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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鱼
待江煦之走后,晓青衣身边的小童走上前,伸手送上一方锦盒,又将大氅给晓青衣系上,道:“先生,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晓青衣笑笑,将锦盒中的笔墨纸砚拿出,在上面写了整整一页的字,这才合上,笑道:“走吧。”
这门一锁,再未开过,桌面上的纸页随风摇摆,却被镇纸,紧紧的压的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我来啦,我来啦(打着圈跑过来)
第60章
江煦之回了长陵街, 瞧见铺子闭了门,一问府中下人,听说回了江府。
说是二姑娘找她, 差人接了去, 江煦之吩咐备马。
心想, 他们女儿家大抵是有心事要议,也好,他也好几日没回去, 这段时间来, 整日忙的脚不离地, 到时候叫江息溪一同劝劝她。
到时候还有婶婶念着,许就断了离京的心思。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断了那小人的贼心, 他冲身边的古川招招手,说道:“在这之前, 我有事要你帮我做。”
古川附耳过去, 听完以后, 脸瞧瞧红了,犹豫道:“这, 这不好吧。”
江煦之狐目微挑, “他想要, 我赠他千千万, 如何不好?再说,寻常人家的姑娘哪有这效果。”
“这,这,哎,那我去了。”
*
郁清梨坐在桌边, 一口一口吃着蛋花酒酿,同江息溪说小话,只见江息溪面颊绯红一片,怯生生的,一点不同往日:“一来二去,我们,我们... ...”
郁清梨放下勺子,接去下人送的帕子仔细擦了擦嘴,这才抬眼看她,问道:“可曾私下里商量过提亲一事?”
江息溪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去吃圆子,声音柔柔清冽:“说过,说,若是我愿意,年关之前便可。”
郁清梨略略惊讶:“需,需这么早,如此匆忙吗?看了七皇子,真是紧张着你,你呢,你如何想?”
江息溪见郁清梨问的着急模样,笑回:“我,我也不知,心里烦的厉害,乱成一团,谁也没说,只同你说了,他——来过几次江府,惹的二婶倒是着急的不行,想将四妹塞去,我母亲才不让他们那边来呢,明明说了是找我大哥哥。”
郁清梨笑话她:“瞧瞧,嘴上说着一团乱麻,心里却不见得,必是,甜的发齁吧。”
“谁,谁让你打趣我了,算了,不同你说我,没意思,我便问你,你同我哥哥呢?这嫂子,你是做还是不做了?”
一旦问题转到旁人身上,江息溪反而明白了起来,直截了当。
郁清梨一愣,现如今身边人都默认她与江煦之好事将成,只等江煦之提亲。
她自小丧母丧父,若是提亲,便是同郁氏提,心里装着事,便没吭声。
一是关于容齐的提议,二则,事情渐渐走到尾声,她不知,不知这场梦,什么时候就突然结束了。
她不知道,她的选择最终会不会影响事情结局,那本书当初只是囫囵个扫了通篇,犹记得未曾有过江煦之的最后结局,现今她若是真的大梦一场,江煦之是不是最后落了个百年孤独的下场。
又或者,取代了她的,终归是原主,如此,便是毁了江煦之一生。
见她不言语,江息溪急了,忙站起身走到郁清梨面前,问道:“你怎么不吭声了?你不喜欢我兄长,你不想嫁与他?”
门外,原本急匆匆的步子忽然停了,他止住要行礼的下人,示意他们别出声,各忙各的。
郁清梨被问住,又不知如何作答,只回:“我,我也不知。”
“这有什么不知的,这种事不是很好想么?你们两情相越,你又是三婶婶的血亲侄女,加之我兄长整个大昭难寻第二个如此风神俊逸的,你还想,你还想再看看别家儿郎不成?”江息溪问道。
郁清梨一着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这样。”
门外的人忽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翘如钩月,眉眼清明带着柔情,如蜜酿。
郁清梨回过味儿后,反将江息溪一军:“你还敢说我,你不也是乱的一团麻。你不懂我,我同你不一样,我考量的事情多着呢,一不像你,有嫡女名头,二不像你,生母庇佑,若是大夫人瞧不上我,我便是有一百个愿意,也是不能的。”
“不可能。”
门外的人本只想做墙外君子,未曾想,率先没憋住,愣头青一般,直直冲了进来,待人已进屋,才发现自己莽撞,却不肯罢休。
重复一遍道:“不可能。”
倒是没了往日凌厉口吻,多了些青涩少年意味。
他看向郁清梨,“我母亲那边,我去说服,你若是日后,日后不想与他们住一块,咱们就去嘉印府。你若是觉得嘉印府不够敞亮,那我就在后面修建水榭亭台,再加一院子。你喜欢吃柿子,那我,就给你种一片柿子林,总归,只要你一个首肯,其余千难万险,我破。”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也实打实叫郁清梨的心尖儿乱了乱,如吹皱的春水,化作满腔柔情。
她绞着衣摆,容齐的话打动她,并非是因为一句轻飘飘的拓展事业,更多的,是她复盘了这本文中,作者后面的部分,她知道后面作者已经全部崩盘,近乎烂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步路,就走完全部。
算下章节,她也快要走到尾声了,若是真就此成婚,某日一觉睡醒,她忽然不在这个世界,一睁眼,是原先熟悉的地方。
江煦之要如何?他如何接受那一个郁清梨,也只有一个,她走了才能结束。
她走了,到时候随意寻个理由,要么客死他乡,要么再也不回,那样,才好两下相宜,也不叫谁惦念。
江煦之见她低头不语,走上前,靠近了些:“你便是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你若是不想开口,那就点头。你若是没想好,那我给你时间,但是,你先不要同他走,我快出征了,你等到春天,等我春天回来,我再听你一句答案,你若是春天还没想好,那我们就夏天,夏天再商量,夏天若是不行,没关系,还有秋天、冬天,若是四季你还没想好,那就来年,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年。”
江息溪有些不明白,“什么?什么要走?谁要走?”
郁清梨不想叫江息溪再盘问,便笑道:“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既没旁的事,姑母还在等我过去吃饭,我先去了。”
郁清梨如落跑的贼人一般,落荒而逃,江煦之看着她的背影,丝毫不知郁清梨心中的想法,一时间,苦味上心,难得的再憋了一回,眉心攀上如夜般的郁色。
*
见江煦之走神,江息溪不明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事都怨你,往年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好,收不回了,你倒是后悔了,真是这辈子难得见你这样。”
江煦之没说话,却见古川挪着步子站在门外,恭敬道:“主子,有事同您禀报。”
无他,江煦之只能暂且收了心思,走到门边,见古川同他道:“刚才有附隐去城郊,发现先生走了。”
江煦之蹙眉:“走了?”
古川点头,确信无疑道:“是,走了,不过留了这个,主子,您看看。”
江煦之展开那纸页,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眉头越锁越深,越锁越深,半晌才将它卷起,送回古川手中:“你收好,放起来。”
随即大步迈出圆子,江息溪还没从刚才的情况缓过来,见江煦之这头又要走,忙问:“你不留家中吃饭吗?”
声音自江煦之背影落出:“不吃了,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抱大腿,哭唧唧):你喜欢吃柿子,我给你种一片柿子林!
阿梨(扒拉):你这弄得我像负心汉,麻烦起来嗦话!
第61章
晓青衣走了, 江煦之知道这一别便不会再见。
他不愿意留下,江煦之也不强求,只是晓青衣留下的信息, 叫他看完后心里竟是有些发寒。
古川看江煦之面色不对, 替他掖了掖衣袍:“主子, 您说,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江煦之口中呼出冷气:“不管是不是真的,天, 终归要变了, 回去吧。”
-
因着临近年关, 郁清梨直接没回铺子,带了几件换洗衣裳,在江府连住了半个月, 江息溪隔三差五去找她,说一些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郁氏看到两人关系如此好, 难得高兴。
新年那天, 老夫人给每个小辈准备了丰厚的压岁钱。
也不知郁氏就从哪里听出了郁清梨要去乌君国的消息, 郁清梨避而不谈,郁氏不肯罢休。
“你家在大昭, 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现下钱不够你用, 还是地方不够你住, 怎么就这么昏了头?”
郁氏是第一个不同意, 她膝下无儿女,就这么一个侄女在身边,她一走,郁氏身边就真没什么体己人了。
在郁氏心里,乌君国是苦寒之地, 贫瘠至极。
她这辈子都没出过大昭,自然也不同意郁清梨去太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在自己眼前护着方能心安。
郁清梨笑着给她剥干果,郁氏不肯接,心内有气,转过去不看她。
“当初接你来,原想着你若是能有事可做,也是好的,能断了对那头的心思,现在可好,做着做着想往外头跑,山高海阔,我是管不住你了,等我百年,去了阴曹地府,自然要跟你娘参你一本... ...”
说着说着,心里酸涩不已,不肯再说。
见此景,郁清梨心里也难受,笑着拍了拍郁氏的肩膀,伸手将那剥好的干果送到她掌心,心里犯了难,只能以退为进道:“还在商议呢,再说了,容王邀我去,又不是我被宫里派去的,自然不会受苦。”
郁氏一把丢了她的干果,道:“不管受不受苦,我总归不同意,你若真走,我就当没你这么个侄女。”
见郁氏说了狠话,郁清梨叹了口气,笑着抱住郁氏的胳膊:“不走不走。”
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梦,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生。
真真实实的一生。
-
“夫人,前院开饭了,老夫人说喊郁姑娘一并去。”
郁氏开口想要推辞,怕郁清梨不习惯与他们同席,却听郁清梨笑回:“马上就来。”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63节
“咱们在这边吃就是,不去前面挤了。”
郁清梨笑道:“老祖宗肯抬举我,哪有驳她好意的道理?”
郁氏见她现在成长了许多,心里不免感喟,伸手挽着她的胳膊,感慨万千:“你还记得刚来江家的时候吗?”
郁清梨一顿,笑道:“怎么突然说起那时候。”
那时候简直就是叫她双脚抠地的黑历史,尽管是原主,那些错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在这个躯壳中,原先的错事就是由这具身体做的。
笑道:“记得,搅的府中不得安宁,长陵街别人还说,是我气走了表哥,叫他没招。”
郁氏笑:“看你现在这样,倒是放心许多,老祖宗也接纳你,对着外人,只说你是我们府里的姑娘,张嘴就是,清梨啊,我们江家的姑娘能差哪里去。”
郁清梨听出郁氏口中骄傲的味道,不免也高兴:“若不是老祖宗肯照顾,和姑母你一直不顾众人的反对,将我留在江家,现在我保不齐在崇南老宅被怎么欺负。”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厅。
菜已上齐,丫头候着。
大红色的桌布缀着金丝穗子,看起来格外庄重,菜式丰富。
江煦之风尘仆仆回来,直奔正厅。
这些日子,他也鲜少回嘉印府,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以前江煦之看着郁清梨都恨不得躲着走,现下不仅不躲,还拼了命的往前靠,甚至偶尔出神都是瞧着郁姑娘。
只怕喜事将近,众人都将郁清梨当半个娘子伺候着。
江家惯于食不言,寝不语。
寂然饭毕,众人说天冷,起个炉子一起闲聊闲聊,闭上门也舒服。
忽然前院来了信,说宫里有人来了,便是冲着江煦之的。
一家子紧忙去迎宫中人。
皇上身边的贴身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陛下传召镇远将军,要现在就去。
既如此,古川只能急忙去正厅拿起方方沾些暖气的大氅,给江煦之披上,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荆氏叹了口气:“才吃完饭,脚还没歇足,又要走。”
老夫人笑:“好事,瞧着陛下器重我们哥儿,回去吧,外头冷,晚上做些丰富的,等他一道回来吃。”
结果到了晚上,却没见人回来。
等了许久,宫里送信,说将军今晚恐怕要留宿宫中,这种事情不少见,年少时,他与宁奕关系亲和,留宿宫内也长有的事。
众人便自吃自的,吃完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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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回了屋中嫌冷,乌龟似的缩紧被子中,袖桃给她掖被角还觉不够,袖桃笑道:“我的姑娘哎,你都两层被子还觉得不够呐?夫人就是怕你冷,还叮嘱嬷嬷把垫被晒了好几次,翻来覆去晒,全是新棉。”
郁清梨缩着脖子,嘟囔道:“我还想要一个暖炉。”
袖桃将东西给她摆好,郁清梨才闭着眼睛睡去。
袖桃见郁清梨闭了眼,怕吵了她,蹑手蹑脚替她带上了门,去了偏房。
屋内安静下来,外头是风呜呜的刮着,萧索清冷。
郁清梨闭着眼睛,室内呼吸平稳。
一阵风吹开了门扉,郁清梨闭着眼睛没动,睡意沉沉,她嘟囔道:“袖桃,鼻子冷。”
门缓缓关上了。
郁清梨脖子缩得更狠,双手抱在一起。
有脚步走到了床边,忽然站定。
“阿梨——”说话的人声音低哑,如鼓点砸在鼓面上,略显惆怅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也要渐渐走到尾声啦,自知这本都是不足,但是感谢大家一直没有说重话,总是收到太多的爱,有很多朋友评论留言,才给了我一直坚持下去勇气,(才不是梁静茹给的勇气,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因为状态的原因,也断更过几次,一度想弃掉,但是觉得,故事有头有尾,总要一个圆满。
那么阿梨和柿子的故事终于快要结束,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立式cp!我宣布。
第62章
郁清梨的睁开眼睛, 霎时清醒,有些惊喜:“你,你不是今晚要留宿宫中吗?”
却等不来江煦之的回答, 只见江煦之站在她床边, 就那么看着她, 好像要把她看进心里。
郁清梨觉得不对劲,强撑坐起,发觉两人的周遭环境, 急忙抱住被子, 掩住素净的亵衣。
磕磕巴巴道:“你, 你怎么了?”
江煦之笑笑,替她将露在外面的脚掩住,才缓缓坐在床边看向她:“是不是很意外。”
郁清梨红了耳根子:“外, 外男,私闯女眷... ...”
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江煦之环胸靠着床杆, 笑着看向她, 那架势一副, 继续编,我看你编。
郁清梨不说话, 将脸埋在膝盖间, 被子盖住了脑袋。
江煦之笑出声, 郁清梨吓了一跳, 作势要捂他嘴:“你别笑,别笑,招来了袖桃就说不清了。”
江煦之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嘴,喉结滚动,嘴唇一张一合, 声音小了许多:“我若就是存心想招来呢?”
目光漆黑如夜,闪着微光,定定的看着郁清梨因为惊慌羞红的脸颊。
郁清梨脸颊滚烫,红晕宛若火烧云,掌心的薄唇开始变的烫手,她忙收回,眼睛看向别处,斥道:“胡说什么。”
江煦之见她不好意思,也就没再继续,只是倚着床杆,摆正视线,目视前方,道:“有点想见你,就悄悄回来了,一会儿便要回去了。”
郁清梨疑惑:“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这么匆忙的回来,再回去?不过一夜的功夫,你怎么好似要不回来了似的。”
江煦之笑,认真的回答她:“的确有些紧要。”
郁清梨抱紧被子,缩了缩,偏头看向江煦之削瘦锋利的下颌:“你明日再去也不迟,夜已经深了,今晚没你在家吃饭,晚饭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怎么高兴。”
江煦之偏头看向她,目光紧紧的定在她巴掌大的脸上,问道:“那你呢?”
郁清梨一愣,“什么?”
“没我,你呢,高兴吗?”
郁清梨笑出声:“我有什么不高兴,吃得饱,饭菜也好,不过算起来,确实比中午要冷清。”
江煦之听到后面一句话,忽然有些高兴,他低声道:“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有些高兴。”
旋即偏过头,从怀中摸索着什么,再一摸,掏出系着红绳的半块玉佩,墨色的玉,入水中晕开的墨迹,掺杂着死死白玉。
他牵过郁清梨的手,将墨玉放进她的掌心,然后喊了一声郁清梨的名字:“阿梨... ...”
郁清梨头一回看到江煦之这么认真,吓了一跳,见他情绪不对,伸手拽住他要收回的袖口,蹙眉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今晚很奇怪,好像在同我们告别。”
江煦之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我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这是我的平安符,小时候身体不好,母亲去庙里求了块墨玉,前些日子我请人帮忙分成两块,工匠手很巧,一点没有损坏,现在我们一人一半,我把这东西送你,不是平白送你。”
“除了这块墨玉,我身上没有从小就跟随的信物,现在我将它,当成... ...”他顿了顿,狠心一般道:“当成定情信物交给你,你可要收好。”
郁清梨险些将那玉掉地上,她问道:“你把护身玉佩给我,还碎成两半?”
江煦之楞了一下,蹙眉看向她:“你,你没有别的话想说?”
郁清梨急忙扑腾,跪在被子上,伸手朝向他:“快把你另一块玉佩给我看看,快点快点,你怎么护身玉佩就这么碎成两半了?”
江煦之忽然笑出声,凑近她,轻佻道:“你在担心我?”
郁清梨白了他一眼,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谁担心你?到时候大夫人看到,又要不高兴。”
江煦之伸手攥住她的手:“我问过住持了,住持说我已经过了那个年岁,不必惊慌,日后自有通玄真人庇佑。”
郁清梨将信将疑:“真的?”
江煦之点头,直勾勾的看着她,笑意略显骚包:“真的。”
郁清梨果真被迷的五迷三道,好似史书上记载成册的昏君,竟然当真嘿嘿的傻笑。
“不对,这我不能要。”笑着笑着,郁清梨忽然反应过来。
江煦之蹙眉道:“为什么?”
郁清梨红着脸,将玉牌塞回江煦之手中:“这是定情信物,与我有什么关系?”
江煦之扯回她的手:“与你没关系,那同谁有关?总归我交给你了,等我再回京,你若是同那容齐走了,我就单枪匹马杀去乌君国抢人,他们乌君国多目无王法,才敢娶别人的小娘子。”
郁清梨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羞的无地自容:“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小娘子?再说,你去哪儿,年关将近,便是再有事,也不如年大。”
江煦之叹了口气:“我要去边关了,我将这东西交给你,是想有个理由留住你,此番一去,最少一两月,我怕时间太久,等我回来,你早去了乌君国。你瞧他欢喜,只怕到时候我再去抢人也是来不及。”
郁清梨顿住:“新年也来不及过么?”
江煦之站起身,听到门外渐渐有了走路声,自觉回来太久,负手立于中央,道:“是,所以你不能跑掉,你拿着我的护身符,要乖乖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娶你,便是你心有他,也要等我回来,同我讲明白,不然我不放你走。”
见他要走,郁清梨急忙喊住他:“可,可,老夫人和大夫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就这么走了,走了的话... ...”
“来不及了,明日会有宫人来下旨,再回来,就是你已经长了一岁了,阿梨,等我。”
-
这一仗,一打便是三月有余,江煦之仍未归京。
年关过了以后,生活反而变得安静下来,郁清梨时常在铺子里走神,一走神,等到回过神时,已经将近天黑。
她到底拒绝了容齐,容齐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早已料想到这个结局,只是有些可惜,感叹道:“或许缘分未够。”
其实要她说,也不是缘分够不够的问题,只是她答应了江煦之,要等他回来。
言而无信,总归不好。
况且,江煦之尚且欠她一枚戒指,她告诉江煦之了,在她家,他们那娶亲是要有钻戒的。
江煦之笑的好不快活,问她戒指是什么,郁清梨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对他说,是一个铁圈,上面有一颗很大很闪亮的珠子,这是圈住对方的意思。
颀长的身影立在中央,江煦之笑的更骚包了,他从来没这么笑过,还不忘冲郁清梨眨了眨眼睛:“自然给你戒指。”
偏偏郁清梨没出息。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64节
她想,等到天气转暖,四月份,江煦之应该就能回来了吧,她连要穿的喜服上面绣什么都想好了,有时候太寂寞,也会写很多孩子的名字,叫江爱梨?不行,不好听... ...
今日依旧皱眉沉思,到底叫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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