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杉
我没命地往前面跑,在十字路口摔倒了,刚好有辆出租车被一位先生拦下,我爬过去拉着他的脚喊救命。先生没有犹豫,直接扶起我上了车,让我趴下,用衣服盖住,等混混们散去,才问逃命的缘由。我把被父亲卖掉,伤人出逃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他很同情我,带我去找住处,想到我身无分文,竟然用自己的钱租了房子,还要帮我找工作。听了从前的家庭情况后,他邀请我经营酒吧,于是我成了服务板块的管理者。
从此我只有一个爸爸,虽然不是我的亲爸爸,但我得到了几倍的关心爱护。
莹莹,不管发生什么,姐姐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金敏儿伸出右手。
“老板是我的父亲,你是我的妹妹。”吴佳把手搭上。
“我也是。”苏菲也搭上了手。
“再造之恩永生难忘。”接着是杰森。
“兄妹同心,其力断金。”最后是瞿清。
娄莹看看这五张亲切,坚定的脸,把双手放到最上面,六兄妹齐喝了一声,热血沸腾,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战略。
“我们得先找一个地方。”
“对,最重要的是找地方。”
“闹市区还是偏远一点呢?”
“闹市区租金太贵,我们技术全面,服务到位,客源不是问题,我觉得偏远一点的地方更合适。”
杰森已经把地图查出来。
“湾仔是典型的富人区,值得考虑。”
“赞同。”
“双手赞成。”
“房租呢?”
“爸爸留了些钱,用做起步资金吧。”
“不,这些钱你用来交学费,等差不多的时候还可以出国用。房租我们来,已婚的出大头,瞿清出小头。”
“好,就这样,那我和苏菲现在去找地方,你们四人留下来收拾东西。”
“还可以把我的姐妹叫来帮忙,她们一定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去开辟新天地的。”
“说干就干。”
杰森说着站起身准备出门,却凝滞住了。
大家一起把眼光看向门口,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外。
金敏儿先打了招呼:“我的公主,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缪雪淡淡一笑,问道:“姐姐蜜月好吗?”看到蓄势待发的阵势又好奇地问:“这是要去哪儿?”
吴佳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里的房产是别人的,不打算继续出租,我们只能另找地方。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没地方招待你了。”
“没关系,打算搬到哪里去呢?”
“我们的想法是湾仔。”
“湾仔的地价可不便宜。”
“嗯,但料理大旗不能倒!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很难熬,但慢慢会好起来的。公主有时间的话继续来做我们的食客。”
“谢谢邀请,我会的。”
缪雪走到娄莹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这里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老板的逝世我感到非常抱歉,但你应该庆幸还有那么多爱你的姐姐,哥哥,所以要坚强一点,开心一点。我也算你的半个姐姐,没什么好送的,刚好在湾仔有处房产,一直闲置着,搬到那里去吧。我并没有一丝显摆的意思,只是很想帮你,觉得对不起你。”说完抱住娄莹。
充其量只是好朋友的人那么大方,太不可思议了。
杰森对这种慷慨的行为由衷钦佩,赞叹道:“公主,你太伟大了。”
金敏儿提议:“酒吧的名字肯定是用新的,既然接受了公主的慷慨解囊,就让她来提名吧,你们的意思呢?”
缪雪甜甜一笑,看看大家,问道:“可以吗?”
“不论这里还是那里,都是你的家。”
“鸢尾花……就叫四叶草吧。”
“是幸运的意思吗?”苏菲问道。
“四叶草的花语是一定能守候到的幸福,莹莹,你一定能守候到属于你的幸福。”
“好名字!那我们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金敏儿正要开动,缪雪站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她会意地点点头,也对吴佳悄声说了一句,自己先出门了。
接着相同的动作一直延续,除了瞿清以外的人都出了门。
糕点师 第二十五章 线索和真相
从缪雪进来就没开过口的瞿清终于说话了:“回来了?”
“瞿……”
“嗯?”
“……我该怎么称呼你?”
“按以前的吧。”
“知道为什么对莹莹那么慷慨吗?”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一个月后将会发生一件让她恨我一辈子的事,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我的愧疚,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还是没有说服爸爸妈妈吗?”
“他们是不会违背掌上明珠意愿的。”
“那……那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想再让他们费心了,顺从也许是最好的孝顺。”
“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幸福和孝顺联系到一起?”
“幸福?还会有幸福吗?”
“为什么不会有?它藏在不知名的角落,需要自己去发掘。”
“你知道我失踪的一个月去了哪吗?”
“巴黎。”
“知道听到,看到什么了吗?”
“不知道,但无论什么,都不该影响你对幸福的执着追求。”
“到巴黎的第一天,入住的酒店门口,接待的服务生吃惊地看着我,讲了一串法语。我不理解,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又用英语问:‘小姐不是会说法语吗?’对于这个未曾见过的人无由来的提问,我只是耸耸肩。他边领路边回头看,然后摇摇头。
刚到大堂,又有一位男士走过来热情地和我握手,打招呼。服务生凑到他耳旁说了两句,他抱歉地鞠了一躬,走开了。
取好房牌,回到房间,我感觉巴黎的第一印象不是浪漫,而是神秘,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像认识我一样。
第二天到餐厅用餐时受到了更热情的欢迎。不论是戴厨师帽的还是服务员,见了我都深情一笑。
刚坐下,来了一位厨师帽,同样说了几句法语,见我没有多余的反应就走开了。过了一会多带来个同伴。
‘缪小姐,好久不见。’是个中国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呢?’
‘不止是我,这里的人都知道啊。’女服务员继续问道:‘身体好些了吗?我们都很关心你,也没有什么消息。’
‘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啊。’
她惊异地看着我。
‘痊愈了?一个人来的吗?你先生呢?’
‘我先生?’
‘是啊,一直听说六月要在普罗旺斯举行婚礼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我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需要更多证据来支持观点,追问道:‘能给我说说那位先生的情况吗?’
‘缪小姐还是那么可爱,他的情况你自然比我清楚,我只知道厨师长是蓝带学院毕业的。’
听到这里,来不及用餐我就出了酒店。在出租车上,开始苦恼了,仅有的一点线索要如何利用呢?不管了,到了再说吧。
站在学校面前我很失落,这么一个语言不通的城市,简直寸步难行,但不能放弃,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以起点为圆心转圈,走到腿麻木才回去。
接下来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渐渐扩大了半径。第十天,我决定最后一次这样没有目的地寻找。走到下午感觉累了,停下来歇脚,眼前咖啡馆的店名吸引了我,那是姐姐的名字。
才跨进一步,柜台里的老板首先看见了这个首次光顾的顾客,钻出来抱起我。接着侍者,咖啡师都围到周围。
他们把我拉到钢琴旁坐下。等演奏完一曲,老板递过来一本账单和一支笔。我连法语都不会,更别说看懂法文,只能用英语问:‘这是什么?’
还好老板会说英文,‘过去的收支情况。’
这下明白了,这间店是属于姐姐的,终于找到更多线索了,但不能冒充她,有些问题难以启齿。
‘有员工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吗?’
‘稍等。’
老板找来一张表格,第一眼就看到了姐姐留下的住址,我记下后离开了咖啡馆。
在路人的帮助下,找到了她巴黎的住址。她走之前把房间的钥匙留下来,让我有时间去帮忙整理。
客厅和其余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茶几上找到了留言:卧室的床。
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一只穿西装的泰迪熊,它的伴侣我见过,一个黑色的音乐盒,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看到另一封的署名时,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为什么你知道她是我姐姐后反应那么剧烈,为什么之后你对我那么冷淡全知道了。作为一个出色的邮递员,我把你的信送来了,瞿清先生。”
瞿清接过信封,拆开,取出信纸。
清:
还好吗?开心吗?幸福吗?收到信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天堂?人间?没有,其实一直在你身边。
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就在认识你的几天前,正准备住院治疗,那天突然很害怕,从病床上逃出来,淋着雨,在车站邂逅。
你把外套和雨伞给了我,草莓拿破仑酥的味道还是那么清晰,从你说我是第一个顾客起,我就知道你很寂寞,需要人陪伴,你的善良让我决定一直做你的食客,所以医生劝了几次接受治疗我都拒绝了。我想要是连我也走了,还有谁来品尝你的作品,你该有多失落,要走也要等做出成绩之后。
慢慢地,我不但爱上了甜点,更爱上了做甜点的人,一起在这个浪漫的国度延续着我们的浪漫。因为太开心,甚至忘了自己的情况。
最近连起床都觉得困难了,但不能让你分心,我会假装和平时一样。
一直在骗你对不起,下午的时候我从没有顺着河边走到酒店,或者在医院复查,或者躺着,差不多到点,才搭出租车去门口等你。每天看到你开心的样子,多想一直瞒下去,多想给你幸福。晚上都要祈祷,希望出现奇迹,让我好起来,但脑海中你的样子马上就褪色不见了。要是我健健康康的多好,就能牵着手在河边一直走,不停下来。
有时觉得自己很蠢,因为近在眼前的幸福得不到,总想破坏它,我也是怕你伤心难过,怕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的脆弱给你带来伤痛,让你流泪,现在知道错了,所以用最后的力气完成这封道歉信,请原谅我。
扔掉的音乐盒是你最喜欢的,新买了一个,只要我送的你都会喜欢的,对吗?
一直忘了和你说,我还有个妹妹,她叫缪雪,是除了你以外我最爱的人,你见了后一定会喜欢的。如果我走着走着心跳停止了,请帮我照顾她,让她接替我享受没能享受到的幸福。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你肯定会迁就我的。
我要睡在你盖的屋子里,是用糖果和饼干做成的,张口就能吃到美味……
仅有的几天时间里,想和你在一起,继续吃糕点。今天走了那么多路,又写了那么多话,好累啊,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了。
写信的人太乏力了,字迹全是颤抖的,连名字和日期都没有署。瞿清折起信纸放到信封里,双手捂着脸,低下头。
“音乐盒是送给你的吗?”
“是。”
“对不起。”
这句道歉让瞿清感到不解,放下手,疑惑地看着缪雪。
“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瞿清还是疑惑地看着她。
缪雪掸去掉下来的泪滴。
“没什么,我们是亲人,所以我的婚礼你一定会来参加的对吗?”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四叶草的花语是什么?”
“一定能守候到的幸福。”
“但这个幸福不属于你,这样做真的能幸福吗?”
“得到总比失去好。”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对我了解多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到时候会送请柬来的,按时参加吧,不枉相识一场。”
“雪!”
“瞿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会让你夺取别人的幸福,更不会让你感到不幸福!”
“你已经让我很不幸福了,能来参加婚礼就是最大的弥补。”
“真的这样想吗?”
“是的,我希望亲人们都在场。”
“那我会来的。”
缪雪没有再说什么,出了酒吧。
不一会,外面的人都进来了,愤怒地对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瞿清开始炮轰。
“你说了什么,把人家伤得那么深?”
“是啊,公主好心来帮我们,怎么能这样呢?”
“瞿,虽然平时我都站在你这边,但这次做得确实不对,不能再帮你了。”
“求求你们让我静一静。”
瞿清第一次对朋友歇斯底里地狂啸,批斗团惊呆了。
娄莹沉默地在到他旁边坐下。
“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瞿清苦苦一笑。
“没关系的,哥哥姐姐们表面上批评,其实内心是支持你的,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哪有自家人不帮自家人的?跟我们动起来,雪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她没走吗?”
“嗯,她带我们去认路呀,快,都别说闲话了。”
帮忙收拾好东西,瞿清送大家出了酒吧。
“你们去吧。”
“你不去吗?”
“还有事,开始工作的时候叫我就行。”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我们走了。”
等他们走后,瞿清回吧台取了瓶酒,到街边拦下出租车。
糕点师 第二十六章 婚礼现场
出租车把乘客送达了目的地。瞿清拧开酒瓶,猛灌了几口,辛辣的味道促使他狂奔到沙滩边,大叫着,每吼一声接着喝一口,酒水是催化剂,让泪水像决堤的湖水涌出来。
等半瓶酒下肚,口干了,意识也模糊了,往后一躺,晕倒在沙滩上。醒来时,又坐起身,从沙粒里搜寻出贝壳,奋力掷向海中。
“我怎么那么无能?”捡起的硬物成了宣泄怒气的道具,“雨,你交代的事都做不好,对不起啊。”
雨点打在身上,他没有撤退,接受着洗礼。可能是雨太大,耳朵里全是淅淅沥沥的声音,眼睛也朦胧了,没发觉旁边已经站着一人。
“这就是你的生活态度吗?”
缪雨,是缪雨,瞿清不敢相信眼睛,用雨水洗了洗脸。
“如果姐姐看到会怎么想?”
是她的妹妹。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尽力了,很感谢。”
缪雪拾起地上的酒瓶,把混着雨水的酒一饮而尽,抛下空瓶。
“请不要这样,你没有错,我也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婚礼上见。”
说完转过身就要离开,瞿清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
“有些事实永远改变不了。”
她挣脱后继续往前走。瞿清站起来,快步上前抱住了她。
“不要走,不要走。”
“我也想过留下来,但确实没有意义,这不是违心的话,我们有各自的生活,不应该相互干涉。如果你当我是亲人,朋友,请祝福我,就算没有你的祝福,我也会开心地活下去。”
瞿清木然地看着消失在雨里的背影,坐倒在沙滩上。
酒吧换了地方后,因为地理优势,顾客数量大增。招牌糕点依然那么出色,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糕点师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房子的主人似乎很忙,又似乎不愿见到谁,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询问一下营业的情况。娄莹和周民浩像断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系,女方忙于管理酒吧也不见情感流露,只有瞿清明白,她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以免大家担心。娄莹认为只是男友的母亲觉得她不够优秀,决定做出点自己的事业,还不知道一场足以让精神崩溃的巨浪即将扑来。
瞿清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喝红酒时,提出了想法:“莹莹,现在酒吧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们也各司其职,刚好你完成学业,有时间,去国外走走吧。再说经历了那么多事,是该放松放松了。”
提议全票通过。
“可我多舍不得你们啊。”
“别撒娇了,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的,收拾收拾东西,办好手续,尽快出发吧。”
“既然大家都希望我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五天之内,保证让你们见不到我。”
想到天天陪伴着自己的小天使要离开了,没有谁不难过的,瞿清却很轻松,至少不会让她受到更多刺激。
只用两天娄莹就准备妥当了。亲友团到机场与她送别。
进检票口之前,她和大家拥抱告别,感情脆弱的眼睛里已经噙着泪花。
娄莹走到金敏儿身旁,擦去她的泪水。
“真是的,一个月而已嘛,你离开的时候我都没哭。好了好了,会随时打电话回来汇报情况的。”
看到妹妹成熟了那么多,泪人也破涕为笑了。
娄莹一直踮着脚在人群中搜寻目标,不知看到了谁,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招招手。
“不好意思啊,迟到了。”
缪雪走过来拉起她的手
“最近很忙吗?”
“是啊,一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了,回来一定会给我更多惊喜的。”
娄莹羞涩地一笑,微微侧过身看着涌动的人流。
瞿清知道她盼望着谁,但那个人不会来了。
广播里催第三次,娄莹才失望地转过身,进入检票口。
四叶草的员工们准备回府,缪雪叫住了瞿清。
“各位,你们先回去好吗?有些事要和他单独说。”
大伙会意一笑,先行离开了。
“是你的主意吗?”
“什么?”
“让莹莹在婚礼期间离开。”
瞿清点点头。
“能一直瞒下去吗?她回来时如果知道,会不会更经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亲眼看到真相,勇敢地接受不好吗?”
“不好。”
“你是她哥哥,怎么能不为她考虑周全呢?”
“正因为我是她的监护人,所以才这样做。”
“我不懂。”
“回来的时候,事实已经改变了。”
“能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没有得到回答。
“这是请柬。”缪雪递过从包里拿出的请柬。
“需要邀请其他朋友一起来吗?”
“你只是希望亲人到场,不要让他们知道。”
瞿清朝门口走去,缪雪跟上前,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否则爸爸妈妈会恨你的。”
出门后,瞿清没有去酒吧的方向,而是搭上了回家的车。打开请柬看看日期,对了对表,喃喃自语道:“四天,还有四天……”
他心中有一个模糊的计划,只欠东风。拿起手机,还没拨号铃声先响了。
“嗯,我过来。”
刚到目的地,程建奎已经在小区门口了。
“大哥。”
“最近忙什么?”
“到家里再说吧。”
程建奎领着路来到家里,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让佣人拿来玻璃杯,开了红酒倒上,端起杯子。
“大哥,先干为敬,谢谢一直的照顾。”然后一仰头,喝光了整杯酒,没有停顿又倒满,
“谢谢你一直的宽容。”再次一口饮下。还要拿酒瓶,瞿清止住了。
“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程建奎突然跪倒。
“我知道你肯定很苦恼,一定在为我顾虑,今生只有那么一个大哥,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帮你,放手去干吧。”
“为什么这样说?”
“现在的情况我清楚,你惟一的羁绊就是我,所以我把工作辞了。记住,兄弟不是因为你才丢的工作,是我主动提交的申请。”
“这是你的梦想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我害了你两次,心中实在苦闷,如果不让帮这个忙,等于不认我这个兄弟。”
瞿清把兄弟扶起来。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也曾自私过,对于幸福,是没有自私的。大哥,你给过我太多幸福的机会,让我回报你一次吧。”
程建奎把自己的酒杯满上,递给瞿清一杯。
“加油,我的大哥是不会输的。”
两人对视着,碰了杯,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兄弟之间不需要语言的感谢。
从早上到现在瞿清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表,对他来说这将是一次壮举。
到点了,他走出工作室,到休息室里换上西装,梳了梳头发,打上领带。
一亮相,金敏儿就是一声惊叫:“帅哥,没喝醉吧,穿这么一身是要去哪?”
“办点私事。”
“那就不方便多问了,早点回来。”
婚礼在酒吧附近的天主教堂举行,瞿清感受着心跳,忐忑地踏着每一步。
到教堂外时,已经传来了神父洪亮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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