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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不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眨眼睛
里头女孩子的声音一个活泼一个柔柔的不紧不慢,交谈间夹着几声轻笑,外间药柜旁边站着个人,垂着眼看手机,等了一会儿,校医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咦?沉——”
男人抬起头来,眼神示意止住他的话,温声道:“走吧,出去说。”
江摇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只觉得开心得不得了,伸手捧住沉风灼的脸亲了口:“其实记不太清楚了……所以你那么早就知道我?”
那时他只认识严莎,后来才知道总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不如看起来乖的小姑娘是谁。沉风灼由着她亲了亲,说:“我还没说完。”
“你第一次过来那天早上我醒得比较早。本来想写点东西,让你接着睡。”
就是那个在卫生间失控的清晨,江摇抿着唇,听着他说话,心期待得砰砰跳。
他以手带着女孩子的手贴上她柔软的小腹:“起来之后我就看到你。”
“你睡着的样子就是我之前听到的,平躺着双手放在这里,闭着眼睛。”
很难用语言描述那种感受,她安恬地闭着眼,仿佛是某种对枕边人全然的信赖,然而这不过是这只小动物血脉深处天然的美丽,一种惑人的天性。
是这样一个迷人鲜活又闪烁不定的灵魂,他不过是遵从了自己,于是打开门,于是陪着她清醒地堕落。
“感觉你在做一个有我的梦,”他轻声说,“所以很喜欢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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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不换 入室番外一
夜已经很深了,窗帘半掩着露出远方闪烁的灯火。床边的女孩子回过头,不耐地动了动指尖,手腕还是被攥得牢牢的:“好了没有呀?”
沉风灼给她上完药膏,正轻轻给她按揉促进吸收,闻言抬了抬眼:“知道麻烦了下次就小心点。”
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口,春宵一刻值千金,江摇抬脚踩了踩他,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小心点……老师,我想睡觉。”
睡觉两个字拉得又长又娇软,沉风灼停了手,抽过纸巾擦了擦,若有所思:“你今天别用手了。”
女孩子闻言惊恐又娇羞地瞪大了眼睛……沉风灼有点好笑:“不是让你口的意思。”
他起身去摸了领带,走回来亲了亲她:“我是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我说了,我们绑起来做一次,好不好?”
这个东西大约绑不很牢,沉风灼想了想,打了两次结,拉起来固定在床头镂空的设计上,摸了摸她的手腕后又把领带抽紧了一点。江摇靠在床边,双手被拉到右侧后方固定住,手腕上触感冰凉,脸却已经开始发热,她忍不住用一边手臂挡住了下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紧张得乱眨。
只有较远的一盏床头灯开着最低亮度,阴影里看不清男人的脸。他直起身打量了她片刻,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脸,把她手臂推开,慢条斯理地和她接吻。
从嘴唇到脸颊到耳垂,沉风灼一边亲她一边脱去自己的衣物。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吻,并不如何激烈,但他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探下去按住了她的小腿把玩。江摇又紧张又羞耻地在亲吻的间隙里深深吸气,这些天她已经有点明白这个人在床上的样子,开头越是这样漫不经心一般,到最后就越是折磨人。亲了片刻,腰间一凉,沉风灼将她的睡裙完全撩起来,递到她的唇边低声道:“咬住。”
江摇咬住自己的衣服,不敢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跳异常激烈,喘着气看着男人俯身下来,乌黑的发顶,下一秒胸前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另一边被极慢、极温柔地含住舔舐。手被绑着甚至没法推拒,躲都躲不开,过电一样甜腻酥麻的快感涌上来,但,但他动作太慢了!江摇忍不住抬起一边腿勾住他的腰,发出一点似痛苦似快意的声音,睡裙还在齿间,声音传出来变成:“呜……嗯……”
不能动又不好挣扎,有什么话语权,男人安抚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腿,含住她精巧嫣红的乳头怜爱地以舌尖打转,听见江摇敏感地呜咽起来。柔软腻白的胸乳乖巧地贴住他的掌心,沉风灼加重了手上揉弄的力道,吮得也更重了些,间或轻咬着刺激,果然女孩子整个人颤抖着软了下去,胸口起伏得愈发激烈,乃至出了一层可怜兮兮的薄汗。又品尝了片刻,他抬起脸在她胸口吮了一个小小的吻痕,把睡裙拉出来脱过她的肩膀手臂,让那团织物挂在她的手腕上,拉开她的内裤试了试,轻声道:“湿了。”
江摇身体太敏感,此时已经浑身又热又软不知人在何处,闻言胡乱地点头,长腿一抬将他勾得更近些,偏过头努力够他的嘴唇,在他唇间哀求:“嗯……你、你进来……”
“好,进来。”
结果是一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探了进去,江摇呻吟着和他接吻,听着自己下面被一根手指进出搅弄,发出微弱的水声,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本能地抬腰去迎合,缠住那点快感的源头。手被绑得牢牢的根本不用操心,沉风灼加快速度在里头不住地揉按厮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深吻,舌头翻搅把她的呻吟全都堵在唇齿深处。终于她极剧烈地颤了一下,与此同时沉风灼感到缠在自己的腰间的腿一下子绷紧,他忽然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笑道:“不能这就给你……”
快感到了最要命的关头却一下子抽离,那么浓重的空虚感,一下子空落落的,江摇已经被情欲淹没了,听了这话红着眼睛几乎要哭出来,腿毫无章法地夹紧了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悬起来勾住床边的人。下一秒,她感觉眼角被温柔地摸了摸,有个热烫的东西顶住穴口,调整了下角度,慢慢送了进来。
“嗯……啊、啊,插进来了……”江摇嗓子一下子就哽住了,颤抖着语不成句,“别、别……”
第一下就进得很深,那种一下子被填满的快感难以言喻,热胀着撑开她的深处,女孩子眼睛里不由得溢出一点泪,仰起脸急切地亲住他,哽咽着吮他的嘴唇和舌头,下面更是死死地缠住侵入的性器。水液淋漓,里面那么湿软,沉风灼顿了一秒才动了起来。
他插得又慢又深,江摇情迷意乱,呜咽着被他握着腰按在床边一下下抽送。甬道湿热地绞着他,水流得到处都是,这样进出了十来下他才抽出来,抱着她往床中心躺了躺,看了看她被捆住的手腕,轻柔地给她调整了下姿势。女孩子手被束在一处,一双腿已经软得任他摆弄,这样一个无处可逃的姿势,沉风灼心里一软,俯下身碰了碰她的嘴唇:“里面别这么用力夹……”
江摇几乎听不见,不住地喘着气,拼力抬起腰往他的方向送,手被勒得发痛也丝毫感觉不到。男人拉起她的腿分到两边,在入口处蹭了蹭,再次顶进去。开头那十几下已经把里面操开了,此时甬道里软热得惊人,翕动着不住舔吮着他,每动一下快感都不住地翻涌上来。
再插进来的那一瞬间几乎敏感得要崩溃,江摇低泣一声,终于失去了对身体的最后一点控制,从里到外软透了,成了一滩水,凄惶地颤抖着承受进犯。水声愈来愈响,硬烫的性器一次次顶住里面最软的地方反复地研磨,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更用力、更深地捣送了数十下,然后插到最深,下一秒江摇被激得尖叫出声,眼泪成串地滑下来,身体紧紧地绷直数秒,而后才慢慢地软在床上。
昏暗的灯下女孩子如珠似雪的身体轻颤着微微起伏,绯红的脸上挂着泪痕,薄汗沾湿了鬓发。沉风灼又等了一会才轻柔地退出来,松开她的手腕。束缚一解,江摇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她闭着眼睛,接着感到脸颊上汗湿的头发被温柔地拨开,一个羽毛一样的吻若有似无地落下来。
餍足过后涌上来的是浅浅的疲倦,女孩子在陷入沉睡之前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回给他一个吻。




如假不换 摄魄(一)
“我酒量一般,今天先失陪了。”
方意浓推开椅子站起身,接过侍应生取来的披肩与大衣挽在手中。今天桌上没有正经长辈,她想离席谁也拦不住,众目睽睽之下叶丹只能挤出一个笑:“小浓,路上慢点。”
在座无人敢出言挽留,今夜的相亲对象从头至尾没好意思抬眼仔细看她,这会脸都快要憋红。方意浓温柔一笑,滴水不漏,依旧没给他哪怕一个眼神:“叶阿姨,各位,慢用。”
走出宴会间之后她仔细地把自己穿戴好,怕冷。车早就停在会所门口等,她坐进车里带上门,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等几秒电话就被接起,方意驰在那头有点诧异:“小浓,怎么这时候打来?结束了吗?”
“哥哥,”方意浓停顿了下,声音柔柔,令听着的人莫名心软,“叶家来的是叶丹阿姨。”
“是……叶老爷子早几年外嫁的那个养女?”方意驰想了两秒才想起这是谁,心中顿感荒唐,这种人连来方家拜访的资格都没有!“她带来的是谁?”
方意浓回想了一下方才席间西装革履面目模糊的男人:“是阿姨的一位表侄。”
“……”方意驰怒火直冲心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轻柔地哄她,“明白了,这事我会处理。待会要不要去找朋友们玩一下?哥哥请你们。”
“好。哥哥别生气了。”方意驰快要气死还在哄人的样子挺好玩,方意浓从善如流,“我和小潘逛一会街好了,晚点再回家。”
潘繁星当然没有在,方意驰这会正忙着火烧叶家根本不会来求证。车子开到双鱼广场,方意浓和司机定好来接的时间地点就下了车。
夜晚的购物中心灯火通明,她拿出一只口罩戴上,低头逆着人流走,停下步子时已经站在某个冷清的角落。角落里的洗手间罕有人至,她在门口放了一个清洁工作的牌子,不紧不慢进去把门关好。
洗手间里香得要人命了,方意浓用卸妆湿巾把妆擦掉,又从手袋里抽出一条轻薄短小的裙子——车上拿的——换上。手包里还装着亮片眼影和大红唇膏,她用手指抹了个小烟熏又涂上红唇,没用几分钟就把自己改得连方意驰都不认识。
最后再把头发散下来,镜子里已经是一个风格气场截然不同的人,方意浓对镜轻轻撅起嘴巴亲了一口,没忍住笑了,这时洗手间里连一首音乐也没播完。
她要去的静吧就在双鱼广场后门附近,小小一间门转进去却别有洞天,方意浓进门在吧台边上坐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酒单。前一阵这里刚换了酒,她研究新的酒单,偶尔回应下调酒师的搭话。其实那种程度连搭讪都谈不上,对方拿眼角偷觑她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介绍酒水,基酒口感和风味之类,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逻辑何在,被她看两眼话音就卡了壳。
美到一定质素之后大部分搭讪者会望而却步,真正过来烦她的不会太多,总体还是安静愉快的,否则她也不会常来。方意浓一边喝一边拿手机看消息,潘繁星发给她一个升级为双鱼酒店钻石vip用户的截图和一个涂指甲的emoji,看得她笑出声,回了个“再接再厉”。
结果潘繁星秒回:“钻石已经到顶了!我的下一步计划是成为teya的白金vip!teya的床感觉更软一点。”配上一个挤挤眼的表情。
方意浓回,“不错,记住了。”
潘繁星,“记住有什么用,要实践,实践!”
方意浓无语,这女人又在说疯话,果然还没等她回复潘繁星又发过来,“忘记了,我们浓浓只能婚后偷吃[流泪][流泪][流泪]”
方意浓不太在意地笑笑。她的身份和她的身体是用来联姻的,不是没有抗争过,然而陈年旧月的事情不提也罢。
那些痛苦现在想起早已不再真切,仿佛头发上的雪花,轻轻拍打就可以抖落。不仅潘繁星这么信了,连她自己也要信以为真。
片刻又有人进来。那些人坐在她背后方向的卡座里,隔着十几米远,方意浓原本没太在意,然而酒吧里的气氛很快微妙地有了不同。那是一种很难言说的直觉,空气中仿佛多了某种锋利而危险的东西,她拿出小化妆镜装作检查妆容,打量自己两眼之后轻轻拧动镜子。
第一眼看过去是几个气质出挑的年轻人,叁男一女,典型众星捧月的配置,第二眼方意浓就在心里啧了一声,其中有两个男人她认得,严少辉和安北溪。大家认识十多年,家中常常来往走动,方意浓面上淡定地收起镜子,实则还是有点头疼,以这两人往常的口味怎么会来这种小情小调的地方!
这角度看不清另外两人的脸,方意浓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请动严安两位大少作陪的能有谁。不能自在放松玩干脆就算了,她拿出手机,和司机去发消息。
车要十五分钟才到,方意浓又点了第二杯,全程保持低调,和潘繁星有一句没一句地讲晚上离奇的相亲宴,叶家的操作把对方也气得连发感叹号。左等右等时间终于差不多,她站起身来向角落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小门离严安那群人八丈远,穿过小门还要上一段楼梯,灯光更昏暗些,播放的音乐也不相同。条件称得上简陋,但在无人的环境整理一下自己还是让方意浓的心情放松不少。
她慢吞吞地打理好自己,推开门,外面已经有人在等。
白裙子小外套,精致得不像话,小公主一般,是那个和严安同来的女生。方意浓想着,目不斜视便要绕过,谁想对方看见她便迎上前:“小姐姐,我想问下,你有在里面看到一只苹果手机吗?白色的,今年的款……”
居然把手机丢在洗手间,方意浓终于有些错愕,压低声音道,“不好意思,没有。”
她说完便抬步绕过去,结果小公主在她身后怯怯喊了声:“贺哥哥……”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前头地面已经投下一片阴影。
拐角处有个人循声走了出来。
姓贺。方意浓轻轻把掌心掐紧——是她想的那个贺吗?如果是,贺家的少爷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那人长腿一迈已经走过来,她被迫停步,在心里努力回忆贺家大少的资料与姓名,一边暗恨方意驰情报落后。贺大少在她对面站住,停在一个很绅士的距离,气势却很锋利,英俊的眉眼间好似凝着一片阴云。
他对方意浓道:“留步,我朋友想请你帮忙。”
语调不带一点客气,而小公主此时也已经追上来,小鹿一样的清澈双眼含着为难和恳求:“小姐姐,太抱歉了,但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说我们进去之后就只有你进过洗手间了……”
“只有我进过洗手间?”方意浓觉得十分荒唐,“所以?”
公主连连摇头,大眼睛里满是仓惶:“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姐姐,要不,要不你进洗手间再找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话说得委婉含蓄,但方意浓怎会听不出对方的含义。荒谬过头反而冷静,她冲公主从容笑笑:“抱歉,我没空。”
这个笑容称得上艳光四射,眼角眉梢浸着媚意,眼光却冷淡傲慢。叶葶被那笑容一闪又被眼光一刺,身子僵了僵,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贺哥哥……”
“嗯。”贺寒江站在那当背景板,闻言漫不经心掸掸衣袖,好像终于分来一点注意力,“那你搜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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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不换 摄魄(二)
听到那句话方意浓甚至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然而那个男人站在那里,模样坦然得好像从没发出那种无礼的指令。对面公主闻言也愣了愣,一时也有些无措:“……我……”
身份。方意浓心中一动,目光再次扫过这两人,心中很快有了计较。这些想法不过短短一瞬,下一秒,她后退一步,动作轻巧优雅地除下大衣挽在手中,下巴压低了些,向对面的男女款款而笑:“好。”
这里灯光本就昏暗,她又退了恰好的一步,面孔更加模糊不清,只留唇边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大衣脱去,露出的是更美好的风景,裙子前胸的荡领里露着半抹酥胸,几缕发丝柔柔扫在锁骨和胸前,恰到好处的风情看得人心中燥热。
阴影里,男人喉结难以自抑地轻轻滚动。
对面两人一时都没有动作,方意浓笑得更开心了:“搜呀?”
“我……”这女人,怎么穿得这么勾人!叶葶心中又慌又恼,这么轻薄贴身怎么可能藏东西,不,她本来也不是想搜对方的身……事情好像有点乱,她努力想把发展扳回正轨:“贺哥哥,这样……不太好吧?”
气死了,叶葶暗暗咬牙,这附近昏暗幽静,她只想随便扯个理由和贺寒江过来独处,那女人找不到手机事不关己离开就是,偏偏做出这种样子!贺寒江也是,不解风情也要有个限度,怎么能让她一个大小姐上去搜路人的身?
“不好吗?”方意浓已经完全弄懂了这两人的境地,心里已经笑翻了天,红唇一勾把祸水演得十成十,“那就不劳你,让你男朋友来搜怎么样?”
“你……!”叶葶一怒,瞪大眼睛终于有些失态,然而就在这时,余光里的贺寒江居然动了。
仿佛不耐烦一般,男人越过女伴上前,在她面前站定,而后俯下身来。压迫感与傲慢气息仿佛凝成实质逼向了她,方意浓感觉到对方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边哼笑了一声。“行啊。”
……
“然后呢?”
潘繁星笑得手里的勺子都掉了,方意浓抽了张湿巾给她抹干净,“他要搜我,那个女人说难受头晕想透透气,跑了。之后他跟我说谢谢,也走了。”
一出闹剧而已,所谓搜身看似是颐指气使纵容她放肆,实际上只是冷眼旁观她闹笑话。这种身份还和路人拉拉扯扯实在有够难看,真丢了什么再陪着去买不就是了?
他根本不在意在场的是谁,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只是顺手拿她来做个道具利用下。方意浓笑笑,可她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对方她并不是无关紧要的那一个。
如果是普通路人,要么被公主打发离开如愿以偿,要么被搜身闹出难看场面。而方意浓两条路都不走,却在其中煽风点火刻意挑拨,令这两人都未能如愿。
”所以?“她抹去了关键信息,只说昨夜被一男一女拦住,潘繁星于是完全从艳遇角度来理解剧情,此刻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感兴趣的词句,“所以他搜你的身了吗?”
“……”
“看来是搜了?他搜了哪里?像安检那样从胸到屁股都摸一遍吗?那他怎么做到摸完你这种尤物还舍得走的?”
“……潘潘。”
“你喜欢他摸你吗?他摸了多久?是不是很香艳,很刺激?不然那女生怎么会气到头晕的?”
“……”方意浓难得有点噎住,完全不想回忆,把面膜碗推过去,“这个好了,快涂。”
“哦哦,眼周要避开是吗?蛮好闻的。”潘繁星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贴近镜子涂起来,然而很快,“你们好有缘,怎么不留个联系方式呢,你记住他长相了没?”
这时房间门忽然被敲了敲,潘家的阿姨在门外说:“方小姐,方先生的车到了。”
“好,我这就下来。”方意浓实在受不了了,一边应一边站起来,“潘繁星,你不要送我。”
车子停在前院,方意浓走过去打开车门,方意驰坐在前座,闻声回过头来看看她:“怎么不留在潘小姐这里吃午饭?”
“想哥哥了。”方意浓冲他笑笑,犹豫一下又很小声地问,“你昨天很生气吗?”
车子发动了,方意驰闭起眼睛养神,声音低沉:“他们不该这样欺负你。”
欺负我就是欺负方家,果然方意驰下一句就是:“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我们方家。”
方意浓抿唇憋住笑,想了想才说:“昨天是我第一次见叶丹阿姨,席间气氛的确有点奇怪,我说不上来……以前去叶叔叔家里做客,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她说完便注意观察,果然看到方意驰的脸部肌肉轻轻动了动。点到为止就够了,方意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困了,到家哥哥再叫我吧。”
果然吃完午饭方意驰就查到了东西:“前几天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方意浓从沙发上抬头看着他,他捏捏眉心,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你知道叶葶吗?”见她摇了摇头,他尽量委婉地说,“她是叶叔叔的女儿,只比叶然然小一岁,但……不是施阿姨生的。”
叶夫人前两年去世了,方意浓微带不忍地垂下了眼,“我明白了,她怎么了?”
“她回国了,和贺家的老二一起。”
“……”方意浓顿了顿才接话,“贺家的老二?”
“叫贺寒江,寒冷的寒,江水的江。”方意驰说,“和渐山就差一岁,但渐山不爱提他弟弟。他从小跟着姥爷长大念书当兵,不在京城,和家里感情比较淡。这几年满世界跑,可能是发展自己事业,消息一直不多。”
这话就更委婉了,他们这一代优秀的人实在多,竞争更是激烈,到了这个年纪基本都有所成就,以贺家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放一个适龄儿子常年在外面,只可能是那个儿子极其不让人省心。
方意浓消化了一下信息,想了想说:“哥哥说他们一起回国,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青梅竹马,回来是要订婚了。”方意驰轻叹一声,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浓浓,你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吗?”
青梅竹马,方意浓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眨了眨眼睛谨慎地开口说:“我只知道然然姐,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葶姐姐。”
方意驰摆了摆手,有点烦躁,“不用这么叫她。浓浓,她和贺寒江如果订婚……”他试图采用更实际的表述,“哥哥会更忙,经常加班,不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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