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绵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还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陈念这才发现人面的黑色霉斑是一层黑色的绒毛,她想要凑近去瞧的时候,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陈念吓得一个激灵,画框仿佛没有钉子挂牢似的,垂直地掉了下来。
陈念直接被人拉进了怀里,怀抱是熟悉的栀子花香,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敢去碰人像画的原因。
“你碰得是真人皮,上了防腐剂,这边向来潮湿,发霉了自是正常的。”魏莱平淡地开口,眼底带上一丝的嫌弃,提着陈念沾着黑色绒毛的左手:“今天,你别靠近了。”
“真人皮怎么了?”陈念好奇道,没在意它,医学院骨架都有,真人皮应该挺正常的吧?
“医生不是心理变态,这是一起命案。”魏莱转身严肃道:“之前墙上的画不是这一副,有人替换了它,就在不久之前。”
陈念:“……”
她身边跟了个柯南吧,到哪儿哪死人。
“而且,换画的人还没有走远,搞不好,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魏莱笑得有点可怖,昏暗的灯光打在魏莱的脸上硬生生让陈念蒙出了久违的怕意。
“你觉得换画的人会不会跟在我们后面?”
“魏莱,你能不能走……走快点……”陈念心加快地跳动着,耳边仿佛出现喘着粗气的男声,从远到近不到一分钟,脚步声越来越重,难闻的气味也浓烈起来,盖过来了魏莱身上的栀子花香。
陈念怕了,直接抱住了平静如常的魏莱,两人本来就有身高差,这么一来,陈念埋进了魏莱的脖颈处,轻嗅着魏莱身上的香味,剧烈的心跳也逐渐平复下来。
意外的拥抱让魏莱挑了挑眉:“教授,我女朋友抱着我,我就不便跟您照面了。”
稳健的男声带着一丝的嘶哑呵呵笑了一声:“小魏,深藏不露啊,怪不得每次给你介绍对象时,你都拒绝了呢。”
“她醋意挺大的,教授,您就莫逗我了,不然我回去得跪键盘了,我妈妈又会笑话我了。”
“你这小娃娃真是……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这天黑不溜秋地小心点。”
魏莱安抚般地摸了摸陈念的脑袋:“知道了,教授,您也早点回去吧,”
等人真的走远后,魏莱才拍了拍她的背:“人都走了,起来吧。”
陈念赖着不肯起来,虽然魏莱危险,但那个老教授更危险好不好!她知道那个教授,是哲学系的教授,经常来这栋老教学楼找这边的保安聊天,陈念还看到过这老教授猥亵女学生的场景,她也私下找过,那名女学生,得到的答案居然是:“算了吧,就一次而已,而且我不会挂科了这样一来。”
这话说得陈念心一梗,久久说不出话直至看着那名女学生离去,而那名女学生正是坠楼的死者,陈念不知道真相是什么,那名女学生的死因真的是学校平平淡淡的说法,死于学习压力过大,抑郁症自杀吗?
那老教授在a大是个名望极高的老师了,不少学生选课都喜欢选他的,自己也不例外,但她亲眼撞见过那件事后,反胃翘掉了老教授的选修课,不过是两个学分罢了,那双浑浊又色眯眯的眼睛瞅着底下漂亮的女学生的大腿时,真是恶心极了。
“是他干得吗?”陈念小声道。
“不是。”
得到答案的陈念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心尖又提了起来。
“但是,他明显想要迷、奸我们。”
陈念:“……你狗鼻子吧?这都能闻得出来?”
“谁来老教学楼,会带瓶饮料,还是开过的?”魏莱道。
“你千里眼吗?你不是背对着他吗?”
魏莱无语了两秒:“我听到了水晃动的声音,还有他过于浓重的喘息声,按照现在地面这么湿的情况,人不会傻到跑,教授也没有哮喘病,喘气声重只有这种结果了。”
“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呗,不然你想要继续待着也不是没问题,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回去,回去!”陈念依旧闭着眼睛,鬼知道睁开会看到什么?
魏莱回头若无其事地看了躲在阴暗处的人一眼后,无奈地让陈念趴到自己背上来。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这会胆子到哪里去了?”
“啊?”陈念明显忘了中午那一出,反应了几秒后,才回:“杀人犯法的好不好?我知道你没对郑易动手,那些伤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人的,我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魏莱笑了,没回话。
而躲在阴暗处的老教授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头似的,倒在潮湿的地面挣扎了几下不动了,猛烈紧缩的瞳孔似乎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直直地凝视地长了霉斑的天花板,那模样跟那副人面画像表情像极了。
出了教学楼后,陈念才敢睁开眼睛,稀稀落落的学生从她们眼前经过,偶尔几道好奇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陈念不免有点烧脸。
一声石惊破天的声音,惊得学生们齐齐两人看去。
“梁教授死了!快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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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妹妹:“您是柯南吗?”
魏莱:“……”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警察局内。
魏莱和陈念作为案发现场离开不到一分钟的嫌弃人,被审问了。
魏莱嘴角勾起弧度,形成一个清甜的笑容:“怎么可能?我怕鬼诶,警察叔叔。”
“你和陈念最后见到梁成是什么时候?”
魏莱抬了抬手,表盘上的指针嘀嗒嘀嗒地转着,两个年轻的警察只觉得空气稀薄了许多,时间的指针变得缓慢,两人的心跳都如此清晰,仿佛是他们而不是魏莱。
“四点四十四分。”
比较年长的警察:“梁成死于惊吓过度,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警察叔叔,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魏莱冷冷地一笑:“吓死他?还是下黑手弄死他?我只是个学生,警察叔叔们,别把我想得跟拥有超能力的人,况且,谁会傻到杀了人后正大光明的出教学楼?”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说不出什么话来。
魏莱闭上眼睛,接着话:“若是我真的想杀他,用这个方法太傻了,肌肉松弛剂、镇定剂、麻醉剂这些我还是可以搞得到的,拖到一个无人的废墟里,先把他的左肩峰切起经过胸骨到右肩峰,在中心的位置竖划下来,到耻骨联合上方,当然这一过程中,若是死了很久的人,灰白的肉会外翻出来,没有血的,换成刚死不久的人,一刀下来全是血呢……骨肉剥离之后呢,打开肋骨,就可以看到了腹腔内的黄色板油还有花花白白的肠子缠绕在一起,血淋淋,啧啧,肺部掂在手里软趴趴地,猪肺你们吃过吧,就跟那样似的,最后开颅,脑子呢,形状是回形的勾弧,就像平时火锅吃的猪大脑。”
“停,我们不是让你来讲解剖过程的。”年轻的小警察忍不住了,胃部是一阵一阵恶心感,他今天中午可刚吃过猪大脑。
“好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梁成落在我手中死得可没那么容易。”魏莱睁开眼睛,轻巧地说道,脸上无害的表情跟口中说着残忍的话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梁成,先后犯了有强制猥亵、侮辱罪、故意伤害罪、还有肇事逃逸罪,死得真是太轻巧了。”
两个警察怔怔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不想有人死了还会博得一大堆的同情,证据呢,我已经传到法院的邮箱了,没事的话,我和女朋友先回去了。”魏莱掸了掸白裙的细微的灰尘,语气略带嫌弃道:“你们有空擦一下椅子,有条件消毒消毒。”
两个年轻警察无言。
陈念出来后,看到魏莱抬眼望着她,她立在警局外的一棵粗壮的槐花树下,一阵风吹来,白色的小花哗啦哗啦地飘散下来。
“魏莱……”
陈念喃喃叫出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紧张的情绪在看到魏莱的那一刻瞬间松懈下来,她看到魏莱朝着她走来,裙摆飘飘,宛如绽放的花朵,魏莱干净漂亮的脸,细微到眨眼的动作,投影到她的心上,变成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注了柔光平衡了色调,温暖极了。
突然心里一点点地莫名的情绪填满,鼻子发酸起来,在魏莱拥入她的那一刻,难过地想要哭。
“那群警察欺负你了?”
陈念摇了摇头,轻轻回复道:“我怕你出事。”
警察问不出她什么来,三个问题,她都一概不知,直到她看了审问魏莱的录像,心中的狐疑越发地重了,陈念倒希望魏莱真的有拯救世人的力量,可魏莱会受伤、也会死。
“魏莱,你要不转专业吧,法医肯定适合你。”
“我有洁癖。”
陈念恶趣味般把沾过人皮脸的指尖摸上魏莱的脸,下一刻,她直接被嫌弃地推开了,魏莱扼住她的左手腕,痛感袭来。
小气吧啦地女人。
“再去洗一遍手,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魏莱直直盯着陈念圆润的指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臭。
“我哪天不是我一个人睡的?”
“不然,你以为你晚上抱得是什么?”魏莱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陈念轻咳了一声,默默瞅着魏莱脖子的红印子,好像,确实,她昨天梦到了冰淇淋,一不小心就下口重了点,早上看到红印子是她压根没往这一块想去,以为是魏莱过敏了。
“要不我睡沙发吧?”
“我家闹鬼。”
“???”
“这块地皮,以前是坟地,后来盖了医院,又变成了精神病院,现在变成了我家。”魏莱说这话的时候,极其真,陈念背后泛起了凉意:“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后院挖尸骨,男女老少都有。”
陈念不信,魏莱的话七分真三分假。说要杀她,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所以陈念决定跟着魏莱去后院挖尸骨。
只是——
魏莱当着她的面摸着一具腐烂得长满了蛆的尸体,陈念的眉心突突地跳动着,说好的洁癖呢?
锋利的手术刀沿着胸骨线解剖下来,灰白的腐肉往外翻起,白色的蛆虫被刀锋铡成两半,酸臭的液体沿着裸露在外的骨头而下,绿色的草坪上流动着一汪的不可名状的液体,魏莱神情凝重着翻动着耷拉在尸骨上的腐肉:“我得去趟公墓。”
陈念捂着眼睛:“大晚上的去公墓?”
“嗯,我得去查件事情。”魏莱站起来,面无表情将裹尸布往腐烂的尸体上一盖,踹进了挖出来的长方形的洞里。
“你不会要去挖坟吧?”陈念放下手,看到魏莱手中多出来两管试剂,心中形成了一个隐约的猜测。
魏莱没回答,陈念心凉了半截:“这犯法的吧?”
“晚上,你自己乖乖待着,不要出去乱跑。”魏莱将一张泛黄的纸塞到陈念手心中,郑重其事道:“若是有事给刘北山打电话,他会过来的。”
“我和你一起去!”陈念扯住了魏莱的衣角,心细的她发现那双一次性手套上面竟没有沾染任何的脏东西,她不能魏莱去,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魏莱会出事。
“听话,我不会有事的。”
魏莱低头望着垂着脑袋的陈念,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又可怜。
身子前倾,脱了手套的冰冷的手心贴在陈念的后颈之处,在脑户穴用力地一按,陈念颈后一痛,没来得及喊什么,软倒在魏莱的怀里,最后一眼是魏莱深如古井的黑眸在月光下格外地森冷。
……
魏莱去的不是公墓,而是庄园内的地下室。
昏暗又阴森的室内,稀薄的空气充满着尸体的酸腐味,新的一具尸体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手腕上划开的口子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尸体下面的白布上渗透着,带着黏稠的腥气扩散开来,魏莱上前捏着泛着寒光的手术刀沾了上一层血,便往自己的左手腕上划去。
猩红的线在手腕约有四公分,魏莱抿嘴,淡黄色的光芒在几秒后出现,看不到的丝线慢慢地缝合起伤口,额间未好的血窟窿合着手腕上的伤口一起在魏莱神经上叫嚣,痛得无法自持,双脚强撑着立着。
安静的室内一道机械音警告般地响起:“请宿主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否则一切都将重来!请宿主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否则一切都将重来!”
“呵,重来就重来。”魏莱狠了狠心,将一管装着鲜红的血液倒在刀尖上,以更重的力度划向伤口处。
“砰!”手术刀像是有人在操控,魏莱还没划开便被弹开了,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掀翻到了地上,手因为痛疼而用力地攥紧起来,魏莱开始呼吸困难起来,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头痛欲裂。
体内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反复地折磨魏莱的神志。
倏地暗掉的灯泡,使室内陷入了黑暗,只剩下白裙少女在剧烈喘息的声音还有颤抖的黑影。
凌晨两点,陈念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猛地惊醒过来。
她大口喘息着也无法平复内心的恐惧,摸了摸一旁空着的位置,心彻底凉了,陈念伸出手在黑暗中胡乱寻找着,开关呢?
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玻璃杯,在黑暗中清脆的碎裂开来沉重得像是有人在哭泣,陈念赤脚地往门外走去,突然摸索到口袋中的魏莱留下来的纸条,借着惨白的月光细细看着——
不要走出房门,乖。
陈念揉皱纸条,抬眸盯着墙上的黑暗中泛着诡异荧光的标本,像是汹涌海域上的海妖引诱着她前进,陈念的瞳色变了,蛊惑般往前触碰了一下,然而“啪”地一声,相框应声坠地,里面的蝴蝶掉了出来。
几秒后,诡异的纹路印在了陈念的手腕上。
她头疼地蹲在地上,一幕幕黑白的画面从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站在天台被人猛然推下去的,瞬间落在坚硬的地上,血流满地……
她在马路中间,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倒在地的……
……
四十四幕在她的脑中上演着,而重复出现的她看见最后的那个人正是——
魏莱。
满是恨意的魏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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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后院,月轮散发出清澈柔和的光芒,洒落在树林下,古木错综盘结,荆棘丛生,格外的森冷。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槐花树底下,黑色的额发投下阴影双手插着口袋里,像是知道了了他回来若无其事的朝她看过来。
与魏莱的看向她时的眸光不同,魏莱眼中深得如一汪望不到底的古潭森冷可怕,他望像陈念的时候,是小片充满行星的宇宙,有温暖的光,有温暖的温度,还有看不透的忧伤,只是当陈念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却如定格一般波澜不惊,清澈温雅。
她想起他来了,是中午时借给他那把黑色长柄雨伞的少年,叫——
刘北山。
如魏莱形容地一般,北有星辰,山温水软。
刘北山朝她笑了笑,额前的刘海轻柔拂动,属于少年特有的棱角分明的线条,爽朗却不是生硬,白衬衣敞开了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像动漫里走出来的人。
“你好,我是刘北山。”
陈念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在这里?你私闯民宅?”
刘北山落满了深意的瞳孔里映着小小的她,扬起笑容:“魏莱叫我来的,她知道你不会乖乖听她话,所以把我叫过来,免得你出大问题。”
“魏莱呢?”
“她现在有事。”
“她在哪儿?”
“她不会太晚回来的。”刘北山跟打太极似的回答陈念的话,让陈念觉得心沉下来,有点不安。
“她什么时候回来?”
“等一会吧,夜里温度挺低的,要不我陪你去客厅坐一会儿?”刘北山不顾陈念的反对直接拽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边走边念叨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魏莱居然会这么纵容你,确实不符合她的性子。”
“放手!刘北山!”
“何事?”
“我要去找魏莱!她在哪里?!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刘北山收敛那抹笑意,转过身一字一句盯着陈念说道:“你有事她都不会有事。”
语气冲冲地,眉宇间一点点地起伏起来:“何况,你都不怕被魏莱卖了?”
“也是像你这样的混凝土脑袋,脑子进没进水都会帮着魏莱数钱,估计她想杀你,你都不会反抗吧?”
“刘北山!我和魏莱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想要杀了我,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陈念甩开了他的手愤怒道,恶狠狠地瞪了刘北山一眼往房子外跑去。
“你……陈念!回来!”
刘北山上前一步拎住她的后领,力气大得她动弹不得。
夜里猫头鹰潜伏在槐树上发出哭喊似的叫声,一双双惨绿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掺杂着细微的痛苦低吟声,陈念敏感地朝老槐树看去。
“魏莱是不是就在这里?”
“不在。”刘北山语气有点冷了:“你去了,也没有用,乖乖等着不好吗?”
生怕陈念不够动摇,刘北山特意加重语气:“你去了,魏莱就顾不上你了,她还要顾你的死活,她也是个普通人,不是个神。”
陈念仿佛蔫了的气球,脑袋耷拉下来,跟着刘北山回去。
亮堂的客厅内,陈念冷着脸与刘北山相隔了几米的距离,挂壁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点地逝去。
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刘北山困得在沙发睡着了,陈念捧着电脑在沙发摆弄,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鼠标一个个点开文件,全是上了锁的。
移到c盘,陈念撑着脑袋一个个搜查下来,还是没有一丝的有用的信息,那四十四图也被上了锁,其他图片是属于医学类的解剖图,有人体解剖的、动物解剖的,另外还有工程学、经济学、语言学……杂七杂八的资料。
这魏莱看得东西也太多了点吧?
这数量加起来没有几十年就学不完的。
陈念继续浏览,打开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查找。
大数量的小说,还是穿越小说?
这魏莱的癖好还是挺丰富的嘛,灵异怪谈、鬼怪档案、重生穿越,高级点就是寻找虫洞,时间简史之类的。
陈念合上电脑,决定去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在手机刺眼的照耀之下,几副蝴蝶标本在黑夜中分外诡异,巨大的人眼斑纹,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念,她上前凑近看,那人眼斑纹里竟是一张张人脸。
陈念吓得后退了一步,等定神再去瞧得时候,斑纹只是闪着微弱的幽光。
“喂,你在干嘛呢?”突兀的男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陈念吓得一个激灵,把手机摔在地上。
“别这样吓人好不好?”
陈念捡起手机,刺眼的光在黑夜中亮起,她前后看了看,屏幕上几道蜘蛛丝般粗细的裂缝丑陋地挂在上边,陈念没好气道:“现在是四点四十分,我有第六感,等会有事情发生。”
“你别乌鸦嘴,我是无神论者。”刘北山插着口袋,泛着冷光的眸子在房间中打量:“你为什么不开灯?黑不溜秋的,你看得清吗?”
陈念翻动着标本框,仔细地摸索着,直到指腹间有个凹凸不平的感觉,指甲拨弄了一会儿,凭着感觉把它给拆开来,边:“我要是知道灯在哪,我早打开了。”
刘北山见她直接不避讳地拆开来了,又见她凑得极尽的瞧着,巨大的翅膀蔫蔫地垂在玻璃板上了,斑纹生得极为漂亮,不像其他蝴蝶标本有密密麻麻的复眼,近似透明的蝶翼轻柔朦胧,更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你别动,这蝴蝶还活着。”
刘北山敏锐的觉察到蝶翼小幅度地扇动着,长长地触角也一点点地摆动着,提醒陈念道。
哪知陈念把蝴蝶轻柔地放在手心里,语速缓慢道:“带我去找魏莱好不好,她出事了……”
刘北山惊愕地盯着陈念:“你还会蝴蝶语?”
“我猜的,这只蝴蝶应该是魏莱养的,我不明白的是这只蝴蝶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陈念心中的会更加重了,这只□□的蝴蝶,她曾经在室外见过,停在白色的蔷薇花上,翕动着翅膀。
这小□□十分地听魏莱的话,只要魏莱在的地方小□□便会乖乖地飞过去,停在她的肩头,一人一蝶生得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透露着文雅和优美,裙摆飘飘,宛如绽放的花朵。
□□小蝶像是听懂了陈念,吃力地扑腾了两下的蝶翼,蝶翼上的荧光斑纹在黑夜中极其耀眼,像三月春日中的划开了冰的湖泊轻起的涟漪温柔,在陈念的手心上停留了一会儿,张开翅膀往窗外轻飘飘地飞去。
静谧的夏夜,晚风微凉,陈念跟着□□小蝶的身后,在夜中划出了白痕,如一条幽浮的细细的柔线,她听见了魏莱的痛吟声,心口一紧,若是像魏莱那般耐痛的人,都痛得发出声了,那这程度该有多强烈?
“你知道魏莱在哪里吗?”刘北山拦着陈念的去路,任由她这么过去太危险了,先不说推翻重来,他和魏莱都会被系统强制地开启惩罚机制,那种痛意是深入骨髓、神经的,而魏莱正在接受系统的惩罚,接着来一次,估计魏莱得休养好久了。
“那你告诉我她在做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真是为了她好,大不了就在这里等她。”刘北山叹了一口气,想摸陈念的脑袋手又收回去了:“你对她倒是挺关心的,她对你并没有那么好吧,甚至常常恐吓你、折磨你,像个变态一般监视着你,你居然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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