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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鱼
宁王放下茶杯,淡声道:“无碍,查不出就查不出吧,东洲那边你都打点好了?”
赵忠想到还有几人不见了,却又不敢说,思索片刻,于是道:“是,该灭口的已经灭口,还有些人不肯听话的,妻女都在我手上,不过宁王若是想扳倒江家,何须这么费心思弯弯绕?直接对付江煦之不就——”
总归就那么几条漏网之鱼,不是死在路上便是死在洪水中,说个小谎,也不至于叫宁王不痛快。
宁王放下杯盏,目光忽而狠利,宛若狰狞的野兽睁开锃亮的眸,他阴沉沉道,“江煦之,哼,大鱼留在后面,现在扳倒他,恐怕七皇子不同意,到时候同他闹僵,皆是两败俱伤。”
“是,属下想的不够深远。”
郁清梨回了府中,便踩着碎步去找了江煦之,将需要棉花种子这事一五一十告知江煦之。
江煦之默不作声的听着,这几人的来历,郁清梨囫囵个儿带过去了,古川已经告诉过他,他也不想深究,若郁清梨真是什么不知倒也还好,若是知道些什么,恐怕会有危险,他不想再将郁清梨牵扯进来。
她不想说,他也就不强求。
听完郁清梨的想法后,江煦之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只叫郁清梨回去准备着,这两日他会差人选些水性强的人到时候吩咐好。
只是待郁清梨走后,江煦之的眼神中却露出一抹深不见底的深意,方才郁清梨说话谈吐丝毫不同以往,做起事来有理有据,按部就班的进行。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25节
这小丫头——还是当年那个郁清梨么?为何会叫他生出一层寒意,仿佛是另一个披着郁清梨皮的人?
待古川进了屋,给他送了封信,江煦之忽然看向郁清梨绣坊的方向,而后试探着问古川道:“你觉得现在的郁清梨,怎么样?”
古川没觉出味儿,给江煦之沏茶的时候道:“挺好的,会做饭,心还善,比以前进步大多了,最主要一点,懂事,不会像往年,看不清脸色的纠缠。”
江煦之的骨节捏紧,对,就在这里,问题就出在这里,心地善良,也不会同他死缠烂打。
乍看之下,的确是看开了,可是深究下去,其实不然,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她就仿佛是另一个人,他不认识的人。
古川见江煦之走神,伸手晃了晃,问道:“主子?怎得了?”
江煦之有些走神,摇了摇头道:“你去校场找些祖籍是沿海地区的,再进行筛查,看谁武力水性最优,然后将人员名单送到我这边来。”
古川允了便直接下去了。
江煦之的目光忽然沉沉的放空,他心里开始捉摸不透,你到底是谁?
他开始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只是那时候,江煦之不知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拥有好奇心,那么异动的萌芽也就破土而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入v辣,感谢支持,鞠躬~
预收文求一波收藏,啾咪:《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沈惊晚喜欢谢彦辞喜欢了整整八年,从订娃娃亲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宿命。
她是属于谢彦辞的。
于是她在谢彦辞面前甘愿伏低做小,跌入尘埃,只为求他一个正眼。
原想着,日久生情,总归是有道理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日久不一定生情,但生怨是真的。
抱石三年,石也当热,可谢彦辞的心不热。
终于在一次心灰意冷后,沈惊晚主动递了退婚书,余生漫长,她要为自己活。
谢家小侯爷,谢彦辞,心性凉薄,离经叛道,不受世俗桎梏,最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沈惊晚差人送去退婚书,一字未留,他却没有料想中的轻松与畅快。
见到曾经那个满心赤诚,双目全是他的小姑娘长大了,眼里不再有他时。
谢彦辞终于尝到了那个小丫头当初被蚀心挠骨的滋味儿。
“晚晚,你看我一眼。”
瓢泼大雨中,谢彦辞跪在沈家门外,浑身是伤,雨水血水,流作一团。
可是沈家的门,连一个缝隙都没有,他的小丫头,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
1v1,狗男人追妻火葬场
第30章
是夜。
江煦之坐在凉亭中, 久久不得安眠,他环胸倚着亭柱,整个人如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塑, 削颌锋唇, 剑走眉峰, 如孤寂的神明,布满冷月与细尘。
这些日子来回奔波叫他疲乏,梦醒时分也不得安睡, 偶尔入了梦魇中, 耳边一片厮杀。
刀光剑影下是他父亲被数十名突厥穿透身体挑起的模样, 宛若提线木偶,四肢垂下,睁着眼睛, 唇角翕动,告诉他:好, 好, 活。
突厥挑衅的目光越过人群, 直直朝向他,那心便撕碎了的疼。
这场梦, 扰了他很多年, 后来荆氏给他请了御守, 也有一两年没再梦起过, 不知怎得,昨儿个就梦到了。
白天忙起来倒也还好,晚上就不大敢睡,加之后背的伤口仍在撕扯着的疼,只叫江煦之心烦意乱。
他走到侧门边, 抬手准备打开门,半晌后又放了下去,而是身形一跃,便飞身坐到了屋顶上。
长夜一片如墨,清亮的月色透出冷光,星星点点星辰造就一片星海,隔壁院中的灯光还没全数暗去。
一间屋中窗柩映出橙黄烛光,少女纤细的身影透过纱窗映照出来。
江煦之的视线便随着郁清梨来回走动一齐飘移了。
郁清梨此时正在准备着后日出海需要的物件,她捏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必备物品,包括需要给他们准备什么吃的,喝的,用的,以及所需物件。
手上沾满了墨水,却毫无察觉,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胡乱拨开头发笑盈盈道:“我真是个小天才,skr~”
江煦之忽然被逗笑,猛的咳嗽起来,这一咳伤口又剧烈的疼。
许是坐的高了,这咳嗽竟然传进郁清梨耳中,少女先是一怔,随即探着身子伸手开窗,对着外面左右瞧了瞧,没瞧见江煦之,江煦之却瞧见了她。
唇峰处皆是水墨,宛若胡须,少女披散如瀑长发,未施粉黛,看起来年纪更小了些,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睁着初生鹿犊般圆润的眸子,眨着杏眼,一身素净的白色云锦亵衣亵裤,腰间松散的系着缎带。
郁清梨捏着毛笔,冲窗外探头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人,便自言自语道:“最近熬夜开始幻听了?不得行不得行,明天我再熬夜我是狗。”
旋即又自言自语哼哼道:“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秃头小宝贝,噜啦嘞嘞~”
江煦之不明白这是什么说辞,只是觉得,哪有人将自己比做狗的?
却因着郁清梨的自说自话而心情转好,阴霾渐渐消散,他勾唇往前探了探身子,单手撑在膝头,想要看的仔细些,郁清梨此时却嘭的一声,带上了门窗。
江煦之一顿,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旋即见那屋中灯光暗淡了下去,小姑娘披着大氅,端着油灯从屋内走了出来,朝着前厅去了。
原先的微光瞬间湮灭,江煦之又沉入了一片如同深海的黑暗中,他的手脚冰凉一片。
*
这日,郁清梨吩咐袖桃带着赵婶儿和捻香去采买海上所需的糕饼,实在是袖桃平日里住在国公府,不了解关于海事需要带去的食物,也不知道什么扛饿,什么经放,国公府吃食是顿吃顿做。
赵婶儿说她亡夫当年也是海上渔民,便自告奋勇要带袖桃一齐去买饼。
结果这一走,倒是碰上了天锦阁的那个癞头。
癞头好一阵嘲讽,说郁清梨那铺子恐怕里面全都是臭要饭的,好好一个铺子,平白糟蹋成丐帮。
这话袖桃哪里忍得过去,压根不管自己个头矮的跟个豆丁似的,撸起袖子就要同人理论,赵婶儿怕惹事,只得和捻香拽着袖桃走了。
袖桃回来后,这话对着郁清梨叨叨了好半天,义愤填膺大骂那癞头不是人。
郁清梨正在朝瓷瓶中滴香精,拇指摁住瓷瓶底部,食指压住盖,目光专注看着瓷瓶,说话显得温吞:“你就由得他放肆几日又何妨?总有收拾他的时候。”
天锦阁这两年仗着都是达官显贵去他们店中采买布料,裁衣制衣,对于旁的铺子不是挖苦就是奚落,或者污蔑,伙计嚣张跋扈,寻常百姓基本不敢去天锦阁做衣。
一来,你买下等布匹要挨嫌弃,二来,他们看碟下菜,狗嘴吐不出象牙。
就算手艺再好,花钱买罪受是何必?
长此以往,天锦阁基本就绝了寻常平民的生意,就差没在门上置块额匾:“平民与狗不得入内。”
袖桃见郁清梨不怎么理会她,以为郁清梨没将她的话方心上,气鼓鼓的坐进角落中,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清丽的嗓音。
“表妹正在做什么,这么出神?”
郁清梨一愣,寻着视线看去,想了好半晌都没记得这是谁,实在是她没见过。
忽见袖桃站起身子,对她施了礼,道:“襄阳侯夫人。”
郁清梨心下思忖,叫她表妹又是侯夫人的,那大抵是江蕊了,遂笑着迎了上去,乖乖巧巧喊了声:“表姊。”
她自穿进书中是没见过江蕊的。
江蕊来时路上还在想,这郁清梨到底是长的哪般模样,会那么惹荆氏和江煦之厌恶。
现下一见,不仅不丑,甚至是一等一的绝色,顿时心生欢喜。
瞧出懂事妥贴的美人儿,伸手握住郁清梨的手道:“前几日回了趟国公府,没瞧见你,今日里正好有时间,来看看你,在这铺子里可好?不缺什么吧?”
郁清梨对这位表姊没太大印象,毕竟是个npc,只是记得书中的这位阿姊倒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可人儿,在家中是个贤内助。
这些年照顾襄阳侯府,从来没有出过半分差错,加之对她这自己般嘘寒问暖,没来由的心生好感。
只是襄阳侯,却不怎么是个正经人物——
旁人都说这是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在郁清梨眼中不然,那襄阳侯实在是高攀了江蕊。
国公府嫡女,性子又温婉,为人能干,小舅子还是镇远大将军,若是寻常男人娶了去,只怕梦里都要笑醒,偏襄阳侯非要做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那档子龌龊事儿,隔三差五出去寻花问柳。
江蕊不说,江家也就不知道,她鲜少会回外家道苦,一则怕荆氏心生郁闷,二则怕襄阳侯晓得要冲他闹,每回都是有气皆往肚里吞。
这襄阳侯书中记载,长的倒是俊美,可是脸俊美,心思也花。
江蕊入府三年,至今尚未生得一男半女,一说起来,外头都说是江蕊肚子不争气,可是襄阳侯府内谁不知道,明明是那混蛋侯爷不着急,却叫江蕊生受那恶婆婆刁难。
但凡有一人为她主持公道,都不至于此,偏偏大昭还奉行那一套陈规陋习,令人作呕。
心下替江蕊可惜,这般好的一个姑娘,若是荆氏眼光再放长远些,也不至于叫江蕊嫁了个这样的人。
只是女儿家哪有自己做主的命运,江蕊除了夫君婆家不喜,旁的也算优渥,同那些一出生便没办法抉择自己命运的姑娘比,尚且算是好命。
想到这里,郁清梨不免捎带想起顾采薇,同为女子,为虎作伥,无所不用其极的禁锢女子思想,穿衣,等级制度,仅仅为了维护自己阶层等级制度的优越感。
郁清梨命小丫头为江蕊看了茶,二人在堂屋坐定,只听见江蕊又同她聊了许多,壁如什么不要念家,现下来了大昭,国公府便是她的家,她也是她亲姊这种话,闲来无事,可以去襄阳侯府找她解解闷,倒是叫郁清梨心头一暖,笑着点头应下。
话中偶尔掺杂几句关于江煦之的,“煦之他看着心冷,其实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莫同他计较,年纪大了,总归在男女情场上跟个榆木似的,你多担待些。”
郁清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然后点头应好。
江蕊见她并不排斥这事,又道:“若是你真能同煦之在一起,旁的不说,就冲他这幅誓要出家的修身养性模样,你都不用担心他出去寻花问柳。”
说道这里,只见江蕊的笑意减了减,叹了口气,视线逐渐混沌:“以前总想着是不是我不够好,不够外头的姑娘们好看,才惹的侯爷不喜,于是我也学了那外头妓子的模样,倒最后,只是惹的自己一身骚,还平白落了侯爷的难听话,说什么,若是我要你同妓子一样,我娶你做什么?”
“真是作贱了自己。”
最后一句话说的伤心,声音渐小。
郁清梨听的心内怄火,冷不丁道了句:“这王八蛋!”
江蕊吓了一跳,“什么?”
郁清梨才发觉自己当着人家妻子的面当家的王八蛋,慌忙想要解释,又听江蕊哈哈大笑,拍手叫绝:“可不就是王八蛋。”
两人又聊了许多,只见江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虽说是来看你,却也是想要来买些东西给自己,年纪越往上,就寻不到适合自己的这些玩意儿,一直听府中小丫头说长陵街新开的美妆铺不错,若是表妹有时间,可否带去去选上几样?”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26节
郁清梨自然却之不恭。
这边江煦刚从朝堂休沐回来,就听闻江蕊来了郁清梨的铺子,来不及卸下官服,抬脚匆忙朝着郁清梨的铺子走去。
郁清梨正在给江蕊选护肤品,同她解释每个种类的用法和功效,江蕊听的入神,时不时发出惊叹,出自心底的喟叹,看向郁清梨的目光就难免生出崇拜之感。
郁清梨转身去拆试用装,便见江煦之略显匆忙的来了铺子。
见二人相安无事,江煦之心口才略微松了口气,便听江蕊开口道:“怎得官服还未脱下?”
这话有些打趣,看似是问江煦之怎么来的这么匆忙,其间含义却是想要见郁清梨竟然连官袍都来不及脱?
江煦之没成想,倒是叫自己家姐姐这么打趣,旋即调转视线,收回落在郁清梨身上的目光道:“有事同郁清梨讲。”
“嗷~”江蕊狡黠一笑,抬手扬了扬,示意江煦之先说。
江煦之不好再扯开话题,便道:“明日出海。”
郁清梨放下试用装,递给江蕊,点了点头道,若无其事道:“我知道啊。”
江煦之:“......”
江蕊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却还要憋着装作自己是在涂抹那膏脂,眼珠子都要斜上天。
江煦之被江蕊这么一笑,耳朵连着脖子瞬间通红,仍佯装镇定道:“我没告诉你,你怎的知道?”
古川不明白江煦之在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昨儿个主子您吩咐我,叫我通知郁姑娘,您忘了?”
江煦之:“... ...”
他从未觉得古川这么欠收拾过。
这下是装不得了,江煦之一甩袖袍,然后对着江蕊道:“知道便好,那就不打扰阿姊同清梨叙旧,我先回去了。”
只是走的时候郁清梨觉察出江煦之满脸的:我不高兴,你别惹我。
她收回视线看向江蕊,却见江蕊正掩唇吃吃笑。
江蕊走的时候直接给郁清梨留了张大额银票,郁清梨这哪敢接?最贵的也不过才二两银钱,诚惶诚恐要还给江蕊。
江蕊推笑道:“就当是定金了,本来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生意的,而今能这么好,哪有阿姊吃白食的道理,就当是包下了后面来我襄阳侯府的钱吧,以后少不得要你帮我化妆的时候。”
推脱不得,加之江蕊也确实不缺钱,郁清梨只得收下:“若是以后阿姊有要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提上我的化妆箱就冲去侯府,只要侯府下人不拦我,什么时候都行。”
江蕊笑着应下。
次日一早,江煦之的门前便站满了军士,足足一百多,高家父子哪见过这等场面,高仲更是吓得大门不敢出,趴在门边乌龟探头似的,偷瞄齐刷刷看向他们父子二人的军士,抖着声对高父道:“俺爹,这都是真的不?”
高父更慌,但是在自家儿子面前,不好太怯懦,于是挺了挺胸膛,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你掐俺一下。”
高仲:“... ...”
待他们二人被郁清梨领着送到众将士面前,高父早已经双腿哆嗦,磕磕巴巴的冲着古川问好:“将,将军好。”
为何这么喊,只因古川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同别人不一样,加之那气势,更是威风。
高仲见状,也学着高父冲古川问好。
古川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将军。”
高父哪见过这等阵势,想了想,又道:“主子好。”
这回,总该没错了吧?
却见江煦之从门边跨了步子出来,古川连忙跑过去:“主子,都准备好了。”
高父只觉得五雷轰顶,连着喊错两次,会不会被杀头?
郁清梨觉得好笑,冲高父柔声道:“莫怕,军营里的将士都很好,你们一路上有他们照顾,就算是海贼遇到了也不慌,只需要将棉花和棉花种子带回来,这一趟便算圆满。”
待看着大部队浩浩荡荡朝着码头走去,郁清梨才心下安定,只是,那赵忠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也在查这几个人的下落,她又没什么得力助手,若是叫江煦之知晓,恐怕会突生枝节,毕竟这件事本就与江家有关。
东洲那么多的百姓,又去了哪里?都是谜团,当初给江越定了案后,东洲一夜间消失那么多人,基本就成了谜案,后来再无人翻供,可是她不能眼见着江家就此衰落,更不能叫江越和郁氏落的牢狱之灾。
江煦之见她出神的看着走远的队伍,问道:“想什么?”
郁清梨被唤回神思,笑的有些敷衍,温温吞吞道:“想早些结束。”
旋即迈着步子进了屋,至于结束什么,只能由着江煦之自个儿猜测。
江煦之转身,看着郁清梨走远的方向,瘦小的身影落在他眼中,一眼望去,总觉得今日的她,很不开心,那笑容里都掺杂着疲惫。
不对,他何时对郁清梨这么上心?待意识过来,心里那股子异样的感觉肆意生长,如春芽儿般探出了头,再也遮不住。
下午时分,郁清梨闲来无事,开始算着半个月的进账和花销,袖桃给在算账的她送了点小点、花茶,同郁清梨道:“方才瞧着街市好热闹,这两日因为小宛国商户的原因,倒是有些年味儿了。”
郁清梨放下笔,替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放下茶盏,懒洋洋的舒展了全身筋骨道:“那还早着呢。”
袖桃拿着布子替郁清梨擦掉洒出来的茶水,忽然贼嘻嘻的凑头撑着桌面,看向郁清梨,诡笑道:“姑娘,你发觉没有?”
郁清梨伸手推开靠近的袖桃,斜了她一眼:“发觉什么?”
“世子爷啊,您没看出来?”袖桃非常头疼自家这位神经大条的主子。
郁清梨还在嚼着糕饼,满不在意道:“瞧他做什么?”
袖桃嫌弃的看了眼郁清梨,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不是也好?自家主子好不容易看开,若是在陷进去,还得扑的满身是伤。
郁清梨记好了账,又开始拿着纸笔设计新的包装,最近铺子里的化妆品更迭的很快,基本上留不下来存货,倒是有那么点供不应求的味道。
前段时间主打的都是一些平价美妆品,这次她想推出一款店铺主打的上等套装,若是真能推出去,还能攒多些钱,今年分红也给老夫人多塞点,到时候保不齐还能再扩展店铺,多添些人手。
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笑出声,一想到那金灿灿的金子,就忍不住加快了手上动作。
忽然听见门边的敲门声,只见古川蹑手蹑脚的探着头,做贼似的。
郁清梨看向他,将笔置于笔搁上:“你怎么来了?”
平日里古川一来铺子,每回他还进屋,袖桃的声音就赤条条响起,今日没听见袖桃的声音,该不是?
郁清梨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站起身子,走到古川面前,看着他手上托着的东西审视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从后墙爬进来的?”
古川嘿嘿一笑:“哪儿能啊?我是飞进来的,要不然袖桃妹妹又该不让我进门。”
郁清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袖桃和古川上辈子是不是仇人,回回见到,不是袖桃冲他呲牙咧嘴,就是古川一直惹袖桃,猫鼠一窝,不得安生。
郁清梨好奇的伸手挑开方帕,随随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眸中闯入一方胭脂红的布料,她蹙眉:“世子叫你送来的?”
古川连忙摇头:“不是,襄阳侯夫人送来的。”
“蕊表姐?那她为何不直接送我府中,要你们嘉印府给我送来?”
古川又一阵摇头:“不知,对了,世子爷要我告诉郁姑娘您一声,今晚有花灯集会,他说,襄阳侯夫人叫他带您去赏花灯,叫我来问问您去不去。”
这话问的弯弯绕,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扯上那么些,郁清梨也没想旁的,自从来了大昭,她还真没参加过什么有意思的活动,既然有花灯集会,不若事瞧瞧,凑个热闹,看看大昭的花灯节是什么样的。
郁清梨伸手便要去接托盘,忽然听见袖桃嚷嚷着嗓子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掐住古川的耳朵,凶巴巴道:“好啊你!不让你从大门进,你还敢跟我爬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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