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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在席上,他偶尔会与身边的美人调笑几句,更是羡煞了一堆姑娘。
但是其实对于楚叙舟而言都一样。因为他永远只记得住一个名字——花魁。
但是在旁人眼里大相径庭。
左相如此风流倜傥,成了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毕竟若真跟了左相,就不是自己少奋斗几十年的事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莫过于此。
艳骨给楚叙舟斟酒,初来乍到,手法不算太娴熟。
楚叙舟在风月场上流连日久,各式各样的姑娘都看花了眼。可对艳骨,他是有几分印象的。
一来,以前从来没有女子能蝉联'晓风残月'的花魁多次。时常见,想没印象都难。
二来,楚叙舟发觉,辛苦夺得花魁后,却从来不主动与他搭话的,她是头一个。
多半是他问一句,她回一句。平日里不说话时,她只默默侍酒。可但凡开口说话,必定是金口玉言。
在楚叙舟的世界里,他只欣赏胜者,不论对什么行业都是如此。更何况这是一位有见解深度的姑娘,确实深得他意。
他很欣赏,不过别的……楚叙舟并无太多想法。
今日一如既往,楚叙舟偶尔与她调笑几句,最多惹得不少姑娘嫉妒罢了。
然而楚叙舟才来不久,便被苏覆的人请到右相府去了。
如果旁人知道艳骨努力十日的成果仅止于此,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苏覆请他过去,是为着卿城的事。
卿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叙舟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该归苏覆去管,他懒得过问罢了。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底还是被王后搅了局。
王后联合世子、国师,已是涉及了前朝势力,此事便不再单纯的是后宫的事了。
不得不说,王后此次是费了不少功夫,立志要给卿城致命一击,置于死地。
她这样步步为营,千虑一失也实在是可惜。
国师出卖了她。
这不仅是王后,也是世子始料未及的。
但是对苏覆而言,算不得意外。
明眼人都知道苏覆与世子势不两立。世子多疑,引荐、提拔国师,却也还是有防备之心,生怕养虎为患。
直至那日相面,国师断言卿城‘遇人不淑’,已是明面上得罪了苏覆,他才放下心来。
后来,苏覆让他为自己相面。他没有相出来,却全身而退。
那日筵席,场面混乱,他低声附耳在苏覆旁道:“相国大人吉人天相,下官相不出来。”
苏覆听出了‘天相’二字的玄机。国师是蓬莱来的得道之人也好,是江湖骗子也罢,既然表明了立场,苏覆便不会与他计较。
国师将于两日后,在祭坛卜卦。
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但是眼下,更紧要的是另一桩事亟待解决。
少傅梁松前段日子从南柯王那里,求来了管理内宫的大权。他此时突然调兵遣将,安排了数千人马在祭坛。
此事大抵世子也有所参与,料定卿城一事苏覆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未雨绸缪,安插了兵马在内宫,以备不时之需。
卿城茫然的坐在椅上听着苏覆与楚叙舟他谈话,觉得有些口渴,便去拿桌上的乌芋果子,然后将盘上的小刀取来削皮。
苏覆大概是怕她这么折腾会切伤了手,于是一边和楚叙舟说话,一边顺手将卿城手上的小刀拿到自己手上,帮她削皮。
他显然不经常做这件事,手法算不得太熟稔,大概就跟习武时削木一样去削,结果本来就小巧的果子,被他一削就更小了。余下的果肉已经极少,没办法再食用。
卿城想,对于苏覆哥哥这种性子,这等事算是奇耻大辱吧。
果然,卿城明显看见苏覆敛了一下眉,重新取了一个乌芋果子,对楚叙舟道:“三省六部都安插了我们的人,向王上请令,王上已经授权出入内宫。”
楚叙舟略想了想:“内宫中王后一手遮天,王上虽然允诺,但没有诏书,也没有门令。侍卫不会轻易开门。”
梁松安插了兵马在内宫,他们自然也要有下策。
王上沉迷修道,几乎不会阅折,基本上是交与三省六部批阅,而三省六部又都是苏覆的人。
也就是说,苏覆向王上请令,等同于自己向自己请令。
南柯兵权又大多把握在苏覆等人手中,他想调动军队不难,难的是出入内宫。
楚叙舟吩咐自己的近侍辩临:“你去调查一下门令现在是在王后手中还是世子手中。”
辩临去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这小半个时辰,苏覆简直是在跟这个乌芋果子斗智斗勇。
他根据前车之鉴略总结了一下经验,然后重新削了一个,已经比先前削地漂亮了许多。
但是削的时候,长长的果皮不小心断裂了。卿城眼巴巴的等着,结果在果皮断裂的那一刻,苏覆就直接把它给扔了。
不得不佩服苏覆的学习能力,后来他一连削了五个,果皮自始至终都没有断裂过。
他递给卿城后,卿城一排排了五个,这形状,简直漂亮的像宫里的玉雕一样。削的太漂亮,她反而舍不得吃了。
只是削个果子而已,用得着这么严谨吗?
辩临效率素来极高,届时已经回来:“让人仔细调查了,门令是在长孙绫手里。”
楚叙舟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苏覆,然后不慌不忙问道:“门令不是该归王后管么?她已是被废之身,怎么会在她手里?”
辩临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王后器重世子妃,先前交付了不少权力给世子妃。就算世子妃移居永巷,也不曾收回,大概是为来日世子与她重归于好做打算。”
这一点卿城与苏覆是心照不宣的。世子只是王后养子,其生母之死,王后多少也有嫌疑,自然有些离心离德。
王后笼络长孙绫,无非是想要用她牵制世子。
这大抵也是长孙绫与世子表面恩爱,实则水火不容的缘故吧。
楚叙舟收了折扇:“在长孙绫那里,就难办了。”
辩临一向是个性子急的,急冲冲道:“我们是奉王上谕令去取门令,就算是王后也得妥协,她凭什么不给?”
楚叙舟漫不经心笑了一声:“依长孙绫的性子,她要是不想给,除非你从她身上踩过去。
楚叙舟望着苏覆道:“不然你去吧。”
苏覆显然极不情愿,对辩临道:“你去。”
楚叙舟会意一笑,眉间生出十二分的风华,对苏覆道:“我敢打赌,这里除了你,没人能取来。”
卿城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旁人都道楚叙舟是情圣,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嘛。
苏覆哥哥与长孙绫两人之间,不说是相看两厌,差不多也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了。
辩临听令去了,结果不到一刻钟就黑着脸回来了。
楚叙舟略有些讶异:“知道你取不回来,可是也不用这么就被打发回来吧。”





她娇软又撩人 第79节
辩临紧抿着唇,半晌道:“她连门都没给我开一下,就直接让我滚了。”
闻言,楚叙舟笑,看着苏覆。
苏覆推不过去,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
卿城起身,想跟苏覆一同去,结果被楚叙舟拦住,别具深意笑道:“小公主,你还是别去了,不方便。”
卿城不解,但还是乖乖的留在了那里。
苏覆这一去,就漫长的很了。
☆、脸红胜过告白
卿城坐了许久,在椅子上坐不住,就到楚叙舟跟前:
“长孙绫讨厌苏覆哥哥,你不知道么?”
他看了卿城一眼,慢悠悠道:“知道啊。”
卿城小声道:“那都这么久了,苏覆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这一去都足足一个时辰了。
楚叙舟倒很气定神闲:”不会。他不会对女人动手。“
续后,他略抚了抚下巴,徐徐道:“他应该还是挺让着长孙绫的。”
卿城‘哦’了一声,兴致勃勃道:“你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去‘晓风残月’玩么?不会反悔了吧。“
楚叙舟蓦地笑了:“没有啊。不然,你一会和你苏覆哥哥说,要和我一起去‘晓风残月’。只要他答应,我就带你去。”
他低声在她耳畔说话,微热的气息挠的她有些痒,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记住,要喊叙舟哥哥啊。”
刚说完,苏覆就拿着门令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看见卿城巴在楚叙舟的椅上,脸色更不好看。
他把卿城拖到自己跟前的椅子上坐好,先是饮了口茶,然后将门令递给楚叙舟道,淡淡道:“今天你去安排吧。我就不去了。”
楚叙舟故意打趣他道:“这都一个时辰了,你们俩没少饶舌吧。”
苏覆不说话了。
见楚叙舟要走,卿城对楚叙舟使了个眼色,忙拉着苏覆的衣袖道:“苏覆哥哥,我想跟叙舟哥哥一起去‘晓风残月’玩。”
见苏覆瞬间黑了脸,楚叙舟眼中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深,像是计谋得逞了的样子。
苏覆没好气道:“不行。”
然后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卿城走了。
直到走了很远以后,苏覆才放开了卿城的手,卿城不满道:“为什么不行啊?”
苏覆略微思索了片刻,对卿城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卿城不相信:“那你们还是结拜兄弟呢,你骗我吧。”
苏覆哄骗她道:“不是。他喜欢骗小姑娘。”
卿城虽然不太信,但是楚叙舟风流的名声确实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小心为上,她最后还是断了这门心思,将信将疑的跟苏覆走了。
长孙绫在永巷平日里也没有旁的事,便练练剑打发时间,能得到玄桀这样旷世奇才的指点,是千金难求的。
不日之后,她便精进了不少。
剑法的深奥之处便在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玄桀又不善言辞,但既然输了便会尽心竭力,所以时常手把手的教她。
长孙绫是玄桀见过头等放荡不羁的姑娘。
玄桀教她的时候难免靠的近些,他总是会刻意回避她的目光。被她看穿之后,她便故意与他对视,开他的玩笑,非要到他脸红才肯罢休。
玄桀受不了,将匕首给她:“你自己练一会。”
长孙绫坐到他身旁,将匕首扔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花,没意思道:“这就害羞了。”
玄桀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怎么了?”
长孙绫漫不经心道:“脚踝扭伤了。”
玄桀看着她红肿的脚踝,微微一怔:“什么时候?”
长孙绫斜他一眼:“有一会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玄桀的心思拨弄的纷乱起来,玄桀难免有些分神,只顾着让她练习。
玄桀迅速低头道:“下次如果我没有看见,你可以说。”
“我去帮你取药吧。”他说。
“不用了。不喜欢涂那个。”她回绝道。
少顷,长孙绫笑着靠近他道:“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比我小,我倒尊你一声师父,你就这样教我啊。难不成,是想你那位还没过门的小情人?”
玄桀难得能登时反驳上一句:“我没见过她,想什么。”
烟若对他而言是个陌生的名字,她的容貌他也从未留意过。
长孙绫半点不怕他,仍旧笑着在他耳畔开玩笑道:“那你分神什么?总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他脸红了一红,佯怒道:“你……你别这样,不然以后就别让我教了。”
长孙绫挽着他的胳膊道:“那以后若我输给别人,我就说是你教的,你丢不丢人?”
“你……”
他远没有她能说会道,多半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玄桀尝试着甩开她的手,没有成功,便由她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长孙绫将他腰间的剑抽出来,见剑柄上刻有‘玄机’二字。
她道:“你倒挺重情重义的。”
玄机门会给每位门生铸一把剑,以此作为玄机门门生的标志。他如今官拜上将军,自然见过比这更好的剑,却还是一直随身携带此剑。
未几,长孙绫无意中看见了他后颈上的伤疤,有些狰狞,从前有头发遮挡,她倒未曾注意。
她拨开他的发丝,问道:“这里怎么了?”
玄桀神情算不上不太好,用另一只手强行把她的手拿下来:“别看了。”
长孙绫有些不满:“我又不怕这些。”
玄桀拗不过她,只好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下:“以前不小心被刺伤的。”
玄桀很含糊其辞,长孙绫便没再多问了,只道:“那擦些药吧。”
玄桀起身打算进屋。长孙绫自己支起身子,但是那边脚踝扭伤候又忍痛跟他练了一会剑,伤势已经很严重了,刚起身就险些摔倒。
玄桀扶了她一把,低声道:“抱歉,我忘记了。”
长孙绫倒若无其事,只笑:“男人温柔些才讨人喜欢。你这么不怜香惜玉,哪里能讨姑娘的欢心。”
玄桀微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木讷的‘哦’了一声。
她实在是走不了,玄桀只好轻轻将她托起来,抱到床上。
长孙绫指着柜子道:“药膏放在那里。”
玄桀取出药膏,长孙绫抢过去:“我帮你。”
玄桀道:“我自己来就好。”
长孙绫哂笑一声,抬眸看他:“你又看不见,怎么去擦?我来吧。”
长孙绫将他的头发撩开,动作轻柔,细心的将药在他后颈处涂抹均匀。
与寻常女子相比,她性子直率的多,甚至可以说是桀骜不驯,却也不是没有可爱的时候。
现在,就很温柔。
他默默想,她虽然比寻常姑娘任性独特些,却也有娇媚之处惹人喜爱,世子怎么舍得打她?
玄桀突然开口:“你不喜欢世子么?你如果好好对他,他应该会很疼爱你。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生耗在永巷里。”
长孙绫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我就是讨厌他的虚伪,他也讨厌我的脾气。我不会为了取悦别人而去强行改变自己。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一样活的开心。”
长孙绫厌恶世子,不想多加谈论,看着玄桀的伤疤道:“这伤口很深吧。”
玄桀沉默了,神色渐渐暗沉下去。
长孙绫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问:“不能说么?”
玄桀轻轻道:“没什么可说的吧。”
长孙绫将药膏的盒子盖上,很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那为什么一定要藏在心里,让自己活的那么孤独?”
玄桀难得笑了一下:“我觉得,人们更喜欢听成功的经验,不喜欢听失败的故事。这会让人觉得很倒胃口。”
长孙绫直视着他:“我想听听。”
他默默片刻后,道:“我从师时,总是独来独往。后来师父收了个弟子,天资不高,不过人很开朗。他是我所有师兄弟里,唯一没有毁谤过我的人。”
“你们成了朋友?”长孙绫猜测道。
“嗯。我把所有学习剑法的心得都教给他,他的剑术突飞猛进。”他轻轻道:“不过后来,还是反目了。”
他为这份友谊倾其所有,可后来在师兄弟的竞争们中,那位他视如手足的朋友棋差一招输给了他,屈居第二。
玄桀在背对着自己最信任的师弟时卸下一切防备,可是最始料不及的,也是他的师弟从背后刺入的匕首。
玄桀后知后觉的躲避,却还是被重创了。
师父不忍这样的英才陨落,花费了极大心血,才让他捡回一条命来。
后来,师父一气之下,将师弟逐出师门。
玄桀没有接着说下去,在师弟离开之后,关于他的非议却甚嚣尘上。众人皆道,以玄桀的武艺,怎么可能如此掉以轻心。
那些人说,是他畏惧师弟夺走自己的桂冠,才上演了这样一场苦肉计,以稳固自己的不败之地。




她娇软又撩人 第80节
这桩事,他阔别师门后,除了长孙绫,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种种揣测与非议。
可在他被委任为上将军征战边疆后。世人口中流传的玄桀,残忍暴戾,可止儿啼。
长孙绫轻蔑道:“这样的人就该死,逐出师门都已是轻罚。”
玄桀闻言微微讶异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她语气突然轻快起来,用着半开玩笑的口吻:“再怎么样你也是我师父,你告诉我,我也该心疼心疼你不是?”
玄桀耳根子都红了。
长孙绫贴近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玄桀耳根更红,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以后你成亲,是不是脸红的比新娘子还快呀?”
玄桀急了扣住她的手道:“别说了。”
长孙绫偏不买他的账,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耳朵道:“本来就是。你长这么大不会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吧。”
玄桀一急,脸更红了,翻身反扣住她另一只手,力道稍重了些,将她按到了床上:“你别说了。”
长孙绫半点也不害怕:“说又能怎样啊。”
她贴近他的脸,语气幽幽:“你这样是做什么?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突变
她贴近他的脸:“你这样是做什么?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玄桀这才注意到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连忙放开了她,正过脸庞不再看她:“没有。”
长孙绫笑的不以为意:“有也不要紧吧。我今天脚踝疼,等有机会再说。”
玄桀怕她再这么说下去真要没边了,索性回避了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连窥天河,有云如蛇。主大雾。
国师定在今日卜卦,祭坛烟雾缭绕,国师在通天台之上凭风而立,道貌如仙。
他燃烧了符文之后,口中念念有词,在金沙上划了几个字样。
进呈给南柯王后,王后少有失态,几乎是迫不及待近前观看。
金沙上赫然写的是‘中宫’二字。
王后大惊失色:“这……”
南柯王脸色骤变,冷冷瞧了王后一眼,询问国师道:“国师,仙人意在中宫?”
国师颔首:“老臣奉天子之名,通天神之意,岂敢擅改。”
世子的目光已冷下来,却也只是坐在席上静观其变。
反倒是温华,沉不住气,见状不对,忙踉跄的到南柯王跟前,哀哀求道:“父王,您是知道的,母后一向宅心仁厚,怎会做如此狠毒之事。”
南柯王的目光牢牢落在王后身上,语气中也是凉森森的寒意,审视着王后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后不甘道:“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求王上宽限臣妾几日,让臣妾平冤昭雪。”
南柯王闻言登时大怒,喝道:“贱人!当初让国师卜卦的是你,现在要宽限的也是你!
孤一心求道,大赦天下,只求积累福泽,他日重返仙庭。
你在后宫生出事端,害了一条人命,如今又质疑仙意,是在笑孤昏庸,还是存心想挡孤的仙途?!”
南柯王虽不宠幸后宫,但是对王后一向礼遇,王后何曾见过南柯王如此叱咄自己,吓得虚软在了地上。
如今大局已定,凭她口齿如何伶俐,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温华忙跪到南柯王身旁,声音哀婉而绵软动人:“父王,母后的德行您是知道的。
她一向仁善,撷红过于跋扈,母后才将她逐出宫去,也是怕有损你的贤名,不曾想过她竟无意坠井。
您就饶了母后这一次,儿臣愿为父王誊抄仙录,以彰父王功德。”
王后也算是深谋远虑,一力承担所有过错,自始至终不曾推出温华来。
南柯王到底还是疼爱这个女儿,好半天才舒缓了神色,对王后冷冷道:“罢了。念你是华儿的生母,就宽待你一次。”
尔后,南柯王对身旁的内监道:“王后吴氏,品行不端。褫夺封号,禁足三月。”
褫夺位分是极大的耻辱。然而一条人命,就此了结,不得不叹服王后根基的稳固。
卿城一度想揭穿温华对撷红的暴行,但如今来看,就算此时揭举,也未必能掀起多大风浪。
至多是再禁足温华,然而仅仅如此,她们早晚会东山再起,且变本加厉的报复。
其次,如今撷红一事已死无对证,南柯王未必会信她这个外来女儿的一面之词,反倒可能让温华有了可乘之机反咬她一口栽赃陷害。
思索后,卿城最终还是决定缄口。王后与温华多行不义、作茧自缚,她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总会有翻身的时候。
玄桀近来总会想到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会越想越深。
有关于她。
长孙绫已经委身于世子,就算如今是被废之身,哪怕终老在暗无天日的永巷,也不可能再嫁。
何况,他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
玄桀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有这么混账的想法。
然而这种烦恼尚未持续多久,他的思绪就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上将军,玄机门遇难了!”
向来沉默稳健的玄桀惊了一下,仓惶起身:“谁出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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