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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滥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这一句让人眼眶发酸,陈酒仰头,小小的脸蛋上惊惶未定,糯糯地喊他:“陈群……”
“嗯。”他说,“我在。”





陈词滥调 二十
后半夜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从毛毛细雨变成瓢泼大雨。
陈群把岳濛扛到了客房,陈酒喂她喝了解酒药,她趴着沉沉睡去。
转眼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陈酒躺在沙发上,那酒后劲大,她眯着眼,脑子昏昏沉沉。可就是睡不着,嘴里念叨着话,闲聊似的,陈群听得认真,偶尔应几句。
“……当初就是魏老师把我带出来的,你肯定不知道,他怎么把我弄出去的。”陈酒边说边蜷起双腿。
陈群摇头,小声说:“我知道。”
陈酒没听清,意识混沌,继续道:“魏老师跟我求婚了。”
陈群浑身一僵,皱眉道:“嗯?”
“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么大阵仗……”她说,翻了个身,声音含糊不清,“他离婚了……他说想娶我,因为他觉得他是全世界仅次于我父母外最亲密的人。坦白讲,他很爱我,从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他爱我。”
陈群握着杯热水,坐到她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她斜眼看他,双下巴都挤出来。
“他这么爱你,还娶别人?”
“因为我拒绝他了。”陈酒吭哧吭哧地笑,沙发上盘起的腿,白嫩嫩的,比灯还晃眼。
陈群忍着心里的悸动,问她:“为什么?”
“他看不起我。”陈酒说。
陈群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陈酒用手撑着自己起来,沉重的脑袋搁在陈群的肩膀上,半闭起眼睛。
酒味钻进陈群的鼻腔,恍惚间他也微醺。再侧头,女人的面孔这样艳丽好看,平白让人心跳漏了几分。
她果然是杯好酒,沾了就醉人。
陈酒絮絮叨叨:“他觉得我被老头糟蹋了,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听过很多传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默认,觉得我是老头的小老婆……就这样还是我最亲密的人呢……”
陈群握杯子的手紧了再紧,直到被热水烫着,手一抖,杯子啪嗒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下意识要弯腰去收拾,被陈酒拦了。
她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讲理地黏着他。手指勾起他下巴,将他无限拉近,直到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醉眼看人,神色温柔,说的话没有条理,不知真心假意。
“除了你,我谁也不信……我也不信他,我不嫁给他……”
陈群宁愿她醉了,说出来的话这样好听,他不想笑,但嘴角有自我意识,脱离掌控和地心引力非要往上。
陈酒朦朦胧胧地要睡过去,陈群想起身,她却又醒来,继续扒拉着他不放。最后他没办法,一手托着她,一手去拿拖把拖地。
等收拾好狼藉,又给她倒热水,她看见水就怕,正要推开,眼一抬见面前的人是他,又乖乖喝了下去。
边喝还边嘟囔“渴死我了”。
陈酒终于也沉沉睡去。
陈群累出一身汗,有些狼狈,半靠在床边,离那头的陈酒远远的。
他不想去洗澡,也许太累了,他也迷迷糊糊快睡去。
梦里是很多人在说话,一会儿李德富举起棍子朝他打来,骂他“龟儿子今天又偷懒”,一会儿魏金霞揪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脑袋往冰水里摁,边摁边发出刺耳的笑声……再一转,便是冷漠的陈旭,仰着小脑袋高高在上,满目鄙夷——
“哪儿来的乡巴佬。”
一幕一幕,轮回重现,每次都是无止境的折磨。
救救我。
他满脑袋是汗,深陷在梦魇里,无声呐喊——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
救我。
梦魇最后,他跌跌撞撞开始奔跑,跑过草丛,跑过田野,跑过路边生长的麦苗,跑得比山风还快。
无尽的蓝天下,无尽的黄金浪。
无尽的长路,无尽的绝望。
他去追赶一辆车。
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小腿发胀,汗水模糊了眼睛,他跑不动了。
恐惧在这个时候到达最高点,他惊慌失措地呼喊,厉声尖叫:
“姐!姐,你要去哪儿!”
“别走啊,不要走,别丢下我!”
“你不要丢下我,你带我一起走……不要走……”
可再努力,也追不上渐行渐远的车辆。
沙尘扬起,她消失不见了。
李叶子走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崩溃地跪在地上,力量流失,他躺下,翻个身面对着蓝天。
天真蓝。
腿上的疼痛让他全身都在发抖,他想起以前魏金霞把他按住了用长倒刺的树棍子打,都没有此刻疼。
疼得心好像被剜掉了一块。
他知道的,只要他现在跑回去告诉爹娘,告诉他们那个姓邵的老师将李叶子装在行李箱里带走了,那么不仅李叶子走不了,姓邵的这辈子也要折在这儿。
可直到天色从蓝变黑,他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捂着发疼的心口,只是流泪。
他想,李叶子是个大骗子。
她说过她永远喜欢他,她说过她会一直陪着他,她说过李叶子和李欢永远在一起……都是她说的,她食言了。
她丢下了他,自己跑了。
“大骗子。”他赤红着眼睛,低声骂道。
……
陈群眼睛酸胀,指甲嵌进了掌心,生疼生疼。
他走在黑暗里,嗓子哑了,腿也麻木了,双眼红肿。
从日升等到日落,再到下一个日出,李叶子还是没有回来。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出梦魇。
走得他快要死心,几乎想就这样死过去也好,一双手突然紧紧扣住他。
步伐一顿,眼瞳收缩,身体开始剧烈发颤。
静默过后,他听到女人温暖的声音,从远处带来光明。
“陈群,醒过来。”
他不说话,嘴唇紧抿,用沉默来表示抵抗。
“我不会再骗你了,听我的话,醒过来。”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有足够的力量。
他问:“真的?”
“真的,我不会再丢下你。”她用尽力气拥抱住他,有温热的触感落在额头,轻柔地为他擦去冷汗。
“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抱住陈群,像哄着一个受伤的小孩,“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他还是抗拒:“你和姓魏的一起走了,你丢下了我。”
“我出去以后报了警,我带警察来救你了,可是当时很混乱,再后来我就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她解释,也带了哭腔,“我找过你的,我没有丢下你。”
人海茫茫,希望茫茫,可她还是找他。
带着一丝期盼,妄想有生之年还能再相见。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啊,她怎么舍得真的丢下他。
他又说:“你要和他结婚,他向你求婚了……”
“我拒绝他了,我不爱他……我不会嫁给他……”
“我好怕,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她彻底哭出来,挨着他,泪水流过他的脖颈,安抚着他的惊慌。
陈酒也在叙说,说她的那些年,说她的哥哥陈汀,说他和嫂子的儿子陈小豆,说她很费劲考上了大学,还有她找了他很多很多年。




陈词滥调 二十一(没存稿了,牙疼复发,请假两天)
温热的触感从额头移到了脸颊,有人轻轻将他拥在怀中,温柔地抚慰。
是谁说,来自亲人的安抚能让躁动的心灵宁静下来。
陈群贪恋这个怀抱,他浑身时而滚烫,时而冰凉,陷到了深深的执拗里。
他的儒雅只对外人,锋利留给陈酒。
为什么丢下我。
为什么不要我。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被深深刺痛着,挣着着,问她,你什么不守信。
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然后他就掉进了她的话里,他又开始相信她,又信了这个丢弃过他一次的女人。
夜色深下去,灯光昏暗,似幻似真间,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瞳孔。
“陈群,你告诉我好不好?”陈酒靠近,温热的呼吸洒在面颊,“乖乖告诉我,你有在找我吗?或者,你有在等我吗?”
他失了心窍,沉默着。
陈酒深深地看着他,然后突然伸手,触摸着他的脸,从鼻梁,慢慢往下,到喉结,最后卧在他怀里,亲吻着他的锁骨:“陈群,说实话,说实话我就再也不走了。”
天大的诱惑……
他拒绝不了。
陈群被这个声音彻底蛊惑住,身上女人的香味勾人,他揉着她的腰肢,越发情动,越发迷失。
“嗯。”
他点点头,理智溃不成军。
这个女人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母亲,是他龌龊欲望的根源,是他梦中的求而不得。
她是爱不了、恨不起、放不下、舍不得。
他没有母亲的,魏金霞不是他母亲,住在陈家豪宅里的也不是他的母亲,他从来孤苦无依。
可这个怀抱这样温暖,让他起了久违的贪婪。
再抱抱我。
……
“你在等我吗?”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找到我。”恨着,也期待着。
恨她无情,所以从来没主动找过她,可也眷恋着,所以一直期待着,等她找到他。
“找到了以后呢?”
“找到以后,就、就……”
陈酒一声声地哄着:“找到以后就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陈群满足地笑起来。
他说:“好。”
等她找到他,他们永远不分开。
陈酒手臂缠着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窝上泣不成声。
她轻轻啄吻着他的唇,沉浸在这场极致的悲喜里,闭上眼睛,带着一股狠劲用力咬下去。
陈群吃痛,想躲,她追着,探进他的嘴里,舌头撩拨着,他慢慢有了意识,主动追着她吮吸,一时情欲翻滚,汗水淋漓。
这个吻又凶又猛。
额头相抵,呼吸可闻,陈酒扎着的头发早已散开,汗涔涔地贴在脸颊。
她微微喘息着,眼中波光粼粼,温柔到能拧出水。
陈酒勾着陈群的下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就算是死,我也会在奈何桥边等你,一直等。如果孟婆给我汤,我就偷偷倒掉。来往的人问我在等谁,我就告诉他们,我在等一个人,一个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等不到他我就不走……”
陈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溺在她编织的美梦里,恨不得此刻就死去。
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欲望和快感都惊世骇俗,他指尖发麻,眼眶通红,嘶哑着呢喃,含住她细长的手指,吮吸声令人脸红心跳。
陈酒被他推倒在床上,陈群长腿一跨,将她压在身下,立起上身脱衣,露出光裸的身体。
从锁骨到胸膛,肩胛骨、小腹,布满或深或浅的伤痕。
陈酒眼神微闪,撑起自己,指腹磨蹭着那几块凹凸不平,探头亲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安抚的动作在此刻色情又挑逗。
那种让热血都沸腾,有点痒,有点酸,有点痛的感觉,像是占有,又像是漂泊无依后陡然发现港湾的欢喜。
“以后会有我对你好,”陈酒像个男人似的承诺,“你不会再吃苦了,也不用再强撑。”
原来她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陈群微微一笑,揽住她的腰,手沿着腰身向上,隔着胸罩抚摸过两团绵乳,又觉得不过瘾,掐了几把,滑入内裤。




陈词滥调 二十二
这是个梦吗,还是他混沌多年,终于得到了光明。
陈群的呼吸沉重起来,迷糊之间,只看见眼前的女人,容颜动人,笑里淬毒。
他从以前就知道陈酒漂亮。
漂亮的女人都有毒。
“死就死……”陈群呢喃。
他不在乎。
“……算我活该。”
陈群摁着她,手指紧扣她瘦削的肩膀,锁骨那儿留下几个指甲痕,用的力气大了,陈酒有些不适,微微弓起身子。
“别动。”
陈群低哑出声,是命令。
男人的手臂划过女人赤裸白皙的身体,像锋利的刀碰在上好的瓷器上,是一场顶级无声的较量。
手指勾起,勾住内裤边,缓缓褪下。陈酒此刻乖顺得不行,乖巧地抬起腿,小小的一块布料从双腿间滑过,摩擦大腿内侧肌肤,有些痒,也有些凉。
闭上眼,混乱的记忆时远时近,空气里有些许水汽,陈酒似乎看见了李德富那双鬼魅的眼睛。
她吓得一哆嗦,颤抖身躯,猛地睁眼,望见的是天花板。
什么李德富,此时此刻匍匐在她身上的人是陈群。
她的男人。
两团绵乳被他抓捏出红痕,他一手揉着一个,另一手架着她的小腿,神色里都是爱惜,慢慢亲吻着。
陈群俯下身,压得越来越低。
陈酒眼里逐渐溢出泪,被她死死咬住,委屈控诉:“好疼。”
她身体柔韧性不好,没练过舞蹈,瑜伽也不爱做,开学时的体检,坐位体前屈差点没及格。
陈群这么一压下来,她痛得快抽筋昏过去。
陈酒一喊,陈群便停了动作。他将肩上的腿放下,重新埋首在她的双乳间。
陈酒的腿得了自由,更是疼怕了,顺从地张开双腿,身子瘫软,喘的气越发重,迷糊着让陈群亲了个遍。
下身也渐渐湿润起来,那儿流出水,她的脚踝难耐地在床单上蹭着,拱起腿在陈群的腰侧磨着,像是催促。
陈群吮着她的乳头,迫不及待地扯下内裤,等不及脱下,粗硬的肉棒被释放而出,狠狠打在她娇嫩的穴上。
“好烫……”陈酒呢喃。
陈群伸手向下,摸到陈酒的穴口,手指将两片已润湿的阴唇分开,挺着肉棒来回戳弄,低声道:“我想进去。”
他舔舔自己的唇瓣,缓缓将腰下沉,“让我进去……”
一寸一寸地深入。
慢慢、缓缓地破开。
“放松……你放松点。”陈群将陈酒的腿拉开到最大,陈酒实在不够湿,小穴一松一紧,套弄着龟头,吮得他前头要爆炸,也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痛——我好痛……”陈酒的唇变得惨白,也许是曾经差点被强暴的经历,即便知道身上的男人是陈群,依旧无法放开芥蒂。她忍住泪,强迫自己放松,可越是这样越咬得死紧。
两人出了一身薄汗,肉棒卡在一半要进不进,陈群怕伤着她,死咬着牙退出来,趴在陈酒身上大口喘气。
身体最深处被塞进火烫的欲望,又被抽身而出,巨大的空虚感荡着全身,下身酸麻酸麻的,伴着丝不明的空落。
陈酒嘤咛一声,往陈群怀里钻,脑袋埋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有一下没一下撒着娇。
“对不起。”
陈群闭着眼:“你不必道歉。”
陈酒有些尴尬,也有些心疼他,“等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试一次。”
她看过心理治疗师,应激反应没这么强烈,大概陈群着实急了些,这才勾出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没想到陈群拒绝了她。
“不了。”他抚摸她的头发,“睡吧。”
“你不想要?”陈酒惊讶。
陈群早踢了内裤脱得一干二净,随手扯过两件衣服丢床边准备当睡衣。
他听陈酒这么说,忍不住捏她的脸,“下次吧。”
这句话听在陈酒的耳朵里和侮辱没两样,要知道在床上不仅是男人受不得刺激,女人也不能刺激。
她趴到他身上,目光直勾勾锁着他,逼问:“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吗?”
陈群别开脸,闭上眼装睡,沉默不语。
陈酒:“你不喜欢?”
还是沉默。
“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我?”她声音干哑,快哭了。
陈群睁眼,“你喜欢我?”
陈酒毫不犹豫:“我爱你。”
陈群低下头,又问:“怎么样的爱?”
对亲人的爱,还是对男人的爱。
陈酒无语,她都和他赤裸地滚了大半张床,天知道陈群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她唔了一声,不回答,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唇瓣形状好看,颜色像是涂了唇膏,让人想咬一口。
陈酒真咬了上去,一点不客气。
在陈群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她回答他:“偏爱。”
包含全世界所有的感情的那种。
只对于你的,完全的偏爱。
*
天际是浓黑与淡金的交错,屋里是朦胧的黄与苍凉的白重叠。
天色将明未明,微弱的风吹动层层厚重的纱,昨晚的雨下了一整夜,湿气很重,露在被子外的皮肤蒙上凉意。
陈群在凌晨五点半醒来,意识依然混沌,没办法启动大脑。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昏脑涨,周围熟悉的环境给了他瞬间安全的错觉,他侧过身,想撑着手臂起床。
动作幅度太大,带醒了身边的人。她叮咛一声,被子下身体蠕动,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两只手臂水蛇一样,挨过来圈住他腰身,脑袋靠在肋骨处,呼吸缓缓。
错觉在瞬间消失,陈群后知后觉地清醒,如遭雷劈。
陈酒已不能用“衣衫不整”来形容。
她皮肤白,上头的吻痕无所遁形,从脖颈一路蔓延而下,消失在被子掩盖的边沿。
一件松垮的衬衫只系了两颗纽扣,再里头便不着寸缕,雪乳之上那两抹嫣红还微微红肿。她睡得香甜,横跨在他腰际的那条腿上还挂着一条女式内裤……
陈群惊呆了,唰地把手抽回,活像抱了个烫手山芋。
然后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面色不明,手指发颤。
那模样像极了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
动静这么大,自然能把身边的女人吵醒。
陈酒睁开眼,她睡得不安稳,所以清醒得也更快。比起陈群,女人在这方面天生的劣势让她全身泛起多一层的酸痛,做到一半被拒绝,她的起床气里掺杂了一丝的羞赧。
斜眼一看身旁的男人,看起来比她还羞耻,憋屈了大半夜晚的心顿时舒爽不少。
陈酒慢悠悠地伸手,当着陈群的面将脚踝上挂着的内裤摘下,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膝盖,笑吟吟地外头看他。
“你有衣服吗?”
那件带酒味的衣服实在不能再穿。
陈群灵魂出窍般麻木起身,打开衣柜,力道之大仿佛拆门板。
他从衣柜里取出件衬衫,连着衣架反手递给陈酒,眼却死死盯着前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
陈酒伸手抓着衣架一端,用力,被他死死攥紧,分毫不动。
她去抓他手指,刚摸到指尖,陈群跟被烫着似的,唰一下松开手,衣架啪地掉落在床上。
陈酒默默把衣服捡起。
陈群杵那儿,脸涨得通红,脖颈也红,一直蔓延到胸口。
陈酒叹气,好心提醒:“我要换衣服了。”
陈群迟缓地点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咬紧的后槽牙。
他僵硬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僵硬地走出去,僵硬地关上门。
陈酒目送他离去,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陈群的床很软,被子也舒服,她躺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缓过劲,才慢悠悠地脱下外衣。
头发四散,肩头光裸,全是暧昧的红色痕迹,锁骨上还有几个深深的齿痕,咬破皮肉。
陈酒揉了揉那块,痛得抽气。




陈词滥调 二十三
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陈酒踩在地毯上,光着腿往外走。
一边扣扣子,一边打开房门。
门刚开,就见一脸迷糊的岳濛揉着眼睛,正要敲门。
她举着手,嘴巴张大成0,傻傻地看着眼前套着男式衬衫的陈酒。
白衬衫有一半挂在肩头,有一半耷拉在臂弯,黑色胸罩半隐半现,吻痕显眼。
“我日。”她瞪大眼,“刺激。”
“……”
岳濛摸了摸后脑勺,“我,我来上厕所。”
陈酒侧身让开路。
岳濛游魂一样飘进去,飘到卫生间门口,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看。
“我能问个问题吗?”
陈酒偏头,示意她问。
岳濛深吸口气:“这屋子里昨晚还有第二个男人吗?”
陈酒:“没有。”
岳濛的表情从震惊变成麻木,从麻木变为平静,平静里透出一丝了然。
陈酒抬起脸,同款平静,“就算你现在告诉我陆寻是陈群的儿子也来不及了。”
岳濛冲她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样的。”
陈酒:“……”
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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