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杉
“是吗?请问我有幸继续做免费的顾客吗?”
“明天这个时间,在这等你。”
瞿清说着朝住所奔去。
天使揭开糕点篮上盖着的布,拿出一块酥,边享受边看着在雨里渐渐消失的背影。
糕点师 第十七章 巴黎岁月(三)
回到住所,瞿清畅快地吼了一声。
被惊醒的程建奎看着浑身湿透的雨人,担心地问:“下雨都不带伞啊?”
“带了啊。”
“哪呢?”
“给天使了。”
“看你出门的时候穿了外衣啊,怎么穿着短袖回来了?”
“也让拿去了。”
程建奎从床上跃起,走过来摸摸他大哥的头,疑惑地说:“没发烧呀,快去洗个澡,这样会生病的。”
瞿清应了声,哼着小调走进了浴室。谜中人还在自言自语地进行分析:“糕点篮也不见了,难道被抢劫了?天使?还是被一个女流氓抢劫?”
每天晚上程建奎都把带回来的糕点当夜宵,今天却空着肚子,很难入睡。
旁边的瞿清早睡着了,突然在床上挣扎起来,嘴里念叨着:“爸,妈,是我,是我害死你们的。”
程建奎吃了一惊,害死双亲?大哥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天亮的时候兄弟俩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起去上课,然后回家准备各自的糕点。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明媚的阳光照进厨房,暖暖的。瞿清专心调制着冰镇薄荷黑加仑蛋奶酥。程建奎却因为无意听到的梦话有点心不在焉,都要出发了,还没一件作品出炉,急得直跺脚。看到兄弟的窘态,瞿清留下两份,把其余的都给了他。
“大哥,这是你的,我怎么能……”
“反正也没销量,倒不如你帮我推销推销。”
程建奎突然觉得自己太渺小了,这么宽厚善良的大哥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他们装好各自的蛋奶酥,在楼下分了手。
瞿清急切地想展示成果,加快了步伐。
第一位顾客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她夹着伞,手里提着袋子,左顾右盼,看到等待的人时,开心地挥了挥手。
“外套洗好了,不过没干,回去记得晾起来,不然会发霉的。还有伞,谢谢。昨天让你淋着雨回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天使递过袋子和伞。
“没关系,倒是你没生病吧。”
“很好啊,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冰镇薄荷黑加仑蛋奶酥。”
“都说你是一个出色的糕点师嘛。”
“这句表扬就没由来了。”
“因为天气变热,做了凉品,能根据气温做出调整,不该表扬你吗?”
“哈哈,我只是凭感觉来做的,没有像你说的想那么深,不过还是谢谢夸奖。”说着,瞿清递过勺子和作品。
顾客慢慢地享用完,勺也舔得干干净净,正要开口,瞿清把另一杯蛋奶酥递了过去。她害羞地摆摆手,解释说:“我吃不下那么多,昨天是太饿了……”
“说说味道如何吧。”
“你好像很开心。”
“当然,有了第一个顾客。”
“所以甜味偏重了,另外,个人认为薄荷粉的话不要太多,它只是起到清凉,增强食欲,而不是喧宾夺主盖了蛋奶的醇厚。”
听完评论,糕点师不禁鼓起掌,“说得太好了。”
“没有啦,只是爱吃而已,要做我也做不出来。”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地点不变?。”
“嗯。”
瞿清正转身要走,被叫住了:“那个……我叫isabelle。”
“怎么突然告诉我名字?”
“每吃一次你做的糕点,就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我叫瞿清,不见不散。”
糕点师会为找到一个真正懂糕点的顾客而感到高兴,他在床上激动地翻来覆去,程建奎却没有回来分享这份喜悦。
第二天早上,学校门口,温柔乡里的醉客带着深深的黑眼圈,拖着疲乏的身体,梦醒回巢,瞿清把他背回住所。
课程结束,瞿清回家后在厨房做准备,程建奎状态恢复了很多,循香而来。
“建奎,怎么玩到那么晚?”
“昨天的蛋奶酥太受欢迎了,马上被疯抢一空。几个美女对糕点特别感兴趣,我就和她们边喝酒边聊了通宵。”
“嗯,还是不完美。需要帮你做些天鹅泡芙吗?”
“那有劳大哥了。”程建奎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被叫醒了,瞿清递给他装好的篮子,嘱咐了一句:“晚上别玩太晚,回来早些。”
“大哥,那么快就做好两人份了?”
“不是,我只需要三个,玩得开心点哦。”
瞿清提上篮子,小跑着出门了。
isabelle准时地守在了老地方,也提着一个篮子,是第一次见面时装草莓拿破仑酥的篮子。
“让我猜猜篮子里是什么。嗯……泡芙?”
“神了!怎么猜得这么准?”
“因为希望是泡芙。”
“希望?为什么?”
“我准备了咖啡,当然希望有小点心搭配咯。”
isabelle从篮子里拿出两杯咖啡,递过一杯。
“平时喜欢喝咖啡吗?”
“还好。”
“那知道这是什么咖啡吗?如果说中我就告诉你两个秘密。”
瞿清笑着打开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嘴唇轻轻地沾了一下。
“蓝山,蓝山咖啡。”
“怎么判断的?”
“蓝山咖啡原产于西印度群岛中牙买加的高山上,产量很少,我只喝过一次真品,对它的味道记忆犹新。”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咖啡那么敏感的人。”
isabelle笑着也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拿出一只泡芙,放到嘴里。
吃完后,她吸了吸指头,努努嘴说:“鸡蛋加得太快了,吃起来有点老,除此以外堪称完美,尤其是在造型上,都有些舍不得吃。找个地方坐下把咖啡喝完吧。”
他们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咖啡,甜点。
“我不是法国人。”
瞿清听到一句标准的普通话,惊讶地侧过头来确认是不是身边的人说的。
“不要那么惊讶,我是混血儿,中文名叫缪雨,以后见面用中文交流吧。”
“你是来旅游的吗?”
“这是要告诉你的第二个秘密,我是离家出走来巴黎的。”
“那家人们不担心你?”
“我本来不是一个人的,坏家伙,机场等了她两天都没出现,只好自己来了。”
“你现在住哪儿?”
“这可是第三个秘密了,明天再告诉你,走咯。”
缪雨笑呵呵地蹦上巴士,在车窗里朝瞿清告别。
到宿舍时,程建奎已经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耷拉着脑袋。
“什么事不开心啊?”
“大哥,你今天做的泡芙还是那么受欢迎。”
“有什么不对吗?”
“是啊,大家玩累了,有个美女就提议让我做泡芙,结果……唉。”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是今天学的,不会很正常。走,现在就教你做,明天做给他们看就是。”
瞿清拉着程建奎来到厨房,开始了教学:“把沙拉油和水放在锅中煮热至爆。放入面粉迅速搅匀,加鸡蛋,注意不要太快,继续搅匀……好,离火。挤出天鹅头,150度烘焙,再挤出身子,也是150度烘焙,切开鹅身,把切下来的对切做翅膀。现在挤上鲜奶油,插上鹅头,放上翅膀。完美!”
“还是听你中文单独指导学得快。”
“你自己也得去上课啊,不懂的问我。”
睡下后,两人又开始了卧谈会。
“大哥,你的技艺那么出色,为什么没客源呢?”
“可能做得还不够好,是精品总会被发掘的。”
“最近带出去的糕点也不见带回来,是不是有食客了?”
“有那么一个。”
“说真的,我们换换吧,去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其实,有那么一个就够了。”
“好吧,睡吧,好梦。”
糕点师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唯一的食客的笑脸,不禁问自己:世上真的存在天使吗?
又是晴朗的一天,今天没课,早上的时间兄弟俩骑着自行车到处溜达了一圈。洗过澡后,瞿清开始准备糖霜杏仁奶油派。
程建奎走到身后,叫了他一声。
“还不快来准备?”
“嗯……大哥,我做的糕点不如你,反正你也不需要那么多,要不……帮我做些吧?”
“没关系的,做得不好又怎样,它始终是你的心血和汗水。”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希望你帮帮我,反正制作的方法我也知道,他们考不住我。”
“好吧,那完成后叫你。”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小子,好好地坐着吧,我自己能行。”
程建奎谢了一声,大模大样地坐到椅子上。
过了一阵,准备好了。
“拿着,知道你朋友多,改成了热内亚杏仁派,多做了些。”
程建奎接过篮子,鞠了一躬,转身跑出了厨房。瞿清笑着摇摇头,也提上篮子出发了。
缪雨永远是人群中最显眼的,虽然每天都变换着衣服,但一眼就能认出。瞿清到街对面时,她的嘴角泛起了微笑。
“怎么没带咖啡?”
“极品不是天天都有得喝的。”
“那上品?中品?”
“还不如不喝呢。”
“今天的糕点可要配咖啡才有感觉哦。”
“就去前面的咖啡馆坐坐吧。”
瞿清被领着走进了一家咖啡馆,一进门缪雨就指着角落的钢琴问:“会吗?”
“不会,你呢?”
“会一点,你负责点单,我给你弹一曲吧。”
缪雨走到钢琴旁坐下,开始了演奏。
音乐声结束后她坐到瞿清身边。
“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吗?”
“不知道,第一次听就爱上了。”
“《天空之城》。”
“名字和曲子一样美。”
咖啡上了桌,才想起篮子中的食物,拿出一个递给缪雨。
“请问该怎么吃呢?”
瞿清指着咖啡介绍:“一杯玛奇朵,一杯摩卡。玛奇朵的香甜感不同于摩卡的厚重,它是轻柔的,如果说摩卡像巧克力的话,那么玛奇朵就是太妃糖,给人柔柔的温柔感,而且细腻的奶沫与焦糖结合后,如浮云般细腻润滑。这是为女士准备的,请边喝边享用甜点吧。”
缪雨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把派放入嘴里嚼起来。瞿清注意着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等再喝过一口咖啡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终于开口了:“能先告诉你我的秘密吗?”
“嗯,可以啊。”
“我不吃杏仁,所以今天的点心无法做出点评,不好意思。”
“既然不吃,为什么还全部吃完?”
“这是对一个糕点师的尊重,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否定, 每一件作品都是用心制作的,也许不适合你,但不一定不适合别人,你并不是它唯一的品尝者,这样做太自私了。”
“我会记住的。”
“什么?”
“我的第一个顾客不吃杏仁。”
缪雨浅浅地笑了。
喝完咖啡后,两人在咖啡馆前分手,他们已经不需要重复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糕点师 第十八章 巴黎岁月(四)
到了深夜程建奎都没回来,对于习惯的人来说这根本不必担心,但瞿清坐卧不安,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醒来后,他冲到授课厅的门口等待着,直到上课买醉人也没出现。
今天的课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瞿清不停地朝着窗外眺望,熟悉的身影,却一直都没见到。问了几个平时和程建奎走得很近的朋友,都说没有见到。
下课后,目标依然没出现,瞿清越来越紧张,不禁捏起了拳头,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走。
屋里没有一人,来到厨房时,桌上的面粉和鸡蛋提醒了他即将到来的约会。
瞿清决定边做糕点边等待,正准备开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工作暂停了。
门外站着他兄弟的一个死党,脸上中了一拳,高高地凸起一块,鼻血汩汩流出。
“两只手的中指勾起来止血。发生了什么?我兄弟呢?”
“金钱豹,被扣住了。”
狂奔着来到金钱豹酒吧。程建奎被用绳子捆成了粽子,侧躺在门口,头上像酒瓶砸过,血流了一脸,他看见救兵,苦涩地一笑,嘶哑地喊着:“大哥,救我。”
瞿清蹲下身去解绑,一股力量把他推了起来,面前站着的正是在咖啡馆被一拳撂倒的肌肉男,旁边站着一群混混,每人都是奇装异服,头发像打翻了颜料瓶,涂得五颜六色。眯着的眼中射出轻蔑的目光,注意着这个陌生人的举动。
“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在酒吧里用食物勾引女人,一晚上没有半个人和我们搭讪,这种畜生要连根拔除。”
瞿清指着始作俑者问:“凭自己的本事,碍着你什么了?”
突然,一只酒瓶重重地砸到他伸出的手上。
元凶得意地说:“我也凭本事,这就是。”
瞿清忍住爆发的怒气,蹲下身,血一滴滴淋在地上,正准备扛起程建奎,又被肌两个混混拉起来。一再挑衅让一向不愿计较的瞿清狂吼一声,暴起的肌肉带动铁拳,送了后面的混混每人一份大礼,两人应声倒地。
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扛起程建奎就走。
“忍一忍啊,现在送你去医院。”
说完拦下出租车,把伤员的头轻轻地放着后座,自己才上车。
包扎完毕,程建奎从诊室出来,看见坐在长椅上等候的瞿清,扑到他脚边,哽噎着问:“大哥,你没事吧?”
“皮外伤,玻璃渣都挑出来了,回去扎完绷带就好,不感觉头晕吧?”
“我很好,大哥,以后再也不给你惹事了。”
“这怎么能叫惹事呢?走吧,回家。”
病员先躺下,瞿清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身上,写好一张康复食谱,自己才睡。
躺下后他想起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也不知道缪雨会不会生气,明天会不会来。
程建奎需要静养半个月,没课的时候就在家里静躺。
瞿清带着托帕兹菠萝蛋糕,出了门,一路上默默地祈祷:一定要在,千万不要生气。站在街道对面时甚至闭上了眼睛,最后鼓足勇气睁开眼,一遍一遍毯式地搜索,希望还是落空了。他不愿离开,在老位置站着,即使等不到缪雨,也让自己好受些。站的时间越长,心里就越愧疚。
等了快一个小时,一位年轻男士走过来和他打了招呼:“你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是糕点师吗?”
“是的。”
“太好了,有位小姐正想见糕点师,跟我来吧。”
还想问清楚,男士已经在前面领路了。
他们来到一家咖啡馆,一家熟悉的咖啡馆,没进门,里面飘来的钢琴声——《天空之城》就把瞿清吸引住了。他走到门口,发现坐在钢琴旁的不是别人,正是苦苦等待的人。
演奏结束了,音乐家微微一笑。
“等人的感觉怎么样?”
“对不起,昨天……”
看见瞿清缠着纱布的右手,她打断了解释:“你打架了?”
“嗯。”
“为什么?”
“我兄弟出了点事。”
“那也不能这么冲动吧?知不知道如果你的手受伤了,会有多少美味甜点无法诞生?”
缪雨把他拉进来,找了张桌子坐下。
侍者端上来准备好的咖啡,糕点师把蛋糕放到桌上。
美食家吃了一勺,舒了口气。
“还好手艺没受影响。”
“你在这家咖啡馆工作?”
“没想到吧,我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间自己的咖啡馆,做一份让人幸福的糕点,调一杯让人温馨的咖啡,就来这里当学徒做咖啡,闲暇的时候弹弹琴。”
“咖啡会了,那糕点呢?”
“不会,等你教我啊。”
“我连初级糕点师都不是,怎么教你?”
“虽然做的糕点是初级的,可味道不是,我也只想学些基本的,瞿老师,能收下我吗?”
“都叫老师了,我怎么好拒绝?”
“那什么时候开始一对一教学呢?”
“对了,十天后要进行考核,最近得准备,考核结束后再教你,可以吗?”
“那十天后,老时间。”
“老地点。”
“不见不散。”
喝完咖啡,瞿清起身准备回家,想起缪雨没说她的秘密。
“今天怎么不告诉我你的秘密了?”
“不说都忘了,我在咖啡馆隔壁的街区住,这是最后一个秘密了。”
到住所楼下时,一个女学生在街道上踱步,她看见瞿清显得很激动,快步走来。
“请问你是程建奎的朋友吗?”
“是的。”
“太好了,听说他受伤了,做了一盒巧克力,麻烦你转交给他吧。”
“没问题。”
瞿清笑着自言自语:“小子,定情信物都送来楼下了,真有他的。”
回到家中,他把巧克力在伤员眼前晃了晃。
当事人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定情巧克力!”
“大哥,深藏不露啊!”
“别搞错了,我只是中介。”
程建奎兴奋的表情消失了,指了指桌子。
“放在那儿吧。”
“就不看看?这可是人家的心意啊。”
“这种女孩太多了,少一个多一个没什么区别。”
瞿清知道别人的感情他不该多过问,洗漱完后睡了。
十天很快过去了,今天是初级课的最后一天,也是考核日。瞿清第一个顺利过关,他的兄弟虽然有些磕磕碰碰,最终还是通过了。
才从学校出来,校友们互相邀约去酒吧庆祝。瞿清因为有约在身,拒绝了。于是程建奎带领着大部队向后街区奔袭而去。
糕点师空着手来到老地点,要教徒弟做糕点,总得让她留着肚子品尝自己的战果。
等了二十分钟,有些着急,正准备向远处张望,眼睛被蒙住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给你一个惊喜。”
他转过身,缪雨乐呵呵地捧着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瞿清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架袖珍的黑色钢琴。
“你不会是要我用它来学琴吧?”
“不是,是音乐盒”。
缪雨上了发条,《天空之城》随之响起。
“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听了。恭喜晋升中级糕点师。”
说着把音乐盒放到瞿清手里。
缪雨见对方空着手,好奇地问:“你的作品呢?”
“没做。”
“考核太忙了吗?”
“忘了今天要教你做糕点?我怕我们作品差距太大,让你没了信心。”
“考虑得真周到,快走吧,都等不及了。”
来到住所的厨房,瞿清把自己的工作服给徒弟穿上。
“我们学习制作油酥面团。顾名思义,油脂和面粉调制而成的面团就是油酥面团,它是起酥类制品所用面团的总称。西点要根据你做的东西来定,像拿破仑酥,只要用面粉包住起酥油就行。”
老师先做了示范,然后和学生同步动作。
瞿清一边工作一边发起了感慨:“人生就像面团,揉成什么形状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可以揉成圆形,游走于职场官场各人际网,左右逢源;可以揉成方形,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出淤泥而不染;也可以揉得长满倒刺,钩皮带肉,见人就蛰。”
“那你想揉成什么形状呢?”
“揉个自己,过属于我的生活,演绎我的精彩。”
“老师是教哲学的吗?”
问完这个问题,两人开心地笑了。
教学完毕,坐在沙发上休息,缪雨问道:“目前有什么职业规划吗?”
“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面包店可以打工。”
“现在去吧,我陪你,还能做做参谋哦。”
逛了一圈,发现没有合适的地方,正准备分手,缪雨突然拉起瞿清的手,朝前跑,到了她工作的咖啡馆。
“我才想起来,这里一直没有合适的糕点师,而且你又懂咖啡,意下如何?”
“这么说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缪雨先进去,走到柜台前和老板交流起来。
老板时不时看看这个跟在后面的求职者,每看一次,瞿清就向他尊敬地鞠个躬。
鞠了五个躬后,缪雨示意过去。
“老板同意了,报酬他会和你详谈的。”
侍者正好从工作室端出一杯咖啡,老板叫住他,指了指咖啡转过头对瞿清说:“请解读下这杯咖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