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杉
请放乐曲。”
《婚礼进行曲》响起了,瞿清顺着石阶上到门口。
唱诗班穿着整齐的黑长袍,唱着《爱的真谛》。神父做起祷告,来宾全体起立,看着黑色的西装携着白色的婚纱走到证婚人面前。
“请坐!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神圣的婚礼。
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神父作了较长的一次停顿。
“周民浩,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缪雪为你的妻子吗?”
背对着瞿清的黑西装颤抖了一下。
“不……”
来宾们被新郎让人大跌眼镜的回答镇住了,有人向周围的同伴确认,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安静安静。”
神父让教堂恢复了秩序,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新郎微微侧过脸,小心地瞟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父母,咽了口唾液,小声地回答道:“愿……愿意吧。”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啊?”
来宾有的锁起了眉头,有的瞪大了眼睛,抱着不同的心态,竖直耳朵听着他的回答。
“好……好吧,愿意。”
声音再小还是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缪雪,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并愿意承认周民浩为你的丈夫吗?”
新娘没有犹豫,很果断地回答了“愿意。”
新郎有些惊讶地侧过头,看了看那袭华丽面纱遮住的脸。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常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基督化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愿意。”
“双方交换戒指。”
新郎从盒子里取出戒指,一紧张,竟然拿掉了。
不少人见到这滑稽的一幕起哄起来,让他更紧张,弯下腰捡了半天都没捡起来,脸涨得通红。
新娘蹲下身,轻巧地拾起戒指戴上,也给新郎套上了她准备的。
“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大家被新娘的果断吸引,盼望着能一睹她的风采。
“等等。”
新郎颤抖的双手刚触碰到面纱,僵住了。
正要献诗的唱诗班目光从诗谱齐刷刷地射向了教堂门口,来宾也陆续把不速之客设为了焦点。
瞿清面无表情地走到疑惑的神父旁,鞠了一躬。
“神父,我不信基督,但请您转告耶稣,新娘我带走了。”
“先生不支持他们的婚姻吗?”
“不支持。”
新郎看到后援团,有了底气,附和道:“我也不支持。”
没有等神父传达天主的意思,瞿清拉起旁边的新娘往教堂外走。新娘想挣脱他的手,但被扣得死死的。
父母们被只有在电视剧小说里出现的抢亲惊得没了办法,等新娘出了教堂,才相继追出去。
糕点师 第二十七章 家族精神
“放手,放手啊,求求你快放手。”
语气由开始的生气转为愤怒最后转为哀求,听者却只顾在街边拦下出租车,自己先上去,把新娘拉上来。
看见这对男女从教堂出来,又是西装婚纱,司机把他们当成了刚结束婚礼的夫妻,问道:“新郎新娘要去哪里?”
“我们……”
假新郎打断了真新娘的解释,“将军澳。”
两对父母带领着所有来宾浩浩荡荡奔袭而来。
司机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呆住了。
“大叔,您是想看戏还是想挣钱?”
及时的提醒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猛踩一脚油门,从后视镜里看着叫苦不迭的人群,忍不住猜测:“先生小姐难道是逃出来的?”
新娘揭掉面纱,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那瑰丽的容貌,羡慕着新郎的好福气。
“无可奉告,请原路返回。”
“别听她的。”
“我付双倍车费,马上掉头。”
“明说吧,新娘是我从婚礼现场带出来的,这场婚姻不能给她幸福。请帮帮我。”
司机当然愿意帮忙,更何况拯救水深火热中的新娘,自己也算正义的化身。再想到第一次帮忙抢婚,不免兴奋,马力都加了几分。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在场的人会怎么看我的爸妈,民浩父母的脸面又往哪搁?”
“你怎么能这么无私?牺牲自己来换别人的笑脸吗?我不允许。”
瞿清强吻了缪雪一口。被推开了,外加一记耳光,手套上的花纹印在了脸上。
他再次吻上这个倔强的女人。
没有再遭拒绝。
婚纱在沙滩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两人沉默地并肩站着,在心里与海中静息的灵魂交流。
“刚才你吻的是谁?”
瞿清侧过脸看着提问的人。
“什么?”
“把我当成了姐姐的影子吗?”
缪雪也侧过脸。
“在巴黎学糕点时,我爱上了一个叫缪雨的女人,把她视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她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却先走了。
一个月前,收到了她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写着她唯一的请求——照顾好她的妹妹。却没发现,要找的人一直在身边。
我以为今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所以每次和你在一起那么开心,都认为自己在找雨的影子。后来明白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温柔,端庄和调皮,可爱属于不同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我曾经很着迷,会一直着迷;另一个,现在很着迷,会永远着迷。所以今天的举动不是心血来潮,不是对诺言的履行,而是响应心灵最深处的召唤。
爱上一对姐妹有错吗?如果老天故意这样安排剧情,必须背上舆论的指责,我坦然接受,但不会再压抑感情,要勇敢地表达出来,坚定地付诸行动。谁规定有些人一辈子不能爱上?真的爱她也不行吗?对不起,我爱你!”
缪雪扑入了瞿清的怀中。
“对不起,我也爱你。但你是个傻瓜,这样做会让我们不能再见面的。”
“美洲有一种蜂鸟,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倒飞的鸟,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还是不会改变选择,至少现在你在身边。”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缪雪退下戒指,扔向海里。
“没想过,面对需要面对的吧。你呢?”
“一起去见爸爸妈妈吧,道歉也好,请求也罢,只要今天的事情能释怀,后面就容易多了。”
“他们现在肯定很怨恨我,不会这么轻易松口的。你自己去的话会不会好一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酒店的员工们见到小姐回来,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似乎逃婚的事已经被大多数人知道,再看到她身旁的男士,人人捏了把汗,这无异于捧着火苗往**堆里蹿。
电梯里走出一位漂亮的姑娘,一见外面站着的人,脸上挂着的笑容随即被愁闷取代了。
她把缪雪拉到角落里,边走边回头看看瞿清。
“怎么回来了?”
“不来这儿去哪儿?”
“天哪,你不知道那位先生教堂里的举动把老板刺激得快崩溃了,夫人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daddy涵养一向很好啊。”
“哎哟,遇到这种事涵养再好也是徒劳啊。”
“发火了?”
“请来的医生都被骂走了。”
“怎么这样呢?”
“你呀,找个地方先避避,等火气过去,再来道歉。”
“他现在在哪?”
“13楼的办公室。”
“妈妈呢?”
“找你去了。”
“知道了,我上去咯。”
缪雪走出两步,又被拖回来。
“你自己去都凶多吉少,干嘛还要拉上那根导火线呢?”
“早见不如晚见,晚见不如不见。走啦。”
电梯每上升一层两人就多紧张一分,到十三楼时一起吸了口气。
又见到了那扇熟悉的门,瞿清曾在这里进出过。缪雪没有给他回忆的时间,敲了门。
“请进。”
里面没什么变化,窗帘仍旧是放下的,依稀可以看见放在中间的长桌,只是没开灯,更暗了。
“工作的事交给经理去处理吧,我现在头痛,没精力。”
“很严重吗?”
“没关系的,谁叫经历了这么一场不靠谱的婚礼。”
“daddy……”
“雪儿?”
“我回来了。头痛不要紧吧?”
先生待要发怒,听到关切的问候,又发作不起来。
“谁送你回来的?”
“……”
“这不重要了,坐下休息会儿,等妈妈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谈谈。”
他显然认为女儿是自己回来的。
缪雪还没走到椅子边,门就被推开了。
“家里和常去的酒吧,咖啡馆,都找过了,你说会去哪里呢?”
“不要急嘛。”
“不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平时老让我沉住气,自己还不是不注意。”
“现在的孩子胆子怎么就那么大?而且做事情绪化,从不多点考虑。”
“是啊,怪我们了解不够。”
“你说要不要报警?”
“需要那么大动作吗?”
“她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了。”
缪雪实在不忍让母亲承受更多痛苦,轻轻地喊了一声“mami”。
“喏,不是自己回来了吗?”
夫人不敢相信,打开灯光进行确认。
当双亲看到女儿旁边站着的正是让家族颜面尽失的抢亲者时,激动和高兴瞬间被冲淡了。
先生克制住怒气,强迫着站起的身子坐回原位,拉下脸。
“怎么回事?”
“伯父,今天的事很抱歉,是我考虑得太简单了,让您的家族脸上无光了。”
“你认为我会接受道歉吗?”
“不会,但我还是要这样做。”
“如果我原谅你呢?”
“请允许我和雪在一起。”
“什么?”在长辈面前认错,难免会因为紧张造出口误,所以需要确认刚才听到的话的真实性。
“请允许我和雪在一起。”
先生的嘴角抽动了下,认为这是个冷笑话。
“要明白,现在是你欠我,而不是我欠你,千万别搞反了,你有资格提要求吗?”
“这不是要求,不管您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
生意成功后第一次被**裸地威胁,让他有些无从应对,只能冷下瞿清,站起身,把话锋转向女儿。
“知道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摒弃了家族精神。”
“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规矩是你定的,当然按章办事。银行卡,信用卡都在家里。”
先生越逼越近。
“就想一走了之了?”
“我穿成这样不像有现金的吧?”
“准备去哪里?”
他已经站在了女儿面前。
“有规定过需要汇报行踪吗?”
“我是你父亲!”
“从没否认过,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怎么告诉你?”
缪雪牵起瞿清要往外走。
“站住!”
“凭什么?”
夫人终于发话了:“宝贝,怎么和daddy说话的?”
“为什么非要阻止寻找幸福?以前和现在就没有一点改变吗?”
“mami什么时候违逆过你?”
“如果不是你们反对,姐姐会私自去巴黎吗?”
听到这句话,夫人一口气没接上来,身子晃了下,还好有墙作靠背。她深吸了几口气,双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缓缓地说:“不是答应我不提的吗?”
话茬被先生接过:“正是因为想让你幸福。我们的事业需要一个盟友来互相帮助,周先生的产业链是最合适的,他家公子受过良好的教育,让两个家族正常运转不成问题。”
“腰缠万贯,绫罗绸缎,我不稀罕,只想追求真正的爱情。”
“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你所谓的爱保质期有多久?就不会变质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就像曝晒在烈日下的种子,被炙烤,被风化,靠什么来汲取养料?靠什么来生根发芽?最终还是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是双亲有能力,你能活得像现在一样潇洒,快乐,自在吗?”
“说到底,还是为自己考虑,如果姐姐在,会不会也让她牺牲幸福来换取利益?”
“不要提她!”
先生失去了绅士风度,抬起手就要打下一记耳光。
蓄势待发的手被抓住了。
“请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吧。”
瞿清松开手。
先生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点着头说:“好,我给这个机会,如果今天你们两一起从这道门跨出去,就不再是我家族的成员,留下来的话,除了见他,以后凡事你说了算。”
缪雪没有妥协的意思,拉起男伴往外走。
“真的要丢下爸爸妈妈吗?”夫人流着泪问。
唯一得到的回应只是女儿的一眼深情回望。
“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宝贝!”先生的抱怨声被关在了门里。
瞿清也犹豫了。
“为什么不答应?”
“答应了还能见面吗?”
“可他们是你的父母啊。”
“正因为血缘关系无法改变,女儿永远是他们的女儿,等过一段时间,想法自然会改变的。”
“这段期间打算怎么办?”
“住在你家。”
“经济来源呢?”
“四叶草当服务员可以吗?我比较善于和顾客交流。”
糕点师 第二十八章 惊涛骇浪
两大家族使尽浑身解数封锁抢婚消息,媒体却不会放过任何炒作机会,记者们听到风声,用职业特有的敏锐嗅觉寻觅着每一丝线索。
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就找到了采访对象。
今天是缪雪工作的第一天,员工们有些困惑,高贵的公主为什么会来做服务员?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三三两两的记者一拥而入,二话不说,就是一阵闪光灯轰炸。每隔十分钟还有车陆续在门口停下,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挤进来。
酒吧虽然不小,也容纳不下那么多客人,人与人之间已经是摩肩接踵,吸一口隐约能闻到香水和化妆品味。
目标被围在中央,后面看不见的踮着脚,务必要瞻仰一下焦点人物。
“缪小姐,听说你昨天完婚了,为什么不把幸福的时间留在家里?”
“听说有人得到了小道消息,工作对你们来说是幸福的,为什么不也把时间留在家里呢?你们需要工作,我也需要工作,用不着更多的解释吧?”
提问的记者被巧妙的回答难住了,败下阵来,马上有人顶上。
“缪小姐,能说说婚礼的情况和你未来的打算吗?”
“你们确定我已经跨入已婚行列了吗?”
记者们互相看看,推选出了一个代表。
“可以确定举行过婚礼,并且没有邀请任何一位记者和任何一家媒体出席。昨天我是以嘉宾身份参加的,很低调传统的西式婚礼。”
目光聚焦在了这位唯一的知情者上。
“但中途出了差错,新娘被从现场带走了。我只是想问那个抢婚人和你什么关系?现在又在哪?请回答吧,缪小姐。”
大厅里的钟走到了十二点正,重重地敲了两声,这是中午休息的标志。杰森和吴佳从厨房出来,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愣住了。
吴佳走到妻子身旁,小声问:“这些是什么人啊?干嘛带着相机?看!还有打小抄的。”
“全是记者。”
“记者?发生什么了?”
“嘘,雪儿昨天结婚了,但婚礼没能正常举行,好像有谁去抢婚。”
“这不明摆着吗?她是和瞿清一块来的,除了那小子还有谁?”
“快去糕点室,让他别露面,等把这些记者请走再出来。”
吴佳正要去执行计划,一转身,拍了下脑袋,“完了,已经来了。”
瞿清走到亲友身边,木然地看着等待答复的记者们。
代表见到男主角,喉咙里激动得爆发出了颤音:“边上那位先生,我记得你。”
这句话让瞿清变为了新的焦点,缪雪成了十二点以后的灰姑娘。
瞿清从人缝中钻出,来到灰姑娘旁边,拉住她的手往糕点室走。和同伴嘱咐了一句“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猎人们”想要围堵住“猎物”,四叶草的勇士却组成了一道固若金汤的人墙。
坚持不懈的记者一直到晚上,消耗完体内的能量才离开。
人墙也垮了,很庆幸,对手各自奔着自己的利益,没有采取车轮战。
酒吧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不但由于饥饿的原因,更是好奇心的驱动让他们径直走向糕点室。
缪雪端着新鲜出炉的糕点出来,刚好撞见门口的大部队。
“这是犒劳大家精心制作的,真不好意思,添那么多麻烦。到大厅里坐吧,我会给你们解释的。”
糕点师随后出来了,只剩自己人,总算松了口气。
“最近一个星期不要营业了,让媒体多吃几次闭门羹,再回到正轨。”
经历了刚才的战斗,领教了传媒部门的厉害,能躲当然要躲。
“我想你们大概知道发生过什么了。没错,昨天我是举行了婚礼。”
一张张嘴张成了“o”型,缪雪在四叶草的人看来已经和瞿清的未婚妻无异。
“新郎也都认识。”
提示让所有脑子在记忆中搜索着,但就是想不出答案。
“不是别人,就是民浩。”
“啊!”
“民浩?民浩不是和莹莹?”
答案的揭晓引来了议论,后来的事情不用再说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雪儿,那你的爸爸妈妈怎么样呢?”
“冷战期间,相信用不了多久会解冻的。”
“民浩情况如何?”
“不知道,手机一直关机。我们都和他母亲打过照面了,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女人。”
“不论怎样,莹莹回来之前要处理好。”
相隔仅几个小时,缪雪和瞿清就出现在头版头条上了——富家小姐放弃亿万家产,随抢婚男子沦落酒吧打工!
看着编纂的文字,正要抒发不满,电话响了。
“是你的号码。”
“爸爸肯定看到报导了。”
缪雪接过电话,开成扩音放到茶几上。
“da……”
称呼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爆沸了。
“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
“我怎么……”
“这还不算丢脸吗?看看各大报纸怎么说的?矛头都指向我们家族了,你难道不想采取什么措施吗?”
手机被震得在桌面上颤动,先生怒火中烧,急需一盆冷水镇静。
“您应该找家族的人来帮忙,我一个局外人,实在帮不了什么呀。” 缪雪却没考虑给父亲降温,相反用油取代了水。
“真心话吗?”
“从小到大骗过您吗?”
先生愤怒地挂断了线。
两人还没来不及交流,电话又响了,是程建奎。
“大哥,昨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嗯,你那边没什么吧?”
“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但……刚听说了一条更让人头痛的消息。”
“别急,慢慢说。”
“电话里说不清,来我家吧。”
从处变不惊的兄弟的语气中,瞿清料想肯定出现了什么急需解决的问题,叫上缪雪出了门。
程建奎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出租车还没停稳,就打开了后座的门,简单寒暄后带着两个客人进了家门。
用刚倒上的茶润润喉,说出了了解到的惊人内幕:“公司的死党告诉我,周家经历了昨天的事后,确实取消了与缪家联合的计划,但始终没有放弃商业联姻的念头。这次的女方是来自韩国一个财团的小姐。我知道酒吧老板的女儿和周家的公子是恋人,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听到后马上找你们一起来商量对策。听说最近几天韩国方面就会组团来**,我会继续打探消息,其余的事只能由你们来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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