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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广坤
后面是孔令宁和蹒跚学步的小狮子,易坚神情肃然地转过头叫孔令宁带着小狮子去桑宅外逛逛。
孔令宁不放心,一步叁回头地牵着小狮子,才把他抱出次间的门槛,就听到易坚高声叫易珩之“跪下”。
再回首,易珩之竟然已是跪在了桑母的黑白遗照前,也不知被易坚逼迫的还是自愿的。
孔令宁把孩子交给闻讯赶回来的阿常,挡住了他的视线把他推了出去:“去外边,没叫你回来别回来。”
阿常傻愣愣的,“哦好。”
孔令宁脚下极快地跑到儿子身旁要把他拉起来,立在一旁的易坚和乐颜却是无动于衷,她急了:“颜颜!快帮我把珩之拉起来啊!”
乐颜看着易珩之出神,她摇着头愣怔道:“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颜颜,他伤害你至斯,这是他应得的,你不必多言。”易坚斩钉截铁地说着复又一脸愧疚地给桑母上了叁炷香,“桑夫人,犬子罪孽深重,权是我教导无方,还望您在天之灵……”
“起来吧。”一道刻意压低的男中音自天井处飘来。
众人目光齐齐回望,竟是多日不见的桑正誊。
桑正誊双手背在身后,信步闲庭般踱到易珩之身畔,沉声重复:“起来吧。”
“老师……”
易珩之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他年少时最敬仰的人了,如果不是这些年他和乐颜情事缱绻令他无颜以对,不然桑正誊对于他的威慑力,某些程度上甚至会超过易坚。
桑正誊双手仍是负着,也不劝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脸变得不怒自威。
“你想跪到什么时候?跪到我女儿回心转意欢天喜地的和你回去?”
“易珩之,你十九岁我见你第一面,我就跟你说过,‘公私要严正,遇事需沉着’!”
“而你呢?”
“哪怕那天差点死在里面的人不是我桑正誊的女儿!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展到让人以为回天乏术的地步!”
“谁能想到呢?这样的悲剧促成之人,是我桑正誊叁十年来唯一收过的学生!”
“你不但没有作为职业经理人的敏锐度,连最最基础的职业底线都没有守住!哪怕是一位普通的客人按了紧急按钮,这都是头等的大事了!何况!颜颜还是公司的一线管理!”
桑正誊越说越激动,以手遥指乐颜,“你叫了快十年的师妹、你儿子的亲生母亲的命,你就这么轻贱?!现在你还想用这一跪来抵消所有的罪孽吗?”
易珩之自诩智商甚高,情商第二,可到这时,被桑正誊破口大骂一顿,他才幡然醒悟。
他缓缓起身,朝着桑正誊和易坚夫妇站的方向深鞠一躬,他背对着的乐颜,错愕地望着这一幕。
易珩之足足屈了半分钟之长的脊梁骨,方抬起头,掷地有声地承诺:“对不起老师还有爸爸妈妈,我知道我错在哪儿了,我一定会吸取教训,杜绝再犯!”
桑正誊见他低头的态度还算诚恳,就暂时放过他一马,鼻子出气“哼”地一声,负手离开找外孙去了。
易坚丢下语重心长的一句“你多反思反思”,就追着桑正誊喊:“老桑!你等我一会儿!”
孔令宁则是越过易珩之,捞起乐颜的手在掌心仔细端详,“颜颜啊,这富贵寿命姻缘线,全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干妈还是一如既往支持你,你的事全凭你自己做主!”
说完她收起刚刚焦灼的关心,看也不看易珩之一眼,便施施然离去。
易珩之再和乐颜的视线对上时,就不是这么一星半点的尴尬了。
他现在的境地,正可谓众叛亲离。
乐颜状似心如止水地垂眸,眼帘遮掉了所有窃喜。
易珩之却是有所感应般死死盯着她,良久,他咬牙切齿:“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偷着笑呢?!”
“嗯?”他尾音上扬。
“没有。”颤音暴露了她的悲喜。
“没有?”易珩之诈她,“那我怎么看到你梨涡都冒出来了?”
乐颜猛地抬头,“我哪有梨涡?!”
易珩之捕捉到她眼底难以遮掩的笑意,两手掐着她的腰就把她倒挂到自己肩上。
“易珩之!你疯了!”
易珩之大掌一下拍到乐颜又翘又嫩的臀上,“我看你才是疯了!竟敢取笑我!”
“易珩之!你活该被我爹、我干爹干妈骂!”
她一连叫了两回“易珩之”,他激她:“你没大没小叫谁呢?!”
“叫你啊易珩之!易珩之易珩之易珩之!”
乐颜血流逆冲到脑门,满脸涨红,气息也喘得急。
“到了床上就没胆叫了!”
“切!”乐颜学她爸鼻孔里出气,“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易珩之一路上楼又把她甩到她的闺床上,这都不知道是这两日的第几次了。
“是不是又欠操了你?”
他压着她说话,胸膛的起伏连着她的呼吸。
乐颜看着他脸上被她扇过一耳光的位置,想起他今天一日内如坠云端的遭遇,不由吃吃笑开。
“你才欠收拾呢!”
他还是顾忌她大病初愈,力道没全放在她身上。
乐颜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了他的胸膛堡垒,转体九十度,裹上自己的小棉被,小幅度打了个哈欠。
易珩之对于上午的欢爱食髓知味,现在四下无人,他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想再弄她一回。
才挪到她枕边,就看到她细密纤长的上下排睫毛交叉相错,眼皮裹住了那双剪水动人的星眸,红唇轻启舒气——她这就进入睡眠了。
易珩之越想今日的遭遇越觉发笑,仰躺在乐颜宽敞舒适的大床上,他也跟着她,一起睡了个绵延畅快的下午觉。
就午睡这么一会儿功夫,乐颜就在梦里忆起了许多十几岁时候的旧事。
想起她的十六岁夏天,初初认识易珩之。
她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他每天跟着她爸早出晚归,而她除了在藕池底晃悠,闲得长草。
平日里只在爸爸偶尔做了大菜,她去薛婆婆那儿叫他来吃饭,方有简单的寒暄。
除此之外,第一次偶遇,就是在她家侧门出去的弄堂里。
下过雨的石板路潮湿,生出青苔几寸,很滑。
乐颜推开厚重的侧门要去丢垃圾,就看到了倚着墙根背对着自己抽烟的易珩之。
“啊,师兄!”乐颜惊呼,“你居然会……”
后面的话,被易珩之捂回了口舌。
他宽厚有力的大掌罩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睫毛忽闪,鼻尖闻到了他指尖弥漫的淡淡烟草味。
“别告诉老师。”易珩之放开她,把烟蒂丢在地上,看到乐颜又要说话,“就让它积几天我再来扫。”
乐颜看着易珩之离去,心想,他真的会来扫吗?
第二天晚上,乐颜踩着点出去倒垃圾,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易珩之。
不过这一回,是正面。
他一条腿斜斜支着,另一只脚则屈膝鞋底靠着墙根,他脖颈微低,一个漂亮的烟圈正由下往上飘散。
这一幕,让乐颜愣怔在原地。
易珩之看到她,没说话,拧了烟头丢在地上,一手抄着口袋转身又走了。
第叁天乐颜和桑正誊斗嘴出来晚了,空荡的窄弄堂没有人,昏黄的灯光打亮易珩之站过的地方,雨水早已干涸,青石板上堆了几天的烟蒂也匿迹了。
乐颜在侧门的门槛前发现了一支空的烟盒,当是易珩之常抽的牌子。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要把烟盒捡起来丢尽垃圾袋,却在撑在袋口的刹那,收手。
“这是他留给我的暗号吧?”乐颜攥着烟盒,暗自想到,“可惜我不是春娇,不会为了他学抽烟。”
乐颜把烟盒擦拭干净,丢进了爸爸送她的最后一盒糖果盒里。
这是铁盒里的第一件东西。
乐颜也没想到,她就像一个收藏癖患者,一样一样东西,慢慢把整个铁盒都装满了——跟易珩之有关的回忆。
乐颜一直以为那个烟盒就是易珩之丢给她的暗号,因为每天傍晚,黄昏还没从地平线坠下时,她拎着垃圾打开侧门,他们都会彼此对望几秒。
然后一个晃着马尾,双眼恨不得长在后脑勺看人有没有跟上来似的去丢垃圾,一个闲闲抽着自己的烟,等人回来就走。
直到那一天,乐颜在巷子口被小石子绊了一跤,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后坚强地一瘸一拐的没从正门进去喊她爸来接她。
而是慢慢挪到侧门,易珩之没有在檐下,他真的已经走了。
乐颜数了下烟蒂,正好二十根,一包烟已经抽完了。
可是他没有丢掉烟盒。
烟盒不是他的暗号,烟蒂更不是。
他就是凑巧喜欢在那个地方抽烟而已——乐颜想起他昨天在餐桌上说他喜欢小提琴——就像她也只是凑巧很想学习小提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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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没说清几号几点更,抱歉抱歉来晚啦~
存稿见底了呜呜,今天没有预告~
但是不会太久啦,周末一定有更~





情商战 2.5明宜
乐颜怅然若失地醒来。
易珩之昨夜宿醉睡得不踏实,加之白日宣淫耗费体力,因此仍陷在深眠中未醒。
乐颜想儿子了,这几日身体也已渐进好转,就不想麻烦干爹妈每日带着儿子在桑宅和酒店间往返了。
小狮子被阿常抱着绕了藕池底一圈,看到乐颜他跌跌撞撞扑向她,乐颜好久没有自己抱他了,他沉甸甸地压着她双臂,可她满心满眼都是知足的喜悦。
桑正誊想来是去yp了,乐颜颠了下儿子,“小狮子,妈妈带你去找外公玩呗!”
小狮子浓密的睫毛忽闪,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乐颜亲了他一口,小声说:“不理你爸爸那个大混球了!”
桑城的yp离桑宅不远,只是乐颜久未出门,加之小狮子身体长得很快,她怀中抱着大胖小子,没走出一条街就开始气喘吁吁的。
她把小狮子放下来,他显然能感知到妈妈的疲惫,乖巧又活泼地咿咿呀呀着边走边手舞足蹈,等他走累了,yp也就近在眼前了。
大门一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乐颜把脖子上的薄围巾摘下来披到儿子身上,还没找到合适的座位,就被前厅的打扫阿姨叫住。
“大小姐!”阿姨显然好久没见到乐颜情绪略激动,“你回来啦!”
“嗯嗯是的阿姨,回来有一段日子了。”
“这个小孩子是谁家的啊?长得真好看!”
“我家的我家的。”乐颜娇憨一笑,然后岔开话题,“阿姨,我爸爸去哪里了啊?”
“一来就去办公室查报表了!”
乐颜推来儿童座椅,阿姨帮着忙把小狮子塞了进去,她点了土豆泥和小份的沙拉给没吃下午点的儿子。
过了会儿桑正誊忙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
“爸,这是什么啊?”
桑正誊把塑料袋打开,里面是用黄纸包的中药材,味道浓郁。
“爸,你又去找俞爷爷拿药了啊?不是跟你说了,拿药单去药店配就好了?”
桑正誊不赞成地摇头,“可不敢!药店那些哪能和俞老亲手种的相比?”
乐颜想起他让阿常约束自己的事情就忍不住吐槽:“我猜你其实是找俞爷爷下象棋才大老远跑去橦山的吧?”
桑正誊把儿童专用汤匙从小狮子嘴里拿出来,“我还猜你是为了躲易珩之才到我这小店里来的吧?”
桑乐颜被亲爹一语中的,撇了撇嘴,没有辩驳。
“你自己怎么想的?给你爹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了,我当初回来,就做好了听到他结婚心死的准备,”乐颜托腮望着远处的灯柱,“我那时候是认定了我少年无知到人老珠黄还爱着的人,不会属于我了。”
“什么人老珠黄!”桑正誊敲了乐颜的脑袋瓜一下,然后感慨万千道:“颜颜啊,你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是我人人奉为大小姐的宝贝千金呐!怎么不知不觉就已经长成大人模样了呢?”
“爸爸从来没敢想象过,有一天你羽翼丰满要离开我时是怎么的。”
“可是那一天,你倔强地不肯气切,倔强地跟我说你要回到桑城,我拿你无可奈何的时候,想的全都是——我的颜颜啊,怎么一下子就永远走出少女时代了呢?”
“当年你妈妈也是旧病复发没了力气从厕所出来,我才破门而入去救她。”
“后来我得知易珩之撞开了门,救的却是别人——尽管他救的是他当时的女友——可我看到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啊,爸爸就在想,易珩之这个混账怎么可能想到?有个女孩的一生,也就这么结束了。”
“往后你涅磐重生,永不会再继续那样卑微求爱的一生。”
最后桑正誊正色道:“就算你肯,我作为父亲,也绝不再允许你纡尊降贵、心慈手软,姑息他对你那罪不可恕的曾经种种。”
回去的路上乐颜想,其实她爹真是老奸巨猾。
一开始分明是问她的想法,说着说着就成了变相威逼。
若放在从前她还少女心性爱得盲目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觉得她爸是在棒打鸳鸯呢!
可现在她反倒觉得她爸说得句句在理,到底是实践出真知还是物极必反她还不知道,不过晾易珩之一段时间是肯定的了。
唔,他易珩之不是说他高攀不上她吗?
那她就听她爸的,不再“纡尊降贵”了可还行?
反正,除了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桑乐颜以外,她本来就该是超级值得被宠爱、被捧在掌心呵护的大小姐啊!
乐颜和桑正誊带着小狮子去了易坚夫妇住的酒店,四个大人齐聚一堂,好好地开了个家族聚会。
中心内容是——如何让易珩之改邪归正虐爆这个没心肺的臭男人暨小狮子小朋友取名大会。
如何虐易珩之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易坚着重事业;孔令宁侧重亲情;桑正誊负责路障;桑乐颜选择拿乔。
总之这件事值得从长计议,细水长流式全面抨击完虐易珩之,直到他求饶为止。
孔令宁还在给乐颜打预防针,什么情话不管用、行动要斟酌,易坚和桑正誊二人已经开始翻字典给小狮子取名了。
于是当易珩之从空无一人的内厅醒来,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就这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件事,就是小狮子的大名。
易坚和桑正誊取的,姓桑,叫朔昱,字明宜。
“明宜”是桑正誊起的,取自他最喜欢的诗人白居易的两句诗:“明宜灭烛后,净爱褰帘时。”以及“碧爱新晴后,明宜反照中。”
“明宜”,意为光明适宜。
可“宜”男孩少用,最后是易坚想到小狮子生于农历的叁月初一,而中国正是光亮正好的白天,就用“朔昱”为名,正巧也含了个“明”。
乐颜喜欢明宜的发音,朔昱的书写,总之二者皆纳。
一行人欢天喜地下楼准备晚餐就吃酒店了,乐颜给阿常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吃。
阿常问:“要叫姐夫一起来吗?他还在次间睡着吧?”
“叫他干嘛?”一想到儿子长到现在才由长辈来起名,他这个做爹的从来没花心思过乐颜就没好气,“继续跟你抢牛排吃吗?!”
护食的阿常瑟瑟发抖,“那我不叫他了!”
“没错!‘姐夫’也不能随便叫了!”
“啊?!”
易珩之从空无一人的桑宅小闺阁醒来,环视一周,只剩毫无声息的古朴家具围绕。
他给乐颜打电话,这是回国以后的第一次。
乐颜没接,易珩之就打给他妈,孔令宁倒是接了,不过乐颜出事以后他妈就一反常态地对他十分冷淡,到现在他都渐渐习惯了。
“妈,你帮我把电话给颜颜。”
“颜颜在照顾明宜呢,没空接。”
易珩之眉头一跳,“明宜是谁?!”
“还能是谁?!”孔令宁顿了顿,“你亲生儿子!”
“我就睡了个午觉,你们连小狮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呵,”孔令宁反唇相讥,“大少爷您慢睡,错过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妈……”
“哎!我们朔昱怎么又站起来了?”
易珩之体会到了何谓抓狂,“妈!朔昱又是谁?!你别告诉我那也是我儿子!我可就一个儿子!”
孔令宁得意地说:“可你儿子有一个名一个字啊!”
易珩之还没吃饭就觉得自己噎着了。
“还有事儿吗儿子?没事儿我就挂了。”
“别!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易珩之你别给我脑子不灵清哦!那是桑家,不是我们家,你现在就过来给我住酒店!”
话毕,孔令宁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只见她杏目微眯,春风流露,“怎么样?我这架势还行吧?”
乐颜率先举起拇指,两位中老年男子忍不住鼓起了掌,青壮年阿常一脸懵。
易珩之赶到酒店时,桑正誊已经带着仨小的回家了。
易珩之烦躁地解开领口,这件衬衫是乐颜临时在家附近买的,扣子都不太好解。
“爸妈,这次我对乐颜,是认真的。”
易坚举着惯用的茶壶闲闲道:“没人说你不是认真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反对?”
易坚闻言抬头,眼神凌厉至极,“易珩之!”
孔令宁反应快,一看到易坚扬手就扑上去制止,要给儿子教训归一码,可她毕竟还是心疼儿子。
“易珩之我告诉你!哪怕乐颜现在跟我们家丁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让你这么糟蹋人好姑娘的!”易坚被易珩之的顶嘴弄得火冒叁丈,“两年前我叫你对人姑娘负责的时候你要我们尊重你,不要插手你的感情。”
“现在你想负责了?会不会觉得太晚了?”
易珩之也是头倔驴,丝毫不甘下风地回:“不晚,反正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她还爱我,一切就都来得及挽回。”
“你哪来的自信?!”易坚轻轻挥开孔令宁的束缚,“我早就告诉过你,哪怕对乐颜有犹豫,也不可以失掉对儿子的责任。”
“可你呢?小狮子都快要满一周岁了,你为他做过任何打算吗?!”
听到这儿,孔令宁也是生气,“你别说那些周末都会接他们母子过去照顾的鬼话,你除了对我孙子任务了事,怀了什么其他心思我都不想说!”
易珩之否认:“小狮子也是我的儿子,妈,‘任务了事’您言重了。”
“那你想过他的户籍、他的姓名、他未来在哪儿上学这些事情吗?”
“妈,我承认我之前太忙了……”
“借口!”易坚的茶壶还是砸了下来,“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会连给孩子取名的时间都没有的?!”
易珩之裤腿被茶水沾湿,他说不出话了。
他不得不承认,曾经潜意识里,他都觉得小狮子于他而言,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一个圆满家庭里的成员。
他甚至没有在和潘绒绒交往的第一时间告知她小狮子的存在。
因为在他从前的人生里,儿子是附加在乐颜身上的一份责任罢了。
毫无疑问他是爱小狮子的,只是这份感情和他原定好的人生规划相比,微不足道。
易珩之缄默许久,再开口时嗓音嘶哑,有些干涸,“是叫朔昱是吗?初一那个‘朔’?意为光明的‘昱’?”
孔令宁点头,“姓桑,桑朔昱。”
易珩之大出所望地看向他爸爸。
易坚神情淡漠,“小狮子确实应该姓桑。我们易家什么都没能给他,只给了他一个无法改变血缘的混账父亲。”
易珩之自嘲一哂,“您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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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重虐渣渣男主章,因此把这章唯一的男女主互动索性也留到下章了,明天早八有荤~
忙到没存稿也努力要让小天使们吃上肉的本人是不是很赞【wink.jpg】




情商战 2.6侧门**
桑宅的瓦工阿常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主,只要没雨水,天蒙蒙亮就开始“上房揭瓦”。
只是他没料到,今天有人竟然比他起得更早。
就是那位已经不能再叫“姐夫”的姑爷。
桑正誊也是习惯早起的,见到易珩之一夜没睡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去把红泥小火炉端到树荫下,把千里迢迢给乐颜寻来的药包倒进药炉,拿蒲扇扇着小火。
易珩之很上道,往前凑:“老师,我来吧。”
桑正誊把破旧的蒲扇递给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去晨练了。
易珩之顾了会儿火候就偷摸着上楼找乐颜和儿子去了。
乐颜还在睡,长发飘散在枕上,安静的睡颜里也蕴含着大家闺秀的斯文妍丽。
小狮子,不,是朔昱小朋友敏感地闻到易珩之靠近的气息,乌黑眼珠转了几圈,一睁开眼看到易珩之,就下意识伸出手要他抱。
易珩之把他从钢丝床里抱出来,年代久远的旧床发出“吱呀”声响,把乐颜惊醒。
她回眸看了眼易珩之怀里还包着纸尿裤的儿子,复又阖上眼沉沉睡去。
易珩之被她懵懂中略带娇俏的一眼惊艳,情动地探身在她唇角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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