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陈念吓得几步就跑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魏莱：“魏莱，魏莱，我，我，你……”
魏莱视线模糊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念，轻轻地捏住了陈念的手指，张了张嘴：“别担心……没事的……”
“都是我的错，呜呜……魏莱，你别死啊，我的数学作业还没写完呢……你死了，谁来教我？呜呜……”
魏莱突然不想跟某人说话：“暂时能教得了你的。”
等她说完，直直地晕了过去。
“魏莱！”
陈念握着魏莱的手被慢慢地松开了，整颗心猛然一沉，像是有根弦绷掉了，径直地掉入了黑黑的深渊中，脑袋晃了晃晕倒了魏莱身上，本来只是有点眩晕的魏莱，被那么一砸，陷入了昏迷。胡小蝶赶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生死别离的一幕，见陈念晕倒也要晕在魏莱身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死都都要吃人家豆腐，丝毫没有别扭。
“都让让，老师过来了！”
四周的同学见老师纷纷让路，只见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额头磕破了，正流着血，说严重也不严重，但另一个是怎么回事？
胡小蝶无奈了看了一眼趴在魏莱身上的某人：“陈念同学，她晕血……”
老师：“……”
四周的同学：“……”
救护车一路疾驰到市人民医院，因着陈念晕过去了嘴里都在呢喃着魏莱的名字，护士小姐经过魏家父母的同意后把人安置在同一张病床上：“两家的小姑娘感情真好啊。”
陈念跟八爪鱼似的环着魏莱，一点都不肯放手，掰都掰不开。
……
魏莱再次狐疑地看着她：“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醒来觉得身上有点酸痛，尤其是胳膊、脖子那块，僵硬得很。
“呵呵……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而且女生与女生之间能做什么？我又没有那个啥。”陈念轻咳了一声，脸上浮起了红晕，她再多抱抱，亲亲她可没那个胆子。
“女生与女生能做什么？你真的不知道？”魏莱见陈念的脸越来越红，意味深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看什么，高三了还是多做试卷的好……”
“我没有看！那个！是科普而已！！”
“科普什么？”
“女孩子之间怎么做！”
魏莱：“……”
她算看明白了，这个陈念不仅没脸没皮还满脑子的黄颜料。
“呃……我，我去给你买饭，买饭。”陈念捂脸，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清清白白的形象全一锅端掉了，她的形象啊，全毁了！
说完，一遛弯地跑掉了。
不仅黄颜料多也怂兮兮的，魏莱躺着病床上，整理着思绪。
医院的食堂里，陈念打着饭，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小蝶，我没清白了。”
“魏莱把你给那啥了？不是，你俩这速度开火箭呢？”
“呸呸，你想什么呢？她是病人，能对我做什么？我的意思是，魏莱她坑我，我把秘密给说出去了。”
“她知道你喜欢她了？”胡小蝶八卦道，连着吃苹果的速度也慢了半拍：“然后，你和她亲了？”
“她知道啊。”陈念顿了顿，叹了口气：“关键是她不信啊，无论我都多少次，她都不信，亲的话，亲了，哈哈哈！”
胡小蝶：“陈念，她亲了你，她还不承认喜欢你，这就是渣女！”
“亲了我脸……”
胡小蝶：“……”
“是不是能证明她喜欢我了？”陈念笑得猥琐道：“而且我说在看百合漫画，她也没有排斥。”
“真相会告诉你，你想多了！陈念同学！”
“总是要赌一赌的！万一呢？”陈念拎着饭盒往住院部走去。
……
魏莱第一次在a市看日出，橘色的光倾泻下来，覆盖在整个城市，她在一片光影里变得无比渺小，阳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一只漂亮的□□小蝶停在魏莱的肩上，蝶翼翕动着。
“催眠竟然失效了，既然是她所想要的、所想得到，那便让陈念再多想一会儿。”魏莱右手动了动，悬浮在半空中的温馨的画面消失不见：“小白，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一而再再三地消去她的记忆。”
□□小蝶扇动翅膀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往对面的病房里飞去，在空中划出一抹白光，在和煦的晨光下像柔和的绸缎，慢悠悠地停在玻璃窗前，那浅色的脉络在金光下熠熠生辉，触角朝着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的女孩动了动。
“她不该喜欢上我的，喜欢黑暗是罪啊。”
魏莱眼神虚弱而疲惫，没有焦点地看着对面窗子里的女孩，栏杆上的泛着淡淡暖色的玻璃小球已经许多颗了，阳光透着干净的玻璃瓶，在地上呈现一幅幅的温馨的画面，像是放着两位主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电影。
小白护送刘北山和陈念前往零世界的最后几秒内，陈念的魂体一分为二，刘北山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怀里一模一样的陈念，她面容抱歉地看着刘北山，格外认真道：“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魏莱，在第四十四世界里，我喜欢得都是她。”
陈念朝着小白招了招手：“我们去找你主人了。”
“爱你的陈念是零世界的陈念，不是第四十四世界的陈念，我把零世界的陈念还给你，保重。”□□小蝶停在陈念的肩头，蝶翼明显地扇快了许多：“只要我不离开第四十四世界，魏莱便永远都走不了，死也死不了。”
陈念眸中浮起了阴鸷，眸子早已看不见纯净的颜色了，□□小蝶感受到陈念波动的阴暗的情绪，白色的触角碰了碰陈念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扇动着翅膀：“你主人才是过分的人，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抱，还有那个破系统，我得先解决它。”
刘北山抱紧了怀中安睡的人，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确实陈念不会受你的影响？”
陈念：“平行世界，互相不会影响，你大可以放心。”
“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拿个怀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又不是傻子，魏莱的催眠手段比你高级多了。”陈念摊了摊手：“当然也有空间崩塌的原因，我被催眠的记忆全回来了。”
刘北山脸一僵：“那祝你好运。”
不，现在是祝魏莱好运了。
说完，横抱改成了抗在肩上马不停蹄地好着光点奔去，陈念人狠话不说的性子一直都没有变过，假意被催眠却是真心捅女朋友！
高手！太狠了，狠起来连女朋友都要搞死！那也就是他之前和魏莱的谈话陈念也全知道了？可怕的女人。
待刘北山离开，陈念看着几步远，不断缩小的黑洞，沉思了一会儿后。
祖安念登场：“***的系统，@#…… %###￥@！**个系统**，孤儿@##￥”
□□小蝶从一开始的缓慢翕动翅膀，到最后一动不动了，怕陈念连自己一块骂进去。
“停！”机械的系统声在空间内响起：“亲爱的女主，您有何贵干？”
“魏莱呢？”陈念不客气道。
“哦，亲爱的女主，她死了。”
“妙啊。”陈念顿了顿：“死你个@#￥￥%@，大不了老娘去找她！”
说完，往黑洞那里跳去，之前魏莱是坠入了这里，不管找多少年，她也一定要找到魏莱。
陈念刚跳进去，便被一团白光托举起来了，化身成光球的系统讨饶道：“您别，要是被主系统知道，我归管的世界出了问题，我就得去分解掉了。”
“你刚才说我是什么？”陈念抓住了重点，问道。
“女主啊，小世界里的支撑柱。”
“那魏莱呢？”
“恶毒女二。”
※※※※※※※※※※※※※※※※※※※※
魏莱：“玩脱轨了。”
陈念：“老娘想杀人了！”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那为什么我们会一直循环往复经历同样的事件，为什么她能杀得了我？”
“因为魏莱她一直完不成任务啊，她的任务就是消除您的恨意值，但魏莱恨您啊，当您的生命值最后为百分之二十的时候，世界便会重启了，您已经重活了四十四次了。”系统真诚道，没发觉陈念的脸越来越黑。
“女主大人，第四十四回魏莱便没有对你产生致命的杀意，我只是稍微调了一下您的情绪值，您便对魏莱产生的感情。”系统弱弱道：“但宿主对女主产生感情，会受到世界的惩罚，这是规定！女主大人！您别动手！”
陈念气得把光球反复地揉捏着，磨了磨牙，怪不得魏莱一直阴晴不定地像个精神分裂的变态，一切都是系统搞得鬼！
“我要回去！否则我跳下黑洞，闹到主系统那边去，我要投诉你！”
“您别！”光球讨好地蹭了蹭陈念的手心：“想救魏莱，您得回到您感情对魏莱产生情感波动的世界，也是第四十四世界，您现在恨意值消除了，小世界规则对您已经没有影响，对魏莱也没了影响，您可以随意发挥了。”
“那刘北山呢？”
“他已经在第一世界了，在四十四世界消失了。”
“可以重来几次？”陈念问道，反正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陪魏莱玩，她就不信魏莱喜欢不上她！
“看您的喜好，您有兴趣的话，还可以试一试，主系统推出的套餐，古代后宫的，现代豪门的，青春校园的……”光球做起了销售活动，眼前这个可是百年一遇能让恶毒女儿重复经历小世界的女主啊，连主系统大人都在追这部相爱相杀的狗血剧，它更要好好发挥了！
□□小蝶扇动的翅膀，听到光球的这番话后，弱弱往一旁飞去，却被陈念捏住了小翅膀：“没兴趣，那这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
“哦，它啊，是魏莱，善良的人格，也是记忆存储器。”光球把魏莱的隐私卖得极为干净，就差着把魏莱的喜好也说了：“您可以点一下它的触角，是记忆存储器的开关。”
□□小蝶感受到了陈念危险的气息，挣扎着要跑，没动几下，便被按住了开关。
在半空中，浮起如4d视觉效果般的电影画面，陈念猜出了这是零世界，也就是魏莱为什么恨她的原因所在。
“有薯片吗？瓜子也行。”陈念拍了拍光球。
“有，您要什么味道的？”
“薯片黄瓜味的，瓜子五香的，我还要一瓶百事可乐。”陈念被画面吸引住了，接过系统递过来的瓜子拆开，吧唧吧唧地磕着。
“我怎么这么惨？我妈也挺惨的，原来四十四个世界我妈的遭遇一直没变过啊。”
“剧本设定，小世界的影响。”系统跟着陈念一起看着，零世界的女主大人确实被人欺负得还无还手之力。
陈念瓜子磕完一半，脸色已经不太好了：“我对象她不怕追妻火葬场吗，这么对我？”
画面上，魏莱脸不红心不跳地用最无辜的话说着，怎么可能，我怕鬼诶。
陈念回想起来，魏莱在警察局的时候说得相同的话，连语气都没有变过，想来重复说了四十四次也挺累的吧？要是能申请系统空间世界记录的话，她一定要申请我对象狠起来连对象都杀，比傅慎行还要狠，不过跟傅慎行相比，魏莱还是正常人，要是她敢把自己往男人堆里扔，她重回第四十四世界，她会报复过去的。
“世界设定的原因。”
“系统，我后悔了。”陈念喝了一口可乐，心情复杂道。
“您不要回第四十四世界了？”
“不，我后悔只捅了一刀！”
陈念说完，半空中的屏幕抖了抖，系统也默默地远离了陈念一点，怕她误伤了自己。
“系统，我回到第四十四世界的话，魏莱和我的记忆会被消去吗？”
“看您的选择。”
……
“魏莱，你感觉怎么样了？还记不记得我是谁？”陈念第一百遍问着躺在床上的魏莱，眼睛亮亮地，殷勤地递给她削好的苹果。
不等魏莱回答，陈念慢悠悠道：“陈念，念念不忘的念。”
“你不去上学吗？我记得五校联考是在今天吧？”魏莱手挡住陈念凑近的脸，怎么这陈念黏得跟牛皮糖似的，就喜欢发傻地盯着她看，从头发到自己解了两颗纽扣的病号服，若不是自己觉察到了，陈念还能再等下去。
“我弃考了一门。”陈念无所谓道。
“……回去考试。”
“都十点半了，考试时间早开始了。”
魏莱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熊？
“我给你算算啊，市人民医院里燿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现在下楼得花费十分钟，公共车是每五分钟一辆，而公交车站里市人民医院有三分钟的路程，那么就是三十八分钟了，公交车还有人要上来，医院到学校一共十个站点，站点里会经过一个大型超市和农贸市场，人流是最多的，再加上医院的前面几个站台有一个电影院还有中医院在，那么我可能得再等一辆车，到学校我要花上一个小时，我现在去能去交个白卷。”陈念嘴里飞快地计算着，算上所有路上会遇到的事情：“喏，你再看看，现在是夏天，走路肯定往阴凉处走的，不让烫脚的。”
“还有呢？”魏莱撑着脑袋看着她，明明可以打车去学校的，最多十分钟就够了，而且第二场是历史考试，那二十五道选择题，看得快的话，十分钟就做完了，简答题三大道，六个小题，都是基础知识，陈念写字也不慢，最后两题加一点难度，思考一会儿，就能写得出来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按照陈念的水平，一个小时就可以写完了。
所以，框谁呢？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
“车上我遇到老人，出于尊老爱幼，关爱有孕妇女呢，我会让座，一让座我就会累，一累我就想……”陈念清澈的眸子转了转，贼兮兮地往魏莱身上扑去：“想靠你身上~”
“陈念。”
“在！”陈念被魏莱冷冷地一叫，软倒的骨头立马直了起来：“你凶我！你以前不会凶我的，你变了，你开始凶我了~”
魏莱深吸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个什么操蛋的玩意？
“我没有。”
“你有！”
“我道歉。”
“不接受╭(╯^╰)╮”
“滚。”
“接受。”
魏莱觉得陈念是来折磨自己神经的，从另一边下床，穿上拖鞋往外面走去。
陈念眨了眨眼睛，好得过于快了吧？
“你怎么站起来了？！”
“我不仅能站起来，我还能坐下去，你要不要看看？或者我顺便给你跳一段二人转？”魏莱在床边停了一会儿，这么这身体如此羸弱？走几步就开始喘了。
陈念装深沉道：“可以。”
“……你自己先待着。”魏莱彻底无语了：“问就是我要上厕所，短时间内出不来。”
“哦……我去厕所外等你。”陈念小跑到卫生间门口，朝着魏莱勾了勾手指，贱贱道：“来呀，来呀~客官~”
“陈念！！！”
魏莱伸手扶住床的栏杆，冰凉的金属攥紧了手，也熄不灭心头的火，一直蔓延到脑中。
“那我过来掺你？”
“我只是撞了脑袋，并不是瘫痪了！！”魏莱微笑地解释道。
“哦……那需要什么是小的服务的吗？客官尽管吩咐小的。”
魏莱指了指外边的门：“出去！”
“好吧，那，那客官有事尽管叫……”魏莱冷飕飕地盯着陈念，直到陈念改了口中的话：“莱儿~”
“三、二……”
“我马上出去！”
陈念站直了身子，速度极快地关上了门，拍了拍胸口：“还好跑得快。”
魏莱那吃人的模样，若是有力气，估计她能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毫不犹豫地那种。
进了卫生间的魏莱，身子像乱了码似的，极度不稳地晃动着，直到一只□□小蝶出现了，在魏莱身上转悠了几圈后，又消失不见了。
在泛着白光的空间里，陈念操纵地世界里梦境中的自己，系统在一旁目瞪口呆，若是有表情，定是地铁老人脸。
高手！为了整自己的对象，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连梦境都不肯放过欺负对象的狼灭。
“女主大人，您不怕被事后报复吗？”
“嘁，是她要监控我的梦境的，不整整魏莱，老娘不信陈！”陈念放下操纵杆，跟系统唠起嗑来：“你看她，从我进入第四十四世界开始，她就一直让我处于昏迷中,，要不是有营养剂吊着老娘的命，老娘又得死一次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跟魏莱这么杠下去？”系统好奇道，实在看不懂人类的思维方式，明明是喜欢对方，偏偏折磨自己跟对方，按它们系统谈恋爱的方式，碰一碰来电就成了。
“那得看莱儿想让我什么时候醒了。”陈念咬牙切齿道：“不信，我还是火大，系统借我玩一会儿游戏。”
“您先说好，别动手砸屏幕！”
“嗯，不会的！”陈念信誓旦旦道。
五分钟后，陈念恼火地站起身来，直接语音对方：“你￥%#@#会不会玩啊，去你@￥%￥%，傻逼！”
跟陈念玩游戏的连接着第四十四世界的网络，对方有父母的机会，不会超过三分钟。
系统瑟瑟发抖地看着陈念。
※※※※※※※※※※※※※※※※※※※※
陈念：“去你#￥！@$%的魏莱，#%#@%的人才会喜欢上你！”
系统：“狠起来自己都骂。”
陈念：“你说什么？”
系统：“我说我自己#%￥%￥%”
反正它确实没母亲。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栀子花在安静的病房内静静盛开着，一片花瓣从低垂的花上凋落下来，魏莱在一旁看着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陈念，指尖从她的额间滑落在下颚线处，替她理了理有点乱了的领口，轻声道： “你肯定怪我吧？但那是你我最好的结局了，可第四十四世界再重启一次，可改不了它本身所在的问题，陈念。”
就像魏莱喜欢不上陈念，她试过许多次了，也扪心自问过，她出于对陈念的不残忍究竟是为什么，是她愧疚，是她累了。
清淡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弥漫着，一旁的托盘里，注射器、药瓶、酒精棉花静静地放着，凋落的花瓣正好落进了托盘里，魏莱垂眸看过的时候，竟不忍把冰凉的液体注入陈念的体内。
“我知道你恨我，但与其挂念着，不如彻底地忘记吧。”魏莱对着昏迷不醒地陈念提议道：“我们纠缠了四十五个世界，最后一个世界，我放你离开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活下去吧，你还没有听过我唱中文歌吧？那我给你唱一首，作为你醒来的我的告别吧。”
白光空间里的陈念盘腿坐着，眼前起了雾气，捏着可乐的罐子紧了又紧。
系统默默地看着给陈念递上了一张纸巾，爱一个人不爱她的人真难，还是当一只系统比较好。
魏莱轻轻地打着拍子，手腕上的红绳一晃一晃地，她闭上眼，纯美皎洁得像一幅画。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也想把你照亮，陪你走过山高水长，把这一生的风景对你讲……如果有机会，我再爱你。 ”魏莱别过头，把注射器装满药水后，掀起陈念的衣袖，慢慢地往青色的筋脉里扎进去。
空间内的陈念心抽痛到无法呼吸，连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动，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不好了？为什么魏莱不肯喜欢她？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什么事情都原谅魏莱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到底是为什么？
“女主大人，你要不别固执下去？本系统还是有消除药剂的法子的，无痛无害。”系统又给陈念递了一张纸，安慰道：“世界上四个大胸的女人不好找，两个大胸的女人还是好找的。”
陈念刚想继续的哭的意思，被系统给打破了，嘴角抽了抽，她伤感一次容易吗？
“系统，你有能力往第四十四世界发帖子吗？”
“您要做什么？违反世界规则的事情本系统是不会做的！”系统义正言辞道。
“不会，我要魏莱就范，当不成她对象，我就当她爸爸！”社会人陈念危险发言：“反正老娘的青春还大把大把地着，魏莱惹我不开心了，老娘就重启！这次让她带了记忆，下次老娘就清空她的记忆。”
系统崇拜道：“您心态是如何放着这么开的？”
陈念呵呵一笑：“东南西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反正老娘生死看淡了，不服就干！”
系统：女主大人就是牛逼哄哄地，被对象杀了四十三个世界后，还爱上了杀了她的那个人，现在还要玩反杀报复回去，心态学不来学不来。
魏莱跟着导师在实验室做着动物解剖，动作得熟练叫旁人好生羡慕。
“魏大神，你是如何做到看一遍就会的？”一个女孩星星眼得看着魏莱刀速飞快地在尸体上划着，明明是在解剖，女生硬生生地有种魏莱在切牛排的感觉。
“我家以前是杀猪的。”魏莱平淡道。
女生懵逼：“魏大神，你爸爸不是当官的吗？”
“嗯，当官以前是干杀猪一行的，跟同村的杀猪师傅比，我爸是有点文化水平。”魏莱扯道，面上丝毫看不出撒谎的痕迹：“我从小跟着我爸杀猪，有时候我爸忙起来，家里没人杀鸡杀鸭地，我就去杀。”
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