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匪鱼
他有些委屈道:“可是二梨解解是世上最好的解解,你们都不几道。”
回了府,郭氏急急从内院迎了出来,先是谢了江煦之,客客气气道:“煦郎平日里难得休息一回,还被这混小子央了去,耽误了你不少功夫。”
江煦之淡淡回道:“无碍。”
郭氏抱回江赐宝,然后故意冲着江赐宝道:“你清梨表姐忙着摆摊,怎好自己去吵人家,下回若是再去,我就关你禁闭!好端端一个姑娘,做什么不好,非要从商。”
江赐宝本来还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一听郭氏说郁清梨的不好,登即痛哭出声,替郁清梨辩解道:“二梨解解好!比大解解好,比二解解好,比三解解好。”
“好,好个屁!”
江赐宝的哭声和郭氏的训斥声渐行渐远。
室内很快归于安静。
古川站在江煦之身后瘪了瘪嘴,有些替郁清梨不忿道:“我瞧着郁姑娘的生意要起来了,有什么不行,虽说士农工商,可这又如何,总归是有本事的。”
江煦之微微转身,淡淡扫了一眼古川,古川登时止了后话,只觉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看来自家主子和郁姑娘的梁子结的不清。
这期间又隔了几天,郁清梨倒是生意越来越好,每回一开门,不消片刻铺子里就人头攒动。
只是却没什么管家小姐去,一是采买丫头不好做主,主动替主子换了常用的脂粉铺子。
二是她们也担不起这万一失手的过错。
郁清梨在店铺中闲散客似的,游荡了半天,心下沉沉道:“怎么才能叫更多人知道阿梨铺子呢?”
她想让的是整个大昭都知道阿梨铺子,现在只有那么些来来回回来的回头客,虽说也带了三三两两新客来,却还是不够,太慢了,太慢了。
她撑着下巴倚在柜台上,眼神放空望向路上行人,一时出了神。
因为心里有事,午间胃口也不大,喝了点汤汤水水就去午休去了。
只是躺在床上却辗转难安,莫名的开始回忆起原书的剧情走向。
来大昭也有大半个月了,自从搬出了国公府,倒是鲜少和顾采薇等人有交集,除了必不可少在街市遇到。
他们官家小姐讲究的很,也不三天两头往街上跑。
不过也因她搬出了国公府,书里原先的剧情走向竟然一次都没有重合过。
比如宁奕和顾采薇,并未在惊马后结识。
再比如,宁奕同她针锋相对的情节,也没有。
反而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宁奕坦坦荡荡表达了自己对她的钦佩。
这倒是叫郁清梨对宁奕那傲慢无礼的性子略有改观,原书作者写的宁奕在后来的剧情中,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人物,城府极深。
和江煦之的冷血比起来,只是江煦之更像人。
她想了想,或许这就是没有亲情可言的皇宫吧,再加上有那么个枕边人,不坏才怪。
不过说来奇怪,在原书中,江煦之做为一个男二,并没有太鲜明的刻画,很多关于他的描述都是寥寥几笔,甚至连最后的剧情走向,郁清梨都想不起来,但是却出奇的吸引着一众书粉。
那时候,她只对江煦之这个角色的长相,产生了极大好奇心,大昭的玉面修罗,该是怎么艳动京都?
旁的,再记不清。
他做为原书中的配角,有着难以忽视的力量。
后来,郁清梨才知道,很多东西,都有伏笔,江煦之是伏笔,她也是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没有下雨,每次出门去面试都会被晒黑一层,和朋友开玩笑被晒成咸鱼干,水都泡发不开。
今天终于等来了一场雨。
我是那种特别矛盾的人,喜欢下雨,但是讨厌绵绵细雨,会让我觉得孤单。
特别喜欢打雷,又害怕电闪雷鸣。
爱看海底世界,看的时候必然喘不过气。
你们呢?
前两天,合租室友拉着我去看了八佰,就当时那个热血沸腾,里面的场景我特别喜欢,音乐也不错。
总觉得肥肠魔幻,一条河隔开两个世界,一边战火连天,一边歌舞升平。
看的时候,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念着着一句诗。
今日没有段子,只有鱼鱼的碎碎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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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立冬那天,郁氏派人来了绣坊,想请郁清梨回去,一起聚一聚,说许久没见,想见见她。
郁清梨没什么东西可带,带了好些店里新出的产品放进自己缝制的布袋里,末了不忘给江赐宝带着煮好的奶茶。
到了江家,正巧赶上摆桌,郁氏遣人接下郁清梨提的满满当当的东西,招呼她过去。
郁清梨对着郁氏院子里的丫头吩咐包里的东西,什么送给几房,送几样,悉数说明,皆面面俱到。
然后又叮嘱奶茶送给江赐宝,若是郭氏问,就说鲜奶熬出来的,小孩子喝了大有益处。
若不这么说,恐郭氏不肯收下。
丫头将郁清梨嘱咐的香膏水乳霜等物件送到郭氏院中时,郭氏正在喂江赐宝吃饭,江赐宝不吃,围着桌子到处跑,惹的郭氏在后面你追我赶。
“吃一口,祖宗,就一口。”郭氏叫苦不迭,回回喂饭都头疼,那么多好吃的,江赐宝愣是一口不吃。
江赐宝边跑边咯咯乐:“不次不次,不饿不饿~”
这一跑,江赐宝撞到丫头腿边才停步,郭氏端着碗放下,一见是郁氏身边的银朱,也没了笑,放下碗筷坐进软椅中,叫嬷嬷抱着江赐宝喂饭。
“二夫人,这是郁姑娘托奴婢给您送来的礼。”
江赐宝正在嬷嬷怀中扭,一听郁清梨,连忙问:“二梨解解在喇里?”
郭氏心内还想着上次郁清梨的不周到,但是面上做不得小家子姿态,斜眼瞧了眼,也没说客套话,只是喊着身边的丫头接下。
见银朱还没走,又摸出一个瓷壶,盖子上面是只粉嫩的小猪,趴在盖顶,两边有把手,倒是精巧,杯口处栓了根编织的红绳。
银朱又笑着道:“姑娘还差我给宝少爷送点奶茶,姑娘说,这是用鲜奶煨炖出来的,宝少爷喝的得。”
郭氏斜了一眼道:“我家宝儿吃不得这些,他还要吃这桌上的饭菜呢,你同清梨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奶茶就算了,毕竟也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银朱无奈,她看着郭氏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就惹到她,不好再继续呆下去,便应了声儿,抱着瓷瓶就要转身。
忽然之间听见江赐宝在她身后闹:“我要,我就要,我要奶茶!”
银朱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又不敢动。
郭氏凶道:“要什么奶茶!你饭菜吃了么?一口都没吃,就去吃那些玩意儿,到时候又闹肚子!”
江赐宝瘪嘴,可怜兮兮的看向郭氏,只听得银朱灵机一动道:“二夫人,不若将这奶茶留下,我瞧着杯子好看,就是宝少爷抱着不喝,当做暖手的也是好的。”
郭氏没辙,只得同意。
银朱走后,江赐宝就凑去了小猪瓷杯前,眼泪汪汪的摸了摸盖上的小猪,扭头看向郭氏:“母亲,这个猪猪我摸了。”
小孩子心思一张口就泄了底,郭氏知道他想喝,但是她索性装作听不见,冷着脸吃饭,那郁清梨送去的东西一样都没打开。
上次郁清梨送了江息溪,又送了郁氏和老夫人,独独她院子里一样也没落的,好似被排挤了似的,现下郁清梨再送来,她才不稀罕。
“母亲也摸摸。”江赐宝抹了把眼泪,偎在郭氏腿边,讨好的冲她笑。
郭氏懒得理他,冷着脸道:“不许喝!”
江赐宝那嘴瘪了瘪,一汪眼泪又涌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次完饭饭,可不可以喝~”
江煦之正在屋内换衣衫,宁奕邀人请他去一趟平陵府,商讨这次关于异域使臣入关一事。
刚系着宫绦,忽然听到门边窸窸窣窣的响动,蹙眉偏头朝着门边望去,瞧见了半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
他咳了咳,假意装作没看到,继续张着胳膊,由贴身小童替他更衣。
那动静的发出人,见江煦之好像没看到他的模样,胆子大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攀着门槛爬了进来,脖颈上挂着的奶瓶子撞在门槛上,磕出声响。
圆滚滚的小肚子抵着门槛,累的气喘吁吁,那模样叫江煦之忍俊不禁,使了个眼色,叫身边的下人将他抱了进来。
江赐宝两只手把着瓷瓶,耀武扬威的晃到江煦之面前:“哥哥,你看这系啥,系啥呀~”
江煦之不理他,江赐宝急了,急急转着身子,又凑到背过去的江煦之面前:“你妹有!二梨解解只给我一个银~”
许是见江煦之根本不理他,也没酸到江煦之,江赐宝倒是先急眼了。
古川上来逗他,“阿梨姐姐给你的?那我呢?”
正中江赐宝下怀,江赐宝拍拍圆滚滚的肚皮道:“二梨解解说,只给我。”
古川便问:“郁姑娘来了?”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17节
江赐宝极为神气的哼了一声,然后也不回他们,就又顺着门槛,倒着小短腿,朝着郁氏的方向去了。
古川转身看向江煦之,试探着问道:“要去瞧瞧郁姑娘么?”
江煦之眼睫微抬,不经意的扫了眼古川,无动于衷道:“瞧她做什么?”
小童已经绕到江煦之身后,替他扣着腰带,又替他挂上玉石,江煦之挺直腰背,面无表情。
古川支支吾吾道:“许是子言和附隐回来了,主要是瞧瞧他俩... ...”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可信度,仿佛他俩只是个陪赠品。
郁清梨喝着郁氏给她舀的汤,自口中浅浅的呼出一口热气,顿时觉得全身暖和许多,又连着喝了几口。
便听郁氏说:“过两日宫里要举行射礼,听说来了许多异域使臣,那几日长陵街应该乱的厉害,你就休息几日,别开铺子了吧,回我院子里,同我做做伴,你说可好?”
这射礼郁清梨知道,大昭每逢三年一次的盛大节日,届时会邀请众多观礼者前去观礼。
大昭追捧射礼风尚,他们觉得射能观德是因内志正,外体直的德行修为,只有立志修身的贤者,才能不失正鹄,百发百中。
于是选贤晋升多也依着射艺综合评审。
年轻男子若是能在射礼中拔得头筹,那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大昭有个风俗,家中若有男儿出生,需得在门边挂一张桑木制成的弓,三日后,则请射手背负婴儿,以六箭射向天地与东西南北四方,寓意男儿志在四方。
足以看出,射礼在大昭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不过这次大昭三年一次最为盛大的射礼,最后好像是异域的一个什么公主,拔了头筹,倒是叫大昭好一段时日蒙羞。
毕竟大昭的射礼在孩童成童时便可学,而今叫一女子就这么大喇喇的赢了那些习上五年十年的青年男子,难免不生羞愧之感。
郁清梨吃着菜,细细回顾着,神思分散。
她记得江煦好像并未参与那场射礼,只说他在中途离了场,不见踪迹。
后来便风言风语传起江煦之临阵脱逃,手下败将一类的话,叫江家好一段时间包羞忍耻,叫人指点。
她想不明白,江煦之是个武艺高强的,难不成是射箭功法不精进?这才逃了?
不应当啊,且不说这不符合江煦之的为人,再说马上战役,哪次离的了弓箭?
只怕里面,内含乾坤。
郁氏看郁清梨吃的心不在焉,问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郁清梨回过神,替郁氏夹了块肉,亲昵道:“那到时候会去很多官家小姐么?”
郁氏唔了一声,道:“自然要去,这三年一次的射礼正是官家小姐们相看郎君的好时候,互相看上了,男子才好去上门送帖,免得日后由旁人引见,互生怨偶,豪门贵胄,若是日后再有不满,岂不难看?”
郁清梨噢了一声,又问:“那是不是需得有名帖才能去?”
郁氏笑着拍了下郁清梨脑袋:“哪有天子给臣下帖子的,只是宫里随随遣人传个话。”
郁清梨一听这话,心动道:“姑母,那我可以随姑父前去观礼么?”
郁氏一愣,没弄明白郁清梨的意思,她看了看郁清梨,心想,该不是为了江煦之去的吧?
随后转念一想,那射场青年才俊众多,若是有人能愿意相上自己这个侄女儿,也是好事一桩,叫她分分神。
奈何江越下东洲去探访老友了,尚未回来,这射礼他也就去不了。
郁氏皱紧眉头,忽然想到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鱼(敲锣打鼓):兄弟们,撑住,阿梨和世子爷,即将有了深层次的接触!倒计时(掰手指)算了算了,不数了,也就这两tia!
第19章
“哎哟,怎么这么麻烦!不弄了不弄了,我瞧着郁清梨那么三下两下就弄好了!”
江息溪正在研究化妆品,整个脸涂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更觉得来气,将东西一丢,只听见红玉通报,说是郁清梨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
一听郁清梨来了,江息溪忙坐起,匆匆道:“快喊她进来。”
红玉转身要去请人,又听见江息溪拧巴道:“等会等会,急什么急,叫她等上片刻,说我在换衣裳。”
红玉掩唇笑了笑,便要走时,又听她嘱咐:“去偏厅等我,别叫她傻站在院子里。”
身边伺候着的丫头惊讶的看了看江息溪。
江息溪又捡起了被甩在一旁的眼线笔,慢吞吞的掀眼皮子给自己画眼线,可这越画不好就越画不好,只差没把眼珠子戳瞎,将笔一甩,不高兴道:“真是,时间怎过的这样慢,你们去偏厅,喊她进来吧。”
郁清梨随着丫头进屋,一看江息溪的脸登时乐的合不拢嘴,可又不好笑的太大声,只得憋着笑问东西怎么样,江息溪斜了她一眼,一本正色道:“不怎么样。”
江息溪拿着手帕擦去脸上的脏污,又问:“今日你怎么肯来找我?”
郁清梨走到江息溪身边,将没盖好的眼线笔,用竹帽盖好后给她放到了盒中,随意道:“没什么,来看看你,在铺子呆的的无趣。”
江息溪狐疑的看了郁清梨,上下瞄了几眼,没好气道:“有话你就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与我玩什么志怪。”
郁清梨笑嘻嘻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江息溪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去参加射礼。”
“什么?”江息溪没听清一般,猛的站起后自觉失态,半晌缓缓坐回去,讥讽道:“这都是男子报名,你去凑什么热闹?”
郁清梨莞尔一笑,同她解释道:“不是,我是去做看客,毕竟我至今尚未进过宫里,姑父又不在府中,想叫你带我去见见世面?”
江息溪心想,原是这一出。
她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轻世傲物道:“那我可要想想,你去做什么?你莫不是还惦记我哥哥不成?”
但心下想的却是,顾采薇定然和赵锦媛结伴前行,有着郁清梨左右作陪,自然好,还省得同那些舞文弄墨的小姐打交道,烦的厉害,酸不拉几的。
不过她确实有些好奇,郁清梨现在到底喜不喜欢江煦之,伸着头要八卦,却听郁清梨不屑的切了声:“他有什么好,又不是香饽饽,人人都想啃一口。”
江息溪瘪了瘪嘴,也没怎么反驳:“你就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我带你去有什么好处?”
“回头送你个好东西,你看如何?”
江息溪这才满意。
待二人约好时间,江息溪还不忘解释:“我就是因为看不惯顾采薇后面跟着赵锦媛,才带你的,你别以为我是想带你。”
郁清梨淡然一笑,江息溪红了红耳朵,背过身去,凶巴巴的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我都说带你去宫里,你怎的还不给我化妆?”
如斯长夜,清辉寂寥。
偶有寒鸦凄鸣,在院中冬青树上短暂停留,也被人家院子里的看院狗狂吠给赶走。
众人皆在酣梦中沉浮辗转,银白的月光落在青瓦上,更显凄寒。
江家的东院中,一人身着黑衣,戴着雕花精美的银亮面罩自黑暗中走出,环佩长剑,踏着矫健的步子跃过围墙,朝着长陵街一处府邸行去。
不过一炷□□夫,那黑衣人行去的府邸此时已经亮彻长街,院内灯火通明,一圈整齐的死士死死盯着被围堵在中间的男人,眼神阴冷,男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丝毫不显慌乱。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形修长,背脊笔挺,整个人站在中央,气宇轩昂。
那眼神利如刀戟,冷冷的环视周围一众死士,抿唇一言不发。
有人自死士中走出,待看清那人,肥头大耳,胡须略长,整个人精明富态,笑眯眯的看向中间黑衣男子,故作恫吓道:“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我就放你走。”
黑衣男子眼神一凛,唇齿中溢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似是压根不在意他的话。
这一笑,叫胖男人怒了,他也笑,只是笑意中带着惺惺作态,满脸横肉震颤:“你不说我也知是谁,今天就为截你个瓮中鳖!大抵你主子死都不能想到,我们早就有所准备。”
旋即,在众人的掩护中退出了人群,静静的站在死士后方,末了不忘提醒道:“留活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那么硬!等叫你吐出实情,再对付你家主子。”
江煦之冷眼看他狞笑,知道对方的话里半真半假想要炸他,或许以为今天来的是他的人,而非他本人。
但是江煦之倒是没想到对方怎么会知晓他的这次行动,莫不是走漏风声?不应当,毕竟这件事也就他和几个亲信知晓,这是他们共同目的,没人会外传。
他皱了皱眉,抛开那些杂乱的思绪,不再去想,全神贯注的投入进这场厮杀中。
只见一群死士训练有素的排成队列,整齐叠落在一起,造成叠罗汉阵势。
江煦之从腰间抽出长剑,身形一跃,便在空中凌厉的腾出一个圈,疾如闪电,踏在一个体格健硕的壮男人肩头,那壮男人似是受辱,大吼着朝他扑了过来,其余人也皆开始朝着他劈来。
江煦之冷笑一声道:“来的正好!”
他纵身上跃,双脚踩住一死士头颅,而后一个抬脚缠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头颅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如断头小鸡,在他脚下晃了晃,直挺挺朝着地面仰去,有死士来不及躲闪,生生踩在那人身上。
如此杀红了眼,院内中连天喊叫,火光四起,血珠四溢。
江煦之的动作却犹如鬼魅,不得章法,忽快忽慢,就在旁人还在找他又在哪里时,江煦之已经将对方一剑穿心。
他勾唇冷笑着抽回剑,眼里没有半点慈悲,仿佛不过在碾死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电光火石间,不知是谁忽然窜到了他身后,那一剑带着疾风挥向江煦之,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剑,砍在他背上,江煦之整个人微微一晃,扭头看向那刺向他的黑胡壮汉,眼中杀意渐起,一个迅疾扭转,横跨一步,自上而下跃起,直接劈中男人命门。
黑胡子壮汉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想明白,江煦之是怎么劈向他的,连血珠子都没来的及渗出来,男人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伸手颤颤的摸向自己头顶,手刚触到脑门,那血如血柱似的,全部喷了出来。
“嘭!”一声巨响,壮汉应声而落,直挺挺趴在地上。
江煦之心知不能恋战,趁着众人已经打乱了阵脚,他纵前越后,跨过队伍中人数最少的缝隙,直接闯出了这人形牢笼,丢出了颗□□,迅疾翻身跃过墙,对着长夜吹了声奇异的口哨声儿。
“给我追!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抓不到活口,死的也给我带回来!”一片烟雾中,赵忠气的跳脚,满脸横肉乱颤,他没想到这么多人,如此齐全的准备竟然也叫他溜走了,自己养的那帮死士平日里倒是厉害,今日遇到这黑衣人,生成了酒囊饭袋。
死士领了命,不敢懈怠,急忙朝着江煦之的方向追去,众人肩上带着猎鹰,鹰和人一同越过了墙围,在如墨色的黑夜中,踏在人家的屋顶上。
江煦之后背的伤很重,他没办法行的太快,那血一直顺着地上流,不管停在哪家,都会被追踪到。
他此时躲在一颗柳树上,没了办法。
他伸手点住穴,好叫血流的慢些,而后一个跃身,扎进河中,那血很快在水中散开,如同丹青纸笔洇进水中洗出的朱砂丹红。
众人匆忙赶来,寻着血迹,在一颗树干上发现了踪迹,顺着血迹看过去,果不其然,有脚踩过树干摩擦痕迹。
领头使了个眼色,众人不动声色的绑上绳索,然后悄无声息一个个鱼贯而入,在水下灵活的游动,如同长蛇。
猎鹰在天空盘旋,一圈一圈的打转。
水波如褶,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待人全数入了水,江煦之从水中伸出头,冷冷的看着水面,立在水中的老树挡住了他整个身子。
他早料想对方会顺着痕迹追踪过去,于是在树干上摩擦出痕迹后跃入了水中,只是跃入水中后又打了个转,直接藏进了这苍天大树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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