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大雁
这狗皇帝!他的耳朵怎么就红了!
有些不妙。
叶阳觉得很不妙。
可哪怕叶阳心中惶恐不安,此行他显然也非去不可。
他与封栾吃完了饭,换了出宫的普通衣物,便乘了沈少珩为他二人赶来的马车,一路前往护国寺。
这护国寺就在京城之内,夜中宵禁,街上除了来往巡逻的官军之外便已没有其他人了,他们的马车有沈少珩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护国寺外。
寺中僧人也早得了消息,待他们下了马车,便见寺内住持在外相迎,领他们进了护国寺。
封栾进了寺,先问了封越近些时日的情况,那住持说封越与以往并无不同,仍是不愿与任何人说话,只是养的猫又变多了,最新养的是只玄猫,住持听过一次他唤那只玄猫叫“金章”,说至此处,那住持欲言又止,半晌方才委婉说王爷只怕心意未变,封栾的脸色不由又沉了几分。
叶阳想,这住持的意思,怕是在说封越谋逆之心不死,所以才给自己的猫起名为金章的。
叶阳有些无言。
好歹也是个王爷,难道连金印都用不得?人家也没给自个养的猫起名为玉玺,咋就贼心不死了呢。
他们到了寺内一间小院之外,此处院外已是禁军把守,那住持方才退去,沈少珩也守在了屋外,仅有封栾和叶阳二人一同进了院子。
院内不知为何不曾点灯,仅余惨白月光于地,树影摇曳,莫名显得有些阴森。
封栾许是担心他害怕,还小声与他道:“他不喜院内有人,因而夜间院外并无人点灯。”
叶阳点头,一面小声:“就我们两人进去?”
若封越谋逆之心不死,封栾这么直接出现在封越面前,岂不是有些危险?
“他伤不了我们。”封栾语调略有愧疚,低声道,“当年他逼宫,朕伤了他,而今他形如废人,是绝对伤不了你我的。”
叶阳只能不住跟着点头。
这院内的气氛实在太像恐怖片现场了,他紧张。
到了屋外,封栾轻轻敲了敲门,叶阳听得屋内一阵异动,还夹杂着几声猫叫,封栾这才开口,低声唤:“阿越,是我。”
无人应答。
封栾早料到封越不会开口搭理他,他等了片刻,便直接推了门进去,那门后站了几只猫儿,被吓得炸了毛跳开,叶阳更觉得这画面像是恐怖片了,他下意识攥住封栾的衣袖,封栾身形微滞,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一块带进了屋中。
屋内只点了一盏孤灯,桌案上铺了两卷书册,而在桌案之后烛光几乎照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人影,那人身子大半都隐在了黑暗之中,怀中抱着一只黑猫,睁着绿幽幽的眼睛,弓背炸毛,正冲着他们哈气。
封越抚着黑猫的背,好歹令那只猫儿安静了一些,他也因此朝前略倾了些身子,在烛火之下露出半张脸,那面容的确与封栾极为相似,只是满面病容,肤色苍白如纸,抚在黑猫背上的手瘦骨嶙峋,除了那鼻子眉眼的模样之外,没有半丝与封栾相像的地方。
而封栾牵着叶阳的手,站在距他丈余距离的地方,轻声与他道:“朕曾经允诺过你,若是遇见了,便会将那人带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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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
呵呵,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叶阳下意识抽了抽自己的手,封栾却只当他是在害羞,他不愿松开,叶阳也不敢在这诡异的境况下弄出太大的动静,他们等了片刻,封越却连动都没有动,封栾才轻轻叹气,似是也不打算再叙旧了一般,道:“朕已抓住了魏时。”
封栾一下说起正事,本该算是戳中了封越死穴,可封越仍旧毫无反应,甚至连半点儿的惧怕都不曾有,他只是安抚着那只黑猫,甚至又已整个人退进了阴影中去。
“靖淮必死无疑,楚和谦也活不了太久了。”封栾道,“禁军层层守卫,近来你已许久未曾见到楚和谦了吧。”
封越怀中的黑猫已重新蹭进了他怀中,甚至舒服得打起了呼噜,而封越一言不发,似是干脆当他们都不存在。
封栾蹙眉看着封越,可他一点也看不出封越此时心中的想法,封越此时的安静,反倒是令他越发心慌,他稍停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继续往下追问:“母后的事,你知道吗?”
寂静无声。
封栾又问:“是你让人做的?”
封越依旧没有回应,反倒是那只黑猫,扭着身子想要跳下他的膝头去,过了好一会儿,封越才微微松开手,眼见那只黑猫跃下蹿出屋外,他却仍是僵着那姿势一动不动,封栾一颗心几乎一沉到底,叹了口气,道:“罢了。”
他牵着叶阳的手,也朝屋外走去,直到门边,方顿住脚步,却并未回首。
“阿越,你可还记得,幼时读书时,云丞相教过你我一句话。”他低语,“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封越仍是隐在黑暗之中,全无半点反应。
“朕护了你这么多年了。”
封栾一字一顿。
“这一回若真是你,朕绝不会手下留情。”
……
直至出了护国寺,到了那马车上,叶阳却依然在担心。
他不敢想象封栾对封越说出那句话时的心情,他也不知该要如何发声安慰,他想了许久,看着面前神色如常的封栾,也只能低声与封栾道:“他可能就是不爱说话,这事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封栾轻阖双目,似是累极了,听得叶阳如此说,他也只是苦笑,片刻方道:“朕知道少珩和你说过阿越之事,可朕想,他并未将所有事都告诉你。”
叶阳想起尚在长州时,沈少珩和他说过的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破事,便匆匆点头,还想着安抚封栾,道:“权力争斗,你若不伤他,他便要伤你,你本没有做错——”
“当初毒杀皇贵妃的人。”封栾打断了他的话,“是太后。”
叶阳:“……”
“阿越将皇贵妃视作母妃,他深知内情,此事若是他所为,朕一点也不吃惊。”封栾道,“于他而言,这一切,本就是朕与母后欠他的。”
叶阳半晌方才开口,道:“可此事与你无关。”
封栾苦笑。
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与叶阳道:“你一定觉得奇怪,母后过世,朕为何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伤心。”
叶阳觉得他只是想要倾诉,便也不曾接话,只等着封栾继续往下说。
“太后对朕严苛,说到底,朕与她之间,还是不像母子。”封栾靠车车壁,轻声低语,“幼时动辄罚骂,四书五经朕不知抄了多少遍,朕有时甚至觉得,朕不过是她争宠夺权的工具。”
“可朕分不清。”封栾闭上双眼,往事历历在目,他却已经辨不清了,“朕幼时生病,太后也会悉心照顾,可朕也知晓,她从未曾将朕当作是她的孩子。”
他仍旧语调平淡冷静,像在说一件与他并无多少关系的事,叶阳却听得难受,沈少珩说,封栾母妃过世时,他年纪还小,母妃不受宠,先帝不喜欢他们,那便几乎等同于没有父亲关爱,太后对他又严苛,那岂不是就是说,自太妃故去后,他连母亲都没有了。
好歹封越将皇贵妃视作母妃,那也就是说,皇贵妃待他极好,又有长兄对他百般袒护,哪怕他已有心谋逆,封栾却仍是留了他一命。
封栾遮遮掩掩将封越藏了这么多年,无非便是因为斩不断这血脉亲情,他奢求胞弟心底哪怕还藏着一丝一毫的兄弟之情,可到头来,封越只是恨他。
“说来奇怪,朕并不觉得难过。”封栾却在笑,“这几日,朕只是抑不住想起太后以往说过的那些话。”
“这深宫本就是吃人的深渊,哪有人能得善终。”
叶阳心中五味杂陈,他方想开口,本想说节哀顺变,可听封栾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便闭了嘴,轻轻拍了拍封栾的手,实在不知还能如何出言安慰。
封栾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而今朕失了母后,又没了弟弟。”封栾说,“徒留皇位于此,倒真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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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
封栾微微一怔,侧首回眸,正见叶阳挠了挠头,好似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什么安慰他的语句,到最后连头发都抓乱了,也只能憋出了几句话。
“大老爷们娘们唧唧念叨个啥呢,我这么大一人搁这杵着,你是看不到吗?”叶阳忍不住说,“啥叫只有皇位,不还有我吗?”
马车终于驶入宫中,外头宫灯亮如白昼,轻纱车帘透进微光,洒在二人身上,可封栾面容陷于阴影,叶阳只能隐隐看见他轻轻眨了眨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那眼尾似是都有些微微泛红,而后停顿片刻,封栾忽而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带入怀中。
至少这一次,叶阳并没有想要挣扎。
封栾紧紧揽着他,埋首于他的颈窝上,明明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襟,他却仍觉得自己的心口隐隐灼热发烫。
他只能在心中竭力说服自己。
好哥们后妈刚过世,又和弟弟闹掰了,就这情况,是个男人都该好好安慰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听见封栾闷声闷气地开口说了话,似是喃喃自语,可他却听得极为清晰。
“朕幸而有你。”
……
叮。
“封栾好感度+100,当前好感度453”
“郑重声明”
“书中角色封栾好感即将突破一阶临界值,请宿主谨言慎行,超出临界值后出现一切后果,本系统概不负责。”
叶阳:“……”
介啥啊!!!
还能不能好啦!
第48章盛宠
叶阳傻了。
不是,临界值是啥啊?他记得一开始他穿书时那使用说明里也没说这事啊?!
叶阳开始了紧张回忆。
那时候他还搁水里泡着,系统开头的说明的确也就那简短的一句话,好感度低于0,封栾可能会杀了他,好感度高于100,封栾很可能爱上他。
如今这好感度早就突破100了,叶阳也早就觉得封栾看自己的眼神老不正常了,他本就岌岌可危,却又找不到降好感的方式,这才放弃挣扎,任其发展,想着以封栾的性格来说,也不会太过逼迫自己,能苟一天是一天,可咋突然就冒出了个临界值来。
而且系统也没说这个临界值的数值具体到底是多少,总该不会只有500吧?
这马上就要突破500了,就封栾这个莫名乱涨好感的速度,叶阳觉得自己对封栾笑一笑都能破500,这还咋玩啊?!
他僵着脊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举动再让封栾产生什么误解,他想干脆松手推开封栾,以此表明自己对他并无其他多余想法。
可他……真的没有任何多余想法吗?
叶阳心中万分苦恼,再想封栾此刻心神未平,他若直接将封栾推开,难免要叫封栾更加难过,反正刚才已经加了100好感了,现今总不可能再突然往上增加,他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封栾,只是低声喃喃道:“坐端正点儿,咱快下车了。”
封栾倒还轻轻蹭了蹭他,接着才直起身来,道:“你……今夜想睡在哪儿?”
叶阳:“……”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回自个屋里睡了啊!
“朕有些睡不着。”封栾叹气,“你可不可以来陪一陪朕。”
叶阳:“……”
狗皇帝!
叶阳本极力想要拒绝,可他一见封栾那副略带悲戚黯然的神色,他不由便有些心软,无论如何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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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犹豫不知该要如何开口时,封栾倒是率先一步主动同他往下解释。
“你放心,朕不想做什么。”封栾道,“朕离京月余,虽有你父亲兄长代为监国,可京中政务仍是堆积如山,朕只是想请你随朕一同回御书房,陪朕再坐一会儿。”
叶阳迟疑问:“你不休息?”
“朕下午已歇过了。”封栾道,“如今算不得太困。”
叶阳心有疑虑。
封栾下午真的睡过了?
他下午就在御书房中小憩,睡着时封栾还在翻着桌上的公函,他抱着貂睡在软榻一角,还特意给封栾留出了一侧空间,他觉得封栾下午好像根本就没有躺下休息过,那榻上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一向睡得死,若封栾说自己歇息了……也可能是他睡着了,一时没有觉察。
叶阳已开始犹豫,若只是陪着看看公函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小声询问:“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好吧。”
他方说完这句话,便见封栾神色稍显黯淡,似是有说不出的失落,道:“你若是困了,就先回去歇息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朕一人也没问题……”
叶阳:“……”
他立即就被戳中了软肋,一面恨自己太容易上当受骗,一面却已点了头,答:“若只是处理政务——”
话音未落。
“封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63”
叶阳:“……”
不是吧?这也能加好感?还一口气加10点?!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哪怕他如今想要反悔,好像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陪着封栾重新回到了御书房,坐在封栾身旁,耐心等着封栾看完那几封公函,他好再回到自个宫里睡个好觉。
那吃饱喝足的雪貂又被宫人抱到了他怀中,他逗了会儿貂,冷不丁听得那边封栾开始抱怨那写折子上来的官员没有脑子,隔一会儿又开始骂骂咧咧,说某些州府的官员属实有病,写上来的公函全是废话。
叶阳觉得,封栾所说的,绝不是他该听见的内容。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和前朝政务有关的事情,之前若不是封栾的灵堂威胁,他也不会愿意去什么长州,如今他都已经回了宫,这种事他自然能少掺合就少掺合一些。
叶阳轻轻咳嗽一声,与封栾说:“后宫不可干政——”
“你在此处,便是干政。”封栾道,“朕看着你,哪还有心……”
他笑一声,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反弄得叶阳一身鸡皮疙瘩,多少还带着几分疑惑,反问:“……什么?”
“朕不避你。”封栾认真道,“朕知道你不会害朕。”
他仍是抑不住唇边笑意,将手中的信函又翻了一页,不再言语,叶阳坐在一旁,心情越发复杂。
他的确是累着了,连着赶了几天路,今天中午才回到京城,下午小睡了会儿,晚上又被带去了护国寺,如今终于得了闲暇,封栾不与他说话,他要不了多久便靠着椅子昏昏沉沉睡着了。
他还是睡得很沉,待他再醒来时,他已躺在了御书房内的软榻上,身上盖了厚毯,怀中的雪貂不知所踪,反倒是封栾靠在外侧。
封栾早已经醒了,侧躺着支着身子笑吟吟看他,叶阳先迷迷瞪瞪看向窗外,外头的天好似还没亮,他便知晓封栾当是要起身去上朝了。
也许是封栾爬他床的次数太多,这一回他着实冷静,他还是困,闭上眼问:“是要上朝去了?”
封栾答:“是,朕正要换衣服。”
叶阳:“……”
叶阳不由想起前几次封栾偷偷爬床时与他说过的话,至少有一回封栾让他帮忙更衣,可他此时浑身酸痛,实在不想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又方才睡醒意识混沌,便还只是低声喃喃道:“……你自己穿衣服吧。”
封栾微微一怔,心中愉悦不免又增几分,一面道:“朝服太复杂,朕一人穿不上,绝非是什么不知廉耻。”
叶阳困得头晕,心下一时茫然,不知封栾这句话的含义,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当初说过封栾要宫人伺候穿衣是不知廉耻,他不免睁开眼,果真见康宁领着一众宫人进了屋子,分别为封栾洗漱更衣。
这一屋子声音嘈杂,闹得叶阳实在睡不着,他忍了会儿,实在受不住睁开眼,正见封栾已大致穿戴妥当,正微伸双手,待宫人为他系上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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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帝王眉目英挺,身上墨黑云绸锦缎,金线龙纹,深交高领……看上去倒还有些帅。
不。
叶阳自动翻身,将身上披着的厚毯拉高了,挡着了自己的脸,想要将脑内的这个古怪想法丢出去。
什么帅,他自己才是最帅的!
……
封栾不知他已彻底清醒了,见他拉高毯子,还以为他想要再睡,便抬了抬手,令宫人放轻声音。
反正他已穿好了衣服,他不急早膳,绕出屏风走到了外头去。
沈少珩正在外求见,封栾特意出了御书房与他说话,可早上宫中实在安静,那些宫人担心吵醒云侍君而不敢言语,封栾与沈少珩说的话,叶阳还是隐隐听得了一些。
他们在说楚怜。
封栾似乎让沈少珩派御隐卫盯住了楚怜,令他汇报楚怜每日的行踪举动,他显然在忌惮或是怀疑楚怜,也是,若楚和谦和靖淮郡王有联系,而太后又被人投了毒,楚怜的确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可楚怜……真的会是楚怜吗?
叶阳实在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的猜想,此事当然也不能直接出口询问,他听屋外声音渐歇,而他又阖目稍睡了一会儿,待外头天光大亮方起身,封栾还未回来,宫人想上前服侍他更衣,叶阳有些不习惯,匆匆拒绝,又想舟车劳顿,他昨日竟直接睡着了,连个澡都没来得及洗,便问了身边的宫女小姐姐,能不能备些热水,他想洗个澡。
那名宫女登时意会,和身边几人交换了一个颇为意味深长的眼神,目光暧昧,倒也不知道她们是想到了什么。
御书房内当然不可洗澡,以往叶阳沐浴都是有人抬来热水浴桶,在他宫中沐浴妥当,而今那两名宫女出去同康宁禀告,康宁登时便想起了一件事。
这些时日天气转凉,那可正是泡温泉的好时候啊!
宫中便有温泉宫,若是乘车,距御书房不到半个时辰举例,而回叶阳自己的宫中,也需得两三刻钟,他便主动同叶阳建议,请云侍君移步温泉宫。
叶阳还是第一次知道宫里还有这种好地方,他略有惊讶,却又忍不住低声询问,道:“这……不太好吧。”
他只是想洗个澡,何必大费周章去什么温泉宫。
他都已经被民间的人传作祸世妖妃了,去温泉宫洗澡听起来着实更像是妖妃所为,更何况他记得今日封栾便要下诏,将太后崩逝一事公之于众,这种时候,他或许应该蹲在自己宫里啥也不干,以免被人抓了把柄怪罪。
“云侍君放心。”康宁道,“楚妃娘娘与沈妃娘娘也常去温泉宫中沐浴,休沐时皇上也会去温泉宫内,这仅是沐浴罢了,并不算是什么享乐之事。”
叶阳:“……”
他明白了。
是他吃了穿书后没有原先记忆的亏,他竟然根本不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再说了。”康宁笑呵呵与他道,“您可是宫内最受圣宠的后妃——”
叶阳一僵:“什么?”
“以往您是头一个在皇上寝宫内过夜的人。”康宁道,“而今不一样了,而今您还是头一个在御书房内过夜的人啊!”
叶阳:“……”
“谁能怪罪您呢。”康宁认真说,“毕竟皇上心尖上的人,只有您一位。”
第49章温泉水滑洗凝脂
此番回宫,叶阳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宫中的待遇与以往不一样了。
且不说这御书房侍奉的宫人对他简直有万分尊敬,如今他换好衣服出了御书房,随康宁走到御花园外,便见外头已备好了轿辇,抬轿的宫人数量颇多,已超出了他对小轿的理解,那轿子也不是他以往他在影视剧中所见的在内转身都难的模样,他内心呆怔,爬上轿辇,往内一看,更觉自己多年认知被眼前这轿子颠覆了。
轿内除了足以坐下两三人的软椅之外,还有一方小桌,上头已布好了数小碟早膳糕点吃食,叶阳只往里看一眼,脑中不由便浮起了肥皂宫斗剧的常见场面,他实在不敢上轿,甚至后退几步,看向康宁,颤声道:“康公公,这不是我该乘的轿子吧?”
康宁一怔,待明白叶阳的意思后,他方才失笑,道:“云侍君,你放心,这是皇上令人为您换的轿辇,若您担心,奴才这里还有皇上的手谕——”
叶阳:“……罢了。”
他忽而有些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突然伴上了个大款,什么都没做,就突然被送了一辆豪车,可认真说起来,封栾应当算是这书中最大的大款,而以他的身份,他也确实是在“伴大款”的。
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_分节阅读_128
叶阳心情复杂,可待他上了轿辇,看着满桌的各式早食糕点,他心中原先还诡异的感觉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对这些未曾见过精致糕点的好奇。
宫人起轿前行,这轿辇远比叶阳原先所用的那小轿子要舒服,行动时万分平稳,没有一丝逼仄狭隘之感,而他咬了口糕点,那面食酥软,入口即化,好像也比他以往吃的东西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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