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大雁
掠影年纪虽小,可做事还分轻重,叶阳知道他断然不会这样连门也不敲就闯进来,掠影如此,只怕是出了大事。
“云侍君,出事了。”掠影神色凝重,语调仓促,道,“属下方才出院外巡视,见一伙人朝这边过来了。”
叶阳一怔:“朝这儿来?”
“武器齐全,装备精良,旗号属下未曾见过,只怕来者不善。”掠影道,“属下已令御隐卫去阻拦他们了,侍君,王爷,请二位先随我躲避,待回宫再说。”
叶阳心中觉得不好,此时此刻,带着兵来护国寺的,还能是什么人
他转过身,正要让封越同他们一块离开——
“侍君?!”封越大惊失色,觉得这个词,他也在小说里看见过,他不敢在掠影面前大声叫喊,便只能凑到叶阳身边,小声说道,“那你还是我嫂嫂蛮?!”
叶阳:“……”
叶阳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拍在封越头上,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哔哔叨啥呢!叫阳哥!”
封越:“……”
掠影:“……”
第72章嫂嫂!
叶阳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封越和掠影显然都呆住了。
最吃惊的显然还是掠影,他知道这里关着的是什么人,也知道封越以往是个什么德行,数年不见外人不与外人说话,怎么云侍君在此处呆了一会儿,两人竟然就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不对不对,就算称兄道弟,这辈分也很不对。
而封越讶然看着叶阳,觉得自己此刻叫不对,不叫也不对,只能喃喃发怔,好半晌才小声凑叶阳耳边低语了一句:“阳……阳哥,现在朗凯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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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连蒙带猜弄清了他的意思:“……还能咋办,跑路要紧。”
他转头向掠影,掠影想大事要紧,便收起惊讶,先引他们出了房间,而封越紧张兮兮还想要抄上几只猫,被叶阳一把扯住了胳膊,挑眉对他道:“逃命要紧。”
封越:“可……”
叶阳:“你不在这儿,他们不会对猫下手了,再说了,猫可比你能跑多了。”
封越:“……”
他竟然觉得叶阳说得有些道理。
有数名御隐卫已在院中等候,见二人出来,匆匆护着他们溜出寺庙,从护国寺后门离开,而护国寺外已停了车马,与叶阳来时的马车完全不同,显然是掠影一直都做了双重准备,以免叶阳来此时出了意外。
叶阳拉着封越上了车,待那车马一动,他见封越正不知所措,甚至还抽空与封越解释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你也别怕,就有个不长眼的上门挑事,咱明儿个就给他收拾了。”叶阳微微一顿,又拍了拍封越的肩,认真问道,“兄弟,问你件事。”
先前魏时等人天天往护国寺内跑,书中到后期,楚和谦还带楚怜来过护国寺,也不知道封越到底见没见过这几人。
虽说上次封越在纸上写了不认识魏时他们,可那时封越对他们敌意甚浓,叶阳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保险起见,还是再问一问他比较好。
封越几乎已把叶阳当成了亲人,叶阳的问题,他当然要好好回答:“你说!”
叶阳:“你以前到底见没见过魏时和楚和谦?”
封越一脸茫然。
叶阳皱了皱眉,看封越的神色,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他只能改口,又问:“你在护国寺里的时候,有没有人老来偷摸看你,想和你说话?”
“我天类,你说嘞是内个变态嗦!”封越恍然大悟,面露惊恐,“有事莫事逮到空闲就扒到院子头悄咪咪看我拉粑粑!有一回还带到他屋头人来!三个男娃儿爬带那往下头看!黑死我老!”
叶阳:“……”
“我也不晓得他们到底啷个回事,守到这屋头的一来他们就溜了,站老远冲到我瓜笑。”封越拍着胸口,一脸后怕,“就则个样儿,你说我浪凯敢跟他们讲话嘛!”
叶阳:“……”
叶阳认真辨认了许久封越的话,觉得自己大概懂了。
敢情魏时根本就没见到封越,不过是扒墙头往里看了几眼,知道封越被封栾关在这地方,那心里就想着要谋逆造反扶封越上位。
说起来沈少珩这守卫也不行,别人都可以扒墙头往里看了……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再把他的藏书多抄几遍。
封越说完那些话,睁大双眼有些疑惑地看着叶阳,问:“小伙子,你晓得他们是哪个不?”
叶阳只能简单和封越解释了一下反派的身份和现今的情况,顺便澄清了一下这不是生子文,封栾不过是想让他成婚生子后将孩子过继入名下,对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吓惨我了,我还以为真嘞喊我生娃儿安,我还咂摸,这嗯是不怕近亲遗传哦。”封越松了口气,拍一拍自己的胸口,“这本书里头的反派浪凯这么变态喃?爬墙头看我拉粑粑是啥子毛病哦,冲到这一点我都不可能投靠他们撒的嘛。”
叶阳一噎,解释道:“他们可能不是想看你去茅厕,就是想看看你。”
封越想了会儿,莫名打了个哆嗦:“……”
叶阳:“……”
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更变态了。
马车已行出护国寺,到了一处偏僻地,掠影从外掀开车帘,翻身进了马车,封越吓得立即闭了嘴,而掠影从身上翻出一个小包,同二人道:“云侍君,王爷,属下担心入宫路上或许会有人查车阻拦,或许还需请二位暂先易容变装。”
叶阳没什么意见。
他见掠影在场,封越便不敢说话,想了想,干脆为封越编了个借口,和掠影道:“既然要易容,口音也得变一变吧。”
掠影眨了眨眼。
叶阳闭眼胡编:“王爷好像在寺里和僧人学了点蜀中话。”
掠影又转头看向封越。
封越:“他说勒对头……”
若在此处的是沈少珩,叶阳觉得沈少珩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的,可掠影不一样,掠影本就极信任他,叶阳随意编造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掠影几乎立即便已信了。
叶阳又咳嗽一声:“那我就说关外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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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侍君,您还是说官话吧。”掠影小声念叨,“整个后宫的口音都要被您带跑了,宫女太监聊天都一股关外味,京城谁还不知道您会关外话呀。”
叶阳:“……”
掠影嘴上说着,一面从那小包中掏出各色刷子,叶阳觉得那简直就是个古代版化妆包,他看着掠影先为封越修饰容貌,几乎很快便将封越变成了个中年商客,不由咋舌称奇,外头的御隐卫又递进衣服,请封越迅速更衣,衣内有垫布,连身形都微有调整,再加上封越那一嘴四川话,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掠影又转向叶阳,道:“云侍君,属下冒昧了。”
他胸有成足,叶阳也不曾多想,闭了眼随掠影下手,只偶尔听得封越在一旁惊叹咋舌,掠影动作甚快,没一会儿收了手,叶阳睁开眼,扭头便见外头的御隐卫送进一套女子衣物。
叶阳:“……”
叶阳沉默片刻,问掠影:“铜镜呢?”
掠影有些迷惑不解,道:“云侍君,铜镜太沉,属下没带铜镜出门。”
叶阳:“……”
掠影又挠了挠头,道:“云侍君不满意吗?这妆容还是属下特意和怡红楼的花魁姐姐学的。”
叶阳:“……”
叶阳很想让掠影给他换一个,可外头御隐卫已有些着急,在外催促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掠影匆匆跳出马车去,他们几人穿着御隐卫的衣服,自然也要快些将衣服换了,容貌倒是无所谓,除了封栾等几人外,外人绝不会见过御隐卫,他们不需要易容,也能将这件事瞒过去。
叶阳又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境。
要保命?还是拒绝女装?
呸,他现在可是“祸世妖妃”,楚和谦又两次杀他不成,要真落到了楚和谦手上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命要紧,其他爱咋咋的吧。
他飞速换上那衣服,而封越在旁感慨,道:“兄弟,你朗凯晓得给我送吃的那个和尚是四川勒安?”
叶阳一愣:“啊?”
“那人话多得淌,我闷想跟他两个说话。”封越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他是四川勒,有事莫事都给我送辣椒面面儿,救了我一条小命。”
叶阳这才听懂他的意思,随口解释道:“我瞎编的。”
他想自己穿书成为云阳,云阳便有个关外的娘,系统好像还是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合理的解释办法的,随口胡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真的猜中了。
他已将衣服换上了,头发难以解决,方才掠影来不及为他编发,他便直接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胡乱扎一扎,讲究一个自然蓬松,反正云阳这张脸,披头散发也是绝色,他并不担心,而封越呆呆看着他,喃喃问:“兄弟伙……大家都穿过来嘞,咋个你长勒就楞个潇洒?”
叶阳:“……”
叶阳不由想了想封越的容貌,他毕竟和封栾是一母同胞,好像还是双胞胎,两人眉眼之间极为相似,不过是封越显得秀气了一些,带些病容,而封栾更为冷淡端肃,二者的五官整体而言,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叶阳开始夸他:“你也挺帅的。”
封越:“……”
叶阳:“就是屋里憋久了,看起来有点白,以后多锻炼锻炼就好。”
封越:“啊?”
二人说完这句话,马车便又已经动了,掠影他们显然已处理好了衣物,将马车再度朝宫中赶去,只是这马车内的叶阳自个原先穿的衣服还未拿出去交给他们……叶阳小心翼翼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原想叫掠影将那衣服拿出去,却不想远远已见得火把灯光,吓得他又缩了回来,看着自己那几件衣服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再故技重施了。
叶阳将那衣服叠好团圆,身旁封越则显得十分紧张,问他:“应……应该没得事哦?”
叶阳回答:“放心吧,就算有事,你哥也会来救我们的。”
封越:“你浪闷信他嗦?”
叶阳抬眼看了看他,道:“那可是我的人,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他,我也得信他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故技重施将那衣服团吧团吧塞进衣服里,再将外袍一掩,看起来又是个身怀六甲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儿。
封越像是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一遭,怔了好一会儿,才认真点了点头,露出了极为相信他的笃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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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了!”封越认真说道,“嫂嫂!”
叶阳:“……”
第73章我真不想当皇帝
叶阳恨铁不成钢抬起手,简直想抬手再给封越一个脑瓜崩。
什么嫂嫂,这分明就该管他叫阳哥!
这人咋就这么分不清呢。
可他听见外头脚步声逐渐逼近,已没有多少空闲去与封越解释了,只不过他如今做女子装束,又把衣服塞成了怀胎数月肚子,再和封越乔装打扮的中年商客呆在一个轿子里……他只能假装自己和封越有些关系。
而且这关系……
叶阳凑近封越身边,小声与他说:“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媳妇儿,我爹临终,你是陪我回娘家的。”
封越傻呆呆看着他:“不不不,嫂嫂,这切怕不得行?”
叶阳皱眉:“有什么不好?”
封越:“我哥肯定要吃醋的嘛!”
叶阳:“……”
他想,封越显然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对叶阳来说,他虽然并不觉得楚和谦真能扳倒封栾,也未曾真正涉入过这场争斗,可他毕竟亲身参与并经历了这其中的不少事,他深知此事究竟有多凶恶,可封越却不知道。
突然一下接受了这么多信息,对封越而言,这一切只怕还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封越并没有意识到今日在此若被楚和谦捉住,他两必然有生命危险。
叶阳还想再同他好好解释清这件事,可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心中一惊,下一刻便听见外头有人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如今已宵禁了?为何还在街上走动?”
这人说话时还有些鄢中一带的口音,而掠影变了些音调,他在马车外听见了叶阳与封越的对话,如今便也顺着叶阳的话往下说,道:“官爷,家中有急事,我家夫人堂上病重垂危,我老爷已得了巡官首肯——”
那人又问:“既是如此,可有凭证?”
叶阳不由心中一惊,他刚刚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匆忙之间,哪来的什么凭证?
再说了,不是说来的人可能是楚和谦的手下吗?为什么听掠影此时所言,外头拦车的反而像是在巡夜的官军?
他一颗心吊悬在胸口,却又听掠影笑了笑,道:“有有有,来此之事,小人特意向巡官讨了条子。”
叶阳:“……”
可以啊掠影,这出宫一趟,准备得也太齐全了吧?
外头那人看了掠影备下的所谓通行凭证,似也已信了他们的话,本已想放他们离开了,叶阳方才松了口气,猝不防却听得另一人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你这条子上可未曾写明缘由。”
掠影虽做好了所有准备,可他宵禁通行的字条上写的不过是因要事出行,并未应证他们口中所言的什么夫人父亲生病,这人显有些疑虑,叶阳不免更加紧张,下一刻便又听那人道:“掀开车帘,我们要检查检查。”
掠影匆匆道:“我们夫人胆小——”
“京中搜查要犯。”那人道,“你们若是不从,信不信我将包庇犯禁两罪并罚。”
叶阳:“……”
好,这人是谁,这么大官威口气,先记小本本上,回去让封栾罚他!
掠影极不情愿,可既然他们已做了双重准备,叶阳与封越二人都变换了容貌,那自然是不怕这人查的,他跳下马车让开,小心翼翼掀开车帘,方露了一条缝,外头那人已极为不耐,以手中刀柄径直挑开了帘子。
叶阳想,掠影说夫人胆小,那么此时,他或许该是要惊吓尖叫的。
他憋足了一口气,只等着帘子掀开时失声惊慌,万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封越已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道:“啊!!!干撒子哦!”
叶阳:“……”
那人被他的尖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见马车内的是个中年富商和孕妇,已稍微放松了些警惕,却不免多瞥了叶阳几眼,似是觉得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着实少见,至少他平日里是见不着的。
叶阳被封越抢了台词,愣是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先看了看车外,原先外头有几名御隐卫,如今却只剩下了换作马车夫打扮的掠影一人,想来是不想人多引人注意,但那些御隐卫应当不会走得太远,反正御隐卫最擅隐藏自己的行踪,保不齐就在哪个旮旯角里蹲着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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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装着战战兢兢揽住封越的胳膊,回顾着这些年自己看过的小说电视剧,怎么柔弱可怜便怎么演,嘤地一声惊慌失措道:“什……什么人,官人,我害怕。”
封越:“……”
掠影:“……”
虽然这招恶心,可显然很有效果。
大多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而外头这身着官军服饰的一伙人见一个柔弱小姑娘露出这等神色,多已经起了恻隐之心,为首之人便下令放行,道:“都是苦命人,都不容易。”
叶阳他这话说得颇值人深思,却一时却又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他正要放下车帘,忽地又听那人嘱咐一句,道:“今日皇宫外街道周遭有贼人,切不可到那附近去。”
叶阳心中咯噔一声,觉得果然不好了。
皇宫附近是京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能有什么贼人出没?他想此事十有八九与楚和谦有关。
他又想,楚和谦的人到了护国寺,只消同护国寺中僧人稍一逼问,便可知他也在护国寺中,而如今他与封越双双消失不见,只怕楚和谦正派人满京城搜寻他和封越的下落,回宫与回云家的路或许都已难以畅通了,如今他还能去哪儿只怕都是个迷。
他看着眼前这几名官军,对方人数是他们数倍,御隐卫显然不敢冒险,可若是能骗的一两人留下……他们或许可以将人扣下问些消息。
叶阳心里顿时就有了些主意。
“京中怎么会有贼人。”他故意面露惊恐,搂紧了封越僵硬的胳膊,再看向眼前那几名官军,道,“奴家有些害怕,不知官爷……可否送我们一程?”
他这装出来的腔调令他自己都打了个哆嗦,可效果却很不错,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提出的小请求,着实很让人难以拒绝,而方才这人说的那几句话……他总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坏人。
那官军中为首的正有些犹豫,叶阳便又可怜兮兮说道:“不远的,就在前头。”
那人迟疑片刻,果真扭头挥手令两人送他们过去,其中一人正是开头说话带些鄢中口音的,叶阳又松了口气,装着万分感激谢过,这才放下车帘,请那两位官军在后跟随。
掠影显然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等转过街角到偏僻巷道,周遭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后,掠影抬手令下,隐于一旁的御隐卫便猛地蹿了出来,几乎没有多少打斗,轻易已将那两人制服。
叶阳方掀开车帘,坐在车上看向两人,挑眉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两人显是还有些恍惚,叶阳便又问他们:“皇宫出了什么事?你们是楚和谦的人?”
鄢中口音那官军总算回过了神,却不肯回答,反挣扎了几下,恨恨骂:“我们好心护你……你是什么人?!”
叶阳并不回答他这问题,此人的口音已让他觉得有些巧合了,他记得当初魏时不肯令鄢中受灾流民入京畿,甚至将此事一直瞒而不报,可流民绝非仅有一二人,若全都压下不报……他如何瞒得住?
他越发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回想,方才拦着他们的这官军队伍,其中有好几人似乎都带着这口音,鄢中离京那么远,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一队人中数人都带着鄢中口音,未免也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他扯过掠影到一旁,问:“这几人可是兵马司的?”
掠影有些迟疑,说:“应该不是……他们穿的是兵马司的衣服,可这官服穿得有些奇怪,丢三落四的……或许是楚太师令人假扮的。”
此言应证了叶阳的猜测,叶阳又转回头来,问这人:“鄢中的?”
那人一怔。
叶阳又问:“水患前来的,还是水患后来的?”
那人瞥开眼,像是有些硬骨头,并不肯回答他。
叶阳试探问:“是魏时放你们进京的吧?”
那人一惊,讶然看向叶阳,叶阳便知自己或许猜中了七七八八。
当初魏时不肯令流民入京畿,可似乎也并未将所有人都遣送回鄢中,他留了不少年轻力壮的,再在今日令他们换上兵马司的衣服,协助楚和谦起事,反正鄢中流民对朝廷的怨言必然不小,这些人也不知在后克扣赈灾粮款的人就是楚和谦,他们只知道,逃灾到京畿时,是魏时将他们留下来了。
之后若魏时再有意给他们洗洗脑,这些人对封栾的恨意怕是就已刻进了骨子里,后来魏时又被封栾打进了天牢,他不必想也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恨封栾,而如今楚和谦拿去逼宫对抗禁军的人中,不知有多少是鄢中流民。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被人算计的可怜人罢了,楚和谦害他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今又编造出一个看似崇高的理由,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迫他们身披战甲。
那人仍是不答,叶阳便问:“魏时怎么与你们说的?要匡扶正道?扶慎阳王登位?”
那人这才有了回应,道:“王爷宽厚仁爱——”
叶阳打断他:“你们见过慎阳王吗?”
那官军:“我虽未见过,可京中何人不知王爷才德兼备,若不是这昏君暗出计谋,当初王爷早就该……”
叶阳憋着一口气,忍不住又截断他的话,道:“就你们这脑子,好赖不知的,还造反呢,愁不愁人啊?傻了吧唧让人糊弄了还高兴呢。”
那人一顿,嗤笑一声,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昏君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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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他连这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的封越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刚刚才知道自己是个王爷,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了个要造反的帽子,还一堆人搁边上当着他的面念叨他……不行,他脾气好也不是这么忍的。
封越愤怒出声,冲着这人大喊道:“我是真嘞不想当撒子皇帝安!”
叶阳:“……”
掠影:“……”
地上捆着的那官军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等等,你说啥?”那人迷惑道,“……慢一点,再说一遍?”
封越气得跨前一步,将上半身探出了马车,冲着地上那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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