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可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金马
我们班被安排在操场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军训。我们穿着物不美价不廉的军装站在骄阳下,俨然像一群刚从乡下进城的农民——俗。教官穿着迷彩背心和迷彩裤,还有迷彩胶鞋,昂首挺胸的站在队伍前面与我们相对而立,——我都替教官捏一把汗,因为那迷彩鞋适合在深秋时穿,我就有一双,是我哥给我的(我哥在部队)。但凡当过兵的人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气质,你看一眼就知道他当过兵。但我怎么看我们的教官也看不出他当过兵,倒有点像农村汉子——朴实。教官自我介绍了一下,也就是说了姓什么,连名都没说。
满以为大学军训会有点新花样,谁料最终还是让我万分失望。
军训开始了,没想到教官还是让我们先站军姿。初中军训就站军姿,高中军训也站,没想到大学军训还要站,站军姿挺没意思的!
毕竟不是在军队,所以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军训跟玩似的。三十多度的气温,谁都不想受罪,教官也一样。于是乎,我们训一会儿,歇一会儿,幸亏我们军训场地的旁边有几棵茂盛的树,能给我们用来遮阳乘凉。
流血流汗不流泪,我们就是流些汗,流血轮不到我们,流泪不值得。一天过去,我们除了站军姿还复习(中学军训时都学过)了四面转换,感觉挺没劲的!
军训期间各班也得需要个负责人,这样上级有什么指示的话,可以帮着传达传达。解散时,辅导员直接问:“有没有自愿当班级负责人的?负责每天的考勤。”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毛遂自荐,看来大家都很腼腆。突然,队伍中有人举手站了出来,是老于。见状,辅导员笑着对老于说:“好,以后点名考勤就由你负责,有什么事要及时上报。”老于点点头:“行。”
军训期间,我们晚上要到教室上自习,这是规定,也是我们系一成不变的规定。
晚上,作为班级负责人的老于感觉这么闲着也不是事,自己得做点什么来体现自己的价值,谁知他走向讲台说:“今晚大家都进行一下自我介绍。”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其他同学也不愿自我介绍,就起哄喊:“不用介绍,都认识,不认识慢慢也会认识的。”
尽管大家都不乐意,老于还是宣布了自我介绍的开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老于介绍完,从第一排开始按顺序一个接着一个到讲台上介绍。上去介绍的同学无非就是说说自己叫什么、来自哪儿,然后就完事,千篇一律,说的多点的同学也就是多说几句客套话,像什么很高兴来这个班、很荣幸认识大家、希望大家以后相互帮助,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可能在骂:tmd,怎么来这个学校了。
我的心跳一直都在加速,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记得高中开学时自己走向讲台作自我介绍时,磨叽了半天,紧张的我硬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同学们疑惑的双目圆睁,有几个同学可能猜出了原因,在下面窃窃私语,那时的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次也触痛了我心中的伤。
自我介绍进行着,我一直都提着心。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放学铃响时没有轮到我。总算逃过一劫,我暗自庆幸。不光是我,凡是没轮到的同学都松了一口气。今晚逃过了,明晚怎么办,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又担忧起来。别管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安慰自己。
自我介绍下来,我虽然记住几个同学的名字,但还是会张冠李戴,不能对号入座。
第二天军训照常进行,还是老一套,没意思,可我们不得不耐着性子规规矩矩的。晚上,自我介绍果然没再继续进行下去,那一晚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同学提及自我介绍而引火烧我身。
我们除了在外面接受军事训练(凑活这么说吧),还要接受国防教育,重要的还是控制思想。给我们作报告的不知是哪个军校的军官,英姿飒爽,这一定程度上也是军装的作用,只要是个人,长得不是很寒碜,穿上合身的军装就是一帅哥或靓女。
在一次听完讲座离开报告厅后,我一摸兜猛然发现我的眼睛盒不见了。眼镜盒丢了也就丢了,关键是里面还装有我来报到前配的眼睛。我惊慌失措,慌忙跑回报告厅。那个军官正在做报告,我当然不敢冒然中途打断。可是我又记不清当初坐在哪一排,只记得大体位置,于是我弯着腰偷偷摸摸的向大体方向挪去。我低声问坐着听报告的同学见没见一个眼睛盒,他们都是摇摇头然后接着听报告。没办法,我只有坐在台阶上等。直到报告结束,我迅速跑到台上比划着向军官说明情况。拿着矿泉水的军官挺和善,水也没顾得上喝就对着扩音器喊:“大家先都别动。”台下散场的同学顿时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台上,军官继续说:“有没有哪位同学捡到一副眼镜,捡到后请送到主席台来。”我看见一个女同学朝这边跑来,我赶快迎了上去,感激的接过眼镜说了声谢谢。
军训期间下了两次雨,既不是蒙蒙细雨,也不是滂沱大雨,不过我们并没冒雨军训(又不是真军人,犯不上那么豁本),但学校也没让我们闲着——把我们圈在报告厅里听报告。
中秋节到来时,我们的军训还没结束。八月十五那天,学哥学姐们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只有我们新生还在骄阳下训练。晚上,系里准备了晚会,大部分节目都是我们新生准备的,系领导都参加了。晚会结束后,系主任走向舞台笑道:“你们的精彩演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你们这些90前后的孩子并不像传闻那样,你们都很优秀,真的……”系主任夸奖了我们一番,台下掌声四起。
总的来说学校待我们还不错,每人发了五个精美的月饼,有五仁的、枣泥的、哈密瓜的、豆沙的,凤梨的。给我们发月饼的是大二的师哥师姐,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发完剩下的好多月饼瓜分据为己有,我们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中秋晚会结束后,我们宿舍有人提议聚一聚,没人反对。于是,我们每人摊了二十块钱,买酒买肴的任务交给大任和小席,小孙也跟着凑热闹去了,其他人便回宿舍。我们回到宿舍把两个板凳并到一块用来放酒和菜。不一会儿,大任他们就拎着东西回来了,我们用缸子盛菜,喝酒直接对瓶吹,但还是有人多此一举的把啤酒倒在缸子里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尽管是啤酒。我喝了没几口就感觉脸上烫烫的,一照镜子,跟猴屁股似的——红呀,我不敢喝了。其他人酒量都比我好,喝酒跟喝水似的,他们敬我,我说我不会喝,还指着红通通的脸给他们看,他们笑道:“脸红不代表不能喝,来,干。”也是啊,老于的脸比我的还红,但看得出他的酒量可称得上海量。我又喝了起来,但还是没把一瓶啤酒喝光,最终让给他们喝了。
大任他们还用买酒和菜剩下的钱买了桔子,酒足饭饱后,我们便吃起了桔子。老于说吃橘子是解酒的,这还是我头一次听说。人也真是的,喝了酒再吃别的东西解酒,干嘛这么费事,不喝不就完了,可现实不允许我们这样。
军训进行了一周多就落下了帷幕,我们竟然连真枪也没摸上一摸,更别说打上几发子弹了。高中时老师们就说他们大学军训时打了几发子弹,打中了几发,而我连能不能百发百中、弹无虚发,还是一发不中都不知道。尽管我们没有打过靶,但每天训练完,我们照样唱着《打靶归来》,我们没有吃到葡萄,我们也没说葡萄酸。
军训结束了,接下来要正式上课。哪知第一天上课,我们宿舍就集体迟到。
有谁可依 第125章 这就是tmd大学(3)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想笑,你说迟到就迟到吧,还宿舍集体迟到,跟商量好似的。
第一天上课的下午是英语课,中午我们谁也没定闹钟,都认为大学里会像高中时那样,上课铃一响全校都能听到。谁知到了大学就不是那回事了,宿舍离教学区很远,宿舍里也没喇叭扩音器什么的。中午我们睡得都很香,宿舍外的动静也没妨碍我们午休,也没惊醒我们。
我们就这么睡呀睡呀……
不知是谁先醒的,猛地叫了一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一股脑都坐了起来。
看看表,妈呀,上课都快半小时了。我们心急如焚,手忙脚乱的下了床,脸也没洗就冲出了宿舍。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门外没敢推门而入。我们害怕老师呀,刚从高中过来能不怕吗?但我们还是喊了声报告,满屋学生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我们,我脸上火辣辣的。让我们意想不到是老师并没厉声呵斥我们,她只是语气平和的说了句“下次别再迟到了”,就让我们坐下了。这要放到高中,我们可就惨了,老师一定会对我们施以严刑拷打。后来回想那次迟到,感觉当时我们很傻,那时我们完全可以不去上课,老师也不会多管闲事,再说大学老师连谁是谁都不知道。可那时的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所以才表现得胆小怕事,要是放到一年后,我们一定会很安稳地睡到天昏地暗。
国不能一日无君,同样,一个班级也不能没有班长。
晚上,班主任来到教室说要投票选举班长、团支书等班委领导班子,有的同学嚷嚷着要竞选,班主任充耳不闻。我还是希望投票选举,因为不用像美国大选那样公开演讲。
老班要求我们写几个同学的名字,除了我们宿舍人的名之外,我能想到的名字寥寥无几。这才相处了一个星期,相互之间有的还道不出姓喊不上名,更谈不上了解,可我们必须选,看来只能凭第一印象了。
我绞尽脑汁写下几个名字,但还没写够数,我完全可以像某一伟人那样让自己的名字跃然于纸上,但我没那样做,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老班把写好的选票都收了上去,然而他没有公开投票情况,而是叫了两三个同学走出教室。他们去统计票数,我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
快放学时,老班再次来到教室,手中拿着一张纸。教室里鸦雀无声,老班打破了安静:“经过同学们投票,班委成员选了出来,班长是……”老班念完后,我也释然了,还好没有我。但是,我特想知道有没有人选我。
毋庸置疑,老于当上了班长,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老于在军训期间跑东跑西为我们服务,不看功劳还看苦劳呢。老于当上班长对我们宿舍来说也是件大好事,以后上边有什么事情要传达,我们都是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消息,另外,在其他方面可以开后门受到特殊照顾。
抢座在大学很盛行,尤其在我们新生之间更为明显突出。
大学里上课不像高中那样稳坐一个教室。在大学里上课没有固定教室,几个班凑在一起上合堂,这在节省人力资源的同时给就业带来了压力。我们在高中都习惯了坐前排,所以到了大学都不想坐在后面(因为大学之前坐后面的人往往被认为是坏学生),都想坐前排。
刚开始上课的那几天占座如火如荼,有的同学提前一天就把书也好本子也罢放在了指定位置,还有的同学抱着一摞书跑进上课教室一本一本的占满一排或是更多,更有甚者干脆舍弃吃饭的时间来提前占座。我们宿舍也不甘示弱,我们每天都会指派某个人一大早不吃饭就去为大家占座,当然,我们会给他捎饭。
占座热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退,同学们的占座激情也会有所消减。为了早晨能多睡一会儿,有的同学就买了包子、豆浆边吃喝边往教室赶,有的直接把饭拎到教室吃,弄得教室里肉味混着韭菜香,别提是什么感受了,有的干脆就不吃早饭,这往往导致还没下课就饿的头晕眼花。
除了上课抢坐之外,还有图书馆的自修室抢坐,这种抢坐更为厉害激烈。尤其在快考研的时候,有的同学大早晨就拿着书去占座,然后到下午或是晚上才去,有的同学在里面根本不学习而是谈情说爱,真的很气人。对于此种现象学校也多次下发通知不让占座,但起的作用不是很大,毕竟当代大学生都很鸟。我很少去自修室,因为我认为,只要自己想学习,在哪儿不能学习呀?
我本是怀着‘宁做龙头,不做凤尾’的心理踏进这所如同刚落地的娃娃的新生本科学院大门的,这也许就是我的自我安慰吧。谁曾想与我同命相连的同胞大有人在,高中时他们个个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就是因为志愿填报出差错(说白了就是命)才委屈自己的。就拿我们宿舍来说,高中时,老于是班长,kunboy以相当不错的中考成绩免费读的高中,小孙更不用说。看来龙头我是做不成了。
我们虽然身在学院,但我们不甘心呀。有一段时间,校园内充斥着埋怨、愤怒、失望和悲伤,我和同学聊的话题几乎全是损学院的。他们有的说:“要不是看在孔圣人的份上,我就去复读了。”;有的说:“这个学校除了面积大点儿,别的方面跟高中没什么两样。”;有的整天哭丧着脸,唉声叹气;有的同学开玩笑说“今天我以学校为耻,明天让学校以我为耻”。真没想到,他们深有同感,甚至比我的火气还大。
尽管事实摆在眼前,学校领导也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但学院领导每次在报告厅给我们开会时都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通,试图改变我们想法。我们坐在下面低着头,有的看书,有的玩手机,还有的干脆合眼眯一会。
既来之,则安之。后悔已晚矣,抱怨已无济于事。客观存在的事实不是那么容易因我们的主观意识而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
渐渐地,我们也就适应了一切。毕竟我们已经成学校的人了,生是学校的人,死是学校的鬼。我曾经看过一句话,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母校,就是自己骂过千百遍,却绝不允许别人骂一句的地方。
有谁可依 第126章 无题(1)
军训期间,我们宿舍六人无论干什么都是一块,就连撒尿都一起(有一次整个厕所都被我们霸占了),真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正式上课后我们还是这样,也没有人敢扯下脸来第一个打破规矩。
我这人喜欢一个人,自由,无拘无束,所以那天早晨我一个人去吃的早饭。吃过早饭,在去教室的路上正好碰见他们五个,表面上我们还是微笑着打了招呼,老于开玩笑道:“你怎么独树一帜呢?”我很认真地说:“该独树一帜时就得独树一帜。”离开时,我听到小席小声嘀咕了一声,怪我特立独行。我不在乎,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在一块,后来的事实印证了我的看法。
人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打算,有人想永远学习拿第一,有人及格就很满足,有人不在乎分数多少,这就导致了人的生活起居的差异,有的人起早贪黑地刻苦学习,有的人睡懒觉睡到天昏地暗,有的人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我单独行动后不久,他们也逐渐分开了生活。
小孙以学习为主,整天到晚就是苦学;我呢,当然也是以学习为主,但我不那么卖力,课余时间,我会看看电影、读读小说、写写文章、上上网,还会耍耍双节棍、吹吹笛子,我就是要全面发展玩综合实力;老于、kunboy、大任都按时上课,课下做做作业,其他时间不是睡觉就是打篮球,看小说上上网;小席就不同了,他有时翘课,至于他干什么我是无从知晓的。反正大一下学期,他就找了个女朋友,然后搬到了校外居住。他的女朋友是当地另一所高校的,至今我也搞不清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为了欢迎我们,学校里的各种社团组织接二连三的举办了迎新晚会,算是安抚我们那起伏不定的心。当时正流行《北京欢迎你》这首歌,一次晚会的开场曲就是由这首歌改的,名字叫《学院欢迎你》,调没变,只是歌词改了几处。而且演唱这首歌时也模仿了这首歌的明星阵容,就是一人唱一句,当然不是真的明星。唱这首歌时,有的人嗓音尖细刺耳,有的声音浑厚粗重,有的嗓音沙哑像得了重感冒,有的装腔作势造假音。听的过程中,台下有不少同学抱着胳膊打哆嗦好像到了南极,一些同学捂着嘴、低着头,很难受的样子,有的戴着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有的直接倒在身后同学的腿上假装口吐白沫翻白眼。
我们系里正教授就很少,大部分都是副教授、讲师,不过系里对我们还算照顾,竟然不惜重金返聘了一位退休的资深教授。这教授姓张,头发稀少(可能是搞学术研究导致的),双眼深陷,颧骨挺突出,眉毛浓黑,很有精神,一看就知道德高望重,有学识。他教我们数学分析,他写的字那是龙飞凤舞(褒义)、强劲有力,以致同学擦黑板时不得不把吃奶的劲都使上才能把粉笔末擦掉。张老师很关心我们,每次上课前都会给我们讲一些社会时事,像哪个大学的学生见义勇为、哪个大学的博士又殉情跳楼自杀了、国家又出台了什么教育政策等等,他有时也会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发一下牢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得知张老师投身教育事业有几十年了,把自己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退休后他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们上课既能解闷又能授业解惑,何乐不为呢?
虽然张老师讲课很好很有激情,但上他的课我还是会忍不住打盹。不光上他的课好睡,其他课更是不例外。当时就是这种现象,一听课就困得睁不开眼,下课铃一响就睡意全无,精神倍足,这明显就是厌学。现在回想起来那叫一个后悔呀,因为大一大二上的课大部分都是专业基础课,考研是要考的。尽管张老师从没点过名,但我从没旷过课。
环境的力量是无穷的。尽管我很放松,可高三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生活还是影响着我。高三那时几乎每天都有测试,所以到大学后我还以为时常会有考试,当听说每学期只考两次时,那真叫一个高兴,实在太兴奋了,因为我都考怕了。
期中考试是我们系自己组织的,其他系都没有。期中考试的成绩占最终成绩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的成绩是老师的主观分,剩下的百分之六十是期末考试。
进入大学的第一次考试让我很吃惊,因为考试题大部分都是课本上的原题。尽管如此小儿科,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居然都不会,这要放到高中那是手到擒来,要不说大学就是大学呢。
经过一段时间,我对校园也熟悉了,这里不得不说点。虽说我们新建校区就两年,但那施工质量的确不咋得,不说是豆腐渣工程吧,那也好不到哪里去。许多地方刷的涂料都脱落的不堪入目,有的地方都看到了裂缝,我们宿舍阳台的护栏都松动了,从楼顶往下排雨水的水管不是中途夭折就是完全坏掉,每次下雨时,从楼上都啪啪的落水,跟泼水似的。下面我就厕所写些东西。
初中时,我所在的学校设施简陋,厕所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当时我们学校的厕所就是那种露天厕所,便池都是砖垒的,每次下雨时我们大便就要打着伞踮着脚迈进泥泞的厕所,然后扯下裤子蹲下。尽管打着伞,但还是免不了被落地的雨滴溅起的水花打湿屁股。雨点小还好,雨要是下大了可就糟了,因为便池会积满雨水,当你的大便排出后,“嗵”的一声,大便池中脏兮兮的稀汤就会溅起粘在屁股上,从而使得本来让人轻松舒服的拉屎变成了苦差事。雨特别大的时候,不能及时清排的便池就会被雨水淹没,臭烘烘、脏兮兮的东西就会随波逐流溢出便池,使人无立锥之地。但是依然有同学咧着嘴捏着鼻子踮着脚进出于茅厕。毕竟内急是不能一忍再忍的,万一憋出毛病就毁了。
上了高中,情况大有好转,我们不再叫茅房或是厕所,我们称之为卫生间或洗手间,一来因为拉屎撒尿后可以洗手,二来这样显得我们有文化。
由于我的高中是重点高中,又是新校区,都是按最好标准建设的。我听说为了建设新校区学校向银行贷款将近一个亿。当然钱不是白花的,建设确实不孬,要不然进大学后我也不会感觉我的大学校园除了面积大些和高中没什么两样。当然我们的卫生间也很高档,我记得高中入学后副校长在给我们开会时曾一再强调了我校的卫生间,他说厕所都是大理石材料的,他还给出了厕所的一个学名——自动冲刷式卫生间。不是我们校长夸大其词,那卫生间真的很好很先进。
大学里我对卫生间也不那么少见多怪了,毕竟高中时我已经用了整整三年那么奢侈的卫生间。大学里与高中不同的是每个宿舍都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你可以足不出户就能解决,在高中不是这样,而是每层楼公用一个大的卫生间。虽然我们宿舍有卫生间,但我们一致规定只有小便才可以在宿舍卫生间解决,只要不到千钧一发之际,拉屎是不允许在宿舍卫生间进行的,必须到楼道里的公共卫生间,这样做也是也是为了宿舍环境的清洁。不光是我们宿舍,我发现很多宿舍也都是这样。英雄所见略同啊。
通过我的所见所闻以及我的经历,再加上我的细心观察归纳总结,我发现了厕所文化。
初中时,在那样的艰苦条件下,我们在大便时还不忘捧着书本边看边拉。有时拉完了,我们还不愿擦屁股走人,因为课本上还有一段或是两段没有看完。当看完站起身提起裤子时已经脚麻,刚想离开,突然意识到屁股好像还没擦呢,赶紧重新拉下裤子蹲下,但为时已晚。唉,只有回去洗内裤了,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厕所。
高中是人生的关键,也是最累的三年,同学们更不敢懈怠,那时你会看到时不时的会有同学拿着课本陆陆续续进出卫生间。同学们真是用功至极,吃饭时不离课本,拉屎时还不放下课本,吃拉都有课本相伴,时刻都在学习文化知识。所以说,卫生间在提高学生成绩上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要说的是,高中三年我没有痛痛快快的拉过屎。
进入高等学府后情况就变了,尽管同学们都不空手去蹲坑,可手中拿的除了擦屁股的手纸之外没有了书,而是手机将其取而代之。当然什么都有例外,有的同学抱着一本书打开单间门走进去蹲下,拉屎过程中你会听到翻书的声音,当你听到“哧”的一声,这就表明那同学完事要擦屁股了。待那同学出来后,你会发现本来完好的书已经没有了首页,这本书的命运是一页页的被撕掉,然后被沾上粪便随其他同命相连的同胞一块被冲走只至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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