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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梁安歌一动都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觉得你应该信。”说着把保温杯放到桌子上:“汤不够的话还有,我知道我在这里会影响你的食欲,所以一个小时后我会再回来。”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梁安歌想。
但嘴上依旧不松口:“我不喝!”
“不喝我也会天天煲汤带过来,你要知道营养跟不上伤口就愈合的慢。如果你心里还是舍不得我,还想继续面对我,可以坚决不喝,我倒是很乐意。”说罢起身走出病房。
梁安歌瞪着莫玦青离开病房,等门合上移开视线久久凝视着那碗鸡汤,最后端起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随即舔了舔唇抿嘴:味道…还不错。
以前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如今竟能做出味道还不错的东西。想罢无语的嗤笑了声:岁月真是把无情的杀猪刀啊,竟让莫玦青那只猪学会了怎么生活。
在局长的召唤下,梁西泽不得不归队继续工作,然而他现在最不放心的还是梁安歌。
怎么能放心让她和莫玦青单独相处?
“我还是跟局长再申请几天留下来照顾你吧,我实在是不放心莫玦青陪在你身边。”从以前开始他就对莫玦青这个人很不满意,发生了那些事之后,现在更是不满意。
“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再休息一阵,我就去活动活动筋骨。”嘴上是这么安慰他的,但她大概能猜出来这次也是厅长下的指令让梁西泽赶紧归队,毕竟他走了,莫玦青才会无后顾之忧的和她单独相处。
梁西泽看了眼她的肩膀,担忧道:“可你的手…”
梁安歌微微一笑,乐观道:“右手用不了,我还有左手呢。多练练,左手也能开好枪,而且我现在都能用左手画画了呢。别担心,我还没放弃呢,我可是神枪手!”
梁西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知道她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样强颜欢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他也不好戳破:“那有什么事记得给哥哥打电话。”
梁安歌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哎呀知道啦,快去吧,别让队员等太久了。还有,哥哥你要千万记得注意安全啊。”她知道此行一定异常凶险,那些毒贩们敢公然在公共场合和警方叫嚣,就说明现在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这次才会冒险试水。
没有团聚多久就又分开,说不难过不遗憾肯定是假的,但梁西泽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一有事就要放下所有投入到工作。
莫玦青像是掐着点出现,梁西泽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来了。
“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我们回家。”说罢一手拎着装着衣物的小包,一手拉过她的手腕。
走了一步见拉不动,转身看到梁安歌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被他握着的手腕,随即迟疑道:“家?”
莫玦青点点头,坚定道:“嗯,我们的家。”这段时间他一直奔波于置办一套房子,毕竟听她话里话外都是要留在云南的意思。
梁安歌僵硬地抬头,满脸写着怀疑:“我哪儿来的家?”
“你在哪儿就在那个地方安家,你要留在云南那便在云南置办一套房子。你和我,我们的家。”
梁安歌动容地颤抖着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的…家?
微凉的秋风吹过,梁安歌一个激灵重重打了个喷嚏扯到了伤口,捂着肩膀疼得皱眉。下一秒突然开始反胃,用手捂着口鼻,然而自己手上的味道却让她恶心的放下手:早上又没吃油腻的东西,怎么总感觉手上有股油油的味道?好恶心…呕!
下一秒身上批了件衣服,随即被莫玦青从头到尾包了个严实。
“说了让你穿件外套,伤还没好如果再感冒,以你现在的情况连药都吃不了,不怕头疼难受?”他的语气里带着三分指责,剩下的七分全是担心。
看了眼只穿着件衬衫的人,确定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外套,出于私心闻了闻沾着他的味道的外套,翻江倒海的胃果然安静了下来,但还是觉得腿软。
他的味道竟然比任何鲜果的酸味还要有用,真是太糟糕了……
突然腰上一紧,瞥眼看到他的手已经搂上她的腰,随即听到耳边传来了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家。”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跟着他的脚步离开,她怕又会孕吐。孕吐这东西实在是太折磨人,她不敢冒险也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到了新家,莫玦青很识时务的去另一个房间睡,梁安歌发现好像从受伤住院以来他再没有强硬逼迫她做什么事,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梁安歌自我麻痹的想。
当天晚上洗完澡换了身睡衣躺到床上,疲惫地深深做了个深呼吸:做母亲好累啊…妈妈以前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想到可能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也这么折腾过,觉得愧疚极了。手覆上小腹,发现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平坦,而是微微隆起了个小包。很神奇的感觉,有些难以接受又期待不已。
这里面竟然能住着一个小生命,明明我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却依旧坚韧的存活了下来。那么脆弱又那么坚强。
可是孩子啊,妈妈不能保证能不能让你顺利见到这个世界,妈妈和爸爸的情况很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原本你该是爸爸唯一的宝贝,但是有一个比你早十年就成为爸爸的宝贝的哥哥,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是妈妈接受不了呢,妈妈是不是很小气啊?
对不起啊,之前说你是累赘,还说不想要你,我怎么能说那种话呢…那是妈妈气爸爸才说的,其实我很爱你的,天底下有哪个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你可是我身上的肉啊。
说着突然委屈的落下眼泪,有些事从开始就一定注定好了,不是她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从出院到这个家以后,梁安歌的一日三餐都是莫玦青在亲力亲为,包括打扫房子、洗衣服等家务事都是他在做,一天下来她做的只有画画、看书、散步、吃等一系列要多闲就有多闲的事。
最重要的是莫玦青每天都会换着水果种类切好放在盘子端到她面前,而且他也不常跟她说话惹人嫌,就好像故意减弱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但他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格外在意。
他好像是找到了能在一个空间和谐相处的方式,既不招她嫌存在感又强。
梁安歌此时如往常一样窝在沙发抱着莫玦青剥好的柚子吃,正放空脑子看综艺笑着笑着突然被里面的一句话狠狠戳到。
‘比爱更难戒掉的是习惯,习惯这种东西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深深刻进你的肉体和脑子,当你回过神想要摆脱的时候除非脱一层皮、去半条命,不然很难彻底抹去。’
梁安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拿起的柚子也掉回了盘子,随即转头看向阳台上正在晾衣服的人,她好像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反常态的举动了。
这里的生活竟安逸舒服到让她有种现世安稳的错觉,然而事实上她是带着恨的,可这一点却在他这些日子里贤惠又懂事的假象中让她渐渐抛到了脑后。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习惯他在身边的生活,而到哪一天她突然恍然大悟想到摆脱的时候,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以前就是去了半条命才把他的身影抹去,现在如果让她再来一遍,就不是半条命那么简单。
原来他是这个目的,他竟然又在算计。梁安歌只觉得脸上带着笑的那个人,城府深到让人心颤,太可怕了。
梁安歌趁他不备从家里跑了出去,莫玦青晾完衣服听到一声关门声,脸上温和笑转为惊慌,拿起车钥匙追了出去。
他看到梁安歌拦了辆出租扬长而去,随后开车紧追着那辆出租车。
到的地方是一个射击场,梁西泽走之前说过要是想去练枪就去这个地方。
当莫玦青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保护衣,看到他跟过来,没好气道:“你跟我到这儿,是怕我跑了吗?”
“我是怕你迷路,毕竟你在云南人生地不熟。”
他总是这样,总是有很多谎话搪塞她。说谎的时候他都不会心慌的吗?
“不想误伤就走远点。”说罢戴上耳罩用左手举起枪瞄准靶心。
一枪打下去十环内的一环都没打中,由于枪的冲击力过于大让她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疼。她不信邪的又开了几枪,然而只有一枪打到了靶上,还是只打到了一环。
太久没有举枪,也太久没有锻炼,让她的手渐感负荷。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左手也在不听使唤的轻颤着。
不行,我一定要练好,然后出任务,不能总被他牵着鼻子走。
莫玦青静静等她练完,但看她的胳膊在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腕制止:“够了。”
然而梁安歌脱下耳罩挣开他的手,下一秒用枪指着他的头。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17章 造了多少孽,就要做好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
他先是微惊,随后笑了笑:“你知道的,这种枪杀不了我。”
“总有一天它会是真的。”
莫玦青微皱眉,难过道:“你就断定我和方家同流合污?”
“难道不是吗?”她的眼里没有怀疑、没有迟疑、没有相信,有的只是坚定,坚定他同样也是罪徒。
她的眼神深深刺痛着他,他看着她,上前一步抵上枪头,坚定道:“我不是。”
他的动作确实让她小小吃了一惊,但迟疑的眼神很快又恢复冷静:“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枪虽然杀不了我,但足以让我受伤,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开枪,我绝不会躲。”说着用手握着枪,认真的看着她。
梁安歌挣了挣,但发现枪被他抓得死死的。随即眼里闪过慌乱,松开握着枪支的手,气愤地转身侧对着他,恨恨道:“…疯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高兴。随即拉过她的手把枪还回去,比起之前连语气都轻松了不少:“如果我真的做了,到时候再开这一枪也不迟。”
梁安歌根本没看他,把枪放到桌上便转身离开。她现在很不舒服,心里烦躁的想骂人。
“歌儿!”他又追了出来。
梁安歌停在原地,虽一脸不耐烦,却在等他。
大步走到她身边,愉悦道:“我们回北京吧,回去看看小爱。”
听罢,梁安歌转过身,不理解的看着他:“回北京?方家现在在云南,你跟我说回北京,你安的什么心啊?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方家逍遥法外吧,这样不仅可以报方家的恩,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囚禁我。”看把她给气的,可算让她找到理由生气了。
莫玦青听罢难过的微蹙眉,一脸受伤地看着她:“你每次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心里才舒坦吗?”
梁安歌嗤笑了声:“不然呢?嫌难听你可以走啊,又不是我逼着你留下来的。”
他从没想过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语,她可以打、可以骂,但就是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戳人脊梁骨的话。随即难受地滑动喉结吞了吞口水,却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莫玦青,我告诉你别再奢望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给你好脸色。识相点就趁早滚,别再恶心我了。”她的眼里真的含着厌恶。
看着眼前冷漠如寒冬的人,莫玦青只觉心里越发不安,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把人抱进怀里:“我不走,不管你怎么骂我、赶我,我都不走。”
“放开我!”几番挣扎无果后,梁安歌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随即讽刺一笑,恨恨道:“以后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装深情,没用了。”
莫玦青再次抱紧怀里人,虽然她消瘦的身体硌的生疼,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丝的安心,安心这个人还是他的。虽然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如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心脏,疼得他精神恍惚,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手。
“强求来的爱情,你觉得走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你想想曾经的我,一味地强求、一味地付出,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伤己,是粉身碎骨。这其中缺失的记忆肯定不比记起来的弱,不然也不会让我忘得这么彻底。”说罢笑了声,这一笑里是绝望与嘲讽。
他的身体突然一僵,竟无言反驳。
梁安歌的冷嘲声就在耳边清晰地响起,她的每一句话清楚的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这段时间,你变相的把我囚禁起来,让我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你无微不至的关照,可是你真当我发现不了你的阴谋吗?”她的眼睛正无神地盯着一处,语气也是淡漠如水。
莫玦青再次抱紧怀里人,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哑着声音无助道:“我只是想照顾你,只是想弥补你,只是想让你少恨我一分。我错了吗?”
“照顾?弥补?少恨一分?呵,那你问过我想要你的照顾和弥补吗?”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的。”
梁安歌冷笑了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可这不是买卖,不容许你讨价还价。不管你做什么,我对你的恨肯定是只多不少,所以别再白费力气了。”
“歌儿…”这一声喊的无助又悲伤。
“我要出去一个人走走,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跑,所以别再跟着我。”说罢推开莫玦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走的决绝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看得他直揪心。
十年了,等了十年才把曾经照亮他最阴暗角落的光再次寻到,即便现在这道光不愿意再给他光芒,他也仍然舍不得放手。在黑暗深处待了太久,好不容易感受到光的温暖,就会像溺水的人般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抓,因为不想再一个人待在黑暗中。
人总是这样,一旦得到过温暖,就不想再回到冰冷刺骨的寒冬。
是啊,又有谁生来是想要孤独一人的。
和莫玦青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她感到窒息,她只是想逃离这里喘口气,哪怕只是暂时的。不然再这样压抑下去不是莫玦青疯,就是她疯。
走了一下午到了公园,放眼望去是椭圆形的水潭,最有意思的是潭水倒映着三座塔还有一亭一座小屿。潭周围种植着银桦、垂柳等树木,四周围绕着藤架还有大理石制成的桌凳和长栏。秋风拂过,水上似繁星陨落闪烁着耀眼的亮色,感觉一扫心中郁结,顿时豁然开朗。
由于是旅游淡季,所以周围还算安静。梁安歌坐在大理石凳上,闭上眼享受此刻的宁静与静心。
自从发生一系列糟心事以来,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放松平静过。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天黑了都没有察觉,包里的手机也被她调成了静音,她真是爱死了这种与世隔绝的现在。
夜幕一降临,周围的温度也降了些,晚风不算太凉但对梁安歌来说却是刺骨的冷。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看着倒映在水潭里的圆月,她竟舍不得离开。
起身准备靠近些再瞧瞧,然而一起身袭来一阵眩晕,让她再次坐回了原位。翻遍了包里都没有找到糖,自从上次受伤大出血得了贫血后,每次都会在包里放着糖以备不时之需,可这次竟然忘了放进去。
一时间脑子嗡嗡的怎么都缓不过劲,眼前也开始发虚,呼吸开始渐渐急促起来。她真的是讨厌极了半晕不晕的状态,还不如两眼一昏直接晕过去。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听不清声音的主人是谁,下一秒身体一腾空,梁安歌难受的闭着眼搂紧那人的脖子。
管他是谁呢,被卖了就买了吧,梁安歌自暴自弃的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医院、不是在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旁边躺着的是景云。
景云?他怎么也在云南?
“你醒啦?”说罢起身转了转脖子。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说着看到身上崭新的衣服,眼里闪过惊慌: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换的?!
他看出了梁安歌眼里的惊慌失措,笑着解释:“不用惊慌,发现你的时候你出了一身冷汗,怕你着凉才不得已帮你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是让酒店的女服务人员帮你换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谢谢。”
“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不过你怎么会在云南?”
景云深吸了口气靠着床:“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不过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出院了。”
梁安歌低下头勉强一笑:“哦…是这样啊,谢谢你啊。”
“你的伤…都好了吗?”心里有愧的人连看都不敢看她。
梁安歌抚上伤口,点点头:“嗯,好得差不多了。”
景云这才又展开笑颜:“那就好,那就好…”
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梁安歌疲倦地打了个哈欠,随即转头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时间还早,你可以继续睡,等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
梁安歌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景云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出去玩儿,你怕黑,哪次不是我守着你睡的。现在除了我们老了几岁,什么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想到在意大利的那段时光,梁安歌由心而发的露出了笑容,重重点头:“嗯,还像以前一样。那这次又要麻烦你啦,景少爷。”说罢盖上被子闭上眼。
这一声“景少爷”,有多久没听她叫过了?看着她的睡颜,仿佛又回到了在意大利上学的那段时光,虽短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那时候我们之间没有莫玦青,多好。
等到她的呼吸渐稳,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随即躺到她身边,缱绻的抚着她的头发。可她却皱着眉头,好像在睡梦中也在经历着什么让她难过的事。
想到她帮莫玦青挡的那一棍,眼里的缱绻转为不甘与悲伤:“安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那个可以让你哭让你笑的人,我真的可以用生命起誓只让你快乐、只给你幸福,可你不要,你不肯…爱我不好吗?”说着眼里起了一层雾,但没有让它转成雨滴。
随即靠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到那时你一定不会要他。到了那天,记得要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他从来没有放弃梁安歌,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睡了一觉起来刚好两点,才睡了一个小时,而梁安歌睡得很沉。觉得口干,起床去客厅喝水,然而耳尖的听到了震动声,寻着声源走过去发现是梁安歌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莫玦青。按下接听键,听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的声音:“你在哪儿?”
景云吞下嘴里含着的水,道:“安安还在睡觉。”
多暧昧的话,莫玦青当下就误会了。压低声音不悦道:“景云?”
“是我,好久不见。”
“歌儿呢?”
“她啊,”说着看了眼黑暗中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块,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了她在睡觉呢。”
“开门。”
景云挑眉:“什么?”
“让你开门,我在门口。”说罢挂了电话。
景云看了眼手机,勾唇讽刺一笑:安了跟踪器啊,可真像变态跟踪狂。
放下水杯,先是关上卧室门,这才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莫玦青正铁青着脸站着,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秒。
“进…”话还没说完,莫玦青推开景云径自走了进去。
景云撇嘴一笑关上门,抱着双臂看着在客厅走来走去的人。
看到梁安歌的包和手机放在了沙发上,他的怒火此时已经升到了喉咙处,随即拎起包走到景云面前质问:“她人呢?”
景云依旧抱着双臂,答非所问:“你这算是私闯民宅,在国外都能被一枪崩了。”
“我再问你一遍,梁安歌呢?”他的声音压得很沉,目露凶光。
景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安安还在睡觉,别吵醒她。”
莫玦青握紧拳,压下将要升到头顶的怒火,隐忍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莫玦青微眯眼,五官都在微微颤抖:“她是我的妻子,怀着我的孩子!”
“妻子?”景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出声:“安安知道自己被结婚了吗?何况怀了你的孩子又怎么样?你能让她怀孕,就有把握让她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吗?莫玦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都对她做过什么了?”
莫玦青狠着双眼瞪着他,吼到:“与你无关!”
景云听罢勾唇一笑:“我等着安安恢复全部的记忆,等到了那天就跟我有关了。”
“你休想!”
相比莫玦青的心虚,景云依旧笑得胜券在握:“那可由不得你。”
莫玦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握拳作势要打他:“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造了多少孽,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景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也不避开,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18章 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因为气愤,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双眼也被妒火烧的充着血丝,但最终还是转身一拳砸在了墙上。
见状,景云嗤笑了声:“莫玦青,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怂了?换做以前,你可不会出拳出到一半又缩回去。你知道我和安安在房里都做了什么吗?安安怀孕有三个月了吧?怪不得肚子鼓起了座小山,好像是比以前丰腴了不少。”话里话间满是轻佻暧昧,他是存心要气莫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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