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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头不渝(晋江VIP|
血玉是娇娇的嫁妆,太傅多年也就攒了两块,一块给了娇娇,另一块自己留着。
“风华楼在玉京城的名声不错,我才上门来。”娇娇临走前看了眼掌柜慢悠悠道。
掌柜头皮一紧,“您放心,您放心。”
什么人得罪不起,什么人的东西不能碰,掌柜的心知肚明。
*
正在工部看公文的谢然收到了一份账单。
他蹙紧了眉,一连串的支出一点一点扫下去。
末了,谢然把账单叠好继续批阅公文。
日光下,他唇角微微勾起。
看起来,他还要再努力些啊,不然连家里人都养活不起。
谢然把压在最低的公文抽出来,在一个人名上用朱笔勾了圈。
就从这个人开始吧。
谢然略微苦恼,虽然麻烦了点,不过能收到大笔银子入账。
公文的名单上名字密密麻麻,有的用朱笔已经划掉了,有的还在,最后一个人被刻意描黑加粗的名讳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帝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不到冷处理的谢小然为了维护面子轻轻弹了娇娇一下....
娇娇哭了....
谢小然赶紧吹了吹,“不哭不哭,痛痛飞走了....”
娇娇:...
☆、娇娇然(二十八)
谢然笑了笑, 等他杀光了这群人,天下最好的东西,他都会让人一一捧到陶娇娇面前。
她再多花些吧,谢然心想, 他愿意养着她, 最好养的她无比娇纵奢侈, 只有他能养得起。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而她只能是他的。
谢然把公文合上,陶家的这朵娇花, 他亲手会娇养的更好。
她如果不明白, 那他等她明白,不过她别想逃。
*
夜里散了值,谢然回家去。
他今日回来的晚,已经过了亥时, 娇气包应该睡了。
谢然转过长廊, 步子放轻, 却看见灯光从门的缝隙里漏出来。
她怎么还没睡?
是在等他?
谢然步子快了些。
他推开门,听到娇娇欢喜的声音。
“这个好玩儿,快看!”
喜儿抚掌, “可不是, 小姐你看这里, 设计的真精巧。”
屋里的地上多了一个小小木箱,桌子上有个木制的人形玩意儿。
谢然走近了娇娇才发现,她高兴地拉着他的袖子也站到桌边。
“夫君你快看,这个多好玩~”
娇娇在人形小玩意儿的身后一扭,不知道是什么机关,那小玩意儿开始笨拙的迈动腿,走起路来。
“这是?”
“爹爹送来的。”娇娇一直瞧着那人形小玩意儿, 眼睛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双颊洇染上薄薄的胭脂红,难得活泼。
她收到了爹爹的信。
太傅答应了娇娇要每旬给她写封信报平安的。
这是太傅的第一封信,信上并不单单只是报着平安,太傅也描述了沿途所见的景致,还托人给娇娇带回来了好多新奇玩意儿。
谢然看了眼那人形小玩意儿,一眼就瞧出其中关窍,这东西他也见过,不过是民间杂耍玩意儿。
工部采办东奔西走,他见得多了。
“也不是什么新奇玩意儿。”谢然不喜欢娇娇一直盯着那块儿破木头看。
娇娇轻哼了声,“怎么不新奇了?我就没见过。”
谢然又往那木箱子看,那木箱子里也是林林总总什么都有,大部分都是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
娇娇把谢然抛在脑后,一样又一样的看,爱不释手。
谢然眼皮子冷冷一掀,“陶娇娇,你该睡了。”
“我不困。”娇娇头也不抬。
“可我困了。”
娇娇这才分他半个眼光,“那你睡你的,我动作轻点。你若不愿意,那我——就换个屋子。”
谢然用力捏了捏鼻梁,他躺上床,从床上的暗柜里抽出一份公文,死死盯着。
人怎么还有这么多,再杀一个算了。
谢然烦躁的在一个名字上画了圈。
娇娇根本没空注意谢然在干什么。
她一心一意翻箱子,像挖到宝藏的小仓鼠。
“爹爹真是太好啦。”
娇娇发出小小的轻呼,她兴致勃勃摆弄着里面一个木偶人,木偶人穿着浅色襦裙,脚上一双莲尖尖,五官惟妙惟肖,旁边还有几套大小差不多的襦裙鞋子,甚至还有小盒子胭脂水粉。
娇娇拎着巴掌大的衣服在木偶人身前比划。
这套不行,那试试另一套。
哎,好看,不过妆容不太配啊。
...
谢然中途又没忍住在公文上连着圈了四五个名字。
他眉峰蹙起,烦躁一点点从眼底透露出来。
不就是个木偶人至于这么上劲吗?
怎么还没玩完。
谢然的余光朝娇娇瞥去了几次,但是娇娇一次也没收到。
她不停地摆弄木偶人,甚至试着让木偶人做出各式各样的动作,玩的开心极了。
谢然唇抿得死死的,两块儿木头而已,又不金贵,真不知道她看什么!
谢然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
娇娇终于新鲜劲儿走得差不多了,木偶人被她小心翼翼安置在梳妆奁上。
她想起谢然,转身看过去。
“你怎么还没睡?”
谢然唇角勾出点凉凉的笑意。
他把公文有些粗暴的塞进暗柜里,眼皮子又薄又锋利,“等你。”
娇娇眨巴了眨巴眼,小痣也跟着动,脸上笑起来,眉眼弯弯,“爹爹送我这些东西太好玩了。”
娇娇上了床躺下,她依然是躺里侧的。





娇娇然 第37节
谢然吹灭了灯。
一室的安静,月光也是静谧的。
天气渐渐已经凉了不少,夜晚盖的衾被逐渐厚了。
衾被里婢子之前就备好了热水袋子暖着,暖洋洋的,舒服又惬意。
再加上已经过了平时休息的时辰,娇娇的眼皮子越来越沉。
“好玩吗?”谢然忽然出声。
娇娇听到迷迷糊糊答道,“当然好玩。”
“又不是什么名贵物什,也就你能玩得这么开心。”谢然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嫌弃。
娇娇快要彻底昏睡过去,她感知到嫌弃本能顶回去,小声咕哝道,“又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可也没见你送过我。”
说完,她就彻底睡死了。
谢然却睡不着了。
他仔细想了想,他从来没有给娇娇带过什么东西。
工部采办四处乱跑,谢然见到那么多,可也从来没想过要给娇娇带过。
没有人教过他,也没有人给他带过。
他出生的时候谢舜华处境已然不是很妙了,再加上等待和绝望使她年复一年枯萎,她很少表现自己喜欢什么,也很少对他提出过什么要求。
唯一的要求就是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叮嘱他要活着。
谢然眼睫毛轻轻一颤。
娇娇往他身上蹭了过来。
谢然体热,而她畏寒喜热,夜里仗着无知黏个人自然不是什么负担。
黑暗里,谢然的目光描摹过娇娇每一寸眉眼。
千娇万宠的被养大,她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谢然闭上眼,手搂上娇娇的腰。
娇娇无意识伸腿踢了踢他,谢然喉里溢出两声低笑。
他把被子稍稍拉起了点,凉意钻进来些许。
娇娇自然朝着热源越来越近。
她紧紧地黏着他。
“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
他不会的,会慢慢学。
*
谢然转了性。
娇娇完全不知道谢然又怎么了。
最近谢然但凡出去,一定会给她带回来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真的,连拨浪鼓这样的玩意儿都有...
娇娇真的拿他没办法。
谢然以为她三岁吗?
谢然也发现了,娇娇收到礼物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啼笑皆非。
他送的东西怎么了?不合她的心意?
谢然去找了任惜。
一众下属里,也就任惜是个差不多娇养长大的贵女。
当然,这个“娇”字差的有点多就是了。
任惜在府里的角落里已经自生自灭了好几天,谢然来的时候她正在地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谢然问她。
任惜从地里出来,把沾了泥土的鞋子换掉。
“回主子,我准备种蘑菇。”她一板一眼回答,
谢然长眉一挑,“种蘑菇?这是什么意思?”
门前冷落鞍马稀,蘑菇一种抓良机。
任惜心累的挥了挥手,不想跟不懂梗的人玩耍,她都要发霉了,就像廊柱上那颗小小的蘑菇。
“没什么意思,主子寻我何事?”
谢然也懒得管任惜怎么样,开门见山讲要求,“你喜欢什么?”
???
任惜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眼前这杀人不眨眼儿的主子是想送她东西。
那就是送主母了。
“华服美饰。姑娘家都爱。”
谢然瞧了任惜一眼,“你觉得她缺华服美饰吗?”
陶娇娇不缺钱,衣服头饰都是顶好的。
衣服都是请顶尖绣娘绣的,每年变着花样,头饰也是,娇娇从来都不委屈自己。
“也是啊。”
任惜想到了,心里有点羡慕,不说一半,哪怕她一月月俸有主母十分之一,她都能天天做风华楼的座上宾。
玉京第一饰品楼风华楼在主母面前算什么?
华服美饰,只有主母不想要的。还没要不起的。
任惜她也想体会这样的烦恼。
“那就没办法了。”任惜摊手,“主母什么也不缺。”
但是任惜又转念一想,想起自己之前某个追求者的作为,忍不住道,“主子为何一定要纠结送东西呢?送东西送的也就是片心意。”
谢然若有所思。
送心意?
他瞧了眼任惜,娇气包似乎不喜欢她,不然绑起来送给娇气包?
任惜感受到谢然的视线,浑身寒毛竖起来,不清楚自己怎么又踩点了,搞得主子这么瞧她。
谢然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娇气包不喜欢任惜,但也不讨厌她。
他改而吩咐道,“再过些天,你就回自己府上去。”
任惜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好。”
她本来是为了摆脱某些人的纠缠才住到主子府上,结果呢,她被调到这么偏远的角落,还时时刻刻要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
她宁可回去应付那些纠缠。
*
娇娇央人做的玉牌玉冠很快做好,她查收又经了几次修改,最后得到了精致好看的莲花冠。
数朵菡萏轻展,工匠雕刻的非常仔细,又掐了银丝嵌在凹痕里,阳光下闪着微光。
白玉子名贵的价值被淋漓尽致展现出来。
血玉的玉牌则被顺势雕成了龙凤玉牌。
凤凰拖着火红的尾清鸣一声,穿云而上。
龙则姿态凶猛舞着爪,越水而出。
她装了盒,准备托人直接送谢然去。
“哎,等等。”
娇娇喊住准备走的人,“等一下再送。”
她拉了张纸,提起笔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上去,然后也装进了玉盒里。
“送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写了什么?
啊,今天还有一更。
当满课遇上万更,你们的作者,她选择了去疯。
☆、娇娇然(二十九)
谢然收到东西的时候衣袖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厚重的门把日光遮挡在外, 他冷白的皮肤有些晃眼,持剑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像是倒垂的观音手, 只是沾了煞。
剑尖上摇着艳色一抹红。
“谁送的?”他声嗓冷冽, 在空旷的暗室回想。
捧着玉盒进来的人一直低着头, “是主母。”
谢然取了棉布,长剑被细棉布擦拭干净, 映出流水般的清光。
原本洁白的棉布沾满了腥臭的污血, 谢然厌恶地随手一扔,然后将手里的剑哐当一丢,长剑顺着边线,严丝合缝, 正入剑鞘。
他踩着步子走过去, 暗室的地上铺了青石板, 每一步声音清晰。
玉盒被谢然打开,一小张纸条率先露出来。




娇娇然 第38节
“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
谢然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 扫过底下的玉冠和对牌。
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确实是份重礼。
光把那天的账单给报销了是远远不够的, 谢然的手指抚过血玉对牌, 毕竟光是它们,都比这玉冠加上那天东买西买的东西要贵重得多。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是寻也寻不到的,买也买不来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
谢然拿起纸条,娇气包的字和人差不多,娇娇软软的。
陶太傅一手风骨字如青竹,也不知娇气包是怎么学的。
谢然拿起来了才发现, 纸条背面还有字。
“收了礼物,拿人手软,以后打叶子牌可就要放水了。”
了字写得有些潦草,笔画拉的很长,倒更像画画时候随手写出来的字。
是她的风格。
谢然把纸条收进衣袖里,把玉盒合上。
他出了门,日光有点晒眼。
“让人来处理了吧。”
他拿了玉盒,转身大踏步走了。
送玉盒的人应了声,等主子不见影子了,忙擦了把发下额前的冷汗。
他又回了门里去,浓重的血腥味儿洒的各处都是。
大火烧起来了。
*
工部虽然忙,但是一旬一休沐是朝上朝下都守的制度。
谢然休沐的日子到了。
玉京城恰巧下了第一场雪,又轻又薄,好看的很。
娇娇本来想站在走廊上看雪,但是还没出去就被喜儿拦住了。
“小姐在屋里看也成啊。”
喜儿把暖手的小暖炉塞到娇娇手里。
乐儿又去看了边门窗,确定都关的好好的。
屋子里暖如春日,娇娇撇撇嘴,“又不让我出去,哼。”
喜儿叹了口气,小姐的体温总是要偏低些,身子又弱,极容易生病,冬天到了就基本是足不出户。
谢然出去喊了任惜过来。
乐儿在外室拦住他们让他们身上暖和了再进去。
娇娇是受不得一点凉的。
谢然掀了厚厚的棉帘进来,“今年玉京的雪下的比往年要早些。”
习武之人就是好,娇娇在一边都能感到谢然身上的热量,她羡慕的看了眼谢然身上薄薄的衣物。
任惜常年练舞,身子骨也不错,跟在谢然身后进来。
“娘娘。”
娇娇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任惜了,差点都要把人给忘了。
此时,两人立在一起,郎才女貌,眉目五官甚至透露出来相同的冷淡。
娇娇低低应了声,看雪的兴致落了下去。
任惜这时候却不怕娇娇了,坐在娇娇一边。
“娘娘,我再过半月就要去游历了。这段日子,多谢娘娘款待。”
北戎那边局势有些紧张,她要去那边看看。
“游历?”
任惜点点头,“对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编排新舞,去各处取景。五日后我就从这里回我自己府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出发。”
娇娇觉得有点突然,她蹙了蹙眉,“你一个人?”
任惜颔首,“再加上些侍卫就够了。”
娇娇又羡慕了,“那你去过很多地方了?”
任惜余光瞥了谢然一眼,自谦道,“还好还好,没有殿下见多识广。”
她也就是常年边疆各小城四处乱溜达了。
哪里跟谢然一样。
十四岁单刀匹马,远赴边疆,深山老林也是去过的。
娇娇指尖碰到温暖的小炉子,知道是自己凉才会觉得炉子暖。
她眼光稍稍暗下来,“嗯。”
她唤道,“喜儿,把我的叶子牌拿过来。”
叶子牌又发了起来。
娇娇今日运气不错,摸了张主牌。
她揭了底,依然是烂的出奇。
没有一张有用的牌。
“运道真差。”娇娇把牌插在合适的位置,从最小的叁出起。
与娇娇不一样的是任惜,她运气还算不错,主家弱,能溜大把的小牌。
而当她出够了牌的时候,娇娇还没有把自己的小牌出完。
肉眼可见的,娇娇这盘要输。
任惜手里还剩一副对牌,双壹。
而娇娇此时手里还剩三张单牌,肆、壹、小鬼王。
现在发牌权在谢然手里,谢然手里还有一张大鬼王并着许多牌。
这局到了这里就该毫无悬念了。
谢然发牌,“叁。”
任惜惊了。
据她所知,主子算牌能力强的很,到这个时候应该能猜出她手里剩什么牌了。
娇娇笑了。
她飞快地把那张“肆”顺了出去。
任惜没有出。
这样的暗示足够谢然明白她手里剩着一副对牌了。
谢然面色不改,没有丝毫犹豫,“拾。”
娇娇窃喜,“小鬼王。”
任惜压不了。
谢然看了眼牌,“不要。”
娇娇顺理成章把最后一张“壹”发了出去。
她赢了。
谢然把手里的牌散出去,无所谓道,“输了。”
任惜看了眼他的牌,把自己的牌也跟着放下。
娇娇也看到了谢然的牌,“夫君你拿的大鬼王啊?怎么不压?”
谢然手指屈起,敲着小案,“没看见,再说,压了也赢不了。”
娇娇看了眼谢然的牌。
肆陆柒,拾壹拾贰拾叁。
都是三张,没有连起来
“确实赢不了。”娇娇眨眼。
任惜木着脸,没看见?这种话哄人呢?
赢不了?开玩笑。
如果她没记错,谢然在发“叁”“拾”之前单独随过几张牌,“伍”“玖”可都是当时出去的。
而且,谢然前期还放了不少水。
呵呵,男人。
任惜心想,赢的条件很简单,不需要神队友和猪对手,只需要对手里有一个是你夫君就行了。
果不其然。
连着几盘。
在陶娇娇的手气差到不能挽回的时候,谢然也能把她放水放赢。
连赢几盘的娇娇彻底舒爽了。
“还要打吗?”谢然把牌洗了。




娇娇然 第39节
娇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下点头,“嗯嗯。”
谢然唇角微勾。
任惜决定遁走,她不想输得这么憋屈了...
这场叶子牌都快打成她和谢然的两人对战了,她努力赢,谢然努力输。
好想打人哦,怎么办?
主子这样真的很狗他知道吗?
任惜最后随便翻了个借口跑人了,替上来的人是喜儿。
喜儿洗牌可就大有讲究。
谢然发现,基本一直都是喜儿揭的主牌。
他倒不在乎这些小伎俩。
这样也更方便,有了喜儿配合,谢然送牌也容易些,不管娇娇的牌好还是差,她总是能赢的。
娇娇心花怒放的同时有点难以置信。
老天终于【居然】把她打叶子牌的天赋点点满了。
喜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一打,就打到了用膳的时候。
“夫人可还满意?”
娇娇被谢然无厘头一问问的懵极了,“满意?”
“放水。”谢然夹了块酸萝卜。
同娇娇一起用膳的时候,他的膳食特意安排清减了很多。
起码看上去,要和娇气包差不多。
娇娇还没想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
谢然悠悠提醒道,“拿人手软,我今日手软了不少。”
娇娇想起来了。
她瞪圆了眼。
就知道老天怎么会舍得给她点满。
“那继续保持。”娇娇扒拉了两口米饭,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话。
谢然笑了,“你信了?”
娇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信什么?”
她夹了根青菜,“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
娇娇理直气壮。
谢然唇角的笑意弯的更显眼。
“夫人送我的礼物太贵重了。”
娇娇咬着青菜,唇齿不清,“你收着就是,花的是你的钱。”
谢然眉头轻轻一挑。
一块儿凤凰玉牌被留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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