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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滥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
岳濛一巴掌拍上闫少霆后脑勺,“你这个不正经的老王八!”
闫少霆笑得更欢,戏谑里透出荡漾,荡漾里还有一种隐隐的羞耻的快乐,滴溜滴溜的眼神在陈群身上流转。
陈群一贯不爱和他们起哄,把头转向窗外,不搭话。
闫少霆笑的贱兮兮,哼起小曲:“速度是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岳濛:“……”
他俩活宝似的闹腾个没完,陈群安安静静独占一方,格格不入。
他想到刚才陈酒打的电话,不自觉地烦闷,想她说话时小心翼翼,这份烦闷更无处发泄。
她的理由很正当,完全无法拒绝。
可她明明答应了他的……会来工作室陪着他……
陈群不可控制地失落。
但他不会承认,他是陈群,陈群是孤独的,嘴硬的,真心话说一次就够了,眼泪流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这副模样自以为隐藏地很好,落到岳濛的眼里完全是可怜兮兮的小哈巴狗。
她看不过眼,帮他出主意:“想见她,直接叫过来不就是了。”
陈群目光始终放在窗外,淡淡道:“她要陪哥哥的儿子去游乐园,约好了的。”
“哪个游乐园?”
陈群报了个名字。
不是儿童乐园,是四方城非常有名的一座游乐园,有名到不需要搜索就能定位。
“你想见女朋友,也不是非要在工作室见的。”岳濛真心实意地提议,“游乐园就很不错。”
陈群一声不吭,默默扭头看了过来。
“本来就是嘛。”岳濛两手一摊,“游乐园又不是她家开的。”
陈群:“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闫少霆微微顷过身子,微笑。
“就是,谁都可以去。”
岳濛翘起二郎腿:“得劲。”
闫少霆噙笑,看向陈群:“一起去不?”
岳濛:“又有你什么事儿了?”
闫少霆从善如流:“少爷我童心未泯。”
陈群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中情绪动摇得厉害。
随口一提的建议,现在越想越觉得可行。
但他不想把喜悦表达地太明显,只含蓄且收敛地点头,云淡风轻道:“去呗。”
去……就去呗。
反正游乐园不是她开的。
闫少霆斜眼望向后视镜,极其无语。
“群儿,咱要笑就笑,不笑就拉到,嘴角别抖那么厉害,我看着瘆得慌。”
陈群终于破功,抬手巴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道:“好好开车。”
“哎呦我都跟你们说了,这车自动驾驶,高档次……”
嘻嘻哈哈的闹腾伴随阳光,一路远去。
生机盎然。
人间是,人也是。
*
陈酒挤在人来人往的排队口旁,第无数次看向手机。
那里安安静静,一条信息也没有。
生气了?
“姑姑……”
陈酒立马转身,笑着向身后的室内小飞象挥手,“姑姑在这儿。”
陈小豆靠在乔禾的怀里,笑得直流哈喇子。
“姑姑,姑姑——咕咕——”
乔禾拿纸巾给他擦嘴,“小豆还要再坐一次,你先去边上休息吧,别在这儿站着。”
四方城的游乐园不允许代排队,只认二维码,陈小豆和乔禾的二维码和陈汀关联着,此刻陈汀已经排在队伍最后方,等着下一次扫码。
陈酒想了想,她在这里站着确实没什么意思,于是听乔禾的话,调头走开。
沿着长长的队伍往购物区走去,一路上人群嬉笑开怀,带着特有的热闹,驱散冰冷。
她慢慢往外走,不疾不徐。
蓦地,陈酒在人群末尾见到一个人。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裹着一件黑色风衣,清瘦修长,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木马气球,神色淡淡,眉眼清冷。
他的皮囊生得不算好,但气质绝佳,宛如一处风景。
抬眼看过来,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四目相对,他伸手,木马轻轻飘动,明明周围都是人,可他的声音那么准确地传入她的耳中。
“陈酒,过来。”
陈酒愣怔,笑出声,迈着欢快的步子投入他的怀中。
“你怎么也来了?”
他伸手,把气球线系在她的手腕,“我不能来吗?”
“能啊。”她抬起头,“游乐园又不是我家开的。”
“……”
陈群无奈,握住她绕在自己腰后的手,用了点力却拉不动。
这姑娘缠得死紧。
“……放开了。”
陈酒埋头,做作地扭了两下腰,“不放嘛。”
“站好,你又不是树懒。”
“……”
这话说的,忒没人情味。
陈酒不情不愿地放手,被陈群牵着往外走。
陈酒拽着气球,掂了两下,“你怎么想到买这个?”
怪甜的。
“不是我买的。”陈群抬手,指向购物区,“岳濛的儿子喜欢,今天买一送一。”
“……”陈酒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怕自己被气死。
半分钟过后。
“你要带我去哪里?”
陈群扣着她的手指,“随便逛逛。”
陈酒轻轻吐气,摸上陈群的眉头,捏捏他高挺的鼻梁。
“都来游乐园了,说话怎么还和小老头似的。天天端着架子,小心老得快。”
陈群垂下眼,面上表情淡了些,他突然低头,凑近陈酒的面庞,离得近,她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怎么那么爱管我。”
陈酒往前凑,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微凉,但甜甜的。
“我乐意管。”她嘟起唇,又亲一下,“我还要管一辈子。”
“说得好听,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陈酒想了想,好像真的不能。
“是不能。”她眼睛弯弯,手指刮着他的喉结,“一辈子没到个头儿,没办法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是么。”
“那这样,”她好商好量,“等这辈子到头了,你再来问我一遍,行不行?”
陈群被她逗笑,“等真到头了,我已经死了,还怎么问?”
陈酒觉得好有道理,委屈道:“你干嘛总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陈群把另一只手插进大衣口袋,嘚嘚瑟瑟,“我乐意。”
“……你无聊。”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人群末端。
购物区附近,旋转门站立的一男一女一儿,目送他们远去。
闫少霆下意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推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墨镜还架在身边这小家伙的脸上。
陆寻抬头,大大的墨镜遮住他小小的脑瓜,他望向身边的人,问道:“闫叔叔,陈群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吗?”
“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叔叔。”
陆寻一本正经:“他是神仙,神仙都是哥哥。”
闫少霆拿回墨镜自己重新戴上,新奇道:“神仙,什么神仙?”
岳濛:“小神仙。”
“啥玩意儿?”
“陈群的外号,他员工取的。”
外号这玩意儿,名声大了谁都有。闫少霆吃喝嫖赌出了名,人送外号“祖宗”。
活脱脱一祖宗。
闫少霆好奇:“为什么这么叫他?”
岳濛:“你觉得呢?”
闫少霆:“有钱人的快乐,快活似神仙!”
陆寻:“叔你太俗了。”
小家伙从小长在不夜城,小小年纪混成了人精,居然敢直接下祖宗的面子。
闫少霆笑呵呵的也不恼,又问:“那你说,为什么管他叫神仙。”
陆寻老实摇头,表示不知道。
岳濛:“因为他身上没人味儿。”
闫少霆懵逼:“什么玩意儿?人味,女人味还男人味?”
“……”
陆寻叹气,“叔,有空多读点书,你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你这小子!”
闫少霆被噎得说不出话,岳濛却是望着看不见人影的尽头,微微失神。
一直以来,陈群的外号就是小神仙,他不像个人,没有烟火气,也没有太多情绪。
可他偏偏又有钱,有数不完的钱和数不完的寂寥,这样的人,和这个世界不太合拍。
世界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这个世界。
岳濛很多次都怀疑,或许哪一天,陈群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可现在看来,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他开始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有喜怒哀乐,有情绪波动。
有牵挂,也有爱情。
尽管笨拙,尽管惶恐不安,可能看出他的努力。
他在努力地爱上这个原本不喜欢他的世界。
这样很好。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
原本想尝试写甜文,但经验不足,我可能还是比较适合发刀子。
这本快完结了,数据不是很好,谢谢一直喜欢的你们。
下本还没想好,这就是一时兴起,也不确定能不能抽出空来写,先不做承诺了,免得打脸。
就这样,爱你们。





陈词滥调 二十六
陈酒原本以为陈群只是来游乐园逛一圈,没想到他真有玩的兴致。
玩的东西也很别具一格,陈酒盯着眼前大大的“只准说真话”五个字,对上一边拖着大棉鞋的老板的目光,有些无言以对。
老板:“只准说真话的迷宫,两百五一个人,测谎仪押金五百,欢迎尝试。”
陈酒皱眉:“有点贵……”
话没说完,陈群已经干净利落地刷卡付钱,取了手环过来,拿过陈酒的手给她戴上。
这款测谎仪乍一看和跑步手环没区别,中间的电子屏闪着微弱的光,跳跃着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老板边打开门边说:“你们幸运了,上一波人刚走,里面大概还是空的。别紧张,微型迷宫,只要你别说谎,绕个几圈就能出来。”
陈酒扭头问:“说谎了会怎么样?”
老板冲她阴恻恻地笑。
“会有鬼哦……”
好像有点可怕。
陈酒老老实实地跟着陈群进去。
里面倒是不如老板说的那样,几块简单的板材拼接成错乱的迷宫,灯光有些昏暗,但能看得清路。
没有吓人的骷髅头,没有阴森的背景音乐,真的就是走迷宫。
“什么嘛……”陈酒嘀咕。
陈群回头拉她,说:“他在外面实时监测心跳,如果发现有说谎的嫌疑,就会启动开关。”
指了指板材,“这里面有自动装置,会根据他的选择改变迷宫走向。”
陈酒望着那摇摇欲坠的板材,无语:“那如果有人不想玩,直接破坏了不就行了。”
陈群:“进来的人图的就是乐趣,不会有人无聊到去搞破坏。”
陈酒哦了一声,陈群抓着她的手,慢慢沿着脚下的路走去。
就在她适应了这种黑暗的一刻,陈群突然问了一句——
“陈酒,你喜欢我吗?”
脚步在那刹那突然停下,空气一片安静,一片凝滞。
幽暗中只能看到手腕上跳跃的蓝光。
这蓝光让陈酒莫名紧张。
她浅浅地吸口气,感到陈群正在盯着自己,她伸手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他的手腕,覆盖住了蓝光,模糊中看到了他的眼睛。
陈酒点头,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陈群没说话,久久地看着她。
半晌,空气中还是只有安静。
迷宫没有动。
陈酒说:“你带我进来就是为了测试这个?”
陈群很坦荡,“嗯。”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有一点。”陈群继续往前走。
陈酒:“那现在信了吗?”
他没说话。
陈酒叹气:“陈群,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别扭。”
“你也可以问我问题。”
陈酒要说什么,陈群加快了脚步。他抬手往前一推,门开了,天光漏进来。
老板站在门口冲他们笑得很甜,“恭喜二位成功走出迷宫。”
这是微型迷宫?这明明是儿童迷宫。
除了个测谎仪的噱头,根本费不到智商。
陈群一边解手环一边说:“等会儿去我工作室。”
陈酒把手环递给老板,拿回押金,点头说好。
陈群牵着她走出游乐园,陈酒给陈汀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家。
他们坐上车,陈群开车的侧脸严肃,稍显冷峻。
陈酒屈指敲了敲车顶,“你这车多少钱?”
陈群报了个数字。
“哇。”她立马把手收回来,装作被惊吓的样子。“我这辈子还没坐过七位数的车。”
“喜欢的话,送你。”
陈酒笑眯眯地摇头,“那倒不用,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副驾驶座。”
她正了正身,望着前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哎,刚才忘记了。”
陈群:“忘了什么?”
“我刚才也想问你问题。”
陈群:“你问。”
陈酒拽着安全带转身,正色:“你当年知不知道我跑了的事儿?”
“知道。”陈群说,“你和魏知遇走的那天,我还追过你。”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在我走之前,你有预感到我要走了吗?”
预感什么,他那时候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哪儿能想那么多。陈群无奈地苦笑。
“没有,光顾着养伤了。”
而且后来为了追车还去了半条命,再多的问题,都是等回了陈家才慢慢想清的。
“我那时候以为你会站在他们那边,所以不敢告诉你。”陈酒一动不动,脸上神色有些难过,“而且当时情况很急,我们很怕被人发现,也怕魏老师出去以后就不办事儿,胁迫他带我一起走,当时行李箱没办法装两个人。”
陈群:“我知道。”
他理解她的苦衷。
陈酒冷静了些,转过身,抬手摸了下陈群的脸颊,“不管怎么样,是我不好。”
十几岁的时候,她想着的是逃跑,是自由。慢慢回了家才发现,她有了自由,但还在想着一个人。
她不能断定那是不是爱情,直到此刻也不是万分确定。
但其实也不用那么确定,亲情或爱情,他们总归都在一起。
陈群疑惑:“你刚才说‘我们’,还有谁?”
陈酒:“三婶家的儿媳妇,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被铁链子栓了好几个月的女人。”
陈群点点头。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总之不会过得太差。”陈群说,“不会比那时候更差。”
陈酒:“但愿吧。”
——
今天重新整理了一下《红妆》的大纲,感觉写的话会写很长。
之前在留言里有说过,主要是三次元太忙太忙了,很担心自己没办法及时更新,或者状态不好就写不出来,因为我没有存稿的习惯。
如果一次就更一千多字,也觉得很对不起读者。
很难平衡,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写,怕来来回回拉扯,写个大半年,中间可能还动不动停更几星期,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所以再让我思考一下吧,好好权衡一下工作和写文。
至于开微博,如果哪天开始写《红妆》了,会弄个微博报更新的,现在暂时还没打算。
谢谢喜欢本文的你们。




陈词滥调 今晚不更
整理好了《红妆》大纲,还在进一步完善中
男女主太可爱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弄了个wb 打包奶茶,报更新
你也可以和我聊聊
三次元依然很忙,被各种琐事压成过劳肥
所以我急需可爱的男女主给我能量
划重点:《红妆》完全无法保证稳定更新,只能尽我所能
谨慎跳坑
刀下留糖玻璃心又矫情,打脸狂魔,我先替杠精骂了
再来就拉黑
2020年,有机会请继续听我讲故事




陈词滥调 二十八
不知不觉,到了年底。
陈家很有仪式感,年关将至,陈汀和乔禾给陈小豆、陈酒都买了新衣服,让他们穿着挨个展示。
陈酒虽然才读大一,但转眼就到了二十六,奔三的这会子半点过年的兴趣也无。
但陈汀和乔禾兴高采烈的,她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只好老老实实当了半小时的展示柜。
两口子很满意,直夸陈酒穿着这件红色毛呢好看。
陈酒却在热热闹闹里走了神。
她在想陈群不知道怎么过年。
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买新衣服穿。
除夕夜,按四方城的惯例,陈汀和乔禾带着小豆回乔禾娘家过。
陈汀觉得落了妹妹于心不忍,非要带上她,被陈酒坚定地拒绝。
等到他们出门,她才做贼似的摸出手机。
没打电话,先发了消息。
【在哪儿?】
想了下,又很中国人地加了一句:【吃了吗?】
陈群意外的回得很快。
【在工作室。】
没说吃没吃,那就是没吃。
她很聪明地没去问他为什么没回家,而是思考再三,带上钱包、手机,还有冰箱里乔禾做的饺子,就着夜色晃悠出门。
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回去带上了睡衣。
就这样大包小包地站在路边打车,除夕还开工的出租车少得可怜,要的还是天价,她等了很长时间才打到车。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她终于到了陈群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是一栋气派的办公楼,气派到和小小的工作室完全不搭。
陈父听说陈群想在四方城创业,直接买下一整栋送给他,三十九层楼高,工作室只在第七层,其余完全闲置。
就这小工作室,也只接一些设计logo之类的小单子,还得看陈群的心情。
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前,陈酒瞥了眼手机,时间显示晚上八点半。
月黑,风高。
很好。
进门的时候静悄悄的,办公室里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烟味,陈酒把东西放在桌上,拐进休息室,看到了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他没有发现,陈酒凑近去一看,陈群正在戴着耳机在打游戏。
手速很快,目光很专注,只是脸绷着一笑不笑,也不说话,看上去有点凶。
她悄悄站在他身后,看到他这一把打完,才伸手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他好瘦,那么冷的天就穿着件黑色毛衣,露出的一截锁骨精致迷人,分外漂亮。
陈群顿了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到是她的那一刻激动地将耳机线一把扯了下来,伸手抱了她个满怀。
陈酒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用力地在他背后拍了好几下,他才放手。
“晚饭吃了没?”
他摇头。
果然,她就猜到了。
她说:“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陈群唔一声,手还扣在她腰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个时候的陈群散发出和平时非常不同的感觉来,有一种特别异样的孤独感,突兀地惊人。
陈酒说:“为什么不吃饭?”
陈群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面赤裸裸地写着“任性”。
平时那么克制又爱端架子的人居然会因为没人陪而赌气不吃饭,陈酒很无奈,不仅是对他,也是对自己。
如果他能够看到她的心,一定会发现,每一次她对他,都心软地一塌糊涂。
陈酒拽着陈群出去,她没开顶灯,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昏黄光晕将他们笼罩,让人有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陈群含糊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陈酒没想对陈群隐瞒,“我感觉你不会回家。”
陈群的动作顿时僵硬,他低着头,沉默地看着面前的袋子,陈酒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陈群抬起头,神色冷淡,“没必要,每年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陈酒摇头,“今年至少还有我。”
陈群的脸色这才好看点。
“你哥呢?”
“回我嫂子娘家了。”
“……那你还这么晚才过来。”
“……”
她好笑地去摸他头发,陈群的头发和他的人不同,发质柔软顺滑,摸着很舒服。
“你想我过来,干嘛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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