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广坤
“重担?”
“这种员工培训都要从头来,现在只能靠支援的店面。”
乐颜显然不相信这对于易珩之称得上负担,她抱胸,上下审视瑟缩在狭窄办公室电脑桌前的易珩之,冷不丁哼笑一下。
“我爸给你低标多少?”
“什么低标?”
“30w?”
“没有这回事。”
“我爸比我狠多了……”乐颜注意着易珩之的神情,“40w?”
易珩之眉头一跳,心想糟糕了。
乐颜举起一指,怼在易珩之鼻尖前空,屈了两下,眼神凶狠地撇下宣战誓言:“你给我等着!”
易珩之当即回头看了眼电脑荧幕上的报表,一点半以前的高峰营业额已经破万了。
唉,这阿斗扶也不是,丢也不是了。
桑乐颜气鼓鼓回到自己餐厅,发泄般走进仓库清点库存,发现了一些进货过量导致的每日都有一定量报废的餐品。
她对于进货数量的把控得益于桑正誊的亲授,当年桑正誊的店是整个大中国区报废率最低的店。
可是她不可能每天都致力于进货这件事,所以她突发奇想了一个打压九州路店的好点子。
她叫住前去送外卖订单的骑手,多塞了一包小薯进去,然后吩咐负责派单的庄羽淇:“接下来不论大单小单,没点薯条就送小薯,点了就送鸡块,两个都点就两个都加量。”
“堂食顾客每桌依照情况送沙拉和罗宋汤,有小朋友的话就送玩具。”
庄羽淇一脸震惊:“经理?!”
“按照我说的去做。”
当晚,yp成章路店小食大放送的消息就在各大外送、团购app上面席卷。
晚上还没过七点高峰期,营业额已经破五。
桑乐颜甚至听到有顾客窃窃私语:“我们刚刚去的那家店不叫‘成章路’店!所以怪不得那家没什么生意。”
“对啊,听说全城都只有这一家有活动。”
“这是为什么呢?”
易坚也在当晚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后质询了她。
乐颜了然于胸地回答:“因为小薯和鸡块是yp性价比最低的产品,一般除非是带孩子来,不然很少有人会傻傻单点菜单上的这两道小食。”
易坚点头:“这两样餐品通常一拼盘模式存在,所以销售量确实不高。但是你现在突然来这么一遭,别的餐厅并没有同步运营……”
“这就是关键!”乐颜两眼放光,“我会在明天跟顾客广播说明,是我们的外送订单系统出现了问题,可是为了保障来餐厅消费的顾客的权益,我们愿意再用一天的时间来弥补过失。”
易坚说不过她,“也就你会想出这样的骗局来打破僵局。”
乐颜不服气地瘪嘴:“愿者上钩罢了。”
一场状似公关危机的促销活动结束后,乐颜看着蹭蹭上涨的营业额,每天回家都是红光满面的。
这两天她和易珩之都以对手自处,桑正誊和她视讯的时候笑:“你们俩本来就跟宿敌似的!一个比一个脾气硬!”
乐颜在给小狮子包尿布,小狮子又拉臭臭了,她手忙脚乱地挂了她爸的视频,正要把他抱去厕所,易珩之进来了。
“我来。”易珩之手法娴熟地托着小狮子的小屁股将他扛去洗浴室。
小狮子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亲热地在爸爸脸上糊口水,易珩之把他举高高,他又兴奋地尖叫起来。
“阿爸!”小狮子咬音清晰的叫易珩之。
易珩之拿着喷头的手顿在半空,他蹲在浴缸边缘不可置信地抱住浑身湿淋淋的儿子,“你叫我什么?”
“阿爸~”小狮子指着易珩之,说完有点开心又羞涩地往他怀里躲。
易珩之搂着胖嘟嘟软绵绵的儿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这一刻,他只想大声呼唤乐颜,和她共享这份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欢欣。
他正要叫乐颜进来,一转头,却发现乐颜亦是眼眶湿红地依靠在门边,望着这对温馨的父子俩。
“颜颜!”易珩之无比激动地叫她,“我们明宜会叫爸爸了!”
乐颜挑眉,“他可是先会叫‘妈妈’的。”
易珩之不甘心,抱着小狮子继续教他:“明宜,叫爸爸!”
明宜不理他了,推开他开始自顾自玩起水来。
“噗!”乐颜无情嘲笑。
易珩之纳闷地想,这孩子咋就这么喜欢和他间歇性亲热呢?
哄小狮子睡着后,乐颜翻开易珩之带来的手提袋,一样样盘点里面的什物。
有儿童专用牙刷、防蚊虫液,和一些专门给周岁儿童吃的辅食。
乐颜一面把东西收拾出来一面问易珩之:“你居然还知道找代购?”
“朋友正好去日本,请他带的。”
朋友。
乐颜笑容敛起,他根本连所谓“朋友”的姓名都不愿意告知她,遑论敞开胸怀将她纳入他的朋友圈了。
她撇开最大包装的儿童辅食后,看到了最底下那一组日本贵妇级别的天价保养品。
她故作惊呼出声:“哇!这不是干妈前段时间一直说想要找人代购的保养品吗?!”
易珩之语塞,他想告诉乐颜那是他给她准备的,可是又突然想起来他完全没有让人带他妈妈的礼物。
乐颜注意到易珩之的欲言又止,仍是把那套保养品拿出来,演技仍是很好:“我去帮你拿去给干妈,她看到一定会超级开心的!”
一步,两步,叁步……她都走到门口了这个臭男人居然还没叫住她!
乐颜倔强地硬着头皮拿着保养品出去了,她看着手里这套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保养品,眼馋又难舍地走向主卧。
还没走到楼梯口,乐颜就有点奔溃地哭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她觉得无比委屈难受。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强烈。
她把那套保养品放在楼梯口,就擦着如何都止不住的泪水,脚步匆忙地夺门而出。
易珩之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还以为是别人,出去一探究竟就看到了楼梯口的那组保养品。
他一走近,就看到了精致高雅的礼盒上,几朵深色的水渍在黑色绒布上洇开。
他暗骂自己一句,飞也似的关好乐颜房间的门窗,追了出去。
来自snailkelp的留言:
人脑当机中……等会儿再上来修文~
*仨小时后
仍旧不知道修改什么……聊聊关于“虐男主”好了。
忘了我前面有没有提到过,不会为了虐而虐。
虐男主我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
像男主这么高傲自矜的人,先是被女主扇了一耳光,又被大人们罚下跪,最尊敬的老师还表示对他大失所望……这些对于非常注重脸面又清高的男主来说,真的已经是连环打击非常伤自尊了!!!
我觉得这第一阶段就已经有够他受了啊!
或许你们想要看到的,是感情上女主反转掌控主动权吊打男主的戏码……
可我觉得更重要的事,是要让男主懂得如何尊重女主、知道怎样爱她。
在他以为女主真的从此消失在他生命中、对自己的感情幡然醒悟的那刻,已经是对他错失数不清的花好月圆的,最重的责罚。
以上
感谢为我加油的小天使们啦~鞠躬~
情商战 2.9抚慰*
乐颜没有跑很远,因为大晚上泪流满面地跑出去更丢脸。
她就躲在自己房间阳台对下来的后院草坪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抱住自己小声呜咽。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爆了。
他说“朋友”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爽到了极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还很做作地在那边演戏,为的只不过是要他一句真心实意的表达。
可是他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她把分明就是准备给她的礼物拿出去给干妈……她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啊?!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还是潜规则成功的下属?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乐颜觉得自己太累了,太在意他的想法太过于爱他,哪怕受过伤也还没吸取教训懂得收敛自己、保护自己。
乐颜啜泣着暗下决心,她再也不想理那个混蛋了。
可是不知为何,这么想好像也不能就此振作,只会更惨兮兮地掉更多泪水。
易珩之看到这一幕时,整个心尖都像被人捏在掌中,抽痛不已。
她侧着身子,面庞覆在双腿上完全看不到,只能窥到那截细嫩纤长的白颈,和在星夜中微微颤抖的双肩。
易珩之单膝跪到她身旁,双手舒展将她搂到自己怀中,乐颜不甘愿地剧烈挣扎起来。
易珩之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把在她腋下,丝毫不顾她阻拦,抱着她大步绕回别墅内,她卧室隔壁——他的房间。
一路走,乐颜一路反抗,她撕咬着易珩之还裹着长袖衬衫的手臂、手背,指尖在挣脱时给他的下巴留下刮痕。
可他仍是不为所动地抱紧她,不让她摔下去。
乐颜哭得涕泗横流,头发散乱,毫无形象可言。
易珩之把她放到自己久未休憩的大床上,找来毛巾给她敷脸。
乐颜把头埋在他深色的空调被内,双手捂住耳朵,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易珩之无奈地把她翻起来,乐颜已经没力气跟他作斗争,闭着眼不看他。
易珩之将她的脸蛋细细擦拭,她哭得红肿的眼皮还在时不时沁出泪花,嘴唇也因为激动过的情绪愈发殷红。
他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克制住想要吻她的强烈欲望,柔声说到:“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易珩之心疼又怜惜地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哭得这么惨。”
乐颜倔犟地拍掉他的手,别开脸不理他。
易珩之问:“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闹情绪?你告诉我好不好?”
乐颜不为所动,她哭得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什么都来不及说,你就自己说要拿去给妈妈的,那我能怎么办?”
乐颜轻蔑地无声一哂。
“你要我亲口跟你说‘你别去!这是送给你的’?”
那不屑一顾的小脸更臭了。
易珩之知道他说中了,屈指在她笔挺的小鼻梁上刮了一下,“自己要演戏,演不下去了就哭鼻子。”
乐颜推开他,愈发觉得他烦人。
他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地觉得了解她?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死性不改的臭男人!
她气鼓鼓地下床,要回自己房间,易珩之将她拦腰挡下。
“那不然还有哪里惹到我的大小姐了?”他从背后将被她刮得微疼的下巴枕到她肩头,他手臂和手背也被她咬得伤痕累累。
他从来不知道,她发起脾气来可以这么狠。
上次是一耳光,这次直接是肉体凌虐。
他不知道的是,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乐颜避开他热腾的鼻息,突然反身凝视他。
她的双眼因为刚哭过而红肿得把那对闪亮的星眸掩去了几分光芒,她为了回头而凹起的腰,将她的臀与他困住她的下半身紧贴。
她从他深邃的眼底,逐渐看到了他风雨欲来的情欲正在席卷,她就这么沉静地垂眸,沿着他被她弄得褶皱密布的衬衣再往下,他的呼吸就悬在她侧向他的肩头,一下比一下热,一下比一下沉得更快。
乐颜的臀已经比她的眼更早一步感受到了他的兴奋,他黑色西装裤的裤裆鼓起了一包,硬挺的顶端已经有意识地找到她的臀缝抵住。
也太容易就被她弄硬了。
乐颜扭回头,心知只要她一有起身的念头,身后那个即将欲火焚身的男人即刻就会对她双手投降,予取予求。
她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轻视她。
乐颜双手撑在床的边缘,作势要起身。
易珩之手肘发力不让她逃离,他更紧地把自己勃发的硕大,挤到她包裹在轻薄居家裤内也能清晰看出形状的臀缝里。
“我说错了哪一句话,哪怕哪一个标定符号的停顿不对,你都跟我说好不好?”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就是不可以放任我这样,一走了之。”
“呵。”乐颜可真是恨透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
你看看他为了上她卑躬屈膝的模样,真是怎么低头都愿意。
“我前前后后也就说了这么一句‘朋友正好去日本,请他带的。’,这也能让你不开心?”易珩之总算想起来她莫名其妙就开演之前自己说的话了,“你是介意我口中的‘朋友’?”
乐颜睫毛微动,被易珩之捕捉到。
“那就是一位私交还不错的男下属而已,这醋你都吃?”易珩之故意强调了“男”字。
乐颜复又回头,她突然想起了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好几次他和他朋友远足捎上她,他也是这样随意的态度,让她感觉到自己被排除在他的生活圈之外。
她终于开口:“他没有姓名吗?”
“嗯?!”
乐颜小弧度摇着头不再和他面对面。
易珩之抽丝剥茧般冥想半天,总算发现了症结所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颜颜,我曾经以为我们很了解彼此,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全然是。”
“我想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了。”易珩之把她掉了个儿,亲亲她被水泡肿的眼皮子,“从今往后,我会学着开始跟你分享我生活的细节,细到我每天见的人姓甚名谁都一个个讲给你听,好不好?”
乐颜听出他话语里诚恳,心下仍是忍不住冷嗤——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吗?
易珩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许了他亲吻她的动作,便得寸进尺地向下游离,亲到了乐颜嫩红微张的翘唇。
易珩之舔舐乐颜被泪水划过带上咸味的唇瓣,舌头不满足地往她口腔内探入,她的丁香小舌被他翻搅玩弄,他吮吸她口中的甘霖,一直追逐到舌根还缠绵地勾了一下,以示亲昵。
乐颜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他猝不及防地后仰,裆部中央凸起的那处被乐颜玲珑小手覆上。
他充满着活力的巨棒在她掌心血脉贲张,她手指顺着硕大下垂的方向捋了几下,俯身为他解开皮带,她看到他弹性十足的内裤已经被他蓬勃的欲望撑得快要炸开。
“嘶!”
乐颜用指尖在他的顶端弹了一下,他遏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易珩之开始没有耐性,猴急地想要自己把内裤褪下来,让她仿若无骨的小手抚慰他焦灼的渴望。
“不许动!”
乐颜一手握住他那包团在内裤里的激凸,虎口上下摩挲他越来越硬的肉棒,另外一手自下往上寻到他沉甸甸的囊袋,用指甲隔着光滑的布料轻刮。
易珩之被她这隔靴止痒的手法弄得不上不下的,他身子往后撤了半分,伸手要把乐颜揽下来躺倒在他身上。
乐颜灵活地扭腰避开他的手臂,她亦是后退几步,而后抬起腿,一脚踩在了易珩之脆弱又敏感的命根子上。
“嗷!”易珩之痛呼出声。
乐颜白嫩的脚丫子踏在他的圆柱上,听着他痛不欲生的惨叫,她也不解开压迫,反而安慰般脚腕转圈轻抚他几下,脚趾还时不时调皮地在他那坨来不及释放的巨物上点一点。
见他似乎有所好转,还硬着的肉棒又起了蠢蠢欲动的抬头之势,乐颜昂着下颔,双手抱胸的她稳当当地把脚收了回来。
易珩之沉浸在被她的小脚玩弄得痛快与舒爽之中,她小脚骤然离开,他起身要捉捕她的力道都失了准头。
乐颜把脚放回拖鞋里,姿态防备又霸气十足地跟他宣战:“这次是小惩戒,比这还要爽的花样多了去了,也不过是看我想不想给你罢了。”
易珩之支起身,面上挂着情欲与玩味交织的笑,“你想要我怎么做?”
桑乐颜媚眼如丝,气场全开:“要你——俯、首、称、臣。”
话毕,她利落转身,有恃无恐地走到门边,正要按下门把,身后传来易珩之在床笫间时常发出的喑哑嘶吼声。
乐颜不受控制地回望,只见易珩之独坐在床边,西装裤和内裤俱已褪到膝盖。
他手里握着自己昂扬的肉棒,耀武扬威地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在她大惊失色的注目下,巨根顶端的马眼远远的,朝她的方向射出一道乳白的抛物线,喷射在他自己的裤头、地板上。
乐颜被他淫靡又邪恶的动作吓得一阵恶寒。
“切!”她挑衅般莞尔一笑,“秒射啊……”
易珩之如攫住猎物的猎人般死死盯着她,他双瞳闪烁着被激怒的狼性,一字一顿的说:“你要是想玩火,我、奉、陪、到、底!”
乐颜听到“玩火”两个字又是浑身一颤,她摔门而出,心想:我还‘坐上来自己动’呢!
美得你!
来自广坤的留言:
广坤没有写肉!
是肉渣先动的手!
呜呜,接下来一周更新不定……轻拍
情商战 2.10偷摸
易珩之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个暑假,他爸爸就把九州路上的那间公寓作为他的成人礼送给了他。
那是他从藕池底回来,得到的最大的惊喜。
那时他从公寓的书房里看到了他爸特意为他布置的保险柜,他放进去的第一件物品,就是藕池底的桑老师送给他的桑家大宅的侧门钥匙。
乔迁那晚,他坐在装潢风格生硬的冷清公寓里,回忆起在藕池底一个多月的生活,恍如隔世。
印象最深的自然便是桑家那位名唤“乐颜”的大小姐。
她时常穿着风纪扣紧锁的衬衣,下半身是或长或短的半裙。
在他印象中,她很少穿长裤,连衣裙也没有衬衫来的多。
她的眉眼不一时就会上扬,笑起来看似娇俏,看似狡黠。
藕池底的老人们很喜欢看他俩这对“师兄妹”走在一起,叫“大小姐”的时候,还不忘捎上一句调侃他的“姑爷”。
每到那时,乐颜都会红着脸挥手纠正,而他就像个游手好闲的浪子,手插在口袋里把玩着烟盒心旌荡漾。
离开藕池底睡在公寓的第一晚,他就梦到了桑乐颜。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他的春梦,也不是梦魇,而是一个似梦似真,像是穿越民国而来的大小姐。
在梦里,她穿着绯红的幅裙嫁衣,青丝挽成垂髻,侧坐在堂屋望着红烛出神。
然后隐隐约约中,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姑爷”,他下意识整了下衣襟,阔步上前。
眼看着就要走到她面前,一个穿着黑袄胸前挂着红花的男人越过他,率先走到了她面前。
后来易珩之从梦中醒来,那种前所未有的怅然若失,让他惊恐万分。
他承认见桑乐颜的第一面,她惊艳了他。
可惜初时两人交集甚少,互动中她尚且稚嫩的少女天性,让他时常抱有怕惊扰的念头。
其实他有给她发出过暗号,可惜的是,不知是暗号过于晦涩她没能领悟,还是他表现得太过于波澜不惊,她依旧是我行我素、同他隔着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
哪怕后来这近十年间,她举手投足越来越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他也总以旧时眼光看待她。
大抵,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少女吧。
所以他憋着气不想动她,却又忍不住亵渎她,也避不开她的光芒。
今夜离开易家后,他在自己的公寓书房枯坐半晌,突然就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爱意,早已厚厚堆迭至他不自察的深度。
他拿出笔纸,提笔在还是学生时代用过的条纹纸上,写下他给她的第一封信。
题目是:致我的大小姐
我的大小姐颜颜:
最近偏爱这样称呼你。
我们之间,从桑城到ny city再到z城,故事走了好几遭,我才写第一封信给你,以表明我的心意。
坦白讲来我不善言辞,所以偶尔在语言的细节处就会触动你敏感的神经,让你误解。
我猜可能是你一直沉落在我心底,我还没来得及将你捧上心尖吧。
今天你为了无足挂齿的小事,委屈得哭了。我很心疼,可是又不知道拿倔强的你如何是好。
换做是以前的易珩之,一定又是一言不合就拉你做一场淋漓尽致的爱,就自以为可以把你的矫情病治好了。
确实我又对你产生欲望了,可我发誓你是唯一让我无法克制欲望,轻易就能把我撩拨得急躁不堪的女人。
你霸气侧漏的小模样真是骄傲极了……也教我无法不爱你。
我们拉锯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情商战,你来我往地步步紧逼,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隔开。
颜颜,游戏早已开始。
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输给你。
落款是:你的姑爷易珩之
易珩之抽空把公寓的一些重要物品整理出来,搬回了家。
他搬箱子回家的时候,乐颜和易坚还没下班,他妈正在沙发上给小狮子喂水果,见到他提着行李箱进来,火龙果都掉回了碗里。
小狮子眼巴巴望着碗里那块红心火龙果,等了半天都不见奶奶重新给他递回嘴里,只好自己出手要去抓。
“明宜!”易珩之眼尖看到儿子要徒手抓吃的,高声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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