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路曼曼忍着想打人的心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敲道：我的鼻子没有失灵！
凌扬波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近距离地靠近过夏林果，她身上真的有吗？我下次去闻闻。
路曼曼：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jpg.
波波：我错了jpg.
路曼曼决定还是解释一下，免得某人天马行空：我去找她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都能闻得到，很淡的香味，挺好闻的。
波波：我怀疑你是个变态jpg.
波波：我要报警jpg.
路曼曼：呸！滚！
路曼曼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晚安，波波～
波波：()好梦，路路大宝贝。
路曼曼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看也没看得把桌面的几张信纸折了折，统统地塞进了那封淡蓝色的信封里。
要不，明天找江冰蟾出来，让她给夏林果？
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呢？
哪有情敌给情敌送信的？虽然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但还是很奇怪啊。
凌扬波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如墨的夜色，早该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了不是吗？
怀着一丝地希冀，凌扬波播下远洋电话，扬了扬嘴角，刚想说。
被对面的女声打断了，还有嘈杂的声音：“扬扬，爸爸妈妈过年就回去了好不好？妈妈现在正在开会，先挂了啊，钱都打给你，不够的话跟妈妈说……嘟嘟嘟。”
一阵忙音在凌扬波的耳边。
怕是她亲爱的爸爸妈妈连她上高几了都不知道吧？过年回来，呵呵，就两天的时候，还是成天不在家的那种，走遍她学校老师的家里，送礼送烟甚至送钱。
迟迟不开除她，不就是她父母的功劳吗？
江冰蟾……
凌扬波在睡前喃喃地念着那人的名字，如月色般的人啊。
不奢望了，她回不起她的好。
第二天是周六。
路曼曼哈欠连天地跑到市图书馆在一处少有人的角落找到了江冰蟾。
她觉得江冰蟾是个怪胎，周末都不带睡懒觉的，只要她想找江冰蟾回回必是图书馆，回回必是同一个位置。
“江冰蟾，记得给夏林果。”路曼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封信，郑重其事放到江冰蟾正看着的书的前面。
“好。”江冰蟾淡淡地看了一眼信封，毫无疑问地放入了一旁的书包里。
“你就不好奇一下？”路曼曼憋不住了，真不明白波波怎么忍受她的，话少冷淡甚至可以说常年面瘫。
江冰蟾抬起头，扫了一眼撑着脑袋睡眼朦胧的路曼曼：“除了饭点，我都在。”
言下之意，不必如此早来。
路曼曼眨了眨眼，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比夏林果还无趣啊，我真佩服波波的勇气～我回去继续睡觉了～你继续学习吧～”
“凌扬波她跟你说过我什么吗？”江冰蟾墨眸动了动，合上书问道。
“啊？”路曼曼惊异地回头，居然会主动问她问题了，她太感动了！待会一定要跟波波分享这个消息。
“没说过什么，但我是时常跟她说你好话！”
江冰蟾嗯了声又没了反应，打开书继续看。
路曼曼：……
算了算了，期待江冰蟾有点反应还不如期待夏林果拒绝马小跳。
初升的阳光沐浴在各色的行人身上，路曼曼毫无形象地喝着豆浆啃着包子，吃得毫不快活。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空座来了一个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相同的早餐。
路曼曼夹着蘸了醋的灌汤包往嘴巴塞子，边嚼边模糊不清地打着电话：
“饽饽……我廋岛……咕。”
凌扬波忍着被大早上吵醒的气，耐心地听着路曼曼那比二手收音机还嘈杂的话，揉了揉眉心：“吃完再讲。”
路曼曼接过坐在她旁边的人的纸巾，擦了擦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才道：“我说，我把情书给江冰蟾了，等会让她给那婆娘去。”
正吸着豆浆的夏林果，颇有兴味的看着还不知道她在的路曼曼，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为什么不直接那婆娘？我又不傻，哪有我亲自给人家送……够了够了……谢谢。”路曼曼又吸了一口豆浆，眼前又出现了一张纸巾，摆手道。
等会，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淡淡的好闻的花香，甚至可以说……
这纸巾的纹路都挺眼熟的。
糟心的早晨啊！
她就不应该出来吃早饭的！
路曼曼快速地挂断了凌扬波的电话，假意毫不知情地离开了座位。
然而听到那人轻飘飘地一句话，又迅速坐了回去。
“信，我看了。”夏林果好整以暇地捏着一封淡蓝色的信，好看的眉梢弯了弯：“比写给马小跳那封情书有意思多了。”
什么？
路曼曼没明白夏林果的话。
就见夏林果抽出了那封信的信纸，一共四张。
我靠！
路曼曼顿时气血上涌，她把自己写给马小跳的那封信也给放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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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波波同学需要小江同学的抱抱。
次次被处于弱势的路路同学。





鱼头炖豆腐 梅子青时，岁月成酒
“你不是想跟马小跳谈恋爱吗？这样吧……”夏林果笑得极其灿烂：“我教你如何？”
路曼曼立马停止了要去抢信封的动作，狐疑地看着夏林果，她会有这么好心？
“首先，第一步，你把告白情书念我听听，我给你修改修改。”夏林果有节奏的点着桌子而后缓缓道，像是月明星稀的静夜，温和清淡，偶然闪着光芒，无端地叫人信服。
路曼曼拒绝，错开了夏林果的眼睛，谁知道她会怎么整自己呢？她又是傻子。
“诶呀，我本来都打算答应马……”夏林果也不急，捏起还未喝完的豆浆就要离开。
这婆娘！
路曼曼脸一黑，拦住高她一头的夏林果，咬牙切齿地讨好道：“我答应你！”
“当然，我不难为你，就念丁文涛那份吧。”
夏林果扬了扬信封，眉眼间是狡黠，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丝毫没在意路曼曼气得冒烟的神情，像摸小动物般地俯下身子，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庞。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首先路曼曼你得有沉得下心才行啊。”
“我的耐心有限……”
“好好把握机会。”
声音轻柔地像是附了某种魔力般，路曼曼愣愣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果然是笨蛋。
夏林果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安抚般又揉了揉路曼曼软得像小动物毛似的头发。
路曼曼啊路曼曼，真的值得吗？
几十分钟前。
夏林果慢悠悠地走进市图书馆，掐着时间点在里面转了几转后，在江冰蟾的对面坐下。
“送我的告白情书呢。”
“玩得别太过了。”江冰蟾看了一眼慵懒地靠着软椅的夏林果，提醒道。
“让她能转移注意力不好吗？”夏林果好看的棕色眸子里波光流转，脸上泛起了耐人寻味的笑，拆开了淡蓝色的信封，上面似乎还残留一丝属于路曼曼的温度。
“你不怕路曼曼真……”
“不会，她喜欢了马小跳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我可没如此大的魅力。”夏林果快速地扫着四张信纸，眉梢突然弯了弯，重新塞回里面。
“若不是最下面的署名。”
“我还以为是她写的呢。”
不得不说，写得真诚感人，还有一丝的变态。
变态在哪里呢？
夏林果把灰色的围巾取下来，强迫性地给路曼曼围上。
路曼曼别扭地要取下来，上面留着属于夏林果温热的气息还是明显清晰了许多的淡香，正还给夏林果的时候。
下一秒对方的话，直接让她脸上难以掩饰地绯红起来。
“是不是比告白信里面的好闻多了？”
夏林果根本就是个恶魔吧？
她之前是瞎了眼，还是脑子装得是浆糊，竟然会觉得她是天使？
天使也没错，天上的一坨粑粑。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路曼曼真诚地问道，这他娘的还被校内瞎了眼的人称喜马拉雅上的雪莲，她看是马里亚纳海沟的霸王乌贼，肚子都是黑的！
“喏，喝点热饮，我看你挺冷的。”
路曼曼狐疑地接过那杯印着星巴克logo的咖啡，慢慢地喝了一点，身体里开始渐渐有暖流涌动，室外的寒意驱逐了些。
“你倒底想干嘛？”她忍不住问道，她可没夏林果富得流油，至于成绩夏林果是艺术生，也不能与之相比，她倒底图啥呢？
“你既然想和马小跳谈恋爱，首先一点，既不能使你自己处于弱势，也不能全主动，要得当。”
“所以？”
“我可以抽出时间陪你练练。”夏林果说得如同普通事情般的平淡，棕色的眸子里心无杂念、坦坦荡荡。
“咳……咳咳咳……”路曼曼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接过反应迅速的夏林果的纸巾，狼狈地擦着湿了的衣服。
“夏林果，你是不是药吃多了？咳咳咳，我回去了，再见，围巾我洗完后还给你。”路曼曼难以理解夏林果的脑回路，说得女生和女生之间能谈恋爱似的。
再见这糟心的早晨！
不，她这一星期再也不想看见夏林果了，看见一次脑壳就突突地疼。
“行吧，但是，马小跳跟我说，他喜欢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多一点，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路曼曼再次微笑，她上辈子是欠了夏林果多少钱！
“我！答！应！你！”路曼曼忍着暴脾气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她忍！
夏林果不仅是个讨厌鬼还是超级大魔鬼！
……
被路曼曼放个鸽子的凌扬波，在脑中谋划着几百种把路曼曼给上刀山下火海的方法，既然路曼曼不在，那她也没有什么热闹好凑，走在回家的路上，凌扬波冷得瑟瑟发抖，这天怎得降温如此快？
突然，她看到熟悉的两人并排走在路上。
江冰蟾和黄宇航？
她谈恋爱了？
凌扬波有种大白菜被猪给拱了的感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压了压帽檐，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俩的后头。
然后，凌扬波后悔了。
图书馆一处昏暗的角落里。
他吻了她。
她没有拒绝。
凌扬波现在的心情很糟很乱，完全不能待在这里呼吸了，目光透过层层的书架的缝隙紧盯着暧昧的两人。
他不知在讲什么，又吻了上去。
凌扬波心口堵得慌，哽咽着，无法说话，比父母狠心扔下她去国外的那天还要难受，还有苦楚。
凌扬波靠着书架，无神地看着对面架子上《人间失格》。
随手一翻，便是——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 ，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不得不承认的是，之前最忽视的情感便是——
她喜欢江冰蟾。
喜欢了两年，毫无预兆的喜欢，今天的事彻底地打破了她所有逃避的灰暗的邪念。
凌扬波在图书馆里坐到了关门才离去。
百般无聊地在明光闪烁的大街上晃悠着，月光如水，洒进了她如墨般眸子，一只猫闪着绿油油的眼睛跳到了她的鞋前，呆萌地喵喵了两声，像是在乞讨食物般。
她跟这只小猫又有什么区别呢？
凌扬波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猫软软的脑袋，没想到小猫倒是乖顺，又喵喵了两声，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这猫身上纤尘不染，干净的很。
凌扬波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根火腿肠，剥开后放在地上，想让小猫吃。
然而小猫喵了一声，小爪子软软地搭上了凌扬波的手舔着她手上的火腿肠。
“倒是个洁癖精，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去？”凌扬波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猫喵了一声，又低下头吃着火腿肠。
无家可归？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于是，凌扬波轻手轻脚地抱起来小猫，轻声道：“那要不要跟我回家？”
小猫往凌扬波的怀里钻着，明显冻得不轻，凌扬波眉眼软了软，以后自己也能有个小伙伴了。
凌扬波抱着捡来的小猫咪往宠物医院走去，得先给小猫咪检查一下身体才行。
到了宠物医院，小猫咪死活都不肯下去，凌扬波无奈之下，好生地哄着，一直在旁边安抚着小猫咪才消停下来。
万幸的是，小猫咪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体弱，好吃好喝供着多养些时日就好了。
凌扬波一手抱着小猫咪，一手拎着一大袋的各种猫粮猫罐头还有逗猫棒，又顺手买了一只猫窝，店员都被凌扬波的出手给惊到了，跟供佛似的，一条一条地给凌扬波讲着注意事项，而小猫咪呆萌地挠了挠凌扬波卫衣的带子。
回到家后，已经十点多了，凌扬波看了一眼99+的消息，懒得搭理，直接清空的消息栏。
开始忙上忙下地给小猫咪整理窝。
小猫咪则在她的床上歪着小脑袋看着她。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喂？我没事啊，在网吧打游戏，嗯，捡了一只猫刚回家。”
路曼曼悬着的心总算下来了，差点被失踪了的某人给吓死，平时都不会联系她的江冰蟾连续打了她好几遍电话后，路曼曼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草，凌扬波，你下次能不能看看消息啊！老子给你发了几个消息了？！”
“忘了……”
“你……算了，你刚才说啥猫？你捡到猫了！！为什么我平时都不看见猫？”
“人品吧。”凌扬波抿嘴笑了笑，朝着床上的小猫咪道：“咪咪，给路路姐姐问好。”
小猫咪听话地喵了两声。
软萌的小猫声，路曼曼直接尖叫出来：“我的妈呀，太可爱吧，给我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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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逼逼这小猫最后死……




鱼头炖豆腐 梅子青时，岁月成酒
“路曼曼，擦擦你猥琐的眼睛好吗？”凌扬波抱着小猫咪与路曼曼视频，路曼曼那表情恨不得立马赶来她家，抱着小猫咪猛吸两口。
小猫咪圆溜溜地眼睛转着，蹭了蹭凌扬波的手心，乖顺地不行。
“真好可爱，明天带出来玩呗。”路曼曼看着心都快化成一片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可爱的动物呢？
“咪咪说好我就答应。”凌扬波摸了摸小猫咪。
路曼曼：“……”
mmp，不就是有猫一族吗？！至于吗！早晚有一天她也会有的！
“小波波，出来玩好不好呀？姐姐带你去买好吃的～”路曼曼差点隔着屏幕亲了。
凌扬波嘴角抽了抽：“别叫地那么恶心，它有名字叫咪咪，ok？”
路曼曼不搭理凌扬波的话，持续叫着小波波～小波波～小波波小宝贝～
本想着小猫咪也不会应的，谁知它舔了舔小爪子，喵了一声。
瞬间把两人都看傻眼了，路曼曼乐得直笑，一直喊着小波波～
“小坏蛋……”凌扬波没好气点了点小猫咪的脑袋，胳膊肘居然往外拐了？
它讨好地蹭着凌扬波，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成吧，我明天带出了，但——”凌扬波眯了眯眼睛，盯着屏幕中的人：“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放我鸽子？”
“这个……”路曼曼尴尬地眼神飘忽，在凌扬波“凶狠”地眼神威胁下，终于慢吞吞地吐出来几个字。
“夏林果她——”
凌扬波嗯哼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咳，跟我假装谈恋爱……”路曼曼嘀咕道，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把脸给捂起来了。
“你们俩……？”
“假装的！假装的！她只是教我怎么谈恋爱而已！”路曼曼心虚地直接跳了起来，大声地解释道。
凌扬波：……
“老子要是喜欢她，天打雷劈！”
“轰隆隆！”窗外突然下来了大雨，还带着一声响雷，小猫咪吓得直往凌扬波的怀里钻。
路曼曼：“……”
我靠！这特么的都可以？
路曼曼再次对天发誓：“我路曼曼要是喜欢上夏林果，马小跳就……就和……”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清秀的脸，有马小跳的地方的必定有她，一直在默默在身后看着他，每每望想马小跳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清澈明亮。
“就和安琪儿在一起！”路曼曼说得掷地有声，极其响亮。
凌扬波摸着小猫咪的手一顿，眸子中多了几分复杂，终是默了默，神色隐没在寒意的暖灯下。
真相来得晚点吧。
她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好友去面对这些。
“我认真的！我有自信，我不会喜欢上夏林果，马小跳更不会喜欢上安琪儿。”
凌扬波点了点头，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路曼曼稀奇了，每次她一提到马小跳怎么怎么样，她家波波总会拍桌子大骂自己脑子进水了，世界上叫马小跳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喜欢那个马小跳？
暴风雨前的平静，总让凌扬波惴惴不安地，又几声雷电之后，大雨终于滂沱而下，透明的玻璃上，有豆大的雨点砸下的巨大响声，另一头的路曼曼因着雷雨天挂断了视频，她站起身来，拉开窗纱，似乎一打开窗户，大雨便会扑面而来，咪咪不安地缩了缩，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别怕，别怕……”凌扬波安抚着咪咪，拉拢了窗帘。
在回过身的那一瞬间，一道明亮的闪电直冲而下，点亮了整个雨夜。
路曼曼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地睡不着觉。
……
“夏林果，所有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是不是！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路曼曼红着眼睛怒吼道，一声声地质问一脸苦涩的夏林果。
“是……”
“所有人就知道他们俩是互相喜欢是不是？”
“是……”
“那你呢？夏林果……你把当我什么了？当什么？我特么地喜欢上你啊！！！”路曼曼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喊，心碎成一片，就像一只暴躁的狮子，什么都听不进去，看着夏林果面带悔意的脸，无所顾忌地扇了她一巴掌，然而打到却是一片迷雾，路曼曼无措地挥散着雾。
路曼曼无力地往前奔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出这片迷雾中，跑着跑着，终于跑出去了。
却看见马小跳和安琪儿，夏林果和张达，杜真子和唐飞举行着婚礼，路曼曼呆滞地看着这一错乱的场面，漫天的花瓣落在三对新人的身上，夏林果眼中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璀璨得像夜空炸开了的烟火，路曼曼想动想去上前阻止这一切，却怎么想挪不动脚，叫也叫不出来。
夏林果——
不要！
清晰地如1080p的像素，夏林果带着头纱温柔地看着张达一点点吻过来。
路曼曼瞳孔缩了缩，后面的马小跳和安琪儿的头凑得也越来越近了……
不！
不要——
路曼曼大汗淋漓地从床上惊醒，极快地喘息着。
她倒底在做什么乱七八槽的梦？果然是魔怔了，惊魂未定地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冰水。
4点30分。
雨还下着，路曼曼靠在床头，冰凉的杯子攥在手里，寒意沿着手臂，一直蔓延在心里。
路曼曼拿出手机，微亮的光照着她有点苍白的脸，今天天气……阴雨……气温2c……
算了，不去找波波了，等天晴了再去，在家写试卷吧。
这时间一走就到了周一。
路曼曼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像个养老的老大爷眯着眼捧着枸杞红枣热水，边喝边背着英语单词。
江冰蟾在讲台上坐着管早自习的纪律，虽说重点班自会形成良好的氛围，但总有几个跳脱的——
凌扬波则在桌子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垂着，李子园啃着指甲无所事事地看着新买的漫画书，正看到最激情的一章的时候，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直接抽走了漫画书。
李子园刚想大骂，哪个兔崽子拿老子的书，冒火的眸子对上江冰蟾那张清冷的脸，顿时乖得像个孙子。
“您请，我看书，我看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
江冰蟾面无表情地从他经过，不动声色地给正喝着热水的路曼曼一张纸条。
叫醒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路曼曼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波波……波波……醒醒……”路曼曼转过头，轻轻地摇了摇凌扬波的撑着脑袋的手，她昨天晚上去偷电瓶车啦？睡得跟猪似的。
凌扬波顿时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反应极慢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说话间有着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路曼曼把热水递给了凌扬波：“喝点会好些，反正我也感冒了。”
凌扬波：“……”
热意入了身子，凌扬波感觉舒服多了：“你咋也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