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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玲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奥勒劉
出乎意料的,莫笛在今晚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如说是很温柔。
在轻描淡写、断绝了我的一切后路之后,他在床上出奇的温柔,手指拨弄得下身泛滥,我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痉挛。
他甚至用唇舌来弄,发梢蹭到腿根,仿佛在有意地骚弄,因此颤颤地痒,想躲,又想被弄得更过分一点。柔软湿润的舌刚一触私处,我就已经受不了了,丝织物柔软粗糙的触感还未散去,便换成电流般的舔吮逗弄;一只手被拷在床头,能够自由活动的另一只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
当再次达到高潮、感到精液射进体内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恍惚。
泪眼朦胧中,眼前晃着细碎灯光。大灯已经关了,莫笛只开了床头灯,因此屋内处于一种昏暗的暧昧状态;而这种昏暗光线,我曾经非常熟悉。
哥……
我不是个软弱的人,即便在国外被持枪的流浪汉堵在小巷时,也毫不怯懦,足够冷静也足够从容;可是关于哥的事情,我可以毫无条件地退让与妥协。
是的……当莫笛抛出他的筹码时,我在这场博弈中就已经毫无胜算。他拿捏住了我的软肋。既然哥的秘密在他手里,那我必定会亲手了解他;可是现在不行,这疯子根本不能被当做普通孩子——或者说,普通人——来看待。
小变态的性器射完精之后还留在穴里,他轻轻扯着我抓床单的那只手,然后与我十指交缠。
“嗯……”他吻向我的唇角,像半大狮子餍足饱食后用爪子拨弄猎物碎骨一般。
显然,尽管性格再变态,少年身上的玩性还很重。
他终于将湿哒哒、绵软的性器抽出来,刚刚结束性事的少年的性器跟它主子似的吊儿郎当,可他似乎仍不满足,将软塌塌的反复在红肿阴蒂上蹭来蹭去。
异样的快感。
莫笛轻轻离开我的唇,他撩开长发,露出妖艳而精致的脸。
“姑姑真的很爱张先生呢。”他摁着我的乳头,眼里透出一种顽皮神色:“高潮的时候都在叫‘哥哥’,姑姑在李叔叔床上也会这样失控吗?”
我并不想回答,抬手想将他从身上推下去,他却重新俯下身,弯起眼睛,好像一只狐狸:“不过呢,姑姑即便按照张先生的意思与许斯走近一点,也不一定就会与许公子步入婚姻殿堂。”
他笑眯眯地,声音又媚又哑:“等着瞧吧姑姑,好戏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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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联系不上李俊,只能等他回来之后再谈正事。
这几天却真挺热闹,我那学生——薛让回国了。
他说这几年大陆发展势头不错,日后打算将总部迁一部分到国内来,这孩子懂事,回国后又联系我两次,吃过两顿饭也就彻底熟络起来。
“这边正缺人手,所以想问问张老师有没有意向来任职。”
薛让替我摁开电梯,今天我本是受邀来参观他的工作室。
“我?”
坦白说,学院派与画商没什么共同利益。
“老师放心,情分归情分,薪水照付。”他调侃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只是觉得能力不足。”我实话实说:“詹姆斯先生的真传弟子,也瞧得上我这种半吊子么?”
薛让觉得很好笑似的,含笑摇摇头:“张老师,切勿妄自菲薄。”
不得不说,薛让是个十分精明的商人。
虽说圈内确有一派口诛笔伐地,理论詹姆斯一帮人满身铜臭,却不妨碍艺术家与商人的并存。
我恰好需要一份工作——不是出于经济原因,而是需要一件可以转移我注意力的事。
最近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实在太多,我急需逃脱这种被逼迫的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平安无事,我顺利挂了个闲职,哥哥几次打来电话问与许斯的情况,日子两日叁日地滑过去。
直到嫂嫂打来电话,说小轩明天的飞机,要不要到机场去送他。
我说没空。
第二天还是去了,在小轩的航班起飞后,我在机场门口默立了一会儿,心里纠得五味杂陈。
就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轻轻叫了一声:“阿陈?”
我回过头,嫂嫂笑道:“果然是阿陈,嘴上说着不来,到底还是来了。”
我点点头:“小轩已经走了?”
嫂嫂走到我身边,我们并着肩一齐走。
“走了,臭小子一直拉着脸,唠叨两句就嫌烦。”
嫂嫂是个爱讲话的人,性格中也一直保持着小女孩的雀跃。她个子比我矮一点,皮肤保养得很好,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的长相也是讨人欢心,像极了南韩女星张娜拉,说话语调却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糯。
“阿陈,听说你找了新工作?”嫂嫂拢一拢驼色大衣,踢了踢米色裙摆:“真好,我在家闲着,作甚么都觉得无聊透顶。”
她身上清甜的香水味迎着风吹来,长发也飘飞,在我抬手时抚过我的手背,有些麻酥酥的痒意。
我点点头:“嫂嫂想工作还不好说。”
她抬头看一眼天,柔和的声音里带着点儿落寞:“哪里这么轻松,十几年前的本科文凭谁还承认?应届生就用不完啦,我们这些老人,也就在家饮一饮茶打发时间。”
我失笑:“嫂嫂才叁十多岁,哪里就叫老人了?”
嫂嫂笑着睨我一眼:“没结婚时总觉得年轻,等婚后一当妈妈,日子便如流水一般,过得好快啦。”
她认真地说:“阿陈,莫要轻易结婚,女人在婚姻里老得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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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玲珑 去你家
我不太理解像嫂嫂这样的女人。
她与哥在大学相识,之后恋爱结婚水到渠成,之前是半点不认识的。坦白说,那时候哥是活脱脱穷小子一个,性格也闷,不知道嫂嫂看上他什么——她又没经历过我和哥一起经历过的事,她又不知道张城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是看上了那张脸?还是看上了所谓“气质”?
总之,他们结婚生子,一直到现在。
说真的,我对嫂嫂没有半点恶意。
我没有半点“是她抢走了哥哥”这个想法,因为即使没有她,哥哥也很可能和其他女人组建家庭,结婚……生子。这么想着我不禁苦笑一声,如果是和其他女人结婚,还不一定能生出小轩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呢。
“阿陈?”
我们已经坐进了车子后座,嫂嫂说要送我回去。
嫂嫂家的司机沉默寡言,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据说是跟着嫂嫂从娘家过来的。
“阿陈,又走神呀。”她略带责备地笑看我:“是不是最近太累啦?可要多注意身体,累倒了多叫人担心。”
我应着,嫂嫂却将话题转到其他事情上去:“阿城最近给你安排相亲了是不是?听说是许先生的独子。”
我不知道嫂嫂提起这事有什么用意——确实是我心理阴暗。近日事情多,总不自觉地往恶意方向揣测。她是暗示我快点结婚,免得哥哥总在我身上分心?还是纯粹出于八卦心理,只想徒增些无聊的谈资?甚至想到她会不会想借这层关系谋些方便。许先生虽已收山数年,在圈内名声却屹立不倒。
正胡思乱想之际,她又问一句:“你同那位许公子处得怎么样?”
我答道:“还好。”
不咸不淡的回答,大约无论如何都是保险的。
她一时没有回话,午后的阳光透进车窗照进来,将她保养得很好的栗色头发晕染成浅金色,身上香气氤氲,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她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看向我。
“阿陈。”
她说:“阿陈,不要结婚。”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嫂嫂又懒洋洋往后靠去:“当然,你一向听阿城的话,我一个外人论理是说教不着的。但是阿陈,我不想你结婚。”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车子开得很平稳。
嫂嫂忽然将车窗降下一条缝儿,于是有些风柔柔地吹进来——车速很慢。
她的声音也像柔风一样缥缈,似乎是在说给我听,又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结婚有什么好呢?各忙各的,孩子小时候需要看着,那时候还有个盼头,可是小轩一长大呀,就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我不想回家,阿陈,真的。家里太大太空,阿城几乎整年地不回家,小轩也终于飞出去了。本来想养个猫狗消遣,可那东西只有十几年寿命——它们死的时候只会令人更伤心。你说我回家干什么呢?在地下影室一待就是一整天,看也看不下,睡也睡不着。有时候听见门响,以为是阿城回来了——可往往是保姆在收拾屋子。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人人都说我年轻、不显老,可是阿陈,骨头里老没老、烂没烂,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车子慢慢停住,是红灯。
我向来不会安慰人,也不知嫂嫂为何突然向我大吐苦水。我捏了捏手机,斟酌道:“嫂嫂且宽心呢,我哥一心扑在工作上,小轩又这么出色,家里更是衣食无忧,这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呢。”
她叹气:“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又说:“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我一时语塞,我有什么值得羡慕?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志向,作风也不正,几乎是社会公序良俗的反面典型。左不过比她年轻点,内里却也是枯朽的。
我也笑,说:“嫂嫂,我有什么好羡慕。”
她没看我,只慢悠悠看车窗外。
她说:“阿陈,我见过你工作时的样子,和我这种闲人是不一样的。”
她的样子过于落寞。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刺痛了一下,女人在某些瞬间大概是很能和女人共鸣的。这桩事若拿到外面去说——夫妻结婚十来年,丈夫整年地不归家,妻子寂寞至此,男方不知道会被骂成什么样。可是呢。
我的食指无意识动了动。
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件事情实在说不上谁对谁错,哥自然过于冷淡,可嫂嫂想要孩子,他给了,想要个家,他也给了。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其他女人,除却陪伴,他把能给的都给了她。
嫂嫂呢——我也是此刻才意识到,嫂嫂也许并不是爱哥哥。
她只是太寂寞,大概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所以过于任性,抓住一个性格迥异的便以为是自己想要的。可惜并不是呢。
如果是其他男人,或许会百般哄着她,可她抓错了人——之前似乎是有谁这么说过:“你们姓张的,都是暖不热的东西。”大概吧。
“嫂嫂,有没有想过离婚?”我问出这么一句。
她拢一拢披肩,愣了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话说到一半便顿住,眼神闪了闪:“……即便离了,小轩怎么办?”
我暗自叹息,现在的孩子都很聪明,他们知道的可远比想象的多。
“他也快成年了,会理解的。”我这么说着,心里逐渐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劝他们离婚……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报复吗?
嫂嫂显然上了心,不再说话,微微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事情实施的可能性。
她低头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受。
哥欠她太多了——在与爱情无关的感情方面。
我不知怎么想的,张嘴说道:“不然我今晚到嫂嫂家里去,可能会热闹一点。”
嫂嫂顿了顿,笑道:“只有两个人,也是填不满那么空的房子的。”
大概是婉拒。
也是,这么唐突的要求,任谁都不会……
“应该是我到你那里去。”嫂嫂这么说。
我脑子一僵:“什么?”
抬眼看她,她眼睛里竟迸发出雀跃的星星一样的光亮:“好久没有和女性朋友合宿了,上次还是学生时代。阿陈,我家不好,去你那里吧,我们先回家收拾东西。”
我没来得及插一句嘴,嫂嫂扬声道:“陈伯,咱们先回家。”
胳膊被亲热地挽住,暖暖的软软的臂弯挽着我的。
女人的身体真是柔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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