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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救命啊——”
“你们把她的嘴捂上,吵死了!”
陈念剧烈地挣扎着,绑着她的另一个壮汉正在录着像,一时手松了,陈念猛地扑到郑易的前面,用身体挡住。
“这婆娘真是——”壮汉皱眉,重新拉开了弱小的陈念,他们的拳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意外停止……
直到警察来了,这场噩梦才停止。
因为周围没有监控探头,别说人证了,物证都没有,警察在k市调查了一个月依旧没有结果。
郑父郑母本紧咬着要查出殴打自己儿子的凶手,可在最紧要的关头,突然松口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可陈念不放弃,在病房一直守着昏迷不醒的郑易,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郑易身上,陈念醒来后,对凶手的印象一点都没有,脑海中只有郑易被殴打的场景。
终于等到郑易醒了,换来的却是一句:
“别去查……陈念……”
说完后,又昏迷了过去,医生匆匆地赶来,把陈念请了出去。
郑父郑母怒不可遏地斥责着陈念:“要不是因为你,小易会变成这样吗?半死不活地躺着重症监护室里!你走吧!小易,我们自己会来照顾的,不需要你来!”
“我……对不起!”陈念深深地看了红色的牌子,鞠了个躬,跑了出去。
跑到医院附近的公车站牌时,体力耗费严重的她眼一黑,踉跄地晃了一下。
“小姑娘,当心点。”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陈念抬头喊了声谢谢,瞳孔倏地紧缩,是他?!
“你!是你!”
壮汉笑了笑,承认了自己身份,又附在陈念的耳边道:“报警?他们会相信你吗?小姑娘……”
“别傻了,小姑娘,天网恢恢这句话不适合用在我身上的。”
医院车站的不远处,一柄黑色的伞遮在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上,洁白的裙摆在微风中像一朵盛开的莲花,高贵典雅。
只是黑眸深得像看不见底的深井。
壮汉开着低调的豪车在少女面前停下后,恭敬地替她打开了车门。
陈念,好好成长吧,可别让我失望啊。
……
陈念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郑易被殴打后就从k市离开了,她也找不到郑易的联系方式,若是这一切与魏莱连上,所有的一切都能说通了。
她摸了摸胛背上的起伏不平的刺青,心底越发地寒冷起来。
是个张牙虎爪的“魏”字。
每次从镜子中看着这字,陈念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像阴冷角落的毒蛇吐着信子,绿油油如琥珀般的眸子森冷地直勾勾盯着她。
魏,魏莱。
那天夜里,确实是魏莱了。
社团聚会结束后,陈念酒喝得太多,出来时走路一摇一晃地,拒绝了所有人的护送。
“呕……”她无力地撑在花坛上,胃一阵一阵地灼烧着。
陈念头昏脑胀的坐在干净的地方,眼前出现一个穿着灰色针织开衫的少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坚硬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嘶……”话未说完,胃部灼热感刺激着陈念的神经,不禁住□□道。
少女的面色一冷,转而将死撑着的陈念背在背上:“想要下来可以,我抱你着寝室!”
陈念意识有点模糊不清了,昏昏沉沉地靠在魏莱的肩头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温暖又安定:“你……别靠我太近了……会……”
“会什么?”
“会有变态的……找你……的。”陈念说完这句后,倦得睡在“变态”的温暖的背上。
变态的脸几经变了变,黑得如锅底般背着又开始叨叨絮絮起来的陈念。
“那个变态……嗝……肯定是精神分裂了……嗝……”
“喂,你在听我说吗?你叫什么……什么啊?同……学……嗝……”
“魏莱。”
“哦……不认识……嗝”
陈念是被背上刺骨的疼弄醒的,她被反手扣在床上,因为头过于眩晕,陈念并没有闻到身上人的栀子花香味,陈念像砧板上的肉任着魏莱摆布,细密的汗从额间流下来,她从未有过如此煎熬的场景。
背上的疼席卷了全身,她也想反抗,身上的人直接加重了力道,陈念差点疼晕过去……
醒来后,陈念躺在自己的寝室里,若是没有背后的刺痛,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一张带有警告性的便利贴,贴在她的书桌:“忌酒忌辛辣,穿宽松衣服,清水冲澡。”
后面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陈念颤巍巍掰着后背看,犀利的“魏”字与便利贴下的“魏”一模一样。
陈念拿着镜子的手一抖,镜子“啪嗒”一声四分五裂地摔在了地上。
原来变态一直在她的身边,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而现在被扼住喉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陈念像是被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住了,永远也挣扎不开了。
天空一半蟹青一半橘红,陈念抱膝在沙发上,魏莱在厨房系着围裙,微微弓着腰,切着菜。
这画面自然得好像她们是一对情侣,一个殷勤地做饭一个悠闲地躺着,享受着世上最平淡的幸福,陈念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些迷茫了。
她们之间到底出了怎样的问题?为什么魏莱有时好得跟完美情人似的,有时恨不得掐死她,眼中的恨意哪怕是在黑夜中,陈念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因为中午的事情,都没有开口说话。
陈念坐在寝室的椅子上,看着魏莱收拾她的东西,什么需要的不需要,魏莱都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魏莱翻出来一大摞的情书摊在陈念面前,当着陈念的面一封封的烧毁,难闻的青烟熏得陈念眼睛疼,明明塞在了床底的最里面,自己也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魏莱怎么翻出来的?
“亲爱的陈念,我喜欢你很久了……”魏莱拆开一封信念了几句,目光森冷地盯着陈念:“郑易的?”
“我……”
“不错,陈念。”魏莱扯着陈念的衣领,头狠狠地撞到坚硬的墙上,陈念吃痛得挣扎起来,她不明白魏莱又发什么疯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他的!”
“是吗?和他一起去图书馆也不知道,和他去养老院也不知道?陈念……你这么不听话……我真的杀了你……”魏莱低头,嘴唇掠过她的耳际,手掐着她,却不带有一丝的力度。
“你跟踪我?”
“我不仅跟踪你,我还看过你睡觉……”
陈念内心翻涌着巨大的震惊,还有恐惧,她想起来了,那空荡的房间内熟悉的气息是什么了!
栀子花香味!
从一开始魏莱就隐藏过自己的身份,是她傻的可怜!
“你心理变态!”
“我变态……是啊,我变态……”魏莱笑着。
魏莱每次笑陈念都会不寒而栗,毛骨悚然,那种笑太虚无了,长发掩着面的脸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能把她扯入死亡,同归于尽。
“这里的隔音效果应该不太好吧……”魏莱在陈念耳边低语,唇齿开始游走在陈念脖颈间。
摧毁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种,双重的摧毁之下一个人还能坚持多久?
陈念没有反抗。
身上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迷茫地看着魏莱在她的印在青紫的痕迹,索性最后魏莱猛地清醒了,懊恼地放开了她。
魏莱继续烧着情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写有字的纸张成了灰烬,还有一些摆件,被魏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边丢边说:“大三的xx系xx送的,大二的xx送的……”
仿佛魏莱才是她自己般。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明亮的寝室内,耀眼的阳光从窗口流淌进来,空气中飘散着栀子花香。
魏莱背对着阳光,阳光在她白净的脸上切割出一层阴暗,燃烧着的火焰在她的指尖跳动,橙蓝的焰火倒映在魏莱深如古井的黑眸中,可怖而阴冷,无端地让陈念升起来寒意。
“我给你讲个事故吧。”魏莱捻了捻手心中化为灰烬的、散着焦味的信纸,在陈念疑惑的眼神下,开口道:“不久以前,一个女孩子把另一个女孩子推下了楼梯……”
魏莱幽幽地盯着陈念的脸,即使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可眼底的恨意却让陈念看得一清二楚。
她眉宇之间像积雨云,凉得发寒。
“被推下楼的女孩子只是昏迷了,并没有死。”
“后来,那个女孩子的情人来了,将昏迷了的女孩子亲手埋在阴冷的泥土里,那天可真冷啊,陈念你怎么用这副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呢?”
魏莱歪了歪脑袋道,语气温和无害:“结局很好,他们都坐牢了,女孩子当了英语老师,男孩子依旧保护着她,死了的那个女孩子死有余辜,没有任何人同情她,包括她的父母。”
“你觉得她真的该死吗?陈念?”
陈念不答,魏莱便一遍一遍地问道,顽固地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
良久之后,陈念吐出了一句:“可她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被推下楼的女孩子可怕又可怜,想远离又想保护她,陈念萌生出一股很复杂的感觉。
若是她是那个推人的女孩子,大致会有种爽快的报复心吧?
死有余辜,呵,她想那个失手推人的女孩子也不会后悔。
……
在魏莱家中,陈念将笔记本放在大腿上,打算写毕业论文。
魏莱的电脑桌面是不少是锁住了的文件,只有一个是没有上锁的文档,命名是“kill”。
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饭菜香,陈念转头看了一眼做饭中的魏莱,手指像是被驱使了似的点了进去,一张张自己生活照排列在文件里,底下标着具体的年月,更可怕地是最早的时间为她刚刚考入了市一中那年,而照片是她在市一中的天台眺望远处的背影。
而拍摄的照片才是诡异之处,这角度看得她仿佛将要坠楼,只要用手轻轻地一推。
陈念继续看下去,眉头越来越紧锁起来。
可以说每一张她都离死差了一步,有人要存心杀了她,又有人存心要救她,两股不同的力量一直对峙着。
陈念的心越来越寒,不信鬼神的她开始信了。
那么魏莱是人是鬼?
亦或者她是人还是鬼呢?
一共44张照片,每一张她都没印象,但时间她都是记忆如新的,比如最早的那年,一个女孩子在市一中的钟楼跳楼自杀了,死因校方只说压力过大,抑郁自杀。
又比如说,最新的一张,是她在槐花树下即将被杀的照片,离死一步之遥。
死的是那被杀的女孩子,并不是她。
而魏莱左手上的绷带也不见了,一道伤痕也没有,额头上被她砸出的伤却还在,方正的白色纱布圈在魏莱脑袋上,她记得自己明明没有砸这么重的啊?为什么砸向魏莱的时候右手却被某股神秘的力量操控了一般,力道比以往大了许多倍。
陈念瞄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
锋利的刀尖划开了手臂,血开始慢慢渗出来,而后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连一颗,最后变成了一串串,陈念盯着手臂上的伤口,直到碘酒消毒得剧烈的疼痛感才使得陈念清醒了,魏莱沉着脸半蹲在地上,给陈念包扎,熟练极了。
“想死,别在这里,我没有做人体标本的癖好。”
陈念撇了撇嘴,表情有些无辜:“我没想自杀……嘶,你轻点……”
更剧烈的痛从伤口处传来,陈念疼得额头直冒汗,这人的报复心也太强了点。
“魏莱,你伤口疼不疼?”
魏莱语气有点冷:“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是你先开始的。”
“郑易死了。”魏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感受到手心下的人强烈的情绪波动,顿了一秒接着道:“死在四年前的市医院icu病房。”
“你为什么要杀他?”陈念忍不住了,失手打了魏莱一巴掌,而魏莱的脸蛋起来鲜红的巴掌印,右脸肿了起来,狼狈极了。
“你认为是我杀了他。”魏莱笑了:“但好像没什么错,不过,是我杀了他,你又能如何呢?”
陈念的手不停地抖着,眸中的愤怒越来越重,跟失控了似的举起来了尖刀,仿佛下一秒就要捅进魏莱的心窝里,毫不留情。
“你想杀了我是吗?杀吧……”魏莱垂眸,午间的阳光打在她的面上,白色绷带,肿起来的左脸,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陈念只觉得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火焰,她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会一个跟一个地死去,她却平安无事,甚至都不会受伤,她恨魏莱,为什么要把她拖入无止境的深渊里,那些死去的人更像是替她死的,强烈的波动中的情绪让她快窒息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了。
她还是没下去手。
尖刀接近魏莱的那一刻,陈念的手松了,哐当一声砸了地上,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恨你!魏莱!”
“我恨你!没有你!所有人都不会死的,你才是应该去死的那个!”
陈念崩溃地攥着魏莱的衣领,手腕因为用力,轻轻裹着的绷带挣脱开了,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中。
她撕开了魏莱额头的绷带,却不想魏莱的额间的小伤口变成了血淋淋的窟窿,她张了张嘴,突然不敢去动魏莱了,名为心疼的情绪在心底上演着,无害的脸上清甜的笑容早已不见了踪影,魏莱轻轻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平淡地用新的纱布给自己绑上,痛得像是别人那般似的,除了脸色灰白,魏莱神情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你杀不了我的,当然你能找到杀了我的方法,我乐意奉陪。”
“我等着你,陈念。”
等着你,杀了我。
陈念虚靠在沙发上,刚才的爆发让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泪水模糊了世界,她看不清魏莱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我会杀了你的!一定!”
魏莱没再管陈念,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伸出指尖触摸着锋利的刀尖,指腹没连伤痕都没有,只有轻微的刺痛。
又要失败了。
她叹息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地做着饭。
几分钟后,陈念闹着脾气坐在椅子郁郁不振地吃着菜,离得魏莱很远,她夹得菜她统统丢了出去,就像碰到了什么垃圾似的。
魏莱动了动眸子,只觉得额头的伤口跟针扎了似的疼,手机屏幕闪动着来自妈妈的电话。
她看了陈念一眼,接下了电话。
“妈,我知道,嗯,没事,我会的,嗯嗯,好。”一连串的应声让陈念抬起了头,乖得不像话,魏莱的面上重新出现了久违的面具,温暖无害,父母眼中的乖乖女。
她好像听到了周末见安排好了的相亲?魏莱才23岁,她父母这么着急的吗?
“你要去相亲?”
“嗯。”
“他人如何?”陈念扒了一口饭问道,虽然说魏莱是有点神经不正常,本质上来讲,是个挺好的人。
“挺有钱的。”
陈念:“……”
“门当户对吧,挺好的。”魏莱笑了笑,笑得有三分真:“他叫刘北山,北辰星拱的北,山温水软的山。”
陈念莫名,总觉得魏莱话里有话,刘北山?好像是a市龙头企业老总的独生子吧?那确实挺有钱的。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或者是除了我,你喜欢这里吗?”
陈念缄默,迟疑了许久之后才道:“不管你在与否,我都喜欢。”
魏莱说这话的时候,陈念才发现魏莱与她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墙,她也无法去打破。
一家咖啡厅里,穿着时髦、妆容精致的女士坐在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面前,优雅地喝着咖啡,审视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女孩身上。
魏莱不说话,等着眼前的女士先开口。
玻璃窗外的飘着雨,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淅淅沥沥地,不知道陈念是不是还乖乖地在家呢?
室内开足了冷气,魏莱觉得有点冷意,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那个女孩子,你就准备一直养着?”
“不可以吗?”魏莱轻声道,气息有些微弱。
“可以是可以,但宠物还是情人……”女士意味不明地视线再次落在魏莱身上:“魏莱,你还是要拎得清。”
魏莱也看着她,莞尔一笑:“自然是宠物了,妈妈,你想多了。”
而另一头。
陈念捧着打印的资料跑在a大的校园内,出门太急,忘了带伞。
巨大的阴影落在陈念的头顶,她一怔,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正红色卫衣的少年逆着光站在她面前,黑色的长柄雨伞挡住了倾盆大雨,黑色额发下的视线看着自己,声音低低的,清清淡淡的,衣角还有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陈念的心猛然跳了跳。
用红楼梦经典的话来说:“这个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妹妹换成了哥哥。
“女孩子,不要淋雨,伞你先用着吧。”说完,少年看了看外边,戴上了帽子,冲向雨幕中。
“你叫什么?”陈念没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快要跑到校门口了,犹如带着光明的火焰在陈念眸中跳动。
少年回头,手挡在眼前,灿烂地露齿一笑:
“刘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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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一篇说虐也不虐,说甜也不甜,结局还是he。




鱼头炖豆腐 斯德哥尔摩情人
很久之前,魏莱便明白黑色和白色也是相对存在的,而她正好处于灰色地带,灰得一片荒凉。
她不喜欢她的父母,从小便是,但又很渴望他们能多看两眼自己。
魏莱长大了一点,明白了只有成绩优异,才能让爸爸妈妈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两眼,无心地夸奖两句都能让她开心好几天,只可惜一切终结在爸爸出轨的那天夜晚,魏莱透过未遮掩的门缝,里面暧昧的声音让魏莱从反胃到平淡,面无表情地盘腿坐在沙发看着无声的电视。
这一年魏莱,15岁。
女人丝毫不避讳她穿着属于她妈妈的丝质睡衣,面色红润地从房间内走出来,丰满的身上散着运动过后的情、欲味,魏莱喉头恶心了一下,终是忍住了,男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只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魏莱,举止轻挑地搂着女人的腰肢往浴室里走去,走远了之后,男人的手一次次不安分摸上了女人的酥胸。
魏莱见两人进去之后,平静地把塞在嘴里的薯片全吐了出来,真他妈的恶心。
“喂?妈妈?嗯,爸爸在家工作呢,我在写作业,嗯,那个姐姐在教我写英语试卷呢~”魏莱甜甜道,眼底却不见一丝的笑意,满是嘲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的父亲圆谎。
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她妈妈出差后,这个女人是第三个来她家的女人了吧?
她父亲都快半百了,金钱的诱惑真是强大极了,啧。
表面完好无损的家庭从很早之前就变了,那一晚上,魏莱失眠了,亲手撕掉了保存了多年的幼时妈妈抱着她,她父亲搂着她们的照片。
也不知何时自己很努力很优秀,依旧达不到妈妈满意的那个点,总会提出更高的要求,即使年级第一,考试满分,比赛中获奖,也不得到父母真正的夸奖,而为了使她更优秀,她妈妈像是疯子似的,一刻不停地盯着她学习!学习!一旦她松懈一下,她妈妈就像电视剧中无厘头的女人,从冷声警告到哭哭啼啼起来,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像极了父亲带回来的女人,恶心至极。
“魏莱,你是妈妈的希望,只有你考好了,爸爸才会回家。”
“魏莱,爸爸今天能不能回家,就看你了……”
魏莱表面乖乖地一笑,心却早已腐烂。
直到看到了第一个敢反抗的小宠物,魏莱内心竟有诡异的满足感。
宠物的爪子太锋利,就该剪掉,毕竟已经划伤自己好几次了。
魏莱看着电梯跳动的红色数字觉得眼角就像浸泡了许久,胀得难受,疼痛的感觉连着额间的伤口,窸窸窣窣地在表皮的血管上窜动,还是一模一样的结果,陈念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股马林福浓烈的气味在室内弥漫着,魏莱盯着瓶子里的人头,被防腐酒精灼成乳白色的两只眼睛像猫头鹰圆得可怕的眼睛呆滞地凝视着他,嘴巴微微张着,舌头伸出,有些的面部撞出的伤痕,沿着伤痕,灰色的腐肉向外翻出着,魏莱指尖碰上冰冷的大标本瓶的杯壁上,这正是陈念母亲的头。
昏暗又阴冷的实验室外,陈念正安静地等在门口,手心攥着那把黑色的长柄伞。
这一条走廊上,没有任何人经过,安静地让人心慌慌,陈念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魏莱的这几天,胆子不仅没变大反而越来越小了。
魏莱的胆子可以说,若是有人突然坠楼在她的脚边,红白的脑浆流满一地的时候,魏莱能淡定地拨打120,顺便近距离地观察一下死者面部脑部伤得情况,判断她是几楼坠下来的。
因为她当时就是围观的一位无名的群众,无意地对上了那死者瞪得死圆的眼睛几秒后,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不对,那44张照片其中一张便是她与死者如出一辙地瞪着死圆的表情,究竟是谁拍得她?
现在的她能了解的真相只有千分之一,陈念不安地攥紧了黑色长柄雨伞,墙壁上挂没有玻璃框的立体的人像画因为潮湿的天气发了霉块,大面积的霉块在人像的面部长出了黑色的斑斑点点的霉点,密密麻麻地,尤其是人眼的那两块霉斑打得如人眼似的,陈念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寒而栗起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身子前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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