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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头炖豆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仲夏夜的山桃
陈珂默了默,认清了眼前的好友就是人渣的事实,无力道:“你别告诉我,你手机里那些前任的联系方式你还没删除?”
珍妮弗戴着白色方形的瑞士表纤瘦的手腕撩了撩从耳间散落下来的卷发,画着淡妆的脸掩去了疲惫的眼圈和下巴上新长出来的痘痘,一袭红裙搭着五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论气势硬生生压住了与她同身高的男士们。
“为什么要删?好的前任不应该有难就互帮互助一下吗?再说删掉多浪费我的时间。”珍妮弗细看着新做好的朱红色的指甲:“对了,等我处理好总公司的事情后,我最两年都不会回来。”
陈珂习惯地挥了挥手:“知道了,大忙人。话说回来,你这一次打算去哪里了?”
艾莉想了想:“这两年会在英国的分公司。”
陈珂刚想说什么,被艾莉的铃声打断了。
“this is jennifer lawrence.who's speakingok,fine,i love you baby,bye.”珍妮弗扣着陈珂的笔,话语间是撩人的口吻,可神情却是异常的冷漠疏离。
“法式英语果然名不虚传。”要么发作小舌音,要么卷得很夸张,很少见发音正常的。
“我有什么办法,讲法语他又听不懂。”
当然,讲英语他也听不懂到哪里去,有时候语言无意识地切换了一下,珍妮弗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法语,留着对面外语掌握明显不太好的暧昧对象。若是讲中文,珍妮弗也没有灵光到哪里去,十年在法国口音的熏陶下,正宗的华国话珍妮弗不太能自然地说得请,多多少少带着外国人的口音。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酒吧吗?”
“又泡夜店?”
“不然,我这一月都安安分分地待在酒店里?”珍妮弗说得大义凛然,掸了掸红裙上细不可微的灰尘:“我先回去陪小姑娘吃个中饭。”
说着高跟鞋落在大理石上,清脆地咔咔响,红裙的设计将珍妮弗的完美的曲线显露无遗,吸引走廊众多男人女人的目光追随,珍妮弗眼神轻蔑地俯视着那些目光明显变了味的男人们,眼底充满着嘲讽和嗤笑。
珍妮弗就像罂粟花一样,是无法抵挡的诱惑,让人望而却步又趋之若鹜。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了,正对医院大门说着蹩脚的中文:“人民医院东门。”
这厢,林品如开着车缓慢地大门口驶入,与站在门口摇曳生姿的珍妮弗擦肩而过,命运有时就是那么捉弄人。十年里,林品如最初坚定的意志也悠久的时光里慢慢地磨去,每晚睡不着的时候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艾莉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艾莉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连一点地蛛丝马迹都摸不着?
林品如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跟着前面的车往医院里驶去,过了几十秒,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在拥挤的医院门口停下,坐在驾驶座的男人长相风流,精致昂贵的白色西装,贴合着他的身体,副驾驶的位置放着一大捧的红玫瑰,一朵朵灼灼如火的玫瑰花的花瓣挨挨挤挤、层层叠叠,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使人陶醉。
这男人啊讨好女孩子的招数果然是毫无心意,珍妮弗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向前去,暧昧道:“达令,是不是专门在等我才来得那么快的?”
洪世贤看着那妖艳的容貌,心跳渐渐加速,看久了,不自觉就能让人忘了呼吸。
“宝贝,难道不是吗?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洪世贤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珍妮弗也顺从攀上了他的肩头,小鸟依人地模样极大地满足了洪世贤大男子主义的心理。
“达令,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就够了,不过,你未婚妻是不是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都是我不好,拜托让我去跟她解释好吗?”珍妮弗装无辜的样子,深得洪世贤的保护欲,手也贴上了珍妮弗的细腰慢慢摩挲。
洪世贤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旁是处处懂他贴心他又好哄的情人,另一旁是百分之五的股份。他爸爸取消结婚可以,但得给林品如一些公司的股份作为补偿,一开始洪世贤很在意它,他才只有百分之二十,说什么都不可能让给处处针对嘲讽他的林品如,只是现在这个小女人这么不求名利地跟着他,洪世贤动摇了。若是珍妮弗知晓他这番话,大大的白眼早翻起来了:你要脸不要?给你一颗真想要一棵枣树?(中文)tu me fais chier.(法语:你已经烦到让我想拉便便了。)cut it out. (英语:省省吧。)
“对不起,我抽空去和她去接触婚约,我爱你宝贝。”洪世贤这话说了不下十遍,珍妮弗闭着眼睛都能用三国言语默写出来。
果然啊,男人眼中金钱最重要,只是不知道这个解除婚约能不能重于金钱呢?她也不会自恋到打动了眼前这个风流的男人,装样子谁不会?女人身上甜甜的气息可比男人身上的酸臭味好闻多了。
珍妮弗心中想着,今晚该去找谁比较好呢?monica在意大利……相原里奈好像在大阪,那温柔如水的模样,珍妮弗很吃这一套,下次去的时候再找她好了,罢了,直接去酒吧找一个好了。
“叮咚。”洪世贤架在车上的手机跳出了一条短信。
利落干净的话,洪世贤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明天晚上解除婚约。”
珍妮弗看了一眼,这未婚妻算有脑子,只是这钱多多少少得套过来才是,这么多年就贴上了洪世贤未婚妻的标签,不觉得亏吗?
“没空。”洪世贤回道。
“我有空。”林品如冷着脸坐在陈珂的休息室里打着字,要不是洪叔叔对待自己就像女儿一样,自己早跟洪世贤闹掰了,用得着拖这么多年,洪世贤他妈妈明里暗里地给洪世贤介绍女人,时不时轻蔑地看着她,搞得好像自己儿子是个宝藏似的。
陈珂喝着热水,波光流转地在林品如冰冷冷的脸上看了一会儿,不出意外地话,艾莉没有和林品如撞上。
五年来,自己是跟艾莉唯一有联系的人,她也想过告诉逐渐工作狂化的林品如,艾莉就在她的身边,只是她不忍心让找了艾莉许多年的林品如知道。
艾莉已经忘记她了,记忆也在停留在了多年前的车祸中,很难再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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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品如:“你打算用何种方式跪键盘?”
珍妮弗:“我在姐姐身上跪着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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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眯着眼笑着:“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了,多多努力,继续加油。”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得到答案的林品如道了一声谢后,便起身要离开了,仿佛多次因为胃出血进医院的人不是她一般。
“哎,你就这么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检查报告上血糖也过低啊,真不知道艾莉知晓你是现在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她会是什么心情……”陈珂无意间说道,没注意本来远走的林品如倏地将双手反撑在她的办公的桌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眸子里积压了太多复杂情绪在来回不断地翻涌着,复杂得令陈珂猛然一惊,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林品如咬牙,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蹦出来,用力地耗尽所有的力气。
“她还活着是吗?还活着……”
然后攥紧了陈珂的手腕,捏得她发疼,而林品如因为用力过大而轻轻颤抖着,眼中已经红了,却眼泪迟迟不肯掉落下来: “为什么活着不肯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都要以为她死了!她死了!她死在法国了!我等了她七年!可她骗我了我!我又等了三年!整整三千六百五十三天!”
“你……冷静点。”陈珂不太敢说话了,林品如明显处于崩溃中,建立了十年的自我保护的堡垒轰然坍塌,里面的砖块皆是自己一点点砌上去的,无法控制的心跳得像是快要从她嘶吼的喉间里蹦出。
林品如看着她突然笑出来了眼泪,嗤笑了一会儿,又没有情绪地盯着她看,在那一刻,侵蚀到骨头的冰凉传来,林品如因为得到等了十年的真相惊大过于喜,目光时而迷惘时而清明,却蒙着一层冷透了的深海里的水,后来,陈珂才明白这种情绪叫因爱生恨。
“她就这么不愿意见我?这么恨我……好!好!!好……”林品如自顾自地说道,周围的事物仿佛与她隔绝了般,林品如踉跄地后退了一大步,不住地摇头,随后就像是确定了什么,疯得一般跑出来休息室里。
陈珂没来得及喊住她,思忖了一下,将艾莉现有的电话发给了她,附上了一句:“她有中度抑郁症,你下手轻一点。”
艾莉患上抑郁症的那年,成夜成夜地失眠,大量地服用安眠药,每每闭上眼睛前都是父母血肉模糊的护着她的模样,在车祸中被掉下来的铁块砸中脑部的时候,意识仅有的几秒里,艾莉染着血的手一点一点吃力地去找屏幕碎裂得不成样子的手机,颤颤巍巍地划着屏幕,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艾莉分不清屏幕裂缝中的到底是血还是眼泪,玻璃渣划破了指尖,她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的不停地,不停地划着,头好痛,头好痛……不能睡……
姐姐……林品如……
我快要找到你了……快要找到……你了……
为什么手机反应这么慢?我好难受,也好痛……
姐姐……我好害怕……我想你了……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艾莉目光亮了一分,小手抖了抖,按下了备注为姐姐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嘟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艾莉睡在血泊中,小脸都是粘稠的血液,额角的伤口血液一点点地滴在了彻底关了机的破裂的屏幕中。
因为意识模糊,艾莉只是虚弱地自顾自说着:“姐姐……姐姐……小朋友想大朋友了……带我回家……”
到昏迷前她都认为自己打通了电话,直到翻了的车上的铁块砸在了她的头上。
醒来后,艾莉把她心中最重要忘记了,而电脑上的锁屏密码她却记得。
0828。
艾莉不知道这是谁的生日,她想过身边所有的人的生日,却没有一个对得上。
十七岁的艾莉一个人操办了父母的葬礼,她拒绝了所有的人的帮助,呆呆地站在刻着父母法语名的公墓前:
劳伦斯先生与他深爱的妻子罗伊女士安详于此,敬上。深爱他们的女儿珍妮弗。
艾莉对自己说道:珍妮弗·劳伦斯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坚强才行。
周围没有一个人,寂静得让人窒息,珍妮弗却尤为地享受这一刻,怀中的透出淡淡的粉色的雏菊,就像是一曲淡雅的殇歌。珍妮弗看着墓碑轻轻地哼着曲,是舒伯特的摇篮曲,哼完之后珍妮弗将雏菊安放在墓碑前,鞠了一躬,轻声道:
“爸爸妈妈,我不想去迪士尼了,也不想去看巴黎铁塔和卢浮宫了,我要学着长大了,这样才能出去和别人说我是劳伦斯的女儿。”‘
接下来,珍妮弗继承了劳伦斯夫妇遗留下来的财产,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住,在三天时间里,珍妮弗不吃不喝地昏迷了三天,像是睡着了,没有做任何梦,全是空白的一片,直到邻居过来敲门送东西才发现珍妮弗的呼吸很弱了,急急地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抢救了五个小时才重新活过来。
只是,活过来的珍妮弗像是有了崭新的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人情世故中游刃有余,让人不会生出厌恶之情,甚至多了几分的同情,珍妮弗对于这些全盘接受。一个月后,珍妮弗卖掉了华国和法国的别墅,揣着一张银行卡,提着不大的行李坐上了去往米兰的飞机,珍妮弗腿上盖着波西米亚风格的毯子,毫无留恋地望着机窗外一望无际的停机坪,远处散落着参差不齐的高楼大厦,一些绿树,偶尔还能看见飞机起飞。
就在一个小时前,带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珍妮弗喝了一口果汁,抬手看了看手表,大步地往登机口处走去,而与她旁边正好在看国际机场地图的林品如擦肩而过,从此便是五年的寻找。
林品如好不容易找到了艾莉在法国小镇生活的小镇,却意外的得知艾莉早在一个星期就离开了这里,谁也不知道艾莉去了哪里,邻居见一个华国的小姑娘一点表情也无地坐在她之前小邻居的住过的地方,甚是孤苦伶仃。
“小姑娘,别等了,那个小姑娘不会回来了。”邻居劝道,递给她一袋的面包和一杯热牛奶让她填填肚子。
“您知道她会去哪里吗?”林品如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之后,味同嚼蜡地吃起来。
邻居想了想,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说,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跑太远。常听她的小邻居说,她想去巴黎,看看巴黎铁塔和卢浮宫。于是,就一个往南生活,一个往北寻找,渐行渐远。
林品如前两年有空的时候都往法国跑着,在巴黎她找了两年,又在其他城市找了三年,找得心里如同被一层层涌上来的黑水吞没住,覆盖住,好几次那些液体涌到了嗓子,还要一遍遍、一遍遍地努力吞下去。
每天起床和睡前最先看得就是法国的新闻和天气,想着:巴黎的天又冷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给自己买件衣服?艾莉会不会坐上那一辆巴士,不不不,她不会,她宁愿走路去,骑车去,都不愿意和一群人坐在空气沉闷的一辆车内。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巴黎铁塔和卢浮宫呢?她替她看了无数遍了,可为什么还等不到她来呢?
林家的联系除了每一个月给她父母一半的工资,她就没有回过林家了,不光是艾莉对林家的厌恶,还有自己前世对那么一个家庭厌恶。
剩下在法国的时间了,她都会习惯性地去搜罗一些糖果,在酒店里盯着满满的糖果发呆,揉了揉脑袋。
差点忘了,艾莉也在法国,她怎会没有吃过这些糖果呢?那么爱吃糖的小朋友有没有牙疼呢?现在不知道长多高了,会不会超过她呢?现在她二十三岁了,工作了,能给艾莉买更多的糖果吃了,所以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又忘了,今天是小朋友的生日,要给小朋友买个蛋糕的。林品如急急地跑出酒店,打了的士去了附近的蛋糕店里。
失败了四五次后,才勉勉强强地做完蛋糕,这时候蛋糕店已经没有人,老板看这个华国小姑娘每年时间点都往自己的店里跑,以前都是买个蛋糕就回去了,今天怎么……?
林品如随手扎了个马尾辫,笑着解释道:“我家小朋友,今天二十岁了,我想亲自做一个蛋糕给她。”
“是吗?那可祝她生日快乐!”
“谢谢。”
因为老板信任林品如,所以放心地把店交给她看着,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林品如脱下塑料手套,在铺满各式水果和巧克力片的鲜奶蛋糕上插上了20样子的粉色的蜡烛,点燃。
在黑夜,燃起的星火照亮了林品如黯淡的眸子,因着星光,她稍微有了神采,轻阖上眼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生日快乐,艾莉,那么今年我还是祝你万事安康,平安顺遂。”
于此同时,艾莉仰望着瑞士雪山上的漫天星辰,精神不太好,眼底是浓浓的青色和显而易见的疲惫。
“祝我能活过这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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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马路两边的樟树青翠的叶子蔫蔫地,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珍妮弗两手拿着两支甜筒,笑得很柔地看着眼前坐在她对面矮她半个脑袋的女孩子:“再不吃可要化了。”
“珍妮弗,帮我拿一下嘛~我先回做一下ppt,我再不做完,我就死定了~”穿着碎花裙子的女生撒娇道:“欸,实习好难啊~珍妮弗,我觉得我跟我同事相比我就是废物。”
“过来,我看看。”珍妮弗习惯了她其中一个女朋友的对于工作的吐槽,什么变态冷漠的上司,什么龟毛又神经质的总boss,说来说去就是自己能力不足呗,珍妮弗了解一点赵欣然口中说得实习公司,也是她之后要对接的公司。
赵欣然眼中一亮,笑嘻嘻地凑在珍妮弗的跟前道:“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太爱你了!”
珍妮弗没有说话,奖励性地在赵欣然的左手上印下一个轻吻,只是她的眼睛是淡漠的,赵欣然清楚眼前这个优雅迷人又清艳妩媚的女人并不喜欢她,只对她一点点的好感,但什么都不会少给她,生日时候在她寝室楼下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等她下来的时候,亲自给她带上纯银的手链,赵欣然看不出牌子,却明白珍妮弗出手的礼物只会贵不会便宜,室友对她傍上了这么一个富婆,羡慕得嗷嗷大叫,光是一条手链就够抵她半年的房租了。然而,她却从没吻过珍妮弗,她也不允许自己亲她,赵欣然只当珍妮弗想谈柏拉图。
珍妮弗总要离开的,她也那个资格去挽留心不在她身上的人,赵欣然想道。
“这里,既然你们公司是做外贸产品的,这里就要它的形式是什么,比如线下门店、电脑客户端、手机app都可以详细地来讲,还有网络营销方面,地面推广方面、利润分析方面都要写上去,不要囫囵吞枣地,按点来写,写清楚,不要模糊其词。”珍妮弗点道:“对接的公司是法国的一家公司,你可以写点能抓住他们目光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公司给出的条件符不符合他们的胃口,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啊?这么复杂的吗?好难啊。”赵欣然小声道:“就写个ppt而已,又不会明天真的我的稿子放在会议上。”
珍妮弗笑了笑,没说话,将快化了的甜筒递给赵欣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好看的眸子里波光流转起来,颇为兴味道:“你家副总是不是林品如?”
“欸,你怎么知道?”赵欣然抬头惊讶道。
“我在酒会上见过她几面。”珍妮弗答得随意,其实酒会上就是在洪世贤的手机上,她不小心看到的照片,那个眉眼写着淡然温雅的女子站在卢浮宫前,一笑便融化了初春的冰雪。珍妮弗只是出于好奇,多看一眼,心想着:男人果然是好、色的动物,没想到这女人跟洪世贤嘴中说得咄咄逼人、气焰嚣张的未婚妻的形象截然不同,难道传说中的闷骚?欲擒故纵?只是温柔的对象决定不是洪世贤,珍妮弗看了世间那么多的人,这一点完全能够看得出来。
跟赵欣然走在步行街上,珍妮弗贴心地给赵欣然撑着遮阳伞,另一手拎着几袋赵欣然看中的东西。
赵欣然偷瞄了珍妮弗一眼,真不知道珍妮弗哪天收心了会跟谁在一起呢?她非常明白自己只是珍妮弗渔网中的一个,却也甘心趋之若鹜,大把大把地想往珍妮弗身上凑得多得是,可以说男女通吃。
身为女版波塞冬的珍妮弗对暧昧对象常说得话:
介意她身边人太多时,敷衍道:“现在谈恋爱这么严格吗,竟然还要求单身?”
想公开恋情,继续敷衍道:“我们恩爱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吗,干嘛要让别人知道?”
懒得出来时,直接回,随后关机:“我太忙了,你自己找点事做吧。”
紧握的主动权的珍妮弗倒无所谓分手不分手,反正她从来没恋爱过,微信她也不会删除,最后一个主动权珍妮弗倒是让得愉快。
赵欣然走累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突然眼尖地她家副总了!
她心砰砰直跳着,虽然自己和珍妮弗看上去像是闺蜜,但她搂抱着珍妮弗的腰啊!闺蜜间撒娇能这么撒吗?
“怎么了?”珍妮弗低头问道,手中的遮阳伞真好挡住了她们的脸。
“我看到我副总了!我们往回走。”赵欣然快被吓死了,平时看得高冷疏离的副总居然会来逛街?天下奇观啊。
珍妮弗想了两秒后,对上了号。副总=林品如=洪世贤的未婚妻,不是看到前任了,至于吗?
若是赵欣然知道珍妮弗的想法,定会欲哭无泪道:姐姐,华国对同性的开放程度不比在法国啊。
“那走吧,去那条街。”珍妮弗理解性地点了点头,往回走去,而林品如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短信,眸子中的自责越来越大,若当时自己能赶过去找到艾莉,她们是不是就会错过那么多年了?
中度抑郁症……
听说,得了抑郁症的人会生活无望,一点点地放弃生命,她不知道这么多年艾莉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品如在步行街走着,想给艾莉买些礼物,想抱抱她自己在等她,在不停地寻找她,从未放弃过。她看到了陈珂发来的艾莉近期的照片,长得很漂亮了,也长高了,不再是那个小萝卜头了,林品如既欣慰又难过,她错过了整整十年看着艾莉长大的时光。电话她不敢打给艾莉,怕她一开口就是梦了,是她臆想出来的。
她朝着珍妮弗和赵欣然同一条的路走去,那边她记得是卖零食的地方,总有点侥幸心理,艾莉还是那个小朋友。
赵欣然挽着珍妮弗的手,来到b街处,街边排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吃摊,因为是周末,这里人经常性得挤得水泄不通,民国时期的仿建筑上挂着透明的小灯泡,到了晚点六点就会全部亮起来,赵欣然闻着浓烈的食物的香气,口水频繁地分泌着。
想让珍妮弗陪自己吃,又想到珍妮弗一向是以西餐为主,吃不惯华国的食物,脸上不免得丧气起来。
珍妮弗对人挤人的地方有些排斥,含着歉意道:“我先个洗手间,你吃什么自己先去吃,我等会过来找你。”
这话一出,赵欣然眸子明显地失落了下来,珍妮弗要走了,要知道不挑这里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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