些土豆丝,一盒饭,这才关上食盒。
毕竟这藕盒看起来,未免太磕碜,本就是剩菜……
她同江煦之的院子临着,若是不想从正门走,走侧门直通嘉印府的小门,中间一个隔水桥,就到了。
郁清梨拎着食盒敲了敲后门。
许久后一名将士开了小门,他是江煦之校场的军士,并不认得郁清梨,冷脸问道:“你是谁?”
郁清梨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郁清梨,就在隔壁铺子,来给世子送饭。”
他狐疑的扫了眼,没让,就听身后的将士道:“郁姑娘,您怎么来了?”
这将士在江府见过郁清梨,遂上前迎了上来,郁清梨道:“古川说世子将自己关在房中,没有吃饭,我来给他送点饭。”
那人忙闪开,皱着脸道:“可不是,将军近日里,三餐只得一餐,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眼见着消瘦了一大圈,谁劝都不管用,郁姑娘可得好好劝劝将军,保重身体最要紧。”
这话说的夸张,瘦了一大圈,那次他都裸着半截身子,她怎没瞧见瘦了一大圈?那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瘦了一大圈的人该有的,她暗暗腹诽到。
“咚咚咚——”
江煦之正在拼凑东西,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忙将东西折起,起身放进书架上,旋即坐回椅子中,面不改色,这才冷声问道:“谁?”
“我。”郁清梨拎着食盒回。
半晌后,门缓缓开了。
江煦之冷眼瞧着郁清梨,面色不善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郁清梨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听说世子爷废寝忘食,瘦了好大一圈,前来探望。”
江煦之看着郁清梨手上的食盒,又抬眼打量郁清梨,似在品啜她的深意,旋即貌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脸,有意无意道:“特地做的?”
这话问的好无道理,午饭自然是特地做的,郁清梨却不好回,只得点头嗯了一声。
江煦之这才面色缓和许多,嘴角甚至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他拎着食盒送到了桌边。
刚要揭盖,又听郁清梨道:“刚好剩的放不下,给你全部打包进来了,你若是不够,我等会去叫他们留些,再叫古川给你送来,这每顿饭可得按时吃,不然容易胃穿孔。”
江煦之:“... ...”
他听不懂胃穿孔是个什么病症,只是眉心跳了跳,顿觉想将这食盒丢进臭水沟中看也不看一眼的想法。
可是郁清梨正定定的盯着他,示意他揭盖,那眼神仿佛在说:夸我夸我。
江煦之脸冷的比冬雪还要寒,便是知道郁清梨不安好心的。
气从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堂堂世子爷,又不好因为这点剩菜发脾气,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传到外面恐怕还要被人说他一个男子比小姑娘还要娇气。
随即心内默念了几句心经,道:不打紧,同她置气什么?军营中冷汤冷饭吃的也不少。
抬眼看向郁清梨,面上冷笑着,眼神却如冰刀:“那便谢过郁姑娘。”
谢你提一食盒剩菜打发我。
郁清梨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怎么感觉他不开心?难道是菜不够?
江煦之抬手缓缓揭开了盖子,掀开瞧了一眼,果然是剩菜。
那微微发焦的土豆丝,同上次的菜样大相径庭,一看便知是粘锅底被郁清梨铲下来的。
江煦之冷脸将菜悉数端了出来,也不说好不好吃,反正就那么机械的吃着。
郁清梨见他不动鱼,便问:“怎么?你怎么不吃鱼?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好?”
江煦之的手抖了抖,那鱼他如何说,他不爱吃?
他素来对荤腥敏感,尤其河鲜。
郁清梨没有半分眼力见,直接走到前,将别的菜往旁边收了收,笑着将鱼推向他面前道:“吃鱼吃鱼,多吃点鱼肉,补充体力。”
于是江煦之就这么被强行喂了条鱼,他一边吃,一边眼圈通红含着泪,始终埋头一声不吭。
心想,下次大抵不会再不吃午饭,轮到叫郁清梨送的地步了。
郁清梨自然不知道江煦之的心里想法是这样的,仍笑着问他吃饱没。
待江煦之咬牙“吃饱喝足”,郁清梨拿着东西便要走,江煦之忽然问她:“你说的那个鹅绒替代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郁清梨步子一顿,旋即转身冲着江煦之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世子和七皇子只等着瞧好消息吧。”
下午,郁清梨领着那对渔民父子去了码头,年纪大的郁清梨称呼他的高伯,其子名为高仲。
三人一齐到了码头,郁清梨前去同小宛国商人交涉,蹲在船边的商人手里捏着旱烟,正吧嗒吧嗒抽着。
一听郁清梨问棉花种子,忙摆手,笑着道:“我们来大昭,都是卖些稀奇物件,没有人会带农作物的,姑娘若是要,恐怕要自己去趟小宛国才行。”
这一点郁清梨倒是没想到,她前来问有无棉花种实在是这个商人摊铺前摆满了香料,旁的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对方不带农作物种子。
大抵棉花这一农作物在旁的国家还尚未大范围传播。
她记得书里记载过,现下的大昭海域尚且没有收紧,而且贸易顺畅,若是他们没带种子,那就只能自己下海。
旋即笑着谢过那商人,又自他摊位上买了许些化妆护肤品所需的香料。
回去的路上高仲开口道:“郁姑娘,若是需要下海去小宛国,这件事只需交予我同我父亲便可,我航海技术不错,对于海上方向也敏感。”
高仲担心郁清梨不将这事交给他,连忙推销自己。
郁清梨自然明白高仲这是心里过意不去在绣坊白吃白喝,加上木匠刘叔和铁匠阿六都已有事情可做,那愧疚越发深切。
郁清梨笑道:“这件事自然要交予你和高伯,不过仅有你们二人去我不放心,需得找些人陪着你们。”
高仲连忙摆手道:“用不得用不得,绣坊其他人都有任务在身,若是随着我们去,得十天半个月才回,这时限上得耽误不少功夫。”
郁清梨笑道:“他们不擅海事,自然跟不得,现下沿海地区,倭寇四窜,仅你和高伯二人,恐怕路途凶险,我找些水性了得且会武功的,随你们一道去。”
郁清梨这话不假,高家父子二人以往虽说从的是海域工作,但是基本都在内海,现下需要跨去小宛国,路途遥远,谁能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
此刻的录尚书事府内。
宁王端坐正上方,端着茶盏摇头吹着热气,一言不发。
赵忠坐在下侧,心下忐忑,伸着胖乎乎的手擦去额上的汗,忽然听见宁懒洋洋的问:“人没查出来是谁?”
这话音调拖得老长,好似笑面虎一般,前脚你瞧着他笑,后脚便能生吞了你。
赵忠捏着那杯盏的手来回抖,杯盖在杯子上碰出一片碎响,旋即他颤声回道:“还未,不过宁王放心,再给我多些时日,一定能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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