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只大雁
叶阳还未与他说上几句话,容太医到了此处,神色凝重,说要替皇上把脉,最好能令其余宫人都暂先退下去。
他以往为封栾把脉时,从未如今日这般让人退下,叶阳直觉他有要事禀告,再一想前几日容太医说太后中毒一事这几日便能有结果,叶阳难免有些紧张。
他想知内情,便不曾出去,封栾也没有让他离开,容太医知晓云侍君深知此事内情,便也不曾避讳,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都与他们说了。
太后所中之毒,容太医将其名为“离魂”,此毒源自其草株的茎叶果实,多见与果实之中,单独服用并无大碍,可却与太后日常所服用的药物中的一味药相冲,二者结合,便是“离魂”。
这本是慢毒,需要有不少时日才能夺人性命,幕后之人显是蓄意已深,而此毒症状又与太后之病颇为相似,太后的病常在这季节加重,太医院惯常在此时加大药量,万不想反倒是中了有心人的谋划,药性相冲之下,反成剧毒。
虽惯常为太医诊治的太医并不是容太医,可容太医身为院使,深知失责,此番同封栾回禀此事,也是心惊胆战,生怕封栾怪罪。
封栾等着他理清整件事,一时并未责怪他,容太医便战战兢兢继续说了下去。
此毒中者至后期五感丧失,如同魂魄离体,却偏偏对这毒的气味敏感,或者是说,中毒至深后,中毒之人只能嗅得到这气味了,那毒果在中毒之人眼中如同绝佳美味,中毒越深,反倒越发所求。
叶阳不由一下想到自己看到此书结局中封栾所中的毒,那时书中的描述正是封栾五感皆失,形如废人,他一瞬便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原书是楚和谦用这毒来对付封栾,那么对太后下毒的人,显然也是楚和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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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楚和谦真是天大的胆子,竟能做出这等阴狠毒辣的事情来,而楚和谦是借着楚怜身边大宫女浅翠的手下毒的,他不可能直接说自己在梦中看到了凶手,可将调查方向引向浅翠,他还是做得到的。
“这毒果实形似杏果。”容太医道,“臣去查过,太后病中喜食蜜饯,若无蜜饯,是绝不肯喝药的,臣便偷偷取了那蜜饯中的杏脯观察……这毒果,果真就混在太后常服的蜜饯之。”
封栾一怔:“蜜饯?”
他显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而容太医欲言又止,往后的事,显已超出了他能多嘴的范畴,他只能说到此处,再请皇上好好查一查这蜜饯的来源,他拖拖拉拉不肯开口,封栾不由皱起眉,道:“你直言无妨。”
容太医答:“太后喜欢吃的蜜饯,多是沈妃送入慈宁宫的。”
叶阳:“……”
叶阳这才想起来,当初沉香凝和他说过,太后喜欢他们家的蜜饯,她母亲常令她带蜜饯呈给太后,可他觉得沉香凝不可能也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情,他也更信自己所见的原书结局,此事绝对是浅翠在嫁祸沉香凝。
可他如此笃定,是因为知道沈家一门忠烈,也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封栾并不知此毒从浅翠手中而来,容太医的回答显已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微微有些讶异,却并不曾更进一步的反应了,只是点头,让容太医守住此事,不要对外宣扬。
他令康宁派人送容太医回去,又唤沈少珩令御隐卫继续盯着他,这才开始头疼,问叶阳:“你怎么看?”
叶阳毫不犹豫答:“十有八九是嫁祸。”
封栾正要说话,却忽听得康宁在外敲门。
“皇上,沈将军求见。”
第68章又落水
叶阳对沈家人并不熟悉,原还想着沈家人为何突然要入宫求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意识到今日进宫的人,应当是沉香凝。
或者说,是大将军沈襄宁。
而近来封栾不用上朝,御书房又被他一把火烧了,还没整理好,朝中臣子有事面圣,当然是到封栾寝宫之中来见封栾。
想到此处,叶阳莫名有些心虚。
昨日沉香凝还同他们说过,三月之期未过,让他们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结果昨晚上他就在封栾寝宫中过了夜,虽说他和封栾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可面对沉香凝时,他难免有些说不出口的心虚。
封栾令康宁传沉香凝进来,他显然并没有叶阳想得那么多,他甚至不打算在沉香凝面前提起蜜饯之事,哪怕他和叶阳所想的一般,觉得这是他人嫁祸,可他却仍不敢大意,此事需私下彻查,在查清之前,他绝不会贸然对与此事相关的其他人开口。
片刻之后,康宁带着沉香凝进来了。
她换了男装,高束发冠,倒显得颇为英姿飒爽,而她原本身材玲珑有致,而今看上去却与男子无二,叶阳有些吃惊,瞪着她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脸虽有修饰改变,却的确是沉香凝没有错。
他心中对沉香凝的敬佩更上了一层楼,这要是放现代,那就是妥妥的男装大佬,还是很帅的那种,他看了都自愧不如。
封栾同她说了几句话,他毕竟抱病,难免咳嗽几声,叶阳说话也闷声闷气的,好像堵住了鼻子,沉香凝有些惊讶,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片刻,觉得自己似是已懂了。
她有些无奈,可有宫人在侧,她不好点明,便也只是略带些意味深长地同封栾说:“雪天天寒,皇上千万保重龙体。”
封栾:“……”
叶阳:“……”
叶阳觉得她肯定意有所指,封栾轻咳一声,自动略过她这句话,却也并未提及蜜饯,只是寒暄数句,说沈将军养伤多日,多注意些身体。
他们本就没什么紧要之事要谈,为的不过就是楚和谦知晓沈襄宁已“伤愈”,这对楚和谦必然是极大的震慑,云凛、沈襄宁二人都在京中,他就算想逼宫闹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而两人说了几句话,又有人来报,说明砚和楚怜二人得知皇上生病,特来此处探望,正在门外等候召见。
沉香凝此时的身份是外臣,见后宫嫔妃对她而言多有不妥,叶阳还好,叶阳毕竟也是男人,可楚怜和明砚却不行,她便暂先告退,离开之前,不由多问一句:“楚妃之事,皇上思考得怎么样了?”
封栾蹙眉,答:“若她愿意随你去,朕允你。”
沉香凝不由一笑,作揖拜别,道:“臣谢恩。”
她转身出门,在外瞥见明砚和楚怜均在侧等候召见,二人见外臣在此处出现,均匆匆垂眸避闪,身边宫人还为二人举了团扇遮挡面容,可从那团扇之后,明砚和楚怜难免好奇朝此处打量。
沈大将军的名号,朝中只怕无人不晓,他与云凛齐名,却比云凛要更传奇一些,传闻他身形削瘦,同军中那些彪形大汉相比,他远不如那些人高大壮硕,每每上战场时,也总要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这绝对是说书人口中最喜欢的桥段,只不过有的说书人说他太丑,才要挡着脸,有的人却说是因为他面容清秀,担心引人多谈,如今楚怜往那处一瞥,下一刻她身边的狗已经摇着尾巴冲了出去,径直扑向了沈将军,那尾巴摇得欢快,简直恨不得跳起来舔一舔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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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一时慌乱,正不知所措,宫人已拽住了狗,她目送沈将军离开,心中不由便想,倒不愧是一家人,这沈大将军,同香凝姐姐长得还挺像。
恰好身边明砚也若有所思开了口,道:“听说沈将军和沈姐姐一母同胞,长得还真像。”
楚怜便说:“听说香凝姐姐也病了,今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明砚近来心情郁结,只是叹气,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全都病了。”
……
沉香凝走后,封栾唤来掠影,令掠影去好好查一查蜜饯的事。
他再三嘱托,私下调查,不许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切莫不可告诉沈少珩,此事牵涉沈家,他怕沈少珩插手亦或是多想,掠影领了命,却不知封栾为何如此嘱托,他一向话少,也从不质疑封栾的命令,可到了此事,他实在忍不住,小声支吾着同封栾说:“沈……沈家都是好人……”
封栾道:“朕要你去找证据,便是为了他们的清白。”
掠影:“……”
掠影飞速领命行礼,匆匆扭头便已去了,叶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犹豫片刻,道:“我今夜,就不去护国寺了吧?”
封栾一怔:“为何?”
“掠影不是在忙吗?”叶阳说,“先让他查清这件事吧。”
他也希望沉香凝早日洗清嫌疑,反正护国寺就在那儿,他也跑不了,这事不着急,封栾便点头,又有些担忧,道:“这几日小心一些,朕派几名御隐卫跟着你,你若是有事,唤他们出来便好。”
宫中先后出事,他很担心叶阳的安慰,而叶阳想,多几个武艺高强的保镖绝不是坏事,等他点头应允了,封栾这才传令人去明砚和楚怜一同进来。
明砚与楚怜两人只是过来探病的,在此处小坐片刻,见封栾无事,便告辞要回去。
期间康宁又进来传了几次话,大抵是朝中有要事上禀的臣子,都已在外等候了,今日的折子也已送了进来,叶阳看封栾事情太多,自己若在此处,封栾好像隔一会儿便要看一看他,这样不太好,他便也站了起来,打算先回宫休息。
这一回封栾总算没有拦他,叶阳和明砚楚怜二人离了皇上寝宫,在半途分别告辞,他要回自己宫中,走了一段路,忽而便见一名小宫女匆匆跑来寻他,神色慌乱无措,还有些紧张,甚至小心翼翼避开其他宫人,与叶阳道:“云侍君,沈妃娘娘有事要找您。”
叶阳不由一怔,他看这宫女有些眼熟,的确像是沉香凝身边的人,而沉香凝还在装病,照理说是不可能外出的,而这人又刻意避开其他人与他说话……他觉得事有蹊跷,难免心生警醒,问:“她找我做什么?”
那小宫女只能回答:“娘娘说有事要私下与你商量。”
叶阳:“……”
这简直就差没当面告诉他里头有阴谋了,他才不愿意去,可他转念又一想……后宫如今和谐愉快得不行,根本就没有人在忙宫斗,那还会有谁想借着沉香凝来折腾他?
他一下就想到了下毒嫁祸给沉香凝的浅翠,又想起如今自己可是有贴身保镖的人了,封栾又那么喜欢他,他有足够的资本恃宠而骄,对方无论是陷害还是嫁祸,全都对他无效,反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去查一查浅翠,他便点了头,顺着那小宫女的意思,一个人也不带,过去看一看浅翠到底想做什么。
晚鹃见他真的要走,心慌不已,又劝不下他,思来想去,也只能迅速折返回长和殿,想着将此事先告诉皇上,以免再生意外。
叶阳跟着那小宫女走到御花园他最初来穿来此处的那湖边,等那小宫女停下脚步,懒洋洋问:“哪呢,凝姐在哪儿呢?”
小宫女停下脚步,瑟瑟回首看他,欲言又止,愣是不肯回答,拖了好久的功夫,最终也只是一咬唇,说娘娘马上就来,自个扭头便跑了。
叶阳一人站在湖边,满头莫名,又扭头看了看那湖,隐约觉得自己懂了。
不是吧,又来?
上一回云阳就是落单被人带到湖边推下水的,那云阳不会游泳,当场溺毙,可他不一样啊……他游泳可溜了,大学那会儿他还是冬泳队的呢。
他一看那湖,果真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叶阳已做好了准备,他回首看向身后,正见身后一名太监面露凶相正欲推他下水,他匆匆一闪,那太监收手不及,扑通掉进湖中,可叶阳还未得意上片刻,那太监落水时正扯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也带进了水里。
叶阳:“……%¥#¥%”
那太监好像不太会游泳,在水里死命挣扎,硬生生扯着他不放,拽着他往下沉,叶阳简直想骂娘,这些人就只会推人下水吗?这都要死了,可就别拖着他了吧?
衣服太沉,又有个人死拽着他的衣袖,将他往湖底带,他倒是不慌,以往在队里也跳湖里救过几次人,只是这湖水冰寒刺骨,他不敢在湖里呆太久,隐隐听得几声落水声响,岸上好似还有人在大喊,他干脆脱了那层层叠叠碍事的外衣,还朝扯着自己外袍衣袖的那太监胸口蹬了一脚,顺利将人摆脱,再利落浮上水面,朝岸边游去。
他一出水面,便见几个御隐卫的人已游到了他身边,惊慌要救他上岸,叶阳却皱了皱眉,道:“水里还有个人,留着活口。”
一人回意,朝水中而去,另外几人送叶阳上了岸,一人方脱了外衣给他,他便已听到了康宁的声音,高声担忧道:“云侍君?这是怎么了?”
叶阳来不及回应,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冻得打哆嗦发抖,下一刻便觉有人一把将他搂进怀中,他抬眼,正对上封栾惊慌失措的双眸,叶阳也只能对他笑了笑,发着抖说:“没事,就是有点冷。”
御隐卫已将水下淹得去了半条命的太监带上来了,叶阳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电视剧,担心这太监咬舌或是咬毒自尽,正要多嘴说上一句,御隐卫一人已极为利落咔哒一声卸了那太监的下巴,防止他咬了舌头,吓得叶阳往封栾怀里一缩,觉得自己的脸都隐隐作痛。
他这动作闹得封栾整个人一顿,他几已在暴怒边沿,却也只是冷冰冰说了一句:“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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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隐卫领命而去,叶阳匆匆要将此事的前后因果说清楚,道:“他们假装是沈妃的人,说沈妃在此等候,可沈妃她如今……我想,应该还是嫁祸。”
外人只知道沉香凝生了病,因而闭门不出,可叶阳和封栾却是知道的,沉香凝根本不在宫中,当然也不会请叶阳来御花园内相见,他觉得此事已是对洗清沉香凝嫌疑的佐证,可不想封栾听了这句话,心情反倒是更不好了。
他直接抱着叶阳上了轿辇,令人立刻去最近的宫中,等放下轿帘,他方才开口,道:“朕不需你以身试险。”
叶阳答:“我知道御隐卫就在身边——”
封栾直接打断他:“那也不需要。”
他的神色又沉了一些,看上去好似真生气了,叶阳不敢说话,恰康宁从轿外递进厚毯,又立即放下轿帘,叶阳正要拿那毯子裹紧自己,封栾却在此时开了口,道:“你身上穿着湿衣服,就算裹了毯子,又有什么用。”
叶阳一愣。
“先把衣服脱了。”封栾微微一停,又改口,道,“朕帮你脱。”
第69章共浴
叶阳沉默片刻,默默往后缩了缩。
这狗皇帝咋回事啊?都这时候了,咋还想着调戏他呢?
他看封栾神色仍是不快,显然还在为方才他以身犯险一事生气。
他尚未见封栾真的发过几次火,如今见封栾露出这种神色,难免稍有些心虚,拽紧了手里的毯子,压着声音道:“我自己换就好了。”
可封栾怎么会愿意。
叶阳左右躲闪,他便皱眉,低声说:“你我如今可在轿辇之中。”
叶阳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若挣扎,亦或不愿,外头的宫人都能听见。”封栾声音极低,叶阳却听得清晰,“他们指不定又要误会些什么。”
叶阳:“……”
往下的话,倒也不用封栾多说了。
叶阳自个脑内已呜呜呜开起了小火车,自行脑补了接下来可能传出的几个谣言版本,他沉默片刻,脸已红了大半,反而更是攥紧了手里的厚毯,往后再缩了一些。
封栾又道:“你可还记得温泉宫?”
叶阳:“……”
“那日在水中,朕什么没看见。”封栾低声道,“你怕什么?”
是,温泉宫几番挣扎,叶阳也觉得自己大约已走光得差不多了,反倒是封栾比较占便宜,他也就在最初洗澡那会儿瞅见个上半身,其他可什么都没见着,虽说总会有坦诚相见的一天,可这天也不该是在轿子上的啊……
叶阳:“我……”
封栾:“朕又不会碰你,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叶阳:“……”
封栾大抵是余怒未消,如今神色严肃,自然为他所说的话增添了不少可信度,叶阳看着他的表情,已信了七八分他的话,手中的毯子松了一些,倒还在迟疑,说:“其实我自己来也挺好……”
封栾已接过他手中攥着的厚毯,略过了他这句话,抬手去解他衣服的系带,叶阳浑身一僵,不敢动弹,甚至在想……封栾都已经这么不高兴了,要是自己能做点什么让他心情好转一些,倒也挺不错。
他方才在那湖里便已脱掉了外头的几件衣服,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外头披着御隐卫递给他的外袍。如今外袍几乎也已湿透,里衣更是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可见半透衣料下白皙无暇的肌肤。
他冻得嘴唇都在哆嗦,身上已凉透了,封栾的手一碰到他的胳膊,他便觉那如火烧般滚热,他强作镇定,还努力表示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比寻常,假装对一切都不在意,与封栾道:“其实我想过,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的,还是楚家吧。”
封栾只略抬眼看了看他,除去他身上御隐卫的外袍丢到一旁,抬手解开他里衣的系带,淡淡应道:“嗯。”
“今天凝姐进宫,沈将军伤愈归朝,他们应该慌了。”叶阳道,“说是对我下手,目标应该还是我家。”
沉香凝和云凛都在京城,对楚和谦是大不利,若能逼走一人,他便还有胜算,如今他的时间已不多了,叶阳在宫中与皇上如胶似漆,他便绝对动不了云家,若叶阳死了,他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封栾仍是随意点头,道:“是。”
事到如今,谁还有心思放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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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解开了那衣服上的系带,衣服湿透了,又交缠在一块,这一步反而略有些困难,衣料更是贴在肌肤上,还需得他将衣服一点点拉下来,那果真是玉指素臂,细腰雪肤,其实那日在温泉宫他并未完全看清,不过只瞅到了个隐约大概,今日……显然不同了。
叶阳被冷风激得抖了抖,咽一口唾沫,明明是封栾在脱他的衣服,他反倒是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放了,他小心翼翼地,继续顺着自己方才的思路往下说:“所以我想,要查这件事也没那么麻烦,直接从楚妃那儿开始就好。”
这一回封栾没有回答,他也许压根就没听见叶阳在说什么,他已拿了一旁干燥的白巾,为叶阳拭去身上水迹。隔着一层布料而已,他的手几乎紧贴着素雪般的肌肤,似是绝无一丝情/色意味,却的确几乎将叶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走了一遍。
他动作并无停顿,也不像挑逗,可叶阳却觉得极为不安,哪怕只是封栾的力道稍重一些,他的心跳都要略快几分,他觉得浑身滚热,心跳如鼓,也已不说话了……
他当然说不出话,只是满面通红,更是抑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若是以往,他还能掩饰,可如今他浑身□□……他手足无措,直至封栾用那厚毯子将他的身子裹住,与他说:“不着急,先沐浴换了衣服再说。”
叶阳:“……”
说什么?就现在这情况,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封栾又动手去解他的头发,他束着发冠,头发湿漉漉往下淌着水,封栾用干燥的巾帕将他的头发包住,缓缓擦拭,一面道:“你想到的,朕总会查到的。”
叶阳:“……”
“朕不希望你以身试险。”封栾说,“今日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朕怎么办?”
叶阳说不出话。
他想着御隐卫就在身边,又习惯热血冲头,这些年孑然一身,自然没有半点顾虑,可他未曾想过,他已与以前不同了,而今的他,有人牵挂,有人担忧,他做事不该这般不加思考。
他小声嗫嚅道歉,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话音未落,他先打了个喷嚏,立即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抑不住咳嗽两声,封栾已挑了挑眉,道:“朕就知道你风寒要加重。”
叶阳:“……”
轿辇已停。
封栾令康宁寻了一处最近的宫殿,先备齐热水,云侍君要沐浴,衣物迟些取来也没什么问题,他掀了轿帘,却不着急出去,只是看着叶阳,道:“朕带你出去。”
叶阳沉默片刻,只能答应。
他如今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只裹了层毯子,连鞋都没有穿,除了封栾抱他出去,他也没什么多余办法了。
他面上泛红,主动朝封栾伸了手,揽着封栾的脖颈,待封栾将他抱下轿辇。外头宫人早已得了康宁吩咐,没有一人敢轻易抬起头来,只是康宁稍抬首看了一眼,便见皇上怀中裹作一团的厚毯子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他匆匆低头,不敢再看,等封栾将人抱进殿中,他才急忙令人去催那热水与衣物。
叶阳心中羞窘难言,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封栾胸口,等封栾进屋关上了门,抱着他到一方床榻上,抬手试了试他额间温度,见似乎已有些发热了,那心情自然不免又坏了几分。
他不说话,叶阳想打破眼下这尴尬的境地,找出些话题来,便小心翼翼左右张望,这屋子他从未见过,也不知是在哪处宫中,收拾得倒是颇为干净,他便裹紧身上的毯子,多嘴问了一句:“这是在哪儿?”
封栾回答:“朕幼时便是在此处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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